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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 第90部分阅读

    妾本贤良 作者:肉书屋

    以为今天晚上郡主还会如以前那样让平家颜面扫地,让他们看得心里痛快回去能痛快的吃几杯酒:看高高在上的人吃亏,还是吃在他们看不起的商人女手中,那等痛快不是用言语能表述的。

    但,他们要看得热闹是不会招惹祸事到自己身上。要知道,平家可不是善荐儿,辅国郡主如此做那就是要硬碰硬啊,他们可不认为没有根基的郡主能斗得过平家。

    因而不少人存了要走的心思,只要看到平家有发威的意思,他们就会脚底抹油能溜多快就溜多快啊:四大世家的威名,他们可是自小听到大得。

    平知寿的目光溜了溜四周,听到四周的嘈杂声都小了下去,知道紫萱的所为把那些人惊到了;他倒没有想到紫萱会如此蛮不讲理,倒也算是个好机会马上跪倒在地上大哭:“郡主,臣……”

    紫萱照样一个大嘴巴子让他闭上了嘴:“平知寿,你们平家倒底想怎么陷害我?”

    “你够了吧?我们姐姐被你逼得死在这里,你问也不问就打我们的长兄,果然是京城闻名的恶妇”平家有人站起来指责紫萱。

    紫萱一指那人只说了一个字:“打”

    琉璃马上带着人把那人按倒在地上就打起来。

    平家的人可不少,要动手的话自然能把那人抢过来,还能把琉璃等人打一顿:护国夫人府的护卫并不多,且会在此时下死力舍性命相佑紫萱的人更不会很多。

    但是平家的人并没有去拦琉璃,反而又跳起二三个人来叫道:“辅国郡主,你如此不讲道理,是不是当真死我们平家一个女儿不够?”

    紫萱淡淡的道:“来人,给本郡主打”

    护卫们再也躲不过去,只得冲过去把人拉出来按倒在地上打起来;他们好多人不想得罪平家的人,可是他们也亲眼看到自家的郡主好大的脾气,也好大的煞气

    世上之人都知道老实人好欺,在面对恶人之时只要没有欺到自己身上,就会远远的避开免得惹祸上身;现在就是同样的情形,护卫们原本怕四家世家的平家如今却更怕紫萱,因而不敢不从命。

    平知寿认为差不多了怒而抬头:“郡主,有理说理,岂有不容人说一句……”

    紫萱又是一掌落在他的脸上:“你还敢教训本郡主?你们家的女儿要寻死便寻死,偏不知道是什么人给她穿上的血衣,来到我府门前寻死;你们平家不就是想让人认定我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吗?那我现在就是了,应了你们的心你们还不跪下来谢恩,却还要教训我?”

    平知寿当然要辩:“郡主,你不要血口喷人。”

    紫萱又是一掌打得他歪倒在地上:“现在弄了许多血的人是谁?是你们血口喷人才对吧。再说了,我是恶人我理所应当血口喷人,你们认为你们是好人,那就乖乖的跪下来受罚吧。”

    她瞪向自家府门前的门房:“还不给本郡主搬椅子来。”转过头来看向平知寿:“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恶人。”

    平知寿的眼睛猛得一收缩声音压得极低:“你当真不顾名声?”他不相信,如果朱紫萱当真不要名声的话,又岂会弄出那么多的事情来。

    她每次都说要做恶人,可是为了丁家弄出的一出戏,她可是连京也不回而布置了那么多。

    紫萱斜斜的看着他:“名声?和你们这些沽名钓誉的相比,我还是宁可做个率直的、你们口中的‘恶人’好了。来人,给我打。”

    她接过璞玉递上来的茶:“你们也希望我做个恶人嘛,我和你们四大世家交手到现在,也认为做个恶人很不错。首先,不用和你们费心讲道理,也不用理会你们弄出来的破计策,我想打人我就要打人,因为我是恶人嘛。”

    看一眼平君的尸首:“她双臂皆无却无一条是我砍下来的,当时皇帝也在,其中的对错当时已经有了定论;如今她的衣服居然有血字——嘿,无臂之人衣服当然要他人给穿上,字也要他人给写上了。”

    “不管平君是不是要寻死,至少她死之前你们平家是知道的,却由着她来到我府门前,直到她死了之后你们再出现,啧,好心肠啊。”她把茶盏放下:“我就是恶人,你们说平君是因我而死,好,我认了。”

    她指着平君:“来人,给我鞭尸”

    平家的人真得急了:“不,你不能这样做。”

    紫萱淡淡的道:“为什么不能这样做?你们都说了,我是恨极了平君的,恨不得逼死她。是,现在她是死了,可是却死在我的府门前,让我落了偌大的骂名,我岂不是更气恼?”

