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说话。妙姐儿也不逼她这一会儿就说明白,总是事事带着她让她看一看威严礼仪。
厅上还有侍候的别的人,看到沈王妃轻轻伸出手来,丰年就躬身接着这只戴了两只戒指,拈着丝帕的玉手,手腕上戴着一只金镶八宝的金钏,一只是新得的翡翠镯子,轻轻叮咚几声发出好听的环佩声,沈王妃另一手微提起裙裾,唇边噙笑:“去开了库房,给毅将军和两位舅老爷备回京的东西。”
看完了以后是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丹珠跟着沈王妃这样走一圈儿下来,觉得身上已经出汗,不比在山林里打半天猎要轻松。
现在偶尔也穿一次汉服,红花就提醒丹珠:“王爷中午不在房里用饭,你又能陪着王妃一起用饭了,去换一件衣服,前天不是刚给你一件新衣服。”
沈王妃的衣服太多,看着不喜欢了就赏给房里的丫头,给丹珠的几件是妙姐儿自己喜欢的。那样花色的衣服,丹珠不能不穿到身上去,实在是太喜欢了。在新城里也住到沈王妃院子里,不过是和乌珍住在一起,乌珍是盯着丹珠。
有时候丹珠也问乌珍:“你没有自己家吗?要在这里住着?”只能看到乌珍的冷眼,再就是粗声粗气地回答:“王妃人很好。”
换上一件粉红色蝴蝶满身绣的一件衣裙,自己在铜镜面前照了又照,外面银文就来敲门了:“请你吃饭呢,姑娘你倒是快一点儿。”
小丫头们总要和丹珠开几句玩笑,丹珠还能和王妃坐在一桌子上吃饭。妙姐儿是用尽了心思来感化这个硬如石头一样的小姑娘。
毅将军已经在吃了,看到丹珠进来,仍然是兴高采烈地对着母亲要东西:“笔再多给我一盒,我回去送给十五皇子,十五皇子和九公主也许也要,母亲多给我备一点儿东西,我回去有许多人要送呢,还有哥哥认识的人也要送到,不给他们带,象是哥哥心里也没有他们一样。”
“好好好,行行行,”妙姐儿微笑:“吃过饭再说吧。”然后又有一丝嫉妒:“还没有走,就不亲香父母亲了吗?”
毅将军摇头笑:“不会不会,今儿晚上等着我,我还要睡中间。”然后给母亲挟一筷子菜:“等我走了,父亲不在房里,就没有人陪母亲了。”
看一看低着头吃饭的丹珠:“野人,你别再惹我母亲生气了。”小耳朵被母亲轻拉一下,妙姐儿含笑道:“你这个孩子,又说别人是野人。”
毅将军嘿嘿笑几声,低着头吃两口饭,又对母亲道:“等我到京里,可以陪着祖父去郊游,”然后安排一下:“让三弟来陪母亲吧,免得母亲有一个人睡的时候。”
“小坏蛋,”妙姐儿微瞪起眼睛:“母亲自己睡过几次,偏要提,你父亲在的时候,你怎么不提给他听一听。”
房外丫头们回话咭咭地笑:“王爷让朱寿给王妃送东西了。”朱寿走进来,看到沈王妃也是一脸的笑意,朱寿呈上来的是一个细长的锦盒,道:“王爷说王妃中午送去的菜很好吃,下午要出门呢,马车让人备好了,是坐车去呢还是骑马去,要是骑马去让我跟去呢,朱禄要备办毅将军回京的东西。。。。。。。”
下面罗嗦一堆话,妙姐儿微红了脸,伸出手来拿过锦盒,毅将军就猴急在伸过头来:“母亲打开来给我看一看。”
锦盒内是一条发着淡淡白光的珠链,毅将军先说一声好看,然后对母亲道:“母亲有了这个,您原来的不要的给我两条吧,我给雪慧和冰晶。”
妙姐儿嗔怪地看了儿子一眼,女儿要父亲的东西送给武昌侯,儿子就等着母亲不要首饰,好捡来送人:“给冰晶也罢了,雪慧的母亲自己会送。”
再看着榻旁含笑的朱寿道:“我睡起来就去,你跟着我去吧。”说到这里,脸又是一红:“去告诉表哥,让他中午少喝酒,晚上要是不回来吃饭,我弄了菜再给他送去。”
朱寿笑嘻嘻跑走了,王爷书房里还是在宴客,吃着一半突然喊过自己来,让送这个锦盒给王妃,夫妻这样恩爱,做奴才的看着也是高兴的。
房里毅将军丢下筷子,从榻上站起来走到母亲身边,一定要把珠链帮妙姐儿带上。丹珠有几分伤感的看着母子两个人嬉戏,看着毅将军给沈王妃带上珠链后,从她肩膀上伸出小脑袋来,在妙姐儿面颊上亲一口,然后讨好地道:“不要的项链,给我两条吧。”
