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 作者:肉书屋
可能是朱紫萱诬陷丁文,如果是诬陷就更好应对,直接让府尹滚出去就是:没有做过就没有什么可惧得。
府尹那里也没有理会丁老将军,他对着紫萱行礼下去:“臣见过郡主殿下。可不就是正好,倒省了臣许多的口舌;那臣先失礼去做事,不远送郡主殿下了。”
紫萱点点头:“你去做事吧,本郡主在这里瞧瞧,一时半会儿的还不想走。”她看向丁老将军:“你也去忙吧,本郡主要走得时候也不必你们假惺惺的相送。”
丁老将军还没有来得及答紫萱的话,那边府尹已经向他见礼:“老将军,有得罪之处莫怪,下官也是公务在身。”他也不说是什么事儿,告过罪后大手一挥:“请了丁二爷回去吃茶。”
“慢着。”丁老将军很不快、非常的不快,他还真得不知道什么时候丁家成了府尹衙门可以随便来拿人的地方:“府尹大人,你当着老夫的面要拿老夫的儿子,怎么也要给老夫个说法吧?京城之中可不是让人随意撒野的地方,你们衙门的人无缘无故的捉人也是不小的罪过。”
“老将军说得是。”府尹不急不忙的行礼:“下官当然不敢随便拿人,如果不是有真凭实据,岂敢到将军府来拿人呢?丁家二爷的所为,唉,老将军,我们还是去衙门再说吧,如何?”
丁文却在那里大叫起来:“父亲,我不要去衙门,不能去衙门”他上前抓起了丁老将军的衣袖:“去了,儿子必死无疑。”他的脸色惨白惨白的,显然是吓坏了。
丁老将军看到儿子的模样心就是一沉,猜想着十有八九是儿子有什么短处被朱紫萱捏住了;但是眼下也来不及问儿子什么,也不好问什么。
他再想起儿子对紫萱开口求饶的话,狠狠的瞪紫萱一眼心知府尹会来定是她捣得鬼;咳了两声后,他对府尹大人道:“到了门前,不如进府去吃杯茶吧。”
他才不会去府尹衙门,到了那里一切都由府尹说了算;到时候,府尹自然不能轻易让他把儿子带来;因此他对府尹客气了三分,有什么事情在他的府上都好说一些。
丁文被朱紫萱带走顶多是吃些苦头,可是被府尹带走后果可真就难说了;万一府尹问了罪,丁文的前程毁了不说,而且还要再次连累丁家名声。
府尹躬身答道:“老将军见谅了,衙门的规矩就是办差的时候不能吃喝拿要;这茶,下官只能改日再来领了。”
抬出规矩来,就等于是一口回绝,府尹没有半点余地留给丁老将军;话说完,他一个眼色使给自己手下的衙役们,再次开口:“下官得罪了,情非得已老将军想来不会见责于下官。”
衙役们一拥而上就把丁文扯过来,拿出绳子就绑上了
丁家的护院也不是不想救人,可是衙役们不同于其它府的长随,如果动手那可是要吃官司的:真按规矩来,流放那是一准儿得。所以护院们互相看看,都收住了脚谁也没有敢上前去抢人。
因为他们看得出来,府尹是正正经经的按规矩来,那就是说丁家二爷犯得事儿小不了;不然,衙役们不会给他绑起来。
哪个府的公子哥儿没有被衙门请去问过话?谁让他们就是京城里最能惹是生非的主儿呢;但是因为个个身后的长辈都不凡,因此衙门请他们的时候也很客气,衙役们都像是跟班的,一路伺候公子哥们到衙门里。
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公子哥到衙门也就是走走过场,银子大把的砸过去,苦主自然就会撤了状子。
但是眼下衙役们上前就把丁家二爷按倒上绑,还绑得结结实实,就知道他犯得事儿不是银子能解决的;衙门动了真格得,护院当然不会为丁家卖上性命。
丁老将军的脸马上拉长了,没有想到府尹非但不给他面子,而且还狠狠的掌了他的脸;整个京城满打满算,四品以上的大员们谁家儿子给人绑去过衙门?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至于当着其父亲的面就按倒绑起来得,只有他丁老将军的儿子,这个脸他怎么丢得起;想到丁家如今被人不断诟病的名声,再看到府尹目中无人的做法,他一步踏出就推开了衙役们。
府尹也踏上几步:“老将军,你当真要和王法……”
丁老将军的大手轻轻的一颤,看一眼府尹很清楚的知道府尹不会买他的帐,也知道此人的脾性,真得惹恼了他还真能豁出性命和丁家对上,非要问他丁老将军一个藐视王法的罪名不可。
