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景生 BL 作者:肉书屋
天黑地,此时哪里还有力气反抗,只能任着景生将他抱回舱房。
“双寿,都吩咐下去了?”武王闲闲的问着,舱门开合处双寿闪身进来,双寿一愣,呆呆地看着武王,武王的脸上竟带着舒心的笑,
“双寿,取酒来,陪我喝一杯!”武王只觉雄心万丈,这两儿子算是不指望了,如今就要有孙子了,哈哈哈……,武王在心里简直笑开了花,几乎忘了明浩的叛逆之乱。
双寿嘴巴半张,喘口气再呼出口气,勉强开口劝道:“王上此时不宜饮酒,还是先用膳吧。”
“呃,那就等治好了伤再喝吧。”武王倒也不纠结于酒,想着那成璟帝既是龙魂临界,鸾哥儿必是能孕育子嗣的,至于如何孕育那自有仙人护佑。
“双寿,你说鸾哥儿日后的孩儿是我的孙儿吧?”武王越想越乐,竟问出了口。
双寿这次是真挺不住了,他踉跄地倒退半步,嘴里已自然而然地答道:“是,那当然是了。” 双寿的心里却连连哀叫:——鸾哥儿如今已是大夏的后君,又怎能再娶妻生子呢?王上怕是受惊过重,已然有点糊涂了。
“对,答得好!我也觉得正该如此!可要是日后无暇与我争可如何是好?”明涧意真的有点走火入魔了,心不在焉地用了膳,一边还嘀嘀咕咕,双寿原本就脸皮白净,此时已是毫无人色了,他频频擦着额上不断冒出的热汗,恨不得立刻就去将成璟帝找来,再为王上把把脉。
双寿在这舱中纠结苦恼,景生在那舱中也是纠结苦恼,他已为明霄诊过脉,只觉脉跳急促有力,并非病弱虚浮之像,景生刚要仔细琢磨就听苦脸在舱外急声叫道:“爷——”
作者有话要说:555555,花娃的名字终于想好咧,武王童鞋又开始惦记着荼毒花娃了,5555,不能让他得逞呀~~
阿鸾此时是第一个月,已经算是反应比较早的了,为了不增加大家的负担,我准备将孕夫蜜誌放在番外里,不然怀孕九个多月,大家都要看烦了,放在番外中,喜欢看的可以看,不喜欢的就不用购买咧,谢谢亲亲们了。
《花景生》多云 v第一百四十九章v
“什么事——”景生扬声问道。
“是大华岛的船来了,一共三艘,我已经看到了小怡姑娘。”愁眉在门外回话,声音里带着点激动和兴奋。
“——哦?怎么会这么快?”景生沉吟,难道水根他们在自己离岛期间已将华晨,华威和华醒号都改装完毕了吗?
“你快去看看吧,别跟我这儿腻着了,我正不得劲呢。”明霄拧着眉毛在榻上磨蹭,背上新伤刚愈,正痕痒难熬,胃里又火辣辣地烧,烦恶欲呕,简直是正反不能,腹背受制!
“阿鸾,你侧身儿躺着,我去去就回,愁眉,你进来陪着殿下。”景生虽然担心明霄,但诊脉后就知道他并无大碍,许是因为他长久躺卧又坐船搞坏了胃口,“一会儿喝几口温茶缓一缓。”
景生嘱咐完就走出明霄的舱房来到甲板上,果然看到远远的来了三艘大船,俱是桅杆与烟囱并立,船舷两侧却没有明轮。
苦脸将手中的望远镜递给景生,一边兴奋地问道:“爷,他们的船上也有烟囱却无桨轮,是何道理?”
“这几艘舰船都不是靠明轮行船而是以螺旋桨推进船只行走。”景生简单地解释着,说话间华晨号和华威号已慢慢泊上码头,华醒号则在港外抛锚。
“我过去看看,你在这边守着,万事小心!”景生嘱咐着就飞身而起,几个纵跃跳上了华晨号。唐怡站在船艏迎着他微笑,“阿鸾一切可好?”
景生听到唐怡的问候,皱皱眉头,略带苦恼地答道:“他背上的鞭伤倒是愈合神速,就是脾胃仍是不合,时好时坏的,诊脉又看不出什么。”
唐怡安抚地笑了,“这一个多月来大起大落的,阿鸾真是受惊受累又受伤,难免身体会有些异常,再好好调养吧。武王如何了?南楚的局势又如何?”
