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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 第112部分阅读

    妾本贤良 作者:肉书屋

    是何必要刺两次?”

    紫萱看着他:“有刀子的话割伤会更好一些,血流得多与快;没有刀子只有多刺几次了,你们和丁家有关系?不可能这么巧丁家刚刚出了事儿,就有人来刺杀和掳人。只不过,看起来你们和丁家不是一条心啊。”

    “郡主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是什么也不会说得,更不会让聪明的郡主猜到我的主子是谁。”黑衣人起身看看晋亲王:“王爷,看来我们要来狠得了,郡主的自作聪明只能到此为止。”

    晋亲王看着他:“是自作聪明吗?依本王看很有道理呢,在京城之中不管你们用了什么法子,兵马司的人也不可能不来,本王猜想时辰应该差不多了;你们要在兵马司的追捕下还带着一个伤者,一个必须要保证不能死的伤者,那是自寻死路吧。”

    他说完侧耳听了听看向有不少贵人府邸的那边:“有动静哦,可能是惊动了什么人吧?嗯,前面不远好像是公主的后园吧。你们的胆子可真不小啊,且太小看人了。”

    黑衣人没有向远处看,因为也听到了动静相信很快就会有人过来:“王爷怎么得知会有人埋伏的?相信也是在马车上才知道的吧,所以逃过了那箭雨却无人接应。”

    晋亲王看着他:“你想什么就是什么。”他同样不会告诉黑衣人真话:“你们,还敢留下来吗?只要你们一拥而上,带走郡主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就听远处有人喊:“前面是什么人?我们是泰安公主府的护卫,是兵马司的人请……”话被长箭打断了。

    黑衣人对秦安公主府的护卫们开弓,根本没有把公主府的人放在眼中,也好像没有听到泰安公主几个字。

    紫萱看着黑衣人:“你们倒底想对九黎做什么?”

    黑衣人一笑:“郡主想知道不如就跟我们走一趟吧,到时候在下源源本本都告诉郡主如何?”他说到这里看看长街的另一头,马蹄声也隐隐的传了来,他抱拳:“看来自作聪明的人还真不是郡主,今天不能尽兴只能改日了。”

    他话没有说完人已经倒飞出去:“希望下次在下再来请郡主的时候,郡主能……”话到这里忽然化作一声痛哼:“晋亲王,你偷袭于人算得什么英雄?”

    晋亲王淡淡的道:“我是一个睚眦必报的王爷不是什么英雄,下一次你来时要记清楚了。”没有能把黑衣人留下只是重伤他,倒底让晋亲王有些不快;对方的身手和他在伯仲之间。

    黑衣人们纷纷四处脱开,哪个方向都有,使得兵马司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要追谁好。

    “跟着血迹追。”紫萱提醒了一句,兵马司的人追了下去。

    晋亲王收刀:“那人不会回老巢。”他一面说一面咬着自己的衣服来撕下一条来:“紫萱,再有下一次的话,你不如真接刺到我身上的好。”

    紫萱痛得额头都是汗:“我们现在还自由自在的活着就好。”

    晋亲王看看她不舍得再责备什么,但是因为伤口在紫萱的大腿上他轻轻的道了声“得罪”;不过他下手的时候没有半点得罪的意思,一幅长裙被他一脚踏住大手用力就撕成两半。

    紫萱看向一旁:“王爷,用我的长裙就可以何必撕坏自己的衣袍。”她是没话找话说,只为了让自己不会那么的尴尬。

    晋亲王单膝跪在地上,大手轻轻的按按了紫萱的大腿:“刚刚没有想到。”他说完用嘴巴咬着布条的一端,另一端用手绕过紫萱的大腿,再有嘴巴和手把布条系好。

    紫萱在布条系紧的霎间痛得叫了一声,可是她还是感觉到了晋亲王吐出的热气,就在她的大腿上;嗯,有时候甚至不小心,他柔软的唇还会擦在她有腿上——就算是隔着ku子依然让她忍不住一紧。

    看来,痛得还不够厉害;她只能这样想,以掩饰她自心中泛上来的异样感觉以及伴随着的尴尬:“那个,我可以自己来。”

    晋亲王看看她:“你懂得如何包扎伤口使它不流血?”