同时,他也想明白,此人也不会被朱紫萱收买而为其做事。今天府尹如此做,只能说是他的儿子肯定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或是被朱紫萱诬了什么罪大恶极之事。
和府尹硬来眼下是能出口气,可是面君之后他要如何向皇上交待?府尹也是朝廷命官,现在所为是公务,他就算是大将军对之硬抗打得不是府尹的脸,打得是朝廷的脸、皇上的脸。
心头的气微微一泄,他忍不住转念一想,如果是朱紫萱诬陷儿子的话,儿子在府尹大牢里可比在朱紫萱手中强百倍。
只要有疑点府尹就会查个清楚,说不定倒是他儿子的一条活路;如果他现在动手的话,才当真是坐实了儿子的罪过,到时候皇帝一怒下旨儿子就要人头落地。
他长吸一口气后,大手轻轻的松开绑住丁文的绳子,改而拿起没有绑完的一截来亲自动手为儿子上绑:“老夫,亲送逆子去府尹衙门。”
紫萱抚掌:“果然姜是老得辣,丁老将军让本郡主开了眼界。就是,和你儿子同去吧,到衙门听听,看能不能救得出你的次子来。”她拍了拍手掌:“本郡主就先回去了,府尹大人和丁老将军你们忙吧。”
丁老将军看着紫萱沉声道:“臣要谢谢郡主的大礼。”
紫萱回身轻笑:“不客气。”目光在丁文的身上一转:“这才是第二份大礼,明后天本郡主还会来给丁老将军送礼得,到最后的时候,老将军一并相谢也成啊。”
丁老将军目光缩成针尖:“郡主,臣受不得郡主的大礼;我们丁家,也不会总收礼的。”
“你们还会回礼嘛,本郡主知道你们丁家不会只是收礼;丁武就是份是不错的回礼,明后天他就会成为本郡主的大礼;”紫萱笑得很欢快:“丁老将军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嗯,想一想谁能不生气呢?第一份大礼丁阳被晋亲王带走了,老将军怕是无力能讨回吧?”
“今天本郡主的大礼刚送到,府尹大人就带人要抢去衙门关到大牢之中;”她负起双手来看向丁老将军:“不过你是老狐狸了,岂能想不到呢?你不会认为本郡主的大礼如此好收吧,如果真得轻易就让你收下本郡主的大礼,本郡主怎么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她笑得眼睛弯起如同月牙:“本郡主的大礼每次定会送到府上,可是能不能留得住却要看丁老将军你的本事了。少陪,咱们明后天再见啊——丁家没有儿子可是还有女儿啊,没有了女儿还有妻妾,回礼轻点本郡主不会和你太过计较的。”
“慢慢来,本郡主不着急,丁老将军你也要悠着点不要太生气,你死了本郡主就没有这等闲情逸志和丁家玩儿了。”紫萱挥了挥手很亲热的道别:“明天或是后天见,本郡主不会让你久等得,只是丁老将军可要为本郡主备好回礼哦。”
她眨了眨眼睛:“丁大姑娘还没有嫁出去吧?让她好好的准备准备,尤其要吃顿饱饭啊。”
434章 机不可失
听到紫萱提起大女儿,丁老将军刚刚压下的火气又有些上升,虽然不止一次在心里对自己说,朱紫萱就是来故意气自己得,但是他依然忍不住要生气:尤其是他的女儿。
和马家的亲事原本好好得,就快要到了成亲的时候,却被朱紫萱坏了女儿的名声,被马家退了亲;退亲的事情不小但也算不得有多大,可是朱紫萱毁了他女儿的名声,到现在他的大女儿无人问津,连他的小女儿也一样无人来提亲。
当然,这是旧恨了。新仇与旧恨都要算得,但是他不能太过着恼,不能冷静的处置事情,就真得要被朱紫萱牵着鼻子走了。
再怎么自己劝自己,丁老将军的手依然不自禁的在袖中握起。他万万没有想到朱紫萱的反击如此之狠,且还凡事做到明面上了,怎么看也算不得什么好计策,却偏生让他焦头烂额:两个儿子被弄走了,他到现在一个儿子也救不回来。
晋亲王府那里无从下手,府尹这人也是软硬不吃的家伙;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这等他看不起的手段上束手无策。
他不得不承认,今日的朱紫萱已经不是往日的那个人,就凭她的身份对丁家而言便是一层不小的压力;如果不是郡主二字,他今天岂会如此的束手束脚。
听朱紫萱的话,她要隔三差五的来一趟,来一趟就弄走他一个儿女此事,绝不能再这样下去,可是下次朱紫萱来时他能怎么办?大打出手是不成得,眼下又无妙计可行——他想不到有一天他会无力保护自己的儿女。
