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 作者:肉书屋
;不过大事已经做完,包袱中的燕窝等物她不打算卖了,因为银子足够用了,现在只是去城另一边看看有没有小庄子可以买,倒也不急着赶路便让车夫把马车停在路边,想等一会儿人散了再走。
想要回头绕远路是不可能了,因他们马车后面已经有了不少的人及马车,也只能在路边等着了。紫萱看一眼车外,心里嘀咕古代居然也有堵车的时候,便看到有点心铺子,看看文昭叫马夫去买。
正坐等马夫回来时,忽然马叫了起来马车也晃了几晃,把紫萱吓了一跳,而琉璃和珍珠却吓得面无人色:她们原本就遇到过惊马的事情,琉璃紧紧的抓住文昭,而珍珠却缩成一团抱住了头。
马车外是人们的惊叫,马车剧烈的晃了几晃后停了下来,马车的帘子被挑开,一个大姑娘坐在马夫的位子上:“没有吓坏你们吧?都是我不好,还望夫人原谅几分。”
紫萱看这姑娘皮肤有些发黑,不过长得还可以,尤其是那双眼睛最为灵动,一脸的英气;她笑着摇头:“无事,还要多谢姑娘相救。”如果不是这位姑娘,马儿惊了她们在马车里遭殃不说,这满街的人还不知道要伤到多少呢。
姑娘有些不好意思:“都怪我兄嫂罗嗦不休,和人动了手却把大红的绸子扔得满天飞,这才惊到马儿。没有伤到人总是好的,我在这这里给夫人赔罪,夫人如果方便留下住址,我改天送些礼物给夫人压惊。”
紫萱笑着摇头:“不用了,我们也没有事儿,是我们应该讨姑娘的住址改日去拜谢才对;不知姑娘如何称……”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声又粗又高的声音打断了。
“你个死丫头,你再跑啊;我让你跑,你有本事别给老娘回家,人家钱公子哪里不好,不嫌你是个望门寡要娶你过门,你还给老娘挑三拣四。告诉你,你吃老娘几年了,今天老娘已经收了钱家的聘礼,婚书回去就请人写,你这次是嫁也要嫁,不嫁……”马车下站着一个粗壮的妇人,指着马车上的姑娘是破口大骂。
紫萱怎么看,这个自称是老娘的人,论年纪也生不出姑娘这么大的女儿来。
“啪”的一声,马鞭在那妇人头上的炸响,吓得她一矮身子顿时骂不下去了;马鞭是姑娘甩的,她指着粗壮妇人道:“你给我闭上嘴巴,是姑娘我养了你们一家四口几年,今儿你贪财想把卖给姓钱的做小,你做梦。给我把卖身钱退了,不然我用鞭子在你脸上抽出朵花来,你信不信?”
紫萱听完马上大起好感,这个姑娘性子和她太相投了;至于事情也猜得七七八八,那个妇人不是姑娘的婶娘就是嫂嫂之类的,现在要卖了姑娘去做小姑娘不从,所以从刚刚在前面打闹,直到打到她马车上来。
粗壮的妇人却理直气壮:“父母都不在了,俗语道长嫂为母,我要你嫁你就得嫁”
姑娘又甩了甩马鞭:“要嫁你去嫁。”
一旁挤出来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本公子只要、只要你、烈儿。”看上去他分明是怕姑娘的,可是却依然跟上来喊上一嗓子;这应该就是钱家的公子了。
姑娘烈儿一鞭子甩过去,吓得钱公子趴到了地上:“你给姑娘闭嘴。我是有婚约的人,你如果明理的话就把银子拿回去,不要自误。”
“那个短命鬼早死在外面了……”粗壮妇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烈儿的鞭子就到了她的面前,狠狠的抽在了她的身上,却并没有真得伤到她。
钱家公子却大叫一声:“把马车给公子拉家里去,看住烈儿不要再让她跑了。”
紫萱一听怒了,抢亲就抢亲吧,她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打抱不平呢,倒好连她的马车都要抢了;探头看向钱公子大喝道:“你敢?还不给我放开,你强娶已经是大罪,还敢当街抢马车,你当天子脚下没有王法吗?”
