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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宿--网王同人 (VIP完结)第17部分阅读

    月宿网王同人 (VIP完结) 作者:肉书屋

    上,碎月微微一笑,淡淡道,“既然部长有事要忙,我们就先走了。”说罢,挣脱了迹部的手。

    手被甩开的那一瞬,迹部的心蓦的一沉。看了自己空握的手,像是失去了什么一般,空落落的没有着落。

    “月……”难得慌乱的情绪闪过眼底,迹部俊美的脸上带了一丝尴尬。“你听我解释。本大爷……不是……这个……上次……呃……”迹部一阵语塞,小心翼翼的看了碎月的脸色,难得的手足无措起来。

    碎月神色淡淡,平静的让人看不出喜怒。

    “上次……真的十分十分感谢!”清脆甜美的嗓音响起,橘杏对着碎月就是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大礼。

    再抬起时,一张靓丽白皙的脸微微涨红,带着属于年轻女孩的羞涩纯粹。清亮的眼直直的看着面前温文的少年,毫不掩饰的好感。橘杏一向是个直来直去的女孩,对于自己的心绪,从不刻意掩饰。直率而爽朗。

    众人瞠目结舌。看着这突然上演的大逆转。这个女孩他们上次在街边球场见过。然而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女孩是被迹部大爷搭讪调戏过的,但是迹部大爷心仪的某人就在旁边看着。然而那个女孩貌似看上却是泷!

    ……真是一团混乱……

    泷荻之介将头埋进日吉的怀里,努力忍着不笑出声来。即使不用看的,他也可以想象的出现在迹部大爷的脸色有多么的好看。

    忍足侧过头,瞟了眼迹部。此刻,迹部大爷的面色一片铁青,煞是好看。忍足绷紧面皮,表情肃然,暗地里却笑到内伤。

    一群人憋笑憋的痛苦,不过都很识相的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算是给迹部大爷留了面子。

    碎月的视线落在橘杏头上的发卡之上,那两边分夹的发卡让他终于想了起来。这个女孩应该就是那天在“咖啡”里亲戚突然造访的女孩。

    “泷,怎么回事啊?”左瞅瞅,右看看,好奇宝宝向日忍不住出声发问。

    闻言,橘杏一张俏脸瞬间成了熟透的番茄。即使是再爽朗的女孩,要说出那件事,还是有点难以启齿的。

    食指竖在唇边,对向日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碎月浅浅一笑,眼角微弯,“那天的事只是个偶然。不用挂在心上。”少年的嗓音异常动听,温润柔和的声线,仿佛泉水一般淌过心房。橘杏心脏砰砰直跳。忍不住看着面前并不算得上多出众的少年。

    清风拂过,淡色的花瓣撒下,少年少女安静对视。在迹部看来,这俨然就是一副少年少女眉眼传情的画面,他只觉得这场景异常碍眼。

    迹部冷哼一声,在碎月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拖了碎月的手就走。力气大的惊人。

    “哎……”反应不及的碎月一个踉跄,被迹部牢牢的扶住。

    偏头看了迹部的神色,淡色唇际的一丝轻笑,掩不住的深意。

    大掌将碎月的手完全的包住,不让碎月挣脱。随即,霸道的将手扣入碎月的指间。低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清秀脸上投下淡淡的剪影。眼波柔亮,碎月温顺的让对方占有着自己的一切,甚至没有一丝犹疑反抗。最后一丝心防早已瓦解。蜷缩在蜗牛壳里的他,终于选择不再逃避。

    执手相扣,十指之间契合的再无缝隙。

    站在原地,橘杏的眼里闪过一丝黯然,女孩敏锐的天性让她明了远去的那两人关系。

    哎……轻轻的叹息在心底回响,只一瞬,那低落的情绪变被冲刷而去。扬起一个明媚灿烂的笑容。

    就这样,也很好。

    浅吻,落花下的轻触

    “呼……呼……不……不行了……”泷荻之介急促的喘息着,白皙的脸蛋上红霞遍布。

    “等……等一会……马上就好。”大颗的汗滴从日吉的额头渗出。压抑着什么一般的喘着粗气。

    “不行……啊……”

    ……

    “ok。”按下秒表,记录下数据。忍足推了推鼻梁上下滑的眼镜,扫了眼百米冲刺完毕累趴下的两人。微微一笑,意味深长,“体力不行啊,荻之介。”暧昧的视线在日吉和荻之介身上来回,“这可不行呐~”要知道日吉兄弟可是很难满足的丫……(= =+你到底在想什么……)

    杏眼瞪的滚圆,荻之介气鼓鼓的狠剜了忍足一眼。来回冲刺了n趟的他早已经没有力气和忍足那头八卦狼斗嘴了。于是,自动的闪到一边去休息。

    “呼呼……”撑着腿,荻之介大口的喘息着。日吉体贴的递过毛巾和水。

    “热死了热死了……”向日扛着球拍从场上下来。总觉得少了谁的存在。环顾四周,惊觉迹部不在。“迹部呢?”