儿子这样的殷勤,到最后被他弄得变了味,妙姐儿伸出手往后在毅将军屁股上拍一下,道:“先坐下来吃饭吧,一会儿打开首饰匣子让你挑。”
摸一摸项下新得的珠链,妙姐儿也是情动,和表哥从昨天晚上互诉情意到这一会儿,一想起来还是情动不已。
吃过饭,沈王妃照例要睡一会儿,丹珠和毅将军走出来,在廊下喊住他:“你真的要回去吗?没有人陪我打仗了。”
毅将军在这里虽然样样好,只是没有自己的兄弟可以玩,心里只想着哥哥弟弟妹妹,对丹珠是一脸地笑:“当然要回去,曾外祖母病了,我要回去侍疾,这会儿回京里,等到了可以吃春饼,还可以游山去,我还有一堆朋友候着我呢。”
再看看丹珠象是不高兴的样子,毅将军难得地安慰她两句,只是还不是好称呼:“野人,我母亲心最慈软,人人都知道,你别惹我母亲生气,你要是想回家,只要求我母亲就行了。”
“可是,”丹珠有几分犹豫:“你父亲会同意吗?”过于高兴的毅将军走过来对丹珠小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这家里,当家的是母亲。”母亲一哭,父亲样样要低头。这句话不是毅将军总结的,是世子朱睿总结出来的,而世子朱睿是结合丫头们说的话,和听到祖母在与刘妈妈说话时总结出来的。
一想到回京可以有不少人玩,可以有不少好东西吃,可以有不少好地方去的毅将军继续得意:“等我回到京里,给母亲送糖葫芦来,也给你一串。京里的糖葫芦最好吃的哪几家。。。。。。”
眼看着自己没有人玩的丹珠心头火起道:“没有人陪你打仗,只有你那个风一吹就要倒的小媳妇儿陪着你。”然后转身大步而去。
把毅将军弄得一愣,对着丹珠的背影说一句:“野人。”然后继续得意着回到自己的房里去。
凤罗公主初来的时候并没有全族入城,来了这几天里和南平王诸事谈得差不多了,这才让人回去搬人来。
只是对着这一片新房子是在安排:“哪一家住在哪里,都先安排好了,等到来了就可以直接入住,这房子盖得倒是坚固。”
全部都是石头房子,这样一座城,离边境线最近,只有几百里,而且离后方最近的城镇也有几百里,不然不把房子盖得象工事,就算是有一天这里破城,也可以用这一间间房子做工事来抵御。
当初建这房子时,就一直想得很远,但是放弃这座城,朱宣从没有想过。
带着自己手下跟来的几个人在这北区里正在安排,看到王府里有人先过来了:“王妃给公主送来若干使用的东西,请公主先看一看还有什么缺少的,一会儿王妃亲自过来陪着公主安置,再有什么缺少的,请只管说就是。”
凤罗公主不得不从街上转回自己的住处,心里还在埋怨时,时间多紧,下午就要到一批人,我正在安置,又把我弄回来。
到了门口,看到几辆马车上正在卸东西,凤罗公主大吃一惊,再看着房里已经搬下来的东西,不由得感动起来,沈王妃想的居然如此周到。
每一家一户一套盆和桶,然后再男人配一根簪子,女人连梳子都齐全,凤罗公主想一想自己的族人,男人用簪子只怕还要习惯一下,这不知道是沈王妃让人入乡随俗呢,还是想得周到。
但是看到为自己准备的一套金头面,还有一副是镶宝石的头面,凤罗公主真的是感动了,这要花上一大笔钱,这也罢了。
只是这份心,按着交上去的花名册,一家一套的木桶木盆都备齐送过来不,这城里现在还是在乱着,木匠铺子铁匠铺子金银铺子裁缝铺子三天开门两天开门的,自己要想备齐这样的东西都不容易。
这是朱宣这几年里一一运往新城的,全部都搜罗出来送人了。虽然管事的把王府的家底儿都搜罗光了,却是得了沈王妃的欢心。本来这些东西是用来安置王府里新添置的家下人等。
初时回来还有埋怨的凤罗公主转为一心的感动,赶快让人帮着卸车,并且心里感动,就是随着凤罗公主前来的几个族中老人也抚须感叹:“南平王果然是一片诚心。”
外面忙着卸车,一面卸,凤罗公主就手安排人,帮着一套一套的盆和桶往每一处房子里安放,都放在我这里,我屋子要堆满了。
后来卸车的人也机灵了,我刚搬进去,你们又搬进来,索性进来对着凤罗公主行礼道:“公主不用再找人搬了,您找个人在这里点个数,要放到哪一处房子里,直接马车赶过去就是。”