最为恼火的就是,他的家人还在自己府上,不要说是他的儿女了,就是他自己都感觉不到一点的安全;那种天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朱紫萱弄走的感觉,实在是让人烦燥不安的很。
终于,马家人曾经的焦虑、心痛、怒意,丁老将军有了那么丁点的体会了。
“郡主,多行不义必自毙,您还是好自为之。”他有口气闷在胸口不吐不快。
紫萱点头:“说得好,多行不义必自毙,本郡主这不正在看你们丁家这些不义之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丁阳得到了他应得的,丁文想来也快了哦。”
丁老将军脸上的神色平静下来,看着紫萱道:“我们打开窗户说亮话吧,你我两家的仇怨结得大了,化干戈为玉帛不要说郡主不肯,就算是郡主说肯了臣也不敢相信。只是,用郡主的话来说,丁阳已经得报,丁家还让郡主念念不忘的就是臣了。”
“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郡主不管和丁家有多大的仇,这些仇怨都和丁文、丁武等人无关得;郡主有冤气不妨冲着臣来,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到时候不管臣落得如何也不会对郡主生出半句冤言来。”
他说着话深深弯腰:“郡主,以为臣的话如何?”
“本郡主认为你的话全是在放屁,臭不可闻。”紫萱撇了撇嘴:“你们丁家的人做过什么你最清楚,可是你们当中谁以为当初错了,有哪一个对本郡主说过一句对不住?个个都以为本郡主欠了你们丁家的,恨不得本郡主死。”
“原本吧,我和你们丁家的仇不是生死大仇,也不会拿你们丁家如何;但是你对我外祖家做过的事情不会忘了吧?不死不休之局早定,你死与活你们丁家的其它人也不会放过本郡主,本郡主也不想留什么后患。”
她摆了摆袖子很随意的道:“不要对我讲什么冤有头债有主的话,我就是先要除了后患,再来找你算一算总帐;让你看着你的至亲之人一个一个被带走,却又束手无策的滋味儿,相比马家所受的一切,我的手段在丁老将军面前算不得什么。”
“只能算是献丑了,你就将就着看吧。”她斜睨丁老将军:“对付了小的就会来对付你这老的,早说过你不要太着急,慢慢来总会轮到你得。”
丁老将军没有想到紫萱要对付他的儿女,不止是要他难受难堪,为得居然是除后患:“郡主对无辜之人也下得去手,不怕天下人的耻笑与责骂吗?”
紫萱眼也不眨:“天下人和我什么关系,他们是我的亲人还是我的朋友,他们为我做过什么?马家的人是我的亲人——丁老将军,你说我会为了不相干的人而放弃为我的亲人雪恨吗?和你这种不是人的东西说话是不说不明白的,本郡主回府了。”
她这次话音一落就走了。
紫萱走是走了,可是丁老将军很清楚紫萱还会回来得:只要丁家一天不倒,朱紫萱就会随时过来送大礼上门得。
府尹那里早已经等不及了,催丁老将军快走:“下官每天的公务很多,还请老将军快些。”他是全然不理会丁老将军现在烦乱的心情,记挂只是他官衙里如山如海般的公务。
丁老将军想斥责府尹,可是如今在人家的屋檐下只能乖乖的随人家去官衙;堂堂的一品大将军,亲送儿子去官衙坐大牢,他心里当真是憋屈的紧。
他这一去就不见踪影,偏府尹衙门的人个个都难缠,丁家的人想打听点消息,白花花的银子硬是给不出去;什么消息也没有,把丁太夫人急得坐立不安。
直到过了午时丁老将军才回府,丁太夫人等得早已经心急火燎,看到丈夫劈头就是一句:“文儿呢,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你怎么没有把文儿带回来,他当真进了大牢?”她是太过担心儿子,自然忽略了丁老将军的感受。
彩羽却又是倒水又是端茶,又是摆饭又是捶背忙个不停,却没有开口说一个字;她看得出来丁老将军心情极坏,此时开口一句话不对就会招来斥责的。
妻子不停的追问和爱妾体贴的伺候相比,丁老将军更是厌恶丁太夫人:“你来问我?我还想问问你是怎么教是儿子,丁阳笨得处处被人算计也就罢了,如今丁文更是不堪,居然、居然……你还有脸来问我?”
