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 作者:肉书屋
子可是功夫不短了呢。
雪莲也转过头来应该是真得了,你说呢,姑娘?”
223章清白之责224章敢他?!
这还用问吗?两个人拥抱到一起,嘴对嘴了还能是假的不成?紫萱收回目光有些哀怨这怎么可能呢?”不是她一个这么想,她的三个丫都在想这个问题,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啊,但偏偏就发生了。
紫萱想到碧珠的主动,虽然九黎女子不像上唐那样束手束脚,但也没有大胆到这种程度这里面会不会另有隐情呢。她想了想眨眨眼道那两个是谁我们也不,怎么就能说是不是真得?万一那亭子里的是旁人,岂不是会闹出笑话来。”
雪莲没有城府与心计马上问道也有可能,我走开亭子里是不是换人了我也不;可是,想要证实的话就只能过去看看了。”
紫萱点头拍拍雪莲的肩膀雪莲说得对啊,那我们就过去瞧一瞧吧;瞧得仔细认真了,免得以后再有误会是不是?走吧,我们过去瞧一瞧。”
琉璃所觉的点头跟上,璞玉看着紫萱在心里说了一句:嗯,此时的姑娘很有点像某个人呢;看来,以后接姑娘的话时要小心了,唉,姑娘怎么就被人带坏了呢。
紫萱几个猫着腰摸到亭子附近,不等她们喘口气就听大树上有人朗声道你们在做?看上去好像很好玩的样子啊。”这么多话的人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水慕霞了。
看着水慕霞飘落在地上,紫萱奈的自树后闪身出来,正好看到亭子里刚刚离开钱小公爷怀中的碧珠,比尴尬的叫了一声姨母。”
钱小公爷虽然有些脸红气喘,但想来和害羞是关的你们也在啊,倒真是巧。今儿的天气不,水兄你和九黎全部谈妥了?我们时候去南蛮啊。”他说完不忘把碧珠的手帕拣起来铺在石凳上,才伸手去扶碧珠。
碧珠脸上更红,不等钱小公爷来扶急忙坐下了,只是却没有开口说出一个字来。
紫萱现在完全了,虽然说姨母的那半边脸不能复原,但是余下的半边依然美丽;不管是家世还是为人处事,碧珠都能配得上钱小公爷。唯一让人担心的就是碧珠经过那些可怕的事情,钱小公爷是不是真得不介意。就算是钱天佑和碧珠不介意,回到上唐后钱老公爷和太皇太后又会不公介意呢?
她被水慕霞叫破行藏也不好意思再久待下去那个,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姨母你和钱公爷有话慢慢说。”她最后一句话不说还好,如今再看碧珠脸更红了。
水慕霞了个哈欠唉,好好的景、好好的事儿,全被你们给搅了。辅国县主,我正有事儿找你,我们边走边谈如何?”
钱天佑完全不把这些话放在心中你们慢走,我和碧珠就不送了。”
碧珠倒底不是平常女子,虽然有羞意但是自知事情不能就这样糊涂过去,看到众人都认定的模样,咬咬牙站起来叫住紫萱你、你们误会了。”
紫萱闻言回头看向碧珠姨母,怎么会是误会?”
璞玉结巴道我们亲眼看到,你们那个、这个,不可能会是误会的。”她一扯紫萱的衣袖我们理应道喜的,只是怕扰你们,再说也要备些礼物再道贺。”她以为碧珠误会了紫萱和她们这些人的想法,所以急急的澄清。
碧珠看一眼钱小公爷,眼中闪过复杂到极点的目光不是那个样子的,钱公爷出于同情怜悯居然向我开口……,我百般劝说他就是不肯放弃,非说不在意我的脸;我今天被逼得奈,性子向来直的我就想让钱公爷明白,他是会在意的、会害怕我的那半张如鬼一样的脸,所以才、才……”
事情不用再说也能明白了。碧珠为了让钱天佑她的脸有多可怕,而用了那糟糕的一招;不过,由刚刚两个人的情形看,钱天佑还真得不在意碧珠的那半边脸,分明没有被吓到的样子。
“我比钱公爷大了足足四岁多,辈份相差太多,如何能做姻缘之说?”碧珠的脸上闪过一丝悲伤我再嫁人之念,只愿侍奉双亲以尽孝道。”
紫萱闻言沉默了,她还真得没有认为相差四岁是了不得的大事,但是显然碧珠是极为在意的;当然,碧珠在意并不单单是年纪,也不只是她的半张脸,还有说不出的某件事情。
再者,九黎和上唐的习俗有很多的不同,而碧珠明显和本尊的生母性子不同,钱小公爷也是个没有长情的人:原本为了烈儿当街大闹,后来又为了大闹不惜和太皇太后撒泼,如今他对碧珠姨母又是如何的呢?