这个人是郝大海。看着这个昂藏七尺的汉子这样的心细,凤罗公主又一次感动了,亲自出来引路道:“跟我来,先安置前面一条街,晚上就有人到了。”
“是。”郝大海吩咐人赶着马车跟着凤罗公主走,一面道:“这一批车次上面,公主的东西都卸完了,后面车上还有,倒是请公主再安排个人看着才是。”
一语未了,就有人快马过来报信:“王妃已经起驾往这边来了,半个时辰左右会到这里来。”沈王妃在一刻钟以后到了,是骑在白马上,觉得自己骑术还可以很是得意地快马赶了过来,全然不管身后的朱寿担足了心:“王妃倒是慢一点儿,咱们不用太赶,慢着些儿好。”
马到之时,凤罗公主接了王妃先评题了这马:“这马真不错。”看着沈王妃身上一件淡青色衣服,上面绣着云纹与祥兽,跳下马来有若仙人,嘴角边是笑容:“这是表哥送我的马。”
原来是沉浸于昨夜的恩爱之中没有出来,中午不在一起又缠绵一下,妙姐儿随意说出来的一句话,看着凤罗公主眼神黯然,自悔失言的妙姐儿又笑着问候凤罗公主:“送来的东西你喜欢吗?”
凤罗公主这才重拾笑容,看着意气风发的沈王妃,道谢道:“多谢王妃想的周全,送来的东西都有用呢。”
一心都浸在昨夜的情意中的沈王妃当然是往朱宣脸上贴金:“王爷吩咐下来,要准备妥当呢。”然后兴致勃勃地道:“你再看看,我给你带来了好东西。”
沈王妃的马在前面跑得快,后面的马车这才跟上来。南平王府现在才这几辆马车,要轮流回来拉东西才行。
也正好在街上作一个效应,南平王对于来入城的人是十分优待的。
妙姐儿这一次带来的全部是凤罗公主和族中有身份的人运用的东西,锦绣的衣衫,当然全部是汉服,入乡要随俗,在这里落户,慢慢就要汉化。
可是这大量的锦绣还是打动了人心,凤罗公主含笑让人把东西一一分发下去,族中有身份的长者,除了留守的几位,别的都在这里:“送给他们吧,这是王妃的心意。”
从此以后,这里住着的不再是部落,而是南平王治下的一批人。
兴致勃勃的沈王妃身后当然是跟着丹珠,这样的现场说教当然不会放弃。一家一家看过来,看过了足有五、六家,妙姐儿也觉得满意:“洗浴用的盆和桶放到耳房里去,厨房上用的东西放到厨房里去,这样才合适。”
真的件件想得都周到,正和凤罗公主在说话,朱宣身边的一个小厮又快马赶过来,呈上一件锦盒,对王妃道:“王爷让送给王妃的。”
锦盒内是一对精致的宫花,小厮们还有话说:“王爷说,这个王妃戴了才最合适。”丫头们含笑捧过铜镜来,瑞雪为沈王妃在当街接过宫花来呈上,看着她对镜戴在头上,也是唇边笑兮嫣然,南平王夫妻到此时开始正式谈恋爱。
凤罗公主发现自己再神伤,也是不敌王妃红唇边一抹笑意,只能把神伤放在心里,看着王妃头上那颤微微一对宫花,花内珠蕊迎风颤抖,当然更是神伤。
沈玉妙一心的欢喜,从来没有过的欢喜感觉贯穿全身,更是有精神陪着凤罗公主到处走动巡视。
看过一遍过来,两个人重新回到凤罗公主的住处,刚来到外面停下来,就看到门口多了几个人,凤罗公主的面孔一下子就冷下来。
一个脸色红通通的男人大步走出来:“公主,我来看你了。”等到看到旁边站着的沈王妃,先是愣了一下,朱寿提醒一声:“阿苏提,王妃在此。”
这个叫阿苏提的男人才是一愣,沈王妃只是疑惑地看着阿苏提和凤罗公主。凤罗公主是紧紧地板起脸,一座活脱脱的冰山。
而那个阿苏提则是转为笑容,行礼道:“原来是王妃在这里,我说这里怎么有这么的东西呢。想来是王妃赐给我和凤罗公主成婚的。”
丹珠发出一声讶然,凤罗公主用自己的刀阻止住了阿苏提下面的话,阿苏提狞笑着往后退一步,喝道:“你现在这里,就是一个女人,我去求南平王,他一定乐与把你嫁给我。”
然后看一下沈王妃再狞笑一声道:“南平王又不要你,你当小老婆也当不成,难道一辈子不嫁人。”然后也不行礼,带着自己手下的人扬长而去。
街上一片宁静,只有阿苏提走开的沉重脚步声。妙姐儿看着凤罗公主气白了脸,候了她一会儿,看着凤罗公主还是站在那里伤心,只是自己先说一句:“我们先回去吧,也到了回去的时候了。”
