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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邪君 第260部分阅读

    异世邪君 作者:肉书屋

    意传令,令众人立即寻找各行各业的巅峰大佬前来见证,为了避免在场的这些人都已经被战家买通,苗小苗干脆一次性又多邀请了十个人!

    导致这场几乎是纨绔之间的比拼场面盛大的无以复加……竟足足有十七个见证人!而且随便一个也都是可以任人忽视的……哼哼哼……”战玉树看着君莫邪,得意的哼了几声。

    “嘿嘿嘿……”君莫邪看着展家兄弟,也是阴笑了两声。

    双方尽都自觉胜券在握,自是暗暗得意。

    大厅中人人都是精神一震:“好戏,终于要开锣了!

    接着,便有人去取来了笔墨纸砚文房四宝,双方因比赛而牵扯到条件尽都由苗小苗执笔,刷刷刷笔走龙蛇,瞬间跃然纸上。战玉树和战清风可谓已经迫不及待了,立即发了一个又毒又辣的誓言,咬破手指,写下血书,摁下了血手印。

    随着这位空灵体质的墨大公子也如法炮制,大厅之中那血淋淋的血书,顿时为这一场比拼增加了几分阴森恐怖和剑拔弩张的气氛!

    第219章碎心吟

    谁都知道,这一场比的,乃是关乎要眼前这几个人的前途!无论是哪一方输了,自此之后在对方眼中,那即是连狗都不如!

    甚至,在飘渺幻府,也要从此抬不起头!

    空口无凭,立字为证!

    而且所立文书尽是血字!更有十七位各行各业的领袖人物、世家未来继承人作见证!

    双方再也没有任何反悔的余地!

    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场比拼,最终牵扯到的利益关系竟会是如此之大!战家找来的那几个各行业的才子,现在已经有些后悔了,他们既然能在某一行业达到一个极高深的层次,自然不会是蠢人,早知道会这么严重,说什么都不会来的啊!只是一时激愤,被人激的让怒火冲昏了头脑,更被战家两兄弟所勾勒出虚幻前景所迷惑,头脑一热就来了……

    看来今天是进退维谷了。

    若是胜了,势必将得罪这位空灵体质;总算墨君夜目前实力尚弱,还算不得太严重。而真正重要的是“他们貌似连苗小苗也得罪了!

    得罪了苗小苗就等于是得罪了苗小苗身后的整个苗家!这个恐怖后果,他们承担不起。

    但若是败了,得罪的就是战家!恐怕到时候自己等人人人都是死无葬身之地弘,“难道竟是进退两难,进也死,不进也死?

    在君莫邪签下那血书的时候,苗小苗焦急的传音过来:“有把握吗?”

    苗大小姐甚至已经打好了主意,若是他说一句没把握,那么,自己就要立即大闹这里,直接将这些人都打一顿,干脆将店也烧了……哪怕是无理取闹,也要将这件事情搅黄了……

    君莫邪看了看她,悄声道:“十足!”

    这两个字将苗小苗气的狠根跺了几下脚,心中不知道骂了多少声:“呆子!自大狂!”

    但却是毫无办法,只能焦急无限的看着这个家伙一脸轻松得意的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但不期然间,心下竟有几分安然,仿佛笃定眼前的呆子、自大狂真有力挽狂澜,傲啸群纶的实力,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大厅中,分两排一下子排开十七张桌子!同位公证人的苗小苗坐在最中间。

    其他无关人等,则直接赶出了十丈之外,彻底沦为看客!其中甚至包括有战玉树,也没有例外,唯一一个被允许近距离旁观的,就只有一个战清风。

    而那帮才子们,现在却是面面相觑,究竟是谁出去打这头一炮,却是费思量的事情。第一战,若是胜了,自然是什么话都好说,但若是败了……也就等于将自己的小命立即交代了……

    思来想去,大家都不愿意做这第一个出头鸟。

    看着场中悠哉悠哉的坐着的那位空灵体质,大家可谓都很憋屈。

    凭什么我们都站着,你却能坐着等待?

    不过人家可是要应付自己这么多人的车轮战的,而且人家战斗是为了他自己,自己等人的立场又是为了什么?