景生一边为她介绍这些天发生在临州的动荡叛乱,一边参观改装为蒸汽机动力的舰船,啧啧赞叹道:“小怡,水根他们你真得借我一用,我这大半年才造好两艘明轮蒸汽船。”
唐怡吁出口气,讪笑着说:“你才半年就造出两艘明轮已经堪称神速了,这水下螺旋桨也是你走前就研制好了的,只不过我们在你走后完成了改装罢了。”
景生随着唐怡来到第二层甲板的内舱,唐怡推开一扇舱门,景生一看便欣喜异常,舱房内研制药物的器皿设备齐全,既有从西夷购入的也有他们自己自行设计制造的,“定魂香和亡魂香的提取液也都准备好了吗?”景生仔细查看着一边问道。
“提取液和干粉都已备齐!你需要的为武王治伤的药物也已准备好了。”
于是,景生便与唐怡商量手术方案,他们就如何尽量减少术中出血及术后感染等等问题反复研究探讨,直到暮色四合舱房内一片昏暗景生才惊觉时间的流逝,“哎呀呀,我怎么竟忘了阿鸾?”景生使劲敲敲额角,腾地跳起身。
“你别急,也许他还想自己安安静静地呆一阵子呢。”唐怡顺手拎起门边放着的包裹,随着景生走出舱门,“我和你一起去看看阿鸾吧,我还给双福他们带来一些大华岛的特产呢。”
景生和唐怡登上甲板四顾环望,惊讶的发现永建港内竟已有南楚宿卫警戒。
“这个陈行是员能将,头脑清醒,行动迅捷。”景生称赞着带着唐怡来到坤泰号上。一直守在甲板上的愁眉立刻迎了上来,一边和唐怡问好,一边回禀道:“南楚临州的九门提督陈行大人来了,正在武王陛下的舱房,陛下传话说您一回来就请您过去呢。”
“好,我先去看看阿鸾。”景生领着唐怡来到明霄的舱房前,轻轻推开房门,不禁猛地愣住,就见房内一片昏黄,最后的夕阳正从微阖的窗棂上迅速消隐,愁眉歪在椅上已经盹着了,帐帘低垂的床榻上也传出明霄轻微均匀的鼻息声,唐怡扯着景生的袖子将他拉到廊道上,又小心地阖上房门,“你就赶紧去见武王吧,让阿鸾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双喜双敏他们。”
景生自去与武王陈行商量讨逆之策,一个时辰后,商量已毕,陈行辞出,景生也要告辞,却被武王留下共进晚膳。
“我还是将阿鸾请来一起用膳吧。”景生略显窘迫地提议,他还从未有过和岳丈大人单独相处的经验。
武王摆摆手,“他现在吃不得这些,吃了也难受,我已经让双寿给他另外准备相宜的膳食了。”
——呃?景生微愣,难道武王也懂医术吗?按下心中的狐疑,既来之则安之,景生大方地坐下,双寿随即摆上简单精洁的晚膳,武王和景生皆谨尊礼仪,用膳时并未开口,膳毕饮茶时,武王才斟酌着问道:“你母后曾告诉我,日后你不会再册封其它后宫了,这可当真?”
“当真。”景生平静地回答。
“即使鸾哥儿不能为你孕育子嗣你也毫不在意?”武王追问,目光咄咄逼人。
景生倏地笑了,笑容极之明亮,“我与他相爱之时就知他身为男子不可能孕育子女,自然不会对此在意。”
“没有子嗣即位,你们未来的江山如何传承?”武王目光灼灼地问着。
“顺应大势,顺应天意,也顺应民意!所谓天时地利人和,其中能够人为控制的部分少之又少,即使育有子嗣也不能保证他就是合适的传位人选,这其中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景生适时地顿住,话中有话地暗示了当前南楚的困境,当然,他自己就是造成这种困境的‘罪魁’之一。
武王双眼微眯,似乎对他的说辞并不认同,但一想起如今自己的困境,武王在心中暗叹口气,也不得不承认培养一个继承人确实存在诸多不确定因素,比如此时坐于自己面前的这位少年,就是自己王国的最大荆棘!他竟然诱拐了王储!
“那么……”武王声音一沉,“青鸾将是未来大夏统一后唯一的皇后了?”
“不!”
“什么?!”
“他将是未来统一的明华帝国的明帝陛下!”
“啊——!”武王发出惊呼,坚如石塑的面孔于瞬间崩裂,“那你就是华帝了?”