    拿着毛巾擦着额头渗出的汗滴。荻之介翻了个不算文雅的白眼,“还用的着说吗,肯定是去找我哥了。”学院祭就要开始,可是剧本还没落实,负责舞台剧演出的千羽岚急的团团转。疾奔到网球部扯了碎月就跑。说是借用来给他们写剧本。

    本来碎月在网球部算是个闲散的编外人员,偶尔下场比赛也只是打打酱油。在正式比赛的时候很少上场,碎月自己也落的清闲。有了正当翘活理由的碎月,近来极少出现在网球部。于是,本着“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原则的迹部大爷,只能自己去逮人了。

    “喂,你们听说了没有,大消息——她回来了。”向日凑上前,宣布着今天刚听到的大新闻。

    拿着毛巾擦汗的手一顿,泷荻之介眉头皱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似乎就这两天吧。”向日将手背到后脑勺,无所谓的说道,“反正和我们是无关啦,只是迹部就要伤脑筋了。”

    “……麻烦来了。”眼尖的瞄到不远处缓步走来的窈窕身影,泷荻之介无奈的摊手。看了看头顶明晃晃的太阳,哎~部长你自求多福吧……

    “忍足君。”作势轻叩了铁丝网,清冷的女声响起。

    忍足回过头,看了站在球场外的女子。诧异的光自眼底闪过。迅速收敛起在熟人面前风流痞气,迈步走出球场,对着女子缓缓的露出一个儒雅的笑容,俨然一个翩翩佳公子。

    忍足温声招呼,磁性温雅的嗓音带了说不出的诱惑,“好久不见,姬。什么时候回国的?”

    对面站着的是个如同火红玫瑰一般美丽的女子。一头鲜艳的长发旖旎的披下。明媚的阳光下,缎子一般,绽起柔亮的光泽。精致的五官无可挑剔,只能让人惊叹。女子耀眼的让人无法忽视她的美丽。一举手一投足间都散发的华贵雅致的气息。只是那眉眼间却带着难以消融的冰寒。妩媚而冷傲。矛盾中凸显的极致风情。

    “昨晚才下的飞机。”被称为姬的女子淡淡道,与她妩媚外表相反的是那清冷的声线。那带着冷冷冽气息的嗓音响起,并不突兀,反而有着说不出的高贵冷艳的气质。

    抬眼扫视了一遍场内,不见那人的身影。

    “景吾呢?”淡淡的询问语气,却带着必须回应的不容置疑。一如迹部景吾的嚣张傲慢。

    苍蓝的发丝柔顺的半垂下,恰到好处的遮住了忍足那上挑的桃花眼里中的戏谑。略薄的唇微微扬起,“你确定你想知道?”

    轻垂下眼帘,扇贝一般纤长的睫毛投下繁密的暗影,女子开口,仿佛一截冰棱断裂时发出的脆生生的声响,“说。”

    唇角划开一个细微的弧度,忍足指给了她迹部的去向。

    得知了要寻的人的方位,姬利落的转身离开。

    “属于所有人的玫瑰和只属于王子的玫瑰,这之间的差别,姬,你该明白。”站在原地的忍足缓缓开口,意味深长。算是给青梅竹马的友人一个忠告。

    脚步一顿,回眸,冷艳的容颜有着难以描述的美丽。女子冷冷开口,锋利刀片刮过一般的冷漠坚决,“我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

    无谓的耸耸肩,双手悠然的插进裤袋里,忍足慢步踱回球场。

    唯一的含义,就是独一无二,永远不会出现第二个选择。这个道理,你还是不懂呢,高贵的姬公主。

    在景吾,他的眼里,早已经容不下其他。

    午后,暖风阵阵,吹拂在面上不由得微醺。金色的阳光穿透了宁静的湖面,粼粼的波光闪耀,泛起圈圈涟漪。背依着树干坐着,青草的淡淡气息沁入心脾,将睡欲睡间,碎月的神智逐渐模糊。手渐渐垂落下去,紧握的书本滑落草丛。夏日的午后,散发着阳光的温暖气息。

    迹部找到碎月的时候,他正小憩着。长长的睫毛安静的阖着,投射出淡色的剪影。清清秀秀的容貌,在这一群出色的少年中并不出众,却有着让人难以忘记忽视的魅力。细碎的光芒自叶间的缝隙洒落,安静浅眠的少年,神情是说不出的温润平和。