丁太夫人心情本来也不好听到丈夫无端指责自己更为光火:“儿子没有救回来是你没有本事,居然把错怪到我一个妇道人家的头上……”
丁老将军一掌击在桌子上:“你说什么?”他没有想到妻子会指责他没有本事,加上在府尹那里吃了一肚子的气,现在他恨不得一脚把丁太夫人踹出去。
彩羽看看他们夫妻别有居心的劝道:“姐姐,你还是少说两句吧,认个错不要再招老爷生气了……”
被丈夫责骂的丁太夫人哪里受得了彩羽这么两句话,一记耳光打过去:“你给我闭嘴,不是你这个小狐狸……”她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丁老将军一记耳光就把她打倒在地上。
“滚出去。”丁老将军怒骂妻子,如果不是娶了这么一位不贤的妻子,丁家岂会落到这般地步?如果不是念在老夫老妻的份上休妻太过难看,于他名声不好听的话他早就休了她。
他实在是受够了妻子,尤其是在这种时候还不忘吃醋:“看看你现在的嘴脸,想想你以前骂朱紫萱不贤的话,你不脸红?”
丁太夫人被丈夫打了耳光又被责骂越发的恨彩羽,再加上她也知道凭自己是摸不着丈夫的半片衣角,最主要的是她认定如果不是彩羽的话,丈夫绝不会如此待她及她的儿女。
于是她自地上爬起来直接扑过去揪打哭泣的彩羽,一边打一边骂她是狐狸精。
彩羽就哭着求饶、看上去是没有丝毫的招架之功,完全是不敢招架的意思,只有躲闪的本事:她真要动手,十个丁太夫人也不是对手啊。
丁老将军很清楚彩羽只是因为敬重妻子才不动手得,看着爱妾被打当然心痛,喝骂妻子又不停,今天自大早上累到现在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伸手揪住丁太夫人的头发就是给了她两记耳光。
但是丁太夫人今天也豁出去了,这些日子以来的被彩羽欺侮的怒气,担心儿子的焦虑等等,化成一股狂劲追打彩羽不休。
他们三个人如此纠缠在一起,打得很有点难解难分的样子。
丁家的管家不知道如何是好,劝也劝不住、拉哪个也不是,而丁家的几位爷都被紫萱弄走了,他无法只得去请丁家大姑娘丁梅英。
梅英来了之后,先把母亲按住又给彩羽陪不是,才让丁老将军的怒火小了下去,却把丁太夫人气得几乎晕过去,不相信自己生养了这样一个女儿。
梅英却不由分说得硬把丁太夫人送回了佛堂,让她好好的静养有事没事的不要离开佛堂;听到梅英的话使得丁太夫人给了女儿一记耳光:“吃里扒外的东西,没有我你以为丁家还有你们兄妹的立足之地吗?”
梅英抚抚脸无所谓的道:“如今女儿也没有见到有女儿的立足之地。”说完她就扬长而去,丢下了伤心痛哭的母亲;因为她着急要和父亲商议大事——朱紫萱,这可是你来找死得
她恨极了紫萱,可是她在丁家却没有说话的余地,自马家退亲之后她在丁家就是人人憎恶之人,不要说是想报仇,就连一日三餐都要看人脸子。
如今,总算有了机会她岂能放过。
435章 一语双关
梅英在书房外开口后,听到父亲让她进去的话眼中闪过喜色:不要说是马家退亲之后,就是原来她也进不得父亲的书房。如今丁家的男丁都不在府中,她这个长女终于被父亲看到了。
她轻轻的理了理衣裙,又扶了扶头上的花才拾阶而上,在心中不停的想着一会儿要如何开口说服父亲,掌心因为有些紧张而有了些许的湿润。
给她开门的人是彩羽。彩羽对她轻轻的点头,还给她使了一个安心的眼神:“大姑娘你先坐,我去煮杯茶过来;大姑娘有什么想吃的点心?”
梅英欠了欠身子:“姨娘费心了。”她对彩羽和其母亲完全不同,极为客气甚至是带着三分的巴结奉承。
彩羽一笑:“老爷在等大姑娘呢,你也多劝老爷几句,老爷的身子可是不能太过气恼;有劳大姑娘,我去去就回。”她再一点头带着丫头匆匆离开了。
书房里只有丁老将军一人,听到关门声他转过身子来:“你母亲,没有事儿了?”