    “墨公子,在下林清音,愿首先向墨公子讨教,就当是抛砖引玉、了。还请墨公子不吝赐教!”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一个一直站在最后面的青衣青年,默默的走了出来,向着君莫邪说道。

    “林清音……很清雅的名字。看来林兄弟应该是出身于曲艺世家吧;不错不错,莫非林兄要与我较量一下乐曲之技不成?”

    君莫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不错。惭愧的很,在下从来没有修炼过玄气功法,唯一还算拿得出手的成就,也就是对音乐还算略有心得。”

    林清音平静地道:“这一次对付墨兄,一来自己心中委实有几分不服气,二来,却也是有着不得不来的理由……此间事了之后,无论胜负如何,我林清音终此一生,不会再见墨兄当面。否则,心中负疚的滋味,委实是太难受……”

    君莫邪微微一笑,道:“看来,阁下竟是心有顾忌?要知乐乃心声,若是不能尽心而起,难以攀上乐之极峰,倒也不必如此,刻下只当以音会友也未尝不可,至少我目前乃是这般认为的!”

    “只凭乐乃心声四字,林某已知墨兄乃为乐坛大家,同道高贤,可惜时不我与,无可奈何!”

    林清音苦涩的一笑,突然脸色一整,道:“废话多说无益,在下日前突有所感,偶得一曲,名为‘碎心吟’,请墨兄不吝指教。”

    说着,那林清音袍袖一翻,手中多出了一支通体墨绿的玉箫,他低着头,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墨绿玉箫,道:“清音虽然出身于千年音乐世家,但自亽由至今,唯有玉箫,才是我最熟悉的,也是唯一的技能;在此箫上,已经侵滛了整整二十六载的少有!这支玉箫,乃是我的生平挚爱!也是我一生所追求的唯一极致之所在!舍箫之外,再无他求!”

    “也就是说,你就只会吹箫?其他的琴、笛等乐器,你并不擅长,甚至是完全不会?”

    君莫邪问道。

    “不错!我刚才已说过,舍箫之外,再无他求!”

    林清音抬起头来,目光清澈。

    “佩服!博采众长,实在不如专精!可惜这华道理现在已经很少有人明白了!林兄能明白这个道理,当真让我刮目相看啊,看来今次的较量,其精彩程度当超过我的预期!”

    君莫邪的神色也有些慎重起来。

    “墨兄果然是知音人。”

    林清音眼中一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接着转过头,向着战玉树看了一眼,道:“战公子,此战之后,无论胜败如何,希望战公子能够信守承诺,不要再针对为难我林家人!如此,清音才能豁尽,请公子应允!”

    这句话一出,众人尽都是一阵愕然!

    原来这林清音竟然是被战玉树要挟来的!

    战玉树哼了一声,道:“我战家做事素来光明磊落,答应过的事,何曾反悔过,你尽管放心就是!难道还要我专门给你也立一张血誓书吗?”

    林清音道:“不敢,希望战二公子言行如一,林清音在此多谢了;此战终了之时,林某便会立即告辞,随同家人远走天涯,终此一生,也不会再到心幻城,战公子大可放心。”

    战玉树哼了一声,却没有再说话,今天丢人可算是丢到家了,不过只要比试终了获胜,一切损失也都是值得的!

    苗小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苗大小姐其实很想开声介入,虽然她并不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战玉树采用不光彩的手段迫使林清音就范则是已经毋庸质疑的事情了!真的想不到战家的人,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相信只要自己承诺保住林清音一家人的安全,令其说明个中原由,或者就可以令到这一局破局,甚至把整个赌局弄挎,但再三思量之下,终于还是没有开口,自己真的可以保住林清音一家吗?

    或者自己身后的苗家可以,但苗家又怎么肯为区区一个乐人而得罪如今正自如日中天的战家,纵然战家卑鄙、无耻、下作,又能如何,所谓成王败寇,只要战家今日最终获胜了,绝对不会有任何人会计较他们是使用何种手段获胜的,成败论英雄!

    林清音在得到战玉树肯定的答复之后,深知对方自恃身份,在这么多人之前既然红口白牙的答应了,那就不会食言!一脸放心的转过头,向着君莫邪深深一礼,道:“墨兄,在下就以这一管玉箫,向林兄请教曲艺之道!”

    “请!”