景生点点头,“我和阿鸾将一起治理这个国家,大夏,南楚和大蜀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好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此亲密旖旎的词句竟然能被用来形容一个统一的帝国!但这也确实是一个国家所能达到的最理想最融洽的状态了。
“我和阿鸾会为促成这一目标奋斗终生的。”景生说完便行礼辞出,留下武王一人在舱房内沉思默想。
景生转过轩廊,来到位于船舷另一侧的明霄的舱房,刚在门口站定就听里面传出谈笑之声,景生轻轻推开舱门,一室明亮的灯烛之光哗地照射而出映亮了他的面庞,屋中众人看到他都愣了一瞬,双福双喜和双敏立刻站起身讪讪地退到门侧,
“陛下快请进,殿下也才刚醒来。”双福恭声说道。
景生见他们诚惶诚恐的模样不禁有点无奈,“你们刚才还欢声笑语的,怎么我一来就都摒声静气了,我又不是大灰狼。”
“哈哈哈……”明霄和唐怡同时轰然笑了起来,明霄更手指点着他说道:“你不是大灰狼,你是大灰熊……哈哈哈……”
景生见明霄笑得开心,自己也觉得高兴,这些天来明霄还是第一次如此欢笑,双福师徒几个也都低着头偷偷咧嘴笑了,一边开门往外避。
“哎,双福,你把那个包裹留下再走。”明霄本来嗬嗬乐着打趣景生,一见双福几个要走就扬声叫住了他们。双福愣怔地拎起手中的包裹,“殿下,您是说这个?”
明霄肯定地点点头,“是呀,小怡给你们带来的那些个酸角干子凤梨脯子我都没收了,我刚才尝了尝就觉得对胃口。”
“呃……”屋中众人听了这话都咕嘟咽了一下口水,光听那些零食的名字就足以使人唾液旺盛。
双福赶紧将包裹放在门旁的桌案上,一边疑惑地嘀咕:“鸾哥儿你自小就不爱吃这些个零嘴儿呀,老奴吃时你还笑我像个女子,怎么如今倒稀罕起这些个酸物儿来了?”
景生心中又是一动,好像有个奇幻的影子在眼前飘来飘去却怎么都捉不住,他摇摇头甩开那些琢磨不定的幻影,一眼就看到榻案上散放着些小纸包,各色蜜饯果子从打开的纸包里露了出来,“阿鸾呀,你这里不是已经有了许多果脯零食了,怎么还贪图人家双福公公的呢?”
景生本是玩笑,没想到明霄杏眸一闪,一本正经地答道:“那些个双寿拿来的我吃了几粒就厌了,嘴里还是觉得如嚼蜡般没味道,总想着换换口味才好。”
景生和众人都微微皱起眉头,他们都是曾与明霄朝夕相处的人,从未见过他如此挑食,明霄自小在饮食方面就非常随和,也从不吃零食,没想到挨了一顿鞭挞倒连饮食习惯都改变了!
“阿鸾,你简直比孕妇还嘴叼了。”
唐怡随口开着玩笑,却一下子顿住,她心惊肉跳地望向景生,发现景生也如遭雷击般回望着她,转瞬间便化身为塑。
唐怡的玩笑如霹雳般砸入景生的大脑,照亮了那些原本飘忽不定的幻影,景生不敢置信地一一审视一一回顾,不禁更是惊骇莫名,他一步跨到床边,几乎和唐怡同时伸手抓住明霄的左右手腕扣在指间,明霄莫名其妙地扫视着他们,心里也突突突地快跳起来,却又不知为何惊慌失措。
依然站在门边的双福三人面面相觑,两个徒弟还在迷糊茫然,那个师傅却已心中剧震面色煞白,双福回想起这一个月来明霄的各种奇怪的变化,不禁汗如雨下,只一瞬的功夫内袍就被冷汗粘在了背上。
景生和唐怡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俩虽仍勉力感受扑捉着明霄的脉搏,手指却都有些震颤,两人的额上鼻翼上都飞出了细汗。
时间无情地流逝,终于,景生和唐怡同时抬头望向对方,眼中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继而,他们又都扭头看向明霄,手指仍扣着他的左右腕脉,感受着那脉动所昭示的惊天奇迹。
“你……你们……我……我怎么了……?”明霄茫然地问着,大睁着一双杏眸,迷迷蒙蒙的,那个惊人的答案好像就在脑中徘徊,他却无论如何都不敢去揭示。
景生和唐怡似有默契般同时轻声叹道:“阿鸾,你……你要做爹爹了!”
景生和唐怡的话音刚出口就听门边传来扑通扑通的跪地之声,“恭喜陛下!恭喜殿下!萌上苍福佑,大夏和南楚终获嫡嗣传承!”
