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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第235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宝绢姑娘在我这里吃饭才是。”

    薛夫人这么有心,妙姐儿也觉得就成全一下吧,至于过不过得了表哥那一关,那也听天由命吧,儿女姻缘其实是天定,不是做父母的可以强求得来的。

    中午吃了一顿饭回去的薛宝绢,一回到家里就被母亲拉着问东问西:“你坐在谁的旁边才是?”

    薛宝绢今天高兴,觉得可以对母亲大交差一次,赶快告诉薛夫人:“我坐在世子旁边呢,”薛夫人刚欣喜一下,下一句薛宝绢又接着道:“世子对我和胖倌说,吃饭不能说话,所以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到吃完饭了,才和胖倌说了两句话。”

    哭笑不得的薛夫人看着自己还在一团高兴的女儿,还在说话:“妈,我今天跟世子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久吧,你可以高兴了吧。”至少那房里有世子不是吗?薛宝绢这样想。

    叹气的薛夫人站起来净手又去佛前上了三炷香,这可怎么办?一个傻丫头。给她找了这么多次的机会她都不当一回儿事情,想想明儿是三十,世子据说是过了初三就走,这几天里当然陪伴的人多是不去,去王府里拜个新年就在自己家里过年。这件事情就听天由命吧,薛夫人也这样想。

    初四的一大清早,朱睿起来先去父母亲房里请安,朱宣只是几声交待:“别丢我的人。”就是这一句,妙姐儿则不象儿子第一次走要说:“恨你父亲的话了。”只是把朱睿的行李包袱又看一遍,再交待一下吃食盒子里都是什么。

    早饭后兄弟几个人送到门口,父母亲依然是没有送。胖倌手里拿着木头玩偶,这一次也没有哭。朱睿只是交待胖倌最多:“家信里再听到淘气不听话,大哥回来再也不给胖倌带东西,也不再带着胖倌睡觉。”

    端慧郡主“嗤”地一声笑,胖倌当然会点着胖脑袋说:“胖倌知道了。”但是大哥前脚一走,胖倌会是什么样子就不知道了。

    朱睿再瞪了端慧一眼,再交待两个弟弟:“好好教胖倌,总是教邪门歪道。”大家一起点头,胖倌的胖脑袋点的最多,好象小鸡在啄米,啄完了最后问一句:“下次来给胖倌带多多的东西吧。”

    哥哥姐姐们一起笑起来,朱睿也笑了,道:“好,母亲家信里说你好,就给你带多多的东西回来。”都交待过了,朱睿这才转身上马,看一眼站在家门口的弟妹们,刚要举鞭子,就听到毅将军又说话了:“大哥,我再去看你,别冲我瞪眼睛。”

    朱睿也是一声笑,回过身来正要再教训毅将军两句,听着三弟朱闵和妹妹端慧也说话了:“我们也去看你,不要瞪眼睛。”把话咽回肚子里的朱睿只得一声笑,然后挥动马鞭,身后犹有家人的温情,世子朱睿带着朱小根主仆两个重返军中。

    依然是先回去薛将军那里,总要三月才到周亦玉军中。主仆两人一路兼程,起早赶晚地回到军中,算是比较早回来的人了。

    朱宣接到第一封太子殿下来的信以后,是世子到周亦玉军中半年以后,还是秋天的光景儿,在书房里的南平王看过这封信,觉得可以出一口长气了,太子殿下大局已定,暂时就不会再有什么纷争。

    想想这几年太子党,皇子党,皇叔党,弄得人头昏昏的,做一件事情要考虑太多,现在总算是轻松了。想想太子缺钱用,重新把晋王起用了,晋王挣这些私钱也有他的手段,至少弄私盐是他的本事,皇上都不置可否。。。。。。

    把信袖起来,看看天色近晚,朱宣出门往房里来,把这封信拿去给妙姐儿看,再想想端慧这门亲事,不想攀上了长公主,朱宣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看明白这亲事是绝对的好吗?

    在院门外看一看隔壁世子院墙上冒出来的红叶,儿子现在周亦玉那里了,听说也不错,朱宣微微一笑,明天就去看他去,照这个样子看,世子四平八稳接过军权是没有问题的。

    想到这里的南平王,这才往院子里走进来,院内秋风吹动秋千架,就有一声“依呀”,红色的秋千架在风中轻轻摇荡,朱宣走过去用手推了一下,妙姐儿不打秋千了,就是端慧也打得少,到是再有一个小姑娘打打秋千想想就不错。

    要么就是妙姐儿再生一个,要么就是赶快有孙子。想想自己的同龄人,孙子都到处跑了,朱宣这才想起来,亲事还没有呢,给世子订哪一家呢,挑花了眼的南平王自己也觉得头疼了,不过就是这些人,一遍一遍地看来看去,反正是不能尚主,这一点儿上,朱宣坚决到底。

