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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 第37部分阅读

    妾本贤良 作者:肉书屋

    己回去吧,我要等着吃辅国夫人给我备下的两道菜。”

    她说完不再理水慕霞看一眼桌上的酒菜:“夫人,你也是国夫人了,为什么如此、如此的寒酸呢?”

    紫萱看一眼酒菜,有鸡有鱼有肉的哪里寒酸了?当然,和萧家的酒席是无法相比的:“持家难,我们无父母可依傍,不能和萧姑娘相比的。”

    萧月瞧一眼紫萱:“我观夫人不是小气成性的人,国夫人的月俸一个月那可是位比公爵、大将军啊,就算你以前是一品诰命,一个月的月俸也不比六部的尚书们少多少——这么多年你得积下多少体己啊,怎么会说什么持家难?”

    “月俸?”紫萱瞪大了眼睛,一把握住萧月的手:“诰命有月俸可拿?”怎么没有人告诉她!

    萧月被吓一跳:“当然有啊,是不是大哥?”她回头才知道水慕霞早已经走了。

    紫萱放开萧月叫来璞玉:“你去给我算一算,三年……”她看向琉璃:“几个月?”

    琉璃和她心意相通:“三年二个多月,不到三个月。”

    紫萱马上对璞玉道:“你算一下三年二个月,一品诰命应该有多少俸银,而辅国夫人到现在应该有多少俸银。”

    璞玉看一眼紫萱:“只算银两吗?每个月除了俸银外还有米面,年底皇上还有另外的赏赐,冬天还有银……”她不太清楚紫萱让她算这个做什么,但是不清楚把事情做好就成,此事和皇后是无关的,她乐得尽心尽力让紫萱知道她并不单单认皇后为主子的。

    紫萱咬牙:“所有的,有一样算一样,统统给我算出来;你算清楚,我们就去讨帐!”她自搬到护国夫人府后,天天费尽心思的打点日子,铜板一个也不敢胡乱花用——要做生意哪是那么容易的?店面什么的是小事儿,主要是人脉啊,没有过硬的靠山生意红火了招人忌就是招祸啊。

    她的辅国夫人四个字虚得很,她极为清楚此事所以才迟迟没有敢用银子去做什么营生:当然,她也没有想好做什么营生呢。

    过日子她是紧紧巴巴,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的算计,而丁家那些不要脸的却拿了她的银子胡吃海喝外,还要来谋算她!凭什么让丁家的人用她的银子吃香得、喝辣的——吃了我的就要给我吐出来,一个大子儿也不能少。

    萧月闻言奇怪的看紫萱:“这些年来,你不知道你有俸银?你是不是上唐的人啊。”

    紫萱忽然想到本尊的嫁妆,既然要算帐那就来个清算好了:“琉璃,拿出我的妆奁单子来,也一笔一笔记明;要帐嘛,当然不能再留个尾巴。丁家不是发坏嘛,那我们这几天去要帐吧。”

    “打上门去?”萧月两眼放光啊,她站起来:“夫人,我叫你姐姐好不好?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我也想打上门去,做什么大家闺秀啊,闷也要闷死人了……”

    紫萱连忙拉住激动的萧月:“萧姑娘,我只是去要银子,绝不是去打架的。”她可不敢让萧家六姑娘去打人。

    萧月不死心:“他们如果不给呢?不给我们就打上门去,见人我们就打、见东西我们就砸,再不给银子我们就把丁家的仆从们当场变卖,你说好不好?就这样吧,我要回去好好准备准备才成。”

    紫萱听完更不敢让萧月跟着了:“我只是让人送个贴子去丁家而已,要帐嘛,丁家不是小门小户,又不是没有银子怎么会不肯给?”

    “他们会肯给?”萧月不了解丁家,听到紫萱这样说信了八成,无趣的坐下很有些不满:“要坏就坏到底嘛,坏得不上不下让人不能痛下狠手,多让人憋气!这个丁家,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就这样,丁家真正上了萧六姑娘的黑名单;只是这样的原因让丁老太爷父子知道的话,不知道他们是笑呢还是哭。

    好在粘豆包和笑口常开及时送到,有了喜欢吃的东西萧月不再理会去丁家讨帐的事情,一心对付起面前的甜食来;吃饱后她抱住紫萱的胳膊不放:“姐姐,好姐姐,你让人再给准备两份好不好,我要带回去吃。”

    用两份甜食打发走萧月后,紫萱便和璞玉等人去算丁家倒底欠了她多少银子、多少米面;在接下来的两三天里她只忙这些了,等到她把所有的帐目理清楚后,才知道现在京中贵妇们热议已经不是她而丁家了——风向变了。

    想到水慕霞曾说过的话,想想眼下丁家人的脸色,紫萱托着下巴想:谁和水性杨花为敌当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啊,嗯,还是同他做朋友的好。

    173章 绊脚石

    琉璃也在紫萱旁边托下巴喃喃的道:“怎么看,水公子都是一个很好说话、很友善、很无害的人啊;姑娘,丁家的人有此一报那是活该,不可能是水公子做得。”她看向璞玉:“你说,是吧?”