双福嗓音颤抖地嘶声恭贺,双喜双敏则砰砰有声地以头触地不断赞拜,景生唐怡如坠迷梦般凝望着明霄,明霄却如大梦初醒般猛地跳下床榻,又因体弱头晕而脚底打晃,眼看着将要摔倒时就被景生一把抱进了怀里,
“孩儿……你……你你……你是说我……我……孩儿……”明霄欣喜若狂地喃喃低语着,他仰着头,目不转睛地瞪视着景生,两行热泪唰地溢出眼眶,滑下明秀的面庞。
景生疼惜地伸指抹去他不断滴落的泪水,拼命的点着头,“对对……阿鸾……你有了我们的孩儿……”不自觉的景生自己也已泪流满面。
唐怡轻轻地站起身,眼睫上也凝着层雾气,她快步走到双福等人身前,“双福总管,我们先出去吧。”说着唐怡就率先开门走了出去,双福等人也头晕目眩地紧随其后。
舱门吱地一声阖拢了,景生拥着明霄倒在了床榻上,他倏地吻住明霄的唇瓣,吸 吮着不断滑落唇边的热泪,“阿鸾……阿鸾……阿鸾……”他热切的呼唤随着灵动的舌辗转于明霄的唇齿间,明霄伸出小舌与他厮磨纠缠,极力回应着他不断加深的吮吻,恨不能将自己的生命也全部交付。
“景生……景生……真是上天见怜……我……我竟然也能孕育孩儿……”在唇舌痴缠的间隙,明霄断断续续地呓语着,语声里充满着不可思议和狂喜感激。
‘上天见怜’四个字一下子提醒了景生,他蓦地皱紧眉头,——上天对他来说从来都不是个吉祥的象征,别说男人生育闻所未闻,就是女子生育在当前的医疗条件下也要冒极大的风险,他无论如何都不能为了子嗣而置明霄于生死险境。
明霄紧紧地倚贴着景生,小舌翻卷,唇瓣翕合,沉醉地不断加深着热吻,“嗯嗯……景……嗯……”明霄低吟着连连轻喘,双手拂在景生的背上不断地游走,微阖的眼睫间露出一丝迷乱的微光,自东安分别至今, 他们还未欢好交 合过呢。
“唔唔……阿鸾……小心……”景生虽早已动情,却再不敢造次,此时的明霄就像一个神秘而危险的未知数,景生在找到安全的答案之前,不愿做任何有可能伤害他的事情。
明霄听到景生的低语,‘啊’的轻吸口气,立刻放开他的唇齿,连身子也悄悄地往后退缩,双手却还依依不舍地紧抓着景生的腰,明霄的胸膛因情热难耐而剧烈地起伏着,他无法可想,只得连连深呼吸以平抑激荡的欲望。
景生望着光晕里明霄霞粉绯绯,急喘连连的情动模样,真恨不得立时便将他含进嘴里,疼爱个够!
“鸾儿……别紧张……别紧张……没关系……”景生不容他退避,依然牢牢地将他搂在胸前,一边轻声劝慰着,却不知到底是在安抚阿鸾还是自己。
“阿鸾,你……你确定要这个孩子?”心中的忧虑决堤而出,景生失声问道,想起明霄的娘亲就是死于难产,景生的心底瑟瑟战栗。
“什么!你说什么?”明霄忽地伸掌抵在景生的胸前,不敢置信地瞪着景生,好似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你……你不要这孩子?”泪雾再次凝聚于他的眼底,明霄只觉心如刀绞,身子用力向外挣动着。
景生知道明霄误会了,双臂一收牢牢地揽住他,心疼地在他耳边低语着:“阿鸾,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怎会不要这孩子,我……我就是怕你涉险。” 话一出口景生才觉得无奈:——他对男子孕育一无所知,当然就更不了解如何终止男子孕育,当前的医疗条件还不具备任何安全的流产方法。
明霄听出了景生话音中的忧急疑虑,轻吁口气,展眉笑了,“我都不怕,你怕啥,是我生,又不是你生。”
——唉!景生哭笑不得地用额角蹭着他的脸颊,“你这是什么古怪逻辑呀,简直狗屁不通!正因为是你生育,我才更怕!我简直想都不敢想。”
“生儿育女之事想得再多也没用。安心等待,水到渠成罢了,你再担心也于事无补,不如放松不想,或是……猜猜它是男是女?”明霄嘴上说得轻松,身上却漫过一波波的轻颤,心中的狂喜下暗藏着一丝惶急。
景生早已听出他在故作轻松,不禁更加焦虑,——如何,如何才能破解男子生育之谜呢?