虽然是春天,这里树种的也不多,还是石头房子的一条街,城外有风吹进来,吹在身上都是冷的。
又是一匹快马奔来,马上的人跳下马来,双手呈上一个包袱来给王妃:“王爷说下半天起风,倒是回去的好,明儿中午暖和再来看。”
瑞雪接过包袱打开,里面是一件玉色绣蝴蝶的披风,赶快给王妃披在身上,道:“这个倒是一件厚的。”
沈王妃的一片欢喜与凤罗公主的一片伤心放在一起,让凤罗公主只是更伤心,眼前能稍为高兴的一件事情,就是沈王妃这个时候要回去了。不然留在这里,象是看笑话的。
怀着一心的疑问回到王府里去,沈王妃王府里坐下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让朱寿去打听一下凤罗公主的事情。
朱寿刚走,朱禄过来问话:“给毅将军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奴才跟着舅老爷们一起送去京里。”
然后是郝大海来回话:“避暑的房子盖了一半了,后面的房子是盖几间,还要请王妃示下。”累了一天的妙姐儿只得再起身来去往园子里看一看,扶着丹珠的肩头,上午看送凤罗公主的东西走了一圈,下午陪着凤罗公主走了一圈,真的是累。
园子里的玉石房子只是一片十几间的房子,丫头们在一旁的花池沿子上铺下坐垫,沈王妃坐下来,才觉得好过一些儿,听着郝大海指给自己看:“末将只是管着石料够用,再就是王爷吩咐了在外院里护卫,这几间房子是先是王爷王妃没有来的时候,末将看着盖的,所以有数。”
这处园子盖得是不小,虽然没有封地上的大,可是眼前王府里人是不多,为了好护卫安全,人都集中住在一处,别的地方就透着荒凉,妙姐儿看一看这里更是绿荫深处,只是花还不多,如果有人收拾,又是一园子盛景,殷红的花朵儿也能冲淡几分荒凉。
“我看过你的履历,你跷勇能战,调你来守卫王府,你心里愿意吗?”沈王妃这样的问话让郝大海吃了一惊,自己当然是不愿意来王府,宁愿战场上杀敌,似乎这样才能冲淡未婚妻惨死的忧伤。
可是王妃问话不得不问,又不能真实的回话,郝大海压下心里的忧伤,道:“在哪里都是当差,末将当然是愿意的。”别人都说近水楼台好得月,或许会羡慕郝大海的差事,而郝大海只是遵命而已,自己是个粗人,近水楼台只怕不是好得月,反而是好冲撞,那倒不好了。
当然是能看得出来郝大海心里的不情愿,沈玉妙也不说破,只是淡淡道:“你知道朱喜将军吗?知道。。。。。。”
一连说了五、六个人,都是南平王的家生子儿奴才,后来才脱了奴籍。郝大海一愣,不由得偷看一下端坐着云淡风轻看房子的沈王妃,在风中有若一朵娇花一样,唇边柔柔在吐着名字。。。。。。
朱喜已经是正五品的将军,郝大海早就知道,也知道他是王爷以前的贴身小厮,军中的老人没有人不认识王爷的四个小厮,有人羡慕朱喜的好命,也有人嫉妒在背后里开玩笑:“我们是清白的人家,倒不如这样一个奴才出身的人。”
沈玉妙看着郝大海只是发愣,郝大海一到军中就自己要求上战场,不到几个月的时间历经了几仗,身后身后留下不少伤痕,养伤和打仗的时间几乎是一样的。
按军功来算,表哥的确是压着他了,相信他自己也心里有数。端坐着的沈王妃慢慢的道:“在军中侍候和在王府里侍候都是一样的,你不用太着急。”
郝大海躬身应一声:“是。”沈王妃语气和蔼,全然不象王爷那样的板着脸说话,郝大海一时大胆,道:“末将还是愿意上战场上一刀一枪的杀敌,这样才痛快。”
“这我知道,你先安心地在这里当好差再说吧。”沈王妃坐了这一会儿,说了几句话觉得有力气了,这才扶着瑞雪的手站起来往盖好的房子里面去。
先盖好的几间玉石房子都是雪洞一样,里面墙壁上是玉石的天然花纹,只是里面一阵阵的冷气袭人,让人呆不住多久就要出来。
出了门妙姐儿才交待一句:“这里多种红花,可以冲一冲冷气。”郝大海赶快答应下来,心里想着自己家乡里穷苦的人,过年有猪肉吃就是丰盛的年头。