    大风吹来,一树树樱花随风吹落,纷纷扬扬的像下了一场花瓣雨。少年的发丝被骤强的风吹起,露出光洁的额头。

    一瓣碎花,恰好从他依靠着树上跌下,轻飘飘的打着旋儿,悠然落在少年淡色的唇上。粉嫩的花瓣衬着颜色浅浅的唇,动人无比。迹部心里一动,放缓了步子。

    拾起跌落草丛的书籍,迹部随手翻看了封面,不由的翘起嘴角。这根本不是写剧本要用到的参考素材,而是一本泰戈尔的飞鸟集。

    噙着深邃的笑意,迹部弯下身,将书本放在碎月触手可及的地方。

    半屈着膝,低头看着沉睡少年的容颜。一向凌厉的眼神分外柔软起来,这家伙,竟然公然翘了部活!本该发火的迹部在看着碎月的那一刻,所有的情绪都被操控了一般,瞬间平和了下来。光只看着碎月,心脏就被充填的满满的。

    迹部伸出手去,想要拂落那瓣碎花,却在将要触及的那刻顿住了。

    弯下腰,隔着一瓣落花的薄薄距离,在碎月唇上落下轻轻一吻。蜻蜓点水的吻,不带一丝□的意味,满满的都是珍惜爱意。

    “就是他吗?”清冷的女声,蕴着细碎的冰雪。

    熟悉的声音让迹部离开的脚步蓦的一滞。

    “……姬?什么时候回来的?”抬眼看了面前艳丽冷傲的女子,诧异的神色一闪而逝。

    姬敏锐的捕捉到迹部神色那一瞬的不悦,身形一僵。眼神微黯,挺直了脊背,姬 夜棠维持着属于姬家公主的高傲。

    迹部微微皱起眉,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小憩的少年,似乎怕吵醒他一般,“跟我来。”

    “就是他吗?他就是你要和我解除婚约的原因?”冷硬的语调,带了毫不修饰的嘲讽。在姬眼里,那个少年平凡无奇。她本是在英国修习课业,这次是被迹部硬要解除婚约这个,于是连夜赶回日本。身为姬家的嫡女,她不容许被人折辱至此。

    姬夜棠话中的讽刺迹部怎么会听不出来。皱起眉头,迹部的脸色沉了下来,“这些和他无关。解除婚约是本大爷自身的意愿。”

    “我该夸奖景吾你的眼光越来越差了吗?竟然容许这样污秽的下等人在你身边……”不知是因为被退婚的恼怒还是自身骄傲被折辱的忿然,姬夜棠口不择言。

    碎月的资料她在飞机上翻来覆去的看了不止一遍。她不懂,这样平凡无奇的人怎么就入了迹部的眼。泷荻之月,不过是泷家那位因意外过世的前家主一夜风流的产物。他是他背叛本家妻子的证明。

    不但泷家无视这个孩子的存在,甚至他母亲那边的人都嫌弃的不愿意沾染这个污点。被所有人遗弃的孩子,毫无长处,平凡阴郁的让人厌恶。要不是这些年来,家主正妻宽宏大量的接济,他早就不存留在这世上了。在生活在上流社会的他们看来,这样的丑闻简直是难以容忍的污秽。

    “姬夜棠!”一贯低沉华美的嗓音带着凌厉的胁迫,迹部呵斥道,“闭嘴!”

    “无论是谁,本大爷都不容许有人诋毁他一分一毫。即使是你也不例外!”银灰色的深瞳直直的看了过来,沉沉的魄力压下,无形之中震慑的威严。

    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更从来没有被迹部用这样的眼光注视过。全身被泼了冷水一般,姬夜棠的心从头一直凉到底。

    曾经以为,她会是他此生唯一的玫瑰。

    从小到大,她一直按着这个目标前进着。硬生生的逼迫自己蜕变,将所有的懦弱掩藏,接受各种新娘修习,为的就是能够配上他,能够和他并肩。然而,当她终于能够自信傲然和他站在一起的这一刻,他却告诉她,他爱上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少年。真是荒谬的可笑!这是个荒唐的错误,她不容许!