她不钱公爷。
念头在心里转过她微笑点头姨母,正巧要问你几样点心的做法,您如果有时间就现在好就当作一切没有发生过吧。
钱天佑这次非常的安静,就算是到了现在他依然只是托着下巴看碧珠,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碧珠没有看钱天佑,她有些不敢看钱天佑,顺着紫萱的话站起身来好,我们这就去吧。正好,我也想向璞玉问几个绣花的技法,上唐的刺绣和我们的不同,各有所长呢。”她的声音听上去有点生硬。
钱天佑没有拦她,目光随着她的身子移动,直到看到她拉起紫萱的手来转身当真走了,他才忽然起身道你们也不问问我吗?就这样走了,把我扔在这里算?”
碧珠的身子微微一震没有回头碧珠谢谢钱公爷的爱,他日定会有更好的姑娘陪在钱公爷的身边。今天的事情,钱公爷就忘了吧,碧珠是个苦命人……”她没有落泪,因为她向来不喜欢落泪;就算是不落泪她也说不下去了。
紫萱回头看向钱天佑刚想说话,却看到钱天佑奔出过来,把头巾一扯捂住脸就哀嚎起来我也是清清白白的,从来都没有被女子拉过手,可是你也拉过了;从来没有被女子抱住,你也抱过了;而且,你怎么能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待了人家,大家都以后,却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你这不是想把我往死路上逼吗?!”
水慕霞走得四平八稳的,被钱天佑几声哭嚎差一点在平地摔个大跟头,回头看向钱天佑一脸的不敢置信:钱大公子在京城是威名远扬,但是今天的事情如果不是亲耳所听、亲眼所见,说出去只怕也几人会的。
紫萱已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看着在那里又是跺脚又是捶胸的钱天佑根本不应该如何反应:他这是在让姨母负责任?
碧珠完全愣在了当地,等到钱天佑说完她有些结巴的问紫萱那个,上唐的男人也有清白一说?”
紫萱感觉碧珠的话真得不好答,因为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她如果说上唐的男人没有清白一说,铁定会被眼前这两个上唐的大男人啐一脸——人家也是有清白的,只是男人的清白和女人的清白有些不同罢了。
水慕霞咳了两声有,上唐的男人当然有清白之说。”
紫萱翻个白眼,这不是在误导姨母嘛但是和女子的清白不同的,姨母。”人生大事啊,岂能由着钱天佑闹一闹,她就把姨母的终身幸福双手送出去。
钱天佑那里哭嚎的更甚了碧珠啊,你不能就这样弃我于不顾啊,你要为我负责任,你不嫁给我的话,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我的清白,可全在你手里了,碧珠,你不能硬起心肠不理我啊……”
紫萱被他闹得头疼大喊钱公爷,你再闹马上让人把你送回上唐去。”吵得她和姨母法好好说话。
钱天佑听到后坐在地上姨母啊,你要为我做主啊;我的清白全在碧珠的手上,碧珠的清白全在我手上,我如果不能娶碧珠为妻,我就只能以死来谢罪了。”他好像不是在说着玩儿的,紫萱看出来却更加的啼笑皆非。
碧珠是她的姨母,其亲事岂能是她能做主的?而钱天佑从来不喊她姨母的,平生第一次开口居然就是为了要娶的姨母:这个辈份儿就这么明晃晃的亮了出来,不钱天佑是当真不在意,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紫萱刚要开口,碧珠放下脸来喝道起来。”
钱天佑马上爬了起来,顺带还把的衣袍整理一番,动作之快让人叹为观止碧珠,我是真得要迎娶你;我要为你的清白负责,你当然也要为我的清白负责,这也是真得。”
紫萱摊手钱公爷,娶亲这种大事不是你胡闹就能成得。”
“我不胡闹,碧珠这辈子都不可能嫁给我。”钱天佑看着紫萱,很认真的又加上一句她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嫁给任何人。”
紫萱闻言仔细看了几眼钱天佑,这个人是真傻还是在装傻?怎么听这句话都不像是钱大公子能说出来得。
碧珠转身就走你要胡闹随便,我说不嫁就不嫁。”
钱天佑更干脆,话也不说对着亭柱奔过去重重的撞上,血自额头流下来,染红的却是碧珠的衣服。碧珠的眼泪落下来有你这样胡闹的?!”
224章敢他?!
