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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 第56部分阅读

    妾本贤良 作者:肉书屋

    眼珠一缩便恢复平常:“给皇后娘娘做事也是为我们自己做事,报了仇出了气还能得份赏赐,这种便宜事儿当真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她是怕碧珠等人为她担心,所以说得轻松无比。其实,在接到皇后的密信时,她实在是气闷极了——刚回上唐皇后就要支使她。

    不过皇后既然如此不见外,她当然也不好意思对皇后太见外对不对?皇后的吩咐她当然要做,但是却没有必要做得尽善尽美:不给皇后找些麻烦可对不起她,而且她也不要被人当作很能干的人,否则皇后还不往死里可劲用她?

    钱天佑叹气:“我喜欢九黎。”

    雪莲闻言也叹:“我也喜欢九黎。”

    火舞托腮:“你们一说,我也想大阳蛮了。”

    璞玉看看紫萱:“我们不用开口了,他们代我们把话都说出来了。”

    碧珠笑着拍拍紫萱的肩膀:“你在九黎可是有自己的城呢,上唐的事情完了我们大可以回去啊。九黎,自在些。”其实九黎的生活要比上唐苦一点,但是那里自在不像是上唐这也不成那也不行的,实不实就会跳出一个两个的人来找他们麻烦。

    紫萱也打了个哈欠:“我只是很想知道,这次丁大将军要如何救他的爱妾,这出戏实在是精彩,太可惜没有写到《斩驸马》当中。”她再看向外面,芳菲已经被人拖进了天香楼,而丁阳独自站了一会儿才进了天香楼,看来他并不想把芳菲扔在这里——他也没有那个胆子把芳菲扔在这里不管。

    时辰不早门外无好戏了,雅间的好戏他们看不到,紫萱等人也就打道回府,来去倒无人发觉他们这行人是女子;回到驿馆就看到灯火通明,钱天佑懒懒的道:“谁啊,赶路赶到这么晚才到?”进了大门他们才知道来得是冤家,来得是四大世家的人。

    钱天佑恼道:“阴魂不散了!看我把他们打得抱头鼠窜。”

    紫萱摇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嘛,他们既然敢来当然就是有备而来,我们等一等不要紧的,他们定会过来告诉我们这次来是做什么的。”

    四大世家的人并没有全到,来得只是司马家司马玉;却不是自司马家那边走过来,反而是自他们身后走过来,且是一身的马夫打扮,扬着一张笑脸:“钱小国公,辅国县主,有礼了。”他到现在还不知道火舞和金乌是谁,因而并没有对火舞施礼打招呼。

    紫萱上下打量他:“琉璃,拿五百个大钱给司马大人吧。”

    “啊?”琉璃张大了嘴巴,她家姑娘抢钱是正常的,但是送人钱财是却少见。

    “虽然说用这些打发叫花子太多了些,但是司马家倒底是司马家,就算是落魄了第一次见面,司马大人也值这五百个大钱。”紫萱拿过铜钱:“拿去吧,慢走不送。”

    话还没有开口就被紫萱的话气个半死,司马玉脸色不太好看却还是笑了几声:“县主的盛情心领,司马家安康的很不劳县主挂念;至于为县主做马夫、送县主去天香楼里转了一转——这事儿当然要由我来。嗯,除了钱小国公外,诸位都是女儿身吧?不少字”他笑容有此古怪。

    紫萱看看司马玉,又看看那边司马家的人:“他们好像不识得司马大人,您这扮相当真能瞒得过所有人的眼了。”

    “为了县主的清名嘛,臣当然要小心些。”司马玉笑得就好像他是一株临风的玉树般:“只是县主和诸位姑娘们所为,真是惊世骇俗啊,被人得知的话……”

    紫萱笑笑看一眼雪莲和碧珠,然后对火舞使了个眼色,就看火红的鞭影一闪司马玉就倒在了地上,可是他摔到了头却连声也没有吭;而火舞大声呼喝责骂,就好像是马夫做错了事情,司马家的人很有规矩,他人家的事情他们连看也没有多看一眼自顾忙自己的。

    火舞着人拖起司马玉就走,众人很快回到他们住得院落,就落门上闩也不怕水性杨花和晋亲王进不来:这墙再高些也拦不住那两个人啊。

    紫萱看着司马玉:“你不是忘了我姨母和雪莲是九黎人吧?不少字嗯,怎么可能忘得了?那就是你认为握住我们的把柄,以你的身份我们不敢把你弄死,所以才会如此有恃无恐吧?不少字可是你不知道九黎人做事只凭喜恶?哦,你不如武将们清楚,你是文官嘛。”

    司马玉急得要死拼尽力气也说不出一个字来,看着碧珠和雪莲接近他吓得差点晕过去:实在是太过得意了,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就中了招。如今,无人知道他在这里,真被人杀了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紫萱看他鼻尖上、额头上都冒出了汗水来笑着摇头:“司马大人何必怕得如此厉害?我们可是女子岂会杀人不眨眼?你放心好了。”她笑着对司马玉眨眨眼:“说起来司马大人当真是玉树临风之姿,平日里也很爱惜自己吧?不少字来人,司马大人弄得一身泥土,还不伺候司马大人去梳洗?”

