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父亲。而韦大昌和时永康同朱睿在一起的时候多,多看几招,觉得也象是同别人一样,都跟着学几招王爷的枪法。
朱宣也随着韦大昌和时永康的眼光看向朱睿,这两个都夸了,这一个当然不能不说一句,朱宣先是看看儿子的手:“你是受了什么了不得的伤,手要包成这样。”
得了这一句的朱睿立即答应一声:“是。”就手就把手上包的扯掉,偷眼看一眼父亲,先是在自已手上看一眼伤势,朱睿心里笑嘻嘻,看一看手上已经要结疤,这样一拉扯掉包着的布条,又有几道血珠沁出来。
朱宣当然是装作看不到,不是大伤就行,包得那么紧,让人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了。至于流几滴血还不是正常,战场上混战上受了伤,哪有时间这样包去,自己总得习惯。
三位新入军中的校尉都得了王爷的话,只有沈校尉得的是一句:“手不应该包着。”看着朱宣命下去,又在同将军们说上话了,三个人重新入列,直到散了韦大昌才抱一个小不平:“或许王爷重视你,才这样说一句。”朱睿嘿嘿笑一声道:“我正不想包着呢。”
一直到晚上,朱睿刚摆开书在看,朱寿进来了,进帐篷里没有别人,先给朱睿行礼:“王爷喊沈校尉。”
朱睿站起来不忘了说一句:“寿大叔,你。。。。。。”朱寿赶快道:“校尉您也喊错了。”两个人嘻嘻一笑,朱寿这才拍拍朱小根的脑袋:“你小子有没有好好侍候。”
“有啊,不信您问小爷。”朱小根可怜巴巴地看着朱睿,这种时候说我不好,小爷你是落井下石。朱睿完全看得懂朱小根的眼神,故意先卖了一个关子:“小根么,”再停上一停才道:“当然是还好。”
这样的大喘气儿让朱小根提心吊胆一下,朱寿呵呵笑起来,道:“你也来吧,王爷一会儿也见你。”
朱宣是在新的大帐里,虽然不是象他自己的帐篷一样大,也是不小。朱睿走进去并没有别人,对着父亲行过礼,这些天没有见,此时见到,无端就有几分思念,看看朱宣的面庞道:“母亲好吧,我走了以后没有再哭吧。”
“你母亲正在恨我,”朱宣想一想妙姐儿说过的话,同儿子也开上一个玩笑,只是脸上没有表情,朱睿信以为真,期期艾艾地想话来劝:“母亲,她就是爱掉眼泪些。”
朱宣哦上一声,浓眉下一双黑眸看着儿子继续把一家人都问候到,最后道:“胖倌小呢,请父亲别骂他才是。”
“你倒来教训老子了。”朱宣看着儿子垂下眼敛道:“不敢。”这才哼上一声道:“你那手是怎么回事?别人没有挂彩,你倒先受了伤,别告诉我你马快跑在前面。”
事实上就是这样,朱睿当然不能再这样回,只能回话道:“是儿子学技不精。。。。。。”朱宣听着他东找西找的扯理由,打断了道:“以后注意些,刀剑是不长眼睛的。”再让朱睿近前来坐下:“芒赞你也会过了,他最会拖刀,虽然比不得三国的关云长,回马一刀也是他常用的伎俩。”
“是,”朱睿知道父亲在指点自己,心里欣喜,认真听着父亲在说话,朱宣再把伊丹与都松都一一说过,这才拿出一个包裹得好的盒子来给朱睿:“拿去吧,这是你母亲一片心意。”盒子里是妙姐儿强烈要求朱宣带来的,理由如下:“别人家里都不给孩子送吃的吗?只是因为是表哥的孩子,就不能送了。”
朱宣想想也是,是我的孩子就不能送了吗?这样才带了来。朱睿抱在手里,看到盒子外面包扎的绸结,知道这是母亲亲手打的,心里一阵高兴,抱着盒子冲着父亲傻笑一下,笑得朱宣心里一软,温和地交待一句:“自己要当心。”
“嗯,我会的。”朱睿小声说一句:“父亲相的好马还是比我的好,这战甲也不错。”身上缠丝战甲也是朱宣给的。
