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灰。

    “嘶……”男人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么坚硬的地板上居然都能留下印记，那……刚刚自己的脑袋！

    “嘁。”青卯忍住杀意，冷漠的扫了一眼男人重新规规矩矩的站在张氏的前面。

    “你！我好心来劝你，真是不知好歹！”男人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原本还算不错的脸如今已经变得青青紫紫，说起话来更是格外的可笑，他狠狠地指着张氏叫道，然后一个甩袖快速的出门离去。“不听我的，我倒要看看你的下场！”

    人倒是走了，但是却留下了一地狼籍，像是被打劫了一番似的。

    “阿娘！你可没事！”青卯关心的上前，轻声问道。

    “无事。果然还是躲不过的。”

    张氏叹了一口气开始收拾狼藉，她也只好先是帮忙，很快母女二人将屋子恢复了整洁，相对而坐。

    “小二，你的头是怎么？”张氏首先打破了越来越沉重的氛围，白色的纱布太过显眼令人心疼。

    “无碍的，小二没事。但是阿娘，您可相信小二？”青卯轻轻握住她的手，沙哑的声音莫名的有种让人信服的感觉。

    “阿娘当然相信小二了，只不过此事牵连甚广，阿娘不想让牵扯其中。”张氏第一次松了口，轻叹了一口气抚过她的额头的纱布，轻声道。

    青卯没有说话，静静的等待着下文，信任的呲呀笑着，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放，也只有一点点加重的力道才能感受到自己心情的紧张。

    “小二，都是阿娘不好。”

    张氏表情悲伤，隐藏着深深地情绪不断的在心中翻涌着沸腾着，她真的想不顾一切的把全部的事情真相都给说出来！但是……小二还只是个孩子，若一时冲动便会陷入万劫不复，自己不能害了她啊！可是……看到小二信任的眼神，做娘的又怎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于她。

    说，还是不说？

    “小二，一日时间，让阿娘想想，一日之后阿娘必会给你一个解释可好。”张氏深深的吸了口气，轻轻搂住自己女儿小小的身体，今日可以看出她的变化如此之大，原本无比消瘦的脸颊已经添了一些肉，仍旧黑黄的皮肤却是不再是满是伤痕的样子，吃了那么多的苦都是为了自己，又怎么能让她再度的奔波呢？

    “好，我听您的阿娘！”青卯像是忘了刚才男人的事情，不在追问，脸上又重新露出灿烂的笑容，黝黑蜡黄的脸更是衬得牙齿的雪白。

    相视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掀过，只待明日一切都会揭晓。

    其实这几日青卯也是有所收获的，每次无事之时便会到张氏所去的地方打探，甚至装了一次路人正面见到了那个老太太，然而并不像她想的那样，老太太看起来虽是整洁有气质，却又像是下人之身，所住的院落也不过普通而已，到也不像下人所能住的似的，很是矛盾——就像张氏本人一样。

    毕竟也仅仅是个分支任务，她也并不急切，第二日一如既往的过着自己学徒生活却也不知能否再成为店小二了，主任务可是成为店小二升级的，这样的进度太慢了，果然还是要想个办法才行。

    比如……从掌柜身上下手。

    想到这里，青卯暗暗观察着胖胖的八字胡掌柜，他的行动非常有规律，要么一楼招呼，要么就是二楼处理事物，而听王平所说，三楼还有一个掌柜，就连八字胡都不可踏入。

    一个酒楼，两个掌柜？并且每日都会有奇怪之人蒙面上到二楼，其他的王平就是一概不知了，只知道越往上伺候的小二越危险，月钱也就越高！却不知为何，也只能当做达官贵人不好伺候罢了。

    而每三日的中午，掌柜便会出去一段时间再拿着一个小箱子匆匆到二楼，一次两次也算了，却是次次如此便有些令人起疑，而这次的三日之期便是今日！

    等到掌柜出门，青卯找了个借口去买点心，悄悄的跟随其后，只看到他走街串巷颇为灵活像是有些底子，心下也不好跟的太紧以免暴露，就这么生生的拐了一柱香时间，她都有些烦躁了，买点心的借口也只留下很少的时间，平日掌柜的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