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着世子朱睿,再吩咐小丫头:“快去让人送了吃的来。”
朱睿示意去榻上:“我不想再睡了,要是在军中受了伤,那边敌人杀过来了,难道也这样躺着不成。”听到这样说,两个丫头才扶着世子朱睿在榻上坐下来,看着他咧着嘴皱眉坐下来,又心疼得不行。
朱小根很快就回来了,回话道:“王爷说,世子还有十几天假期呢,好好在房里呆着的倒好,这样最安生。”朱睿听过就脸上一红,父亲不愿意见我,此时要是好好的,也就赶去了,最多再挨几下,现在只能一个人脸红一下,对朱小根道:“我知道了。”
直到吃过东西,弟妹们都来看过,只是不见母亲,朱睿心里是真正的难过起来了,母亲要是知道了,一定更生气了。天到这般时候,母亲还不来。。。。。。朱睿叹一口气,母亲也生我气了不成?
到了晚上,母亲房里的丫头来过几次,送吃的送东西,再问世子的伤药有没有按时的服用,看到月上星空,朱睿才失望了,母亲也生气了。父母亲都不要我了,这样想着,碧落与怜色过来请世子床上歇着去吧:“都在榻上一天了。”
睡下来的朱睿一会儿想想父亲气我是个傻蛋,母亲要气我不尊重,再想想阿紫,章严之的孙女,不至于沦落到去卖花,难道京里马前泼水就是这美人计开始了?胡乱思想了一会儿,人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在房里值夜的怜色披着小衣走过来,低声问道:“世子爷是要起夜吗?”
“不是,你还没有睡。”朱睿看看睡妆慵懒的怜色,自有一股子妩媚味儿,面上桃腮想来是因为棠睡的缘故,看着让人也心生怜爱才是。
怜色伏下身子为世子掖了掖被角,一抬眼眸才看到世子只是对着自己面上看,不由得就脸红起来,面上更如胭脂,小声地问一句:“世子爷,您。。。。。。要茶吗?”
朱睿这才觉得失态,刚说一句:“那你倒来吧,”外面就走进来沈王妃。妙姐儿气了一天,只到晚上还是在心里想儿子,看着朱宣解衣睡下来,自己由不得先红了脸:“我,我还是去看看吧,今儿一天没有去看,这会子睿儿应该睡了。”
来到世子院门,妙姐儿命人不要声张,自己进来了,先就看到怜色只着小衣,上身一件水绿色的罗衫,下身是一件桃红色的裙子,正伏着身子面如胭脂在和儿子说话,看到自己来了,睿儿先就是高兴一下,妙姐儿给儿子却是嗔怪的一眼,再看睡妆的怜色,更是楚楚动人,看到自己来了,脸上更红行了一个礼。
“既然说要茶,你倒了来吧。”妙姐儿吩咐过怜色,这才在儿子身边坐下来,看着他嬉皮笑脸:“我以为母亲不要我了。”看到儿子气又上来的妙姐儿伸出一指点在儿子头上,责备道:“你还是个世家公子哥儿吗?还是你父亲的儿子吗?怎么就不看清楚些。。。。。。”说到这里,看着儿子满面羞愧,妙姐儿才不再说了。
怜色端着茶进来,看着王妃接过来,亲手送给世子,对着自己微笑:“你先出去,我和世子说说话儿。”
打发走怜色,妙姐儿看一看一旁怜色的床榻,葱黄柳绿的薄锦被乱堆着,是匆忙起来看儿子的,倒觉得也还尽心。
看着朱睿一只手端着茶碗,一只手拉着自己的衣袖,这么大的人还是将军还在撒娇:“母亲一天都没有来看我,在做什么呢?”