    林清音青衫飘飘,站在场中,并未即时开始演奏,却是久久不动,良久良久之余,他的眼中慢慢地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戚,面色却更见平和,手中的玉箫终于缓缓抬起,玉箫每抬起一分,他的眼中神色,便又更悲伤了一些。

    等到第一声呜咽的箫音响起的时候,林清音脸上眼中的悲哀,已经是浓得化解不开了,偏偏他的脸色,竟始终宁静如恒。

    箫音悠扬,在大厅上空婉转的响起,令到在场每一个听到箫声的人,无关是否通晓乐理的,心中均是不由自主地感到沉甸甸的,莫名的压抑,似乎有一位自己最在乎的人已经永远的离自己而去,而那份遗憾,却是永生永世都无法弥补……

    那是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伤痛!

    不管是玄功高低,心境如何,人同此心,均被这一曲所吸引。这与什么摄魂大法或者是玄力修为有本质的分别,纯粹就是音乐的力量。

    音乐,可谓是一种奇妙的技巧,它总是能够唤起人们心中最真挚的情,随着箫音的渐次深入,君莫邪很明显的触摸到了林清音内心深处的无奈与哀愁,在这一刻,他清晰的从音乐之中听到了,这位音乐世家的公子遭遇到了什么……

    在场的评委中,却有一位当世著名的乐曲大家,此刻听到这悲伤的曲子吗,脸上竟自不由自主地浮现黯然神色,连声叹息。

    坐在最中间的苗小苗,脸上罩着白纱看不出具体表情,但眼中神色,也显出了几许轻愁,嘴唇轻轻蠕动,若是有人能够观察唇语,定会看出,苗小苗正在轻轻念诵:“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这一曲,几乎让在场所有人潜然泪下!

    第220章耍赖?

    一曲已毕,林清音依旧呆呆的站在原地,面色仍是丝毫未转,惟有两眼显露茫然神色,玉箫依然横在唇边,摆出一个吹奏的姿势,浑身的悲凉之气,竟然半点不见消散。

    一异鸦雀无声!

    良久之后,林清音颓然放下手,带着一种万念俱灰的意味,向着君莫邪说道:“墨兄,这第一场,我不要求墨兄能够与我比试吹奏之技,却要动问墨兄,我这曲碎心吟,如何?缺点何在?为谁而作?若是有所缺憾,当如何补救?今后,我的路又在何方?”

    在林清音说出‘不要求墨兄能与我比试吹奏之技’,那句话的时候,战玉树神色一紧,眼中闪出阴狠的神色;但听到他后几句话,神色便立即和缓了下来。

    在他听来,林清音这几个问题,简直就是在故意刁难人;人人心中都有个人故事,一时触景生情,灵感袭来,才会突然有创作出来。

    以一曲才刚听过的曲子,就问人此曲为谁而作?这墨君夜以前见都没有见过林清音,他怎知道为谁而作?不是刁难人又是什么?

    至于缺点何在……如何补救;这更是无稽之谈。战玉树自诩年少高才,于乐理一道,也颇有见地,自觉这一曲已是自己生平仅见的好曲,如此好曲,竟要问缺点何在!

    若一定要问缺点所在,除了你自己这位作曲人之外,其他人的心境根本与你格格不入,到作这东西,心情稍差一点,就是天壤之别,墨君夜又如何知道?

    还有最后一问,今后路在何方……这则是更难了。你本身就是专新一意学习音乐的,你的路难道还能是玄气?似,“此刻问出来,却有一种不想再在这个领域中继续的意味。

    那么,今后的路可就难说了

    “看来这家伙还是没有忘记了我的告诫!我看这一局这位墨君夜如何处之。”战玉树不由得心中有些得意起来。

    其实不光是战玉树如此想,其他的不管懂行不懂行的也几乎都是这么想法。一时间看着林清音的眼神都有些钦佩:“这家伙貌似才是一头真正会咬人的狗啊,不仅不叫,而且还要先获得别人的好感,然后才去狠咬一口,一口就足以致命啊……

    然后再看着对面那位拥有空灵体质大天才一脸思索样子,所有人都有些幸灾乐祸起“且要看你如何回答。甚至众人已经有些遗憾了,这等大场面没准直接一局就完事了,没热闹可看了!

    台上的那位乐理大家眼中露出好笑的神色……

    这些人却不知道,林清音这一局,看似刁难,实则已经放水;这一节不是沉浸音乐的人是不会明白的。因为所有的一切,都随着这曲箫声,告诉了君莫邪!