钱公子闻言拍拍胸膛:“公子我、我就是王法。”他说着话看紫萱:“你是谁家的妻室?大呼小叫的倒是有点胆子。”
紫萱懒得理会他,看到钱公子手下真过来拉马,伸手夺过烈儿手中的马鞭就是一阵乱抽,把钱家的仆从自马旁边赶开了,立起一双眼睛道:“我看哪个还敢动手,姐打人可是管打不管埋。”
谁知道钱公子此时眼睛直了,指着紫萱一脸的惊喜:“这个更好、更好,你是谁家的人,公子要去提亲把你迎进府里享……”后面的话没有说完,是被他身边的仆从捂住了嘴巴。
烈儿着急的回头:“夫人,你快走,莫要让钱二缠上了,他可是不管你有没有夫家,被这种人败坏了闺誉不值。”她说着话跳下马车。
那钱公子一掌把捂他嘴巴的人打到一旁去,看着紫萱两眼贼亮:“跟本公子走吧,以后你要星星公子绝不会给你月亮……”
马夫终于一头是汗的挤进来,顾不上紫萱先对着钱公子行礼:“钱公子,这是我们安国侯府的大夫人,不知道和公子生出了什么误会?”他自报家门而不是挥拳相向,看来这钱公子的出身还真得不低。
钱公子闻言这才仔细看了看马车:“丁家的大夫人,哦,就是那个有名的恶妇。”
紫萱翻了个白眼,看来她的恶妇之名是人人皆知,不过在大街之上不想和钱公子再做纠缠,狠狠的瞪钱公子一眼:“今天便宜你。走吧。”后一句是对马夫说得,她对马夫极为不满,这丁家的仆从居然是个没有骨气的。
钱公子却赶上两步来:“我送夫人回府……”
这下紫萱可忍不住了,挥手就是一鞭甩过去:“滚开。”这种花花公子最讨人厌,不想和他一般见识,他还登鼻子上脸了。
马鞭在钱公子的身侧抽过,以紫萱的手劲居然把钱公子抽倒在地上,连紫萱也有点不相信。
钱家的仆从马上急了,就要上前去捉紫萱主仆:“你们要跟我们回府对公爷分说清楚,你就算是一品诰命也不能随便伤人。”
这么多人大叫着要扑过来紫萱手中的鞭子又挥了起来。
钱公子大叫:“住手,住手,你们惊到丁夫人本公子就揭了你们的皮。”
几乎同时和钱公子的大叫声响起的还有一声怒喝:“住手——”
066章 小道
“住手。”随便着暴喝之声一名老者挤进来人群,上前急急的查看钱公子的伤势,看到他被伤到胳膊怒而抬头:“你是何人家的的妇人?不知道贤良淑德四个字吗,居然当街行凶以为天子脚下没有王法不成?以你所为就是一等一的恶妇,你母亲家与夫家都没有教你规矩吗?”
紫萱看到钱公子的伤并不重,而这老者显然是钱公子的长辈,如此护短也难怪钱公子会如此嚣张了:“老丈,你家公子硬要抢我的马车,非要把我及婢女们强带回府……”
“住口分明就是你这恶妇欺人,居然还敢污我侄儿的名声,老夫定不能就这样算了。说,你是何人府上的恶妇,老夫要去教教你们家老爷何为夫纲,让你知道何为妇德。一介妇人当街行凶,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妇道人家当众动手打勋贵,简直就是要牝鸡司晨,国之大凶啊。”老者居然扯出了国之大凶四个字。
紫萱翻个白眼把马鞭扔给马夫:“走了,没有带耳朵出来嘛,还要我再吩咐你的话你就自己走回府吧。”懒得和个神经病一般见识。
她不想理会那个老者,可是老者却不肯放过她,看她要走居然想扑过来把马车拉住,幸好被钱公子死死的扯住衣袖而作罢;他却依然极生气的道:“我英国公府就是那么好欺的人家?兄长去得早,嫂嫂也去得早,我们钱家只有你这么一根独苗,再怎么说你也是皇上的外甥,岂能让你被一个妇人欺了去?老夫绝不会放过她。”
钱公子摸摸头,看看紫萱就要离开的马车:“叔父,不关丁夫人的事情,是我不小心撞到了长鞭上才受伤;真得不关丁夫人的事儿,你老不要生气了,都是小侄不小心所致。”听得路人哄堂大笑。
紫萱没有理睬钱氏叔侄,在心里可惜没有问到烈儿的家在哪里:实在是个好姑娘,如果能帮一把她真得不介意帮一把的。想想烈儿的性子她笑了,烈儿又岂会用人帮?那个恶嫂子应该无法拿烈儿如何的吧。
马车刚刚走了没有几步却被人拦下了:“靖安侯府的秦四海问丁夫人好。”
琉璃听了有些奇怪,她探头出去看到一个精瘦的男人立在马车不远处,而马夫飞快的、轻声对琉璃道:“我们府的仇家,在朝中向来和我们家是唱反调的。要夫人小心应对,只怕是来者不善,就是想我们丁家出丑。”
紫萱听到琉璃的传话翻个白眼,丁家的仇人同她有什么相关,再说丁夫人的名头她也用不了几天。这个靖安侯府的人实在是奇怪,你和丁家不对付就去找丁家的人,打到丁家门上去才叫本事,当街拦她一个妇道人家的马车算怎么回事儿。