    “这就是你对你未婚妻的态度吗。我还没有同意退婚,这个婚约依旧有效。请记住,只要一天没有接触婚约,我还是你的未婚妻。”敛起多余的情绪,姬维持着仅剩的尊严离开。一如既往的骄傲。

    “姬,你果然还是不明白……”迹部看了被白云遮住的太阳,深邃眼眸带了几许无奈,华美的嗓音低低的散入风中,“解除婚姻并不全是因为月,还因为……你……”

    她的努力他看得到,但是不爱就是不爱。勉强在一起只会更加痛苦。

    人生是一场舞会,教会你最初舞步的人,未必能陪到散场。迹部是她最初的钦慕,那份迷恋教会了她开始去争取。但是她始终没有分清爱与钦慕的区别。迹部和忍足都看的分明,姬她爱的,是她付出多年的努力。盲目的执着只会让人越加迷失。

    风移影动,枝叶摩挲,发出沙沙的声响。碎月缓缓睁开眼,伸手抚上自己的唇,那上面似乎还带了淡淡的余温,怔然间。眸光微闪,脉脉的流水将那清透的眸子浸透。

    唇畔一抹淡淡的笑意漾开,碎月拍了身上的尘土起身。弯腰拾起那瓣落花,细心的夹入书页。看了远处,若有所思。

    亲吻,试探下的真心

    碎月抱了一大叠的复印好的材料上楼,这时候已经是放学时间。长长的走廊上寂静无声,碎月一手抱着材料一手小心的托扶着,以防掉落。一阵风从走廊大开的窗口吹来,几张搁在面上的纸张被吹落在地。

    把手中的那叠材料随意放在一旁,碎月将被风吹飞的材料纸一一拾起。其中一张被风吹的比较远的,还悠悠的飘了一段距离。碎月跟着跑了几步,弯下腰,正欲捡起,哒,一双昂贵的女士的皮鞋踏在其上。

    “抱歉,可以麻烦您移开一下脚吗?”手一滞,碎月抬起头,对着面前的美丽少女微微一笑。柔和的嗓音不带任何谴责愤怒的意味,也不带任何卑微的祈求,只是用着一种淡淡叙述的语调。“这份材料很重要。必须按照指定人数分发下去。少了的话会很麻烦。”

    看着面前面容清秀的少年,姬夜棠目光微冷。由于半蹲着的关系,碎月比她矮了一大截。这样面对面站着,俨然有着居高临下的气势。自小在世家长大的姬夜棠有着以生俱来的高贵气质。然而,即使如此,在这个普普通通的少年面前,她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优越感。少年周身散发着一种温和的气质,这种气质往往使人忽略掉他的外表或者家世背景,单单只关注这人的内里。

    更令姬夜棠难以忍受的是对方的眼睛。那双浅茶色的眸子,太过通透。视线偶然相交的那一刹那,姬夜棠浑身一颤。那样的透彻的眼睛映出自己的身影,仿佛自己所有的想法都被洞悉了一般,无所遁形。有些狼狈的回避对方的眼睛,姬夜棠开始在心里重新评估对方。这个少年,远比自己了解的要复杂的多。至少那些调查来的资料除了验证对方确实的身份之外,毫无用处。

    红唇轻启,吐出的言语却是说不出的冰冷。“你要多少钱,才愿意离开景吾?”

    闻言,碎月微微诧异。眸光闪动,唇边漾开浅浅的弧度。下一秒,令姬夜棠意外的是碎月蓦然轻笑起来。

    不是听不出对方言语中的轻慢和挑衅,比起愤怒或者其他情绪,碎月觉得此时此刻这个场景有些好笑。什么时候起,他碎月竟要和一个女子抢一个和他同性别的男子,该算是越活越回去了吗?……

    低调是他的习惯,卑微却不是他的风格。

    垂下眼帘,碎月神色淡然,看不出喜怒。

    拍了拍裤子上并不存在的尘土,碎月慢慢站起身。姬夜棠惊讶的发现少年比她看到档案上记录的数据还要高。看似瘦弱单薄的身体却蕴含着令人惊讶的力量。

    有谁能够猜的到,就是这个单薄清秀的少年,在股市业界有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力量。

    微微笑着,眼眸微弯。水墨色的漩涡自眸底湮染开来。姬夜棠只听见一个温和淡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么,姬小姐你愿意出多少的价呢?”

    漂亮的眼睛不由的瞪大,姬夜棠盯视着近在咫尺的少年,没有错过对方一分一毫的细致反应。落日的余晖融进他那剔透的眼眸里,有着令人心折的睿智,沉静。如玉般温润的气息沉淀着,淡然而雅致。

    少女美丽的面容上是来不及褪去的惊讶。方才她说出的那一句开价的话,本意只是为了羞辱对方。让他知道自身的分量。并没有真想要他回应的意思。然而,碎月的反应实在是超出了她的意料,难免大吃一惊。

    “姬小姐,在你的预算中,迹部景吾的价值几何?”碎月淡淡道,看入姬夜棠的眼里,深刻的要探究对方心底最深处的想法一般犀利,“只要姬小姐能开出你心里景吾的价位,那么,交易……成立。”

    看着滞然站立的姬夜棠,碎月在心底悠悠叹息。迹部大爷,如果对方真的开出价码了,那么,不小心把你卖掉了不要怪我,实在是形势所逼啊。

    对方呆站着,材料还在对方脚下被蹂躏,于是碎月童鞋也只得陪着发呆。甚至抽空想了想迹部被姬买走饲养的场景。……一想到这,唇角不由得翘了起来。要知道,迹部大爷可不是谁都养的起的。

    金钱给与的是物质的满足,心灵的空虚该用什么来填补?多年来,她追逐的是迹部景吾,还是她想象里的幻影。她不能放弃的究竟是人,还是那么多年的努力付出?