    璞玉摆弄手指:“据说呢,话是自秦家传出来的。”她看向琉璃:“有时候事情的真相并不是大家看到的那样,比如我们夫人的恶妇之名;而且,你不认为眼下这番热闹也来得太巧了些?那些污我们夫人的话传出来才几天,没有眼下的事情京中之人所议的就不是丁家了。不过,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雪莲昏昏欲睡的打个哈欠:“不就是丁家那点破事儿,有什么好想的?还是想想我们中午应该吃什么吧,要不,我们就去讨债也成。你们说得这些我有听没有懂,很无趣的。”

    璞玉点头她额头上:“雪莲,你的脑子不要总装着那些药啊、虫啊,也要多想想其它的事情,不然可是伺候不好我们夫人的,成不了你想做得第一流的大丫头。说起丁家的事情,嘿,你要细细想一想就知道什么地方有趣了。”

    见雪莲嘟着嘴一脸的不明白她狠狠嗔一眼:“事情就像我们走路一样,可不是一步就到了家门口,而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先是丁家二夫人和三夫人拼命的给丈夫找小妾,此事由京中几个人牙婆子嘴中传出来,很快就让贵妇人们知道成了一点点的谈资,不过也算不得大事儿。”

    “接着就由秦家的人传出丁家二夫人和三夫人失宠之事,还有她们是因失妇德而失宠的,买小妾不过是为了讨丈夫欢心,这就投了闲来无事喜欢东家长西短的一众贵夫人的意,此事便更让她们注意三分。但真正让贵夫人们上了心的却是事情的变化,秦家人,嘿嘿,可当真是作用不小啊。”

    “再由秦家人说出,原来他们也是以为错了,丁家两位夫人失宠的原因不那么简单,失妇德什么的当然是真的,但真正的原因是丁文丁武两位丁家大少爷不欢喜女子欢喜男人。事情变成这样,可比说书的讲出的古儿还有趣,一波三折吊人胃口啊。此时不管是丁家两位妇人的事情,还是丁家大少爷的事情,都传得很快、很多人关心的。”

    “如果是一般人,事情到了这里也可能就算了,但是此事并没有完,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让京中的贵妇人睁大眼睛盯上了丁家,不止是贵夫人们,还有京中的达官贵人们谁还不知道?丁文丁武为一个男人在酒楼大打出手,打得鼻青脸肿。啧啧,丁家的脸面此时已经丢尽。精明人做到这里真得可以了,大大的出了一口气。”

    雪莲已经精神起来,此时调皮的接了一句:“但,如水公子这般的人怎么能是平常精明人可比?所以事情并没有完,而且越演越烈。”

    璞玉弹她的头一下笑道:“酒楼丁家兄弟大打出手让人吃惊,可是最吃惊的、最好笑的,最让人想不到的是——丁阳丁大将军,最后那个男童居然成了他的人!丁家三兄弟啊,威名赫赫的丁大将军啊,啧,啧,你说这下子京中有多少女子因此而心碎?”

    雪莲缓缓点头:“比古儿好听多了。本来京中的人已经很吃惊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丁大将军在有妻室的情形下,和新寡不久的长泰公主走得非常亲近,据公主府的人说,丁大将军昨儿居然在公主府留得宿!事关皇家,丁大将军又是极有名、最年青的大将军,且有妻室,想到停妻再娶四个字,京中的富贵之人哪一个现在不眼巴巴的瞅着丁家?”

    璞玉点点头只是有些担心叹了口气:“事关皇家倒也没有什么,因为长泰公主的名声早在外面,京中上到太后下到乞丐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此事皇家定会沉默,不会因此问罪于任何人,包括长泰公主和丁大将军;如果此事当真,那丁家攀上了长泰公主,且这等丑事被传的街头巷尾尽知,他们岂会甘心?”

    紫萱冷笑两声:“不是正好,反正我们也要去寻他们晦气的,我也不在意多问他们要些银两。”

    雪莲又不明白了:“他们不甘心就不甘心,关我们什么事儿?”不只是她,琉璃也是如此想得:“活该他们做得缺德事儿太多,被天下人唾弃那是早晚的事儿,现在也不过是小小的快一下人心,有什么大不了得?”