    亲家武昌侯就是一个好例子,公主殿下风生水起,门客过百,又生下一个女儿的高阳公主在女儿满月的时候卧在榻上还在参与政事,武昌侯给朱宣的信里也多有抱怨,要让端慧早早与文昊成亲,武昌侯要与儿子媳妇过去,信里告诉过朱宣:“文昊成了亲,我就带着他们夫妻二人西山园子里过去。”

    “表哥回来了,还不进来,只是在外面站着。”妙姐儿从房里走出来喊一声,窗户眼里早就看到人在了,只是一个人摇着秋千不进来。

    朱宣却是招手:“过来,表哥陪你玩一会儿。”妙姐儿过来是过来了,还是觉得不象:“我还要打秋千吗?让人知道了,这面子往哪里搁。”

    按着妙姐儿坐在秋千上,朱宣用手推着秋千,看着妙姐儿笑:“你七老八十了吗?怎么就打不得,以前虽然不喜欢打,房里没有秋千,你还要来找表哥,说不装了。安生坐着玩一会儿吧,你这个孩子。”

    “以前,”坐在秋千上的妙姐儿也喜笑颜开了:“当然要找表哥要不是,表哥说疼我,总是都给的。”秋千晃两下高高低低地起来,妙姐儿看到朱宣袖子里的一封信,先问道:“是睿儿的信吗?”

    朱宣摇头道:“不是,”把秋千停下来,把信给妙姐儿看:“太子殿下的信,进房里看吧,这院子里快看不清楚了。”

    夫妻两个人并肩往房里走,进到房里妙姐儿看过这一封太子殿下冠冕堂皇发号司令的信时,也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以后办差事总算是只有一个主子了,这些年弄得人心乱乱的,妙姐儿把信合上再问上一句:“贵妃娘娘那里又是怎样?”

    现在不仅是保皇党,太子党,皇子党,还有贵妃党和公主党,郑贵妃在多年宫廷中都能站得住脚,为儿子一点儿一点儿地把握朝权,也是紧握手中权利。有一次朱宣哭笑不得回来告诉妙姐儿:“贵妃娘娘与太子意思居然相左。。。。。。”这还让人怎么办差才是?

    “女人,”朱宣先就这么一句,看看对面的妙姐儿,也是个女人。可是妙姐儿与表哥夫妻一心,封地上也有王妃党这么一说,妙姐儿加之青眼的书生们能人们也是不少,可是夫妻是一条心。

    郑贵妃先只想着自己儿子,与皇帝当然就不一条心了,现在权利到手,眼看着胜利在望,贵妃娘娘又觉得权利在手什么都好,与太子殿下这一年里倒是分歧不少,朱宣想到此,再把下面的话说完:“就是公主殿下,只怕成了长公主以后,也是依然如故吧。”

    看着朱宣有几分嘲讽的面容,妙姐儿笑一笑道:“至少太子殿下能正大光明的有信来,也算是天下一统了。”

    至少这几年来,京里是明旨不许进京,也是有怕太子与外官勾结地意思,太子殿下隐忍再隐忍,皇帝侧眼旁观几年,没有看到太子与外官有相勾结的迹象,这才算是放心。想来是有交出皇位的打算,太子殿下总算是可以正大光明以太子的名义来司令了。

    夫妻两个人相视一笑,妙姐儿对进京是难得的有希冀:“今年要是让进京,好好陪陪母亲和父亲。”朱宣也点头,但是加一句:“去和公主把亲事订下来。”反正也结亲事了,南平王想想自己为了端慧可以算是对着武昌侯百般的客气了,当然黑脸的时候不算。

    有女低三分,南平王觉得可以让高阳公主尝一尝这个滋味了,至少订过亲以后,当然自己的刀剑要放好了喽,再交待睿儿一声,他的也要放好。

    “行,”妙姐儿看看朱宣,表哥成熟稳重,为人世故,在这件事情上就无故有上三分孩子气。然后喊一声银文进来:“请小王爷们和小郡主过来用晚饭。”

    再对着朱宣问一声:“表哥明儿一早就走,东西我都收拾好了,想来表哥不会细细交待,我写了一封信表哥帮我带去,睿儿看过就知道了。”

    朱宣觉得真是太不相信我了,也道:“有什么要细交待处,给了他自己打开来,不就什么都看到了,还要有一封信上面写一写哪个盒子里是什么,你就说你想写封信去也就是了。”

    “是了,是了,我是想给儿子写信。”妙姐儿赶快点头答应着,男人就是这样,让他交待一声儿也不行,还要怪我要多写信。

    听着外面脚步声响,却是儿子们和端慧来了,银文还没有去到,路上就看到小王爷们和小郡主一起过来。

    胖倌一进来就来问母亲:“给哥哥写信了吗?胖倌今天背书了。”妙姐儿用手轻点着儿子的胖脑袋道:“你昨儿淘气,前儿也淘气,玩火要烧房子呢,我都写进去了,你大哥来信说,给胖倌带的东西要扣掉一半,等你安生了,再添上呢。”