    君莫邪听到了什么,只需说出来,就会过关……

    “这首曲子,碎心吟,委实不错;的确是一首不可多得的曲子。

    若是从单曲子本身来说,完全没有错误。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几可说是尽善尽美!”

    君莫邪缓缓道:“只是,若是从乐曲的意境上来说,则要失于偏颇,却是白璧微遐。”

    君大少爷说到这里,评委席上那位乐曲大家已是悚然动容,精光奕奕的眸子看着君莫邪的脸,一眨不眨,生恐漏了他后面的话。

    “所谓曲子,无非就是我等演奏者的情感寄托。不管是悲伤快乐,甚至是发怒欲狂,战阵厮杀,都可用乐曲来抒解。可是,演奏乐曲除了抒发演奏者本身的情感之外,还要对所有听过这首曲子的人负责!真正好的曲子,讲究的乃是乐而不滛,哀而不伤。让人听了之后,身心得到释放,得到轻松;纵然是悲伤的曲子,其之意也是引发出人们心中的共同感觉,从而减轻心灵压力……而林兄这首曲子,悲则悲矣,但却是听得人压抑不已,一曲听完,更不自禁的涌起生无可恋的绝望之意。却与乐曲之道的本意大相径庭!虽非是背道而驰,却终有渐入歧途之感!”

    君莫邪微微一笑:“可说这首曲子最为成功之处,却也是它的最大的漏洞所在!”

    “说得好!”

    评委席上,那老头儿兴奋地脱口喝彩;其他懂行的人也尽都微微点头。如此说法非但极之中肯,更是一针见血,一语中地!

    林清音沉思着,慢慢的点了点头,道:“那……既然如此,应该如何补救?”

    “补救?或者简单又或者困难!”

    君莫邪淡淡地道:“我这说法非是自相矛盾,只因曲为心声;我刚才也说了这曲子本身已臻尽善尽美之境,并没有什么疏漏之处,真正有问题的,反而是你的心态。如此哀婉的一曲,你的面色竟能始终保持不动,可见你乃是以绝望到了极点的心态来吹奏的这首曲子,碎心吟这个名字,也已经代表了它的用意。所谓补救之法,只要你改换一种心态,心境一易,意境便移。若是你不能转换心态,任何补救也是没有意义的,这也就是我刚才所说,或者容易或者困难的真意!”

    “你或者会说,若是将绝望的心态易还,就失去了创制此曲的原意,但我要反问一句,人生当真就如此的绝望吗?何不换一个角度尝试呢?尝试将绝望的心态,改换成思念。应该就可以了。我相信,能够让你全心全意做出这首曲子的人,定然与你有很深的关系,而且,你们之间,也定然会有很多美好的回忆。”“这些回忆,正是你最宝贵的财富,任何人也难以侵占、掠夺的财富。你若是在吹奏的同时,想起这些往事,甚至将绵绵情意溶入乐曲之中,相信绝对会有所不同。那时候,我们听到的只会是悲伤怀念,而不会是绝望!惟有如此,碎心吟才是一曲白璧无瑕的名曲!将与秣兄、与你思念的那人真正不朽!”

    林清音怔怔而立,眼中突然闪出泪水。

    “至于为谁而作……刚才我已经隐晦的说出来了。林兄,若是在下没有说错的话,这首曲子,想来乃是你为红颜而作。”

    君莫邪温煦的看着他,道:“而你的这位红颜,应该是因意外辞世……并不是伤心人别有怀抱,否则,你的曲子之中应该有埋怨和恨意的存在,既然始终没有,结论就只有……

    林清音长长吐出一口气,深深的闭上了眼睛,梦呓一般的道:“不错!墨兄说得不错,曲子纵然如何的完美的又如何!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我的小怜,再也见不到了……”

    他紧闭着的眼前,突然好像是出现了一张如花笑脸,明眸善睐,娇俏可爱,忽而又变成泪眼迷离……病床上枯槁花颜……

    在这一瞬间,林清音的神思恍恍惚惚的,似乎又回到了从前,自己与那位山盟海誓同生共死的意中人花前月下对坐,风声雨里共度的时光。“小怜”林清音深深地一声叹息……眼中泪水泊泊而下。

    君莫邪沉默一下,轻吟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林兄用情至深,让人钦佩,不过若是那位小怜姑娘见你如此,恐怕不管是于天上地下,都不免牵肠挂肚,耿耿长恨……”