碧珠的话噼哩啪啦自嘴巴里涌出来你是不长记性对不对,不挨两下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对不对?你是真得想把我气死对不对?你、你……”话到这里碧珠哽咽起来你怎么可以拿的性命胡闹呢?平常胡闹些也就罢了,你、你真舍得性命,就不想想你有个万一,旁人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这话越听味道越不对啊,紫萱瞪大眼睛瞅碧珠,分明就是动心的样子只是各种的顾忌才拒绝的,根本就不是她本心的意思。
水慕霞看一眼紫萱眼中闪过笑意,心道你才看出来啊?这一个多月,钱小国公这么老实的没有给任何人添麻烦,几乎一天到晚都看不到他的身影;而同时常常消失在众人面前的就是碧珠子,他早就感觉这两人有些不对劲儿,不过他认为两个人在一起不当然不会去阻止了。
辈分,碧珠的遭遇等等,在水慕霞的眼中全不算;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两个看对了眼,你看着我好、我也看着你好,那就万事大吉;就算对方是个坏人又如何,只要那个坏人没有对不起你,就算是对不起全天下的人,你又能看他对眼,那坏人一样是你的良人。
水慕霞原本也怕钱天佑像原来对烈儿或是对紫萱一样,看到下一个合心意马上把前一个扔脑后;碧珠在他的眼中是个好姑娘,而且还是受过伤的姑娘家,当然不能再受一次伤,这才让他有时间就跟着钱天佑。
这些日子跟下来他能确定钱天佑对碧珠绝对不一样,是认了真的。本来他可以放心由着人家小两口甜蜜去:虽然在外人看来那算不得甜蜜,但是水慕霞认为只要两个人乐在其中,就算是人——一个愿、一个愿挨那也是甜蜜;可是呢,水慕霞不为总会习惯性的躲着看人家两个人甜蜜,为此和晋亲王斗嘴他都没有兴趣了。
他实在看不得女人掉眼泪,上前一脚就把钱天佑弄醒过来;他和墨随风是好友,治病不在行但是看伤势还是懂那么一点点的:就凭钱天佑头上的伤,也不会有大事儿。只不过他一脚把人弄醒过来,却招来碧珠恶狠狠的两道目光,吓得他连忙躲到紫萱身后,不停暗叹这年头好人难做啊。
碧珠当然心疼了,钱天佑撞成这个样子,都流了血水慕霞还踢一脚这还能叫朋友?这还能算是亲戚?如果这是她的朋友亲戚,早一掌就拍飞到天边去了。
钱天佑哼了一声醒过来,看着碧珠只问一句话你要不要为我的清白负责?”
碧珠听到他开口说话心放下来,抱起他就要往紫萱怀里放我还有事儿先走了,你照看一下……”她怎么能够嫁人,她又如何能嫁人呢了?
水慕霞连忙转身伸手把钱天佑抢到的怀中我来照顾就成,只是,他万一再撞一次怎么办?”
“让他撞。”一个浑厚的男声传过来,那边走来剑眉星目的男人碧珠,上唐的男人就会以死相胁,这也算是男人?”他伸手去握碧珠的小手走,我带你去猪。”
碧珠躲开他的手上唐的男人再怎么样也比只杀野兽的人好上百倍。”说完她气冲冲的就要走,却被那个男人伸手拦住;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功夫要比碧珠强些。
“我不嫌弃你被破了身子,也不嫌弃你不能再生养,还愿意娶你做我的继室成为整个白黎的女主,你还有可骄傲的?”白黎王极为不满你原来骄傲的如同一只孔雀也就罢了,如今我依然低三下四的陪了你一个多月,你却为个上唐的软货而落泪……”
碧珠一个耳光在白黎王的脸上滚!”
白黎王大怒之下抓向碧珠的手我今天就要带你去见你父亲求婚,如果不答应我们白黎……”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人被飞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
水慕霞淡淡的道白黎是不是?你如果不想白黎灭族就尽快滚。”他对欺负女子的男人,尤其还是依仗功夫高的男人极为讨厌。
白黎王看看水慕霞,他并不够资格参加九黎和上唐的商谈,所以并不识得水慕霞你也看上了碧珠?你们看上得不是她的人吧,你们会对一个没了半边脸、被人破过身……”
又是一个耳光白黎王的牙齿掉了下来,水慕霞负手我说过让你滚了,没有听到?”