父子两个人坐在这军帐中,有一句没有一句说了几句话。朱宣才命朱小根进来,只是交待:“你跟着世子,不许事事护在前头,这会儿不是世子子,也不许去问将军们要东西。”
“是,”朱小根看看世子低着头在笑,还以为是世子告的状,赶快分辨道:“只是晚上看书要了几根蜡烛,世子爷明年要下考场,晚上那小油灯实在是看不清楚,把眼睛看花了也不好打仗才是。”
朱宣这才沉思一下道:“既然是这样,蜡烛就继续领吧,”对着儿子道:“算是我给你的。”想想命朱寿进来:“给他帐篷里再换一个大一点儿的书案,笔墨纸砚和蜡烛让人按月发下来。”然后想想再加一句:“去告诉薛名时,如果军中有要下科场的,也是同例。”
觉得自己挣赢了的朱小根一下子有了笑容,看着朱寿出去,赶快对着王爷行礼,差一点儿要说出来再要一个小茶炉子,一个月供些木炭,好在机灵的很没有说出来,如果说出来,薛名时背着王爷给的这一点儿热茶也就要保不住了。
最后交待朱小根一句:“交待你的话,要记住了,这些必需的东西来信来告诉我,从家里开发出来,在这里不要搞什么优待,让我听到了是不客气的。”这才打发朱小根出去,又听过去过薛名时那里的朱寿回过话,这才一并让朱寿也出去。
“这个你拿去吧。”朱宣再取过一包散碎银子来:“虽然是花钱的地方不多,也有要花的地方。”朱睿又是感动又是温馨,站起来推辞道:“儿子身上带的有钱,已经到了军中有军饷,以后不再问家里要钱了。”
哼哼笑上一声的朱宣道:“还早呢,这一点儿军饷,不够你回家用一天的。拿着吧,到不应该给你钱的时候,我自然不给你。”然后再跟上一句:“你母亲每月拨不少钱给你用,就是祖母的产业也给了你不少,我都知道。”
不好意思的朱睿赶快把这银子收起来,这校尉的军饷还真的是不够用的,本来想在父亲面前硬气一把,其实底气就是身后有母亲和祖母,现在看来大可不必有这硬气。接过包袱来用手摸一摸,上面是散碎银子,下面却是银票。朱睿赶快对着父亲行一个礼:“多谢父亲。”
朱宣又凝视一眼灯下的朱睿,想想薛名时上午说的:“世子爷与芒赞过了几招,全然不惧怕他,如果芒赞再遇到世子爷,末将敢打包票,世子爷一准能赢。”
不得不交待儿子的朱宣深知道芒赞的厉害,此时看着一身战甲的儿子站在面前,俊秀的面容上平白多了几分毅然,朱宣也觉得心里得意,这是我儿子。得意过后,才沉下脸来道:“去吧,晚上要看书,也要按着点儿休息才是。不要误了明年的殿试,让人说虎头蛇尾。”前面中的那么高,后面再不行,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对于父亲会说这样的话,世子朱睿当然是早就能猜到,听过以后,恭敬地应了一声:“是。”坐着的朱宣看着面前的长子,脸上微笑更深,是几时我的儿子也长大了,也可以会一会芒赞,南平王微笑变含笑:“去吧,自己多小心才是。”
走回自己帐篷的朱睿看看天上的夜色,就象母亲以前说过的,草原上的夜色特别美丽,这是母亲最喜爱的夜色,提着手里的包袱,朱睿回到自己的帐篷里。
一进去就看到毅将军坐在床上,身边站着朱显,正在听朱小根在说话,朱小根那个奴才当然是一堆告状的话:“世子爷这个也缺,那个也缺。。。。。。”毅将军听得正有精神。
揭帘进来的朱睿先就沉了脸:“朱毅,你在这里做什么?回去吧。”难得摆一次长兄派头的朱睿就摆在这帐篷里。
“我来看看大哥,”毅将军动也不动,只是对朱小根道:“快说,还有什么?”朱小根正在说常信的不好:“一来到先被常将军教训了。。。。。。”
黑了脸的世子朱睿看到自己的话象是没有人听,最有效的一招,走过来抬头就给毅将军一下子,毅将军举起手来架住:“大哥,敬你是大哥,这一会儿我是小王爷,沈校尉。”然后眼睛尖地一下子看到朱睿手里的盒子:“这盒子里,是什么?”