    现在不玩水,改成玩火,朱宣看一眼小儿子,就是一个折腾,再看看第三个儿子朱闵端坐着微笑,衣服纹丝不乱,发丝纹丝不乱,不然把胖倌这淘气包和公主订亲去,闵儿要找一个高雅的媳妇才行,至少要熟通诗书,不然委屈了这个儿子。

    第二天一早,朱宣出门去看儿子,端慧郡主拉着弟弟胖倌和母亲送到门口,很是不高兴:“三哥都去了,我就不能去,母亲不是也陪过父亲在军中,下次我要去。”

    毅将军和朱闵又开始嘻嘻哈哈:“端慧,你是个女孩子,你也不能和母亲比,你在家里绣花最合适。”

    “我会骑马,也会击剑,父亲说我要是个男孩子,比你们强呢。”端慧郡主拉着父亲的衣袖:“又把端慧丢下来了,有胖倌在家里,就足够母亲不冷清的了,几时带上端慧去看大哥呢。”

    朱宣看看嘻笑的儿子们,哪一个不带去,都要说一声儿,现在端慧也来说了,就是淘气一向挨打多的胖倌,也是眼睛瞄一下瞄一下地对着自己看,也是想跟去的样子。

    站在门口的妙姐儿袖手含笑状,都要去看睿儿,表哥走以前就被孩子们缠得不行。正在含笑中,看到朱宣对着自己使眼色儿,妙姐儿这才唤住端慧,让朱宣父子赶快成行:“早去早回来才是。”

    这才得以上路的朱宣带上两个儿子上路,没有走几天,晚上歇息下来,朱闵又有话要说了:“这马赶得也不快,咱们几时才能到。”毅将军倒是明白,三弟年纪不大,父亲怕马颠了他的身子骨儿,这才不紧赶路,就是毅将军以前跟着朱宣去军中,小的时候是在马车上奶妈陪着,再大大就是坐在父亲的马前过去,一榻睡一个桌子上吃饭,所以毅将军才不怎么怕父亲,。

    朱宣更有话说,招手命两个儿子过来,先就是一句:“硌的舒服吗?”毅将军和朱闵两个人垂首不说话,听到朱宣严厉地一句:“脱下来,眼皮子底下也弄鬼。”

    两位小王爷这才当着父亲的面解衣服,外面是一式一样的衣服,青色的夹袍子,夹袍子里面一人一件小衣,可以明显看到这是一件里面塞了东西的夹衣。

    朱宣哼一声:“晚上一打尖儿,急着先换衣服,这鬼就出来了。”看看兄弟两个人脱下衣服放下来,朱宣用手捏了一捏,问道:“这里面是多少?”

    “五十两的碎银子。”毅将军先回答了话,朱闵也回了话:“六十两。”朱宣也没有发脾气的心情了:“拿走,别再让我看到。”老子就不少给长子钱,这两个儿子更有主意,银子不让他们带,去军中又不是为花钱去的,不想就往夹衣服里面塞,这聪明都用到这上面去了。

    南平王摇摇头,儿子大了,老子也不想管了,想想自己从军中第一年回来,父亲就此撒手不管,从此事事自己料理,自己拿主意,实在没有主意才会去问父亲。朱宣绷着脸看着眼前的两个儿子都是陪着笑脸,是几时也可以完全撒手了呢。

    离周亦玉还有几天路程的时候,这里沿途都是驻军,然后就收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沈睿校尉在混战中不知去向,同时失去消息的还有校尉韦大昌和校尉时永康。”这三个人总是在一起,要失踪也是一起失踪,全无消息。

    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军中已经是有七天没有他们的消息了。朱宣看一看天边即将西沉的夕阳,决定不休息赶到周亦玉军中去。看一看跟了这些天的朱闵,依然是精神百倍,没有疲累的样子。

    朱宣略一沉吟,毅将军已经明白,跳下马来,把自己在马鞍里的一件衣服折叠起来,给父亲放到马上身前去。朱宣招手命朱闵带马过来,伸手把他抓到自己马上,在毅将军的衣服上坐稳了,看着毅将军重又上马,这才道:“走。”带马开始急驰。

    闵校尉就这样没有预兆地到了父亲身前,可以闻到父亲身上的气息,马虽然奔得快了,可是屁股下面多了一件衣服,并不怎么觉得颠覆,看一眼奔驰在父亲身边的毅将军,给了自己一个笑容,小的时候毅将军是总这么坐在父亲身前的马上,一直跟着来回。