为了避暑特意运来这样贵重的石料,又为了冲一冲冷气多种红花,压下心里的不舒服,郝大海又想起自己的未婚妻来,如果她还在,自己在王府里当差,让她进来看一看这样的地方,是不是她也会喜欢。
再回到房里去,妙姐儿实在是累得很了,解衣独自去了池子里用温泉水泡了一会儿,坐在外面的丹珠也觉得她很是辛苦,足的走了一天。
一个人坐在外面廊下的台阶上看着抱猫的丫头们在嬉笑,丹珠想起来自己的家人,住在吊脚楼里,冬天有火塘也暖和,夏天有绿荫也凉快,可是那石头房子当然是牢固一些。
朱宣回来的时候,妙姐儿还是半湿半干的一头长发,歪在榻上让一个小丫头捶着腿:“今天真是累。”
“你不会骑在马上陪她吗?”朱宣觉得妙姐儿这个傻孩子:“走几条街,真是了不起。”这样的话只换来妙姐儿的哀叹声:“人家累得不行,人都要散了,表哥怎么倒不怜惜?”
让小丫头退下去,朱宣把妙姐儿拎到怀里来,用自己的大手在她身上捏几下:“表哥给你揉几下。”沈玉妙立即呼痛,更是可怜兮兮地:“本来是骨头要散了,表哥正好来拆骨头。”
提起来郝大海不能去军中的一脸不情愿,妙姐儿自己好好思量过,对朱宣道:“郝校尉,倒象是有一片忠心,又是山里汉子,应该是直肠子才是。”
朱宣却是不同的见解:“乱世才出忠臣,板荡里出英雄,太忠心也未必就好。太平盛世哪里会有文死谏、武死战,一旦人人都是不贪不拿,那就不是太平年景了。”
听到这样的见解,妙姐儿想起来这两年里一堆说两位舅舅不好的条程,都是太清廉所致,也是轻叹一口气,这才想起来道谢,是伏在朱宣怀里,长发披散到腰间:“多谢表哥给我盖避暑的房子。”
朱宣看着妙姐儿青丝有几缕从面颊旁垂下来,何尝不也是如丝一样的黑眸,手里摸一下妙姐儿项下的珠链,低声道:“今天一天在外面,想了表哥几次?”
“人家心里时时都装着你。”妙姐儿嘻嘻一笑,朱宣提起来今天在外面,又想起来了凤罗公主:“让朱寿去打听呢,后来我累了去泡温泉,再出来时又要歪着,就想着明天再听吧。那个阿苏提倒是人长得魁梧,酒宴那天我看着好,今天却是不象话。”
一声轻叹声中,对凤罗公主有几分同情心,想想阿苏提走的时候说的话:“你做不成南平王的小老婆。。。。。。”再大的同情心妙姐儿也没有打算让凤罗公主进王府里来,进来也是摆设,就是用平白的同情心想一想,自己从进王府以后,吃用都比石姨娘和易姨娘要好,那两位也是不受气的伤心人罢了。
“公主。。。。。。”妙姐儿犹豫一下,在温泉水里泡着的时候,想一想一定是尽人皆知,凤罗公主的事情了。
在京里也是这样的大张旗鼓,就是想给公主在京里找一个世家都没有人会娶她了。“或许。。。。。。”妙姐儿还是打着朱宣的主意:“表哥要是压个人给她,就能成。”
“你还是多想想表哥吧。”朱宣在妙姐儿脸上拧一把:“你最喜欢管这样的闲事情,你就是给她做媒吧,只怕她看不上别人。”
对着朱宣的后一句话,夫妻两个人一个人只是笑,妙姐儿是娇嗔:“当然她看不上别人,她眼里哪里还能看得上别人,就盯着一个人就行了。”
“被她盯着也不好过。”朱宣再卖乖一句,丢人都丢到京里去了,看着妙姐儿嘟起嘴,道:“表哥,你不要这么自大行不行,冷情凄楚最难过,我给她好好找一个人,陪着公主春看娇花冬暖衣衾,自然慢慢就忘了。”
朱宣大乐,把妙姐儿抱在怀里坐在窗前推开窗棂:“来来来,表哥先陪着你春看娇花,妙姐儿自然慢慢地也就把这样的事情忘了吧。”
沈玉妙把小脸儿一扬,很是神气地道:“我才会忘呢,我的记性好着呢。”话刚说完,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
用手赶快去揉的妙姐儿吸着冷气指责道:“打人,就不是好表哥。”看着那只巴掌在自己脸面前扬来扬去,才不情愿地改正过来:“当然还是表哥。”
窗外只有一片淡淡月色下的绿树,就是花都不是很多。封地上大朵大朵的迎春花这里也没有。一向羡慕“花重锦官城”地妙姐儿种花种树是最有精神,手指着地方和朱宣一起商议:“这里要有个池子,引上活水过来,再养上鱼,请父亲来在这里就可以坐着钓鱼。”