“没事了。”梅英简单的作答后就问道:“父亲可有整治朱紫萱的法子了?”她来可不是为和父亲谈母亲的事情,因此她是直接开口把话题拉到紫萱的身上。
丁老将军闻言看一眼梅英:“有一点眉目而已;其实,我对你母亲、对你们都和从前一样,只是你母亲却如此的容不得人,还在这种时候吃醋胡闹,实在是让为父的很失望。”
梅英不想多谈和母亲有关的事情:“母亲只是一时糊涂,父亲不要和母亲生气了,这些日子让母亲在佛堂里静养就是,也就免得再让父亲着恼。倒是朱紫萱的事情,父亲有了什么眉目?女儿倒是有一计,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
丁老将军看着梅英半晌无语,过了好一阵子他才移开目光看向别处:“说来听听吧。”他比从前更为不喜这个女儿,可是梅英却无所觉。
梅英便把自己的主意一说,丁老将军倒是慢慢的听了进去,听完后他想了想:“虽然不能全用,但也不是没有可用之处得;很好,梅英,你可惜是我丁家的女儿,如果是个男儿身比你的兄长……”他轻轻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梅英听到这几句大为高兴谢过父亲,再想和父亲深谈时彩羽回来了,丁老将军也就打发了梅英离开:“你去吧,我会再想想得;我们丁家不能任由人来欺辱,朱紫萱绝不会再自我们丁家带走一人。”
彩羽奉上香茶:“老爷润润喉吧;大姑娘,这是你喜欢的香片。”
梅英接过茶来喝了两口,向父亲行礼后就告退离开;她带着满心的欢悦离开了,却不知道书房门关上后,父亲那双眼中的阴冷。
“果然就如你所说,梅英这个孩子没有半点心。”丁老将军合上眼睛:“她的年岁不小了,应该为她安排门亲事;你上次所说得那个填房的事儿,找个可靠的媒人吧——虽然有些门不当户不对,不过总比把她留在家中强。”
他怎么对他的妻子都成,可是他的儿女们却不一样了;现在梅英心中没有她的母亲,将来又岂会有他这个父亲?因此他对梅英极为厌恶,恨不得马上让其消失在丁家:为什么他的儿女都如此的不成器呢。
他看向彩羽:“你多注意休息,不要委屈了肚子里的孩子。”可能就是母亲的教养才让儿女们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彩羽人很聪明,相信她的儿女不会如丁阳和梅英等一样。
彩羽闻言目光一黯:“胎气、好像是动了。”泪水不争气的落下来,更让丁老将军为其感到心痛了。
不过她并没有伤感多少,反而后来她还安抚丁老将军几句:“老爷,你放心就是,我原本就是懂医术的;倒是朱文昭的事情都摸清楚了,最好的下手时辰就是每日清早,他总会跑到城外去,那个时候天不过是刚刚亮,城门那里进出的几乎没有什么人。”
丁老将军点点头:“好。”他还是叮嘱了彩羽要避开丁太夫人,生怕她腹中的胎儿有个万一。
丁家的热闹当然和紫萱等人无关,丁文被带走后的审问什么的也不用紫萱亲自去问,反倒是自丁家回来后,她有得是空闲功夫。
这两天紫萱正和琉璃为文昭做春衣。因为文昭练武后身量长得很足,去年新添的衣物现在已经小得不能穿了,所有的衣物都要新添才成。
外裳让人做了不少,不过贴身的衣物要穿着舒服就要亲手做了;琉璃的针线活好得不用说,紫萱如今也学得有模有样了:虽然不能单独做出一件衣物来,但是已经和刚刚在丁府醒来时不能同日而语。
忙到夕阳西下衣服总算是做完了,琉璃笑道:“看姑娘你忙得一头大汗,不知道以为姑娘你卖了多大的力气呢;我去给姑娘放水洗洗吧。”
紫萱自己也笑了,这女红的活儿她做得还真得很用力气的,擦擦汗看看小弟的衣物心里很满意,折好便去洗澡了;就便她把长发也洗了。
洗好穿上家常的衣物,没有着见外客的大裳,只是拣了一件宽大的衣服披在身上,歪在榻上等着开饭。
窗外,是安静的夜色。刚洗过澡的舒服与慵懒使得她有些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中听到屋子外面有人说话,好像是小弟的声音——她的辱角上扬,不知道文昭看到衣物会不会喜欢,嗯,八成会嗔她又自己动手。
门帘子打起落下的声音,有人走到了她的背后坐下;她听得到,可是却懒懒得不想动,也不想开口:反正也只是小弟文昭,等着他来闹自己就是。
今天的文昭却没有来闹自己,反而拢起自己长长的湿发,轻柔的擦拭起来;紫萱在心中感叹一句:小弟,真得长大了。
“你这样就睡了可不成,头发湿着着了风会头疼得;”微微低沉的声音,很显然不是文昭:“再说要用饭了,还是起来走动走动的好。”
紫萱回头:“王爷?”她很有些不好意思:“你怎么来了?”