    “不懂。”紫萱只得由着他了;可是看着晋亲王半跪在身前,一颗头几乎是伏在自己的大腿上,怎么着都让她很别扭;比水慕霞扯掉了她的外裳时更别扭,可是为了止住血也没有办法。

    公主府的护卫远远的立在一旁,没有谁上来打扰晋亲王,他们甚至都背过了身子去,绝无一人回头看一眼。

    紫萱心道:自己的英名这次真得是毁了,还毁在公主府的护卫们面前,不知道这些天之骄女们知道后会如何想。

    晋亲王终于把伤口绑好了,然后单臂把紫萱抱起来:“还是去找墨随风那小子看看,血流得还是很快。

    紫萱不好意思被晋亲王这样抱着去墨随风家:“我还是自己走……”

    “我只有一条胳膊,你再动掉下去摔到可不能怪我。”晋亲王看着她的眼睛:“我想,你还是环着我的脖子比较好,免得当真掉下去。还有,我也不懂得如何止血,只是听墨随风提过一两句。”

    紫萱的眼睛瞪大了:“啊?”看着还是冷着一张脸的晋亲王,心中满满的全是意外。

    “我只是想不管伤口任由它流血不是好事儿,墨随风说过还是包一包比较好,最好是用力的包起来;我想,你现在应该没有力气包得很紧,还是由我来吧。”晋亲王的脚步跨出的很大、很稳:“就算我只有一条胳膊,也能照顾好你得。”

    紫萱闻言看看他,摇来晃去中不得不把胳膊圈在晋亲王的脖子上:“刚刚,就算是你双臂都在也无法应付得;他们是精心算计好,而我们全无防备,就如你那次被人刺成重伤的情形一样。”

    晋亲王笑了:“你还有如此细腻的时候?我哪里会想那些,不过你安慰我还是让我很高兴的。”他对着紫萱忽然眨了眨眼睛:“抱紧些,我们要快一些赶到墨随风那里才成。”

    到了墨随风那里把烈儿吓了一跳,忙乱一阵才把紫萱的伤处理好,只是晋亲王和墨随风的脸色都不好看。

    “相信慕霞不知情得。”紫萱看两个大男人没有说话,便先开了口。

    晋亲王和墨随风闻言摇了摇头:“那是当然,只是会是谁动得手?不会是丁家的人,他们还没有这么深的底蕴;且也不像是丁老将军手下之人的作风。”

    “是席家还是司马家,或者是——?”晋亲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没有说下去。

    “或者是萧家?”水慕霞阴着脸进来:“别得我不清楚,至少那封信不会那么巧合,就算不是萧家所为,萧家的人也是知情得。”

    墨随风咳了两声:“看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查清楚了,我去前面给郡主拿药,你们先聊着。”

    晋亲王拍拍水慕霞的肩膀:“没有事儿,我和紫萱都平安无事。”

    水慕霞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一笑道:“你如果有事我真得要鞭尸了,堂堂的晋亲王会死在宵小的手中,那实在是能让人笑掉大牙的事情。”

    紫萱看着他们:“就是这三家呗?”

    水慕霞连忙道:“紫萱,你不要……”他不想让紫萱知道的太多,是因为不想让她牵涉太深;很多事情都是什么也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紫萱摆手:“我不会问你们在做什么,也不管那些黑衣人倒底想要做什么,那和我这个小女子也无关;我要过问的只是,有人要掳了我去威胁马家,这种仇人岂能让他活得逍遥自在?报仇,就要趁早。”

    晋亲王眯起眼睛摸了摸下巴:“你想怎么做?”

    泰安公主正在大发脾气,驸马爷坐在一旁默然无语。因为他们后园子不远处的街道被人用碎石什么的堆起来,说是要修那条路——此事她这个公主居然不知道,府中的人居然都不知道?

    “都不知道?”泰安看着管家:“你出去给我把自后园的人一个一个拖出来打,如果全府的人都打死还找不出来,你就自己把头割下来吧——本宫不养你们这些废物。”

    附马爷淡淡的道:“公主可能是想多了。”

    “现在想得不够多,到大祸临头之时连怎么死得都不知道。”泰安看驸马一眼:“明天,打发人去给辅国郡主送份厚礼,你亲去向晋亲王请个罪吧——他们都是聪明人,至少不会误会我们另有居心。那个黑锅,我们连边儿也不能沾得。”

    可是驸马和公主府的人在紫萱和晋亲王那里都扑了一个空,两个人都不在各自的府中,也不在对方的府中;两府的人都说去了钱府。

    驸马闻言想了想抚额头:“真是多事之春。”想到钱家叔侄他真心的不想去,但是转念一想此时倒也算是结交的好时候;其实,他们夫妻一直认为钱家的人还是不错的,至少他们都长着心,不像是宫中的人全无心肠。

