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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 第31部分阅读

    妾本贤良 作者:肉书屋

    自己家大吵大闹。

    尤其是丁阳,他现在的身子骨可是弱的很,如果不是信得真真的绝不可能让人抬着他也要到自己家里胡闹:丁家那几个小妾,看来打得还是轻啊。

    紫萱进丁家的大门,丁太夫人和丁阳也赶到了,因为一路上马车跑得快丁阳的脸色更见苍白。紫萱也不理会身后的丁太人人和丁阳说什么,直接道:“把姨娘们都请来,这么好的天儿让她们在外面晒晒太阳吧。”

    丁太夫人没有发话,大管家有些为难的看向紫萱:“夫人……”

    紫萱没有再说第二遍,璞玉过去一掌甩在管家的脸上:“夫人的话不会说第二次,你现在是去叫姨娘们,还是留下来挨板子。”

    大管家捂着脸这次没有看向太夫人转身走了,因为璞玉打他太夫人没有吭半声,就知道今天的事情好像是太夫人和将军又有什么事情做错,有了短处在紫萱的手中。

    太夫人过去想好言相商:“紫萱,只是一场误会,我们也是被人所骗;虽然行事上有些鲁莽,但是你想想那样的事情谁也忍不得不是?你就不要再闹了,我们母子向你赔个不是好不好?”

    紫萱看着她轻轻点头:“好吧。只要太夫人对人说你与人有染,等到大家都相信了,我再来对人说是误会了,今天的事情就这样揭过我绝对不提如何?”

    丁太夫人怒目而视:“你说什么?!”她年过半百岂能被人诬了清白去:“你如果想要我的性命就直言,污人清白何异于要人性命……”话到半截她猛得住口,别过脸去憋得通红却不再看紫萱一眼。

    紫萱已经在上位缓缓坐下:“说吧,太夫人原来也是知道道理的,怎么不说了呢?继续说下去,我今儿要好好的听听太夫人的教诲——说得多好,污人清白何异于要人性命,说得太好了。嗯,我也明白了,原来太夫人和将军想要我的性命啊,为什么不明言呢?怕我奏上一本?”

    “太夫人不说话,咦,不会是另外有原因吧?老太爷久不在府中,您不会当真是有什么私情吧,那传了出去可真真是……”

    “住口!”丁太夫人的脸阵青阵红,喝出一声来却说不出其它的话来。她的清白是清白,难不成|人家紫萱的清白就不是清白了?要知道紫萱如今可是国夫人,而她如今只是个三品的诰命,诬国夫人的清白那罪过可比诬她要重得多。

    丁阳强自忍着怒气开口:“紫萱,怎么说母亲也是长辈,你怎么可以……”他咳了两声:“此事是因秦大夫人而起,你要找就应该去找正主,在自己家里耍威风算得了什么。”

    紫萱他一眼喝道:“姨娘们呢?”不理会丁阳挑拨的话,也不会代丁家去找秦家的麻烦她要做什么只随自己的心意。

    刚刚又成为姨娘的芳菲和冷氏,高兴劲头儿还没有过就被人请到大厅前,门也不用进就跪到备好的一溜小石子上;她们看到珍珠也在内,瞄一眼厅上也没有敢说话就跪下了:现在她们已经学乖了,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前她们是不敢乱开口说话的。

    紫萱看着丁阳:“是府中哪个污我清白的?”

    丁阳脸色微变,即而气恼的转头道:“你以为你在审人犯吗?我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早就告诉你是秦大夫人过来挑拨是非,你却要来家里大闹。”

    紫萱闻言也不生气:“是不是审人犯,也要看我是不是把此人上奏,到时候你丁大将军照样要面对皇上的怒火。”她说完看向璞玉:“你请了珍珠姨娘一起,去给又抬成姨娘的芳菲去收拾收拾院子、屋子;记得,要收拾得干干净净,要完全的干净,懂吗?”

    璞玉行礼:“夫人放心,婢子定会收拾干净的,等到姨娘回去绝不会任何碍眼的东西在。”她说完就和琉璃出去,留下雪莲在紫萱身边。雪莲虽然懂得事情不多,但是这种时候只要雪莲在紫萱就绝不会被人欺了去——她们不主仆不欺负人,就已经是丁家人有福了。

    丁太夫人看着璞玉出去,想了想咬牙没有作声,她当然知道璞玉是去收拾什么,不过紫萱也没有多少人,要收拾干净不是那么容易的。但她料错了,一会儿璞玉和琉璃就回来了,两个人神清气爽,不象是累到的样子,使得太夫人以为她们真得只是去打扫收拾房子了。

