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

    “你对他做的事情，比对任何人做的事情都残忍。”

    “君九笙，你曾经亲手抹杀了他。”

    “你作为灵主，献祭于天，修复天伤，救了六界，已经履行了身为灵主的责任，如今你归来，要不要护着天下都已经无所谓，你不愧对他们，因为你在很久之前已经救过他们。”

    “你的亲人，朋友，你都不愧对了。”

    “可你愧对东方夙离！”

    “你欠他的，根本还不起。”

    滅的说的很平静。

    可话语之间的控诉却让人心惊。

    君九笙仍旧平静。

    可心中早已是惊涛骇浪。

    从天笙到如今，她什么地方对不起东方夙离了？

    她全心爱他，因为爱，连滅那么重要的东西都送给他了。

    因为爱，直到知道真相都不想杀了他，而是选择献祭。

    过去他骗她。

    回来他因为过去的事情又骗她。

    还封印了她所有的记忆，把她当白痴一样。

    她扪心自问，她没什么地方对不起他。

    第1432章 你会因为对他的伤害而后悔

    可她知道，滅不会撒谎。

    他如此控诉，肯定有原因。

    到底是什么原因？

    她献祭后，发生了什么？

    滅看着君九笙，见她神色如旧，也懒得再多说，弯腰将东方夙离扶起来，随后看着君九笙道：“总有一天，你会因为对他的伤害而后悔。”

    “今日，你就当做我什么都没说。”

    “以后相见，你也不要来问我。”

    “我不会告诉你。”

    “你曾说，人种什么样的因，得什么样的果。”

    “就看你最后会得什么样的果。”

    话落，滅扶着东方夙离，就要离去。

    “我献祭后，发生了什么？”君九笙看着他的背影问道。

    听到这话，滅停了下来，随后抬手一挥，一颗纯黑的珠子飞向君九笙。

    眼看着珠子要撞在结界上，君九笙立刻撤掉结界，让珠子飞了进来。

    滅背对着她，淡漠道：“这是你献祭后，关于他的记忆。”

    “你消失，和再次遇到你的记忆都在里面。”

    说完，滅背起东方夙离，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原地。

    君九笙接住珠子，看着它，缓缓收紧。

    *

    时零醒来的时候，发现在他建造的木屋里面。

    一偏头，就看到君九笙坐在窗边的凳子上看书。

    她手中的书很旧。

    以时零的眼力都看不到上面写了些什么。

    窗外是翠绿的竹子。

    偶尔有竹叶被风吹进来。

    君九笙却像是没发现一样，看得入迷。

    “咳咳……”

    时零本想多看看她的，结果没忍住，咳嗽了起来。

    听到咳嗽声，君九笙偏头看向他。

    在看到他已经醒来后，动作自然的将书收起来，放到了空间里面，随后走向他。

    “好些没？”君九笙看着时零，神色温柔，没有之前的冷漠。

    “我没事。”时零虚弱的说了一句。

    君九笙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要我给你拿面镜子吗？”

    “嗯？”

    “让你看看你自己的脸色有多差。”

    “我是妖，不能看脸色。”

    “那看什么？”

    “看尾巴吗？”

    君九笙道：“你的尾巴好像又变大了些，是修为又高了吗？”

    时零听到她这么说，就知道她已经恢复过去的记忆了。

    “你走了很多年，我的修为有增加。”

    “也不算很多年吧。”君九笙道：“时间是混乱的，和其它世界算就更乱了，当然，如果只按照这边算的话，我的确离开好几千年了。”

    “笙儿，我昏过去后，你有看到什么人吗？”时零看着她问道。

    君九笙身色不变：“没有看到谁。”

    时零看她的神色没有变化，心中却有些狐疑。

    怎么可能没有？

    封印消失的速度，证明东方夙离动手了。

    如果他没看到，怎么会动手解除封印？

    难道他怕笙儿找到他算账，所以在解除封印后就离开了？

    时零觉得，不是没这个可能。

    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