“给老夫停下,原来你就是丁家……”那个老者见马车停下赶了过来,一面小跑一面不忘斥骂。
紫萱当即挑起帘子瞪向那老者:“丁家的恶妇对,我就是丁家的恶妇,我替您老人家说了,免得你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口气没有换过来憋死在这里,又要把个恶名加在我头上。”她终于知道钱公子为什么猖狂,因为他是公主的儿子。
皇亲国戚,根红苗正啊,天子脚下的王法也不放在钱公子的眼中。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嘛,她对钱国公说完话看向秦四海:“你也老大不小了,没有听过好狗不挡道吗?你和丁家不对付就去找丁家,如果不识路我让人带你去,你在大街上拦我一个妇道人家的马车是怎么个意思?喏,话说得再清楚不过,还不给姐把路让开,真想做个恶狗不成。”
路人中有那好事的听得大声叫起好来。这些平民百姓,对什么恶妇啊、王公啊也就是道听途说,可是王公家的少爷公子们出来欺负人,他们却是真真切切的体会且敢怒不敢言;因此对紫萱这个恶妇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恶感,反倒因为她收拾了钱公子,又斥骂了秦小侯爷而感到她为大家出了一口恶气,看紫萱当然亲切的多。
秦四海被骂的呆了一呆,认真的再看一眼紫萱确定他没有看错,只是不明白往日那个不擅言词的人,今儿这嘴巴怎么如此厉害;他咳了两声:“夫人说笑了……”
“说什么笑,姐有什么可和你说笑的?”紫萱打断他的话:“你不就是想让钱家这个老的追上来骂人嘛,那点小心思以为能瞒得过认去,就你这德行活该被丁家压一头;你,给姐滚一边凉快去,不要挡路。”
秦四海的脸有些挂不住:“丁夫人你怎么说话呢,你也是诰命夫人,让大家听听,你们丁家的脸面可就全被你丢没了。”他居心险恶着呢,丁大夫人丢脸后回府还要被丁家的人收拾,这才叫痛快呢。
可是紫萱才不理会丁家的名声,她冷笑:“如你们所说我就是一个恶妇,你指望着恶妇能贤良淑德温婉可人?没有拿鞭子抽你已经是我今天心情不错的缘故了,还不给我滚开也想吃鞭子不成。丁家的名声?丁家的名声干我屁事。”
秦四海被骂得哑口无言,原本的法子用出来根本不管用,转头看到钱姓老者缓过一口气来,连忙过去行礼:“钱伯伯好,您不要生这么大的气,自己身子要紧不是。这是丁家的大夫人,不太识礼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您老人家何必和她一般见识。”
他知道钱老者这一辈子最恨得就是恶妇了,借刀杀人他五岁时就学会的玩意儿,对付一个妇人用不着费尽心思,略施小计就可以。
钱老者哆嗦着手指着点向紫萱:“你知道自己有个恶妇之名却不思悔改,还要在这里逞口舌之利,就凭你是一品诰命,就可以伤我们家天佑,就可以辱骂小侯爷吗?恶妇,你知道不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
“不知道。”紫萱答得理直气壮又漫不经心:“你看来是知道的,那不妨把廉耻二字写在你额头上,让大家都能看得清楚。至于口舌之利——难不成你们要羞侮我,我只能听着?天下如果有这般道理也管不到我头上,喏,大家都听得清楚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是恶妇,啧啧,恶妇岂有吃亏的道理,口舌之利不过是恶妇的小道而已。”。。
067章 拆骨
紫萱话音一落路人们纷纷鼓掌叫好:“对,就是这个道理。恶妇不能吃亏。”看这些王公贵族们高高在上,今天被妇人指着鼻子骂,当然是大快人心。
钱公子终于甩脱仆从过来拉他叔父:“我们走了,叔父,真得不关丁夫人的事情,受伤是因为我不小心;丁夫人很好的,你不要坏人家的名声,也伤了自己的体面,看大家都笑话你了。”
气得钱老者拍他的头:“你个没有出息的,大家要笑的人是那个恶妇不识妇道,岂会笑你叔父我?”他指着紫萱:“你给老夫下来,一步一个头叩到夫子庙前,以赎你恶妇之罪。今天老夫要教你知道男为天……”