    璞玉看看紫萱:“按照谁得了好处谁就是那个下手的人,再加上夫人和丁家恩恩怨怨,很难说丁家的那些人不会以为这些事情是夫人暗中让人所为。眼下丁家的名声摇摇欲坠,换作我是丁家的当家人,也会找出一个替死鬼证实丁家是受居心叵测之人的陷害,以此来脱离眼下的困境,并借此移开京中之人的目光。”

    紫萱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丁老太爷不是个糊涂的,以我在京中要人无人、要钱无钱的情形,是绝做不出这么大的局来害他们丁家。”说完她眯了眯眼睛:“如果丁家当真要把事情甩过来就为保他们家的名声,那还真是让我求之不得。”

    “璞玉,你忘了,还有一个秦家呢;摆在明面上,京中的人几乎人人都知道是秦家挑出来的事情,丁家要找人出气也好、找人背黑祸也好,那个秦家可比我们好用多了。丁老太爷不傻,用我的名声来换丁家的名声,就算大家都相信了也会有不少人鄙夷他们的,毕竟为难一个妇道人家可算不上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她说完眼底有什么一闪而过。

    水慕霞把秦家也拖下水,为得就是引丁家的怒火过去吧?他倒是个细心的人,看平常那个嘻笑看热闹的嘴脸,倒真得不知道此人还有另外一层肚皮。

    她的话音刚落,有婆子在门外禀事:“丁家两位大少爷在府门外大叫大嚷,让夫人还他们的清白;他们还带了不少的人在我们府外的墙上贴告示,上面写得东西奴婢不识得,不过听人说全不是好话。”

    紫萱闻言对璞玉道:“你去看看都写了些什么,回来对我说一声就可以了。”她不想去看那些污言秽语而脏了自己的眼睛,坏了自己的心情。

    璞玉出去接过婆子手中的告示看起来,上面写着紫萱自嫁入丁家就不守妇道,和其表哥常常私会,被捉到后反而寻死觅活;后来又看上水公子,虽然水公子对其不假辞色,但她却不惜为人家离府别居云云。

    胡说八道并不足以形容上面所写的东西,而且用辞极为侮辱人,让璞玉没有看完就把告示撕了一个粉碎:“让府中所有的人去把告示揭下来,有多少揭多少,揭多少给我送过来多少——我要把它们统统送到皇后娘娘面前!”璞玉还真是鲜少动怒的人,此时却已经气得脸色铁青;她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她的夫人没有亲眼要看这些污人眼睛的东西。

    水慕霞不管怎么做得,但是摆在明处的是秦家人在对付他丁家,他丁家要找个洗脱的法子也要去找秦家才对;她刚刚有所担心也只是有点担心,但就像紫萱所说有个秦家摆在那里,如果是她会去找秦家的麻烦,因为两家是世仇闹将开来闹到皇帝面前也不过不了了之而已。

    但是丁家却偏偏要和紫萱过不去,为什么呢?璞玉的心思转了几圈,转身进屋对紫萱粗粗的说了说,经她的口后当然不会那么让人气恼了,但她咬牙切齿的对紫萱说:“灭了他们丁家都不为过!”

    紫萱想了好一会儿道:“应该是因为长泰公主吧?不管是谁用得计,但是看起来所有的事情并不都是空|岤来风,至少丁家的人到我们家门前来闹,就表明了长泰公主和丁阳的的确确是有些暖昩不明的;只是,如果丁老太爷没有回来也就罢了,如今他在怎么会让丁阳做出这等蠢事来?”

    但这也同她无关,丁家的人欺到她门前来是真得。原本因为她的国夫人丁家打死不和离,但是眼下丁家已经视她为绊脚石了吧?有她在,长泰公主怎么能下嫁呢?所以丁家才会让丁文丁武到她门前来闹,破了她的名声再由着长泰开口让丁阳休了她——丁家的名声也保住了,丁阳还能成为附马,丁家的爵位指日可复,可谓是一举几得啊。

    虽然璞玉说得没有那么重,但是她听得出来丁家所写得告示有多么的侮辱人:丁家需要她空出妻位来,其实只要好言相商,现如今有长泰公主在相信可以成事的,不必弄得这样满城风雨。但是丁家的要得不只是她占得这个妻位,还要她离开丁家后臭名远扬,从此以后在人前抬不起头来做人。

    这摆明就是想要她的性命!紫萱的柳眉倒竖起来:“丁家两位公子既然到了,我们岂能不好好的招待一番?璞玉,给我更衣;琉璃,让人备车!”和离是她一直所求的,但她不能任丁家妄为踢她出丁家大门。

    她要离开,也要堂堂正正的自丁家的大门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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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4章 继续做恶妇