    心里担心朱睿的闵校尉,另一半心里是开心,这样跟着父亲对于闵校尉来说还是第一次,他努力笔直的坐直身子,要让父亲看看自己也行,只是奔到半夜的时候,还是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候是凌晨,快马奔驰中的风吹在脸上,象是丝丝的寒冷,可是身上乱哄哄。看一看自己身上裹着一件衣服,是父亲的披风,后背靠在父亲温暖的胸前,闵校尉又闭上眼睛装了一会儿睡,好好地体会了一下父亲的怀抱。

    没有一会儿就想起来大哥朱睿音信全无,闵校尉这才重新坐直身子。马蹄声中,传来父亲的声音:“再睡会儿吧,早饭还有一时呢。”

    “儿子在想大哥。”在这清晨刚醒来的懒意中,朱闵没有想想就说出来,说出来才觉得不对,父亲一定更担心才是,自己说了反而添忧愁。

    朱宣一夜在心里想过,把儿子附近的地形一一地在脑海里滤过一遍,这都是南平王以前马跑过的地方,再想想朱睿功夫不错,在家里对自己说排兵列阵也头头是道。朱宣淡淡对身前的朱闵道:“你大哥不是一个脓包。”

    这个不是一个脓包的世子朱睿,站在早晨初升的日头下面,看在一个高处往四处看地形,七、八天前的一次混战中,歼敌立功心切,跑迷了路来到这乱山中,现在敌兵也没了踪影,自己这一队人也迷了路,在这山里转了足有几天了,朱睿掐指算一算,进山里至少有五天了。

    看着这里大小山头一个接一个,看着个个都差不多,就象是绵绵延延不绝,朱睿轻轻叹了口气,东边日升西边落,可是奔着这日头走了两天,发现路还是不对。

    时永康从后面走过来:“老沈,今天再找不到路,我们就没有吃的了。”三个人年纪不大,天天就“老沈,老韦”地闹,只有朱睿还是中规中矩的称呼,反而要被韦大昌和时永康笑。

    “你看这路,”朱睿拉着时永康指给他看:“到处是树,几乎分辨不出来哪里是我们走过的,而且我们做的路标象是一个也没有见过。”

    先是在追敌,还可以回头看到自己的路标,这在山里转圈子了,反而看不到了,时永康一拍额头道:“我们都追昏了头了,这两天偶尔只看到敌人露个头,”突然停来的时永康顿了一下,瞪大眼睛道:“你是说?”

    朱睿点点头道:“敌兵就在我们身后,把我们一路做的路标都毁去了。”看着树林内下马靠着树休息的士兵,韦大昌也正在走过来,三个人头碰着头在商议:“这分明就是等着我们断粮,这主意想的是真不错。”

    韦大昌也骂:“,刚觉得找到路,他们就上来了,再一通厮杀,咱们又不知道身在哪里。”自从进了山,这仗就是这样打的。

    世子朱睿也在心里暗自后悔,到底是立功心切,只想着多杀敌。此时想起来父亲,心中惭愧,要是父亲的话,会有这样的事情出现吗?

    “想来他们人不多,所以才这样袭扰咱们,”时永康已经是火冒三丈:“咱们回头宰他们去。”被牵鼻子走了几天的三位校尉,都是临敌经验不深。

    朱睿摇头道:“不,他们路这样熟悉,”眼睛往群山里看一看:“这里或许有他们的一个营地。”凭着直觉,朱睿被带到这里来,总是觉得这山里有敌兵的营地才是,会不会是伊丹?朱睿是知道伊丹是离开朝中,居住在草原中。

    离这里五、六里地的一个树林里,一队吐蕃兵马也在这里待命,为首的却不是伊丹,而是芒赞的长子苏合,他长着同父亲一样乌黑狰狞的面容,正在与自己的一个手下说话:“明天他们就该断粮了,这三个人就是去年南诏书信里中说的三位汉人小将,”苏合一声狞笑:“等我活捉了他们献给父亲,也让父亲看一看我的能耐。”

    然后再问手下:“都松大叔的长子是死在哪一个人手下,是那员穿白袍的?”手下人告诉苏合:“不是他,是另一员红袍小将。”都松的儿子是死在时永康的手下,苏合更是冷笑:“等我活捉了这三个人,点上天灯,为他报仇。”

    眼睛看着这群山,苏合很有依靠:“这里我们熟,再把他们往山里引一引,再过两个山头,我的人马还有五千驻扎在那里,”不想这三员小将还是很狡猾的,追着日头找路,想往山里引也花了不少心思,刚说到这里,前面回来一个探子:“汉人们上路了,他们又在寻找回去的路呢。”

    苏合立即道:“全部上马,等他们找到路,我们再去冲一下。”看着身后人全部上马,马鞭一指和以前一样:“分出去一千人,候在那个山头上,等我们把汉人带过去,就用飞石招呼他们。”