    “对一个原本恨极的人越发生气了,鞭尸已经不能让我平气,鞭完之后应该碎尸万段再拿去喂狗,方合我的心意才对。”她说轻轻的摆手:“没有听到我的话,还不动手?”

    平知寿挣扎着大叫:“你敢动平君的尸首一指,天下人都不会容你。”

    紫萱嘿一声:“你们不早就知道我是不容于人的恶妇嘛,鞭尸什么的只是小菜一碟呢——我都认了是我要逼死她的,如今你应该高兴才对。”

    平知寿没有料到紫萱会直接承认,他们原本是商量好了各种应对的法子,就是要向众人证实朱紫萱为了晋亲王要逼死平君。

    坐实了朱紫萱为恶之名后,他们才好进行下一步,把朱紫萱逼入了绝境,不但让她永世不得翻身,还要她承受后世的谩骂之苦。

    但是他们就是没有料到朱紫萱不辩驳,直接承认了并且还当场做出更恶的事情:她要鞭尸如今,他要如何做?

    如此算是坐实了朱紫萱的恶名吗?他还真得不能肯定此事,而且就这样收场后面的事情当然不会取信于人,又如何让皇帝能狠得下心来对付朱紫萱?

    就凭一个九黎的小小马家,朱紫萱就要在京城之中横着走,这是四大世家绝不能允许的;没有退亲一事,他们也容不得一个妇人如此的张狂。

    再者,整治朱紫萱就是让皇帝明白,他们四大世家是动不得的;至于九黎的马家,他们四大世家当然不会放过,不然又怎么能让皇帝倚重呢。

    明着是要整治朱紫萱一人,而其中的弯弯绕绕却是极多的,关系也甚大;就是有这些原因,才让平知寿不知道如何做才是对得。

    “人都有廉耻之心……”平知寿不能让人动平君,绝对不能动;尤其是鞭尸之事,他绝不能允许。

    紫萱笑顾晋亲王:“恶人要什么廉耻之心,只要能对得起自己良心就好。”

    晋亲王点头:“说得好。”

    “平知寿,你们平家说我逼死平君,好,我认;你们说我是恶妇,好,我认;如今,你还有其它的指责吗?如果说来说去就是这么点意思,本郡主就懒得听了。”紫萱的目光变冷:“恶人做事不需要理由,这个道理我教给过丁家,如今也教你们平家一个乖。”

    她拿起茶很悠然:“来人,给我狠狠的打。不管是活得还是死得,把丁家的这些小辈儿都给按地下打;我不相信打不出平家那个老乌龟出来。”

    璞玉淡淡的加了一句:“我们厨房送了些鸡鸭的血来,婢子亲自送到平家去。”

    紫萱回头张望:“要多才成。我可是堂堂的郡主,如果弄得血还不如他平家多,岂不是让人笑话?”

    平家的人如今反抗起来,而且他们拼死也要护平君的尸身。

    紫萱和璞玉说着话看过去,心里很有些奇怪;古人重视亲人的尸首,尤其是是不能让人伤害尸体一点点——但是平家把平君扔出来害人,连她的性命都不要了还在乎她的尸体?

    “你们平家还真是重情重义啊。”她让璞玉带着人去,回过头来对平知寿等人说:“我这人就喜欢遇上重情义的,不然事情就没有趣味儿了。”

    她让护卫们把平君的尸首拖过来:“跪下吧,不然我可就让人鞭尸了;都跪下,每人打自己一百个耳光,少一罚十哦,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们。”

    晋亲王的目光落在了平君的身上若有所思,同时注意平君的还有碧珠。

    平知寿盯着紫萱,最终还是缓缓的跪下左右开弓打自己的耳光;他如此做,平家的人都跟着做了起来:几十人一起打耳光,还真是壮观呢。

    紫萱不满意:“注意打着拍子点儿,要整齐划一,不然怎么能显出四大世家的与众不同来?”