紫萱懒得理会钱家老者:“走了,好狗不挡道啦。”她拉长声音一喊,让秦四海僵在原地看着马车缓缓驶过来是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躲开他就成了好狗,不躲他就是个连好狗都不如的东西,且他的小身子板可顶不住马车一撞:他爹是马上的将军,可是他却是个堂堂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
钱老者看紫萱完全不把他放在眼中,气得大喝道:“有妇人如此恬不知耻实在是国之不幸,老夫定要教训你,维护男为尊女为卑的天道——家和才能国安,我天朝容不得你这等恶妇。”他不止是喝骂还过去把马夫伸手扯下来,夺过马夫手中的鞭子指着紫萱道:“老夫现在就以前国子监祭酒的身份,命你给老夫下车向夫子庙跪下认错,并保证改过。”
紫萱感觉钱家老者实在是不可理喻,她是不是恶妇管钱家什么事儿?这种不可理喻的人她不想理睬,喝斥马夫回来赶马车走人,无谓在这里给人添茶余饭后的谈资。
钱家老者跑几步就累得气喘吁吁,马车走远了自然也就甩下他了。今天,她打算自认倒霉,把这一笔仇记到了丁家的头上:恶妇之名是他们宣扬的,靖安侯秦家也是他们招惹的,不然她岂会惹上眼下的麻烦。
秦四海在紫萱嘴下吃了亏,当然不会就这样放过紫萱。看紫萱转身要回车厢时,和他手下的护卫欺近马车,扣住马儿对紫萱道:“丁夫人这样离开不好吧,还是下去给钱伯伯叩头认个错,免得伤了两家人的和气,你说是不是?”他说完给侍卫使眼色,和护卫一起用力按了按马车使得车身巨晃。
紫萱是立在马车边上的,马车忽然间左右摇晃让她没有防备,惊呼一声就给掀翻从马车摔在地上。因为今天她刚伤到膝盖,伤口再次受创鲜血很快就浸湿了衣裙。
琉璃和文昭都冲出马车,一个叫姑娘一个叫姐姐;文昭看到紫萱衣裙上的血迹,如同是发狂的小老虎冲向秦四海:“你敢伤我姐姐,你敢伤我姐姐”虽然被秦四海的护卫拦下,可是他依然是挣扎着又是抓又是踢的,怒目瞪向秦四海:“我也要打得你流血。”
钱老者却视紫萱衣裙上的鲜血如无物,用马鞭抽向紫萱冷声道:“一步一个头,给老夫叩去夫子庙。”他的目光异常的冰冷,带着莫名的、刻骨的仇恨盯着紫萱,就好像和紫萱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琉璃过来护紫萱:“姑娘你没有事儿吧?你这个老头儿,就算你家是公爷府,就算你们家尚了公主,也没有这样欺负人的。我们姑娘也是朝廷的一品诰命,你凭什么……”
钱家老者却扬手一鞭打过来,正正打在琉璃的头上,发髻散开且额头上流下了鲜血来。
紫萱不知道钱老者为什么如此的仇视她,看琉璃的样子也知道钱家老者和本尊并不认识;如果是因为钱公子受伤也实在是说不过去,那么点小伤值得他如此吗?
看到琉璃受伤,她扶住琉璃又喝那马夫去把文昭抱回来,想着钱家老者:“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琉璃不过是护主而已,老丈如此行凶当真以为你们家尚了公主,就是王法了不成?”
钱家老者恶狠狠的盯着紫萱:“你还不给老夫跪下?”他说着话扬起手中的鞭子就抽向紫萱。
因为紫萱的腿受伤,钱老者一鞭根本就躲不过去;听到鞭子刺耳的风声响起,她只能先闭上了眼睛用身子护住了琉璃。可是琉璃的手脚也不慢,一面惊叫一面推开了紫萱。
“啪”一声响起,倒在地上的紫萱惊叫:“琉璃——”她看向琉璃发现琉璃并没有受伤,钱老者那一鞭是被钱公子用后背挡下了。
钱公子就站在紫萱和琉璃面前,正咬着牙忍着,看到紫萱的目光他还强自笑笑道:“没有伤到你们就好,不然我就罪过大了。”
紫萱霎间无语到极点,钱家的叔侄真是古怪到家了;一个视她为杀仇夺妻的仇人般,一个就莫名的处处维护她。
她扶着马车咬牙站起来,看到马夫把文昭抱过来对文昭笑笑:“回马车,你是小孩子护好自己就成,姐姐不会有事的。”说完,她忽然一把抓住马鞭的鞭尖就把马鞭夺了过来。
钱家老者此时才惊醒过来,扑过去抱住钱公子哭嚎:“天佑,天佑,你不要紧吧?”心疼的居然晕厥过去。
紫萱并不理会面前的钱氏叔侄,扬手甩鞭狠狠的抽向了秦四海:有仇不报她就不姓朱当街打人又如何,她反正就是个恶妇,敢打她一拳的就要有受她十脚的觉悟。
秦四海敢阴她,她就要让秦四海知道她朱紫萱的厉害,恶妇大名满城皆知的她如果收拾不了秦四海这个纨绔,她还有脸对人说她是个恶妇吗?秦家和丁家有什么样的仇怨,她没有兴趣知道,也不想为丁家和秦四海有什么争执,可是秦四海居然把对丁家的怨恨发泄到她头上,那她也就不用再和秦四海客气。