    “收拾好了。”璞玉就好像知道丁太夫人心里在想些什么,笑得露出一对小虎牙:“大管家有帮忙,芳姨娘的丫头婆子们也帮了不少的忙,有几个不肯动手的婢子让人打了她们板子,现在弄来跪在外面请夫人发落。”

    紫萱闻言挑起眉毛来:“还有不肯动手的?叫大管家进来。”

    大管家胆战心惊的进来,老老实实的行礼:“夫人有什么吩咐?”他是真得不敢开罪这位当家的主母了。

    紫萱眼皮也没有抬:“叫人牙子来,把璞玉说得几个丫头卖了吧。对了,记得叮嘱人牙子带些伶俐的丫头过来,我还要买几个。”

    大管家答应下来才看向太夫人,要打发几个丫头算不什么,只是芳姨娘的几个丫头都已经不是完璧,她们虽然没有顶着通房丫头的名儿,却的的确确已经是丁大将军房里的人。

    丁阳见母亲不说话便自己开口道:“几个丫头打也打了,还想怎么的?不要以为在丁家你可以为所欲为。”

    紫萱看他一眼:“管家,你如果腿脚不方便那我就另外打发人吧。”那意思就是说,以后这丁家的管家,你也不用做了。

    丁阳气得咬牙,身子弱因为生气接连喘个不停:“你,你要打发人出府,我不同意你便卖不成!不要忘了,我才是一家之主。”

    紫萱瞧他:“有人辱你妻室你不在意,几个丫头你倒心疼了。我就是要卖人,你有法子就使。”她不在意,反正她早就是恶妇,就算是再恶上三分又如何;在没有和离前,她可不打算天天和丁家纠缠不清,今天有人来算计她、明儿有人来谋害她——她搬出去是想过自己的日子,不是为了要和丁家的人过招。

    “还是那句话,是谁对你说了什么,才让你认为秦大夫人的话可信?”她盯着丁阳又问了一遍。

    丁阳“哼”了一声不答。

    紫萱接着让人去收拾冷氏的小院,接下来除了二姨娘楚氏的小院外,其它姨娘的小院都被收拾的干净至极,屋里屋外都是空空荡荡的:而且,冷氏的小院是由芳菲和璞玉去收拾的,冷氏陪着璞玉收拾的是四姨娘李氏的小院,高氏的小院则由李氏去收拾,珍珠那个小院是由高氏去得。

    姨娘们就算明知道是紫萱之命,但是相信她们回到自己院中看到那副惨况,定会对同来的姨娘生出不少怨恨来;紫萱在丁家之外不好谋害,可是那个砸了她们小院的姐妹可在丁家啊:相信以后丁家的后宅会很热闹的。

    紫萱再问丁阳时,丁阳依然不答;这次紫萱直接命璞玉带着大管家和太夫人的几个丫头去收拾丁阳的书房。

    丁阳和丁太夫人真得很想阻止,可是怎么阻止?如今紫萱的品阶高了他们母子不是一等,且他们理亏在先,到了皇帝面前也不好说话的;再说他们母子也想着紫萱发作完明儿不会再进宫。

    等到要去收拾太夫人的院子时,丁阳大叫:“住手!”哪怕是砸了整个丁府,也不能让人去他母亲那里胡闹;他咬咬牙:“是冷氏。”

    紫萱闻言一笑:“冷氏?扶你们冷姨娘进来。”转头看向大管家:“人牙子到了吗?”

    大管家点头:“到了。”他是半个字也不敢多说。

    紫萱摆手:“把连翘、禧儿等丫头给我打发出去吧。”连翘是芳菲的人,而禧儿却是丁太夫人的人;看到进来行礼的冷氏,她微微一笑:“冷氏你可知罪?你居然明目张胆的勾三搭四,可有把你们将军放在眼中?你是不怕王法还是不怕家法?”无中生有嘛,礼尚往来。

    150章 这才叫打脸啊

    要发卖连翘和禧儿等人,丁阳和丁太夫人咬咬牙,只要紫萱明儿不进宫再去奏他们一本,不过是几个丫头罢了他们母子也就认了。可是如今紫萱一开口就污冷氏的清白,摆明是不想放过她,却让母子二人很犯难。

    不说冷氏与芳菲和宫中的贤嫔是什么关系,单说冷氏娘家是北方的几大粮商之一,就让他们母子不想冷氏落在紫萱的手中。要知道,冷氏娘家手中的粮,对丁阳来说那就是银子啊,如果没有了冷氏,他和冷家的事情就很难说有没有变化了。