    她说完和碧珠的目光一对,吩咐护卫:“血衣看着刺眼,给我扯下来。”

    护卫是个大男人,过去扯平君的外衣不管她是生是死予她的名声都不好,当然死了比活着要轻得多,至少人们怪罪的是护卫和紫萱,而不会笑话死掉的那人。

    护卫过去要扯平君衣服时,平知寿等人扑过去相拦:“不——”

    373章 祸害遗千年

    平知寿等人是拼死拼活的阻拦,甚至有平家子弟动了嘴巴:狠狠的咬在护卫的手腕上;他们就是不许护卫们扯掉平君身上的外衣。

    护卫们被平家子弟又打又踢又咬也弄得火大起来,他们原本对这些世家子百般的忍让,没有想到世家子们根本不把他们当人,打得那叫一个痛;他们认真起来,平家子弟自然不可能得手,把平君的尸首再抢回去。

    就在平家和护卫们打得难解难分之时,紫萱已经走到平君尸首前弯下腰看了看她,伸手就抓住了平君的外衣。

    平知寿也不顾被护卫打了,转身向紫萱扑过去:“休辱我妹妹的尸首。”

    晋亲王轻轻的一脚,平知寿身子平平的向后飞去,然后落在地上摔了一个嘴啃泥,但是他依然马上爬进来现次冲向紫萱:“人已经死了,为什么还不能放过她。”

    紫萱并没有扯掉平君身上的外裳,抬头看向平知寿:“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嗯,看你们的样子,我生出一个念头来——平公子,是这件血衣有什么古怪,让你不管不顾的要阻止人扯下来;还是说平君这具尸体有古怪?”

    平知寿本已经冲到紫萱面前,在她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心中就是一惊,不等她说完他就绊倒在地上,再次摔了一个嘴啃泥;这次,他的牙齿把他的唇咬破了,殷红的血掺在嘴边的泥土里,看不出受伤的样子来。

    不过平知寿自己知道,他牙齿好痛好痛啊;但,牙齿不是他要关心的,他看着紫萱心里的惊慌并没有出现在眼中:“有道是一了百了,平君人已经死了,郡主岂可以让她衣衫不整?就算是有再大的仇恨,她一死也就此了结。”

    紫萱看着平知寿:“是不是了结当然由我说了算,而按你们的说法我是个恶人,恶人嘛当然不会就这样算了;因此,我可不认为平君死在我府门前,此事就能揭过。”

    晋亲王只有一只脚让平知寿挣扎不得,而其它的平家子弟被护国夫人府的护卫们拦下了:护卫们都生恼了,做事也就不会再瞻前顾后的,倒让紫萱省了不少的心力。

    平知寿大叫:“郡主,你就如此恨平君,连她死后也不肯放过她?”人死为大,一般来说没有人会去难为死人;而难为死人也让世人们看不起。因此,他才会如此说,并不是想抹黑紫萱而是让她有所顾忌放过平君的尸首。

    紫萱淡淡一笑:“你说得对,我就是恨平君,就是连她死后也不肯放过她。”话落手上用力同时身子往后退,平君带着血字的外裳被紫萱给扯了下来

    平君的血衣之下就是中衣,中衣之下自然就是贴身的衣物;予一个女子来说,被男人看到中衣已经是极为不妥,如果家教严一点儿就要以死来全贞洁之名。

    不过平君已经死了,所以不能再死一次来明志,这贞洁之名她是注定没有了。

    平知寿和平家的子弟都是大怒:“郡主,你岂能辱死人的贞洁?我们平家定……”

    紫萱看也不看平知寿,仔细的看手中的血衣:“你们说话要用用脑子,你们家的平君何来的贞洁?就在她迢迢千里追晋亲王到边关来说,她哪里贞、哪里洁了?一个不贞不洁之人,你们居然说我污她贞洁之名岂不是可笑。”

    平知寿的眼角都要裂开了:“闭嘴”

    紫萱终于把目光自血衣移开看向平知寿:“我闭嘴她平君就没有追去边关了?此事你们平家想瞒得过世人去是绝不可能的,而我做为一个恶妇来说,也是很不屑于同你们家平君这样不贞不洁的女子说话。”

    “所以,她要在我府门寻死当真是脏了我门前的地儿,此事呆公儿再同你说。你瞪什么眼,你们家平君不来我府门前寻死,你们不在我府门前胡闹,我就算是想说出这番实情来也没有这个机会吧?”

    紫萱轻轻晃动了一下手中的血衣:“喏,我看过了,这血衣倒没有什么古怪,你们这么着紧我就把它还给你们吧。”她说完把血衣掷到了平知寿的头上。

    平知寿没有想到自己没有护住妹妹的外裳,还让她被朱紫萱骂了一个狗血淋头——今天如此热闹,不用等到明天大半个京城的人就会知道他平家女的不检点。

    他又恼又怒去扯头上的衣服,可能是气得太过手发抖、也可能是衣服纠缠着了他的头,费了半天的力气他才扯下头上衣服来:“你不要信口雌黄……”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他怒叫:“你要干什么?”

    紫萱正举起一只脚来在平君的尸首上轻踏,显然不是踏了一脚了;听到平知寿的怒吼她抬头:“血衣上没有古怪,你们一副要和我拼命的样子,我想古怪八成在这尸首上——平公子,你说要不要再解下一层衣服来仔细检看一番?”

