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
陆慎:“……”
算了他还是自己解决好了。
乔薇看着他起身去往净室, 自己却坐在床头发起傻呆, 那碗打翻的药也懒得收拾。虽说不是什么名贵药材,白白糟蹋了到底可惜。好在如今被陆慎撞破, 就算是过了明路了,以后也用不着刻意隐瞒他。
不过, 她忍不住会想:陆慎真的相信她了么?
尽管陆慎自个儿赋予了合情合理的解释,而乔薇也默认了,可世上真有这么单纯好哄的男子?要不是陆慎心太大,就是此人演技太过高超,连自己都被他骗过去了。
陆慎洗了手回来时,乔薇已在一片云里雾里中睡去,长长的睫毛紧闭着,在眼皮下投下一层浅淡的米色阴影,红唇则微微张阖,许是在轻声呢喃些什么——多半是梦中的呓语。
据说人在良心不安的时候最容易说梦话。
陆慎轻轻坐于床头,抬手抚上那张雪白面颊,昏黄的烛火下,他的目光像一汪深潭。
*
乔诚虽是太子妃自家弟兄,到底不好时常出入宫禁,陆慎因将采买药材的事全权交由张德忠负责。乔薇也不便阻拦,她本就心虚,陆慎肯成全她已是宽宏大量,她哪还能说什么呢?
就连药材买回来也是由陆慎先着人验过,免得里头被人做何手脚——乔薇一介女子自然无处结仇,可暗地里觊觎东宫的人却不在少数,总得提防些。
张德忠细细拨弄着牛皮纸包中几枝颜色灰黑、气味微苦的须根,装作很懂的模样,嘴里还念念有词——没办法,太子殿下就在一旁盯着,他不敢不用心。
陆慎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冷不防问道:“张德忠,都云女人心海底针,你说太子妃究竟想要什么呢?”
张德忠心道您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呢?他又不是女人,他更从没跟女人交过心,做太监的就是命苦啊!
想了想,他略微猜出了些,“殿下是觉得太子妃索要避子药一事过于离谱?”
从来只听说过哪家的丈夫狠心不让妻子有孕的,倒没见过太子妃这样自个儿把男人往外推的。张德忠之前就犯起了嘀咕,不过念着两口子的事他一个外人不便插手,既然殿下已起了怀疑,他也理应为殿下分忧才是。
陆慎叹道:“生儿育女是母亲的天职,孤如今虽在逆境,也并非养不活一双儿女,太子妃究竟在担忧什么呢?”
就算他真被皇帝贬谪,也不至于立刻沦落到饥寒交迫的境地,乔薇……到底还是不放心他么?
张德忠于人心谋算上并不精通,只道:“小人虽不懂这些,却也知道生产一事于女子而言颇多苦楚,宫里多少主子娘娘那样精心地养着,等到临产时莫不如往鬼门关里走一遭——”他踌躇道,“先皇后据说就是生养殿下您的时候落下病根,想来太子妃也是怕步上皇后娘娘的后尘吧?”
这话其实说的有些僭越,但却是他能想到的最合适的理由,张德忠家里有五个哥哥六个姐姐,他娘因频繁生养而元气大伤,最终撒手人寰,家中境况实在难以支持,这才把最小的一个送进宫中当差——张德忠想起来还颇感同身受,太子妃的恐慌,其实他倒很能体谅。
其实事实也和他猜想的差不多。乔薇不愿生孩子,部分的确是出于这个理由——她不想为了下一代把自己的性命赔进去,人性都是自私的。
陆慎听他分析完,不禁若有所思,喃喃道:“这样么……”
大约他对乔薇了解的还是太少了,没想到她竟害怕这个,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说明她是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原来她也有害怕的东西,还想到用这样奇怪的方式去逃避。
他没觉得乔薇不可理喻,反倒认为她更可爱了。当然孩子还是得养的,她如今还太年轻,等到了适宜生育的年纪,自然会想要做一个母亲。
陆慎这般想着,嘴角慢慢翘起,仿佛已看到两人爱情的结晶。
乔薇将手边一碗乌沉沉的汤药饮尽,眉头也不皱一下,只迅速地吩咐白兰,“拿出去吧。”
其实舌头都快苦麻了,只不好在下人面前失了仪态,让人笑话堂堂的太子妃居然怕喝药——而且若传出去太子妃在想法设法避孕,总归是个不利信息。
她有些懊悔,早知道该多备点蜜饯果子润润喉咙才对,陆慎明明已经尝过,倒也不提醒她。说不定他就是故意不提醒的,好让她吃点苦头,这罪恶的男人。
白兰过来端碗的时候,却踌躇了一下,“夫人不想尽快怀上身孕么?”
乔薇一猜就猜到定是青竹告诉她的,这丫头心太实,自从那日白兰在寿康宫帮她解围后,青竹就将她视为知心姐姐,无所不谈——她倒不想想白兰是从宫里出来的,防人之心不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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