    于是晋亲王府的护卫进来把司马玉弄走了,接着紫萱等人就收拾一番睡下,谁也没有再理会司马玉。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听到院子外传来嘻笑的声音,紫萱等人迫不得及待的打开门出去瞧好戏。

    几个男人围在一块大石旁,对着石上睡着的美人儿啧啧称奇,一来奇怪她为什么睡在石头上,二来称赞她花容月貌。

    司马玉终于醒了过来,可是身上有些酸痛:不是被打的,只是没有休息好、或是在湿气重的夏天早里醒来的那种感觉;他皱皱眉头,轻轻的哼了一声——因为还在半梦半醒间,再加上身上酸痛,那哼声就仿佛一声短促的呻吟,听得人心中忍不住一痒。

    我见犹忧啊,这么美的美人儿哪个如此狠心?几个男人连忙开口,唤得口气都是那么的轻柔,生怕会惊到石上的美人儿:“姑娘,醒醒,睡在石上这种天气会生病的。”

    司马玉没有睁开眼睛:“谁在吵?打出去!”他睡觉的时候要绝对的清净,身边的妻妾丫头们都是知道的,今天居然有人敢吵他让他心中生出几分不快来。

    “姑娘。”不断有人轻唤使得司马玉不得不撑起身子,手掌下的凉意让他猛得睁开眼睛,入目不是他的大床而青石,除此之外就极为艳丽的衣裙——这么艳,在他府中只有小丫头们才会穿用,可是这衣裙怎么好像穿在他的身上?!

    他抬头看到身边的几个男人:“你们对我做了什么?”声音不算悦耳动听,但是却让人听着舒服;这是他向来自傲的本钱之一,以他的声音就可以迷到不少女子,不过他却不知道他的声音让人难辩男女,尤其是在他着女装的时候。

    几个男人连忙摆手:“我们只是叫醒姑娘,并没有对姑娘无礼。”他们的眼睛却盯在司马玉的脸上,目光实在是有些让人脸红。

    司马玉看看身上的衣裙,他伸手捉到面前的男人,呼吸都喷到了对方的脸上,鼻子也不小擦到了对方的鼻子:“你们倒底……”

    一声突兀的“非礼啊——!”打断了司马玉的话。

    245章自食其果

    司马玉想抬头看过去,因为“非礼啊”这三个字是出自女子之口,他之所以没有看到那个大叫打断他话的人,是因为他感觉手背落了些暖暖的、有点粘的东西,不自觉的垂眼看到的却是艳红的血!又是一滴血落下来,他马上抬头看到的却是一双火热的眼睛以及正流血的鼻子——他抓住的那个男人,正对着他笑得痴迷。

    司马玉大吼:“不要那么看我。”他吼得时候因为太生气当然会揪紧了对方,这下子不但是脸和脸挨的近,他几乎把那个男人拉进他的怀中!这下子那男人的鼻血喷的更厉害了,还喃喃的道了一句:“胸、胸好白……”嘴角居然流出了一丝晶莹的东西——口水,他的眼睛盯着司马玉被撑开的一点的脖子下面,流出了口水来;这绝对是个色中饿鬼啊。

    这下子当真是让司马玉忍无可忍,他并不是讨厌所有的人对他馋涎欲滴,如果是女孩子、或是美貌少妇露出恨不得把他绑回家的神情,他只会心中暗乐、陶醉不已;但是当一个大男人对着他露出恨不得拐他回家的样子来,他就想要打人了。

    想到就做,司马玉马上挥起拳头对着拉到眼前的男人打了下去,不过他也就刚举起手来就感觉另外一只手沉重无比,然后怀中的男子居然就这样软倒在他的身上,而那男人的嘴巴在他的脸上滑下去,滑到他的脖子上又在他的胸前一路滑下去。

    几个男人倒吸气的声音很响,显然他们是在羡慕那位老兄:艳丽到让人迈不动脚步的女子可不多见,反正他们几个是第一次见到;可是没有想到他们当中有人不止是有眼福,而且还、还……。唉,真是有伤风化啊;几个男人在心底一叹却无人去扶一扶同伴,因为妒忌啊,为什么他们没有这样无边的艳福呢。