    对方问她迹部在她心里的价码,她竟然回答不出。她以为,她会理所当然的回答无价,或者愿意出任何对方开的价码。然而,出现在她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该开一张多少个0的支票……

    这么多年以来,站在迹部景吾身边,成为迹部家的女主人,自小被灌输着这样信念的她早已失去了自己的人生。

    目送着窈窕离开的身影,碎月松了口气。他还真不擅长和女孩子聊天,尤其是这样剑拔弩张的气氛。捡起地上的材料纸,不在意的笑着吹了上面的尘土,碎月抱了材料继续向前。

    刚走过转角,一只手伸了出来。猛的一拉一拽。

    “哎……”还来不及惊呼,碎月已经直直的投入一个温暖宽厚的怀里,刚整理好的材料散落一地。

    “迹。部。景。吾。”看了狼藉散落一地的材料,碎月咬牙一字一顿的念出对方的名字,“迹部大爷,我的材料……”

    “那个等会说。”不甚在意的瞟了那悠然飘飞的纸张,迹部将头贴在碎月额头,一手搂了他的腰,一手伸了出来,慵懒华贵的嗓音里带了隐约的笑意。“拿出来吧?”

    “嗯?什么?”碎月不解。

    迹部用头轻磕了碎月的头,“不许装蒜,本大爷的卖身钱拿来。”

    =。=他大爷是什么时候看到的……

    片刻的讶异之后,碎月忍不住噗的笑了出声。伸手试图打掉迹部伸出的手,却被迹部一把攥紧。作势长叹了口气,“哎~要知道迹部大爷你可真不好卖。这么久以来,看的人虽然多,真买的却是极少。我还得倒贴……视线落在迹部俊美的脸上,碎月的目光明媚而忧伤。俨然一副伤脑筋卖家的样子。看的迹部大笑起来,引得胸腔闷闷的震动。

    “于是?”迹部替碎月下了结论词,银灰色的深眸噙着一抹笑意。此刻迹部大爷的心情可谓是异常的好,看那一直上扬的嘴角便可得知。

    “于是,本少爷决定——还是自己留着。”

    “不卖了?”迹部追问道。

    “不。”状似轻描淡写的语气,脸却有些红了起来。洞察力敏锐的迹部没有错过碎月说话间那带了几分羞涩的神情,以及那刻意避开自己的眼神。

    迹部那银灰色的眼睛在那一瞬间亮的惊人,仿佛所有的星辰陨落其中,璀璨无比。

    被迹部那样灼热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然,碎月掩饰性的轻咳了几声。“……我……我得先回教室了。我想起还有一些事情没……唔……唔唔……”剩下的话语被迹部完全的吞没。狂风暴雨般的吻落下。碎月被迹部突然的动作弄愣了。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唔……”唇上一疼,迹部不满碎月的分心,低头轻咬了一口。

    渐渐的,迹部已经不满足于浅吻。大掌扣着碎月的头,舌尖沿着唇的形状游走,随即用舌撬开他的齿间,扫荡着口腔。霸道的占有着对方的一分一毫。

    “唔……嗯……”碎月觉得自己要被迹部吻的窒息了。试着挣扎了几下,迹部的力气大的惊人。摆明了逃脱无望。很懂得识时务的碎月放弃了抵抗,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的圈住迹部的腰。

    已经明了了碎月的心意,迹部怎么可能再让碎月逃掉?要让好不容易等到的爱人完全的归属,最好的方法就是第一时间把对方吃掉。可惜时间地点场所都不对,咋们华丽骄傲的迹部大爷只能退而求其次,决定在对方身上盖所有物的章。

    天知道他家碎月已经这么低调了,还是有那么多令人讨厌的男男女女围绕在他身边打转。他们的眼光迹部大爷很赞同,但是他们的行为迹部大爷很愤怒。

    狠狠的吻住了碎月的唇。那温润柔软的触感让人心醉。一想到还有那么多人觊觎碎月,迹部就忍不住想要发飙。(= =啧啧……刚被“扶正”就开始吃飞醋了……摇头……月崽你还是回娘怀抱里吧。——被踹飞!)

    迹部大爷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于是,碎月童鞋倒霉了。他第一次知道人的肺活量还能有着如此超强的潜能。

    “唔……”被吻的晕头转向的碎月依旧瘫软在迹部怀里,迹部倒是乐的对方投怀送抱。

    喂喂,大爷你的手在摸哪里!!!