作者有话要说:为大无畏的阿鸾浮一大白,这个外柔内刚,极之自律也极之勇敢的少年,就像最完美的明玉,宝光灿灿。
为忧心如焚又欣喜若狂的花儿浮一大白,他在爱人的生命和子嗣传承中选择了前者,真乃阿鸾之幸也,祝福他们平安度过孕期,嘿嘿嘿,喜得花娃~~
俺决定将新文改名为《花朝奇事》,嗷嗷~~~,请大家一定继续支持呀!
《花景生》多云 v第一百五十章v
景生正冥思苦想,明霄却悄悄地抓着景生的手贴在了下腹,似模似样的问道:“是在这儿吗……宝宝……是在这里吗?”
呃?景生只觉冷汗粘襟,隔着锦袍内服,他的掌心感到的只是明霄平实的小腹,没有仪器探测,景生如何能知明霄腹内奇特的构造,于是便更添焦躁,比起这个正在孕育中的孩儿,景生更珍视眼前的伴侣阿鸾,不愿他因此受到哪怕一点点伤害。
“景生,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的话,你……你心不在焉!”本来沉醉于遐想的明霄忽地竖起眉眼儿,一旋身儿猛地背过身去将后背冲着景生,心里暗藏的惶急翻涌而上,既怕孩儿不妥又怕景生因此嫌弃了他,虽然身为男子而能孕育是匪夷所思之事,明霄倒并未替自己担忧,明霄本就是个果决有担当之人,此时腹中的小娃更使他勇气倍增。
景生见他情绪突变,立刻展臂从身后圈住他,一边心里自责:——阿鸾此时情况特殊,情绪极易起伏动荡,自己更不应如此心事重重,以至加重他的心理负担。一边想着,景生的手掌已分开明霄的袍襟,穿门过户闯入内袍,紧紧地贴着他下腹的肌肤,触手处细滑微凉,平实紧绷,还探不出任何孕育的迹象。
“阿鸾,我可没心不在焉,我只是在想你的问题呢,唔……还是这样摸着清楚……嗯……在哪里呢……”景生的手摸摸索索,轻轻滑动,渐渐地……就触到一片细茸茸的芳草,芳草中的玉柱竟……竟已抬头……热烘烘的在……在手指边轻颤……
“唔唔……景……景生……你……你到底在摸娃娃……还是……嗯……”明霄本还在生闷气,被他这么一摩挲身子早酥了一半,另一半也火烧火燎地痕痒,也不知是伤愈的后背贴在景生胸口上所致,还……还是刚压下去的欲浪又翻卷而来,明霄只觉得脸热心跳,浑身沁出细汗,
“热……呃……景生……不知怎的……我……我最近总想……想要……想得厉害……嗯……”明霄挺起翘 臀磨蹭着景生的下腹,脸埋在锦褥里,销 魂的哼吟短短续续地传了出来,更添一份极力压抑的魅 惑!
景生呼吸一滞,眸色迅速变得幽暗,他猛然想到阿鸾此时激素起伏变化致使身体格外敏 感,爱 欲高企!听着怀中人极力压抑的呻 吟,感觉着他身体的躁动,景生也已濒临失控,但一想此时正是孕期第一个月,流产的高危时期,便不敢妄动,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此时已知阿鸾的特殊情况,景生哪敢贸然进攻,但又不忍阿鸾为欲所苦,他只能强撑着解开明霄的内外袍,褪去他的绫子中衣,
“鸾儿……你且忍忍……过了三个月就稳定了……乖……我帮你解渴……”景生说着便扳过他的身体,让他平躺在锦褥上,明霄已迫不及待地张开双腿,露出股间那淡绯色的菊 |岤,菊口轻轻地翕和,渴盼着爱 抚。
景生咬紧牙关,从明霄贴身的荷包里找到玉簪花油倒在菊心儿上,那贪馋的小口儿颤动着吸入花油,“嗯嗯……景生……这油不碍事儿吧……”明霄虽已情急难耐,但也心有所忧。
“这花油温和滋养,很安全……”景生回答着长指抵着|岤 口,噗地就着花油押入|岤心儿,另一只手已握住明霄的玉柱上下搓揉起来,挺入肠 |岤的手指小心地屈伸探索着。
明霄‘啊’地尖叫出声,头在缎枕上无助地摇摆着,额上的汗已将发丝浸湿黏在颊边,乌润的发衬着霞色浓浓的肤色,倍显绮惑。他的身子随着景生双手的撩 拨 挑 逗而震颤着,嘴里唉唉地急喘连连。