秦四海身前的侍卫一下子就拦下了鞭子,可是紫萱的第二鞭又到了,这次狠狠的打在秦四少的肩膀上,让秦四海痛叫出声伏在马车上:“你敢打我,看我不让人剥了你的皮。”
“剥我的皮?”紫萱冷哼:“那我就先拆了你的骨头,再等着你来剥我的皮。”
068章 仗势欺人
紫萱怒而动手,鞭子抽得很快可是她倒底不是学武的人,胡乱抽打过去十鞭倒有六七鞭都被秦四海的护卫拦下了,不过落在秦四海身上的二三鞭就能让他叫得如同杀猪一般,听得路人都有捂起耳朵的。
秦四海兄弟七八个,可是嫡子却只有他一人,所以不免有些娇养,就连他父亲的武艺他都没有学到半分,反而天天打着个读书的幌子其实就是无所事事;十几年下来就养得细皮嫩肉,自小到大碰破点油皮的次数都不超过三次,何况像现在马鞭狠狠的落在身上呢?一鞭下来就会在他身上留下一条淤血痕迹,疼得当真就好像要了他的命,哪里能受得住?
他感觉自己就要死了,再受一鞭肯定就要活活疼死,可是一鞭又一鞭的挨下来他除了更痛外,连晕也没有晕过去;他倒是巴不得能晕过去,但是痛入骨头里的感觉让他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现在连骂人他也没有心思去骂,只顾着呼痛了。
护卫见到秦四海受得伤越来越多,着急之下忍不住出手一把抓住紫萱的鞭子,用力一扯就夺了过来,反手他就扬起来鞭子来可是却没有挥过去:他有点犹豫,因为他知道对方是当朝的一品诰命夫人。
论打人他是会武的人,如果真动手紫萱这样的一百个也不是他的对手;可是论身份就是紫萱在天上,他这样的一百人加一起也顶不上紫萱的小手指头。
他看着紫萱半晌喊了一句:“不要再打了,再打我们家夫人会拆了你们丁家的大门。”
紫萱差点被护卫给拉下马车去,稳住身形后她干脆跳下马车指着护卫的鼻子:“你们要拆丁家的大门随便你们,就是烧了丁府也同我无关;只是你举着个鞭子做什么,难不成是想和我动手?你知道不知道我是一品诰命,你有没有个公主的娘亲,你是不是个小侯爷、小公爷?就凭你也敢和我动手,你就算是不想活了,也要想想你的家人。”
秦四海却在那里大叫:“给爷狠狠的打她”他终于又生出了胆气来。
紫萱不理会秦四海,盯着护卫是步步紧逼:“听到你主子的话了,打啊,只是你要想好了这一鞭子抽下来是什么后果。就凭你小小的家奴,敢当街打一品诰命灭门都是小事儿吧?你有那个胆子你就打。”
“你、你不要以势欺人。”护卫还真得不敢动手,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紫萱冷笑起来:“天下间的恶人几乎都是仗势欺人,怎么我这个恶妇就不能了?今天我就仗了一品诰命的势,就要欺你这个小护卫——有胆量你就打,没有胆量就把马鞭还给我她断喝一声伸出手去,把护卫吓得身子一颤差点把马鞭当真还回来。
秦四海如果不是身上疼得要命,就要过去给护卫几脚:“你还是个男人嘛,被个娘们在大街上欺负,不要为天下的爷们丢人,是男人就给公子我狠狠的抽过去,有事自有公子我给你顶着。”
紫萱啐了秦四海一脸:“你凭什么顶着?说话要用用脑子。”她转头再喝那护卫:“拿来。”伸手就把鞭子不费力气的夺了回来,扬手就给秦四海一鞭子:“你不是要替他顶着,这鞭子本来是打他对诰命夫人的不敬,现在你就替他领了吧。”
秦四海痛得大叫,护卫连忙把他护到身后,可是看着紫萱有点不知所措:打吧,人家是一品诰命;不打吧,也不能让自家主子被人打个满身是伤啊,他回去定会被责罚的。
紫萱一鞭接一鞭接着抽过去,鞭鞭对准了秦四海:“你再骂一句啊,你再顶着啊,你再让人狠狠的打啊。”
四肢很不错脑子显然不好使的护卫看护不得自家主子周全,一急对着紫萱跪下了:“丁夫人,是小的错,你要打就打小的吧。”
秦四海气得差点翻白眼,护卫跪下就等于是他认错了,就是秦家给丁家认错了,这下子回去他也要被父亲责罚。
紫萱见此收了鞭子指着秦四海:“你不是要剥了我的皮吗?我就在这里,你爬过来试一试,看是我拆了你的骨头,还是你能剥了我的皮。”
秦四海虽然痛得涕泪横流,可是骨子里还是有股子倔强劲儿,咬着牙就是不肯听护卫的劝对紫萱说求饶的话;不过吃过苦头后,他也不敢再对紫萱说狠话。
紫萱看他不再说话,甩甩手中的鞭子:“喏,秦四海你给姐听清楚了,今儿这过节你就算到丁家头上好了,反正你们和丁家也不对付,不要认作是个人私怨。你听懂没有?”