紫萱恨恨的补一句再说就割下他的舌头来。敢说旁人看上的不是姨母的人,在贪图姨母新获的那块不大的封地,那就是说怀着这个心思的人就是你了。”如果真得喜欢碧珠,就不会把碧珠那些惨痛的过往挂在嘴巴上,就会小心翼翼的呵护着碧珠不让她再受半点伤害。
白黎王吐出几颗牙齿来跃起就扑向水慕霞你真以为老子怕了你。”
水慕霞一袖子又把他拍在地上忘了告诉你,我们不惧你的毒,你白费心思了。”
“哈哈,没有见识的上唐人,那不是毒那是蛊。”白黎王得逞的大笑如果你能跪下叫我三声爷爷,再自我的跨下爬过去,肯自断两掌的话,我就饶你一命。”他原本最厉害的就不是功夫而毒和蛊。
他的大笑再次中断,一个人影扑到他身上如同疯了般他,手足并用甚至动用了嘴你敢欺负她,老子废了你!”他只会反反复复的说这一句话,得全章法,完完全全就如同是泼皮架,往脸上、往私|处是狠下毒手。
他就是钱天佑了。
听到白黎王的那些混帐话,几乎没有把他气死,勉强自水慕霞身边站稳然后就要冲过来人,却被水慕霞拦住了;直到刚刚水慕霞才轻送了他一把,让他稳稳的落在白黎王的身上:钱天佑是人?他就是上唐京城里最大的、最高贵的那个街头混混王;因此他最先招呼的就是白黎王的私|处。
我们的钱大公子不是没有过人,只是他从来不会吃亏的架,没有十拿九稳的架他是绝对不,只有那种他人、人不会还手的时候他才会动手:比如说在丁家。
学过武的钱大公子,比起常人来还真分别不大,嗯,力气总会大那么一点两点的;因而他一拳实白黎王的鼻子眼睛就都凑到一块去了。倒不是白黎王没有防备让他个正着,就算是没有防备那种要害之地,也不能说让人到就让人到的,钱天佑能得手是因为有水慕霞暗中相助。
白黎王当然分得出哪个是高手、哪个是常人,自然要先去应对那个高手,却不想身上趴着的这个虽然是个常人,却不是一个一般的常人,因而他得地方也就和多数常人不一样了。更让白黎王想不到得是,一个发起疯来的常人还真不是三两下就能摆平的。
钱天佑也不管,只顾拼了命的人,怎么阴损怎么,一边一边骂;不过骂来骂去也只有一句话:他是真得被气糊涂了——他钱国公的女人也欺负?明天他就要写个信回去,誓要灭了白黎族不可!
有水慕霞相助钱天佑当然不会吃亏,白黎王一会儿的功夫头发就不见了半边。
紫萱看到眼前这一幕轻轻叹气:看来钱天佑是动了真情,想想他的为人姨母跟了他还真不会吃亏;真成了夫妻会“吃亏”的那个当然非钱天佑莫属,不过钱天佑八成不会认为是吃亏,肯定如同泡在蜜罐里一样。
她看一眼的姨母心中微动过去对水慕霞轻轻的道不要太卖力了,有时候吃亏是福呢。”
水慕霞闻言马上明白过来,再看一眼碧珠那一脸明明白白的担心对紫萱一笑好巧的心思,嗯,我喜欢这主意。”他说完手劲微一松,白黎王就空出一只手来,狠狠的在了钱天佑的脸上。
虽然说大半的劲道被水慕霞以掌风卸去,可依然把钱天佑得滚落到一边去,脸马上就红肿起来。
不过钱天佑根本不理会脸上的红肿,也不起身连滚带爬的再扑向白黎王:眼下的事情不是过不过的问题,而是做为一个男人他必须要,必须要为的女人出一口,还要是狠狠的出一口大气才成——不然,他哪里有脸让人家嫁给他为妻?身为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让其妻子被人欺辱。
生死、伤处全都不算,现在的钱天佑就是想弄死白黎王我不死你,咬也咬死你。我让你欺负她,看你还敢不敢再欺负她。”十足的一个疯子。
白黎王没有想到钱天佑说到做到,当真开口咬他;他疼得大叫着又是一掌拍过去,可是这次他的手掌没有拍下去,被碧珠拉了下来。
碧珠的一只眼里冒出的怒火能把大地点着你敢他?!”一个字就是一掌,掌掌都不遗余力,等到她这几掌完白黎王的嘴巴里已经没有剩下几颗牙了。
水慕霞干脆完全的收手,把白黎王交给碧珠和钱天佑:他们两个人是稳稳的占住上风,把个白黎王得面目全非;但白黎王身上最重的伤并不是碧珠出来得,也不是水慕霞出来的,而是钱天佑出来的——白黎王晕死过去,私|处再受重创的他真得挺不住了。