当然这一股活水上面是玉石的小桥,南平王夫妻坐在窗前,看着还不是太齐整的院子,水边多柳树,桥下多桃花。。。。。。一寸一寸地细细说过来。
朱宣低声道:“桃花美人芙蓉面,种上芙蓉花,再生孩子也长得好。”妙姐儿嘻嘻笑一声,把朱宣不老实的手拿开:“说归说,摸什么。”
一侧传来毅将军的声音:“母亲,我饿了。”有情可以饮水饱,妙姐儿这才想起来,自己和朱宣都还没有用饭,只是坐在这榻上磨叽去了。
第五百五十七章,治家(十九)
第五百五十七章,治家(十九)
庞妈妈带着医生走进王府里,现在二门外做事的庞妈妈并没有被赶走,以前也算是管了王府的事情,只是没有管好。
妙姐儿想一想没有人用,把庞妈妈放到二门外做一些人来客往的事情,指望着她渐渐就会明白过来。
引着医生到二门上,是王妃房里的两个小丫头接了去,庞妈妈还是心里没有底儿,站在二门上看着小丫头们带着医生去了,新种下来的柳树梢不一会儿就把几个人的身影给遮盖了。
“这是哪一位要看医生?”庞妈妈心里只敢猜测是房里的别人,问守二门上的人道:“真是让人挂心,想来必不是王妃不舒服,是哪一位姑娘不舒服了不成?”
守二门上的人和庞妈妈开玩笑:“您老人家虽然说是出了二门,并没有出了王府,这一点儿消息也没有了不成。留在王妃房里的洒扫婆子房婆子不是求了您再进来的,您可以去问问她去,再随便告诉我才是。”
听到这样的话,庞妈妈一下子就白了脸,也借机发作几句:“个个都是求了我才来,又怎么样,一个一个都不认人,我是没有弄好现在不能乱走动了,不过也算是在这王府里见过的人,在王妃面前是呆过的。”
庞妈妈一下子有点发毛,守二门的人也讪笑一下,自己进来也是求的庞妈妈,赶快陪笑道:“妈妈不用动气,不是还有体面,迎来接送的事情可不是一般的事情。实告诉妈妈去,我也不知道是哪一位病了,
只知道是王妃房里一早就发下话来,医生来了送他进去。这算着时间,又来了两个小姑娘来接,想来当然不是王妃,一定是房里哪一位重要的姑娘病了,才会这样郑重。”
这样的话听着还算顺心,庞妈妈这才顺过气来,对守二门上的人换了笑脸道:“可不是这个话,所以我一听是王妃房里接医生,我就自己来了。
如果今天春天时气不好,哪一位姑娘病了,可是要赶快移出来的好,不然过了病气去,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然后怅然一句:“她们小人儿家,只是说话伶俐了,没有经过事情,就是一时的头疼脑热,也必要图着在王妃房里有吃有喝的,不肯平白地出来。”
守二门的人提到这个,也是有同感,看看门上别的人不在,悄声对庞妈妈道:“都是小姑娘家,没有成亲,骂起人来赛似夜叉一样凶,这样的小孩子哪里行。”
两个人都是怅然,偏偏王妃喜欢,王妃房里的清一色的都是毛丫头,“倒是杜妈妈也还罢了,算是尽心。”杜妈妈更是厉害,庞妈妈心里只有几分羡慕,象她那样冷着脸教训人,自己却又做不出来了。
提起来杜妈妈,就看到她过来,庞妈妈和管二门的人赶快一起迎着问候:“哪里去?”杜妈妈难得的有点儿笑容:“好好王妃又相中了二门外的一个五柳,让我带她进来。我倒还得去找一找在哪里才行。”
“她是大厨房上的一个小丫头,”庞妈妈赶快告诉杜妈妈道:“前一阵子病了回家去了,这刚来就分到大厨房上去做事情。妈妈往那里找她一找就能找到。”
然后奉承杜妈妈妈道:“到底是妈妈,什么样的差事王妃要交待您才是。”说得杜妈妈乐一下,道:“论理这样找人的事情我是不管,王妃没有成亲,我就在房里了,只管着王妃房里的丫头,可是这好好的又相中了一个人,不能不先去看一看。”
说着这才走。庞妈妈和管二门上的人对看一眼,杜妈妈是王爷的人,有人问她,她自己也说过,王妃没有成亲就到了房里,这话不知道是怎么说,难道是王妃没有成亲,王爷就安排人在她房里,这倒是一个笑话了。
坐了一会儿,医生没有出来,杜妈妈先回来了,身后跟着五柳,庞妈妈这一次才问出来:“想是哪位姑娘病了,所以换了五柳进去侍候?”
