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
自然是谈不上高兴的,但也并非全然因为他。乔薇没法把自己的梦向他解释, 她与陆慎始终有一层无形的隔膜,两人可以相亲,但绝不会相爱。她也不能说自己对于生孩子有一种天然的恐惧——现在谈这个问题是早了点,但她害怕它终有一日会来。
乔薇因疲倦的摇摇头, “不是。”
其中也许有很复杂的缘由, 陆慎却只能朝自己知道的地方理解,他亲了亲小妻子的手背, 诚恳说道:“孤帮你记这个不为别的,只是怕你身子不舒坦, 若心里有了个底,孤也能少些忧虑不是?”
再者,他知道有些女子来月事时会格外疼楚,甚至腹中绞痛难忍,据他所知,乔薇的月事也是不怎么调和的。把日程记着,他便知道何时该在府里备几个太医,省得这里张皇失措起来无人救治。
乔薇听他谆谆说罢,心里不是不感动的。好歹陆慎不像现代那些傻瓜一样劝女孩子多喝热水,懂得派几个太医呢——当然这也是由身份与权势决定的。
乔薇因轻轻笑了下,搓着他的黑发道:“殿下这样关切我,我自然感激,但你我虽是夫妻,也并非事事都要坦诚相对,这种话说出来多难为情啊!”
陆慎却皱起眉头,“为何?孤关心你的身子,难道还要顾及体不体面?且葵水一词并非洪水猛兽,孤若是大夫,难道也不能相问么?”
呃,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看来是她太狭隘了。乔薇只得无力地点点头,“你要问就问吧。”
她发现了,跟陆慎玩辩论赛是行不通的,此人口齿伶俐,一套一套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她给淹死。最好的法子是将自己变成与陆慎同样的人——同样不要脸的人。
见她乖乖伏在怀中,陆慎脸上显出得色,一下一下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柔声说道:“你不必感激孤,孤身为你的夫婿,做这些事原是应该的,你更加不必有何顾虑——此乃人之常情,孤倒要看看有谁敢说半个不字。”
乔薇心道:这下可好,看来陆慎以后倒要变成她的老妈子,她又将多一个监护人了。
两人这般静静地相拥着,直至困意渐渐袭来,乔薇才陡然想起自己忘了问他,明明两人不能那啥,为何陆慎还不回书房去?
不过,看着他熟睡的侧脸,乔薇心头反倒安稳了些。算了,既然陆慎愿意陪她,她也不便拂了别人的美意,徒惹不快。
她愿意溺死在这样温柔的怀抱里,片刻也好。
*
书房值守的那小太监竟不是闹着玩的,次早就去见了张德忠,将太子妃房里的红梅丫头找他之事一五一十道来。当然,这小蹄子的阴谋未能得逞,且被他打发回去了。
张德忠听罢并无怀疑,自家主子丰神俊朗,这些年不知有多少狂蜂浪蝶妄图攀附而不得,何况是宫里出来的这些眼空心大的东西。
不过——他狐疑地瞪着面前的小太监,“她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总不至于空口白舌就答应人家吧?”
“还是您老英明。”那鬼灵精见无法瞒天过海,只得吐了吐舌头,笑嘻嘻的将荷包掏出来,里头是一锭成色极好的雪花纹银,可知是宫里赐下的。
他恭恭敬敬的双手递上去,“徒儿不是为了取信于人,才故意留下证据么?如今既被师傅您知晓,徒儿也不敢擅专,就请您笑纳了去。”
张德忠在他额头重重敲了一暴栗,没好气的骂道:“少在这里卖弄口舌罢,谁稀罕几两银子?还不快还给人家去,省得让殿下知道了,吃不了兜着走!”
话虽如此,张德忠对于这些数额微小的银钱交易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身为太子身边最得力的近侍,他很清楚,驭人之道,该紧的时候要紧,该松的时候也得松,这些小太监过得本不容易,何必断了他们的谋生之道呢?
小喜子听出他言外之意,遂笑眯眯的将银锭收起来,磕了两个头道:“徒儿知道了,可是那红梅姑娘该怎么办?这可不是小的能做主的。”
张德忠沉吟了一会儿,摆手道:“那就交给太子妃处置吧。”
以往也有这类不安分的丫头,张德忠能处理的就自行处理了,要么仍旧送回宫中,要么就赏些银子遣返回原籍——毕竟大家干的都是伺候人的差事,张德忠多少有些怜悯之意。
不过如今太子妃来了就不同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只怕太子妃听闻之后是会重重责罚的。张德忠不傻,这种事上自然不会越俎代庖,省得女主人记恨了他去。
小喜子将红梅揪去内宫时,可巧陆慎也在。乔薇见了这妖妖调调、衣衫散乱的丫头,心中自是纳罕,不过还没来得及发话,陆慎就淡淡开口,“拖出去,打二十大板,送入宫中圊厕行吧。”
显然这样的事他见多了,处理起来亦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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