225章断袖
如果不是水慕霞和紫萱上前把钱天佑和碧珠拉住,白黎王说不定今天就要死在马家的大花园里;虽然白黎并不是九黎的大族,但是白黎王死在马家还真得能引起点不大不小的马蚤乱。
紫萱抱住碧珠才她的身体颤抖的厉害,只是不碧珠是怕还是过于激动了:被白黎王气得,还是因为对钱天佑的在乎而生出惧意来?她轻轻的在碧珠的耳边轻轻的道没有事儿了,没有事儿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碧珠从来不是一个弱女子,从来也没有柔弱过,就算是经历过那样的痛苦,她在人前依然是坚强的;站就要背挺直,看人目光里平静如水,你不会在她的嘴中听到一个“苦”字。这样的一个女子,如今在紫萱怀中抖成一团,就好像是一只被吓坏的小猫。
钱天佑看到碧珠的样子张了几次嘴,最终都没有开口说出一个字来。
水慕霞让人把白黎王抬去找墨随风,然后看看碧珠轻轻的道有些事情急不得,辅国县主还是扶碧珠姑娘先回去梳……”他的话没有说完,碧珠忽然抬起头来看向钱天佑。
“为?为?”碧珠对着钱天佑连问两声后,忽然推开紫萱泪水再次落下来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只是我没有那个福气罢了。”话说完她就转过身去,微微一顿后终究施展轻功脚一点走远了。
钱天佑就算是追,凭他两条腿来追根本是追不上得;不过钱天佑依然拔腿就跑,不管能不能追上他定要去追。
水慕霞一把扯住他现在,让她静一下会比较好。”
钱天佑急道我不是再去逼她,只是要亲眼看着她事才成。我不亲眼看到,我不放心。”他急得拿出小匕首把的袖子一割就跑——如果是在上唐,这袖子断在水慕霞的手中,那可是不大不小的事情,至少能让富贵中人谈论十天半个月的。
因而水慕霞看着手中的断袖脸色有些发青,用力的甩过去正好套在钱天佑的头上你现在也着急,那刚刚干嘛逼人家?”如果不是钱天佑一直是个混人,他真得很想一脚踢过去。
紫萱看着那半截衣袖忍了又忍,终究还是笑出来;她一笑璞玉和琉璃就没有忍住也笑了起来,不过她们笑得并不放肆,都尽量压着笑声。雪莲看她们笑的样子很奇怪的问断了一截袖子而已,用得着这么笑
紫萱原本不上唐有没有断袖一说,看到水慕霞的样子便是有的,因此她更是忍不住了。钱天佑,嗯,果然是个人才啊,有他这么一个人陪在姨母身边,也许并不坏——至少姨母不会被闷坏。
听到雪莲的话,紫萱扭过脸去没有,没笑。”她还真是不好意思点出断袖两个字来。
水慕霞抖抖袖子要笑就笑吧,如果笑不痛快我再断个袖子?断给谁好呢?”他倒是大大方方的,在璞玉和琉璃的笑声中并没有尴尬晋亲王?”这句话和上一句没有联系,只是他不经意间看到晋亲王过来,出于惊讶才会道出“晋亲王”三个字来,可是落在紫萱等人的耳中自然是不同的意思。
尤其是晋亲王看到他们在一起,一晃身就到了跟前你要断袖?”他绝不是在疑问而是在调笑。
“是啊,就是想断袖。刚刚钱公爷把他的袖子断给我了,我正想把袖子断给王爷你呢。”水慕霞说完还深施一礼望王爷不嫌弃收下草民的衣袖。”
紫萱实在是撑不住笑得倒在璞玉的身上,而璞玉和琉璃不敢如此放肆却更加辛苦,弄得一张脸通红通红的。
晋亲王的脸色没有变化好说。”一掌就斩向了水慕霞的手腕今天晚上你就来伺候本王吧,本王一定会多多的怜惜你。”难得能听到晋亲王说出一句较长的话来,不过这话足够“毒”啊。
紫萱也不好再笑下去,看着两个大男人动手她轻轻整理衣裙王爷,臣妾就告退了;水兄,我有事先走一步,你和王爷慢慢说话吧。”她在肚子里坏坏的加了一句——你们两个好好的培养的感情吧,我就先不扰了。
她不等两人答话带着丫头们转身就走,边走边摇头:这几个大男人实在都有些孩子气,就算冷气逼人的晋亲王也是如此。