杜妈妈一听就笑了道:“哪里是姑娘病了,姑娘病了,能一下子传几个医生进来吗?这是王妃日常就要看医生,隔个几天看一次,你们经多了就知道了。”
然后引着五柳进去:“快进去吧,一上午都是事情,说了要见你,就这看医生这一会儿倒是个空儿。”
看着杜妈妈和五柳的身影也进去了,庞妈妈只顾着对着二门内新栽的景致出一会儿神,才看到两个小丫头又引了医生出来,交待道:“请还去书房里候着,王爷看过了药方,你们才能走呢。”
几个医生呵呵笑道:“次次如此,小姑娘不用细交待。”小丫头们把医生交到庞妈妈手上,由庞妈妈引着去书房。
妙姐儿坐在房里,等着人把新开的药方送去给朱宣看,左右不过是没有事情,表哥又急上了。想一想还是有点儿象母猪,自己一个人在窃笑,看到杜妈妈引着五柳进来,也就是交待几句,问她愿不愿意进来。
朱禄这个时候才走进来:“张堂随着舅老爷们到了,舅老爷们先去了书房见王爷,奴才引着张堂先进来了。”
“让他进来吧。”妙姐儿点头,看一看身上衣服还是见医生时换的,倒也不必换。过了一会儿,朱禄引着扭扭捏捏的张堂进来。
张堂进来就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听到沈王妃道:“起来吧。”又让座,张堂却是不坐了,只是哈腰道:“我站习惯了,还是站着的好。”
引得朱禄笑了一下,这才走出去。张堂看一看沈王妃,倒不是不高兴的样子。他是随着蒋氏兄弟三天后交卸清楚差事一起来的,在路上也细细想过,肯定不会是“正牌”舅老爷们走了,自己这个说不上的“舅老爷”要上,或许是让自己管厨房,现在才只是采买,会让自己全部都管了?这倒也不错。
心里有几分忐忑不安地进来,这一会儿也没有心思乱想了,只是等着沈王妃在说话。妙姐儿看一眼张堂,还是那个惫懒人物,站在那里哈着腰更有几分惹人发笑。
不过看起来比以前象是好得多,想是为了见自己,一件崭新的衣服有些偏大,套在身上又哈着腰,衣襟都快低到地上去了。
“舅老爷们要回京了,所以我喊你来告诉一声儿,”妙姐儿也不和张堂废话:“新任的大人们还是铜矿上原来的官儿,既然你在那里,有什么事情多上一些心思,背后里看到有不妥当的事情,记得来告诉我。”
在外面以前也是走街串巷的张堂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一个好差事给自己,说明是对自己信任,喜欢的浑身发痒的张堂赶快道:“是,是,有什么事情我都快着些儿来告诉王妃才是。”
“就是这个话了,别的倒没有什么,舅老爷们说你一向厨房上的事情倒是不错,以后你就管厨房吧,伙食上要如数儿发放,都是出力气的活儿,要好好的给他们调剂才是。”妙姐儿喊张堂来,就是交待这样的事情。
张堂接连应声道:“是,是。”然后就随着朱禄出来,这才擦一擦头上的汗水。朱禄斜着眼睛看着,道:“这下子可以好好的擦擦汗了。”
“可不是,”张堂只是陪笑,走了没有几步,身后有人喊住,红花把一个包袱送过来,不好意思地笑:“王妃说走的时候把这个给张爷,我只顾着看医生的方子几时送来,不想就看漏了你们出来。”
交到张堂手上,红花才道:“可好好拿着吧,王妃说不用进去谢的。”然后央求朱禄:“朱禄哥哥,你这一送了他出去,再从书房里问问药方子几时拿来,再把药也抓了来吧。”
朱禄取笑道:“你好好在这里看着我,别等我回来了,又把我也看漏了,就该打了。”这才送了张堂出来,自己往书房里去取药方。