    紫萱没有想到会有男人因为司马玉而流鼻血,而且还是那么的痴迷,痴迷到最后晕倒在司马玉的怀中:天啊,祸国殃民啊。

    她一面使人去叫墨随风来,一面忍笑对几个男人道:“你们想对这位姑娘做什么?!要知道,这里可是驿馆。”

    那几个男人连忙解释,可是话刚开口司马玉已经冲过来:“朱紫萱,我今天要杀了你!”紫萱一开口,他当然就知道刚刚喊非礼的人是谁了,而他这一身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他实在是气得发狂。就算是做梦,他也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穿上一身女子的衣裙,而且还会被男人非礼,且让那个非礼自己的男人因为太过兴奋而晕了过去。要知道,他是个男人,一个大男人,一个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大男人,他欢喜的向来是女子不是男的!

    紫萱一面躲到碧珠身后一面笑道:“我可是替你叫了‘非礼’的,为得是救你,虽然不曾叫来许多人前来救人,你也不能恩将仇报啊,姑娘。”她之所以能把这些话说完,当然是因为有人出现拦下了司马玉。

    拦住司马玉的人不是碧珠而是墨随风,他刚刚好赶上便捉住了司马玉的手腕,不过他的眼睛同时落到了司马玉的脸上,忍不住眼睛就是一亮:“这位姑娘,有话好好说吗?有必要动手动脚这么伤和气嘛,我让人弄了几屉包子,姑娘你要不要……”他的眼睛飞快的往下溜:“咦,姑娘的手好大啊!”他正握住司马玉的手轻薄呢,可是摸过了无数柔滑小手的墨解元,在轻轻滑过其手时马上发觉到了不对劲。

    紫萱笑倒在碧珠的身上:“这位姑娘天生大手大脚,墨大夫医术无双不知道可以不可给人家一双小手呢?”她不客气推墨随风:“病人在那里,躺在地上的男人,不是你眼前的大姑娘。”

    墨随风的手指飞快的拉开司马玉脖子里包得紧紧的、高高的衣领,然后怪叫一声扔下司马玉的手,又把手在衣袍上连擦数下才回头瞪紫萱:“不早说,晦气!”他擦了又擦,然后又隔衣搓了搓双臂:“我冷死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扮成这么漂亮的女子做什么?你就是扮得再像,你也是个男的不是女的!”

    他的话音一落那位倒在地上昏迷中的男子一挺坐了起来,指着俏立晨风中、多半张脸迎着朝阳,显得越发艳丽无双的司马玉,颤着声音道:“她、她是个男人?!”这怎么可能,怎么看那也是一位美得如同天仙的女子,就算是身量高些也不妨碍她的美啊,怎么会是个大男人。

    “当然是男人,难不成他是女人?”墨随风没有想到这次的病人能自医,居然不用他动手就清醒过来;他伸手一把扯过司马玉来——他在生气,因为被一个大男人骗了他当然生气,因而手上的力道并不轻,完全不见刚刚的温文尔雅;他指着司马玉的喉节:“看清楚没有?还女人,他要是女人这天下的还有男人嘛。”

    紫萱早在碧珠的提醒下知道那个男人是在装死,叫墨随风来就是想看看他会不会被司马玉的扮相骗到;现在看到墨随风那张臭脸,她笑得在碧珠怀里起来:“不行,不行,我要笑死了;天啊,真得是太好笑了。”

    坐在地上占了天大便宜的男人瞪着司马玉的脖子,然后他忽然“哇”的一声吐了出来:亲一个女子当然是艳福,可是亲一个大男人那滋味……;现在,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尤其是想到他还在司马玉一条大腿偏靠里滑倒在地上的:当时他还想往里的,可是却因没有那个色胆而作罢,如果当真……。他恶心感更重,“哇哇”吐得更是不亦乐乎。

    司马玉恼得推墨随风可是推不开:“放开我!”他现在又想躲起来又想打人,不过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墨随风的,因为墨随风一动手他就知道此人会武。

    墨随风瞪他:“你以为我喜欢抓着你啊,你以为你真是美绝天下的姑娘家啊,我呸!我才不不想和你靠近呢,就没有见过你这种喜欢装女子的人,走远点。”他放开人还推了一把,险些把人推倒在地上。

    如此一折腾司马玉的衣领又回到原位,因为现在天气冷,高衣领就是这个样子才能御寒啊。

    司马玉又羞又怒稳住身形看向紫萱:“你、你好狠。”他倒底是个文人,破口大骂这种事情他不擅长;文邹邹的骂人他又没有那等本事,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你好狠”。