    没有想到钱府也是扑了一个空,驸马爷自己都笑了:“出门的时候应该看看黄历的。既然如此,那我们再去席家瞧瞧吧。”

    458章 我有人证

    泰安附马打发人给公主送了信,就带人直奔席家了:如今他对自已送礼之事已经不怎么上牟,反倒是对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情生出极大的兴趣来:人都到席家去了!想到前些日子钱家叔侄住到席家后的趣事,附马唇角带出几丝微笑来。

    今天的席家要比前往些日子更为热闹吧?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招惹京城之中难为难缠的几人,说起来那几人虽然性子都不太好,但都不是什么小人,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争权夺利的事情谋划,四大世家却盯上那几人不放了。

    这其中的原因驸马有些兴趣,他们夫妻在公主当中最为不起眼,又因为在宫中无人相助,堂堂公主也就是占了一个名儿,不要同名满京城的长泰相比,就是福双等人也比泰安这个公主的日子逍遥很多。

    他现在也不指望在此事中捞得什么好处,公主不是有野心的人、

    他也没有那么大的抱负,只要如今把持朝堂的某些人能吃亏就好:当然,如果有一天太后被人收拾一番,他们夫妻肯定要在府里好好的吃一杯。

    到了席府前驸马看到门前并没有所想的那么多人,他心中生出不少的失望来:要么就是众人正在席府相谈欢,要么就是他要寻的人根本不在这里。

    如果是前者他会更为失望,因为他们夫妻不止一次的谈论过京城之事,认为能对付世家和太后的人,也唯有那么几个了:而且原来他们都是各自为政,现在却是拧成了一股绳,足够让某些人吃定苦头。

    但是,人就是人。他和公主在京城见过太多,原本好端端的一个人如何在荣华富贵中变成另外一人的。

    驸马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希望这次老天不会再选错了人,这京城之内实实在在是太过乌烟瘴气了。

    席府的门房看到泰安驸马,脸上的笑意怎么看怎么的苦,不过人却比从前殷勤很多:“驸马爷好。”这一礼当真是跪到了地上:“您要是找我们老爷,麻烦驸马你改天再来了。”

    泰安驸马看看大门之内,隐约听到吵闹之声:“我来寻晋亲王和辅国郡主的,不知道……”

    门房在心里狠狠的啐了…口,可是脸上却恭敬的道:“在,都在府中。”果然,今天就是他们席家煞神、瘟神上门的日子,就算来得是京城之中最为温文有礼、最为谦和不喜与人争的泰安驸马可是他找得人却是大大的瘟神啊。

    驸马点点头:“赏。不用你带路了,我来过几次的,很熟。”他说完提起袍子大步流星就进了席家。

    转过高大、华美的影墙,就是极为宽敝的院子。席家是以贩马起家,就算到了现在上唐的马匹生意几乎全被席家掌握在手里,因此这宽敝的院子是他们席家一直沿席下来的旧俗:可以跑马啊。

    往常驸马来时院子里虽然有人走动但是静的很,可是今天却是他看到的最为热闹的时候:他所要见的人,就在院子那头的大厅前:他一眼就看到了辅国郡主。

    紫萱正掐腰立在那里,身后带着的人脚下都放着木柴:“你们席家就这点柴火?你们也好意思称为四大世家之一,旁得就算没有柴火也要如小…山般吧?”

    席顺庆看着紫萱:“郡主倒底想要做什么?”

    “问你两句话,你实话实说呢我转身便走,不然的话:“紫萱坐在软兜轿上:“今天有点冷啊,只得借你们席家暖和暖和了。”

    席顺庆闻言笑了笑,真真正正的皮笑肉不笑:“郡主也要到我们席家做客?行啊,臣求之不得一席府上下的院落房屋尽随郡主挑选,一日三餐也尽如郡主之意。”

    钱老国公笑道:“席大人好客很好,老夫还要和大人你继续促膝长谈:这些日子,我住得痛快啊,比起在我家更为舒服。以后,这里就当成是我钱家的别院吧,天估你看如何?”

    钱天估咧了咧嘴巴:“来住住不妨事。”

    紫萱这才明白席顺庆为什么会熬得双眼通红,眼睛深陷了:看一眼钱老国公她在心中喝了一声彩:怪不得她来时钱老国公说他刚睡下,而席顺庆正要出门席顺庆白天要做事,晚上却被钱老国公缠住,就算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了多久得。

    “住,不必了。”紫萱看着席顺庆:“我……”

    席顺庆看着紫萱:“还为了我们家蓉儿不成?蓉尼如今已经皈依了佛门在府静修,晋亲王眼下也伴在郡主的身边人与银子我们席家都给了,郡主还不能放过我们蓉儿和席家?当日之事虽然我们席家有些不是,但,我们也是和太皇太妃议定亲事……”

    晋亲王身形一动一掌就甩在他的脸上:“本王是你们能戏耍的?!”