“你是来看这盒子里东西,还是来这里捣乱的?”朱睿把盒子放下来打开,兄弟两个人都瞪着眼睛看,里面是点心的还有一些能放得住的菜。
对着毅将军象是垂涎三尺的表情,朱睿拿起来一块点心塞到毅将军嘴里,对他道:“可以走了吧。”不就是母亲给做些点心,然后道:“朱毅,你这几年都跟在母亲身边,就是现在给我多做吃的,也是应该的。”
毅将军把嘴里的点心再拿出来放在眼睛下面认真看一看:“大哥,这个是端慧的,”再指着一个小巧的:“那个才是母亲做的。”看着朱睿拿起来放在自己嘴里,毅将军露出一付眼巴巴看着的表情:“大哥,你真的吃。”
还是母亲做的点心好吃,外面油纸包着,所以这些天的路上还是象新鲜的一样,朱睿把毅将军伸到点心上的手打回去,对着毅将军的苦脸笑着道:“我还有两个朋友,吃过他们的,这个带着他们一起去。”然后再次轰毅将军走:“小王爷,您不在王爷帐篷里呆着,跑到我这小帐篷里来,可是一口儿热茶都没有,就有,也是我自己留着喝的。”
这小小的帐篷,简陋的摆设,可是毅将军也不想走,看看行军床:“大哥,兄弟几年没有见,等你回来了,家里呆两天就走。我今天晚上跟你睡,父亲那里,让他自己睡去。”
对着小小狭窄的行军床,朱睿示意毅将军也看一下:“这里能睡下你吗?”兄弟两个人并排坐在一起,朱小根和朱显会意地一起出去外面呆着,让两位小王爷在帐篷里说话。
“回去别对母亲说这里简陋,免得她又伤心,”朱睿交待弟弟:“母亲一伤心,就要说父亲,父亲只会找我们。”这样一连串的比喻下来,毅将军嘿嘿笑几声,当然是听得明白。不过还是眷恋着朱睿:“我今天晚上跟你睡吧,我有好些话还没有对你说完。”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朱睿拎着衣服提起来,兄弟两个笑着推着搡着,直到把毅将军推到门口,朱睿才作势要提起脚来笑着:“我要看书了,你再妨碍我,我一脚踢你出去。”这样才把毅将军赶出去,世子朱睿重新在新搬来的书案前坐下来,长长的出一口气,再看看这帐篷里,比自己家里最下等的屋子还不如,要是母亲知道我就睡在这里,指不定要多伤心才是。
这样的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朱睿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想这个,他还要抓紧时间去看书,有时候自己也想过,为什么我不能象别的世家子一样,吃喝玩乐一样过,至少有看书的人也不用象我这么辛苦,文的看过来,武的练过去。
不过年纪渐长,少年高中,这些好处都渐渐显现出来,朱睿抓起一本书来,别人行军的时候不过是自己的东西,只有沈校尉行军的时候,主仆两个人马上无端要多不少书,好在薛将军体贴照顾,自从来到薛将军的军中,书都是放在后军辎重的马车上。就是沈王妃养伤的时候坐的那种马车。
看了一会儿,朱小根进来重新换上热茶,埋头苦读的朱睿这才动了一下,然后想了起来,用手翻了一页书,再道:“你这个奴才,对着毅将军搬弄说常将军不好,常将军是一片好心知道吗?他也是怕浮躁的意思。”
“是小王爷逼着我说,从来到军中第一天,遇到哪些人说了哪些话,早上几点起床晚上几点睡都要睡。”朱小根这一次觉得自己也挺冤枉,朱睿端起热茶来喝一口:“哦,幸好常将军不在,不然的话,朱毅要是带上几句话出来,我们在军中不是不好吗。”
常信运气不佳,这两天里恰巧不在军中,不然的话,见到朱宣和朱睿父子在一起,估计是能看得出来。
如平时一样挑灯夜读的世子朱睿一样是到深夜,看着朱小根从外面又提着热茶进来,觉得有几分困乏的朱睿是觉得这热茶还是需要的,只是皱眉:“你又去薛将军要热水了,说了晚上给一点儿,不要时时就去要。”
一旦说了给热水,朱小根就把世子这热茶一直供到深夜,就如同在家里书房里看书时一样,伸手就有。
朱小根还没有回话,帐篷外一个人揭帘进来道:“是我给你的,不关这奴才的事情。”朱宣用马鞭子挑开帐帘进来,黑眸有神进来看一看儿子住的地方,随意地道:“这里也还行,看着你还算安乐。”
再走过来看一看儿子正在看的书,点点头道:“可以睡了,看得太晚也不好,睡在床上再在心里温习一遍也就是了。”朱睿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蜡烛里光线一下子变得模糊起来,过了一会儿才明白是自己眼里有泪,赶快装着低头把泪水拭了,朱宣也装作没有看到,老子来看看你,至于这么感动么,不过儿子要落泪,朱宣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不过朱宣也早就找好了托词:“将军们说你们三个人都不错,我巡营也去了韦大昌和时永康帐篷里看过,再来你这里看看,也就是了。”朱睿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应声道:“是。”父亲来看我,弯子先要绕好。