    “过奖过奖。”紫萱微笑着看他:“而且还是彼此彼此,你我倒不必在此事上如此客气。”

    墨随风给那个男人诊过脉,一指重重的敲在那男人的头上:“小小年纪不学好,童子鸡也敢胡闹?怪不得流血,小心淌血淌死你啊,还不回去让你娘去托媒人说媳妇?快去快去。”他轻轻几脚就把几个男人送走了,回头看到司马玉他就忍不住皱眉:“你和我往日无仇、近日无怨吧?不少字你为什么非要恶心我,我倒底是沾了你姐妹还是姑姨的便宜啊,你说。”

    司马玉刚想说话,身后有人喝道:“喂,好狗不挡道啊。”是司马家的人。

    司马家几个仆从说着话越过司马玉的身侧,转头后很是惊讶的停下脚步,盯着司马玉看了几眼几人对视一眼:“姑娘,您在这里做什么?”他们根本没有认出司马玉来。

    当然,这也和上唐的男人绝不会穿女人衣裙有关,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想,只是感觉眼前的姑娘有点面善。

    司马玉真要吐血了,真想一巴掌把这几个蠢材打死。

    “你们不认识这位姑娘?我还以为他是你们司马家的人呢,原来不是啊,那姑娘你来我们这里小坐一会儿,我着人去请驿丞来。”紫萱的一双眼睛全是笑意。

    司马家的仆从马上行礼:“不敢劳动县主。”马上有人转过身来对司马玉道:“姑娘跟我们走吧。”

    司马玉现在也不便多说什么,闷不作声的点点头示意仆从先走;等他回去换了衣衫再回来找朱紫萱算帐。

    几个司马家的仆从没有想到司马玉这么好说话,互相对视一眼连忙带路,姑娘前姑娘后的叫个不停,让司马玉很想把这几个人掐死在眼前。

    紫萱笑得打跌:“姑娘,你慢走;可是,要小心坏人哦。”引来司马家奴仆的不满,不过他们却也不敢对紫萱如何,回头暗暗瞪一眼就转过墙角去。

    墨随风看着紫萱:“那个,是怎么回事?”

    紫萱摊手:“司马玉喽,趁你们不在来欺负我们,所以就小小的教训一下他,希望他能学乖离我们远点。”

    墨随风睁大眼睛:“京城有名的玉公子?!名不虚传啊,名不虚传。”他忽然招手:“走,我带你们再去看更好的戏。”他加快脚步引着紫萱等人去追司马玉等人。

    司马玉随着家仆走得不算快,再加上七拐八拐的他们就走到假山后;他很不满的看着几个家仆:“到这里来做什么,快些引我回房吧。”

    这话落在几个家仆的耳中让几个人嘻笑起来,有一人过来勾司马玉的下巴:“姑娘看来是尝过神仙滋味的,哥哥告诉你,回房里有房里的乐趣儿,这席天幕地的自有另外一番滋味儿;来,让哥哥香一个,让哥哥好好疼疼你。”他的手不老实的抚上司马玉的脸。

    司马玉大怒一掌打在那奴仆的脸上:“你好大的狗胆!”他没有想到居然会被自己家的奴仆轻薄,比起刚刚来更让他恼怒不已。

    司马家族是当世的四大世家之一,传家几百年,就连皇家对其也多有礼遇,其家仆向来在外骄横惯了,欺男霸女的勾当可没有少做过;今天在驿馆拾到一个大姑娘,而且脑子有毛病一问三不答:司马玉无法对家仆们说他就是司马玉啊,他要脸面他不想在下人们面前失去体面;可是却被他的家仆误会了,肆无忌惮的向他伸出了魔掌。

    “你好大的狗胆,哥哥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还敢打哥哥?!”那奴仆更怒,一掌狠狠打还给司马玉,并对其它几个人道:“一起上,哥就喜欢这火辣性子的妞儿,有味。”他说完拉过司马玉来在他的嘴上亲了一口:“香啊。”说完又是一记耳光过去。

    司马玉怒是怒极,可是他也恶心极了,没有想到他会被一个大男人亲到了嘴巴上,当即就如刚刚那个男子一样吐了出来;却招来那奴仆的更多不满。

    其它几个奴仆有假意劝的,也有要上下其手的,司马玉左躲右闪又是抓又是咬得反抗,就算是大叫着“我是司马玉,我是你们老爷”,也无人肯听肯信;几个奴仆现在眼中心中只有美色,人人兽血沸腾中,再说他们老爷这种话实在是太过好笑了。

    有人还玩笑道:“你是我们老爷?好,好,老爷,您给我躺下吧,让我们来好好的伺候你更衣。”

    最终司马玉拿起一块石头砸伤了一个人的头,然后推开一个奴仆跌跌撞撞的跑出假山后,听到身后的追赶他也不敢大声嚷,可是司马家的奴仆们却大叫道:“捉住她,她杀了人!”一下子驿馆里被他们闹得鸡飞狗跳。

    紫萱和墨随风他们看得乐不可支,几次险些笑岔气,看到司马玉朝他们跑过来,墨随风忍不住跳出来道:“司马老爷,你的奴仆要伺候你更衣你为什么不从呢?”