秦四海忍痛看过来摇了摇头,他还真得没有听懂:“我、我会记着你的,也绝不会就这样放过你们丁家。”在看到紫萱收起鞭子来后,他才敢说出一句有点骨气的话。
紫萱皱眉:“你讨打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会来找我麻烦不就因为我是丁家大夫人吗?如果我不是丁家大夫人,就算在你秦小侯爷面前走过去,您也不会多看一眼对吧;”她很有耐心的教导小朋友:“所以我们往日是无仇,今天的事情还是由你而起,全是因为你们秦家和丁家的仇怨,你才会和我过不去的。”
“所以呢,今天的仇怨你要记到丁家身上,改日伤好了你可以带着人打到丁家府门前,可以找姓丁的报仇,千万不要记错了仇人把我恨上,懂了没有?”她终于把话说清楚了,说得有点口干舌燥。
秦四海看着紫萱过了半晌喃喃的道:“这妇人脑子有毛病。”在他看来,丁大夫人当然是丁家人,记恨丁家人当然包括了丁大夫人。
紫萱也不管他听没听懂了,反正她把话说清楚明白就好。回头看看晕倒在地上的钱姓老者,她气得狠狠在他身边的空地上抽了两鞭子:人已经晕过去了,让她打晕死的老人家还真有点下不去手。
她打完看到扑在钱家老者身上的钱公子说了句:“你倒是孝子。以后做点正经事儿吧,人家姑娘不喜欢嫁你哪里有强娶的道理,老大不小的净做荒唐事儿,你就是长到八十也不会有姑娘家会愿意嫁给你。”
文昭那里探头:“姐姐,走吧。”还给她使眼色。
紫萱很奇怪的上了马车:“眼抽筋了?”
文昭拉起她就进马车,伏在她耳边道:“侯爷来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是吗?”紫萱不以为意:“用得着躲着他嘛。”她可不认为自己做得事情有什么见不得人,如果不是被人欺到头上来,她怎么可能和不认识的人在大街有起争执?她向来是个很好说话的人——旁人信不信这句话她不管,反正她自己是相信的。。。
069章 欺善怕恶
钱公子被紫萱教训了几句,回头对身边的仆从说:“丁夫人和我说话了是不是?刚刚对我说得好长一番话是不是?”他对着马车行礼:“承丁夫人的教诲,在下铭记于心,铭记于心。”他看看地上的叔父又皱起眉头来:“叔父总是想晕就能晕,现在我们送他回府好呢,还是送他去医馆。”看上去并不是很担心的样子。
秦四海看的直翻白眼:“她教训你呢,你居然还要和她说谢谢?你真丢尽了你钱家的脸,老公爷醒过来也会被你气得再晕过去,你怎么就在女人面前直不起腰来呢,我的钱兄,你就做会男成不成?你不为自己出气,也要为老公爷出口气吧,如此恶妇岂能就这样放走她?”、
“这就是秦兄你的不对了。”钱公子回头教训起秦四海来那是口若悬河啊:“首先是你把人家妇道人家给摔倒马车上面,你父亲是侯爷可是你不是啊,你身上没有半点功名,居然当街把一品诰命摔伤?那是什么罪过?你有错在先、伤人在后,最后人家丁夫人只是轻轻地小小惩戒你几下,就此放过你,不知感恩还要让我出手去打一品诰命,你这不是害人?”
“让我家叔父知道后,铁定饶不了你啊。”他摇头晃脑:“再过几天公子我就受封了,你说这个时候让我一个身无功名的人,当街殴打一品诰命——秦兄,你和丁家有仇,可是和我们钱家没有仇吧?怎么能这样害我呢,真是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不要说是一品诰命,就像你这样当街拦人家妇人的马车,送官也要打你十几板子吧?”
“我不去。我虽然也有错在线,但是我这个人知错能改,所以对丁夫人的教训那是铭记于心;秦兄读书多年,没有学过三人行必有我师?先生没有教你,只要道理是对的,不要在意说话的人是谁吗?取人以德啊,秦兄。所以我对丁夫人尊敬那是人品好,知错能改之。至于我家叔父晕倒的事情,错不在丁夫人嘛,我怎么能娶为难丁夫人呢?”