“蹭饭。”晋亲王的回答永远都是简短的,可是此时却带着温柔,比中午时分的春风还暖人心脾:“转过去,乖乖的让我给你把头发擦干。”
紫萱连忙伸手去接大棉巾:“我自己来……”
“我来吧。”晋亲王没有把棉巾给紫萱,两人的手指轻碰他还对着紫萱微微一笑:“让我来吧。嗯,我还是第一次呢,弄痛了你就开口。”
紫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转过身去,可是去抢晋亲王手中的棉巾好像也不太好。
“坐好吧。”晋亲王一只手轻轻的一扳她的肩膀:“你的头发,很香呢。”
紫萱其实向来是个很谦虚的人,在人没有坏心的夸奖时她总要自谦几分:“哪里香,不过是刚刚洗过澡罢了。”
晋亲王轻轻的“哦”了一声,那分明带着几分笑意的回答,让紫萱的脸红了起来:“我是说用得澡豆是璞玉弄得,应该不是头发的香气。”
再一次说错话的紫萱,呻吟把头埋在自己的手心里:“王爷,你怎么不经人通传就进来了呢?害得我说话颠三倒四的。”她开始无赖了,把错全推给了晋亲王。
晋亲王很好脾气的应:“是,是,是我的错,郡主殿下多多恕罪。”他很及时的松了一下紫萱的头发,才没有让她猛得低头而弄痛自己。
耍了无赖的紫萱发现自己弄巧成拙了,这个样子她接下来要说什么才好?
“姐姐,王爷也在啊;”文昭进来和晋亲王说话很随便的样子:“你是不是又被太妃烦到了?明天要不要和我出城去转转,我们骑马跑得远些,到山上喊上几声回来你绝对全身的舒泰。”
晋亲王却没有放开紫萱的头发,还是用一只大手笨拙却很仔细、温柔的替紫萱擦着头发:“行啊;小文昭,那回来我还要在你们府上用饭了,你不怕被我吃穷了?”
文昭撇嘴:“吃穷了?我姐姐没有扒你王爷的一层皮下来,你就去谢天谢地吧,我才不会担心穷呢。”他走过去要接过晋亲王手中的棉巾来:“我来吧。”
他只是看晋亲王一只手做此事有点辛苦,当然他没有同情晋亲王的意思;就算晋亲王只有一只手臂,同样能打倒几十个壮汉,绝不是他这个刚练武堪堪一年的人能相比得。
晋亲王却拒绝了他的好意,还对他眨了眨眼睛:“我来就好,你姐姐的头发用不着你擦,因为将来有你擦长发的人,就像我一样能擦一辈子就会是极幸福的事情;现在,你不急得,小文昭。”
文昭没有听懂,紫萱却听懂了,不过她想自己还是聪明些假装没有听懂的好;可是偏偏晋亲王最后探过身子去笑问她:“紫萱,你说是不是?”
一语双关,问得不只是文昭将来会有擦长发的人,而且还在问紫萱他为她擦头发行不行——问得当然是擦一辈子的长发,而不是这一次。
436章 老当益壮
紫萱被问得脖子都红了,自己心里根本没有个主意,不知道要怎么答晋亲王才好;她发现近来水慕霞和晋亲王都变了一些,原本的时候他们是真得不给自己一点压力,也不曾表现这么有“侵略性”。
文昭没心没肺的道:“我急什么啊,不就是擦个头发嘛;姐姐都让你擦了你还问什么呢,但是过府是客姐姐实在不应该劳烦王爷的,琉璃姐姐她们呢?”他东张西望就想把人叫来,以便不要劳累到晋亲王。
让人家一个亲王做这等伺候人的事儿,他感觉实在是不太好。
晋亲王眨眨眼:“你不急我急啊;”他微笑着倚在床榻上看着紫萱的脸,虽然只能看到小手:“紫萱,你不认识我吗?还要偷偷的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顽皮了?”