    如果司马家的人不喊,紫萱等人也会大叫惊动驿馆的人:如此欢乐的事情、如此绝美扮相的司马玉,岂能让大家错失眼福?

    司马玉闻言扑过来:“我和你们这些人拼了!”他的英名完了,他在看到驿丞跑过来的身影时就深深的知道了这一点。

    驿丞听信了紫萱看到了有人要追司马玉这位姑娘,好像是意图非礼:看到司马玉衣衫凌乱的样子他也猜到了;事涉四大世家他不敢做主,马上要打发人去报给知府大人。

    晋亲王走了过来看到司马玉“咦”了一声:“你,是司马家的哪位?”

    一句话就让驿丞的眼睛瞪大了,而司马家的奴仆仔细看了又看:“有点像我们家大姑娘,可是我们家大姑娘死去多年了。”他们现在是头皮发麻。

    墨随风的脚丫此时忽然挨了紫萱重重一脚而大叫跳了出来,看到众人把目光都放了他身上,他咳了两声整理衣袍对着司马玉郑重行礼:“晚生墨随风见过司马大人。”

    轰隆隆,一声惊雷响过众人心头,震得众人都失了心神一语不发的看着司马玉。

    246章盈盈247章奉旨捉人

    偌大的院子一点声音也没有,静得诡异。大家把目光都放在了司马玉的身上,而司马玉却盯着自己的鞋尖一动不动,自头上垂下来的一缕头发随风轻轻的飘动着,让他平添了几分妩媚。

    紫萱看着他很想摸摸自己的脸,暗叹老天爷为什么要把一个男人生得如此娇媚,真是要人命啊。不过,如果不是给司马玉穿上女装,如果不是给他上了浓妆,还真得不知道他会如此的倾国倾城。

    大家在等司马玉开口,而司马玉低着头立在那里一直没有开口。就算是冷如晋亲王也不免多看司马玉一眼,因为他身着女装在这里一站,就能让很多男人知道什么叫做风情万种。最最不能让人接受的就是,这还是一个近五十岁的老男人啊。

    墨随风等了半晌也不见司马玉开口便弯了弯腰:“学生墨随风见过礼部侍郎司马大人。”他会认识司马玉是因为今年秋天的会试,就是由礼部主持;他们这些参考的人岂会不识得礼部官员?总要到礼部官员家走动走动的,就算是墨随风不去走门路,但他也一样会认得司马玉。何况,在边关他已经见过司马玉一次了。

    司马玉的脸微微一变,额头上的汗水都把妆容都弄得有些花,但并没有让他显出老态反而多出一些成熟妇人的韵味来。他不是想一直沉默下去,活了近五十年他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但到了现在却依然不知道要如何应对:承认不承认自己是司马玉呢?

    正在这时司马家的家奴们忽然跪倒在地上:“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他们显然是认出了司马玉来,吓得屁滚尿流啊。

    该认出来时候没有认出来也就罢了,认出来也不应该在众人面前叫破,司马玉听到家仆们的话恨得直咬牙:他真是养了一群废物!司马玉一脚把奴仆踢了出去,再想到刚刚他们几个对他的所为,他又追上几步想把几个奴仆一脚踹死在当场。

    “司马玉?”晋亲王的声音不大,就算眼下比较静他的这一声稍远点的人也听不到,但是司马玉相信围在他身边的人都听到了。

    司马玉只能咬牙回身跪倒在晋亲王身下:“臣司马玉见过王爷。”他再不向晋亲王见礼就等着被问罪吧。

    晋亲王也看不出生气与否:“你,回去闭门思过吧。”他说完对紫萱点点头:“我们有事儿要找县主,一会儿在饭厅见。”说完他举步就走,根本不理会司马玉的解释与哭嚎。

    司马玉伏在地上哭得伤心,四大世家虽然久经岁月但是在朝中为官的人越来越少,而在三品以上的大员更为稀少;他这个礼部侍郎可是司马家用了很多的心思才帮他弄到,如今却这般轻易的就丢掉了。