“你安生睡着,咱们说说话儿,”妙姐儿含笑看着儿子灯下撒娇,道:“我是来告诉你,你的亲事订下来了。”
朱睿只是略为诧异一下,更是拉着母亲的衣袖晃,涎皮赖脸地问:“是哪一家的姑娘,我见过没有,生得好看不,不好的我不要。”
“你认识的,”妙姐儿抚着儿子让他猜:“跟你青梅竹马,你一猜就能知道。”朱睿恍然大悟地道:“母亲说的是经常来看祖母的三房里的七表妹。”
妙姐儿举起手中丝帕来在儿子头上打一下:“七表妹?你父亲会同意吗?”然后逗一下儿子:“你倒看上了她?我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朱睿做一个“怕怕”地表情:“要是她,儿子住到军中去。”看着母亲举手又要打,朱睿才嘻笑一下道:“雪慧好是好,只是以后我不能养狗了。”在母亲嗔怪以前,朱睿又皮头皮脸地说一句:“我去年殿试,雪慧在外面接我,又长高了,而且说话不让着我。”
“你倒让她吗?”妙姐儿看着儿子风平浪静地接受了这件事情,心里重新高兴下来,听着小儿女情态更是要笑,先要骂自己的儿子:“你几时对她说话是客气的,”一见到姚雪慧,朱睿就赶快命人:“安抚我的狗去。”
“母亲,”朱睿把手中的茶盏放下来,拉着她只是问:“今儿一天,都在气我不成?”沈王妃抚着儿子,看着这半大的小子依过来,和妹妹端慧一样撒娇,妙姐儿叹一口气,慢慢地儿子道:“你小呢,外面一时不懂事也是有的。只是你父亲对你期望这么高,你这次伤了他的心。”
看着儿子更羞惭了,妙姐儿继续道:“你房里的几个丫头,我对你说过了,是你父亲亲自挑的,我是不允许你早早的折损了身子骨儿,现在想想,是我错了。你父亲房里没有姨娘,我想着你以后能夫妻和睦我也就能安心。现在看来。。。。。。”
朱睿听着母亲叹一口气:“或许我又错了。”这是古代的社会,古代的制度,大家公子哥儿的房里都要有人才是好。妙姐儿今夜款款对儿子道:“你喜欢哪一个,只管收了吧;房里的不喜欢,家里看上哪一个,我也给你。就是外面不要乱窜去,让人笑话。”要是朱宣听到妙姐儿这句话又要觉得在影射表哥,翻旧帐了。
“父亲房里没有人,只有母亲一个,人人都称赞,”朱睿有五分正色地道,至少韦大昌、时永康都说好。此时听着母亲关心款款,朱睿再想想雪慧,对母亲道:“儿子也学父亲,房里要是人多,都争起来不安宁,不是母亲又要多上心。”
做母亲的只能说是尽自己的心意,其实在心底里妙姐儿还是希望儿子们都忠贞如一才好,这也可以算是天底下不少女性的通病,男人嘛,就应该如一的才讨人喜欢,要风流放荡也希望是别人家的人。
怜色在外面候着,直到王妃出来,看着自己笑眯眯:“你夜里要好好侍候才是。”这本是一句无心的话,心里思量的怜色又红了脸,送了王妃走,再进来看世子朱睿,正睁着眼睛在出神:雪慧?
白天反省了一天的世子朱睿此时不管家里给订什么人都会同意,想想雪慧生气的样子,标准大家闺秀,再想想那个卖花的小姑娘,朱睿脸沉下来,朱小根晚上又报了消息来,阿紫已经不见踪影,收留她的人家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他们家的女儿远嫁到西北,阿紫上门带了一件旧物,说是外孙女儿,这么远的路无从查证去,听得阿紫说得头头是道,自然信以为真。
然后就是南平王府里迷失了两个人,朱小根对世子说的时候特意学了一下朱宣的神色:“王爷脸又拉成这样了,让大管家在家里彻查。”朱小根也能猜测出来:“那个小姑娘走,一定是听说了世子爷挨打,再走失的那两个人。。。。。。”不用说是通风报信的人。
走过来的怜色原本是一心的绮思,被世子朱睿又变成铁青的脸色吓坏了,朱睿转过脸来看着怜色受惊吓的面容笑了一笑,温和地道:“天好早晚了,睡去吧。”。。。。。。
三天以后,朱宣才见了儿子,不能因为生气就不交待他。下午无事,朱宣命朱寿:“去喊世子过来。”
看着儿子进来,脚步仍有蹒跚,伤盘动骨要一百天,儿子虽不动骨,打成什么样朱宣自己心里清楚,朱宣还是先皱眉了:“有这么厉害吗?”