    如今蒋氏已经死了,蒋家那边还不知道会如何,少了那笔银子再没有冷家的官粮,那他们丁家往后的日子就真得难过了。而水慕霞说了,那生意想年入几万两怎么也要一两年功夫才成,他这一两年要怎么挺得过去?银子,可是越用越多,来钱的路子越来越少怎么能成。

    冷氏闻言倒是极镇定:“夫人,这种事情要讲个真凭实据,空口白话可不能入人的罪。”

    紫萱对她笑了笑:“倒是伶牙俐齿,可是你却忘了一件事儿,现如今我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可不是任你们欺辱的时候了;所以,我的话就是真凭实据。我说你不贞你就是不贞,我说你有辱丁家的门风,就是有辱丁家的门风。”她拿起茶来轻轻的吹了一口气,看水汽四散:“我,不是来和你讲道理的,在你要害我的那一刻起,你应该就知道会有这种下场。”

    冷氏的脸色微微一变:“夫人,婢妾不懂您在说什么,婢妾从来不敢对夫人有不敬之心,还请夫人明查。”

    “明查?你们大将军亲口说,是你对他说我——辅国夫人和秦家三公子有染,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难不成你还想狡辩?”紫萱看向丁阳:“是不是她说得?”

    丁阳低着头一时间没有说话,答不是紫萱就要让人去收拾他母亲的院子,答是的话冷氏落入紫萱的手中绝不会有好下场:他不能失去冷家的支持啊。当真是左右为难,他更为气恼朱紫萱的咄咄逼人,一个妇人家全没有半点温柔,对夫家如此相逼实在是应该义绝的。

    只是他又不舍得紫萱的辅国夫人,借此他可以做不少的事情,在他恢复爵位前是不能少了朱紫萱的。

    “不是冷氏说得,紫萱你刚刚听错了。”丁太夫人代儿子答了。她知道儿子的为难,所以豁出去她的房子了。

    紫萱点头:“好。璞玉,你去把太夫人的房子收拾一番,琉璃你和大管家去买柴禾和油,等一会儿我们就先自珍珠的院子点起——我请大家烤火。”她说得轻描淡写,但是一双眉毛几乎要竖了起来,绝不是开玩笑的。

    丁阳大惊:“你敢?!这可是京中,纵火是极大的罪过。”

    “我怕什么?”紫萱以手理左边的衣袖:“到时候自有整个丁家相陪,而且我这个辅国夫人也能免我不小的罪吧?到时候辅国夫人做不做得也不要紧,反正我是会留下小命的。”

    大管家乍着双手真得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听与不听这吩咐都是大错啊。

    紫萱看着丁阳:“你不用疑心我是在吓人。琉璃,府里应该有现成的油与柴,让人搬到珍珠的院子里先放把火给大家烤烤吧。这秋天啊,天凉了,正好让大家热乎热乎。”

    丁阳看到琉璃真得出去了,想到紫萱的性子和她的话:紫萱不在意的他在意!当即再也顾不得的大叫着说是冷氏对他说秦家三公子和紫萱有染,而且是怎么说得、说了些什么统统都说了出来。

    紫萱看向冷氏:“你听清楚了?”

    冷氏颤着声音道:“婢妾也只是听秦家的人说起,所以、所以才会对将军……”她哪里想到紫萱会如此大动干戈。原本她以为砸了她们的院子也就是紫萱的手段了,砸呗,她早料到了,房里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却没有料到紫萱要一把火烧掉丁家。

    紫萱缓缓摇头:“太夫人刚刚教我,污人清白何异于要人性命啊,你是想害死我吧?原来的事情我不找你们算帐,眼下的事情我却不能再容你——三年来你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不要以为人人都傻,只有你聪明!现在你和人有染,还有什么话说?”

    冷氏当然不认:“夫人,婢妾没有!”

    紫萱看着她的眼睛:“我说有,你就有。今天,我不是和你来讲道理的。”她摆手:“叫所有的姨娘都给我滚进来!”她真得不想太狠,可是她不狠总有人狠,相比起自己被人家心狠手辣害死,不如她先来个心狠手辣。

    芳菲等人进来都乖乖的跪下,谁也没有多说一个字。她们的院子里如今除了花草还是完整的,屋里屋外已经没有什么是完整的了;虽然说没有看到自己院子变成什么样儿,但是砸其它姨娘的院子她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连个碟子也没有留下来。

    紫萱扫一眼芳菲等人,连芳菲都没有正视紫萱——芳菲倒不是因为怕,而是她不认为现在和紫萱硬碰硬有什么好处。看到众姨娘仿佛极为老实的样子,紫萱冷笑几声:“我知道你们的心思,不就是不想让我过舒坦日子,最好是让我身败名裂的去死,如此一来这丁大夫人的位子就空了出来,而我死后也会被休离丁家,啧啧,这法子真得不错。”