朱宣继续装看不到,也没有出去的意思,在儿子行军床上坐下来,用手里的马鞭子挑一下被子看看。朱睿就傻呆呆的目光跟着朱宣的动作到处看,朱宣看了一遍才站起来道:“等我回去对你母亲也有话说,免得她问起来我回答不上来。”
这是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南平王觉得这就可以出去了,临出去前再道:“我后儿才走呢,我在这里,晚上让人给你备好热茶,应该是不会有人说什么吧。”至少回去可以妙姐儿面前再献殷勤去:“我去看过儿子了,住在哪里也说得上来。”
“是,”朱睿老老实实地回话:“当然是不会有人说什么,不过那是因为。。。。。。”抬起与朱宣相似的眼眸对父亲道:“因为父亲是王爷的缘故。”
朱宣笑上一声道:“岂有此理,这是什么话。”这才挑开帐帘出去了,帐外是朱寿在候着,主仆两个人往朱宣的帐篷里走去,朱宣在心里寻思,就象妙姐儿说的,表哥是王爷,难道儿子在军中送口儿吃的都不行,朱宣也开始想,难道是我的儿子,晚上泡壶热茶都不行,我不在我不管,我在当然是疼他。
本来就是个偏心眼儿的南平王觉得自己这样算是偏心了,嘴里说不要别人优待,可是听一听朱睿挑灯夜读,还是心疼他,再加上毅将军回帐篷里搬弄:“回父亲,我不喝了,给大哥送去。”朱宣又多了一层理由,老子不喝了,给儿子送去。就是无端把一位校尉编入前锋军中去,固然是朱宣怕将军们优待世子,可是编入前锋这样军功易得,危险偏多的地方,其实何尝不也是一种优待。
当然回帐篷里,毅将军不会少喝,南平王也不会渴了不喝茶。至于拎着热茶最欢天喜地的是朱小根,喝到热茶暖在心里的是世子朱睿。
在军营里又转了一圈的朱宣回到帐篷里,看到薛名时在,这是朱宣喊他过来的,薛名时是一脸笑容,王爷去看儿子去了。朱宣把马鞭子放下来,对薛名时道:“你候着我一下。”进到里面来看一看毅将军已经睡熟,这里面还有一个没事儿就要说偏心的儿子呢。
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来,这才重新出来对薛名时道:“去年几乎是两个月就有一仗,现在算是太平,不过这样无事来偷袭一下,我早就说过,找着他的落脚点打一架。”朱宣对着薛名时淡淡道:“让世子去,你不能总是放在你的中军里藏着他。”
一直心里只是想着保着世子四平八稳过一年就行的薛名时,惭愧起来:“是,是末将糊涂。”王爷送世子来军中来,就是要让世子安稳掌军中,以后方便世子继承。人人都有自己的私心,薛名时长叹一声,真心明白王爷一片爱子之心:“末将以后就明白了。”
手臂粗的蜡烛在帐篷里点着十数根,亮堂堂的帐篷里,朱宣与薛名时看对方都是有如在日头下面一样清楚,直到今日,薛名时才算是看明白王爷的心思,这不过是一位父亲,为了儿子百般的着想;再想想王爷让人赶着来下军令,命世子即刻去前锋军中,当然也有对自己儿子功夫信任的心思。
这样一想,薛名时自己笑了起来,对朱宣道:“久闻钟林将军是一身的好功夫,从来没有好好看过,这一次倒是可以好好看一看。”
朱宣听完却道:“钟林下个月就到了,你可以好好看一看。”站起来走到墙上挂的地图寻找着伊丹可能的落脚点,再回身来道:“徐从安大概也是一起到。”
世子朱睿入军中,朱宣要把儿子放在最危险的地方,同时护驾的是钟林和徐从安。
特意来看儿子的南平王如他自己所说,只呆了两天就走了,对于旁人来说,朱宣时常是不定时的来到军中,所以只有世子朱睿和薛名时是心里明白,王爷这一次来其实是来看儿子的。
看着王爷一行在黄土尘灰中远去的身影,薛名时自问自己对孩子有没有这样过,夫人第二胎是生下一子,自己对儿子有没有这样从小到大,一路思虑这样细密。
再看看身边的世子朱睿,对着父亲和弟弟的身影还在看着,旁边一同这样看的是韦大昌和时永康,薛名时只是立马候着世子,并没有催促他回去。
先回过神来的是时永康:“嗨,咱们要在这里站多久啊?”不是他父亲,当然他要先回过神来,自己这一行人多傻,站在这营外的黄土地上,眼睛看着现在只是一丛蹄尘,天气渐热,头上日头更盛,不知道在这里看个什么劲儿?