    中衣里面就是贴身的衣物,虽然不是赤身捰体却也和赤身捰体一样了:平家的脸就真得丢尽,如何在人前抬得起头来。

    平知寿大叫:“你如此做天下人都容不得你。”

    紫萱冷笑:“我什么也没有做过,你们还不是一样不肯放过我,非要置我于死地?”她用脚踩了踩平君的脸:“不过,同为女子也不必太过为难她了,衣服不脱就不脱了。”

    平知寿和平家的子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紫萱忽然扶着琉璃的手,一脚踏在平君的胸上,然后另外一只脚也踩了上去。

    “你做什么,为什么非要糟蹋平君不可?”平知寿又拼命的挣扎起来。

    晋亲王脚上微用力就让他只能挥动一下手脚:“我看这尸首也有些奇怪。”

    紫萱在平君的身体上走了两步:“古怪在哪里呢?”她用力的踏踏平君的胸:“看起来就是个死人啊。”

    平知寿的脸色微变:“郡主,我求你了,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您要罚就罚我吧,饶过臣的妹妹吧。”他开始哀求了。

    晋亲王淡淡的道:“麻烦郡主跳两下,我瞧瞧能不能找出古怪来。”

    紫萱就在平君的尸首上跳了两下,平家的子侄哭得叫得拼命要冲过来的都有:“岂能对死者如此不敬得罪郡主之处,我等以死来偿请郡主饶过死者吧。”

    就在平家的人大哭大叫之时,人群忽然被人硬生生的分开——紫萱和晋亲王等人早听到了马蹄声,知道是平家的人赶到了。

    平四丫在马上看到自己女儿尸首被踩在紫萱的脚下,马鞭甩手就抽向紫萱:他都快要气疯了。

    他的半身都是血淋淋的,不要说是他换作是谁被人泼了半身的血也不会有好心情的;捉到那泼血之人他真想一刀斩之,可是他却不能那么做:认得出来,那曾经是皇后身边的人啊。

    狠狠的几个耳光之后,他带着璞玉等人来这兴师问罪,却没有想到自己女儿尸体被人当成木头般的在上面跳来跳去的作耍。

    马鞭在半空中就断了,断掉的那截马鞭依然向前冲去,因为失了准头抽在石狮子上。

    晋亲王看着平四丫:“你好大的胆子。”

    平四丫跳下马来对着晋亲王抱了抱拳:“不知道犬子如何开罪了王爷?”

    晋亲王不答只是看着他,脚下却又加了一分力;他想要如何整治平知寿就如何整治,还需要理由吗——这句话他不用说,平四丫也看明白了。

    “郡主,你如此待臣女的尸首是何意?”平四丫压下怒火看向紫萱。和晋亲王硬抗没有好处,但是紫萱并不放在他的眼中。

    紫萱淡淡的道:“你有意见?”

    平四丫气得真想再抽过去一鞭子:“臣请郡主归还臣女的尸首。”

    紫萱看着他:“我不答应呢?”

    “为什么?”平四丫感觉再和紫萱多说几句话就能活生生的的气死。

    紫萱又在平君的肚子上重重的踩了一脚:“我高兴不给就不给喽。”

    平四丫瞪着紫萱:“你以为上唐没有律法吗?”

    紫萱终于正眼看他:“你还知道有律法?哈,我倒想听听平大人的高见。”

    平四丫气得喘气不匀:“郡主,臣女之死相信皇上定会给臣一个公道,你多行不义如今到了应该得报的时候。”

    “是吗?我的看法不同呢,有道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做为一个恶人我想我活个百八十岁的不成问题。”紫萱说到这里咧了咧嘴,看不出是不是在笑来:“不过,我对平大人要讨得公道很好奇,能不能给本郡主说一说呢?”

    平四丫用马鞭一指紫萱:“你害死我女儿,不会以为我平家就这样算了吧?”

    紫萱撇了撇嘴很不屑的道:“果然是四大世家之一啊,居然蛮横到如此地步;我来问你,你女儿是怎么死得?”

