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塞，不接又不合适。“嗯, 您要是不信, 回去我把数据资料复印一份, 或者扫描发您邮箱都行。我们是这样想的，现在出国留学的孩子多，陌生房源不安全，家长更不放心。我们主要是针对华人学生的房屋中介, 比当地的租赁机构便宜, 同时保证合租家庭也是华人, 审核可靠，算是个新开发的市场。”

    纪雨石感觉自己生吞了一个柠檬，说不出话来。原来一山还有一山高，师兄杀人不用刀。

    苏秦就更觉得不对劲儿了，这孩子不像儿子说的那么穷，为了保险再仔细问问。“那你们这个项目主要投放在海外什么地区啊？”

    “温哥华和多lun多都有, 相比较温哥华更有市场，毕竟从前移民加拿大容易，许多华人首选城市就是那里。”杨兴实在吃不下了，可小石头还给他投递，只好再接，“今年准备开发的北美市场在波士顿，虽然西岸的华人更多，可波士顿是大学城，哈佛、卫斯理、mit这类名校云集，市场还是有的。”

    “师兄你真牛bi。”纪雨石怕他自己圆不了谎话，露馅儿，还带捧哏的。

    纪成礼不好糊弄，也没那么容易打动。“那你还有什么其他的打算吗？就这么点儿生意？”

    纪雨石又不干了。“爸，我师兄才25岁，你25岁的时候不也刚起步、刚追上我妈吗？做人不要太苛刻，对吧？我师兄也刚起步，刚追上我，妈你说对吧？”

    苏秦眼睁睁看着一盘切好的青柠檬没了，看别人吃，自己酸到耳根。“啧，怎么和你爸说话呢，不能当着外人这么开玩笑啊。”

    “知道，我爸是在家最有威严的人，我不跟他顶嘴。”纪雨石看着果盘直皱眉头，嫌家里准备的水果少了，没有几样杨兴爱吃的，“可我师兄又不是外人，他是姥姥外孙媳fu儿……”

    提到了母亲，苏秦眼里的审核明显动容几分。“听石头说，你陪他看过老人了？”

    杨兴规矩地点了点头。“是，石头他总说想姥姥了，还说小时候你们忙，都是老人带着他。其实他挺懂事儿的，就是……”说着拉了一把纪雨石，“他就是说话不着调。可这大半年，在外头磨练也差不多，知道要省钱，还知道爸妈赚钱不容易，说上幼儿园和您们生气不对，总让您们着急。阿姨，纪叔叔，虽然他是骗过我，可我对他绝对是真心的，我知道……这种事情不太容易被家长接受……”

    “这话可不像他说出来的。”纪成礼真不相信，儿子从没说过什么体己话，更别说体谅，“你想让我和他妈妈接受什么？”

    “接受我俩是一对儿小玻璃啊。”纪雨石已经出柜，说话像火上浇大油。

    “还小玻璃！你想气死你爸是不是！”纪成礼果真叫这把油浇起火了，“还小玻璃，什么人都敢往家里带！上回那个是什么玩意儿？我看你就想把你老爸气死！”

    杨兴狠狠地拧了一把纪雨石的大腿，一切发生在桌面之下。“叔叔您别生气，他上一段感情我不知道，可我，真的是正经人。去年我和石头一起干的外卖，他说自己大学本科修的艺术史，可很想再继续干这一行。所以我想着，你们要是同意的话，我想和他一起去国外深造两年，再杀回中国市场。”

    纪雨石被拧得忒疼，就差来个泪眼汪汪。话是这么说，但他上一段感情也不是瞎糊弄。自己那时候刚回国，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候机贵宾室正巧认识的男孩儿看着顺眼就加了微信。

    那半年过得确实荒唐，小明星有特定的社jiāo圈子，除了一些二代就是另外一批小明星。纪雨石连家都不沾，天天都是局。刚开始新鲜，慢慢也有些腻了，一个是发现这个圈子除了纸醉金迷吃喝玩乐没有别的项目，一个是他发现自己和娱乐圈的三观不太合适。

    怎么说呢？那个圈子太乱，好像谁和谁睡一觉都不算稀奇，单不单身也不重要，只要看对眼。要想混进那个圈子，他纪雨石正常的三观就成了不正常。所以才提出不让小明星再接触圈内人。

    不接触，行啊，你养我啊？纪雨石挺喜欢人家的，又是自己正经八百第一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