    说着带着一群人上马而去,想想草原上的半大的孩子都会抛石头管理牛群羊群,苏合又对手下人道:“这群汉人眼看就要成为我们的牛和羊了。”大家一阵狂笑,拥着马上的苏合而去,决定追在汉人身后再袭扰一阵。

    前面是有探子不时地打探着,报着这群汉人的行踪,苏合跟在后面足有两个时辰,看看天要黑了,心里先是放下不少的心:“这天要黑了,他们更是难找路才是。”只命探子跟紧一些,自己带着人马反而是放慢马速,不要踩在树叶上弄出大响动出来。

    埋伏在树林内的韦大昌脸上慢慢露出微笑地看着这一队吐蕃兵走出来,趁着还可以看得见,韦大昌眼睛先看的就是这一队人身上背的鼓鼓的粮袋,把这一队全歼在这里,至少有个七、八天的粮食。

    现在前面吸引敌人的世子朱睿,因为人分三处里,时永康把身上红袍脱下来给一个士兵穿在身上冒充自己,他也分了一小队人埋伏在另一处,现在前面当靶子的就是世子朱睿了。

    知道自己身后必然是跟着人的朱睿一直带队耐心走到天黑,看着天色完全黑透,树林里可以说是黑得看不到几步外的人,只有身边的人可以看到。

    这个时候朱睿才拨转马头,命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传令下去:“回马杀敌去”不一会儿,后队变前队,如天降神兵一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苏合面前,前队火把猛然亮起,一片喊杀声起来,先把苏合吓了一跳

    前面火起,左边火起,右边也是亮起火把,被人准备当饺子馅的三位校尉回马返身,决定先把后面跟的人包圆了。

    火光下的苏合认真看一看,面前是一员白袍小将,身后是两员红袍小将,全都比自己要年青的多,苏合先呱啦哇啦地说了两句话,朱睿一听就乐了,芒赞的儿子,好小爷今天要会会你

    长枪一摆,朱睿心里先转了几分心思,这茫茫群山之中,是芒赞的营地?至少父亲对父亲,我父亲没有输过,现在儿子对儿子,看小爷收拾你不,朱睿一瞬间又想了一下,我要先弄明白,这群山里还藏着什么宝才是?

    险些面临断粮的世子朱睿,眼前是险中还想求胜。置于死地而后生的这一队汉兵,如果不努力杀敌,要么就是断粮啃草根啃到没得啃再走不出去而死,;要么就是眼前努力杀敌,至少可以剥下敌人的粮袋来。

    韦大昌和时永康奋力厮杀,不时还看着与苏合大战的朱睿。“小心”苏合回身就是一刀,两个人齐声提醒一下

    第五百九十七章,回来(七)

    第五百九十七章,回来(七)

    在韦大昌和时永康的惊呼声中,朱睿闪过苏合这一刀,苏合夺路而去,朱睿面沉如水,也打马跟着苏合而去。

    这样的黑夜里,要是再走丢一个人就不好找回来,怕朱睿迷路的时永康大声对韦大昌交待一声:“老韦,你打扫战场。”带上人也随后而去。

    没有追上几步,只听到一声弓弦声响,世子朱睿张弓搭箭,一箭射在苏合身后的跟从人身上,苏合跑在前面躲了过去,朱睿也打马追去。

    “不要跑了他。”看到有便宜可以捡,时永康喊上一声,再命身后一个小兵:“去告诉韦校尉,快些收拾好,就赶快过来。”

    这一仗人人英勇,前面只有苏合一人逃去,这个便宜不捡白不捡。时永康打马追到世子朱睿身后,大声问他:“老沈,咱们又可以立功了。”前面只有一个人了。

    黑夜里虽然看不到朱睿脸上的笑容,可是时永康可以感受到朱睿有笑容在脸上。从小儿就没有吃过大亏的世子朱睿,这一次亏吃得不小,被人牵着鼻子在山里转了几天,眼看就要断粮,一旦断粮,再敌兵追上,这样的日子朱睿还没有过一天。

    心里憋着一肚子气的朱睿时时想起来不要丢父亲的人,再遇上眼前这个人居然是芒赞的儿子,朱睿决定不放过苏合,有苏合一颗人头在,回去也可以对父亲交差。

    命人熄了火把,这一群人紧紧追在苏合的伤马后面不丢。没有多久,带着人剥完粮袋的韦大昌也跟了上去。

    黑夜里人人只跟着前面的马蹄声急驰,两边的树林黑影飞快往身后过,仗着路熟悉的苏合几次甩掉身后的追兵,眼看着天要大亮,苏合狠了狠心,山里是还有我的五千兵,可那是父亲芒赞安排在这里的伏兵,待到准备充分的时候,用来收拾南平王的。