景生看着他春情盎然的模样,听着他极之魅 惑的呻吟,感觉着手指间的欲 望越来越硬涨,知道阿鸾虽情急切切却已耐不住了,景生自己也到了忍耐的尽头,他只觉脊柱内似有电波涌流,再亵 玩下去他怕自己会瞬间失控强要了阿鸾。
热汗一滴滴地滚下额角鼻翼,景生的手指在阿鸾的|岤洞儿里抽 动着,一下子触到那个柔软的突起,阿鸾倏地一颤,景生的带有薄茧的指尖儿毫不犹豫地勾挑轻按,只听阿鸾‘嗯啊’啸叫出声,一股白浆喷涌而出,在冲上巅峰的那一瞬,他的杏眸失神地半睁半阖,透出迷乱的微光。
景生紧紧地抱住他,将他不可抑制的痉挛化解在紧拥里“唔……阿鸾……阿鸾……”嘴里轻唤着,唇齿已咬住明霄的嘴角,辗转舔吮,仿佛只有如此才能表达自己的渴慕。
“景……景生……你……”明霄气喘咻咻地哼着,清晰地感觉到身下抵着一管粗硬,涨热不堪。
景生难堪地哑声低语:“没事,我去冲凉,马上就好。”说着他就要起身下榻,却被明霄一掌推倒,“你快别混说了,这一身热汗去冲凉会得肺痨的。”
明霄的身子倏地下滑,鱼儿似的浮在景生的腿间,不等景生躲闪他已将那怒涨的欲 望纳入口中,笨拙地吞吐起来,景生又急又慌又享受,生怕阿鸾会因此反胃不适,连声叫道:“不可……阿鸾……别……嗯啊……我……我自己来吧……”
明霄嘴里塞得满满的,哪里说得出话,只唔唔地哼着,他倒不觉得如何难受,鼻端氤着淡淡的碱味和景生独有的体香,真是说不出的诱 惑,只吞 吐了一阵儿明霄就掌握了门道,小舌翻卷,唇齿厮磨,把个大 棒伺候得欲 仙 欲 死,景生的蜜色胸膛急剧起伏着,双手扣住明霄的肩膀,又不敢用力,又情潮急急,就更是快慰不已。
明霄的手指拢住棒下那温凉的球珠,在掌心里搓揉滚动着,舌尖儿勾住铃口儿一吸,景生‘啊’的低吼着猛地推开明霄,欲 望一阵抽搐险险就爆发在了明霄的嘴里,景生吁出口气,立刻将明霄扯到胸前,生怕自己刚才推得太猛伤了他,明霄伸舌舔着溅在唇畔的一点白浆,眸光闪耀,“……唔……你的味道……”
景生眸子微眯,心衿摇荡,真是不可思议,阿鸾有了孩儿竟比往常还要明艳,真当得上俊丽无双!
“景生,我……我是不是有点不对劲……情炙如火……”明霄此时才觉得难堪,头埋在景生的肩窝里呐呐呢哝。
景生哈地笑了,手掌贴在他的小腹上细细温暖着,“我可是求之不得呢,都要拜这孩儿所赐,真是乖,知道疼人。”
明霄听他打趣,便要笑不笑地斜睨着他,“还求之不得?看得见吃不着有啥好处?我看这娃娃才不疼人呢,搞得我都快变成一粒大酸梅了。”才说起酸梅,明霄就杏眸弯弯的笑了,探身起来在榻案上摸起一粒梅干含入口中,
“唔,乖乖不得了,何时才能摆脱脾胃不适呢?”
景生心疼地扶着他去沐浴洗漱,一边耐心地给他解释:“阿鸾,真真苦煞你了,三个月后胃部不适的反应会减轻或消失,但也有个别人会一直胃部不适,但……”
“但什么?”明霄追问。
“但好景不长,六个月后胎儿长大又会压迫胃脘,胃口就又变差了,嗯,直到生产,都要少食多餐了。”景生欲抱他回榻上,却被明霄轻轻推开,
“除了胃口不好,有时嗜睡,我可并未感觉衰弱,啊,对了……”明霄披上寝袍,一边紧张地盯着景生,眸光惶恐,“我……我的背上是不是鞭痕累累?”
景生好笑地一把抄起他将他抱回榻上,“你不怕生儿育女倒担心背上留疤?也真是奇了,你的背上除了几条浅浅的红印倒真是毫无疤痕,这些红印过些日子也会消失的。”
明霄舒服地窝在景生的身边,听了这话刚松了口气,就听景生又嘿嘿地笑道:“……不过,等你诞下孩儿,这肚皮上恐怕就要花痕斑斑了。”景生的手隔着寝袍放在他的小腹上。
“啊?”明霄低哼一声,随即便又眯眼笑了,“那我也再所不惜,这辈子受的伤够多的了,还怕这点花纹。”说完,他眼中的笑意就慢慢消退了,烦闷地低叹道:“我就是担心父王,真不知怎么和他提起这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景生的眸光一闪,唇角微微抿起,——武王?武王恐怕早已心中有数了!