薛名时这才拨转马头:“回营。”身后这三位初露脸的校尉当然是走在一起,韦大昌还在说朱睿请的吃的:“你母亲手艺真好,几时还给你送吃的来,就是小王爷吃了也说好。”
这才有笑容的朱睿拿毅将军没有办法,又争上来了,到吃饭的时候本来是三个人带着三个奴才找个地方吃去,不想毅将军跟上来了:“你们在吃饭,也带上我。”放着父亲那里好吃的不去,这太平时节儿,给父亲和将军们总是一两样单独的菜,毅将军要是没皮没脸起来,就这么凑上来。
时永康也道:“在这军营里吃上三天,送什么来都是好吃的。不过伯母手艺是好,去家信吧,请她再送来。我倒是想着好好吃点,不想小王爷一个人就吃了不少。”
更是想笑的朱睿笑起来,如果不是身边有人,拉着朱毅打一顿,吃就吃吧,顶着小王爷的身份吃了不少,而且还有理:“这天热,一顿不吃完会坏的。”
看看天上日头,说得也有道理,再想想帐篷里多了两包银子,还有一包是毅将军给的。这小子哼,回去再收拾他,
带着毅将军回去的朱宣此时在马上也正在教训毅将军:“给你大哥带一点儿东西,你也去吃。”这第二个儿子,没事就嬉皮笑脸的,板着脸还怕三分,想来想去,朱宣觉得还是长子最讨老子喜欢。
毅将军在马上嘿嘿笑一声,以前跟着父亲来军中,人人奉承从来没有觉得好过,这一次看到大哥住的地方,大哥出操,毅将军才觉得自己这个小王爷的身份是挺不错。
父子两个人再回到家里时,又是一个月过去,进了家门,朱宣先问的就是一句:“胖倌最近又淘气没有?”第四个儿子是最让南平王夫妻头疼。
朱子才回话就想笑:“小王爷昨天又爬到树上去了,王妃让人找了半天,最后才找到。”朱宣哼一声,这个孩子不知道是随谁,从会走路开始就性极顽劣,就是送朱睿走,毅将军说一声以后不要胖倌送,胖倌举起手来就是一巴掌打过去。要说性极顽劣,这一点儿上随自己,可是自己小时候哪有这样过,那个时候也没有哥哥打才是。
回到房里丫头们打起门帘来,先听到的就是妙姐儿的训斥声:“说多少次你才会听,又揪丫头辫子做什么,让你不要爬高,你下来就揪她辫子。。。。。。”
气呼呼的妙姐儿直到朱宣走进来,这才走过来对朱宣道:“表哥,你倒是管管,这敢是随着你,”当着儿子说到这一句上,朱宣立即就打断了话:“表哥从来不这样,随你才是。”看一眼榻前跪着的胖倌,小脸儿上是不惧不怕地表情,正睁着眼睛支着耳朵听父母亲在找原因。
刚一进家门就遇到这样的事情,什么事情都要找到表哥头上来,朱宣在榻上坐下来,先对丫头们道:“取板子来。”
妙姐儿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还是算了吧,你打他也不怕。”朱宣开始数落:“就是你护在里头,所以才管不好他,”再继续对丫头道:“取去,今天打不好,明儿接着打。”
跟在后面来的毅将军赶快跪下来:“请父亲息怒,四弟年纪还小,大大就好了。”然后就回过头来对着丫头们使眼色。
“你使眼色做什么,再把你三弟,妹妹也找来一起求情,”朱宣对着站着迟疑的丫头们发脾气:“说话不听了吗?”
外面又进来朱闵和端慧,是听到父亲回来过来的,一进来就遇到这样的事情,不用再问,胖倌又淘气了,胖倌淘气不是揪丫头辫子,就是拿泥巴扔丫头们,或者是看到母亲生气要骂,一个人爬到树上呆半天不下来让人去着急。
小小年纪的胖倌虽然爬不到高的树上去,可是他总是到矮一些的树上用枝叶挡着自己,再穿上一件绿衣服,园子里这么多树,就好躲的很。
看到丫头们取过朱红色的板子来,朱闵是一进来就跪在毅将军下首,端慧赶快跪到父亲面前去:“父亲息怒,四弟小不懂事情,再大一些就好了。”
这是第一次自己带在房里养的孩子,所以一切淘气顽皮个性全部都出来了,偏偏性子异常难管,因为在父母亲房里长大,所以不怕他们。朱宣手里举着板子先对端慧道:“有你们在,我要是能管得好才是怪事。”
站起来欲走,端慧郡主的伎俩就是拉着父亲的衣襟求情:“父亲教训就是,何必动板子。”妙姐儿看着可怜兮兮的胖倌,再想想这孩子异常的淘气,狠狠心道:“打两下改了也好。”从来不听人的话,任性无比全依着自己来。
朱宣把衣襟用力一扯,对端慧道:“让开,”再就是毅将军和朱闵一起过来求情:“父亲息怒,”看看母亲也生气了,坐在那里不动,朱闵提醒一下胖倌:“四弟快走。”脸上立即挨了一巴掌,朱宣骂道:“混帐东西,都是你平时教唆的。”