    “住手。”席蓉一身素服出现,扶住自己的父亲看向晋亲王:“我们席家不再欠你们,你们现在就请离开吧。,…她看一眼紫萱。前世因后世果,佛祖自不会放过你。”

    紫萱看着席顺庆:“把你的女儿推出来就以为可以了?今天的事情和她无关,要不要和你们席家继续算那笔帐要看王爷的心情:我,今天来另外有事,但也不介意和你们席家今天把新帐旧帐算个清楚。

    “不过,要在你答了本郡主的话以后。”紫萱看着席顺庆:“第一件事情就是,昨天晚上是不是人使人去暗杀王爷和本郡主的?”

    席顺庆瞪眼:“当然和我们席家无关。”昨天晚上晋亲王和紫萱遇伏的事情,如今满京城的权贵无人不知:但是他却没有想到紫萱会直接上门问到他的脸上:“臣也不懂郡主因何有此一问。”

    紫萱挑了挑眉:“是吗?本郡主姑且相信你的话好了,那你再来答本郡主的话,那你知道不知道是谁要伏杀王爷和本郡主?”

    席顺庆想也不想:“臣当然不知道。”

    “是吗?”紫萱伸了个懒腰:“这天儿还真得有点冷啊。”

    随着她的话,有人把木柴搬到廊上并且把取自席家厨房的油泼了上去:看得席顺庆和席蓉脸色都大变:“郡主,你要做什么?”

    紫萱懒洋洋的靠在软兜上:“天冷啊,取取暖。你们席家不会这么小气吧?听老国公说你们可极好客的,不会厚此薄彼的待本郡主吧?”

    席蓉踏上两步:“你敢?!这里可是京城,我们席家的这座宅子可是先皇所

    ……”

    “欺负我腿脚不便是不匙”紫萱看也不看她:“让她闭上嘴巴,吵得我头痛。”

    席顺庆叫席家的人来阻止,可是晋亲王的护卫马上刀出鞘、弓上弦指向席家的人:在射伤了几名席家护院后,席家的下人与护院等人都不敢靠近了。

    紫萱看着席顺庆:“天冷席大人的脑子不好用,烤烤火就会想起来得:席大人,你不用着急慢慢想就可以。”

    钱天估命人去取肉来:“正好我们还可以在院子里烤肉吃,这么大的院子要真得全点着怎么也要费些手脚,总不能让大伙饿着肚子干活。”

    席顺庆盯着紫萱的眼睛:“郡主,臣可不是吓一吓就会”

    紫萱懒得同他再说挥了挥手:“更冷了,还不快点?本郡主身子可是有伤得,受不得凉啊。”话音一落柴火就被点着了。

    席顺庆没有想到紫萱真敢动手:“你一!”

    “我记得我说过,再惹我就夷平了你们的府邸,一把火烧个干净的:“紫萱摊手:“你们不相信嘛,本郡主也没有办法。”

    席知寿大叫:“郡主什么时候说过?我们席家也没有对郡主再有什么不敬。”

    紫萱看着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问璞玉:“我没有说过?我也不记得了,反正现在你们席家的人知道了,你们不让本郡主活本郡主也只能让你们没有容身之地了。”

    席顺庆双拳紧握:事发突然,屋里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处置,如果当真让紫萱把席家一把火点着烧个干净,他席家损失可不止是一处宅子与其中的金银之物。

    “郡主,臣真得不知道是谁要刺杀亲王和郡主的。”他也只能求饶,希望紫萱等人能饶他们席家一次。

    紫萱微笑:“你慢慢想,我看你们席家很大,一座一座点过去总要点时间得:嗯,准备准备啊,这里的火不够大本郡主感觉不够暖和,你们再去把书房给本郡主点着了。”

    席顺庆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不,不要。”书屋里不但有着很多的书信往来,而且席家主要帐簿也在里面,如果一把火烧个干净,席家大乱不说而且还有许多不可说之事的变数,席家只怕应付不过来的。

    紫萱看着他:“席大人不够好客了啊,烤个火嘛有什么要紧的。”

    “你的眼中当真没有皇上?”席顺庆抬出皇帝来压人:“这里可是京城,京城!”