    雪莲跟上来帮着璞玉给紫萱更衣,她知道紫萱现在很生气所以没有开口问什么,但她真得不清楚,要同丁家的人算帐为什么要备车:丁家的人就在她们门前,把他们狠狠的教训一顿,打完绑起来还怕丁家的其它人不过来?再说此事也不是到丁家大闹一场出气的事儿,怎么也要去金殿上面圣才能解决,去不去丁家根本无关紧要。

    看到紫萱身上穿了中衣后把袖口、裤口绑紧了,连胳膊和小腿上也绑了几道,使得中衣紧紧的贴在身上,她真得不知道紫萱这是在做什么;接下来紫萱又穿了一身肥大些的中衣,却是璞玉快手快脚在袖口、裤口缝上了带子,再次绑好后穿上的却是素色的外袍:这还是本尊在丁家三年里最常穿用的衣服,合身的很。

    最后紫萱又让璞玉和雪莲扯了两段白绫拔在身上,手一挥道:“给我把葱汁弄些在手帕上拿来。”她再次检查一遍后,把手帕在眼睛和鼻子周围一晃交给雪莲:“把葱味弄掉它,但是要让它能把眼泪逼出来才……”

    雪莲怯怯的递上来一方帕子:“无味,只要夫人用它擦眼要多少泪有多少泪,且不会伤身体。”她如果知道要葱汁是为这个,刚刚就不会去厨房了。

    紫萱一把夺过帕子来,她真是气糊涂了,有雪莲在用得着什么葱汁啊:“走。”就算是公主又如何?公主你想要丁阳,说一声我马上会过去叩头谢你天大的恩情啊,但是你既然要把我往死路上逼,那说不得只能来个鱼死而网破。

    还没有到大门前,紫萱用帕子一擦眼角泪水就流了出来,便这样垂着头出了府门;她甫一出现马上让人们发现,立时围得人更多了。

    丁文丁武闹得更凶了:“你个毒妇,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还有脸出来见人?我们兄弟今天不活了,也要为大哥讨这个公道!你不守妇……”他们今天就是来出气的,这样好的机会岂能放过,定要好好的侮辱一番紫萱,才能让他们消消心头的火气。

    紫萱忽然放声大哭起来:“两位叔叔不要闹了,我这就去、这就去给你们一个交待。”她说完也不理会丁文丁武,被璞玉和雪莲扶上马车;看热闹的被雪莲用马鞭伤了几个后,马上都老实起来,让出一条路不敢拦着紫萱的马车了。

    自有人会告诉这些好事之人哪里有热闹看,而且紫萱的马车走得不快,当下人们慢慢的都跟了上去;最后连丁文和丁武也不得不跟上去,因为他们听说了紫萱要去的地方,一面打发人去府里送信,一面跟上去想阻制紫萱。

    不过有雪莲在,丁家的人根本拦不住紫萱的马车,就这样一路招摇着、带着越来越多的人赶到了长泰公主府。而长泰公主府早就听到了消息,紫萱的马车一到长泰公主就已经坐在了大门前。

    紫萱看到长泰公主后拜在地上:“臣妾给公主请安。”

    长泰公主看看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本宫收手?本宫如果惧人言本宫就不是长泰!你趁早给本宫滚回去,不然惹得本宫不快就让人打杀了你。”

    紫萱一抖身上的白绫放在地上:“臣妾知道公主不会收手,是臣妾不应该——臣妾不是不想和离的,可是皇上和皇后都说让我为了九黎和上唐好好的和丁大将军过下去,还赐了臣妾府第;如今臣妾才知道臣妾的错,臣妾没有心要和公主争什么,更不敢争什么。公主和将军既然都已经放话,臣妾当然也不敢不从。”

    她头也不回的轻轻一喝:“雪莲。”

    雪莲马上拣起地上的白绫抖手就挂到了公主府的门前,然后拍了拍手看看公主府的护卫不屑的一笑:她抖两下子帕子就能放倒他们,人多就以为了不起吗?到时候还不是任由她打个够。

    紫萱看看白绫叩头:“臣妾拜辞公主。”

    长泰公主听得大怒:“你居然来本宫这里求死,你眼中可有皇上……”

    “臣妾就是有皇上,有上唐才会顺了公主和丁阳将军的心意一死之了,不然臣妾和雪莲现在已经在去九黎的路上!”紫萱抬头看向长泰公主:“公主和将军要臣妾死,臣妾特来领死,公主您还有什么不满的?”