文昭闻言也探过头去:“姐姐你要和王爷玩游……”他想的是要玩不如大家一起玩,人多热闹嘛;平常他的姐姐可没有这等心思和人玩得,所以他很想能掺一脚。
紫萱的性子摆在这里,你压一压她害羞会躲一躲,再压一压她可能还会躲一躲,你再进一步她就——恼羞成怒喽。所以,被晋亲王玩笑逗得无处可避的紫萱猛得抬头瞪晋亲王,同时一把夺回头发来:“爱擦不擦”
话音一落人就跳了起来,因为就算有文昭在,晋亲王这个样子和她也太过亲密了些;她倒不是厌恶,只是、只是太不好意思了被琉璃她们看到的话,不知道要拿来取笑她多久呢。
她想着又瞪一眼晋亲王,却看着晋亲王对她眨了眨眼睛:“看了半天给句话呗。”
紫萱忽然发现晋亲王棱角分明的脸,嗯,好有男人味儿;咳,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霎间的走神让她羞上加羞、恼上加恼,恶狠狠的道:“王爷要听什么话?”
“我好看不?”晋亲王无辜的睁大眼睛,就好像一个三岁的孩子想讨一块糖吃。
紫萱狠不起来了,跺了跺脚然后又跺了跺脚,长发一甩扭腰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来:“王爷——”她却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同。
文昭安全没有察觉到什么,坐倒在晋亲王旁边仔细的看了看,很认真的对晋亲王道:“说实话,论长相王爷你不及水大哥很多;当然,王爷英气外露自有不凡之处……”
晋亲王正看着紫萱微笑,笑得紫萱把脸转到一旁去就听到文昭大煞风景的话:“小文昭,你是不是皮痒了?”他抓过文昭来按倒在床上:“你有胆再说一遍?”
文昭和晋亲王等人是极为相熟的,当然不怕他的冷脸;见他来和自己玩闹,就如同和水慕霞、墨随风等人在一起玩闹时一般,伸手就挠向晋亲王的肋下:“我是实话实说。”
晋亲王微微愣了一下,他自幼长到大还不曾有人挠过他的肋下,很痒但同时感觉很新鲜:虽然无人和他如此玩闹过,可是他却看到旁人在一起如此闹着玩。
于是不等紫萱开口,他就伸手去挠文昭:“你还敢嘴硬?”
紫萱看着一大一小两人在软榻上滚来滚去无奈的叹气,托着下巴道:“王爷,你的形像全毁了;如果让人看到,下巴铁定会掉一地的。”
晋亲王抱着文昭坐起来:“掉一地?好吧,免得听他们不停的罗嗦了。”他不再和紫萱玩笑,什么事情都要适可而止得:“吃饭吧,我都饿了。”
说得自然而然,就好像这里是他的晋亲王府一样:“文昭,你洗手没有?我看你还没有换衣服,好了,本王还要再洗一下手;走吧,我们一起去。”
紫萱目送他们离开,想到晋亲王的那句话心就跳得快几分:如果不回去了,终有一天要给人一句答案的吧?先不说她的心意如何——问题在于她现在也还不太清楚自己的心意;最重要的是,她不想伤了任何一人的心。
用过晚饭后,晋亲王原本要留宿得,因为和文昭约好一早要骑马出城去转转,他还想打些野味回来得;可是他的那个母妃却容不得他有这么片刻的好时光,打发人来叫他说身子不舒服。
真得也好、假得也罢,这却是天下父母最好用的招术之一;不管是晋亲王、还是水慕霞,只要他们是人就算能猜到十有八九是骗人得,可是他们也不能赌那个万一。
如果真有万一那就是终身的悔恨;就算父母有千万个不是,那也是生他们、养他们的父母。
晋亲王只好回府,走时摸了摸文昭的头:“你有个好姐姐。”他如果也能像紫萱一样和朱家断个干净清楚的话……;他合了合眼,他不是紫萱,太皇太妃也不是朱老爷等人,长长一叹的他告辞走了。
第二天一早,文昭就和两个长随出城,紫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因为文昭现在不再是原来那个瘦弱、胆小的孩子,他已经长成一个小小的男子汉。
再说,男孩子不能当成女孩子来养得,不然那就不是爱文昭而是害文昭了;因此文昭要如何练武、如何安排他一天的时间,紫萱一般只是过目,不是有必要的时候她都是要让文昭自己知道错在何处,自己去改正而不是由她来指出。
清早的空气有些凉、有些湿润,带给万物潮气也能让人精神振奋;文昭策马奔跑,任由风打在脸上、身上:他学习所有的东西都很尽力,只为了一个目标就是将来有一天他为姐姐撑起一片天来,由他挡在姐姐的身前。
他和长随们离官道越来越远,因为练武嘛不可能在官道之上,而远处的山也渐渐的近了;现在草木还没有返青,马蹄之下全是枯黄的草儿。
忽然马儿惊嘶倒地,而文昭的怒吼声也同时响起:“绊马索”
紫萱在府中用晚饭,说起来这个时辰用饭真得早了些,因为太阳还没有落山呢。
琉璃和璞玉、雪莲几个人吃得那叫一个快,而且还能照顾到紫萱那里:紫萱不用她们布菜什么的,可是面前的碗一空马上就会有人看到。
雪莲拍了拍肚子:“饱了。”
璞玉重重的拍她的头:“说多少次了,不许这样子粗鲁,以后要怎么嫁人啊。”她训完了雪莲回头看向紫萱:“郡主,婢子们收拾下去……”
管家进来了:“郡主,丁家打发人送来封信。”
璞玉把信接了过来递给紫萱:“全叔,那送信的人——?”