    紫萱看着他抿抿嘴:“我知道这里是京城,我对皇上忠心天日可表:嗯,至于你府中失火一事一席大人好客在府中招呼我们吃烤肉,一时不慎引起大火来把席家夷为平地,怎么能怪得我们?要到皇上那里去对质,行啊,本郡主可是有人证的。”

    钱家叔侄高高的举起手来,墨随风懒懒的也举起手来,水慕霞伸了个懒腰可是两只手举起却只落下一只:他们都是人证。

    “你席大人有什么人证?你们的家人可是不能为证的。”紫萱看着席顺庆微笑说完,摆摆手:“加把火,书房那里点着相信席大人会想起不少的事情来。”

    459章 指证

    钱天估举起他手中的肉串!”我们还有物证:肉可是你们席家买来的,到时候也能找到人证,你席大人可是赖不掉的。”在他面前已经摆好小堆的木柴火早点了起来,架子上放好肉串,烤得已经在“滋滚”

    作响香气四溢。

    “说起来,一面看着大火熊熊,一面吃着喷香的烤串实在是人生一大乐事。”他伸个懒腰:“席大人要不要也来一串,喏,把你们府中的好酒也拿出一些来,此时无酒助兴岂不是大煞风景?”

    席顺庆听得那叫一个窝火,不过此时和钱天估等人争执能有什么用?于是没有理会钱天估的话,反而看着晋亲王府护卫的弓箭,对紫萱说道:“臣,真得不知道,请郡主手下留情。”

    他看得出来朱紫萱不是来说笑的,也不是来吓人得,很明显她是真得怒了,所以她说要一把火烧了席府就会真得一把火烧掉席家。

    不管最后皇帝会不会为他做主,只要席府付之一炬那损失可是皇帝补不回来的,也是不会补给他得:且有太多的事情他不能说给皇帝知道,更不用说让皇帝给他什么补偿了。

    水慕霞一直没有说话,可能是因为萧家的那封信:此时抬头看着席顺庆,他轻轻的道:“席家是不是主谋我们现在不能断定,不过萧家能知道会有伏杀,你们席家会不知道?如果你们就是不肯承认的话那只能说你们席家就是那个要杀王爷和郡主的幕后黑手。”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解释,至少也会是共谋,否则为什么坚不娄。?还有,席大人,此事岂会是烧了你们席家就能揭过?”他对着席顺庆一笑:“不要再妄想我们留下你们继续作恶来害人。”

    “不需要在你们席家找到什么罪证,只要我们确定你席家是伏杀王爷和郡主之人,就先杀了你们再说。杀完人要向皇上交待的时候什么罪证没有?嗯,这样的事情我不必多说,席大人也很清楚的,因为你这些年来做过不少呢。”

    “席大人是聪明人如果真得不是你们席家所为,最好不要代人受过。你说是不是?”水慕霞轻轻的拍了拍身上的衣袍:“说起来眼下的火真得不大,要救还来及,再过一会儿就难说了。”

    厅前的火已经烧了起来,只是还没有烧进厅里:但是火舌已经老长,木头被烧得劈里啪啦作响,火苗不断上窜。现在没有烧进厅中,但是用不了多久厅中肯定会变为火海,那些什么古董之类的,铁定全毁在屋里了。

    席顺庆很想硬气些和紫萱的血海深仇也不想让他退后一步,可是熊熊大火之下,看着紫萱平静的脸,终于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不是臣,真得不是臣:臣也只是看到丁老狐狸进了司马家,之后司马家分几次来了些人,进府后却不见出来……”

    他不是不够义气,只是眼下也只有先救了自家人再说:这个朱紫萱,当真是没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来得。反正,他也不会就此算了怎么也要向皇上禀明请皇上为他做主的。

    紫萱眯起眼睛来:“司马家?!他们还真是嫌自己命长啊,上一次的教训不够吗?”

    席芸看紫萱有些不相信,接口道:“司马家和郡主可谓是仇深似海,当然会谋划报仇雪恨,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吧。

    紫萱点点头:“说得有道理。”她说完对着席芸笑了笑让人把自己抬起来:“不过,席家也恨本郡主入骨吧?这件事情本郡主不能听一面之词的。”

    “席家看来是烤不暖和了,我们去司马家瞧瞧吧他那里小一些说不定能让我烤起来暖和许多。席大人要不要同本郡主一起去,或者你要想清楚才去?本郡主也不着急,你可以慢慢的想,本郡主正好吃几串肉。”