    长泰公主扬手掷出去一柄如意,狠狠的砸在了紫萱的头上;雪莲马上惊呼一声扑过去,可是紫萱的额头上已经流下血来。

    紫萱正想说话,丁阳那边越众而来,人未到声先到:“朱紫萱,你知道不知道要脸面?以为全天下的人都会怕你这个恶妇吗?你居然还闹到了公主的面前,你当真是不知道死活,还不向公主认错……”

    原本看热闹的人已经同情紫萱了,如今听到丁阳的话百姓们大哗:这是什么男人啊!当众要灭妻不成。

    紫萱转过头来:“我就是来向公主请罪的,并且甘愿领死以成全将军和公主的良缘;只是我就这样死在府中不能让公主知道我的心意,才特意来公主这里禀明,让公主知道我的心意。这也不如将军的意,那是不是我在府中投了井,你才满意?”

    “你害我们丁家在先,如今又在公主府面前妖言惑……”丁阳已经走到了公主面前,长泰公主亲手扶起他来不让他行礼,马上赐了他坐。

    紫萱又用帕子擦擦眼睛,泪水落得更凶悲声道:“将军,你说我是恶妇我认了;但是丁家的那些事情岂能是我所为?丁文丁武在酒楼大打出手是我能命令他们为之吗?你把那小童收在身边,也是我所命吗?何况我一个商人女,在京中无权无势、要财无财、要人无人,你说我能如何害你丁家?”

    “杀人不过头点地啊,杀人不过头点地啊!”紫萱仰天悲呼两声,一大口鲜血吐出来就这样晕倒在人前;在她素色的衣袍上,那鲜红的血迹是那样的惊人,使得看热闹的百姓马蚤动起来。

    “打死那个j夫,打死那个j夫!”百姓们不敢直接骂公主,但是人人都开始唾骂丁阳。

    雪莲悲呼过去抱起紫萱来,在她的揉搓下紫萱醒过来,在雪莲的搀扶下颤颤微微的站起来:“没有活路,连死也不能死个清清白白吗?”

    长泰公主指着紫萱喝道:“给我拿下!”看热闹的百姓终于愤怒了,他们都是屁民、他们都怕皇家,他们向来没有得过贵人们的正眼,他们就和眼前的紫萱一样生死全在贵人们的一句话。

    民变,在即!

    丁阳不敢此时捉人,就算恨不得把紫萱碎尸万段此时却绝不能当众捉拿她,摆手想阻止公主的人可是却无人理会他的命令;他不得不对长泰公主急声道:“公主,万万不可;生出民变来,那可是大罪。”

    长泰公主虽然不学无术但也知道什么叫做民变,当下让护卫退回但她凤眼瞟过去:“只是担心民变?本宫看你倒是有几分不舍得呢。”

    丁阳脸色不变:“公主说笑了。在下得此恶妻有愧于丁家的列祖宗,让祖宗蒙羞,哪里还有什么夫妻之情?”

    紫萱要得就是得到京中百姓们的支持,能和皇权相抗的也只有百姓了:只要做皇帝不是昏到了家,他不会视民意而不见得;长泰公主当然不会示弱,而丁阳也如期而至,没有他们对她的欺侮,她还真得不能得到京中百姓的全力支持。

    她扶着雪莲的手身材娇小,看上去是那么的弱不禁风,加上一脸悲苦的泪水,当真是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她对着四周的百姓拜下去:“我在这里谢谢乡亲们,只是、只是我怕是无以为报了。”

    百姓们纷纷大喊:“不能死,你不能死,凭什么是你死而留他们快活?”

    丁阳知道不能再容紫萱留下来:“朱紫萱,你给我现在就滚回去!我要和你好好的算算帐,你恶名在外非要装出这副模样来,以为能骗得过谁去?”他提起紫萱的恶名就是让人不再相信紫萱。

    紫萱闻言转身:“我只是一个商人之女,几个月前我不是辅国夫人,在你们丁家被逼得悬梁差点死掉——我是恶妇?我不做恶妇能在你们丁家活三年吗?我不是不想去追随母亲于地下,可是我还有幼弟要照顾不得不勉强而活下来;眼下我已经是辅国夫人,我母为上唐、为救你而献出性命,而你还不是、还不是……”

    百姓们哪里还会相信丁阳的几句话,自护国夫人府到现在只有丁家的人在大闹、只有长泰公主在欺负人,而丁大将军有妻而攀上公主百姓们看得清清楚楚:恶妇?辅国夫人不做恶妇还有活路吗?

    “继续做你的恶妇。”清冷的声音传来,排众而出立在人前的正是晋亲王;他盯着长泰公主却没有说一个字。

    百姓们激动起来:“做恶妇,做恶妇!”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响亮:“做恶妇活下去,做恶妇活下去。”

    紫萱倒没有想到晋亲王会出现,还会抢了璞玉原本要说得话,不过她却没有忘了眼下的事情,对晋亲王拜了三拜后起身,挺立后背:“对,做恶妇,也要活下去!你们丁家害我三年人人活得潇洒,为什么要我死?就算是背一辈恶妇之名,我也要活下去。”

    175章 求之不得176章 该!