“睡吧,明早我们一起告之他此事。”景生揽着明霄,银色的月光在舱房内漫游,听着阿鸾渐渐变得均匀的鼻息,景生低头吻着他的额角,“宝贝,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翌日清晨,辰时未到,江南春日的阳光已洒满舱房,明涧意靠坐在榻上,眸光瞋瞋地盯视着面前并肩而跪的两个少年,
“鸾哥儿,你是说你已有孕,你将生育明氏子嗣?”武王缓声问道,鹰鹫般的双眼中闪过一道狡黠的利光,冷峻的脸上却已浮起淡笑。
——呃?!原本战战兢兢等待呵斥的明霄猛地愣住,随即便抬眸注视着父王,立即便被他老谋深算又得意洋洋的神色击溃了,明霄惊愕得口不能言。就在这时,景生纯澈如银的声音响了起来:
“阿鸾是未来的明帝陛下,他孕育的子嗣当然是明氏子嗣。”
“——啊!”这次武王和明霄同时惊呼出口,两人都不敢置信地呆望着景生,武王虽存心一问,却并未指望华璃能轻易答应,没……万没想到他竟一口允诺了,“你……你当真不介意这孩儿的姓氏?”武王紧声问道,明霄则平静下来,嘴角含笑,父王和景生的反应虽都大出他的预料,但却莫名地令他感觉奇妙。
“我们未来帝国的国号为明华,阿鸾和我的孩子不论是姓明还是姓华都是未来明华的主人,我有什么可介意的,他(她)是我们的孩子,并不是我们中某个人的孩子。”景生笃定地说着,一边紧紧地握住明霄的手。
“你们……你们俩都起来吧。”武王喉头滚动,总觉得胸口噎着,呼吸不畅,这……这小子恐怕确为龙魂降世,其理念思想均与常人大不相同,既细腻缜密又大气磅礴!
明涧意的视线一扫看到他们紧握的双手,犀利的眸光渐渐变得柔和,心里也不禁喟叹:——五百年前是华氏一统山河,坤山奇谭也由他们保管,五百年后,风水并未轮流转,仍是由华氏传人铸造统一的帝国!好在未来帝国的主人有一半明氏血统,
“咳咳……”明涧意斟酌了一瞬便缓慢地开口言道:“你虽不介意,但我却不能令青鸾见怪于华氏宗庙,也不能令你们见责于文武百官,更不能因此事使你母后伤心,所以,等日后再有嫡男时再冠以明姓吧。”
“呃……”听了这话,终于轮到景生呼吸不畅,“再……再有嫡男?”他目瞪口呆地重复着,看看武王再看看明霄,发现后者虽也目露惊骇,但唇角却弯起一个完美的笑。
“是呀,老大老二就都随华姓吧,老三可一定要冠以明姓。”武王理所当然地说着,双眼烁烁放光地望着前方,好像已经看到了一个白胖的小人儿拐着胖腿儿向他跑来,就连刚刚推门而入的双寿也脸现向往。
“老……老老三?”景生震惊地重复道,目前的这一个他都毫无把握,心惊胆颤,还……还老三!而且,武王话中的老三是指第三名男嗣,若是不巧前面两个都是女娃,那阿鸾还不知要生到几时去!
“这……这可太危险也太辛苦了吧?”景生深吸口气,立刻表示反对。
“怎么?难道你要给青鸾服用断子汤?”武王刚刚变得柔和的目光一下子又寒肃起来,“明氏和华氏都子嗣单薄,鸾哥儿又不可能有女子为他生育子嗣,你还不让他自己孕育,当真岂有此理!”
——在各国后宫中,只有犯了大错或出身低微的女子才被赐饮断子汤。这对该女本身及其家族来说都是奇耻大辱,所以,当明霄听到这三个字时也是悚然而惊。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景生知道他们误会了,极力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辩起,只得求助地望着明霄,“阿鸾,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怕你涉险,怕你吃苦。”
明霄回握住他的手,了然地笑了:“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若是神佛保佑再赐予我孩儿,我愿意冒险,也不怕吃苦!”
到了此时,景生除了深深的感动也再无法劝阻,只是还有一事横亘于心令他不吐不快:“我只担心阿鸾生子会被天下人当成妖孽。”
“天下人也要跟着皇家的思路走!只要皇权牢牢在握,你们便是天下人的权威!”武王断然言道:“鸾哥儿是青凤降世,天赐珠胎,乃天大的祥瑞,怎么会是妖孽!”