这就是胖倌小王爷管不好的原因了,这一个弟弟养在父母亲房里,哥哥姐姐都让着他,大哥朱睿回来,就抱着胖倌不松手,胖嘟嘟的实在可爱,只是所有小孩子的坏毛病胖倌都一一演绎过来。朱宣不在家,再重新来一次,母亲只会说打,是不会打人。
此时朱闵一声提醒,胖倌小王爷从地上站起来就奔出去,母亲生气可以老实跪着听训,父亲生气就跑开吧,这是二哥毅将军教的,不要吃这个眼前亏,父亲不生气了再回来。
丫头们当然是闪开让胖倌小王爷奔出房去,只有两个丫头跟在后面看着他去哪里,一会儿好找。房里又传来第二声“啪”地一响,是毅将军又挨了一巴掌,朱宣骂道:“有你们这群混帐,才有这样的弟弟。”
回身来再骂妙姐儿:“一进家门就遇到这样的事情,都是你平时娇惯的。”最后骂丫头们:“还不去找了来。”
半个时辰以后,两个先跟着的丫头们又把胖倌跑丢了,小时候一件红肚兜还好找,活象人参娃娃,长大了知道躲起来找不到的时候,一件水绿色的衣服,活象一棵胖白菜,往树丛里一钻,而且不怕毛虫,几下子就找不到了。
脸上挨了一个巴掌的毅将军正在房里逗父母亲乐,朱宣已经不生气了,看着毅将军对母亲道:“再送点心可以多些,油纸包着的,送去也还新鲜,那菜要再咸点儿才能放了。我吃的一块象是有味儿了,不过我全吃了。”然后紧紧腰带:“也没有闹肚子。”
妙姐儿奇怪道:“你们想是去晚了,或是路上耽搁日子了,自知道睿儿回来就去军中,我在家里做了菜放了好些天,每一天都尝尝来着,应该不会坏才是。”
“我们是先去了别的军中,才去了世子那里。”朱宣对妙姐儿道:“我回来还说这个孩子跑去抢东西吃,不想他是这样想的。”
毅将军再转过身子来对着端慧道:“你捏点心还要再学学才是,不好看的我全吃了。”端慧就嘟起嘴:“就是不如母亲捏的好看,也是我捏给大哥的,怎么二哥又全吃了。”再嘀咕一句:“你是想吃才去的,还打着这个幌子。”
脸上还有巴掌印子的朱闵则对着窗外一会儿看一下,朱宣就冷下脸来:“看什么,你教他跑出去,还在这里看,饿了自己会回来。”
“也饿不到他。”妙姐儿接上话,看看毅将军和朱闵都对着自己笑,端慧郡主也来打岔:“母亲,先听听大哥在军中的事情。”妙姐儿嗔怪地看看孩子们,上一次要打胖倌,也是朱闵提醒一下:“四弟快走。”然后一跑就是一天不见人影儿,朱闵和端慧一左一右:“母亲不用生气,母亲不生气,他就回来了。”哥哥姐姐让人送东西给他吃。
已经不生气地朱宣没有听就知道,看着三个笑脸迎人的孩子道:“先打这几个,胖倌就出来了。”
这里房里还是在说世子朱睿在军中的事情,毅将军一切打听的清楚,对着母亲当然是要粉饰一下,哥哥朱睿是这样交待的,父亲路上也这样交待。
妙姐儿听着儿子说话:“住的不错,小了点儿,不过样样有,热茶夜宵儿,哥哥读书读到半夜,薛将军给开了小灶。。。。。。”
转过脸来对着朱宣毫不脸红的面庞上看一眼,这一对父子当我是傻子,军中还有夜宵吗,妙姐儿也就将就着听,一面挂念胖倌,表哥回来,胖倌要挨打了。
第五百九十四章,回来(四)
第五百九十四章,回来(四)
一直到晚上吃饭也没有找到胖倌回来,朱宣一个字也没有说,就是脸上不高兴的样子出来了,几个孩子都乖巧地陪着父母亲,想主意斑衣娱彩,再想主意让父亲别生气。
下午拿来的板子还在房里放着,朱宣随手放在那里,准备晚上找到这个小子,狠狠给他屁股上一顿,听过苏南的两个儿子淘气,周亦玉的儿子淘气,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淘成这样。看看正在说话的毅将军,朱闵和不时对着撒娇的端慧,有这样三个好哥哥姐姐,才成就胖倌这样的弟弟。
“母亲生气不要紧,父亲生气要打人,你就躲着。”这是毅将军教的,“要吃的喝的,我送给你,也别走太远,”这是闵小王爷教的,最后一个就是端慧郡主,教的比较实在:“父亲真要打你了,躲不过去记得拼命哭。”
窗外夜色西沉,朱闵又往外面看一眼,就被父亲骂了,朱宣把手里的筷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放:“看什么,和你的小厮们一会儿一个眼风,没找到不是,让他饿着。”朱宣刚才出去一趟,已经知道胖倌躲在书房院里的梧桐树上,梧桐树身都不高,树身有好攀爬的地方,这么小的孩子爬得多了,朱宣是想着一会儿就爬上去了,而且树冠绿叶较多好躲。