    席顺庆看看已经被点着的书房,火苗照榉没有烧进屋里却真得不能再等下去马上点头:“好,臣随郡主同往。”面对司马家以后总会解释清楚的,而且两家的利益眼下绑在一起,日后要翻脸世家之间翻脸那也是常事了。

    话说完,他忽然发现藏在晋亲王等人身后的泰安驸马,心中那叫一个激动:“驸马爷你可是看到了”他真得没有想到还有个外人在场,那他就不必受朱紫萱所制了。

    泰安驸马摇摇头:“席大人,我是来见晋亲王和郡主的:“他过去见礼并把礼单奉上:“1小小意思,还请王爷和郡主笑纳。”他表明了他是晋亲王这边的人如果真需要他做个人证他也只会是紫萱的证人。

    席顺庆垂头叹气完全死心了,再三的请罪后乖乖的跟在紫萱等人身后离开席家。

    席芸和席卓明终于可以让人救火了,最重要的当然是书房里的某些东西:不能烧毁也不能被水打湿或是浸透啊:先抢进书房里的人是席卓明而不是席家的仆人。

    书房里有个秘密之处只有他和父亲两人知道,有些重要的东西都在其中。此秘密之处在这个要紧的关头终于打开,席卓明取出重要的东西来亲自到他的房里安放好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就奔出去看着仆从们救火。

    他却不知道,有人在他忙得不可开交时悄悄潜进了他的房间,把那些席顺庆当作性命看待的东西偷走了。

    这火,并不是单单为了烧席家才点得。

    司马家经过司马霞的事情之后已经大不如以前,府中的人无事很少出门,而他们家的大门十天半月也难得见到有个人来。

    门庭冷落的情形直接让门房没了外快,因此当他看到来了不少的马车,下来许多的人时他眼睛马上亮起来,急急的迎了出来。

    直到晋亲王和紫萱分开众人走到面前,门房才知道来得不是客而是煞星,他跪在地上的时候真想给自己两记耳光。

    司马明不在府中,司马家的长子司马晖快步迎了出来:“不知王爷和郡主驾临”他的礼行到一半、话没有说完,晋亲王和紫萱、水慕霞等人推开他径直入府了。

    司马晖看到席顺庆使个眼色过去:“叔父今天有空过府?”他想先探听一下紫萱等人的来意。

    席顺庆苦着脸:“还是快让你父亲回来吧。”司马晖绝对应付不了得,就算是司马明回来,今天的事情也不可能善了。

    水慕霞回头:“你们先叙旧,我们去准备一下。”

    司马晖听得一愣,看到护国夫人府的人散开他以为紫萱是来司马家府搜家的:“郡主,你可有旨意?”

    “没有。”紫萱答得干脆,然后对着司马晖一笑:“司马府精致啊,一草一木一砖一石莫不是精心安排,花了不少的心思与银子吧?”

    司马晖不知道紫萱为什么忽然夸起司马府来:“郡主客气,不过是平常之景罢了。不知道郡主的人?,…

    紫萱看着他:“不用担心,我只是让他们在你们府中找些柴火和油罢了。”几句闲话下来,护国夫人府的人把柴和油都取了过来,紫萱也没有废话一句,更不曾问过司马晖一个字:“点火,天太冷了。”

    “什么?!”司马晖急得直跺脚:“不知道臣哪里得罪了郡主直管责罚就是,这府邸却是司马家祖上传下来的老宅,实在是容不得损伤。”

    紫萱对着他一笑:“祖宅?很好,来人,给我多添些柴。”

    “郡主这倒底是为了什么?!”司马晖看一眼司马府的人,却没有让他们动手去阻止紫萱的人,还能维持着恭敬的样子和紫萱理论。

    席顺庆长叹:“郡主冷了要烤火。”

    “当然不是。”紫萱对着席顺庆一笑,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露了出来:“本郡主是来报仇得。听席大人说,是你们司马家安排人在昨天晚上刺杀王爷和本郡主一你们都不想本郡主活了,本郡主就要你们司马家鸡犬不留。”

    司马晖听得变了脸,席顺庆也吓了一跳:“郡主!”

    紫萱看着席顺庆:“不是你席大人的指引本郡主岂能来司马家?他们敢大胆妄为谋害皇族人,一把火烧掉他们府、一把火烧死他们司马家的人,是他们司马家罪有应得。到时候,有席大人向皇上言明,司马一族也难逃被降罪流放的命。”

    司马晖白净的脸皮猛得充血,一对眼珠子隐隐泛红:“席叔父,我们司马家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能让你如此含血喷人?”