景生倏地挑眉笑了,——看来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昨天母后走前还不知阿鸾生子之事,不然那个歌谣会编得更加贴切。景生想着是否应飞鸽传书告诉母后这一惊人的喜讯,又觉不妥,如此要闻还应当面禀报。
“恭喜陛下,恭喜殿下,天降祥瑞于天下。”双寿灵醒地伏地赞拜,明霄却一眼看到他身侧放着的竹篮,不禁脱口叫道:“——杨梅——”不等大家反应过来,他已一个健步跨了过去将那竹篮抢在手中,捻起一枚紫红硕大的杨梅放入口中,
“唔……真真美味也……”明霄心满意足地叹息着,就在大家愣神之际他已连吃了两颗,景生哭笑不得又心疼不已地看着他:——这坚强又秀逸的人儿今后为了孩子还不知要吃多少苦!
“怎么此时会有杨梅?”明霄紧紧地将竹篮抱在怀里,像抱着一篮子珍宝。
“永建附近有一温泉,泉边种有三棵杨梅,都是上百年的老树,每年四月中就已结满硕果了。”双寿乐呵呵地回答,“这个典故还是昨日王上告诉奴婢的,王上一早就吩咐奴婢去采买。”
——昨日?景生心里一惊,武王昨日就已知道阿鸾有孕在身了?还没来得及细问,就听双福的声音在舱门外响起:“王上,码头上来了好多大人,左相王国舅和右相刘季大人都来了,正跪在码头上等着觐见呢!”
“啊——”武王明霄轻呼口气,景生则淡然微笑,看来一切都在自己的预料之中,明浩发动宫变确属仓促之举,既未收编策反朝中重臣,也未安排布置好警戒,竟让这些大臣们扶老携幼地逃出临州来表忠心了。
“武王陛下,旧蜀危亦,战事恐一触即发!临州宫变只是一个障眼法,用来破坏及钳制南楚有效的军政领导。此时与旧蜀相邻的南楚夏江沿岸佑派兵船,就像我们昨日商量的那样。我这就去赶制药物,多则四日,少则三日必能完成,在此之前还应回避与明浩卫恒之流正面冲突。而且,我也要为陛下彻底根治痼疾,手术后,陛下至少需要十天的时间修养。”景生侃侃谏言,神色泰然地望着武王和明霄,“阿鸾,你搀扶陛下去船艏接见众臣吧,我是否需要回避?”
武王撑持着站起身,坚决地摇摇头,“你不用回避,这就和我们一起去露个面儿,也让臣子们心里有数,省得日后多费口舌了。”
双寿走上前来,为武王穿戴好昨天才备办的玄色锦袍,景生和明霄身穿明黄盘龙便袍一左一右搀扶着明涧意走出舱门,来到甲板上,双寿手抱拂尘紧随其后,站定后便高声宣道:
“武王陛下,大夏皇帝陛下,青鸾太子殿下驾到!”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事临时去了趟伦敦,没能及时更新,非常非常抱歉。
好像,据说,那啥,咳咳,有时怀孕能令人欲望更大,身体更敏感,咳咳,囧趴~~~
阿鸾能坦然接受育儿之事有几个原因,首先,他一直为不能与景生有子嗣而遗憾,又担心被大夏臣民宗族责怪,其次,阿鸾自幼丧母,极其渴望母爱亲情,最后,他从小就敬畏神明,和景生在坤忘山中时就见庙便拜,古时从王族到平民都基本如此,当然,我还可以深挖很挖其思想斗争,而不该让他一闪念就接受此事,又觉得会比较罗嗦,所以就简化了,嘿嘿嘿~~~
《花景生》多云 v第一百五十一章v
南楚众臣本都伏地而跪,默默等候,此时猛地听到双寿的口宣不禁齐齐抬头向大船船艏遥望,又一下子呆滞如塑,全忘了山呼叩拜,只见那规制恢弘的舰船船头上并排站着三人,居中之人便是传言已被弑杀的武王陛下,他身着玄锦便袍,虽面容憔悴疲惫,神色却刚毅平和,武王身左站着的……是……是传言中弑父杀君又反被杀戮的太子明霄!他……他他居然身着明黄龙袍!等看仔细了,众人更是惊讶,那盘龙便袍的前胸缂绣的竟是翟凤,在武王身右站着……站着……啊……!
南楚众臣看清那人后均倒吸冷气,浑身抖颤,大家的视线如铁屑飞入巨大的磁场被狠狠地吸在那人的身上,再也移动不了,那……那那人……分明便是方泽坛上与太子殿下叩
花景生 BL第6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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