    不仅是这山里,这附近一片,都零散着有几千伏兵,伊丹长公子在草原上盘踞这几年,时时不忘父仇;再想想他自己,一位贵公子沦落到在草原上当野人,伊丹也把这笔帐记到南平王的身上。

    想到了这里,苏合只能咬牙把朱睿这一群人往山外面带了,放他们去吧,不要毁了父亲的大计。

    近天明的时候,朱睿一行人惊奇地发现可以出山了。韦大昌大喜拍马赶到前队来,手指着前面那个山头下的树林:“老沈,老时,你们快看,在那里我们还说过,这树娘的贼粗,就是那棵大树。”

    一棵高大粗壮的大树出现在几个人视线里,就是一旁的朱小根也想起来,也是欢呼一声:“小爷,咱们找到路了。”

    人人都高兴,只有朱睿不高兴,可是眼前路就在面前,朱睿还是勒住马,身后一群人都跟着停下来。

    “韦校尉,咱们现在有多少天的粮草?”朱睿看着苏合打马奔入一条山道上,他那马也疲累不堪,马速也不行了。当然自己这一群人经过几天不时有袭拢,又找不到路,也是士气低迷。

    韦大昌很快乐:“娘的,当然不能放过这些吃的,我让士兵们把马肉也砍了大块负在马上,咱们可以吃上七、八天,回营是不成问题的。”

    看着那棵熟悉的大树,追进山的时候,三个人不约而同地都看到这棵大树,当时马上马速不减,但是互相招呼一声:“以后出来就是这棵树。”这才人人记得清楚。

    朱小根看着浓眉耸起的朱睿,此时看上去象极了王爷,朱小根心里有一个不好的预感升起来,不由得结巴一下:“小爷,咱们还是。。。。。。先回营的好。”

    时永康和韦大昌此时也发现了朱睿的不同,朱睿面容上是毅然决然的表情,在这里只略停留一下,就坚决地道:“派一个人回营去报信,免得周将军担心。”想来周将军这一会儿,必有书信到父亲的中军去,中军接到信就会快马飞报给父亲。

    觉得人丢大了的世子朱睿决定在报忧的信后,紧接就报军功,朱睿回身看一看士兵们,果然兵是要自己练出来的才好用,这一年多里跟士兵们一同吃住,到周将军这里又是半年的光景儿,可是薛将军体贴地把自己的士兵也让一起带了过来。

    身后自己的士兵们还是士兵高涨,昨夜一场胜仗,又找到路,不由得人人欢腾。世子朱睿回身来对着士兵们开始喊话:“兄弟们,我们可以回营了,可是你们想一想,敌人为什么把我们往山外带,他昏了头要放我们走吗?”

    时永康和韦大昌互相看一眼,心里服气地是朱睿的勇气,这山里路不熟,前路未知,沈校尉此话,是不想回营,乘胜追击的意思了。

    “我们现在有了吃的,这山里不缺水,难道我们就这样回去见周将军,告诉她,我们迷了路,被敌人送回营的吗?”朱睿扬起气宇昂然的面庞,断然道:“我们不回营去,继续跟着他去看一看,看看他藏着什么牛黄狗宝怕我们看。”

    山林里是世子朱睿发自内心的宣召声:“大丈夫要么马革裹尸,要么功成名就,不杀此人,我没有脸回去见我老子娘,路就在前面,要立功的随我来要后退的只管去”

    盔甲下面的世子朱睿黑眸严肃地一一地看过来,所有的人都挺直身子,没有一个人是后退的。“好咱们走。”朱睿吩咐了两个传令兵:“你们出山回营去,告诉周将军,等我取了芒赞的儿子人头,这就回去见她。”

    重整队伍的世子朱睿带着一群士气重振,杀气腾腾的士兵往山里去,只派了两个传令兵回营去。

    南平王朱宣在得到儿子失踪的消息以后,快马加鞭一路赶到周亦玉的军中。对着请罪的周亦玉只是道:“起来吧,这是他没有本事,不能怪你。”

    “末将派了十只小队,分散去打探消息,不日必将有回报回来,请王爷不必担心。”自从知道世子失踪以后,周亦玉心如油煎,怎么见王爷,怎么见妙姐儿,怎么见一切人,在薛名时军中还有军功,到我这里就出事情。

    站在地图前的朱宣没有说什么,对着地图再看一会儿,觉得自己猜得差不多,儿子陷在山里了。

    只是说一声在山里就不好找了,东西南北到处有山,在哪一处才是?如果方向找错了,等到找到世子,他也断粮多日了,掐指算一算,如果没有新的补给,他已经是断粮了。

    秋天山里吃的东西多,可是老虎,熊瞎子,也都不是好惹的,会不会遇上狼群?朱宣心如乱麻。

    大丈夫有忠要有孝,太子殿下安稳一统,我这个姻亲当然也有功劳,不过要我在几年前明着和非太子党顶上,南平王不做这种事情,但是至少忠了。

    再谈一下孝,这就谈不起来了。世子出事情,老子即成不孝之人,难见父母亲,也难对列祖列宗。心里难受的朱宣回过身来,看到周亦玉还是满面羞愧地站在自己身后看着自己。

    “你也辛苦,回去吧。”战场上常胜将军,不仅要有功夫,还要有运气了,朱宣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天时地利人和,天时占不了,还有地利,山里多有山势险峻之处,只望儿子能够善加利用才是;再想想人和,薛名时跟了世子一年的兵都给他带了来,总比生疏的兵要好。