    “她虽然是自尽,但却是被你所逼,不然岂会死在你的府门前?”平四丫瞪大了两只眼睛。

    紫萱点点头:“你也知道她是自尽,既然她是自尽死了就死了,和我何关?要讨公道也要弄个明白,你女儿又不是我杀得。”

    “却是你逼得。”平四丫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紫萱依然点头,点得丝毫不犹豫:“就算是我逼死的也是她自尽才死的,她死了活该,你要讨公道请便,我这里还忙着呢。”

    一句话把平四丫气得头顶几乎冒烟,可是却也当真无可奈何:这和他们原本设想的半点也不同,想要逼她到绝路上眼下是绝无可能。

    就在平四丫气结之时,紫萱居然接过护卫递上的、他手中马鞭斩掉的那一截,高高的举起显然就是要鞭打他女儿的尸体;他须发皆张:“你敢——”

    374章 激将

    紫萱抬头看着平四丫一笑:“我,真得不敢。”话音落下,鞭子也落下重重的打在平君的尸体上。

    被平四丫打得脸高高肿起的璞玉忽然大叫起来:“动了死人的手指颤了一下”

    平四丫回手给璞玉一记耳光:“妖言惑众,死人的手岂会动?”他回头看向紫萱还不等他说话,就听到有几个看热闹的人也惊恐的叫起来:“是,是动了。”

    看热闹人不自禁的向后退去,人人脸上全是恐惧;如果不是大部分的人没有看到平君的手指动,现在人们早转身逃命。就算是现在,大多数人存了拔腿跑的念头。

    “胡言乱语辅国郡主一鞭子下去打得那么重,”平四丫大怕喝骂,说到此处心中却是极为疼痛的,忍不住顿了一顿:“自然带得尸体动了动,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众人闻言想想的确是这么个道理,也就放下心来不再想着逃命之事;死人,怎么可能会动?诈尸这种事儿只是听说过,谁亲眼看到过,传言当然不能当真得。

    紫萱微笑:“就是,死人岂会动?”她说着话又是一鞭下去,而且一口气连甩出去三鞭子,鞭鞭打在平君的身上。

    平知寿大哭出声:“不,不要打就打我吧,打我吧。”

    紫萱扭头:“打你?打死人她不会痛,打你你不痛吗?我这人虽然坏不过心向来软得很,对活人可下不去重手,我还是的打她尸体几鞭子出出气吧。”

    平四丫狠狠的掷下马鞭:“郡主,你、你如何才肯住手?”

    平君的手指自然又抽动了,看到得人更多却无人再惊叫;不要说是带动手指动了,一鞭子落下连尸体的脚都动了动;众人在心中都闪过一个念头:看来郡主是当真恨极了平家的大姑娘,这得使多大的劲儿啊。

    紫萱的手又举了起来,闻言看向平四丫:“平大人果然是个玲珑的心肝,也就不用我开口了吧?”

    平四丫闻言恨恨的道:“放人。”把璞玉及璞玉带去的人都放开了。

    紫萱手中的鞭子还是落了下去,狠狠的抽在平君的身上。

    “你——”平四丫惊怒莫名,没有想到自己把她的人放了,她依然是照打不误。

    紫萱不理会平四丫的怒火,又举起了手中的鞭子;她在看到平四丫的时候就看到了璞玉等人的样子,没有想到平家如此猖狂,连皇后曾经用过的人也敢打。

    她心疼,她生气。因为璞玉等人显然是被人毒打过,绝不是打了两下的样子,她岂能让跟着自己、且是为自己做事平白受伤受辱呢。

    晋亲王轻轻一脚踢开了平知寿,走到紫萱身边把她的手轻轻的移了移:他很自然的握住紫萱手,让她的胳膊移到了平君的头上。

    他什么话也没有说稍退后,迎着紫萱的目光示意她打下去,对着平君的脸打下去;他完全忽视了紫萱眼中的另一层意思。

    紫萱在心中忍不住又啐自己一口:不过是轻轻的握了一下手而已,在原本的时代,握手为礼极为常见,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她在上唐太久了嘛,居然为轻轻的一握而瞎想,还是在和平家对峙的时候;于是她放开了,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平四丫的身上:“我怎么了?现在要么你看着我打下去,要么就给我跪下。”

    平四丫怒目瞪着紫萱,让他跪在紫萱的脚下是极大的侮辱啊;可是看到紫萱手微一动,他咬咬牙还是跪了下去。

    碧珠和紫萱再次交换了目光,紫萱冷哼:“不要跪错了人,你要对他们跪下赔罪。”她指得是璞玉等被平家人打伤的一行。

    “绝不……”平四丫气得几乎吐血。让他跪朱紫萱已经是千难万难了,让他去跪璞玉和护卫这些仆从,不如一刀杀了他呢。

    紫萱也不答话,胳膊一挥鞭子就落了下来,落下时手腕一抖鞭子就落在了平君的胸前;中衣的衣带被鞭子带起,就好像是紫萱故意为之一样。

    还真不是紫萱故意的,就算是她想也不可能做得到;只能说是老天爷要给平君及平家的报应吧,那鞭梢就那么巧得穿过衣带,把中衣解开了一道。

    好在没有风,天气寒冷中衣也是加了棉的,因此才没有露出平君的肌肤或是贴身的小衣之类的。

    但是平家的人当然认定紫萱是故意的,人人倒吸一口气凉气看向平四丫做不得声;生怕此时做错什么,再让紫萱抽下一鞭子来:中衣上的衣带并不是很多,再解开一道平君就丢丑丢定了。