“是,是,”朱睿听到父亲喊,心里还是高兴的,一进门先挨一句训,还是陪着笑脸跪下来,一跪下来就心里惭愧了,眼睛里也有了泪:“请父亲不要再生儿子的气才是。”
朱宣恨恨地看着自己的长子,老子还想着你成亲了,一切丢给你,就可以夫妻二人四处游玩去了。是几时能让我放心
“你起来听我说话吧。”压了压火气的南平王让世子起来,这才开始说起来与章家的事情。父亲政敌不少,朱睿在京中长大当然是知道的,朱睿长大,章家已经退到西北,所以朱睿是听得不真,今天听了一个真真切切的。
朱宣还是第一次对人把这段事情说得这么详细过,里面当然要扯进来不少人,朱睿越听越惊心,朱宣说到最后,又要恼怒上来,瞪着朱睿:“为人处事,处处小心步步为营,又事事要带上自然去,是个什么狐狸妖精,就把你的心迷了去。”
朱睿连连叩头,不顾自己身子动得厉害依然是疼的,泣不成声道:“是儿子错了,是儿子一时迷了心。”
“你要个什么样的人,我都给你弄来,就是j细,万万不行”朱宣新蓄地好胡须,乌黑油亮地从来自己也很爱惜,此时话是恼怒的,胡子只是在抖动。
世子朱睿听着父亲越说越气,膝行几步跪到父亲面前,继续泪下认错。自世子长大成|人,父子两个人第一次这样谈的深刻,朱宣数十年来官场上的恩怨,倒了近一半给儿子,再把军中诸将,当然也有与南平王背道而驰的,最后依然是恨声地道:“要不是你母亲来了,打断你的腿,我都不解恨。”
“是,是,”朱睿只能连声答应,同时也想一想要不是母亲扑在自己身上护着,不知道那一天要挨到什么地步。父子两个人还在这里一个恨声不停,一个连声称是。
外面又走出来胖倌,今天胖倌又是不通报,直接闯进来了,小厮们回一声:“小王爷来了。”然后就是脚步声响,胖倌的胖脑袋就伸进来,先看一看房里,大哥又跪在地上了,皱巴着小脸儿就进来了,却是跪到朱宣地腿下去,苦着小脸儿:“胖倌今天听话呢,父亲不要打大哥。”
朱宣立刻就没了脾气,孩子们总是这样护来护去,端慧背后对着胖倌就要跺脚不停,胭脂粉里加上水,首饰匣子倒空了要拿走装蝈蝈儿,只要一不留神,胖倌就要弄点儿事情出来,可是端慧也为胖弟弟瞒着,最多对着哥哥们诉委屈,对父母亲说的是少之又少。
“胖倌,你又来捣蛋了。”朱宣把胖儿子先提起来,让他过去扶朱睿:“扶你哥哥起来吧。”胖倌立即就过去拉着朱睿走:“母亲让我来看看,要是父亲打大哥,就让胖倌顶着。”
朱睿哭笑不得,父亲打我,这么小的弟弟顶着。站起来听着父亲问胖倌:“你母亲还说了什么?”
对着胖倌使眼色的朱睿听着胖倌全都说出来了:“母亲说胖倌顶不了,就赶快回去喊她。”下面是胖倌自己的话:“打姐姐吧,姐姐不给我胭脂玩。”
朱宣赶快挥手:“都走都走,到你母亲那里去让她好好安安心。”这些孩子们又来了,打这个吧打那个吧,又开始互相包庇了。看着儿子们行礼出去,朱宣站起来负手走到窗前,看着渐成大人的长子,希望他以后能长长记性,再看看走在一旁的大胖儿子,朱宣就只想笑。
太夫人和老侯爷时时来信要问胖倌,朱宣倒要为儿子瞒了一多半,要是让父母亲知道这般的淘气,只怕会说我和妙姐儿带不好孩子。
胖倌和朱睿到了母亲房里,房里正在热闹,端慧郡主正在高谈自己对大哥亲事的看法,总的来说就是一个“好”字:“雪慧当我大嫂,一定会对我好。”
毅将军就赶快接上:“二嫂也会对你好。”端慧郡主看看朱闵:“三哥,你呢?”外面刚买进来的西瓜在切着吃,闵小王爷刚拿起来,就被妹妹问一句,想一想道:“她要是不疼你,你就欺负她。”
“你这又是什么话。”妙姐儿赶快斥责一声,有这样教妹妹的吗?“妈,”端慧郡主走过来贴到母亲身上去:“给胖倌找一个胖媳妇吧,这样多有趣。”
胖倌从外面进来,正好听到,立即稀里糊涂回一句:“胖倌才不要媳妇,姐姐会欺负她。”端慧郡主跺跺脚:“我和母亲说话,你又插上嘴了。”然后对着朱睿俏皮一下:“大哥,你再见到雪慧,是怎么称呼她?”
“哎呀,”妙姐儿伸出手来在端慧身上拍一下:“真没规矩,你有三个嫂嫂呢,个个都要说过来不成。”只是妙姐儿也在想这件事情,不过一想就脸有笑容,对朱睿道:“我现在倒想着见见你岳母才是,”陶秀珠要是知道了,一定很开心。
年年都要散布一些南平王世子亲事的陶秀珠,每一年的话都不一样。有一年是“京里今年姑娘们都不订亲,怕错过了世子去”,再有一年就是“南平王世子这亲事,可不是好订的,王爷现在还看得清楚,眼神儿不花,所以还要仔细挑呢”。。。。。。
朱宣听见就要对妙姐儿学一学,然后取笑:“她家的姑娘不是也和睿儿一样,左挑一个右挑一个,京里也是很有名气了,倒来说我。”
想到这里,妙姐儿才是一笑,听着银文在门外回话:“京里姚御史夫人和姑娘到了大门上了。”毅将军第一个哈哈大笑起来:“大哥,你媳妇儿来了。”
第六百零一章,回来(十一)
第六百零一章,回来(十一)
南平王府里刚想着为世子和姚雪慧订亲,信发走也才几天,姚夫人携着女儿姚雪慧就到了,妙姐儿不能不喜上眉梢,一面问人:“有没有回过王爷?”