    晋亲王来得刚刚好,话问得也刚刚好,就连走也走得刚刚好;事情就被他几句话弄成定局,就算是到了皇帝面前,不管司马玉因何弄成这个样子,只凭他身着女装在驿馆大闹惊动众人争相围观,皇帝也不会容他再在朝中做官的。

    紫萱看看痛哭的司马玉撇撇嘴,拉起碧珠等人来就要走:司马玉是自找得,如果她不如此做,那被夺封号、贬为庶民的人就是她朱紫萱了——司马玉如今还有司马家相佑,她到那步田地却还要想法子护好文昭和琉璃等人,自保都不可能的,落井下石的人会很多。所以,她不能给司马玉机会让他来害自己。

    更不能让司马玉把火舞去过青楼之地的事情传出去,不管火舞在不在意名声二字,但上唐的人在意。火舞是来和亲的,本身已经很悲哀,她能帮火舞的就是让其在上唐可以过得顺心如意些。

    去过青楼的良家妇就会丢掉名声,这就是上唐的规矩,完全不说理的规矩:不问缘由、不问去哪里做过什么,只要你去过你就该死。除非是出身青楼的妾侍们,她们会跟在自己夫主身边进出特定的青楼,如果独自去也一样会丢掉名声。

    司马玉就是想拿紫萱等人去过天香楼的事情威胁紫萱她们,而紫萱昨天让人把他好好的洗涮过,里里外外都由人换过了衣衫:不管他有什么在手里可以证实紫萱等人去过天香楼的,此时也都和他原本的衣服都化成了灰烬。

    “县主就这样走了吗?”。一声软而绵的声音叫住了紫萱:“不知道叔父哪里让县主如此不开心,捉弄了他不算还要害得他失去前程。”司马家的三姑娘司马云身着鹅黄|色长裙,如同一朵嫩到极致的、华贵的花儿随风飘到众人面前:“民女自幼得叔父疼爱,遵孝道不可以让长辈受辱——而且此事想必也是因民女而起,和萧家的婚事给县主添了不少麻烦吧?不少字”

    “民女愿意代叔父领罚,还请县主大人有大量饶过民女的叔父,他如今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时候,丢了差事让他一家老小吃什么呢?还请县主看在叔父要养一家几十口人的份儿,允民女代叔父受责罚。”她说着话双手叉起放在身侧蹲了蹲,不像芳菲故意迎着风才弄个衣袂飘飘,只是简单的一个行礼就让人在脑中浮现“盈盈”二字。

    此女不论是样貌还是气质、举止还是谈吐都为上佳,绝不是平常官宦人家的姑娘可以相比的;且此女的极为聪明,淡淡一句“和萧家的了婚事给县主添了不少麻烦吧”,就已经是可圈可点了。

    紫萱看看她淡淡的回道:“司马姑娘,你找错了人。如果你要为你叔父求情,应该去求晋亲王,我虽是县主但没有任免官员之权;还有,如果你想找人说说你的婚事,那你也应该去寻水公子;”她眼波流转一笑:“我,只是外人。你们司马家和萧家的事情,我不好多说一个字的,免得被人误会而累及水公子或是司马姑娘你的名声。”

    她只是一个商人之女,比不得司马云的贵气;不过她向来都是随性的人,举手投足间并没有计算过、也不曾被人教导过,但一举手、一说话都是那么的自然、大气,眉间英气勃勃的朝气更是让她平添了丽色。

    再者,论起贵气来谁能和上唐的公主和皇后等人相比?在她们面前紫萱没有自惭,在司马云面前当然更不会生出自卑来。

    自边关见过一面后,这是紫萱第二次见到司马云,不过却没有想到司马云会如此迫不得及待的站出来:就算是定了亲,就算是有父母之命和媒妁之言又如何?司马云如今依然是云英未嫁之身,如此做法实在有失大家闺秀的身份。

    紫萱几句话说完拉起碧珠的手来:“姨母,走吧。唉,饿死了,折腾一大早上我要多吃些东西才可以;也不能让晋亲王久待啊,快点走啦。”完全不当司马云是多么重要的人,说笑着和众人转身就走。

    司马云被紫萱的话说得面红耳赤,呆立在原地一时间没有说话,也不曾过去安抚自己的叔父;还是她的丫头叫人来扶起司马玉来,直到司马玉开口她脸上的红晕才渐渐消退:“好厉害的女子。”

    “云丫头不要总以为天下女子不过如此,不说其它只论她的封号,在我上唐可有能出其右者?一年之内连升几次,除了后宫的妃嫔邀得天宠一日登天外,再无人能和其相比,又怎么会是平常人?”司马玉倒是平静下来:“你啊,太心急了些,怎么不叫……”