    她看一眼冷氏:“你们当中有早动手的、有晚动手的,今儿我过来就是告诉你们一句话,原来过去的事情不是我不追究了,只是我懒得和你们一般见识;但是你们如果还非想置我于死地的话,或是非要算计我看我倒霉你们才高兴的话,那我们就老帐新帐一起算。”

    用小指挑起一片茶叶来弹在地上,茶水四散溅到脚下姨娘们的身上,使得芳菲和李氏、高氏都用帕子抹了抹脸:她们表面上的老实,并不等同于她们真得打心底里老实了;而珍珠跪在原地不动,却自始至终没有抬过头,不知道是因为没有脸见紫萱,还是有其它的原因。

    “冷氏,新帐旧帐一起算,就在今天,让你们有个前车之鉴,免得以为我是在说着玩儿的。”紫萱看向冷氏脸放了下来:“来人,拿我的名贴到官府告知他们,丁门冷氏不守妇道和人有染,要浸猪笼以正丁家门风。”

    像是妇人不贞被浸猪笼,这等事情是合理合法的,只要知会官府有真凭实据就可以。

    冷氏闻言大惊:“夫人,敢问j夫何在?”她不想死,更不能是这种死法。

    紫萱缓缓点头很有些欣慰的样子:“说得是,冷氏你果然是深通其中的门道,知道要有j夫才可以——这却正是我要问你的,你的j夫呢?岂能饶过他!你是现在说出来,还是想等着被打个皮开肉绽、痛个死去活来才招?”

    冷氏咬牙:“婢妾是清白的,哪里有什么可招的。”

    丁太夫人实在是看不过:“紫萱,她是有错也罪不至死,我看打她一顿就算了。”

    丁阳也道:“就是,她不过是轻信人言,又不是杀人放火何至于问个死罪?就算是送到官府也不会是死罪的。”

    紫萱听得更为生气,冷氏污她清白现在倒是小事,刚刚丁家母子到她家中大叫大闹,那意思可是存心要她的性命:“来人,拖出去打!给我慢慢的、细细的打,在她招出j夫前不要打死了她。”

    璞玉瞪大管家:“你没有听到?”

    大管家一头的汗水:“是,是。”

    几板子打下去冷氏已经哭叫的震天,不过她却不肯承认与人有染,再打几下子她就痛晕了过去,泼醒后正要再打忽然有人扑上前抱住了冷氏不让人再打她:“要打就打小人,小人的错不关姨娘的事儿,是小人的错。”

    此人是丁阳的长随,因为和丁家有点血缘关系,所以和丁阳眉目间还有些相似;他抱住冷氏哭得一脸是泪:“都是小人害得,都是小人害得你。”

    冷氏气得一掌打在长随的脸上就晕了过去,她知道自己这次是死定了。

    紫萱原本就是想以此立威,让丁家的小妾们安份些,不要再来找她的麻烦;却真得没有想到她随口的一句话歪打正着,这冷氏在丁家当真有j夫!她听到大管家来报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丁阳:“也是,罪不至死啊,我也不能一意孤行,就听将军的吩咐饶冷氏一命吧。”

    什么叫做打脸?冷氏这一掌能把丁家所有的体面打得丁点也无。

    活该啊,自作自受。紫萱很有些幸灾乐祸:“我想起一句老话来,来说是非者必是是非人啊,这话不一定全准,但至少今天很准。你说是不是,太夫人?”

    丁太夫人和丁阳的脸色大变,他们母子没有想到冷氏居然真得有j夫,想到刚刚他们为冷氏还说情,现在他们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耳光了:还有比眼下之事更让他们丢脸的吗?他们居然为了一个偷人的妾室求恳!

    151章 最毒妇人心152章 一语中的

    “怪不得隔三差五的就有人叫着嚷着,拿人家的清白名声说事儿,正是她自己是什么人才会以为旁人也是什么人吧?”紫萱这话是说给丁太夫人听得:“常常以为别人和人有染的,正是因为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如我,可是从来不曾这样想过丁家的人,是在你们一再的提醒下,我才细细的查了查,喏,就是这个样子了。”她是故布疑阵。

    今天来得目的就是想让丁家的小妾们安份些,让丁家母子也安份些,能让她有个舒心的日子过;既然冷氏送了这么一份大礼,她没有道理推出去的。

    丁阳的脸色直接绿了:“给我拖进来,把人都给我拖进来!”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女人会有不忠的人,因为在府中哪个小妾不是看他的脸色,哪个小妾不是费尽心思在讨好他?就连楚氏,虽然并不常在他眼前出现,可是他也知道楚氏的眼中只有自己。