倒底不怎么放心钱天佑,紫萱带着雪莲三人往碧珠的房里去瞧瞧,可是碧珠的人并不在房里;奈之下她只能先回房了,想着钱天佑也不可能找到她姨母的:人和人的缘份真得太奇妙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是不会也不会赞成的。
但是紫萱却料了,她和璞玉、琉璃也把饭菜弄好给马家老太爷和马太夫人送去,就被被雪莲追上来:雪莲是个闲不住的人,可是做饭的事情没有哪一个敢劳动她老人家,除非你是想重建厨房了。
雪莲气喘吁吁的道我找到碧珠姑娘了,她正和钱公爷在一起。”
紫萱倒没有想到钱天佑真有这个本事看来钱公爷是真得用了心。”
璞玉看紫萱您真得钱公爷?他自烈儿到县主您再到碧珠姑娘,前后算一算有多少天?我总感觉,钱公爷不是一个能的男人。”
雪莲点头就是就是。”
紫萱想了想道是有不同的不一样的。”
“烈儿和县主对钱公爷可能没有太大的分别,顶多是县主比烈儿的性子更烈、更加的敢说敢做,不会因为妇人之身就甘心低男人一头、视男人为天、唯男人之命是从罢了;所以钱公爷对烈儿说放下就放下,对县主说上心就上心了。”水慕霞衣袖当真是被扯掉了一截,而且破损处不只是衣袖处,头发也有些乱糟糟的,不过他笑得依然好像他是天下最潇洒的男人。
“就算他为县主在丁家大闹一番,就算他到宫里为县主继续胡闹,可是他可曾对县主发过狂?可曾对县主有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情——他对烈儿和县主不见也一样能过日子,见到也不过是比平常更高兴一点。但是对碧珠姑娘却不同,他虽然对烈儿和县主都做过混帐事,说地混帐话,可是你们谁见他对烈儿或是县主死缠烂了?”
水慕霞摸摸下巴,开他那把已经破得只余扇骨的扇子摇了摇可是这一个多月,他后来这二十多天都缠在碧珠身边,开始还寻各种借口后来就是死赖了连借口也不找了;不要说是一天,那天碧珠进了王城他就在王城里转了半天,最后还真被他找到碧珠了。”
他看着紫萱天佑虽然是有些胡闹,但是人不坏,而且碧珠历经大难,有天佑这样一个细心的男人陪在身边,应该是个好事儿。他是真得动了心,就看他发疯一般人——他在丁家也发疯,可是他有分寸、并没有这样人不但把人家伤了,而且还下嘴咬人。碧珠对他来说是不同的,我可以断定他以后认定碧珠不会再变。”
紫萱笑了起来水兄倒是热心人,只是我做晚辈的怎么能对长辈的亲事说三道四?再说,上唐的那里……”她想到碧珠不能生养之事来碧珠不能生养啊。”
水慕霞摇了摇他的破扇子如果天佑连太皇太后都摆不平,他也就不配娶碧珠姑娘为妻;至于其它的,如果天佑不在意,你我、就连马老太爷和马太夫人不都是瞎操心——孩子并不算大事儿,总有法子可想的。”
“墨随风那家伙说得是有极大的可能不能生养,也就是说有一丝生机的。”水慕霞抬头一笑总是有希望的。”
紫萱点点头看到水慕霞的袖子又抿嘴笑了起来,为了掩饰连忙道如果有缘份两个人当然会在一起,如果没有缘份我们这些人再着急也是用的。”
水慕霞闻言看一眼紫萱点头有道理。”说完一拱手在下回去换洗一下衣服,回来和县主有几句话要说。九黎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我们尽快去大阳蛮一趟就应该回上唐——其中有几件事情在下想听听县主的意思。”
紫萱点头国之大事我可是没有主意的。”
“关于丁家,还有关于我们回京之后的一点事情。”水慕霞看着紫萱微笑时已近午,不如一会儿就在园中的听涛亭用午饭,顺便说说这些事情如何?”
紫萱闻言答应下来。丁家原本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但是如今马家就是被丁老太爷所害,她岂能就此就算了?回京之后要面对的事情的确不少,有些事情还真得要听听水慕霞如何说:这个人说智计双太夸张了,但是脑子显然比她要聪明不少。
璞玉欠身那婢子们去准备饭菜。”她微一顿要不要备酒水?”