    就算平君死了,她的胸前肌肤让人看到平家的人也会被人耻笑的;他们真得没有想到紫萱会下得如此狠手。

    倒是看热闹的众人都没有看清楚衣带解开,对平家人的脸色变化也不过是多几分奇怪罢了:又没有打脸上,再说就算是打脸上死人嘛,也不必如此受惊吧。

    紫萱看着平四丫:“唉呀,不好意思打偏了;不过没有关系,多练习练习自然就不会打偏了。我想,平大人会给我练习的机会,对吧?”

    平知寿对着璞玉等人跪下,泪水满面的叩头:“不要再打,不要再打了。”他伏在地上泣不成声:“父亲,我们不应该听丁……”

    “住嘴”平四丫喝止儿子,看到紫萱又扬起鞭子来,终于他还是对着璞玉等人跪倒在地上;可是一双拳头是重重的砸在地上,就算是手背生疼他也没有哼一声。

    奇耻大辱啊。

    “郡主,可以把女儿的尸身还给臣了嘛。”平四丫的声音沙哑起来。

    紫萱淡淡的道:“不可以。”

    平四丫吼了出来:“你还想要如何?我女儿就是死在你手上的,你如此欺负我们平家,真当天下没有公道二字嘛。”

    “你女儿不是死在我手上。”紫萱不急不徐的答道:“真有公道二字世上早就没有四大世家了;我嘛,还想让他们报报仇,希望平大人你成全。”

    平四丫看着紫萱:“为人要懂得适可而止。”

    紫萱的胳膊一挥,平知寿就大叫:“好,我们答应”他向身后大叫:“谁也不许动,谁也不许还手。”

    璞玉对身后的人使个眼色:“报仇去吧。他们是如何打我们的,我们现在就要打回去;记住,可以多但绝对不能少,我们护国夫人府讨帐总是要收利钱的。”

    她说完走到平四丫的跟前:“平大人,婢子可要得罪了。”她说着话挽她的袖子。

    平四丫大怒,没有想到璞玉还想对他动手;原本让他平家的人当着众人的面被紫萱的人教训,就足够丢他的人了,如果他当真被一个婢女掌了脸,那他们平家就真得要在四大世家里除名了;而他,还有脸活着吗?

    “你个贱/婢敢动手,想被砍头吗?”他吼着同时扬起了胳膊来。

    璞玉看着他微笑:“平大人,婢子是贱命一条,您想杀就杀吧,反正也值不了什么的;只要我今天能狠狠的教训过你,婢子死而无憾啊。还有,你现在要打婢子的话,希望平大人要看看我们郡主那边。”

    碧珠走了过来立在璞玉的身边,虽然现在是不言不动的,但摆明就是怕璞玉吃亏:只要平四丫敢动手,她也就不会只是立着不动了。

    平四丫下意识的看向紫萱那边,看到她高高扬起的鞭子,再看看自己女儿的尸首,他一时间有些犹豫。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璞玉一掌狠狠的甩在他的脸上,用力之大把他打得向身侧倒去;如果不是他伸手撑一撑他就要倒在地上了。

    “贱婢——”平四丫暴怒起身,而碧珠已经拉着璞玉到了晋亲王身侧,他连璞玉的衣角都没有摸到。

    紫萱看着他冷笑:“平大人看来还是不知道应该如何才是对得啊,那就不能怪我了。”说着话她一鞭下去,这次鞭子抽打在颈项之间,差一点点就打到了平君的脸。

    因为平君下巴的关系,所以留在脖子上鞭痕并不多,大半被平君的衣服遮了起来。

    “跪下。”紫萱再次扬起鞭子来:“我说过,多加练习就会打得准些;这一次,我想怎么也应该打在平君这如花似玉的脸上。”

    看着平四丫紫萱再次道:“跪下。不要再指望我说第三遍。”

    平四丫盯着紫萱眼睛,紫萱胳膊一挥:“我向来是极为干脆,不喜欢拖泥带水的。”