    他享受着这一切,享受他的女人以他为天,为了能得他一句夸奖而各显神通;在她们努力装扮自己以期能得他宠爱的举动中,他知道他能左右这些女子的喜怒哀乐,知道她们没有他是不能活得。现在,冷氏的j夫就出现在他的眼前,好像一人拿着竹板狠狠的抽在他脸上,不止是火辣辣的痛、不止是烧得心发颤的怒,还让他感到一阵又一阵的头晕。

    现在就是把冷氏碎尸万段也不能消他心头之恨,就算是把那个j夫活活烤死或是活活的打成肉泥,都不能洗涮他的屈辱!对,虽然冷氏和秦家大夫人言辞凿凿的说紫萱和秦三公子有染,可是他自己心底深处是不相信的,所以他那个时候虽然也已经怒极,但并不像现在这样怒。

    如果不是冷氏的j夫出现,他还真得不知道原来他在心底深处是不相信紫萱会偷人的;但眼前的事情这样的发现却让他更为恼怒,甚至于是恼恨:恨紫萱,为什么那个偷人的不是她,而是冷氏呢?!如果是紫萱的话,那就是有把柄落在他手中,只要他肯给她条活路以后还不是由他予取予求?

    冷氏有j夫此事让他着恼,更恼的就是此事是朱紫萱发现找出来的,更恼恨的是她事先不同自己说一声,而看着自己和母亲为这个不守妇道的冷氏求情。这些想法在丁阳的脑中转过一遍后,他恨冷氏但因此也更恨紫萱。

    紫萱不再说话了,她要看看丁阳如何处置冷氏。嗯,今天这趟丁家还真得没有白回来,看到这么一出闹剧真得很值回票价的:比起上一世的电视剧来,丁家可要出彩的多。

    丁太夫人瞧着被拖进来的冷氏和长随,气得胸口有些痛。紫萱的那些话她当然听得出来是什么意思,她几次三番的疑心紫萱与人有染,应到冷氏身上岂不是说她也不干不净?如果冷氏行得正坐得端,她也就不用听紫萱指桑骂槐了。

    她忍不住过去一掌甩在冷氏的脸上,话还没有喝问出来那长随已经上前把冷氏挡在身后:“太夫人,您要打要骂小人都认,可是真得不关姨娘的事儿,你们给她一条活路吧?看在她在为丁家操心这么多年的份儿,你们不能太过绝情啊。”

    紫萱听得啧啧连声:“冷氏,你还真是个有福的,居然能挑上如此有情有义的主儿。”

    冷氏却不领情的一踏踢在长随的身上:“滚开!你不要乱泼脏水在我身上——是不是你收了人家的好处才来诬我的?敢坏我的清白,我和你拼了。”她刚刚不防长随会跳出来受惊不小,如今心神定下来后当然知道咬死不认才会有一线生机。

    长随也不还手任由冷氏又踢又打:“是,小人的错,小人的错。”从来不曾有人对他正眼相看过,就算是做了丁阳的长随便,府中的丫头们也只是把眼睛放在丁阳的身上,对他的好不过是想通过他攀上丁阳而已。

    是冷氏让他知道了什么叫做温柔,也只有冷氏是真得关心他,对他问冷问暖,这一辈子能得冷氏的青睐他真觉得值了。对于冷氏的打骂来说,他承受下来没有生出怨恨,因为他当时看不得冷氏挨打,现在却明白过来他的出现对冷氏来说意味着什么。

    是他害得冷氏如此,他当然想好好的弥补这一切;而冷氏嘴中吐出的话无疑让他有了想法,只是他死倒没有什么,却再也不能看冷氏一眼让他生出千万种的不舍来。他转头看向冷氏,深深的看她一眼就是想把她印在心中,就算是到了阴曹地府、就算是喝下了孟婆汤,他也不会把冷氏忘掉。

    冷氏自然深知长随对她的痴,所以她不停的谩骂着:“你倒底是收了什么人的好处,为什么非要害我,你还不说?不说我就是死了也不会饶过你,你这样害我,你知道不知道会死人的。”她每一句话都是暗示,让长随明白他应该如何说话。

    长随转回头来:“小人、小人,全是小人的错,是小人收了人的好处,姨娘对将军一往情深,如何会做出那等不要脸的勾当来?请将军和太夫人、大夫人明鉴。”他可以为了冷氏去死,可是他的良知未泯做不到冷氏让他所做得一切。

    大夫人的为人虽然他也看不过眼去,但是清白二字于女子来说意味着他太清楚了,为了救冷氏他不能平白就污大夫人的名声;他没有说是谁收买了他,只说是收了银子才来污冷氏的,反正只要他咬定此事定能救冷氏一命,至于他的性命他真得不在乎了。