紫萱想了想备些吧。”
晋亲王声音自身后传来,带着几分寒意劳烦多备些酒,本王今天中午要和水大公子不醉不归。”
紫萱回头他的袖子也少了一截。
226章居家好男人
晋亲王说完对紫萱微一点头,接着轻轻一纵就不见了人影。
璞玉悄声道:“我怎么感觉晋亲王好像是特意来说让我们多备酒的事情?”她顿了一下小小声的道:“不会,那半截袖子……”嗯,宫里的规矩就是少听少说少看,有些事情就算明白也要装糊涂的。只是她跟着紫萱日久,那些宫里杂七杂八的规矩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紫萱咳了两声:“那个,多备些酒。嗯,如果有什么不妥的话,你们有人要记得提醒我去外祖母那里有事情。”还是做个防备的好,她可做不到在两个大男人的掌风中淡定的吃饭喝酒。
亭子里的饭菜当然不是什么特别之物,都是一些就地取材的东西;要说特别也只能说是是精巧而已,显然六盘菜是用了极大的心思的。
没有想到亭子里有酒菜的紫萱愣了一下:“璞玉,这是你弄得?”琉璃是弄不出如此精美的饭菜来。
璞玉摇头指指身后婆子们抬得食盒:“我们的,在这里。”
紫萱倒没有想到水慕霞有准备,不过那点饭菜两个人当然是足够的,但是加上一个晋亲王自然就少了很多;尤其是酒,按着晋亲王的吩咐那备下的可就太少了。
把饭菜摆好紫萱坐下,先到的人却不是水慕霞而是晋亲王;晋亲王来得如此正好,就好像是他在旁边看着紫萱等人摆酒菜,摆好就跃了出来般:“咦,好香,太久没有吃到了。”说完伸手相让紫萱:“坐吧。”
紫萱谢过他坐下:“倒没有想到王爷有些雅兴。”她和晋亲王在一起时,总要没话找话说才成。因为晋亲王绝不会是那个有话说得人,他可以对着一个人整天不说一个字也不会有任何的尴尬,但紫萱做不到。
晋亲王听完后认真的想了想才道:“水大
想做得事儿,我都有雅兴。”他说完伸了伸筷子示意紫萱不用客气,然后他就不客气的风卷残云,对着那六盘菜就下手了。
凭良心说,晋亲王的吃相一点儿也不难看,应该说是很好看才对;可是紫萱却看得目瞪口呆,因为晋亲王吃得那叫一个快,筷子上下翻飞不大的功夫他就把六盘菜都送进了肚子,然后抬头看紫萱:“你为什么不吃?”
紫萱喃喃的道:“王爷吃就好。”晋亲王有几天没有吃饭了?她回头要问问马家的人,晋亲王不会是吃不惯九黎的饭菜吧——可是也没有看他消瘦下来啊,还是说日日见面所以瘦了也没有看出来。
晋亲王放下了筷子拿起酒壶来就是一阵牛饮,说他牛饮还真得挺对不住他的,虽然拿着酒壶往嘴巴里倒酒喝,但是人家硬是让看得人只生出豪爽潇洒的感觉来。
就在紫萱的注视下,原本桌上的六菜加一壶酒全数进了晋亲王的肚子里。紫萱看到他放下酒壶小声的问了一句:“王爷,饱了没有?”
晋亲王看看桌上余下的酒菜:“垫底而已,半饱都没有。”他说完抬头:“练武之人,倒让县主见笑了。”
开玩笑,紫萱敢笑晋亲王?她连忙摇头:“不敢,不敢,只是怕招呼不周而已。”
晋亲王取出帕子来拭了拭嘴:“随意就好,不必如此拘束。说起来,我们还算是一家人呢。”嗯,他是紫萱的长辈儿。
紫萱点点头很有些尴尬,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时,水慕霞到了,这也算是无形中解了她的围;自打认识水性杨花后,她还是第一次如此欢喜看到他。
晋亲王轻轻的道:“水大
是个好人,只是时常无缘无故的发疯,县主你还是要担待一二。”
紫萱听到这话认为水慕霞和他的梁子结大了,但也不想掺和两个大男人的事情便点头笑了笑算是答应,对水慕霞微笑:“水兄。”
水慕霞看到晋亲王后笑容就有些许的变化,不过还是对紫萱点了点头:“县主客气,请坐请坐。”然后目光落在桌上后,看到只余此许菜汤的六个空盘子,他伸手就抓向晋亲王的面门:“你全给吃了?!”