    丁阳没有想到事情会越演越烈,对他和长泰公主越来越不利:“朱紫萱,你不要巧舌如簧在这里骗人……”他这是第一次见识紫萱真正的利害,能把恶妇之名用到如此地步,予紫萱没有一点伤害实在让他大大的出乎意料之外;想到父亲的话他终于明白父亲看上了紫萱什么,但他看一眼身侧的公主终究还是决定不能再容朱紫萱闹下去。

    朱紫萱回到丁家当家作主予他有什么好处?这一世就要压他一头,但她却只不过是个商人女!岂能同公主相比、相提并论。而且长泰公主是极聪明、体贴、温柔的人,堂堂公主之尊也没有像朱紫萱一样压得他抬不起头来。他,决不再要这个妻子,趁着他的父亲不在去了军营,要把此事尽快的解决的,不然以后他真要窝囊的活在朱紫萱的手中,那不如让他死了的好。

    有长泰公主为妻,到时候如果再能让朱紫萱做个贵妾什么的,他到时依然是丁家堂堂的一家之主,看朱紫萱还怎么翻出他的手掌心去。至于九黎那边的马家,哼,以后还会有马家再说吧。

    他的话却被长泰公主打断了,长泰公主起身对着晋亲王施了一礼:“给皇叔请安,几日不见皇叔,侄女倒是去了王府几次却不见皇叔在府中,甚为挂念。”

    紫萱闻言吃了一惊,回头看一眼比长泰公主还要小上两三岁样子的晋亲王——他是长泰公主的皇叔?那长泰公主是皇帝的女儿吗?那不可能啊,皇帝绝不可能生出这么大的女儿来,长泰公主只可能是当今的御妹。晋亲王的辈份儿,还真是有点大。

    晋亲王哼了一声:“回去!”他向来惜言如金,没有吐出一个滚字来也算是在百姓面前为长泰公主留了体面。

    长泰公主眼波流转:“不知皇叔为什么要为辅国夫人说话?要知道,可是她带人来侄女的府前闹事,对我不敬就是对皇族不敬,对皇族不敬就是对皇上不敬,皇叔理应为侄女做主才是。”

    晋亲王冷冷的看着她:“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需要理由。”然后他看一眼紫萱不再言语,却立在那里没有离开。有他在,公主府的护卫们是不敢乱来的,而百姓们听到这位和他们立在一起的人是位亲王,自然胆子更大了三分。

    长泰公主抿嘴一笑:“侄女当然不敢勉强皇叔。”她伸手相请晋亲王坐下,就是为了让百姓们知道,这位可是她嫡亲的皇叔父,怎么可能会偏颇外人。但晋亲王却理也不理的立在原地不动,倒让她脸面十二分的不好看。

    此时的紫萱却有着另外一番打算,百姓们已经站到她这一边,再有意外出现的晋亲王,她应该要打铁趁热进宫努力和离之事;当然,也不能就这样离开便宜了长泰公主。

    公主就是公主,可不是随意能让人欺侮的人,紫萱也不想被人捉住把柄,早已经想好的她看也不看丁阳,看向长泰公主趁着晋亲王不开口的空档道:“公主,您想要丁家大夫人的位子、喜欢丁大将军是不是?”

    长泰公主因为晋亲王的不理不睬正生闷气,当下扫一眼周围的百姓,趾高气扬的道:“就是。且,我们是两情相悦呢,不只是本宫欢喜丁将军,丁将军也很欢喜本宫啊。”她要气死朱紫萱。

    她向来行事就是如此无所顾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对于什么妇德之类的她根本不屑一顾:都是先帝的子女,为什么皇帝和她的皇弟们都可以三妻四妾,而她非要从一而终?她偏不!因此她答紫萱答得理直气壮:凡她看上的男人自然就是她的。

    百姓们几乎是齐齐吸了一口凉气,如此惊世骇俗的话当真是第一次听到;再看看紫萱,就算她无泪也都心生怜悯。

    紫萱听完长泰的话并不恼,欠了欠身子:“公主所言可是当真?不是臣妾不相信此言,而是此事的确很难让人相信;公主是不是在同臣妾玩笑?”