    “住手”平四丫怎么看紫萱的鞭子也是朝女儿的脸抽过去,他缓缓的再次跪倒在地上;心中已经不是怒而是恨,浓烈的恨意拱得他全身上下都是热得——他从曾如此恨过人。

    因为所有他看不过眼的人,很快就会消失在他眼前;就算偶有让他生恨的人,也在他生出恨意来的同时永远的消失在人世间了。

    他瞪向璞玉:“好,很好。贱婢的胆子够大,再来啊。”如果璞玉再过来,他定会手刃此婢以雪此奇耻。

    璞玉受重伤要死了,辅国郡主必定心神大乱,自然会奔过来;辅国郡主的心乱了,晋亲王的心当然也不会平静,他们平家就可以抢回女儿的尸首来。

    如此想着,他摸了摸袖中的短剑瞪向璞玉:“老夫可不是打了一掌,你有胆就再来。”他在激将,也相信能成功。

    375章 假戏真做

    平四丫阴狠毒辣,对女儿都能下是去手断其一臂,岂能甘愿被人所制?尤其,今天原本是他们平家要谋算紫萱的,却变成他处处受制于人,被迫连连受辱。

    他自出生到现在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且还是被他最瞧不起的贱民所辱:连紫萱在他眼中也同样是贱民;他认为只有如四大世家这样历世几百年的家族,才是真正的高贵之人,其余人都应该跪在地上向他们行礼膜拜才对。

    不甘心也不想再继续受辱,首先就要夺回他女儿的尸首来,因而他再次跪下的同时就在心里打算好了,装出一副气急败坏、胡乱发作的样子要激璞玉动手。

    璞玉再是皇后用过的人,她也是贱民是婢仆,杀了她也不能真得让皇后和他们平家翻脸相向;到时候他再好好的应酬一番皇后就是了。

    瞪起眼睛盯着璞玉,他再次喝骂璞玉:“老夫要看你是不是真得胆大,你不是要报仇吗?老夫就在这里,打一掌不能报得了刚刚的仇吧?老夫向来不会手下留情,只是看你有没有那个胆子了。不会现在才知道怕吧,现在怕可就晚了些。”

    璞玉闻言上前移了两步,在平四丫心中暗喜之时她忽然站定身子歪头想了想,想完对着平四丫一笑,退后一步气定神闲的道:“婢子和平大人是云泥之别,高高在上的四大世家之一的平家家主,平日里婢子见了只有拜倒的份儿。”

    “今天,婢子能亲掌平大人的嘴,就算只有一掌也很心满意足了。”她说完退到碧珠的身后:“婢子向来不是贪心的人,一掌在平大人看来不足以报仇,但在婢子这里已经足矣。”

    “想想有几人能和婢子一样,在被平大人打了之后能打还得?因此婢子能掌平大人一次嘴巴,可以说是死也无憾了。平大人的好意,婢子心领不受了;嗯,如果平大人心中当真过意不去,可以自掌嘴的。”

    平四丫没有想到璞玉居然不受激,没有过来中计让他出一口气,还说出一番话让他气得胸口的怒火如同要炸开般。

    他生气是因为他很认同璞玉的话,所以才会更加的气上加气——依璞玉的身份来说,这一辈子能打他一掌就算是死也赚了;可是反过来,于他而言被一个婢子掌了嘴,就算是杀了那璞玉也不能平其怒、洗其辱啊。

    璞玉见好就收,完全不为他的言语所动,最后还小小的将了他一军:你自掌嘴巴吧;说完璞玉对着平四丫又笑了笑,很心满意足完全不再记恨的样子。如此,越发让平四丫气得心口疼。

    晋亲王冷淡的声音很适时的响起来:“自掌嘴是个不错的主意。”

    平四丫闻言脸色变了几变,知道晋亲王是故意让他难堪;看向地上的女儿他咬了咬牙:“杀人不过头点地,郡主当真是想逼我们平家入绝路的话,臣无话可说,也不敢说什么;郡主想要臣的脑袋,让人来取就是。”

    他不敢对晋亲王有什么不敬,便对紫萱发作了。他绝不肯再受辱。

    跪也跪了:反正紫萱是郡主,跪下也算不得有多丢人;璞玉要打也打了,这已经是奇耻大辱。紫萱等人想让他自掌嘴,他不如直接死了的好。

    再者时间也差不多了,他侧耳听了听后更加打定主意不肯再受辱;因为就算他肯自掌嘴巴,他也知道朱紫萱不肯放过他:就如朱紫萱落在他手中,就算是死他也不会让她轻易的去死。

    不把朱紫萱狠狠折辱一番,他岂能报得了女儿的断臂之仇、他在皇上面前的受辱之恨?现在,还要加上他如今所受的折辱,不让朱紫萱尝一尝生不如死他难消心头之恨。

    听完平四丫的话,紫萱和晋亲王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在晋亲王的暗示下,紫萱手一抖就向平君的脸抽了下去。