    这首诗不愧是李商隐的千古绝唱,虽然只得半阕,但此刻一字字的念出来,顿时满座动容!苗小苗仔细咀嚼着这几句诗,只觉得满口余香,不由得心魂俱醉,这样的深情,这样的唯美……为何从他口中,任何一句话,都是这样的令人销魂刻骨……

    突然心中一紧:“若是没有亲身经历过这样的遭遇,如何能写出这样触动人心的诗句?难道他竟已经……想到这里,苗小苗的心中突然泛起了一股奇怪的情绪,似乎是为他心疼……又似乎是为自己黯然……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林清音失魂落魄的喃喃念诵着,突然悲从心来,道:“敢问墨兄,今后我又该当如何?”

    “随心而去!随心而作!”

    君莫邪有些怜悯地看着眼前这位多情种子:“林兄有你自己的路。自己知道你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多情固然不是坏事,但莫要让你的多情成为自己的樊笼,打破这道樊笼,则天下之大,何处不可行之。”

    “多谢墨兄指点!”

    林清音一揖到地,满脸尽是感激之色,心服口服的道:“墨兄在乐曲之道的领悟,果然胜我良多!在下甘拜下风。呵呵,乐而不滛,哀而不伤……清音定会谨记墨兄的殷殷教诲!只可惜,今日一别,后会无期,在此清音谨祝墨兄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早日成就巅峰霸业!”

    “多谢林兄吉言!”

    君莫邪微笑。

    林清音所说的‘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八字用意,自然就是指眼前的险恶一关,将他的祝福很隐晦地表现了出来,更隐含了诅咒战家兄弟的意思,这一节,君莫邪如何不明白。

    林清音哈哈一笑,手持玉箫,洒然回去原位。

    第一战,拥有空灵体质的墨大天才竟是完胜!看着评委们同时向着君莫邪举出‘胜出’的牌子,战玉树的脸上,一片阴沉。

    “此役比试的乃是音律之道!但墨君夜由始至终只是说了几句话就过关,还没有表现出半点的音乐才能,如何就能说是胜出?唯有他自己也演奏一曲,须得更胜林公子的碎心吟。如此才能让我们心服口服!”

    一个声音叫了起来,顿时一片附和。

    第221章一曲肝肠断

    这纯粹就是胡搅蛮缠的搅局,刚才当事人林清音已然正式认输,各位评判也给出了结果,如此开声搅局,却是太过,更要求君莫邪演奏一曲更胜碎心吟的曲子,更是无耻,刚才君大少爷已经说明,此曲本身已达尽善尽美之境,就只演奏者的心境略有问题,才令到白婪微暇,那声音却要君莫邪另奏一曲更胜一筹的,却是摆明的强人所难!

    “胜负分明,你们难道想要胡搅蛮缠吗?”

    苗小苗柳眉一竖,凤眼含煞,有些怒不可遏!

    “他连乐器都没有摸过,怎么能说是胜负分明?”

    那声音不依不饶。

    君莫邪神念早已经锁定了喊话的那人,只见他远远的站在人群之中,将脑袋隐藏在一个人的背后,深深的低着头,只是一味扯着脖子喊叫。

    一般这样喊出来的,都是神情很激愤,不过这家伙显然是一副心虚的样子,唯恐别人认出自己。

    战清风脸上不动声色,但却是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这个人正是他提前安排的后手,万一墨君夜得胜,无论什么理由,必须找出来,就算是鸡蛋里找骨头,也要将墨君夜的胜局推翻!

    君莫邪的神念只是扫了一遍,就已经明白了一切。心中冷笑了起来,心道,你们若是知道本人就是在菊花城弹冠楼弹奏笑傲江湖的那位东方大书的话……恐怕绝不会这样上赶着来给自己送上一个表现的机会,碎心吟确实已经可算是尽善尽美了,但完美之中也是可以分三六九等滴……

    “所谓公道自在人心,也罢,既然有人提出质疑,那么,我就为大家演奏一曲吧。免得有人鸡蛋里挑骨头,一味不依不饶的耍赖!你说我说得对吗,战大公子?”

    君莫邪似笑非笑地看着战清风。

    “那是自然,想要赢得胜利,必须真正具有压倒性的实力!”