    “本宫有什么可与你玩笑的!本宫就是欢喜丁阳,丁阳也欢喜我,不是有你这个绊脚石,我们月内就会成亲,丁阳就会成为我的新驸马。”长泰瞪大一双眼睛,挑衅的看着紫萱:“你如果真要吊死在我这大门前,也成。正好成全了我们,你说是不是,阳弟?” 丁阳看看紫萱,对长泰施了一礼:“公主错爱,丁阳实在是有愧。”他也不想这样说,可是却也不敢逆了长泰的意思;反正也只有眼下的百姓听到他也就硬着头皮说了。 百姓们哗然,不敢相信以战功闻名的丁大将军是这样一个人。 长泰笑得欢快起来,指着大门前的两条白绫:“本宫成全你,你不是要死嘛,来吧。”她盯着紫萱,想看她如何应对——要知道,她本来就是个恶人,从来不怕担什么恶名;死,好啊,你死了我马上就招丁阳做驸马。 丁阳听得快意,当真是现世报来得快啊,他的两个弟妹不就是被朱紫萱逼着悬梁嘛,现在论到她了。 紫萱看着长泰:“臣妾不会再行傻事,不能从了公主和丁大将军的心愿。”她说到这里弯了弯腰:“不过,臣妾却不能再逆了公主其它事情,免得让公主发雷霆之怒。” 听到紫萱的话,长泰笑得更为欢快:“你倒是会为自己找台阶下,不过你就算是不死也不能阻止本宫和丁阳;哪怕——”她拉长了声音:“闹到帝前,本宫也非要招丁阳为驸马不可。依本宫看,你还是一死算了,到时本宫再让丁阳把你的牌位自丁家宗祠中扔出来,岂不是一了百了?” 她说完看一眼晋亲王和围观的百姓:本宫是公主,本宫想做什么谁能拦得住?! 晋亲王安安静静的,一双眸子里没有任何变化,就连百姓们的不满他也没有理会。 “公主容禀,您欢喜丁将军实在是臣妾求之不得的事,因此臣妾决定要成全公主和丁将军。”她的话说出来后,连百姓们都呆在原地,更不要说是长泰了。 长泰公主没有想到紫萱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脸上的笑意凝固住,使她的脸看上去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她以为朱紫萱会撒泼打滚,她以为朱紫萱会苦苦哀求,但她就是没有想到朱紫萱会说出成全一词来。 可是紫萱两眼中有隐不住的喜悦,这丝喜悦深深的刺痛了长泰公主的眼睛,而紫萱的话更是如同两个耳光重重甩在她的脸上:“自我悬梁而未死之后,我所求就是要离开丁家,和这个无情无义无耻的男人一刀两断,从此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行我的独木桥。” “但世事不能如人愿,臣妾虽然有此心却因赐婚而迟迟不能成事;如今公主既然欢喜丁将军,可以说是予臣妾有恩、救臣妾于水火之中;臣妾无以为报,思来想去就把丁将军让于公主吧。臣妾在这里拜谢公主的成全之德,此恩就算是以丁阳相抵,公主也该得臣妾三拜谢之。”她说完整理衣裙对着长泰公主拜了三拜起身:“谢公主。” 百姓们终于听明白了:“离开丁家,离开丁家,扔了那个无耻的负义之人。”他们是支持紫萱和丁家一刀两断的,那样的人家留下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啊;反正长泰公主不怕,就由她去丁家受着吧。嗯,也有可能是丁家受长泰公主的——不管是哪一样百姓们都很乐见。 长泰公主不为百姓们的言语所动,却被紫萱的话激怒:“你给本宫滚起来,本宫要什么样的人也需要你来相让!你是个什么东西,你给本宫滚起来,你凭什么谢本宫。”她没有想到紫萱在此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那她就成了拣人家不要之物的可怜人,是朱紫萱把丁阳“赏”给她的,而不是她夺来的、她抢来的。 紫萱抬头看着她:“公主想要这个男人,我答应给了;公主想要我在丁家大夫人的位子,我也给了。现在公主还是不满意,臣妾就只能问一句,公主难不成真得非要臣妾一死才能顺心如意?臣妾对公主还不算恭谨吗,对皇家还不算忠心吗?” 她说到这里悲呼:“我母为上唐一死而无憾,而上唐却容不得她一儿一女有个容身之处吗?!” 长泰公主盯着紫萱说不一句话来,她不敢随便接紫萱的话,且她气得也不说出一个字来。 她的确是想要丁阳这个男人,也想要丁家大夫人这个位子,最大的原因不是丁阳人长得很好、也不只是因为丁阳是朝中有本事的大将军,更多的原因是为这样好的一个男人是旁人的——这才是最吸引她的地方。 她想要的东西并不一定必须是天下最好的,只要是她想要的,并且还要拿到手;自幼到大她最想要的东西从来不是最好的,而是旁人手里的:抢到手里来,看着对方哭倒在地上那才是她最开心的时候。 但是今天,她被施舍了。丁阳现在可以算是她的人了,可是却不是她抢来的,是人家迫不及待要扔掉的;而她却把旁人不想要得弃物当成珍宝般,当着这么多的人,让她当真无地自容。 现在丁阳再玉树临风、再精明强干,在她的眼中也是不可爱的、也是不可取的,因为此人是朱紫萱恨不得快快丢给她的废物。

    176章 该!