    “司马妹妹。”平君和平博文远远走过来就开口打招呼,自然打断了司马玉的话:“出了什么事儿?”他们自然盯上了司马玉。

    司马玉一拱手转身就走,他要赶着回房换下这身衣服,并且要想法子把他的官保住;至于平家的人就交给侄女打发吧,他现在这个样子还真是无脸和人说话。

    司马云转身微笑行礼:“平伯伯,姐姐。也没有什么,只是遇到了辅国县主说了几句话。”她笑得很勉强,当然逃不过平君和平博文的眼睛,但是他们却没有多问。

    “对了,刚刚晋亲王过去了,约了辅国县主用早饭,县主才匆匆而去。”司马云叹气:“对不起席家妹子……。我叔父还有事情交待我,侄女就先告退了,早饭后姐姐有空闲可以过来坐坐。”她轻施一礼退后转身从容不迫的走了。

    平君看着她的身影回头:“司马家吃了晋亲王的亏,想让我们代她出口气吗?”。她抿抿嘴:“走吧,正好我们也要去用早饭,让人打听一下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吧。”

    “这桩亲事,没有想到会苦了你。”平博文一叹:“是我和你父亲考虑的太少。”

    平君低下头走了几步才低声道:“儿女的婚事自由父母长辈做主,君儿相信伯父和父亲都是为君儿好的。我们平家几百年来遇到过多少大风大浪,眼下的这些烦扰算不得什么,君儿相信伯父和父亲定能想出法子来得。”

    平博文点点头:“君儿你放心就是,我和你父亲绝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怎么说这桩亲事都是由太皇太后开口定下来的,晋亲王他还能翻得出太皇太后的手去?君儿的好,晋亲王以后会知道的。”面对自己的侄女,他倒是显出少有的慈爱。

    247章奉旨捉人

    平博文和平君回到房里的时候,紫萱等人已经入座开始用饭。古人有训要食不言寝不语的,不过有钱天佑和火舞、雪莲在想食不言是很难得,所以一桌子上全是欢声笑语,众人吃饱喝足移座到厅上吃茶。

    紫萱看向晋亲王和水慕霞:“不知道王爷和水兄找我有什么事?”她听晋亲王说“我们”就猜应该也有水慕霞的事儿。

    水慕霞掏出一张纸来递给琉璃转交给紫萱:“第二张。我想,到了京城后说不定会有用到它的时候,县主收好吧。”

    看看手中的纸紫萱笑了起来:“五百两?真没有想到芳姨娘这么值钱,简直就是一座会走的银山嘛,早知道应该把人抢来。”她说了两句玩笑话把纸交给璞玉收好:“多谢晋亲王和水兄了。”有了这两张芳菲被卖到天香楼的卖身契,回到京中对丁家、对贤妃那都是极有用得。

    水慕霞伸个懒腰:“走吧,歇得足够久了,清水城不用去了,我们直接去大重吧,相信再转两三个地方就可以直接回京了——很多东西传得很快,不需要我们再去推一把。”他们做事有始有终,当然不会半途放弃。

    紫萱回到房里让人搬东西时,想不到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是席蓉。

    在看到司马云的时候,紫萱就想到平君和席蓉可能和她在一起:“姑娘是不是找错了人?”紫萱并没有太客气:“而且我们也要启程了,你如果当真有事要说还是赶快过去,晚一步就找不到人了。”

    席蓉起身行礼:“县主,民女就是来寻您的,为民女的叔父向县主赔罪。”她说完跪倒在地上郑重的叩下头去。在上唐女子行礼都以屈膝为主,极少情形才会跪倒在地上,因而她这么一跪还真让紫萱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让琉璃过去拦住她并扶了她起来。

    “席姑娘客气了。你是你,你叔父是你叔父。”紫萱的话说得直接:“姑娘是不是还有其它的事情?”四大世家的姑娘们都喜欢替长辈受罚啊,真要夸一句他们把孝这个字教得好。

    席蓉低下头扯了几下手帕:“就如县主所说,蓉蓉不应该来寻县主的,可是有些事情我们女子在一起说还好些,和男子当真无法开口。钱小公爷那里,还请县主代民女问一问,那个那个什么时候才能给民女一纸退亲的文书。”

    紫萱闻言看看她轻叹:“此事我也只能帮你传个话,其它的我是真得帮不上忙。想要退亲,只怕不是钱小公爷一纸文书就成的。”

    席蓉闻言抬头:“可是,蓉蓉总不能一直等下去吧?不少字”