听着回话的人道:“王爷知道了,请王妃好好接待才是。王爷说,那信她们应该是还没有看到。”信此时是在路上的信使身上。
“去个人告诉姚夫人,这里中开门接她们母女,”妙姐儿喜气洋洋,世子的岳家要到了,当然是隆重对待,想当初,年少的沈王妃在京里进王府的时候,南平王十里长亭亲自去接这只“凤凰”,京里也是大开中门迎的妙姐儿,在封地上倒是没有,朱宣倒是没有讲这个俗礼儿,此时再回想起来,当然不是件件都要计较一下。
接下来再喊人:“喊管事的,”妙姐儿这个时候才看看坐在房里的世子朱睿,手里拿着一块黑子红瓤的西瓜吃得正香甜,妙姐儿微皱起眉来了:“世子快去换衣服,”
朱睿听过雪慧来了,就象风吹过耳边一样,眼前这西瓜甜又多汁,和弟妹们坐在一起正吃得高兴,听着母亲偏喊自己一声儿回房去。世子朱睿嬉皮笑脸地弃了手上的西瓜皮,伸手又去拿刚才就看好的一块又大又红的,不想一只小胖手先伸过来,却是胖倌站着在吃,一会儿就是一块,头也不抬地就拿走了。
取过另一块西瓜的朱睿先咬了一口在嘴里,才对着微嗔的母亲嘻笑道:“她们还有一会儿呢,我吃过了再换也不迟。”然后对母亲作寻思状:“为什么我要换衣服,我这一身衣服是刚才见父亲才换的。”一件暗纹的青色锦衣,朱睿看来看去:“我这衣服不错。”
几滴西瓜汁飞溅过来,落在锦衣的暗纹上立即消失无踪,却是胖倌吃得香甜,把汁水溅到了大哥衣上,这才抬起头来看一眼的胖倌看一看大哥,随便附合一句:“是不错。”再伸手去拿西瓜,吃得汁水“哒、哒”滴在身上的胖倌吃东西向来是香甜的。
妙姐儿再催问一句:“快去换衣服,”然后再交待了:“你的狗都拴好了才是,不要出来吓倒人。”世子朱睿犹不起身,赖在椅子上不动:“一会儿再去,”再往外吩咐自己的人:“好好安抚我的狗去。”
话才说完,母亲已经到了身前,扬起手来对着儿子:“去不去?”朱睿这才站起来:“儿子还没有好,”刚说到这里,对着弟妹们先交待:“不许说我挨打了。”雪慧虽然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可是说话从来也不少说,要是知道挨打了,指不定一生是她的笑柄。
想到这里,朱睿脸上又是一红,心里要紧一下,雪慧要是再知道原因,会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这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话,也是时永康学出来的,三个人背地里说女人:“我本事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就这也没有拦住我爹进小老婆。老沈,你母亲一定是有手段,”然后时永康和韦大昌一起向往,对着朱睿脸上只是看:“只看你,就知道伯母生得好。”
弟妹们一起嘻笑保证:“一定不说,要是知道,准保不是我说的。”看着大哥这才被母亲赶着去了,妙姐儿站在当地又去催孩子们:“都换衣服去。”
吃得正高兴的孩子们一个一个没了精神,只有胖倌不管不顾地问母亲:“胖倌也换衣服吧,胖倌衣服弄脏了。”
“给小王爷取衣服来,就在这里我看着他换。”妙姐儿命人取胖倌的衣服来,再交待胖倌:“客人来了,吃东西要斯文才是。”看着胖倌点头,衣服就在隔壁也就取了来,妙姐儿这才命人打水来,就在这里自己解了胖倌的衣襟,在这里换衣服。
端慧郡主看到也过来了:“妈,我也在这里换衣服。”命人也去取自己的衣服来:“我在这里换。”然后就被母亲说了:“你是胖倌吗?快回去好好梳洗了,打扮得好才行,这是接你大哥以后的岳家,”然后嗔怪端慧一眼:“文昊来,我不是也一样郑重。”这才把端慧郡主给说走了。
是坐在马车来的陶秀珠和姚雪慧,一早就让人来报信,再坐着马车在路上时,先看到报信的人来了,随后还有几个人在身后过来。
马车里的陶秀珠先高兴一下,对雪慧道:“朱伯母让人来接咱们来了。”雪慧也是高兴,看看来的人,为首的一个五十岁左右,却是外表洁净端庄,在马车前就行了大礼:“大管家朱子才奉王爷王妃世子命的钧命,迎接姚夫人。”