    紫萱的眼睛眯了起来,没有想到长随居然没有反咬她一口:此人当真不坏,只是不幸被冷氏所骗罢了。在紫萱看来,冷氏如此做当真是猪狗不如,眼前的长随肯把性命不要也要她平安无事,如此男子实在应该好好珍视的。

    她轻轻一叹:“你就算是如此说,以为就能帮她脱罪?是就是、非就是非,你的命值不值钱不论,你可想过你的父母?”她真得不忍心长随就此把命丢掉。

    可是丁太夫人已经反应过来,看向冷氏的目光里虽然全是嫌恶可是她嘴中却在道:“说,是谁收买你的?老身就说丁家门禁森严,岂会有那等事情发生?”冷氏偷人的事情传了出去,他们丁家还有什么脸再在京城住下去,不如就依着长随的话弄假成真把此事遮掩过去再说。

    冷氏闻言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知道自己是赌对了,丁家的人绝不会让她背着这样的污名去死;至于长随的话让她极为不满意,因为那样说根本没有说服力,就算是暂时保住她的性命,却无法让她取信于丁家母子。

    如果长随依着她的暗示去做,一口咬定是紫萱收买他的话,那么她不但能有法子取信于丁家母子,而且为丁家母子“收服”辅国夫人可是大功一件,相信以后她在丁家可以和芳菲平起平坐了。可是长随却长了个榆木疙瘩的脑袋,不肯助她,让她恨得咬牙切齿又踹了长随几脚,狠狠的责骂他,也就是催促他死死咬住紫萱。

    长随却不停的摇头,只是叩头认错,把所有错的都揽到自己身上,说是秦家人给他的银子,就是因为冷氏曾训斥他所以他才怀恨在心云云。

    丁阳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作声,就算是丁太夫人开口后他依然还是沉默,此时忽然暴喝一声:“来人,拖出去给我杖毙了他!”他是绝不能容此人活在世上。

    紫萱心中生出小小的不忍来:“慢着。事情还没有问清楚,将军不必如此着紧把人打杀吧?”

    “你不让我动刑,是不是因为你就是那个收买他的人?”丁阳的两只眼睛瞪得老大,盯着紫萱恶狠狠的道:“不然,你怎么会为他一个奴才开口。”

    紫萱笑了:“我开口的确是不想他死,因为他就算是做错了什么,至少他还是个人;不像是其它一些人披着人皮却做不出半点人事来,既然不是人的人都能继续活下去,他为什么就非要死?而且,他既然和冷氏无染,不过是被收买而已,更应该留下他来和秦府的人对质啊,杀了他岂不是少了一枚棋子?”

    丁阳被驳的无话可答,再加上被紫萱讥讽的怒火中烧,当即蛮横不讲理的道:“秦家和丁家世代有仇,还需要对质什么?对质他们也不会承认的,这等背主的奴才留着做什么,当然打杀了好给其它人提个醒,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我是丁家的家主,我说要打死就是要打死他,来人!”

    他盯着紫萱,就好像要打杀的人不是他的长随,而是他眼中的紫萱一般,说得那么的杀气腾腾。

    紫萱看向冷氏:“你呢,当真无话可说?”

    冷氏抬头看向紫萱:“大夫人当然想让我为他开脱,以此来证实我的确和他有染是不是?是谁收买的他,就算他不说大家也能猜得出来——自应该有人为他开脱,却不是我。”她不止是有脑子而且狠毒异常,此时她不但不救长随且把紫萱的嘴巴堵上,不让紫萱为长随说话。

    152章 一语中的

    紫萱听完冷氏的话只是笑笑看向长随:“你可还有话说?要死要活只在你一念之间。”只要他肯说出实话,冷氏的面目已经很清楚了;如果他当真一心求死,她自然不必为他而再招惹麻烦——欠了他的人,不是她朱紫萱。

    如果长随有求生的念头,能认清冷氏的真面目,那冷氏的几句话她根本不会放在眼中:丁家的人根本就不是能讲得通道理的人;要知道,她可是个恶妇,可以不必讲道理的。但要救人,当然要救个值得救的人,而不是弄个麻烦在身边。

    长随叩头:“小人,知罪。”不管冷氏如何,她只是个弱女子;他没有能力给她什么,今天就让他来保护她一次吧。

    紫萱不再说话,在丁太夫人和丁阳的喝声中,大管家带人把长随拉了出去;丁家的人根本不想在长随的口中再问出什么话来,几棍子就要了长随的命。不是紫萱心狠,而是长随一心求死她不认为自己应该逆了其心意。

    冷氏终于放下心来,她知道自己眼下不会有杀身之祸了,以后就要好好想个法子如何哄得丁家母子回心转意:要抢在老太爷回来之前才成。

    紫萱倚在椅子上懒洋洋的:“冷氏,你是不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从此以后高枕无忧了?”她叹气:“可是,你想错了,真得不太好意思泼你冷水,但是我却不得不这样做。大管家,我的贴子送去官府没有?”