    紫萱看着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订亲不是席蓉能左右,她想要退亲以便家人再为其觅亲也是正理:“此事,姑娘来寻我不如和席巡抚好好说说,或是回去和你的父亲好好商量,他们如果同意退亲,此事便容易很多。”

    席蓉闻言沉默了一会儿起身行礼:“谢谢县主,烦扰县主了。”她离开紫萱的房里不久,紫萱等人就启程离开了东通,而敏郡王等人直接回京并没有和晋亲王同行。

    紫萱离开了当然不知道在他们马车驶离东通的北门时,丁阳和芳菲出现在驿馆的门前,并且被人接了进去。

    时间过得很快,在紫萱等人离开大重后,京城传来消息大殿下没有被立为太子,原因不明;只是册封太子的大典取消是延期还是大殿下以后不会成为太子,皇帝并没有在召书当中说。当然,原因还是有不少人知道的,而坊间自然也流传着一些。

    贤妃却再次成为贤贵妃,大家都有点琢磨不透皇帝的意图。但是贤贵妃并没有高兴,她把寝宫里的东西都砸了,而惹得皇帝十分不快被皇后责罚了事。

    紫萱收到了皇后的信,但是她看完信过静坐半晌什么也没有说,到了晚上她和晋亲王等商议是不是应该回京城了:年关将至了。

    水慕霞看她一眼:“此时回去正好,其实不用我们再操心,不管是说书的还是唱曲的,在京城中已经是人人尽知。”他说完想了想:“皇上的意思吧?不少字”

    晋亲王“哼”了一声:“四大世家。”应该是有人在皇帝面前说什么,不然岂会催他们回京呢?相信京城里有不少的人并不喜欢看到水慕霞、钱天佑等人回来,最好是永远不要回去,至不济也要在年关之后回去才成。

    紫萱微笑:“也正是回去的时候了。听说,芳菲如今和四大世家走动起来,丁家攀上他们应该是托了我们的福吧?不少字皇后有皇后的担心,皇上有皇上的想法,再说我们总要回去得,出来这么久,玩也玩得有些累,回京就回京吧。”

    她说完看一眼火舞就算是心中有叹息,可是火舞的命运是注定的,拖得了一时也拖不了一世,火舞总要回京挑个夫婿来和亲。而且,并不是由着她来挑,皇家也自有皇家的打算。

    因京的这天天气非常的冷,天也阴沉沉,马儿都走得无精打采,也无人开口说话;快到中午的时候天空飘起了雪花来,几乎就是几个呼吸间雪花由小变大、由疏变密,铺天盖地让人无法抬起头来。

    水慕霞吩咐了快走,等到雪积在路上只会更难走,要早一些赶到投宿的地方才成。好在没有风,只是雪静静的飘落如果不是怕在雪地中难行,倒也算是难得的美景。

    金乌在水慕霞和晋亲王前后去瞧大队时,打马接近紫萱的马车扔过来两副豹皮圆筒:虽然无任何花俏但也自有另外一种美。这种圆筒叫做袖套,两手两边一插手放在胸前是极暖和的,而且豹皮一般人不会用来做成袖套,太过浪费了。

    紫萱看到后很是喜欢,想向金乌道谢却不想她刚掀起车帘来对着金乌一笑,还没有把“谢谢”说出口,金乌涨红着一张脸打马就跑了,倒把紫萱吓了一跳。

    原本五六天就可以赶到京城的,因为大雪下个不停硬是在进了腊月才到京城外。

    进城的人还真不少,紫萱无聊掀开门帘瞧一眼,不想却看到城门里有熟人相候便打发人去请晋亲王等人,指着那位熟人道:“好像有人在特意等我们。”

    钱天佑看到那熟人很不服气的打马过去,要看看那人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在城门这里等着找他们的麻烦。要知道,到了京城就是到了他的地盘,在他的地盘上他当然不会吃一点气。

    丁阳远远的看着紫萱一行人,见到钱天佑奔到眼前一挥手:“来人,请钱小公爷回府静养。”立时过一队十几人的兵士,上前挽马的挽马、捉人的捉人;不过可能是因为太皇太后的原因,所以这些人没有敢对钱天佑如何,也只是把他弄下来马准备塞进一旁的马车里。

    为首的兵士还特意给钱天佑行礼:“国公一路辛苦,小的护送国公回府。”

    钱天佑一掌打在他脸上:“用着你们送,再敢碰我一根汗毛我见到太皇太后就让她老人家下旨灭了你们满门!”兵士们看着钱天佑也不敢再抓他——就是这样的差事最苦。到时候钱天佑当真出事了掉脑袋,太皇太后也不会放过他们,一准儿拿他们出气;如果钱天佑没有事儿,那他们的下场铁定惨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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