一听世子爷三个字,雪慧不由得展颜一笑,朱睿也在家里呢。听着母亲坐在马车里对着朱子才客气:“我们不能当不速之客,才让人去报一声儿,哪里突然就到门上的理儿呢。王爷王妃世子这样的盛情,真是不敢当了。”让朱子才赶快起来。
朱子才起身以后,从容地禀道:“王爷王妃大开中门,迎接夫人姑娘,”从打开的马车门里看到还有一个近两岁的小小男孩,抱坐在姚夫人膝上睡得正香,赶快又加上一句:“迎接小公子。”
这一席话听过以后,当然陶秀珠心花怒放,脸上本来是要见到旧友的笑容满面,现在立即变成喜气盈盈:“真是这般的客气,”听听眼前这位一看就象是有身份人的大管家笑容满面继续回话:“王爷王妃世子盛装迎接,请夫人姑娘小公子也更衣才是,前面十里路有一个下处。”
“好,好,”连说了两个好的陶秀珠带着孩子们是一身的行装,也正想着哪里去换一下才是,听到安排得这样妥当,当然是更高兴。马车重新起动,往下处而去。
坐在母亲对面的雪慧觉得奇怪,对母亲道:“妈,今儿接咱们,听着太客气了。”王爷王妃世子盛装迎接,姚雪慧抿着嘴儿对母亲笑:“朱睿也在呢。”
“这有什么稀奇,我和你朱伯母好了这些年,这样接咱们当然是应该的,”陶秀珠依然是喜气盈盈:“果然来了什么都好,要不是你弟弟太小了,去年我就想来了。雪慧呀,你要好好装扮一下才成,还是我在京里想的周到,衣服都带得齐全不是。”再想一想又交待一句:“只怕会有封地上的夫人们来拜我们呢,这赏封儿幸好是在家里就封的多。”
看着女儿芙蓉笑靥上略有出神的意思,陶秀珠再接着交待雪慧:“看你多好的命,生下来就是咱们家的第一个孩子,又和世子青梅竹马,雪慧呀,”陶秀珠这才略有忧愁上眉梢:“这一次是母亲为你想的最后一折了,再不成,你就只能回京里听你父亲的嫁人了。”
陶秀珠的心思当然是要和世子朱睿订亲,从小儿两个孩子就接来接去,一会儿把雪慧送去陪端慧,一会儿接了朱睿或是毅将军来住两天,当然毅将军在京里的时候更好接,世子朱睿地位贵重,留宿在外的时候并不多,可是如姚夫人,高阳公主也能接两天。
雪慧微笑安慰母亲道:“母亲不必担心,我也到订亲的时候,朱睿的年纪也不能再拖了,我想吗?”姚雪慧微红了面庞,看看熟睡中的弟弟,再对母亲道:“这一次来一准儿有个结果,如果不成,请母亲不必担心才是,听凭父亲许哪一家吧。”说到最后,雪慧不能说是高兴的,许一个不熟悉的人能高兴吗?
“你父亲,”陶秀珠轻哼一声,对雪慧道:“听他的还有好亲事吗?当御史这些年,相与的人越来越是老古板,你忘了,二房里你的表妹,许亲的时候媒人说得天花乱坠,结果成了亲天天生气,”陶秀珠颦眉不解:“人都说那个小子也好,你表妹当然是好,怎么就弄不到一处去呢?”
陶秀珠还是对世子朱睿寄于希望:“这一次一定要成,我给妙姐儿啊,带来多少东西,就是王爷,也是精心搜罗了这些年呢,想想你们成亲事,那是天作之合,”陶秀珠想想毅将军订亲,雪慧年纪与毅将军差上不多,只是想着世子,就没有送去。
姚家的姑娘姚雪慧的亲事是不能再拖了,表妹们都一个一个地成了亲,十二岁就成亲的到处都是,为了雪慧的亲事左一个不成,右一个看不上,姚大人在家里就没有少和陶秀珠生气:“你到是出去听一听,京里都说我们女儿挑得不行,这样的名声儿还怎么找婆家。”
陶秀珠心里自有主意,不管不顾地坚持到底,只是今年是不能再拖了,世子朱睿明年就十六岁,也是到了可以成亲的年纪。南平王府里世子订亲,肯定是要在成亲前提前至少一年,整房子打首饰做衣服,当然是不能草草。所以陶秀珠带着女儿背着姚大人就来了,行与不行就只看这一次了,不想来了一个正着。
大管家先来迎接,再这么郑重,陶秀珠带着女儿也不能草草,母女带上儿子都是打扮一新,陶秀珠看着女儿身上一件红色缎绣海棠玉兰花纹的衣裳,人是有红有白,体态婀娜。陶秀珠自己先满意了,在心里默默祝愿:只希望这一次如我母女所愿,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信女陶秀珠一定在京里的观音院重塑金身。
姚雪慧倒没有这么多的想法,做为长女她要体贴母亲才是,为了自己的亲事年年不成,父亲与母亲近年来生气的主要原因就是这一件了。姚雪慧现在只是高兴,南平王府上午接的信,这一路上就接待恭敬,姚雪慧想一想,这样做一次客也是不错的。