    大管家一愣:“夫人,还、还……”他听到璞玉的一声冷哼后吓得一颤:“马上去,小的马上让人去。”

    冷氏大惊:“大夫人,上唐可是有王法的地方,你无凭无据……”她没有想到害死了长随也不能脱身。

    紫萱抬眼看她:“你的记性真得不好,我说过了,我的话就是真凭实据;我说你与人有染就是与人有染,不要以为人死了就能洗脱所有。璞玉,你带人去搜检长随的住处,定会有什么发现的。”她抬眼看向璞玉:“要仔细的搜,不要怕用得时间过长;有时候走得路长一些,并不是坏事儿。”

    璞玉行礼:“夫人放心,婢子明白。”她拉着琉璃带着人走了。

    丁阳怒道:“你让人栽脏,以为丁家的人都死了吗?”

    “丁家的人还都活着吗?”紫萱用帕子捂着嘴巴打个哈欠:“真是浪费粮食啊。还有,将军你说话注意些,随便诬蔑国夫人可是不大不小的罪过呢,全看我是不是有意要追究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栽脏了?”她刚刚就是暗示璞玉可以从冷氏的院落里绕一绕,再去搜检长随的房间,到时候想要什么真凭实据没有;但她不会承认的,这一招却是和冷氏学来的。

    紫萱向来是个好学的人,尤其在丁家生活之后不学着点儿,怎么能好好的活下去?

    冷氏大怒的站起来:“你刚刚的话分明就是暗示让人去我的院落……”

    “对,你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雪莲,把碧儿留在这里陪我,你和大管家把冷氏的丫头们都绑过来重重的打,我就不相信那些丫头个个都是铁嘴钢牙。”紫萱打发雪莲出去后,看着冷氏轻轻的道:“能不能有人证物证你认为我在意吗?来人,把冷氏给我绑起来!”

    她今天就是要杀冷氏,和冷氏是不是偷人无关,只因为冷氏要害她;至于拿名声来说事儿,就是因为冷氏想用名声二字逼死她罢了,她也不过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冷氏挣扎:“你如此分明就是想要除掉我。”

    紫萱坐直了身子前俯看着她的眼睛:“你终于明白过来了?其实你偷不偷人和我无关,你做错什么事情我都懒得理会你们,哪怕你们在丁府里杀人放火,我看到也会当作没有看到;但,你来害我,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她身子后仰:“你们都说过嘛,我是恶妇。招惹恶妇的下场就是,你们想要我的性命,我就会先要了你们的性命!来人,备猪笼。”她看着丁家的下人们:“我虽然已经搬出去,但我还是丁家的主母,且,还是辅国夫人。现在我的护卫还没有,但是你们以为我会永远也没有吗?你们如果不听我的吩咐,我下次再来就会打断你们每个人的双腿。”

    丁家的仆从听得脸色大变,他们知道紫萱不是说着玩儿的;可是当真去备猪笼绑了冷氏的话,丁太夫人和丁阳会如何处罚他们?他们有点左右为难。

    “打断双腿后,男的卖去作相公,女的就送去青楼。你们现在可听清楚我的吩咐了?”紫萱连眼皮也没有抬起来,而丁家的仆从们却飞快的出去准备猪笼的准备猪笼,绑冷氏的已经把冷氏按倒在地上。

    丁太夫人和丁阳大喝:“住手。”他们母子没有想到朱紫萱居然不肯放过冷氏,这已经不是冷氏有没有做错的事情——如果今天他们保不下冷氏来,以后这丁家的人谁还会信服他们母子?只要朱紫萱踏进丁家的门,丁家上上下下的人只会听她一个人的。

    紫萱笑起来,大笑着鼓掌:“好,很好。冷氏有没有偷人你我心知肚明,如果那个长随和她没有私情,岂会甘愿受死?你们母子倒真是心胸宽广的让我汗颜啊,这样的女子你们也非保不可,此等佳话定要让世人知道,让大家都明白什么叫做胸襟——丁大将军的胸襟定会让天下人都自愧不如啊。”