    紫萱举起手来:“你们两个去旁边说个清楚明白,本郡主忙着没有心思给你们劝解:喏,那边,还有那边一柴不够?那就把那些树砍倒,快点。”

    不过一会儿树木倒下不少,院子里哪还有景致可言,那是一片狼籍啊:新砍下来的树木浇上些油点燃,那火舌并不小只是冒出来的烟多些而已。

    “臣司马明参见王爷、郡主。”司马明匆匆自角门出现,他一直都在府中。

    460章 身手

    紫萱看着司马明!”司马大人出来的早啊,本郡主想怎么着也要烧完一半的习马府才能见到司马失人,没有想到司马大人却是个急性子。”

    司马明倒是想不出来的,可是家里着火再坐得住那就不是慢性子的事情:“臣迎驾迟,请王爷和郡主恕罪。”他看一眼身后的大火:“臣不知道,郡主这是要做什么?”

    紫萱对着他眨眨眼:“你猜。”

    司马明急得直想跳脚的时候听到“你猜”两个字,当真是一肚子的火:“臣猜不出来,请郡主明示。”

    司马晖马上过去:“父亲,是有人向王爷和郡主进了谗言,说昨天晚上………”他如此这般的把事情粗略的说了一遍,当然没有忘掉把席顺庆的话说出来:说完后他又伏在父亲的耳边轻轻的说起了话来。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说不下去了,转身很尴尬、很意外的看着水慕霞:“水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在他和司马明旁边,水慕霞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正侧着身子、探出头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

    有水慕霞过来“偷听”司马晖自然无法再说下去,而且这么正大光明的偷听也让他有点有知所措:四大世家的几位嫡长子里,司马晖显然是最不出色的那个。

    水慕霞伸手微笑:“说吧,你尽管说,分明还没有说完嘛。”非常的客气、非常的有礼。

    司马明苦笑:“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

    “没有见不得人?”水慕霞点点叉道:“我原以为你们父子所说是见不得人的率情,原来司马大人的心胸和我们这些人不同啊,那在下就不必代大人做隐瞒了一你们司马家的老太太仙去了,灵柩就在这大厅之后。”

    “司马大人,你没有请旨丁忧吧?、,他看着司马明:“这大火不会惊动老太太的在天之灵吧?啧,你可真是和一个孝顺的儿子,居然人死之后也不发丧,为得是什么也就不必我来说了,相信到时候朝堂之上大家自会有公论。”

    此事大大的出乎晋亲王和紫萱的意料,谁也没有想到司马明的老母亲死掉了,而且司马明还没有上禀朝廷:皇帝在此时当然不会夺情,只会任司马明去守孝三年,能省皇帝多少心思啊。

    司马明肯定也是知道皇帝不会夺情留他在朝中理事,因此才会瞒报母亲去世之事,想借此留在朝中:本来此事知道的真得没有几个,就算是司马府的人也大多不知情,只知道老太太身体不好。

    至于二厅用于给司马老太太停灵,那是司马明不想过于对不起母亲:人死之后,灵堂怎么也应该设在正厅的。

    司马家为此还找了个借口说是二厅要大大的整修,因而不许府中大多数人过来:而在二厅守灵的仆从,当然也就不许离开了。可是机关算尽的司马明,却没有想到事情就是这样巧,紫萱居然在这个时候赶到他司马府找麻烦。

    而且还一个字也不说,进府就让人点火。他急急的出来就是为了不想大厅的火烧到进厅去,免得惊动了母亲:司马晖也是一番孝心,生怕祖母死后还不得安宁才急急的问父亲一句。

    司马晖不放心是因为父亲来得方向是书房而不是二厅,他实在很担心二厅之内的祖母,还有那些守灵的仆从受到惊吓后惊慌失措之下被紫萱等人发现。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在他的家中他和父亲悄悄的耳语两句,水慕霞居然会过来偷听。

    司马明闻言知道此事是瞒不过了,便对紫萱和晋亲王一礼:“丁忧之事臣自会向皇上请罪,可是府中失火臣只能请王爷和郡主暂避,臣等日后定会到府上请罪。”

    紫萱淡淡的道:“失什么火,你不用绕什么圈子,这火就是本郡主点着的:你想要本郡主的性命,那本郡主当然要来讨得利息了。”

    司马明闻善站直了身子:“郡主,你在京中纵炎可是重罪。”

    “司马大人,你在京中刺杀亲王不是重罪?那可是祸及九族之事。

    ”紫萱不惧的看着他:“想一句话就吓退本郡主,你想也不用想。

    有什么罪,本郡主自会向皇上交待,不过你八成是看不到了。”

    司马明抬头:“就凭席顺庆的一面之辞,郡主不怕冤了好人?”