    不知何时,迹部的手探入了碎月的衣衫。细腻的肌肤在有些粗砺的掌下引起一阵酥麻。

    饥渴了许久的某人终于尝到了甜头,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的放过碎月。要知道迹部的忍耐力和耐心在追求碎月的过程中有了飞跃性的提高。

    呼吸一点点的沉重起来。炙热的呼吸喷薄在脸颊,身体微微有些发热,唇齿间都是彼此的气息。碎月猛的掐了迹部腰间一把。被掐痛的龇牙,迹部却越加开心。碎月总算是用对待亲密人的态度对他了。不再是以往的客套亲疏。而是实实在在的在意。

    等到迹部终于放开了碎月的时候,碎月的脸已经和煮熟了一样从头顶红到耳根。看的迹部又是一阵蠢蠢欲动。贴近碎月的耳边,恍如大提琴一般醇厚的嗓音带了低低的暗哑,“这一次放过你。下一次……”后面的话没有出口,彼此都心知肚明。碎月烧红了脸,白皙的颈脖也染上了惑人的春色。

    看了迹部欢欣的脸,再想到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碎月牙顿时恨有些痒了起来。仔细看了迹部的脖子,找准了一个地方,本着“快、狠、准、”的精神迅速下口。

    “唔——。”闷哼一声,迹部微皱了眉头。却是含笑看着碎月发泄,从头到尾没有躲闪。

    碎月咬他是为了泄心中一直压抑的愤怒情绪。缘由自然不是因为迹部肆意的吻了他,却是因为姬夜棠。迹部知道,碎月有他自己的骄傲。姬的出现,无意是折辱了他的骄傲尊严,所以他心甘情愿的接受惩罚。

    轻轻吻着碎月头顶的发丝,对不起,迹部在心底道歉。看着碎月的眼神无比柔和。环抱着他的双臂微微收紧。

    道歉的话他不会说出口,因为以后他们要一起面对的,会比这更多。以后的路,更加艰难。

    轻蹭着他的额头,迹部低低道,“本大爷不会放手了。”

    已经,放不开了,放不下了……

    吐槽,戏谑下的胜利

    网球部下午比赛,打算偷懒翘部活的碎月便被迹部拖来网球部当壮丁。

    迹部和碎月刚进球场,被眼尖的忍足当场逮住。暧昧的目光在迹部脖子上和碎月红的异常的唇上来回扫视,随即,邪魅一笑。狼爪子顺势搭上满面春风的迹部大爷的肩。

    “迹部,你脖子那里怎么红了一大块?”忍足摸着下巴思忖道,“难不成是被蚊子咬了?那么大一口……这蚊子一定是很大一只。”

    鉴于迹部能够在碎月那里得手,很大程度上是源自于忍足这头狡猾狼的出谋划策,为了避免被某人说过河拆桥见色忘友。迹部咬咬牙,瞟了一眼肩膀上的猪蹄,忍了!

    谁知道这头狼最近抽什么风!八卦的简直是令人发指。这一点恶趣味像极了青学的那头腹黑熊……一想起那只眯眯眼熊一脸无辜笑着的样子——

    恶——迹部大爷当即打了一个极不华丽的冷战。抬头看天。嗯,今天的太阳很大!很好,很适合当本大爷光芒四射的背景……(迹部大爷你在怕啥?= =)

    “泷,你这里……”忍足点了自己的嘴唇示意,笑的不怀好意,“可是红肿了哦……”被迹部自动屏蔽的忍足怎么会放过这大好的调戏碎月的机会。正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在网球部混的风生水起的忍足曾多次暗败在碎月手里。号称冰帝第一军师的忍足曾暗地里立誓言,定要一雪前耻。

    接过学弟递过来的比赛记录,碎月面上不动声色,只淡淡道,“忍足你很闲?”

    其实碎月心里有些牙痒痒。如果不是忍足这家伙瞎掺合,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从忍足上次宴会上搞乱让他醉酒开始,事情就完全脱离了碎月的掌控。

    感情永远不在算计之中。聪明如他,也终究是逃不开迹部布下的那张温柔包容的网。虽说现在他和迹部已经是两情相悦,但是一码归一码,有些账,还是要好好的算一算的。

    可惜,忍足貌似没有见好就收的打算,上翘的桃花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戏谑,“莫非泷也是被蚊子咬了?夏天一到蚊子果然厉害。“不过,话说回来,学校里都有洒特制的防蚊虫水,不至于还有蚊虫叮咬。这么看来,泷你那个可是很可疑呐……”毒舌出鞘,先封了对方退路再说。