再看看母亲心里思量完,一家人重新上了马车,陶秀珠手指着路边风景给孩子们看:“看看,这都是你朱伯母家的。”不管绿树成荫还是良田千倾,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封地上的所有一切都归南平王所有。
进城门的时候,陶秀珠才心里疑惑了,世子朱睿一身衣冠,更显得一表人才,带着人在城门来接了。马车前也是大礼参拜了:“父亲母亲在家里相候,请伯母带着雪慧妹妹和弟弟就进城去。”看一眼未来的小舅子,报信的人倒是没有说他也来。
陶秀珠虽然疑惑,可是高兴把这疑惑掩盖了下去,看着世子越发地长大了,就笑得合不拢嘴来:“你又长高了,好好,我们这就进城去。”朱睿看一眼低着头装羞颜的姚雪慧,习惯要取笑一句:“妹妹见了我,倒又害羞上了,在京里的时候还没有这样。”
“人家理衣服呢,见你有什么害羞的,”姚雪慧脸又红了一下,从来见了面不管不顾地只是取笑。
看看两个孩子这样的说笑,陶秀珠心里更是乐了,这亲事从眼前看,倒是有几分把握,想到这里,觉得自己不能掉以轻心,还是要赶快见到妙姐儿,看一看心意是不是如以前一样。路上早就思量过了,封地上也必有和妙姐儿好的人,家里也有姑娘,这都是陶秀珠平时就打听过的。
马车重新启动,马车里的姚雪慧往外面看着骑在马上的世子朱睿,身姿挺拔更精神了,想想已经是升了将军,不象是家里表亲中的纨绔子弟,是朱睿自己真枪实干升起来了。就是父亲对着母亲说:“你这是不能成的事情,南平王挑着呢,要是能成,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早就成了。”可是说到朱睿的时候,姚大人也承认他殿试高中在十几名,军功上升了将军,是一个不错的世交。
朱睿在马上才没有心思去想雪慧今天打扮得很漂亮,他腿疼屁股也疼,去父亲书房里蹒跚固然是身上疼,也装了两分,这一会儿骑在马上是真的疼了,偏生母亲问过父亲:“让世子坐轿子去接吧。”朱宣心中有数:“能骑马。”不过疼一会儿。
马车里的陶秀珠也盼着赶快到王府见到妙姐儿,世子朱睿也盼着赶快到王府我可以下马来。马车就在这样的人心催促下,当然是按着稳重的步子到了王府里,马鞭子掌握在赶马车的人手里呢。
妙姐儿带着孩子们也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在门外候着,两个人相见,当然是分外高兴,拉着手儿在门口站着只是问候不停,还是世子提醒一句:“父亲还在候着,进去再说才是。”
再看端慧郡主也和雪慧在一起说个不停,再问姚家的小公子:“这是你弟弟,看着真乖。”回过身来再看一眼胖倌,今天也是乖巧地站在母亲身边。
“我是想你能把儿子也带来给我看看呢,只是想着他小,怕姚大人必不肯的,不想也来了。”妙姐儿想想陶秀珠总算生一个儿子下来,这中间也是有多少辛酸和辛苦。
夸过胖倌的陶秀珠一见到妙姐儿就要原形必露,对着妙姐儿低声道:“也该我扬眉吐气了,我就是带着儿子出来逛逛,想想我,为他带了多少年的儿子。”姚夫人总算是有了自己嫡亲的儿子了,这一次既是为雪慧亲事探消息,也正好出一出心中这口闷气,我有儿子了,管你去哪里,你那个儿子我带了我多少年,我现在是不管了。再说也不小了。
“你呀,”陶秀珠这样的心思以前在信里就有表露过,忍了这些年,妙姐儿听到不觉得奇怪,只是轻叹一声:“想来你们出来,姚大人倒是不知道?”也是三十岁出头的姚夫人笑得象少年时一样摇头晃脑,颇有几分胖倌的架势,再低声道:“让他急去。”只留了一封信,母子三人不告而别。
一直到见到南平王的时候,陶秀珠心里的疑惑又重新起来了,王爷也是从来没有过的郑重和和气,正衣正冠在正厅里大家里见了礼,就是雪慧也觉得有几分不对,这样的郑重从来没有过,倒象是有什么说法一样。这母女两个人依然是没有乱想,高兴淹没了疑惑。
中午是路上吃的饭,来到以后坐着就大家说话,朱宣一直陪着半下午,陪得陶秀珠再次心花放,我当然是郑重的客,当然是要好好的陪。
大家坐上这么说说话,京里各处人都问候到,朱宣这才目视妙姐儿:“夫人带着姑娘小公子路上一定劳累了,请她们房里歇一会儿吧。”