    周亦玉没有离开,看一看王爷依然是面无表情,可是周亦玉可以感觉到朱宣心里的难过,站在这里有心劝一劝,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勉强说一句:“世子吉人天相,自有鸿福。。。。。。”忽然福至心灵来上一句:“世子小时候得脱天花之灾,就是有福之人。。。。。。”听着这样的话,朱宣只是随意地挥挥手,还在安慰周亦玉:“你不用太担心,这是他没能耐,”看着周亦玉还在犹豫着想话说,朱宣严厉地道:“出去”这才把周亦玉赶出去。

    王爷要来,早几天就有信来,帐篷也是搭好的,里面的帐篷里,毅将军和闵校尉正在商议。毅将军对闵校尉道:“我要带兵去找哥哥,你在这里陪父亲,劝他别难过,我一定会把哥哥找回来。”

    然后交待朱闵:“夜里父亲要茶水,你别睡得太死,记得起来。”毅将军小的时候,夜里要茶要水要撒尿,就是蹬父亲一脚,把朱宣蹬起来;现在大了,已经到了毅将军夜里起来给父亲倒水。

    朱闵不干,摇头道:“我知道你点了兵,夜里偷偷出去,你不带上我,我就告诉父亲去。”毅将军瞪起眼睛举起拳头来:“我揍你。”

    看着三弟只是看着自己,毅将军叹一口气把拳头放下来,对朱闵道:“你跟着我,咱们都去不成,我出去,你在这里劝着父亲。想一想,如果母亲知道,会多难过。”再走到帐帘那里往外面看一看,父亲一个人手抚额头正在沉思。

    示意朱闵来看一下,毅将军低声道:“就是父亲,中午也吃得少了。”这也是朱闵亲眼看到的,可是朱闵还是想去,有几分可怜巴巴地道:“我留下来也心急,为什么不能带上我去。”

    “一会儿父亲巡营,等他巡过北面营门,我就走了,你留下来帮我遮盖一下,说我撒尿呢,或是去和将军们说话了,怎么着都成,”毅将军对着朱闵眼含希冀:“指着你帮我挡一下呢。”

    心不甘情不愿的朱闵这才算是骨嘟着嘴不说话,毅将军故作嘻笑:“你在学端慧还是学胖倌呢,也骨嘟上嘴了。”一直爱与兄弟哥哥打闹的毅将军从来没有这么正经过,手扶在三弟肩头上,认真的道:“你留在这里,责任不小。要劝着父亲不生哥哥的气,不生我的气才是。要是我们回来挨打了,”毅将军重新嘻笑起来,警告弟弟:“我们挨一巴掌,给你两巴掌才是。”

    “唉,我也想去,”朱闵说过以后,也保证一样的对着毅将军道:“这个我知道,二哥,你要小心才是,早一点儿把大哥找回来。”

    毅将军用力点点头,在来的路上听到消息心里已经想过,大哥要是不在了,对家里不亚于晴天霹雳,父亲、母亲,京里的祖父母都会伤心不已,还有毅将军自己,一听到就酸酸的想掉泪,因为平时不怎么掉泪,所以只能心里酸。

    最后把理由推到胖倌身上,毅将军这样想:要是胖倌知道了,一定会哭个不停,而且会在地上打着滚儿地哭,哭到人人头痛为止,为了胖倌不哭,毅将军一定要去找朱睿不可。

    兄弟两个商议定,一个带兵出营去,一个留在父亲身边哄着父亲不要生哥哥的气,毅将军有十足地把握告诉朱闵:“我们是兄弟不是吗?我知道大哥这一会儿没有事情,”毅将军笑嘻嘻地道:“没准儿要立一功回来,我赶上去蹭点儿军功去。”

    表示羡慕的朱闵还是道:“二哥小心,找到大哥,告诉他,我心里想着他。”两个人商议过了,再往外面看时,朱宣已经不在,这个点儿上,应该是去巡营了。朱毅一到军中就换上战甲,此时把几案上的头盔拿在手上,对着朱闵点点头,这就出了帐篷。

    走出帐篷来,就看到几步外朱宣正在和人说话,毅将军贴着帐篷溜走了。每位将军的军中,毅将军都来过,自有相熟的将军,刚才一来到,就先借过兵马,里面也有自己平时熟悉多的士兵在里面,毅将军就先溜到他们的帐篷里去了。