    他迫不及待是想要看见碎月淡定外表下或炸毛或羞涩的样子。谁让碎月总是一副悠闲的成竹在胸的模样,相处了近一学期,半点八卦花边都挖不到。这让有着强烈八卦之魂企图窥探亲爱队友的第二人格第三人格以致于第n人格恶趣味的关西狼情何以堪!(=。=我瞎掰的,那啥,狼崽命的表找俺……)

    啪的一声,碎月合上手中的比赛记录簿。栗色的发丝被风刮撩的遮住眼睛,淡色唇角微微勾起。

    心下一喜,忍足拭目以待碎月的发飙。

    缓缓走到网球场的铁丝网边,碎月微微一笑,“忍足君?”

    “嗯?”忍足不明所以。

    碎月伸手摸上铁丝网外边的那根圆管铁柱。那是网球部应援团在比赛加油时用来插大面旗帜用的。

    下一秒,那根笔挺而正直的铁柱君(攻属性),硬生生的被碎月掰弯成了一个倒u型的梨花带雨受。(=口=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掰弯十八手,月崽你不愧是我最疼的儿子。有前途!……)

    忍足被碎月惊的目瞪口呆。随即,一大滴冷汗从额上滴了下来。

    抬眼,浅色的眸子漾开了淡淡的笑意,碎月悠悠道,“忍足,这个太碍眼了是不是。处理起来果然有点麻烦呐……”

    温柔的语气却让忍足一阵毛骨悚然。不仅忍足,就连迹部也是一副【=口=】的不华丽的惊讶表情。更别提那群一直喝茶看戏的正选们。

    碎月这一手把整个网球部震慑住了。大家都呈现着石化状态,眼神无一例外的显现着膜拜的光芒。

    =口=哥……你果然不愧是我哥。泷荻之介满心崇拜,当下决定拜师学艺。

    =口= 本大爷……本大爷以后绝对不能喝碎月起夫夫冲突。迹部大爷心想。由此奠定了大爷今后妻管严的信念毫不动摇——第一:碎月说的话都是对的。第二,如果碎月说错了,请参考第一条执行。

    好……好厉害……=口= 傻愣的众人张大着嘴。看着一脸风情云淡的碎月施施然走下场开始。

    一脸面瘫状的神监督似乎还嫌忍足死的不够快。顺势潇洒一指,将这场比赛的场外指导权全权交给了碎月。于是,剩下的就是碎月该如何折腾折磨忍足了……

    抹了头上的冷汗。忍足讨好的笑,“这个,最近学校里蚊子确实比较多。”

    对忍足的话置若罔闻,碎月慢慢的翻开比赛表。抬眼看了对面场地。那边已经开始热闹起来。对手并不弱,可以说是这个赛区的一支劲旅。

    队员纷纷脱下外套开始热身。这是冰帝惨败之后复出的第一场比赛。这场比赛许胜不许败。而且这个胜还必须是完胜,不能有丝毫的瑕疵。冰帝跌破眼镜的败给不动峰,网球部表面上看来是一派镇定安然,但是底下暗潮涌动。在这关键时期,正是因为人心浮动,才决不能出一丝一毫的纰漏。碎月正愁着没人驱使,刚好某只狼不怕死的送上门来,这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八分钟。”碎月抬腕,看了时间,淡淡的说道。

    “嗯?”忍足一愣,神色诧异。

    “给你八分钟解决对手,有问题吗?”碎月笑的温柔。如沐春风。

    “……没。”

    忍足以一种x透析的眼光审视着自己的对手——对方的第三单打。正所谓远看象铁塔,近看像铁桶。

    嗯,很好很抽象,很高很强壮。

    忍足默默的抽出自己自己的球拍,默默的去跑热身,默默的迎着风晒着太阳,优雅的泪流……

    迹部嘴角一抽,扭过头去,不再看这家伙耍宝。

    碎月和忍足配合的天衣无缝,网球部队员们经过他们这么一折腾,一个个捂着嘴巴偷笑。因为比赛压力而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了不少。

    轻轻嗓子,碎月环视一周,唇角慢慢勾了起来。“十分钟之内解决,没问题吧。”明明是问句,碎月却用的是叙述的语气。拿着记事簿的手似乎正要轻轻抬起……

    众人一抖,齐齐摇头,“没——”这一声整齐响亮,堪比口号。

    “很好。”微微颔首。眸底是难以掩饰的笑意。碎月浅浅一笑,“大家上吧!”

    “记住,我们是冰帝!”王者冰帝!

    王者冰帝,力斩千军!