    “啪”的一声响,清清楚楚的在平君的脸上留下了一条鞭痕;平君的皮脸当真是吹弹可破,鞭痕上全是艳红艳红的血色,红得极为新鲜。

    平知寿痛呼:“君妹”他叫得撕心裂肺,比起哭平君死时更为伤心。

    平四丫的双拳握紧,瞪着紫萱没有说话,所有的恨意都以目光化成利箭刺入紫萱的身体。

    在两人的惊呼声中,平君的身子直直的坐起来,几乎是要坐起来

    看得众人惊叫起来,不过跑得人并不多,因为不少的人都认为平家的人举止太过奇怪,因而心中早就生出疑心来;现在看到人坐起来,倒是很多人都认为平君刚刚只是诈死罢了。

    平四丫和平知寿在看到平君坐起的同时,和几个平家的子侄一起扑向平君,几个人大叫着:“太冤了,死人也不甘心啊。”

    他们还想要掩饰平君假死之事,但并不是每一次他们都能骗得倒所有的人。

    琉璃大叫:“平家大姑娘根本没有死”

    璞玉等人跟着一起大叫:“平家大姑娘没有死,她在装死”护国夫人府的人一齐开口大叫,显然是商量好得,让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就在璞玉等人开口之时,平君的身子却又倒了下去,但依然有人看到平君的脸抽了抽:看到的人不多却也不是一个;再加上她脸上流淌的鲜血也让人起疑,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死了多半个时辰的人。

    紫萱和晋亲王等人看得更为清楚,连平君眼皮的颤动也能看到了;他们却并不奇怪,因为他们早就猜到平君是在诈死。

    在平知寿等人拼死拼活阻止紫萱等动平君的尸首上,就已经让紫萱生出意心来:为了一件外裳那么的着急,很不像是平家人的作为啊。

    如果平家的人大叫着为平君申冤,在平君外裳撕坏之后借机往紫萱头上扣罪名,便正常了;但是平知寿却太过在意那件外裳了。

    人已经死了,如果用死人把他们平家最大利益化才是平家最应该做得;这是其一。后来,平四丫居然能为了其女儿的尸体甘受其辱,才真得让紫萱和晋亲王等人确定平君应该没有真死。

    紫萱当然不会客气了,平君既然装死,这么好的机会她不能放过:借鞭尸之名,一来想给她点教训,二来也想让她起生回生,让大家看看平家人的无耻j恶。

    同时,也是平家人送给她的好人质,正好借此为璞玉等人出口气。相信平四丫让女儿装死,所图可不只是她朱紫萱一人,因此平四丫绝不想让人们看到其女儿死而复生。

    如果平君当众活转过来,到时候平家就完完全全的理亏,图谋什么的当然顾不上,还要想法子自保:谋害郡主谋害的如此轰动,皇帝当然要给紫萱、给京城的百姓们一个说法交待了。

    但是紫萱等人也小看了平君,想不到她“活”到一半上还能按住脾气与疼痛,再次躺倒扮死人。

    晋亲王看一眼碧珠,那意思就是说现在看你的。

    平四丫看到平君又倒在地上抢天呼地的大哭起来:“女儿啊,你死得冤啊,死后还被人如此侮辱,父亲定要为你讨回公道来。”

    他对着四周的人们大喊:“你们都看到了,死人不能安心啊,被侮辱的受不了;相信定是老天让她回来提醒我们代她申冤的。”

    众人看着平君直挺挺的躺着,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她是真死还是假死了。

    碧珠走到平君的身边:“我瞧一瞧,死人会动还真是第一次看到呢。”

    她是最不解的人:不清楚是自己在紫萱扬起鞭子时下药的份量不足,还是用错了药——按说现在平君应该痛叫出声清醒过来,绝不可能再躺倒回去才对。

    或者说平君当真能受得了那样的疼痛?要知道平君可是千金大小姐,岂能无药阻止她开口和起身后还能忍得住呢。

    平君当然醒了,她身上的每一分痛楚她都感觉得到,非常的清楚;但是断了双断之后,这些疼痛她当然能忍得住,只有帮她的父亲完成计策才能除掉朱紫萱为自己报得大仇。

    就在碧珠伸手要去触摸平君时,平四丫却忽然大叫:“君儿是死不瞑目才会如此,我们岂能再让人辱她的尸首。宁死也不成。”

    说到这里,他听到纷乱的脚步声传来,他回头看到平府管家带着人硬分开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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