他训起人虽然说得有些颠三到四,但是还真由那么三分理,再加上他说起话来滔滔不绝,倒把秦四海训了一个灰头土脑:“我不小心碰到丁夫人的鞭子上,家叔父年纪大看错,又心疼在下,所以才会误会丁夫人。说起来这不是叔父的错,是在下的错,没有及时让叔父明白不是丁夫人打了我。而后叔父晕倒也是因为心疼在下之故,和丁夫人何干?”
讲起歪理来也是脸不红气不喘了,倒把他叔父气得在地咳了起来。他马上指着叔父道:“看,我家叔父身上无恙,更不能责怪丁夫人,丁夫人能不计较在下得罪之处,不计较家叔父的得罪之处,在下实在是感激不尽。也要劝秦兄一句,就如丁夫人所言,你一个大男人当街为难妇道人家算什么本事,和丁家过不去,你带人打到丁家门上去好了。”
最后他一边扶起钱家老者一边对秦四海认真地说:“你敢打到丁家门上去,兄弟我服你迎仙楼里兄弟我给你庆功——不管你打赢还是打输,兄弟我都在迎仙楼为你摆下三天的酒宴,任你逍遥快活个够如何?我也会求那花魁荷仙儿陪你一天,你敢不敢去?”
“去,去你的……”钱家老者一掌打在钱公子的头上,好在及时收住了到嘴边的错话,保住了他这个前国子监祭酒的体面:“你胡乱说些什么。他们秦丁两家打起来,有你什么好处?皇上就算无暇理会,还不是给你表兄找事做,你以为兵马司的差事轻松吗?”
t他站起来看看不远处的马车:“跑得了和尚还能跑得了庙?走,跟叔父去丁家要个道理。“他现在也知道凭他是对付不了丁家恶妇,也不想再去自取其辱,因此他想出新的法子,总之就是要让恶妇得到教训,知错才成,不能任由她再这样害人害己。
钱公子的脸苦下来:“叔父,您就不要闹了,让皇太后知道到时又要我去给你求情,你的老脸要不要,我常常去跪慈宁宫,人家那几个姐姐看到我就要拿垫子出来,您这次就乖乖的回家,我们吃酒,吃酒好不好?“
“不好,这次定要去丁家,皇太后也不会怪我的。万一怪下来的话,你不过就是跪一跪罢了,有什么打紧的?当初你调皮,我少在你爹娘面前为你说好话?现在……“钱老者听钱公子的话,拉着他带着钱家人走了。
秦四海看的眼都直了,不过他知道钱家的人不好惹:老的有点混蛋,小的太过混蛋;就像今天原本想借钱家的人给丁大夫人一个难堪,不想最后倒霉的还是他。
他眯起眼睛来看着马车,想到钱家老者丁点没有受伤,丁家那个恶婆娘就没有打算抽丁家老者,不服气的大叫:“丁大夫人,你给我个说法,钱家的人也开罪了你,凭什么你只打我一个?你真有本事怎么不打钱家的人。“
紫萱在马车里翻白眼嘟囔道:“白痴,打你白打,大钱家人事情就大了,我就是傻子也不会真动钱家老头子一根手指头的,对付人的法子多了,有的人时不能打的,连这个道理也不懂真是个笨蛋。我看着秦家是注定斗不过丁家了,丁大渣再渣,也比这个秦笨蛋强一点点。“
打钱公子时不知道他有个公主娘,所以下得去手;后来知道了她再打就是不长脑子;不说钱公子的人不是那么坏吧,不是非要教训的人,只拿恶妇两个字来说,她也要学会什么叫欺善怕恶,不然她的小命铁定长不了。
“你不是乱说把,这么久了怎么不见丁大侯爷出来?”她瞪文昭一眼:“人小鬼大,以为姐姐真会胡来吗?放心,那个秦四海打了就是打了,他爹会把这笔账记以丁家头上,和我们无关的。”
她说着去掀帘子:“我看看丁大侯爷在哪里呢,如果你当真骗姐姐的话,就罚你三天不许吃点心。”她的手指刚刚碰到帘子就停下了。因为人围的众多,马车并没有走几步,所以马车外传来的丁侯爷的声音她听得清清楚楚:“这是秦大公子?你不说话我还真没认出来,今儿这是演的哪一出啊,说来给你丁大哥听听。”
070章 他就是那个意思
丁侯爷当然看到了自己府中的马车,也看到了赶马车的马夫;但是他并没有去理会马车,而是先和秦四海的招呼;私下的过节看不顺眼、朝堂上的政见不同争执不下,多年来的积下的仇怨已经深如海。今天能看到秦家人如此狼狈,他是大大的出了一口气,因此对马车的紫萱也生出一分的好感来。
自他的祖辈到现在,秦家和丁家不管狭路相逢、还是朝堂之上相见,交锋无数次丁家却从来没有让秦家如此难堪过:不是他们不想,而他们做不到。应该说,原来是秦家一直压着丁家,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丁家丢人难堪。