    对方队伍被冰帝这边如狼似虎声势吓了一大跳,对手们一个个眼睛充血面色铁青是为毛?(= =因为被我家崽威胁了……)

    结果毋庸置疑,三比零,冰帝大获全胜。

    欢呼声穿透了整个赛场,直冲云霄。

    华灯初上,夜色撩人。

    凭着一贯的大手笔作风,迹部将整个豪华台球场馆都包了下来,以供大家庆祝比赛的胜出。

    向日撑着球杆,蹦跳着跑到一头,瞄准就是一杆。本已快落网的白球撞击到台球桌壁,弹跳进另一边的网袋。

    忍足优雅一笑,慢条斯理的擦着球杆,“向日你的球技依旧是那么另类。今天我可不打算手下留情。”计算了球的路线。俯身,出杆,球应声入网。

    向日切了一声,鄙视道,“我才不会输给你。看我今天赢光你。”

    “拭目以待。”

    那边桌宍户和凤水平半斤八两,平手。

    荻之介一边和日吉打球,一边耍耍小赖。把看球的人肉麻的出了一身鸡皮疙瘩。老实人桦地做在休息处照看着瞌睡羊,彰显其管家的本色。

    碎月拿了球杆端详许久。浮现在脑海里唯一的感想就是,这球杆手感不错。

    对,你没猜错。碎月童鞋根本不会打台球……= =

    正发呆着,身后一双手揽上碎月的腰。下一秒,落入一个温热熟悉的胸膛。

    “不会这个?”迹部将头搁在碎月肩头,华美的声线丝丝入扣,宛如大提琴奏响的音律一般醇厚动人。其中有着隐约的笑意。方才碎月拿着球杆一脸迷茫的样子可爱的让他想一口吞下肚。

    碎月摇摇头,“没学过,正打算学习探索。”

    “我教你。”

    心念一转,迹部拉了碎月的手就往里间走去。

    这时候大家正玩的兴致勃勃,没人注意到两人的离场。

    里间是一个特设的间,迹部偶尔会过来玩,于是定了长期。

    温热的鼻息喷薄在耳垂,碎月的背后贴上迹部温热的胸膛,一手揽着碎月的腰,一手握着碎月的手。

    “俯身……对……再低一点……”略略低沉的磁性嗓音,这样近距离听着,带着说不出的诱惑。“……很好,挥杆……”

    啪,清脆的撞击声响起。球落入洞中。

    淡淡的玫瑰花香沁入鼻息,紧贴的后背传来对方身体的温度,碎月心里一紧。

    迹部将碎月的头转了过来,慢慢的吻了下去。

    碎月一僵,随即,一个浅浅的笑在眸底漾了开来。

    “……景吾”

    迹部低低的回应,目光温柔如水,“我在。”

    碎月回搂住迹部,惴惴的心仿佛寻到了安定的归宿一般,蓦的平静下来。

    不要怕,不要怕……从今以后,不再是一个人。寂静黑暗的长夜终于不再只有一个人的呼吸,不再只有一个人隐忍的哭泣。

    迹部轻轻舔吮着碎月的唇瓣,品尝着对方的甘美。

    长长的一个吻,缠绵无尽。似乎怎么也亲吻不够一般。

    “碎月……”

    “嗯。”

    迹部亲昵的蹭过他的鼻尖,“你是我的。”

    “是我一个人的。”

    明亮灯光下,迹部俊美的面容带了深沉的温柔包容。一点一滴的渗透进他的生活里,待到惊觉,碎月已经无法逃脱。

    浅色的眼眸波光潋滟,碎月温温道,“嗯。”

    简单的一个字,比任何告白都更加让人心动欣喜。

    手臂收紧,迹部仿佛要将碎月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这一生,遇见你,是我最大的幸运。

    学祭,执手下的惊艳

    傍晚时分,逢魔时刻。

    天边的晚霞铺开一片橙红,淡色的余晖染上碎月的脸庞,晕出一圈朦胧的光晕。碎月一手扶着道具边角,一手利落的钉下钉子。这个道具是过几天的舞台剧要用到的,本来预计今天完成,被一些琐事耽搁了。碎月没有把该完成的事情拖到明天做的习惯。于是放学后他留了下来打算把这个道具给完成。

    迹部和忍足从走廊的另一端走过来,后面跟着老实高大的桦地。学院祭就要开始,学生会的事务工作自然繁重起来。每一个方面都要考虑的面面俱到。两人边走边讨论要注意的事宜。眼尖的忍足先看见转角处半蹲着做道具的碎月。拿着手中的材料纸挥了挥,笑道,“意外惊喜啊。”

    犀利的目光从那大型的道具移到碎月身上,迹部的眉头不经意的皱了起来,“怎么回事?”华美低沉的声线带了明显的不悦。好大的胆子,竟然让他家碎月一个人完成这么大件的道具,那群人也真敢!

    碎月温温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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