    战清风微微笑等道:“胜负分明,可不能光靠耍耍嘴皮子就可以的。”

    “是啊,但说到颠覆胜负之念,也不能光靠嘴皮子。”

    君莫邪嘿嘿笑道:“更不可能靠着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用一些连脸都不敢露出来的人。说话的那位仁兄,既然有胆量说话,何不大方的站出来呢,我可以保证,我绝对不会追究,无论你说的话是你个人的意愿,还是代表了别人的意愿!”

    这句话一出,苗小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以她的实力,自然也已经发现了那个人。而君莫邪与战清风的唇枪舌剑,也让她瞬间想通了眼前发生的一切。

    自从来到这里,从未见战清风与这人说过任何一句话,看来,这个人必然是战清风实现安排的。没想到此人委实的深谋远虑,思虑之周密竟到了这等地步,未思胜先虑败,竟然提前就安排好了一切。

    但也因此,在心中对战清风的防备更甚!那么,之前他的一切作为,之前那些令自己感到温暖的种种行动,岂不全是这人的精心设计?

    他苦心造诣地讨好自己,到底是要做什么?或者“战家要做什么?

    在苗小苗的心中,第一次将这问题的高度提升到了战家整个家族的高度,不由得心中警惕大作!

    “林兄,小弟原没想到会有今日之会,并无乐器随身,只好借兄台玉箫一用了。”

    君莫邪微笑领首。

    林清音微笑答应,取出玉箫,极为仔细的在清水中擦了一遍,然后用白绢托着玉箫,为君莫邪送了过来。

    这种做法,在幻府之中,却是一位音乐人对自己同行的最大尊敬!

    本来以林清音乐坛大家的身份,自有其立场坚持,断断没有可能将从不离身的演奏乐器借予他人,但在林清音的举动上,大家却都能清晰感受到一种氛围。

    那就是,墨君夜向林清音借玉箫演奏乐曲,真正应该感到与有荣焉的乃是林清音本人,以及那管玉箫!

    君莫邪接箫在手,竟觉手中轻若无物,心下不由得一惊,道:“好箫。”

    这管玉箫拿在手中,几乎感觉不到重量。这样的玉质,相信唯有极其罕有的轻灵玉才能做到!

    “好箫,也须配好人才行。这管玉箫在我手中,却是有些糟蹋了。现在唯有寄希望于墨兄,希望它能够在墨兄手中,发出不一样的声音吧。”

    林清音落寞万分地笑了笑,慢慢地退了回去。

    “林兄却是太过谦了。”

    君莫邪淡淡的笑了,看着手中玉箫,轻声道:“我即将吹奏的这首曲子,乃是一位女子写了出来,传世算来已有数百年岁月……或者是天妒红颜,这位绝代红粉,倾国佳人,一生愁眉不展,身体孱弱,未满二十,就已撒手人寰,一代倾世红颜,消泯于尘土,让人不由为之拖腕一叹。不过,由于我们地处偏僻,这首曲子未曾流传,说来我当日也不过是因缘巧合,才有幸学得这一首萧曲;今日便吹奏一番,与诸君共品。”

    他这么一说,评委席上不少人都竖直了耳朵。显然,这又是一首众人未曾听过的乐曲。

    而且还是一位女子所作!

    “这位姑娘固然有倾城容颜,却因为身体孱弱,终年缠绵病榻,极少出门;平常最大的乐事,就只是观庭前花开花谢,看天上云卷云舒。那一日,花园中百花盛开,她足足赏玩一天,心下极是愉悦;打算明日再去!但就在当夜,却起了大风,更降下了小雨,万千正在盛开的鲜花,一夜间尽数凋零。”

    君莫邪说到这里,苗小苗不由轻轻地‘啊’了一声。心道若是将这女子换做自己,必然会伤心到极处;尤其这位女子还是常年缠绵病榻,心脉必弱,骤因自然变故而毁去她不多的乐趣,岂不是更加难以承受?

    果然,只听君莫邪说道:“她于晚上听到风声雨声,就已经心下焦急不已,待到次日天刚蒙蒙亮之时,她就披衣起床来到花园,去看她最喜欢的花儿,但摆在她面前的,却是一片惨不忍睹的落红满地……”

    “她很伤心,昨天还是万紫千红的鲜花,今日却凋零成这样子,然而依心之余的她,分外不忍心这些花瓣就此被碾灭在泥尘之中,就将满地花瓣尽数扫了起来,用香囊装住,将它们掩埋。就在她埋葬鲜花的时候,却突然想到了自己,自己何尝不是这般的花样年华,但重病缠身,或者也将不久于人世,那么,今日自己能埋葬鲜花,他日埋葬自己的又是谁?”