    紫萱盯着他:“冤了你就是冤了你,好人两个字可和你司马大人没有半文钱的关系:一面之辞是真得,本郡主不妨告诉你,本郡主并不十分相信席大人的话。但是呢,烧了就烧了,反正你们也不是好人,烧错了你们司马家本郡主又不会少根头发。、,

    司马明听得嘴唇颤了又巅:“郡主,你这是公报私仇?”

    “本郡主这是私报私仇?眼下本郡主等人都没有领到差事,来找你算帐就是本郡主的意思,管你是不是真得,烧完司马府本郡主就能知道你的话是不是真得了。”紫萱懒洋洋的道:“习马大人,你当真想不起点什么事情来?真要拖着一家人都死在火海中?”

    司马明咬牙跺脚一指席顺庆:“就是他所为,郡主,昨天伏杀郡主之事完全是他所为,臣的管家亲眼看到席卓明今天把一些人送出了城去:那些人可都是孔武有力之徒,此事,去城门那里查一查就知道臣所说是不是假的了。”

    紫萱闻言看一眼席顺庆:“有这么会子事儿,席大人的记性看来很不好呢,居然没有对本郡主说:嗯,现在经过司马大人的提醒,席大人你想起来没有?”

    席顺庆踏出两步:“那是老夫第四房小妾的娘家人,因为进京叙职完就要回边关了,老夫让儿子送上一送有什么不可以?司马老匹夫你却在这里含血喷人,老夫岂能容你。”

    司马明更是大怒liáo衣过来一指点向席顺庆的鼻子:“你还敢说含血喷人…”他一肚子的火气发作出来,手指就不免碰到了席顺庆的鼻子。

    席顺庆也极为恼怒,因此就伸手拍向司马明的手,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扭打到一起,很有些不死不休的味道:又是扯胡子又是出老拳,打得花样百出。

    司马晖上前行礼:“郡主,实在不是臣等所为,请郡主明餐让人扑灭了大火吧。”面对晋亲王府护卫手中的刀与弓箭,他也只能先委曲求全。

    紫萱看着滚在地上的两个人,歪了歪头道:“去城门查问一番。”

    司马明听到后不顾席顺庆的老拳叫道:“郡主,事情很快就真相大白,这大火……”

    紫萱淡淡的道:“不能听一面之辞嘛,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来人,给我去把司马府的书房和库房点着了一都烧着点儿,如果你所言是真,我自会让人把火扑灭。”

    司马明闻言差点没有晕过去,那城门距此很远一个来回需要多少时间,到时候大火早把半个司马府吞没了:可是不等他说完紫萱就淡淡的吩咐:“来人啊,去看看席家的火灭了没有?灭了再点上,看着点不能让它再灭掉哦。

    席顺庆大叫:“郡主,你答应了臣。”

    紫萱看看他再看看司马明:“你们打吧,你们互相咬着,本郡主最喜欢的就是狗咬狗的戏码:以为这样就能让本郡主不知道找谁报仇的话,那你们就错了。反正不过就是你们三家所为,本郡主一个一个的烧过去,就算是冤了两个那个真得也死定了。”

    “至于冤到的两个也不算冤了,你们四大世家找了本郡主多少麻烦?今天本郡主心情不好,所以新仇旧恨一起算,宁杀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个。”紫萱说完一笑:“嗯,本郡主很喜欢最后一句话。”

    司马明和席顺庆不扭打了:“郡主,萧家你也问过了?”

    “不要忙嘛,就说你们是急性子了。”紫萱笑眯眯的:“烧光了司马府和席府,本郡主自会去寻萧家的。”

    水慕霞抱胸:“我早看着萧家的宅子太老旧了,此时正好一把火烧个干净再重盖就是了。”

    司马明和席顺庆傻眼了,没有想到水慕霞说出这样的话来:想到萧家养出这么一个儿子来,他们心中真得有些幸灾乐祸。

    “是丁家。”司马明不再和席顺庆纠缠:“丁家的老狐狸来找过我,问了我京中这几天巡夜的事情,还拿了一张手令走调用匠民去修路的手令。臣当时并没有太多疑心,只以为他是想把府周围的路弄一弄,是今天才知道他要做什么的。”

    紫萱看着他:“哦,原来是丁家老狐狸。”她打了个响指:“很好。司马大人,要借你们的家的仆从一用,还要借你们家的木柴及油一用:当然,席大人是愿意相助本郡主的,对吧?”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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