妙姐儿站起来答应了,陶秀珠一心的兴头,南平王从此嫌弃我说话随心而至,难得今天也坐着一直在听,这是姚夫人年青的时候就有的毛病了,规矩礼仪大场合上般般不配,就是有时候行事任性,说话任性罢了,所以才不中南平王的眼。
五月近六月的天气,房里是安排在园子里一处小院子,雪慧一进来就对母亲道:“这里好,难怪母亲总是想要来看看。”小院子一带碧瓦,临树临水,院中有一带小石桥,几步就可以迈过来,却是白玉石的一道小桥,这么小的桥,也雕花引凤的十分精致。
“那是当然,我来住过的,当然是知道。”陶秀珠在路上就对着女儿把这园子说得十分去,再看一看儿子,当然要在这里跑着玩一会儿。
院外进来了几个人,一看都是上了年纪的管事妈妈,头上身上穿戴都不差,陶秀珠对雪慧道:“你朱伯母又让人来送东西来了。”一眼就可以看到手里捧着的东西,陶秀珠只是看一看:“是衣服,那匣子里有首饰。”
等到送进来,果然是首饰和衣服,首饰匣子打开来,颤巍巍一枚金凤,看得陶秀珠和姚雪慧都是一愣,再听着管事的恭敬地道:“王妃在安排晚上的酒宴,一会儿就来,说请夫人先为姑娘穿戴起来,有什么话王妃来了再说。”
“好,好,”陶秀珠慢慢才说出来两个好字来,别的也说不出来什么了,眼睛看着那金凤,一时百感交集,这是宫里赏下来的穿戴,一向是妙姐儿戴过来的,凤翅依数目来判定主人的身份,就是姚雪慧也不敢相信,只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管事的放下来东西行了礼出去,房里母女两个人坐了一会儿都没有说话,四个大荷叶翡翠盘子,上面两匣子是首饰,一应头上的项链耳环全部应有,指明了这是:“王妃给姑娘的穿戴,”另外两个盘子上一个盘子里是鞋脚,两枚明珠坠脚头,一个盘子里衣服,明晃晃的珍珠宝石在上面,陶秀珠看看女儿,姚雪慧也看看母亲,母女两个人都是异常的镇定,这窗户纸儿也没有捅破,先是不要高兴得太早的好。
也许。。。。。。这是妙姐儿借给雪慧穿的?陶秀珠和女儿同时这样想起来,人到大喜之时,没有说破反而不敢去认了。陶秀珠站起来,对雪慧微笑道:“既然送来了,就穿上吧。”
丫头们打了水,陶秀珠亲自动手帮着女儿穿戴起来,儿子姚德阳手里拿着一枝子刚掐的花儿跑进来,问母亲:“可有我的衣服?”听说没有,就又跑出去了。
房里镜台前坐着的姚雪慧再也忍不住了,转过身来喊一声:“母亲,”陶秀珠拉住女儿的手,房里还有妙姐儿派来服侍的丫头,陶秀珠只是微笑看着女儿:“你先梳妆,一会儿朱伯母来了,就什么都知道了。”没有儿子的衣服,只有女儿从头到鞋脚的穿戴,巨大的幸福感一下子就击中了母女两个人。
妙姐儿来的时候,一进来就笑盈盈:“秀珠,”陶秀珠带着穿戴好的雪慧走出来迎接,再找儿子倒不在院子里了。
“胖倌跟他去玩了,有毅将军在呢,准保不会委屈了他。”妙姐儿知道陶秀珠是在找儿子,赶快说一声,胖倌是随着母亲来的,就把陶德阳带出去了,妙姐儿让人又喊了毅将军去看着,怕胖倌会欺负了他。
经年未见的两个知己,四目相对都是笑意盈盈,妙姐儿伸出手来握着陶秀珠的手,不用说陶秀珠也明白了,这一次激动万分,眼眶里有了点点水光,自己先不好意思了:“看我,”然后再道:“把孩子也带来了。”
妙姐儿携着陶秀珠一起走过去坐下来,笑着雪慧道:“这有什么,两个孩子从小儿就认识,又不是外人。”这才告诉陶秀珠:“是前几天订下来的,怕雪慧订过亲事,让人快马往京里送呢。”再看看羞红了脸站着的姚雪慧,妙姐儿更是含笑:“请京里母亲帮着下定呢。”
事到此时,陶秀珠是可以彻底地放开地高兴了,心花大放的姚夫人还想得起来喊雪慧:“给你婆婆行大礼。”
妙姐儿坐着受了雪慧的礼,对丫头们道:“快扶起来,到晚上再给王爷好好行个礼才是。”姚雪慧行过礼,就躲去了房里,再也不肯出来。
两位母亲坐在外面笑:“这有什么要害羞的,又不是别人。”陶秀珠这样的爽利人,生了一个比她要腼腆的女儿出来,雪慧在房里听着自己母亲还在笑:“晚上要见王爷,难道也躲着不出来不成?”姚雪慧更是脸红了,再想一想要见世子朱睿,想想他在城外冠服来接,一定是早知道了,偏见了还要打趣人一句。