朱宣斥责道:“让他饿着去,回来还有一顿打呢。”再一看,毅将军对着弟妹们又开始使眼色,吃过饭我们再去找。朱宣接上来再骂毅将军:“就你最鬼鬼祟祟的,吃过饭你们都回房去,不许再出来。”
三个孩子看看母亲,朱闵和端慧是知道,父亲离家这一段时间,胖倌是见天就有一出子事情,都是小孩子能干出来的事情,还有父亲最喜欢的一个摆设给砸了,学会踢球,窗框就遭了殃。母亲是不会再求情的,一早就对着胖倌说过:“你是知道母亲不打人,等你父亲回来,好好告诉你父亲去。”
妙姐儿对着三个孩子求情的眼光,也是无奈之极,这孩子到底随了谁才是,给朱宣挟了菜道:“是应该打几下,表哥也消消气再打,你要在气头上打,我不答应。”
一看母亲发话了,端慧郡主赶快把筷子拿在手上给父亲送过去,然后对着父亲娇滴滴:“父亲先吃饭吧。”
此时一个人在梧桐树冠上的胖倌正在吃东西,从房里跑出来,一溜烟儿就跑到园子里去,一钻进花丛中深的草丛中,或是山石根下面再出来,基本上跟着胖倌的丫头就是过不去了。
胖倌是一脸愤慨地跑到父亲的书房的,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当然不是明白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其实书房这院子里发生点儿什么事,朱宣知道的是最快,当然胖倌也不知道,这么小哪有这么多的想法,只是突然就想来了。
也许是这里玩的时候,看到这院子里的梧桐树都是树冠大,又树身矮,胖倌爱上树,以前上的是都是园子小的桃树之类的,对这里树冠大的梧桐树很是向往,很想爬一回,就跑来了。
站在树下面对小厮们道:“抱我上去。”以愿以偿地爬到树上的胖倌小王爷看着树下一左一右两个小厮,还在要东西:“给我一个果子,再给一块点心。”看看在这里多好,根本不用自己爬。
抱着果子拿着点心的胖倌就坐在这梧桐树上吃喝起来,这里看得高,树下还有人看着不要摔下来,树枝上正好有一个凹陷处,是小厮们选了这棵坐着舒服的树把小王爷抱上去的。胖倌坐得很是舒服。
坐得很是舒服的胖倌正在想心思,按理说太小没有心思,可是胖倌还是有心思,小脸儿上如果有词来形容,是愤愤不平,母亲总是不让揪丫头们辫子,被胖倌揪到辫子的都是小丫头,揪一下就惊叫一声,揪得不狠就是格格笑一声,可是胖倌有力气的时候居多,所以揪哭的时候居多。
没有人跟胖倌玩,哥哥们要上学,姐姐也去,而且姐姐有陪伴的人,只有胖倌太小还没有,母亲忙的时候居多,不忙的时候又要看看哥哥姐姐,陪着父亲,陪胖倌的时候算是不少,可是陪胖倌玩就不会了。
所以胖倌自己找乐子,踢皮球不好玩,踢到窗户上“啪啪”响多好听,不能踢,胖倌只想大哥,大哥陪着捏胖倌,捏好些个胖倌出来陪着胖倌,坐在树上舒服地吃着喝着的胖倌就此舒服地坐在树上了。
一直坐到树下出现了父亲,朱宣伸高双手把噘着嘴的儿子抱下来,看着他一下来立即就开始哇哇大哭起来:“父亲要打胖倌,父亲要打胖倌。”
朱宣看着幼子,四十多了又得一个儿子,养在房里都溺爱他,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姐姐端慧教的要打的时候就开始大哭,就开始用上了。
此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平时护着自己挨巴掌的哥哥姐姐一个也没有,朱宣教训这么小的儿子还是第一次,自己动手打的,手里拎着那板子就过来了,所以再跟着父亲身后,被抱回房里的胖倌小王爷,小屁股很不幸的肿了起来,这一会儿不是哇哇大哭了,而是眼泪花花的流,不时的啜泣一两声,听得走在前面的朱宣每看一眼觉得象是自己打错了。
眼泪花花的胖倌再见到母亲的时候,也是就这样啜泣一两声,可怜巴拉地趴到自己的小床上去睡觉了,哭过以后容易睡,不会儿就噘着小屁股睡着了。
妙姐儿看过儿子饱受苦难的小屁股,再回到榻上来,对着朱宣这才道:“表哥手太狠,这孩子明天只怕是不能坐了。”