    “或者是触景伤情,或者是心之所致,这位奇女子即兴做出一首诗,名为《葬花吟》。而今日我所要吹奏的这一曲,就是她亲手所作,配出的箫曲。而那位女子,就在词曲成谱之后三天之内,与世长辞……”

    “听墨兄这么一说,小妹当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听一听这一曲《葬花吟》了。”

    苗小苗满眼神往之色,很感兴趣的道:“不过在墨兄吹奏之前,可不可以先将这首诗写下来?”

    “苗姑娘开口要求,自然是可以!”

    君莫邪很慷慨的道。

    苗小苗手一挥,笔墨纸砚送了上来,摆在她自己面前,微笑道:“墨兄只管念诵,这记录职责就有小妹来完成吧。”

    “如此甚好。”

    君莫邪明白她的意思,一会可能还要在书法上比试,暂时还是不要露出底牌为好。

    两人就如同唱双簧一般,你一言我一语,旁若无人的就将这一曲的气氛渲染了起来,那一曲葬花吟还未开始吹奏,居然就已经深入人心、撩拨众人心弦了。

    先讲一个动人的故事,勾起人们心中的共鸣,而后再将相关歌词写出来,显于众人之前,最后才来正式吹奏这首曲子,无疑能够让这首曲子的威力达到前所未有的最大限度!

    随着苗小苗手中毛笔蘸饱了墨,在君莫邪的轻轻念诵之下,在地球曾经风靡一时的《葬花吟》几乎男女老幼都能够朗朗上口的红楼梦,在这个异世界,终于绽放出了它独特的光彩!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处诉;手把花锄出绣闰,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杀葬花人;独倚花锄偷洒泪,洒上空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

    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

    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怀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依收葬,未卜依身何日丧?

    你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倦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随着君莫邪的念诵、苗小苗的书写,所有人尽都沉浸在了这悲伤哀婉却又是唯美优雅的诗句之中,甚至就连一心针对君莫邪的战清风和战玉树两兄弟,此刻竟也说不出一句搅局的话来。

    天下间,竟然当真有如此美丽意境的诗句!而且一字一句,竟是这般的真切,贴近每个人的生活,那份无奈,那份面对生死的洒脆,“以鲜花比喻自身的清高孤傲……

    世间,原来竟曾经存在过这样一位兰质慧心的奇女子“

    第222章少年棋王

    至于苗小苗,随着一句句诗句在她眼前显现,不由得痴了……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怀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尔今死去依收葬,未卜依身何日丧?

    依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依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写着写着,苗小苗的眼睛竟自不由自主地湿游了起来,仿佛看到一位削瘦病体的女子,孱弱的矫躯在费力地收拾着散落在地上的花瓣,再将这些花瓣一片片收集起来,收入亲手缝制的香囊之中,更将之温柔的埋在地下,最终化作一片香魂……

    恍恍惚惚之中,苗小苗几乎感觉到,那个女子就是自己“我虽然没有那病体,但生活在这座幻府之中,无时无刻不在权力倾轧之下,难保那一天,就会沦为家族联姻的工月,被迫嫁给自己完全不喜欢、甚至是极度厌恶的人……

    若是那样的话,还真不如‘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怀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正在众人都沉浸在这诗句的唯美意境之中的时候,突然一缕幽幽的箫声似乎从天尽头传来一般,飘飘渺渺的响了起来……

    葬花吟!

    一曲葬花吟,百人齐伤魂。

    箫声呜咽,如泣如诉,那曾经的万紫千红,百般妩媚,千种风情,就这么徐徐展现在众人心中,然后又慢慢的消逝,最终化作虚无。

    一曲终了良久良久,竟是始终无人首先开口说话,似乎那美妙的箫音,依然在空中环绕,绕梁三日,余韵不绝。

    “唉……这首曲子……”

    那位乐理大家有些情不自禁的揉着自己的眼角,那里,分明有一片晶莹:“当真是绝了,犹如天上神曲,寻常世人,此生能够听得吹奏一次,就已经不虚此生!”