    紫萱见长泰公主不说话便站起来整理好衣裙:“多谢公主成全臣妾,既然公主没有其它的吩咐,那现在臣妾就进宫请旨,早早还丁将军一个自由身。臣妾在这里祝公主和丁将军白头到老、百子千孙。”

    她说完转身对着百姓们拜了几拜:“今天多得乡亲们相佑相劝,才让我免于做出傻事来;我会听乡亲们的话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为了我九泉之下的母亲,为了我那个还需要长姐扶持的幼弟,为了各位乡亲们,我也要好好的活下去。不过是个男人罢了,他即无情我便休;乡亲们高谊,紫萱铭记于心。”

    这几句话更是如重锤般砸在长泰的心上,她在宫中长大,虽然公主不同皇子们那般,但她也不是单纯到蠢的人,现在自然明白过来:人家朱紫萱自打开始就不是来和她争丈夫的,所为就是要借她和丁家一刀两断。 现在她感觉丁阳就像是紫萱硬塞给她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她心仪之人,卡在嗓子里的那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紫萱看向丁阳:“苍天和大地做证、乡亲们做证,非我朱紫萱之错,而是我朱紫萱不能容忍你丁阳所为,不能和如此无耻之人共担荣辱,不能让我的儿女有你这样父亲而不能抬头挺胸做人!所以,我朱紫萱要与你丁阳在今天做个了断,自此之后,你是你、我是我,你自娶你的公主,我自过我的生活,两不相干。”

    丁阳看到长泰公主的脸色变了,便知道此事让公主动了真气;想到如今已经闹到不可收拾,如果不能博公主的欢心,他如何面对几日后归来的父亲?当下他急步上前拉住紫萱一掌打过去,对百姓们喝道:“你们这些人不要被她给蒙骗了,她就是个地地道道的恶妇,所为之事人神共愤!”

    紫萱没有躲生受他这一掌,他第二掌又甩了过来:“你个恶妇,在家中不孝敬公婆,折辱自己的夫君,三年无所出……”他就是要把紫萱所为的恶事说出来,让草民不再受其骗。之后,他就可以好好的把她弄回府中收拾一番:有公主在,朱紫萱在丁家再也不能兴风作浪。

    百姓们开始往前涌,他们不敢相信丁阳居然会在此时动手,尤其是前面的百姓看到紫萱嘴角流出来的血迹大喊:“辅国夫人被打伤了!”百姓们更为气愤,纷纷大叫着要让丁阳谢罪;如果不是公主府的护卫,这些百姓一拥而上会把丁阳生吞活剥了。

    不过丁阳的第二掌没有打到,刚刚扬起他的手臂就被水慕霞擒住了。水慕霞早就来了,只是躲在人群中不想现身:他知道紫萱想和丁家一刀两断,只是皇帝那里不会那么容易解决的,因此他才想借长泰之力——他的这位表姐想要哪个男人时,连太后也是招架不住只能同意的。

    且,这样的和离予紫萱来说不会有损名声;至于长泰公主,她能新得一个玩物也不错,而名声二字长泰是不需要的,堂堂公主谁敢说三道四?

    水慕霞最终也不得不败给丁阳,他还是太高估丁阳了,完全没有想到丁阳会当众对紫萱动手,还一而再的动手。

    立在水慕霞身边的还有晋亲王。虽然晋亲王还是冷冰冰的样子,但他霎间跃到紫萱面前就是为救人而来。看到水慕霞动了手,晋亲王负起手来像是要作壁上观。

    紫萱却趁着水慕霞擒住丁阳胳膊的时候,一掌狠狠的甩在了丁阳的脸上:“你也好意思说我不孝敬公婆?在丁家凡事都是由你的姨娘当家作主,三年来我这个大夫人不如你的一个通房丫头,一日三餐吃不饱不说,说到大夫人三个字你们丁家谁把我当成主母看待过?我倒是想伺候婆母,但你们丁太夫人根本不用我,而是把你的芳姨娘当成儿媳妇!”

    “你居然还敢说我三年无所出,我五六个月的身孕就在不久前毁在你母亲和你那些小妾的手上,而你却想趁着我小产之际,收买稳婆要我的性命!。”紫萱骂完又是一掌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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