    朱宣装作没看到,长子踪影全无,其余的儿子要是不关心,做老子的心里才不舒服呢。朱宣只是对着钟林看了看,钟林也跟了过去。

    在相熟的士兵帐篷里呆着的毅将军只到朱显来回报:“王爷巡过北营门,现在是往东营门去了。”

    “我们走,”毅将军战甲佩剑都整好,带着朱显一行人出了帐篷,来到北营门口,是一位相熟的将军在这里帮着毅将军开营门,并且郑重相送:“小王爷此去,一路不时让人通信才好,”再给上几个联络的烟花:“如有敌情,记得报信。”

    黑夜更深中,朱毅带着一队人悄无声息地出了门,毅将军全凭着自己感觉,和看好的地图方位,奔着那幽深的草原群山而去。

    驰了足有一会儿,才看到身边多了一匹马出来,马上的人冷然刚毅的面孔,毅将军先不去想他几时到了自己的身边,先就是一声欢呼:“钟师傅。”

    钟林一个字也没有说,只是用眼神示意毅将军继续加速,世子没有音信,长年相伴世子的钟林也是如坐针毡。

    而发现钟林跟过来的毅将军则是心情大好,父亲要是责备我,还在钟师傅呢,不能一起打军棍吗?原本担心自己屁股会肿得象胖倌一样的毅将军在马上欢快地动了动身子,这下子不会肿屁股了,最多脸上多几个巴掌印子,只要找到大哥,随便打吧。

    听到回报,儿子和钟林都出营的朱宣心里也刚来的时候也定了不少,父子连心,儿子朱睿还在,朱宣也是这样想。

    儿子当然不是个脓包,朱宣一直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所以对毅将军和朱闵也是这样说。毅将军私自溜出去找朱睿,正合朱宣的心意。周亦玉每天都派不少人出去寻找,朱宣来看过以后,不能再表示我还不满意,我还在心焦。

    如果方向不对,就是再多的人去也找不到,解不了世子的难关。朱宣寄希望于毅将军能与哥哥朱睿心连心,端慧哭的时候,闵儿也会不开心,巡营回来的南平王看一看深邃苍穹上的夜空,希望次子能够找到长子。

    走进帐篷里来的朱宣还是板着脸,第二个儿子这样没有军令地私自点兵溜走了,第三个儿子不会不知道,这倒好,朱宣心里还是笑一笑,兄弟互相包庇,这倒是手足情深。

    迈步进帐篷的朱宣看着第三个儿子殷勤地迎上来:“父亲,回来了。”接过父亲手里的马鞭,帮着父亲解战甲。

    坐下来的朱宣看着一向爱洁净的三儿子这一次单膝跪在地上帮着自己的脱靴子,眼睛里有了笑意,这一次为哥哥遮盖,单膝跪地也不担心弄脏衣服了。

    “请父亲洗一洗吧,这就好睡了。”朱闵把朱寿刚送来的一盆热水端到父亲面前,小心地不让父亲乱想到哥哥毅将军。

    只到父子睡下来,朱宣才问了一句:“你哥哥呢?”朱闵是想好的回答:“哥哥说父亲巡营辛苦,他也跟去看看了,想来在哨兵那里呢。”帐篷里盔甲兵器都不见了,这是朱闵想到的最好的回答,说他撒尿去了,撒尿没有还带兵器的吧。

    停了一会儿,朱宣没有说话,朱闵悄悄地看一看父亲,象是睡着的样子,才轻轻地吁了一口长气,虽然担忧两个哥哥,可是也很快进入梦乡。朱宣这才睁开眼睛,看一看第三个儿子,眼睛里又有了笑意,这孩子当着人的时候向来是中规中矩,纹丝不乱。

    可是这睡着的时候,就不老实了,到底还是个孩子朱宣这样想一下,闵校尉跟父母亲在一起睡的时候不多,只是小时候或是有限的几天,哥哥妹妹都拥去,闵校尉当然也在。

    此时朱宣看一看儿子酷似母亲的面庞,封地上已经有人把闵小王爷背后称为王爷治下“第一美男子。”这要归于闵小王爷平时衣饰过于精洁,风度过于翩翩的原因。

    此时睡着了,一只手举着,一只手搭在身上,身子也歪着,全然还是一个孩子。朱宣一看到儿子就要想起来踪影全无的长子,心里就是一阵难过。他怎么能睡得着?把闵小王爷的身子轻轻摆正了,朱宣重新躺下来,心里还是在想着儿子,难道是贪功,找到了敌人踪影,不打赢了不好意思回来?

    知子莫若父,最了解自己儿子的还是南平王朱宣。这样想着的朱宣最后还是决定睡觉,没有精神怎么找儿子。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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