    “是啊。”苗小苗的神智还在音乐中飘摇,声音有些飘飘渺渺的魂不守舍,眼中一片朦胧,几乎是无意识的道:“这是我一生之中,听到的最好听的萧曲……”

    “尽善尽美?不,这是完美的一曲,墨兄这一曲,才让清音终于知道了,什么是音律的真谛!什么才是乐曲之道!今日听了这一曲,清音突然觉得,自己之前所学,实在是不值一提。哈哈,枉我还自以为幻府青年一辈音乐第一,大言不惭,却没有想到,真正的音乐,我却是连边也没有触摸到过。”林清音如痴如醉,心悦诚服的道。

    这句话说出来,甚至连战玉树也是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他也算深通音律之人,此时此刻委实不愿抹杀良心说话。随即才察觉得与自己立场不符,于是接着又摇了摇头。但又觉得摇头实在是有愧于自己本心,居然又点了点头……

    葬花吟,词曲之佳,无懈可击!旋律之优美,更是众人生平仅见!

    那无奈的忧伤,令人徘徊不已的凄凉,和那心中的质本洁来还洁去的高傲……更是让众人心折……

    听过如此完美的一曲,众口一词,同时叫好,甚至就连战清风方面的人,对这首曲子也是挑不出半点的毛病!君莫邪以压倒性的优势,获得首战的胜利!

    众人谁也没有再提与‘碎心吟’相比较的事情,因为这根本就是天上地下……没得比啊……

    “墨兄,敢问这位才女子,尊姓大名?”

    林清音问的极为谦虚,眼中也浮现出憧憬的神色,虽然君莫邪说过这位女子距今已经逝去了几百年的岁月,但林清音听过了这一首葬花吟之后,对那位弱质芊芊强撑病体在秋风秋雨之中独扫落花的女子,却是宛若目见……

    几乎恨不得自己当时就在,也好安慰安慰那位苦命的绝世红颜“说来甚巧,她也姓林,正是你的本家,林兄。”

    君莫邪轻叹一声,道:“她叫林黛玉。”

    君莫邪有些感叹,穿越到如今,他也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宇越者的优势,实在是太大了!

    别的不说,相信只要是在地球上过小学的,穿越到这种异世界之中,也带去了中华五千年文明经过浓缩之后的一部分,尤其是古人崇尚的诗词乐曲,拿到这边来,直接是无敌的存在。

    “竟也姓林,好一位兰质惠心的绝代佳人……”

    林清音轻轻吐出一口气,惘怅的道。

    “墨兄,这一曲葬花吟的曲谱,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抄录给我一份?”

    苗小苗带着一股羞意,不好意思的轻声问道。

    “自然是可以的!能为苗姑娘效劳,墨某却是不胜荣幸。”

    君莫邪自然满口答应。

    “得墨兄慨然赠送如此妙曲,小苗衷心感谢。”

    苗小苗含羞一笑,眼波流转,似乎有一抹温柔,晃眼而过。

    一侧的战玉树和战清风兄弟二人眼中,竟同时有一道强烈的嫉妒之色一闪而过!看着君莫邪的眼神,竟也分外地阴狠起来。

    以君大少爷的神识自然有觉察到那两股异常强大的怨念,全然不动声色的斜眼一看,突然心中一动:“看表面上,似乎是战玉树在追求苗小苗,战清风只是辅助自己的弟弟而已,但为何战清风眼中也会有这样的神色?

    难道战清风对苗小苗也有野心?之前之所以会接近苗小苗,其实并不单纯是为了自己的弟弟?

    若当真是如此的话,那么,战玉树只怕还被蒙在鼓里呢!或者这一切,唯有战清风一个人才是最明白的“那么,这一点自己是不是、值不值得利用一下呢?

    相信就只此一点,若是利用得好,恐怕这将会是战家二人兄弟萧墙、甚至彻底决裂的起点!男人,有两件事情是绝对不能忍受的。第一就是自家足堪信赖兄弟的背叛,第二就是自己的女人决不会允许任何人打主意!

    而战清风,貌似现在却已经将这两样都占全了!

    若是一旦将这秘密给他们兄弟引爆出来……估计应该很热闹,或者比今日之局更热闹也说不定。

    君莫邪心下暗暗地打着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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