“那就趴两天,”朱宣自己动手打的,就是儿子太小了,自己动手轻重最合适,让小厮们打根本没效果,自己看着喝命人打,小厮们下手才没轻重。听着妙姐儿还是要抱怨,朱宣往后坐一坐,倚在迎枕上道:“到打的时候了,以后多管管。”
揪丫头辫子?朱宣是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毛病,问妙姐儿道:“你小时候也这么干过?我肯定是没有。”妙姐儿觉得冤枉之极:“我小时候只在桌子上把别人画得头上长几只角,倒是被人揪辫子才是。”后面的男同学,没事就把前面两个女生的辫子系在一起。
“那就是了,你儿子现在替你报仇呢。”朱宣觉得自己找到根源。妙姐儿的明眸只在朱宣脸上打转,唇边是别有心思的笑容:“或许随表哥。”
然后重提世子朱睿:“睿儿在军中,想来表哥优待多多?”朱宣只反问一句:“是吗?”对着这张动不动就没有表情,看不出来心思的面庞,妙姐儿自己坐过来,扳着朱宣的面庞问他:“听听你儿子说的,睿儿在军中还有夜宵,还告诉我这是现在有的,所以我才不知道。”毅将军鬼话连篇个没完,本来是让母亲放心,结果漏洞一堆。
提起来去看儿子,朱宣觉得可以表表功,自己是睡着,手臂在身边坐着的妙姐儿腰上一搂:“老子还给他送茶呢,你还说我不想着他。”
听过以后的妙姐儿撇着嘴:“你不喝给儿子喝,毅将军也不喝给睿儿喝,你们两个难道就没有再喝茶不成?”这样的鬼话自己哄自己,哄得父子两个都自己个儿开心。
朱宣嘿嘿一笑,想想儿子对着老子落泪,南平王觉得心里也暖哄哄的,房里无人,对着妙姐儿道:“薛名时说儿子功夫不错,”妙姐儿一语揭破了:“因为是表哥的儿子,王爷的儿子当然人人说好。”
“所以我也不能大意,”朱宣这才告诉妙姐儿:“我让钟林和徐从安都去军中,”钟林和徐从安是跟在后面坐船来的,所以世子先行去了军中,他们后来才到,到了以后就在朱宣走后紧跟着就去了。
桌子上放着一个彩绘的漆茶盘,妙姐儿从茶盘里端过茶来,用自己的丝帕擦拭过茶碗旁的水渍,这才奉给朱宣,身边的这个人只是一个父亲,心里只想着儿子好生生的,再往房里看一看,胖倌就睡在那里。
“刚才我去看过胖倌,他还在说要睿儿,”妙姐儿握着丝帕这才想明白:“胖倌是没有人同他一起玩。就是平时,也不喜欢家下人的小孩子,只喜欢哥哥姐姐。”这算不算是淘气顽劣的理由,要引起父母亲的注意。
妙姐儿想一想道:“不是时时都在房里,”胖倌是要人陪着玩,不是要时时在房里,这一点儿上,南平王夫妻自己不大容易想通。
“管管就行了,打两顿。”朱宣只觉得不听话就教训他,妙姐儿看看儿子触目惊心的小屁股,体罚有用吗?对朱宣道:“再打总是这样打吗?”
朱宣低低地笑一声道:“你看看肿了,其实没事,三、两天就下去了。”然后逗一下妙姐儿:“不信你试一试,看看三、两天消不消肿。”
房里又传来胖倌睡着的一声啜泣声,虽然轻还是传到父母亲耳朵里,朱宣看着妙姐儿又心疼上了,说管的时候她也行,真的打了,就心疼。朱宣忍不住伸出手来在妙姐儿脸上拧一下:“你这个孩子,有你就管不好孩子。”
朱睿从京里回来入军中,中间过节都是在军中过,直到近过年的时候才有假可以回家,将军们开过年前的这次会议,从帐篷里散开走出来。
大小军官都在,所以年纪大小的校尉们都也在,薛名时喊住要走的朱睿:“沈校尉,你留一下。”
同样有假的韦大昌和时永康是想三个人一起出帐篷商议回家的事情,听到薛将军又单独喊了沈校尉留下来,两个人也不走,帐篷里还有幕僚们在忙碌,就凑过去装着看军事地图,听着沈校尉几时能一起出去。
“过年我是不回去,有一封家信,还有一些东西请你帮我带回去,明儿你走的时候来拿。”薛名时对着朱睿和气地道:“我女儿宝绢在陪着小郡主,给她就行了。”薛名时也时时在思虑爱子之心,特意给自己的女儿找了一个机会见一见。
朱睿答应下来,这才出来,韦大昌和时永康跟在后面,三个人走开几步,时永康先羡慕一下道:“我就知道你一定和薛将军是世交,你还说不太熟。”
韦大昌则是羡慕别的:“薛将军的女儿叫宝绢?这名字真不错,一定生得好。”韦大昌还没有订亲
古代幸福生活 第23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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