正在想着,晚上见到朱睿,又当着未来的公婆和弟妹们,该是多么的羞人,外面传来丫头们一声回话:“世子爷来了。”
世子朱睿今天是当不成养伤的将军,进来给陶秀珠行过礼,再回母亲的话:“父亲说,园子里红染阁里好,四处石榴花喜气,晚上摆在那里,请母亲陪着就来吧。”回过话,再看一看房里笑问了:“雪慧妹妹倒不在,想来是端慧找了去。”
房里的姚雪慧脸上红得象是能滴下水来,两位母亲笑得合拢不嘴,陶秀珠看着高大英俊的世子朱睿,这样的一个爱婿,赶快道:“在房里呢,没有来的时候路上也惦着呢,这一来了就不肯出来了。”
朱睿就自己步入房里来,象小时候一样,去陶家径直就进去姚雪慧的香闺,大了以后被姚雪慧骂:“以后大了,不许乱闯。”人刚回一声世子来了,人就要到了。
进到房里的朱睿刚说一句:“我来了,妹妹倒不出来,这是什么道理?”这才看到背对着自己的雪慧回身来娇嗔地看了自己一眼,那脸上红得象上好的胭脂,朱睿再看看衣服首饰也明白了,母亲把世子妃的首饰给了雪慧。原来想着这事情总要晚上再说的朱睿是赶在窗户纸没有挑起来以前,再来同雪慧鬼扯几句,一旦说明了订亲,肯定这位标准大家闺秀要扭捏起来。
现在一看心中明白,朱睿也红了脸,主要是外面有岳母在。妙姐儿和陶秀珠用手里的丝帕掩着口只是笑,看着朱睿再退出来,不再提雪慧了,只是道:“儿子去了,母亲请早些来才是。”
妙姐儿含笑唤了儿子:“给你岳母行个礼吧。”再嗔怪道:“以后要对雪慧好才是。”动不动就吓到你的狗,吓到你的鹰。
世子朱睿的亲事总算是如愿以偿地订下来,晚上在园子里大摆家宴以后,回到房里朱宣对妙姐儿道:“这门亲事倒也还行。”薛家的女儿却是不如京里世家出身的雪慧要大方展样的多。
不停佛的妙姐儿听过朱宣的话,对他念了一声佛:“能得表哥这样一句话,也让人算是放心了。”挑来挑去挑了这些年,总算是尘埃落定了
陶秀珠带着女儿安心在这里住下来,胖倌小时候揪丫头辫子,长大了却只欺负哥哥姐姐,对于小自己不少的姚德阳却是不欺负,而且陪着他玩,每天园子里笑哈哈,两个小小孩的声音可以跑出去多远。
雪慧也是依足规矩对着未来的公婆晨昏定省,王爷王妃喜欢,别的人只能是说好。陶秀珠觉得自己有先见之明,对着女儿就要吹嘘上来:“你爹那个古板人,他在京里接到南平王府要下定的事情,至少要佩服我一下吧,我适是时机的把你带了来。”看看女儿自来到以后,衣服首饰都是妙姐儿送来,陶秀珠乐不可支:“妈最疼你,给你找了一个好婆婆。”
长子订了亲事,最高兴的莫过于朱宣了,儿子要成家了,自己和武昌侯年年通信说端慧十六岁才成亲,从端慧八岁开始一直扯到今年,武昌侯在这件事情也是有些百无聊赖,明知道南平王不会给,可是就一直要,两位亲家当成一件趣事在这里取乐。
我就要,年年要,看你怎么回话?武昌侯是这样的心思;朱宣是年年都回一封不同理由的信,一个理由接着一个理由,花团锦簇地写得十分的鲜明精彩,让武昌侯看着就乐得不行。
现在陶秀珠也要这样了,对着妙姐儿明说:“我是想早早地给你,可是太小了生孩子艰难。”这个理由再由妙姐儿嘴里转述到朱宣耳朵里,朱宣是听进去了,而且也点头:“说的很是。世子也要再建功立业,再一些接过兵权再成亲,亲家一家更高兴才是。”
对于要求女婿齐文昊成亲前房里不能有姨娘,而自己儿子房里早早就有绝色丫头的朱宣,他能说出来这句体贴人的话,这要起源于妙姐儿生胖倌。
房里撕心裂肺的痛喊声,让朱宣在外面听着坐立不安,全仗着岳父沈居安和岳母卫夫人劝着,不然南平王就要进去了。
到生下来进去一看,这么个胖儿子,先把朱宣吓一跳,这么大的一个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难怪妙姐儿会觉得痛苦才是。所以朱宣一听陶秀珠这样想,也是觉得不错。
坐在书房里看完公事公文的南平王,来到窗前看梧桐树荫,绿油
古代幸福生活 第23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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