    几句话堵得丁太夫人和丁阳没有话说,冷氏偷人的事情明摆着,他们非要死保冷氏当真是天大的笑话;可是不保任由紫萱发落,他们又感觉气恼万分:一,冷氏偷人的事情岂能让府外之人知道?二,也不能让朱紫萱在丁家为所欲为,无凭无据想杀人就杀人吧。

    丁阳和丁太夫人还没有想好如何做时,冷氏趁着按她的人不知所措的时机,挣开扑到丁阳面前:“老爷救救我,救救我!”她现在只能指望着丁阳母子,可是现如今母子二人不说话却让她吓坏了,她真得不想死。

    冷氏不过来还好,她一过来丁阳想到长随看她的那一眼心里就窜起无名火来,伸掌推过去却因为力弱推不动冷氏:“滚,给我滚开!”他岂能再容冷氏近他的身前?在他的眼中冷氏脏得很,哪怕是她摸过的地方就让他有无法忍受的感觉。

    紫萱看着厅上的丫头婆子冷冷哼了一声,马上就有婆子过去把冷氏拉了过来再次按倒,这次有人拿来绳子真得把她绑了个结结实实。

    “将军看来也是相信冷氏和人有染,如此还要为她求情?我真得不解将军这是为了什么啊,能不能请将军解释一二?”紫萱继续冷嘲热讽,使得丁阳差点没有气得晕过去。

    丁阳实在是受不得了:“给我把冷氏弄死,给我用盐水鞭子狠狠的鞭,打死落个干净。”

    紫萱正想说不能鞭死只能浸猪笼时,却不想冷氏如同发狂一般大笑起来,笑着笑着流下泪来:“你居然也要弄死我,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偷人吗?她们就算是没有偷的,又怎么会没有想过要偷?我们到你们丁家长得有三年多,短得也有近两年了吧?可是至今无人能有喜,哪个不急?要知道我们做了姨娘,后半生的依靠不是你这个破男人,是儿子。”

    “真当你是什么珠玉人人都喜欢呢?丁阳,做为男人你有什么,聪明不足也就罢了还自视过高,我呸!为了日后我能有个倚靠我才找你的那个长随,想着怎么也和丁家有点关系,我怀上的孩子多少也能算是为丁氏传宗接代,才会和他好得。你知足吧,以后发现她们有j夫时,你就知道我对你还是好得。”

    “你没有本事就算了,可是你还能算是个男人嘛,七房妻妾却无一人有孕,大姑娘还不知道是不是你的种呢,你比起宫里的公公来……”冷氏是真得豁出去了,因为丁阳居然也想要她的性命,可知道这些年来她为丁阳做了多少事情?没有她,丁家能得到当时贤贵妃的重视吗?现在翻脸比翻书还快,既然丁阳做了初一她就算是死也要做个十五气丁阳个半死。

    好!一语中的啊。紫萱托着下巴胳膊搁在椅子的扶手上看着冷氏和丁阳,真得很想大声喝彩。说实话她也没有想到冷氏会说出这番话来,再看看丁阳眼下那弱不禁风的身子,想到大夫们的断言,她有点同情——嗯,眼中带笑的话也算是同情吧?她真得很同情丁阳,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被冷氏指着鼻子骂他不是个男人是太监,真真是让丁阳情何以堪啊。

    丁阳还真就气得脸色发黄,猛得挣起可是话也没有说出来,就气得晕过去;惊得太夫人扑过去又是哭又是叫,当然没有忘了叫大夫。

    紫萱打个哈欠,这个时候丁阳晕什么晕,唉,真是无趣;她懒洋洋的道:“猪笼备好了吧?把她装进去吧。”

    153章 倒贴的弟弟154章 抹脖子

    冷氏再不甘心也抵不过众仆从的大力,被绑成粽子后再无力挣扎,眼看要被拖出门去她大叫:“朱紫萱,你以为只有我害你吗?看起来你倒像是开窍的,难不成到现在还没有想起过去的事情来?人家把你逼到要去死的地步,你居然还能容她活到现在——拿我来立威也难挡那些人的心思,因为你一开始就做错了,给了她们野心。”

    紫萱摆手叫人把冷氏拖上来:“你想活命也不难,可是今天这猪笼注定要装一个人,如果不装你的话,应该装哪一个?”她的目光缓缓在芳菲等人扫过,就好像在挑选要塞进猪笼的人。

    冷氏闻言心中重新生出希望来:“我说出来就能饶我一命……”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丁太夫人拿起花瓶砸在冷氏的后脑上,花瓶碎了一地而冷氏也被打晕了过去。

    紫萱看着丁太夫人没有说话,直直的目光要多冷就有多冷。

    丁太夫人却指着晕倒的冷氏骂道:“你做出这等败坏门风的事情,还想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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