秦四海听到丁侯爷的声音抬起头:“你还有脸和我说话,快回家去教训你的妻子吧,修身齐家平天下,你连妻子也管不好还好意思出来见人?那种恶妇,如果是我秦家的人早就休了一百次也不止。”
丁侯爷笑眯眯的道:“你居然指着一品诰命骂恶妇,现在我就要回去写一本奏上去,让皇上和文武百官知道你父亲是如何的教子无方——修身齐家平天下啊,你父亲连个家也治不好,怎么有脸站在朝堂说话呢。”他说完笑着转身:“回去之后,不要忘了代我向你父亲问声好,我想你父亲会告诉你,就是你口中的恶妇父母救了我天朝几十万将士的性命。”
秦四海张了张嘴终究闭上了,他还真得不知道丁大夫人的出身来历,除了她是京中有名的恶妇外,就只知道她是被皇帝赐婚的人。但是丁侯爷说对了一件事,他现在还是个白丁,如此辱骂当朝的诰命,罪名还真是不小。
丁侯爷赶上马车,跳上去挑起帘子来:“还没有吃饭吧,走,我带你们去吃顿好的。”他心情很好。
文昭看看姐姐:“侯爷,你不生气?”他以为丁侯爷会大大的发作他姐姐。
大手轻抚文昭的头:“生什么气?文昭想吃什么,想要什么说给姐夫听,姐夫今天什么都给你买。”丁侯爷很喜欢男孩子,因为他成亲至今无子心中始终是块心病。
文昭摇头:“谢谢侯爷,文昭不需要什么,只要能伴在侯爷和姐姐身边于愿足矣。嗯,侯爷,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答应文昭件事情?”
“什么事?”丁侯爷看一眼紫萱答道。他其实是想和紫萱说几句话的,可是猛然之间找不到什么话可以说。刚刚他和她还在府中几乎是大打出手,现在实在有点拉不下面子来。
文昭勉强起身行礼:“侯爷,你以后能不能不对姐姐动手?”他的小脸上闪过愤怒之色,看着丁侯爷:“虽然文昭还是小孩子,但却是侯爷的舅弟,是我姐姐的依靠;不管以后谁对谁错,做为一个男人文昭认为侯爷还是不应该对姐姐动手的。”他就如同是大人样盯着丁侯爷的眼睛。
丁侯爷正视文昭,微一沉吟道:“如果你现在不是个小孩子,就定会为今天我不小心伤到你姐姐而找我算帐了,是不是?”
文昭点头然后有点泄气的道:“我打不你。”他很沮丧,可是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不过,我不会永远都打不过你。你如果再伤到我姐姐,我长大成|人之后定会加倍的还给你。”
紫萱倒没有想到小文昭有这种胆色,握住他的手时才发现他的手冰凉,便知道他心里还是怕的,只是为了她这个姐姐而勉强为之:“文昭,你不用和他说这些,他再动手……”他如果再动手,她也不会吃亏的。
何况她在丁家也住不了几天了,何必和丁侯爷说这些话呢。
丁侯爷忽然点头:“好,我答应文昭。如果我再伤到你姐姐,我等你长大之后加倍还给我。”他说完看向紫萱,就好像那句话不止是给文昭的承诺。
只可惜紫萱不稀罕,所以对丁侯爷的话无动于衷。
丁侯爷等紫萱开口可是等到现在也不见她开口,心中有点别扭;怎么说今天紫萱所为也是不对的,沾一个孝字儿孙辈岂可以和长辈动手?所以他也没有同紫萱说话,反而和文昭说起话来,考较起他的功课。
不多时到了酒楼前,丁侯爷起身下马把文昭抱下车时看到紫萱也下了车,忍不住对她微微的笑了笑:紫萱如此就是退了一步,他清楚的。
紫萱白他一眼:“你想哪里去了,我只是想着有白吃的饭没有不吃的道理。今天的事情,不论是在丁家的,还是在丁家之外的,我都没有做错。”
丁侯爷的脸微微一沉,不过随即道:“事儿还是回家再说,现在先吃饭要紧。”他说完转过身去,然后张大了嘴巴:“水兄?”
水慕霞抱拳:“丁兄,嫂夫人好。”
紫萱还
妾本贤良 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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