晋亲王把擦嘴的手帕往水慕霞的手中一塞:“你多年不下厨,好不容易下次厨向本王道歉,,本王岂能不赏脸?菜,味道不错。几年不下厨,没有想到你的手艺更有长进啊,什么时候弄道烤鱼给我们尝尝。”
水慕霞把帕子恨恨的扔在地上,气呼呼的要坐下,却被晋亲王拉过来坐在身边;虽然说一张桌子只有三个人,但现在晋亲王是挨着紫萱坐得,而水慕霞紧挨着晋亲王和紫萱另一边的座位隔了三个之多。
紫萱听得瞪大眼睛:“水兄会做饭?”上唐的男人们绝对不会下厨的,因而她才会如此吃惊。
水慕霞点头:“倒弄几个小菜而已。我常年在外,诸事不能都靠旁人,煮饭或是缝衣有时候只能自己来。”他坐下又瞪一眼晋亲王:“因为有件事情要向县主致歉,才会亲自下厨弄几个菜,虽然不值什么我只是觉得更显心意。”
紫萱瞪大了眼睛:“你会缝衣服?”她想像风流倜傥的水性杨花,一手拿针钱一手拿衣服的样子,嗯,自动想成是灯光下,她忽然有种要爆笑的感觉——这太喜感了。
不过她知道不能笑得,因为会被水性杨花误会;要知道时下就算是在九黎,男人也是绝不会做饭洗衣的,更不要说是缝衣服了;如果一个男人如此做,会被人鄙视的。紫萱实在没有想到水性杨花还有这么,嗯,家常的一面。
原本她认为水性杨花做朋友、做兄弟那是绝好的人,但是从来没有认为他会是个居家好男人:游戏世间、嘻笑怒骂皆随其心,处处都可以为家,功名富贵皆为浮云——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知道家是什么地方才对。
没有想到水慕霞却让紫萱大为惊讶,原来他并不是那种侠客般的人。
“我还会种些菜,侍弄些花草;嗯,做鞋我也会那么一点点,绣花就不成了。”水慕霞微笑回望紫萱:“不过是平日里对什么有兴趣,或是需要的话就学一学。”
紫萱看看他修长的手指点点头:“嗯,水
倒是真懂生活的人。”
水慕霞眼睛笑眯起来:“县主过奖了。我不过是布衣白身,平日里所想自然不过就是柴米油盐的事情。嗯,说起来,倒是没有男人气概了,县主见笑见笑。”
紫萱摇头:“水兄如此才是真男儿的真性情。”
晋亲王古怪的看水慕霞一眼:“行。对了,你不是要对辅国县主说丁家的事情嘛,还不说?再等下去,那个黄大人回来你也说不完。”
紫萱闻言有些奇怪晋亲王今天的话有点多:“黄大人?”
“他代王爷去大阳蛮了。”水慕霞代为答了一句话后又道:“我今天是特意为当天借县主之手而道歉。”他看一眼晋亲王:“喂,有你的份儿,你不说话?”
晋亲王一翻眼皮:“真有我的份儿?”
水慕霞看着他的眼睛,过了一会儿他正经起来认真的道:“你要来真得?”
晋亲王微垂下头:“当天的确是我们对不住县主。”他没有答水慕霞而是对紫萱开口:“兵符之事我们只是猜测有,而献计的人就是丁阳丁大将军;兵符牵扯太大,所以我们一直想把兵符弄到手。”
“但是总要回京的,不能让皇帝到时候对我们起疑,任何一点疑心也不成。因为我们都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水慕霞抹了一把脸,脸上全是倦意、自骨子里透出来的倦意:“所以才想着,以马家为因如果我们提醒一两句,你定会把兵符夺过来的;之后把九黎拿下,回京之后只有功而无过。”
晋亲王看着紫萱道:“就算到时候有人对你指点,有我和他在谁也动不了你一根汗毛;但是由我们直接来取,我们便不能自辩了。此事,是本王要他做得,对不起之处还请县主海涵。”
“就这事儿?什么大事儿也值得如此郑重其事,反正没有你们相助我也不可能救出外祖父一家,如此就算扯平,你们也不必介意了。”紫萱完全没有当回事儿,因为这两个大男人又不是要害她。
晋亲王闻言看看紫萱便看向水慕霞,目光里闪过一丝玩味;而水慕霞的神色也没有半点轻松或是高兴。
没有放在心上也就表示紫萱的心中无他,半丝也没有;如果有,就会怪他们利用她了。
晋亲王自袖中掏出一个小盒子来给紫萱:“道歉所用,以后有事凭此物,我王府内的人无不从命。”里面装得是晋王府的一枚令牌。
水慕霞又瞪他,但他回以一笑后自袖中又掏出一样东西来:“我和九黎的工匠一起弄出来的,希望县主你不嫌弃能够收下。”那是一根簪子,不是名贵的玉也不是贵重的金,而是银的。
紫萱看看两样东西干笑:“今天是什么日子?王爷为何要赏臣妾东西。”
“不是赏赐。”晋亲王无视水慕霞石桌下踢过来的脚——当他没有腿可以回踢吗?他一边回击一边平静的道:“只是送给你的东西。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不过是想起来就送你了。怎么,辅国县主不肯收下吗?只是平常的小物件,稍表歉意罢了。”他踢回一脚去又加了一句:“我也会煮饭的,改天尝尝我的手艺。”
他是真得煮饭,也真得只会煮饭而已;但他煮得饭:也就是粥还是极香的
妾本贤良 第5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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