“我打发他走了;我不打发,他也是要走得,走得还很急呢,就好像我们府里会放老虎咬人一样。”全叔现在是护国夫人府的管家,虽然来了不过三四个月却是个能信得过的人。
紫萱点点头让全叔去忙,她把信打开看完后交给璞玉几个:“看来,我们要出去一趟了,而且这身打扮是不成得;要换装啊。”她看看自己的衣裙:“我们府上合用的衣服不多吧,出去买的话来得及吧?”
雪莲跳起来:“我去给墨公子、水公子送个信儿,回来的路上一并买齐了就是。”
紫萱想想道:“琉璃一起去吧,雪莲去送信琉璃你买成衣回来。也不用太着急,相信他们会有耐心的;看看钱小国公回来没有,如果回来就一并请过来。”
不多时水慕霞和墨随风、还有钱天佑就到了;不过琉璃没有买成衣服,因为在路上遇到他们三位后,水慕霞让人回去取自己的衣物。
见到紫萱,墨随风扬手把自己手上的小包袱扔给紫萱:“我的衣服,烈儿做得我还没有上身啊。”最后一句是对水慕霞说得:“合适的话郡主你就穿吧。”
水慕霞一脚就把墨随风的衣服踢到一旁去:“这里有我的衣服,早几年的衣服了,紫萱穿着应该正合适;嗯,只穿过一次的,也算得上是全新得。”
最后还真就是他的衣服合体,紫萱也就穿上他的衣服;虽然说是几年前的衣服了,可是紫萱总感觉衣服上有股水慕霞的味道,让她的小心肝各种跳得欢。
终于大家准备妥当了,在水慕霞大手一挥手众人就上了马车直奔京城最大的青楼飞仙阁。
丁家在信上言明,文昭如今就在飞仙阁中,如果紫萱想见小弟的话就亲来飞仙阁;信上没有提丁文、丁武二人一个字,但是想要救文昭没有丁阳兄弟三人怕是不成得。
飞仙阁之所以闻名于京城,不但因为这里的姑娘个个貌美如仙,还因为这里的小生同样清秀可人——是,这里不只有姑娘。
丁家信中的含义不言自明,如果紫萱来得晚了,文昭就算是救回来这一辈子也毁了。
最大最豪华的房间里,丁老将军坐得很稳没有起身迎紫萱几人:“都坐、都坐,不用客气……”他的目光忽然一凝,看着紫萱身后的文昭猛得站了起来:“朱文昭?”
紫萱微笑回头看小弟:“丁老将军居然还记得你,还不过去见个礼?”
文昭上前抱了抱拳:“老将军好。”
水慕霞摇了摇他手中的折扇:“文昭,你的话这样说太过乏味,再有这样的事情你要这样问好——丁老将军老当益壮,好有雅兴啊;喏,二、四、六,啧啧,六位姑娘,老将军何止是老当益壮啊。”
437章 临老入花丛
丁老将军还没有开口,文昭那里很受教的答应一声,再次对丁老将军见礼:“老将军老当益壮,可喜可贺。”
原本水慕霞的几句话并不会让丁老将军变了脸色的,但是小文昭又加上一句却让他的老脸怎么也有些挂不住;不过,他现在也没有心思理会这些,只是盯着小文昭:“你怎么在这里?”
紫萱踏上一步学着水慕霞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老将军相邀,虽然我们姐弟很不耻这种地方,却也只能勉为其难;如今老将军这话问得却让本郡、本公子不懂了。”她身着男装,差一点开口就叫破了自己的女子身份。
丁老将军哪里还坐得住,站起来叫道:“来人……”
“老将军这是要往哪里去?”水慕霞却伸手拉住他:“坐下我们慢慢的聊一聊;就聊聊老将军请我们过来的用意吧,还请老将军明示吧。”
钱天佑跟着挤兑一句:“你说完了我们才能早早离开,免得打扰了老将军的雅兴不是?放着这么六位如
妾本贤良 第10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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