在王府门外张堂才打开包袱,里面是一盒子吃的,然后是一件衣服一双鞋,喜滋滋的张堂这才重新把包袱包好,上了马想着回去这又是一件炫耀的事情。
一时药来了,不过是人参鹿茸,红花送去小厨房上让人去看着煮。妙姐儿只是坐在房里,往窗外看着等着人来拿衣服换。
换过衣服才看到如音若花一起进来,看着王妃身上的小子衣服只是捂着嘴笑一下,才道:“马已经备好,请王妃这就出去吧。”
和别的城市一样,城中心是热闹地方,四周边角多是住家。若花指着街上几家店铺的幌子对王妃道:“京里的四大钱庄倒都在这里开了分号,只是存现银子的不多,还是习惯于把钱自己带在身上,都说这石头房子,所以只愿意放在家里。”
店铺里的掌柜的看到这一行人过来,就出来接了,这是若花和如音来见过的,约了在一家铺子里坐下来。
都是倒苦水的:“都是内陆里来的,当然是相信招牌,不过怕银子存起来拿不走,哪有这样的道理,真是坏我们的名声的。”
“来到这里一年多了,银庄上并没有什么生意,再这样下去,可是赔不起人工的钱了。”
听得妙姐儿只是乐,等他们一起说完了话,这才慢慢道:“我没有请各位去王府里,而是过来说话,先是在街上走过一圈了。
怕银子存起来拿不走,不还是不相信招牌吗?当然相信招牌,只是不相信咱们不是吗?”沈王妃侃侃而谈:“各位可以放心,王爷已经给兵部去信,兵部再调拨下来的银子,由京里存进去,从你们这儿拿出来,只是各位要多调银子来才是。
我先让我们的两个管事妈妈来会各位,也是一个意思,有一部分生意上的银子从你们这里存兑,既然喊了各位来,当然是不会让你们亏。”
往窗外看一看这条街上算是最繁华的,而且下面时常有巡城的士兵在走动。沈王妃慢慢笑一笑道:“这街上的酒楼生意,铺子的生意,各位就干看着不插手不成,我是不信的,只怕这里都要有各位一份才是。”
说得几个掌柜的都是一笑,有一个掌柜的沉吟道:“多谢王爷王妃这样的照顾,兵部里每年是要调拨银子的,我们存银足够,当然京里存,这里兑的好,只是有一样,我们日常调送银子来时。。。。。。”
“当然安全会负责到底。”沈王妃一力保证:“等到存的银子多了,就不用调太多的银子来就足够用了。
这里往内地去,也是几百里没有城镇,王爷已经知会各处,会沿路再起集市,慢慢地热闹起来,荒芜的地方少了,当然安全就不用担心了。”
“如果王府里往各处的银子,也能存在我们这里一半的话,我们还会再派人手来的,这里人慢慢就会多起来。”有一个掌柜的还在继续要求一下。
站起来走到窗前,妙姐儿指给他们看:“那里是北边的几条街,凤罗公主已经是全族入城了,足有上千人,这么多人难道不买东西,不吃饭,不用银子吗?人越来越多,眼前这一点儿不如意处只是暂时的,
至于王府里的使用的银子,也可以存一部分在你们这里,只是多少我就不能保证了。”沈王妃一力保证,特地前来打消各人的疑虑。
几个掌柜的就没有话说了,最后只有一句:“别的也还罢了,王妃说的是,只要有人就有钱,至于这城会破,我倒是不相信,这里盖得这样牢固,想来王爷是不会轻意弃城的。”
说来说去是大家心里没有底,沈玉妙微笑道:“这进城的上千人不过只是一部分,进城以前花名册都是呈上来的。一家除厨房用的刀以外,只许留一把刀在身上防身,
家里没有猎户的是不允许有刀剑在手,要出远门的,去衙门里领刀剑,出入人等去往哪里,一律是凭路条进出。各位只管放心就是。”
足的说了有近半个时辰,沈王妃这才告辞出门,马上一路行过这些酒楼金银铺子,回身对若花和如音道:“这里有几家就是他们开的,想着有人总要吃饭打首饰用金子银子,对着我们就说得跟多艰难一样。”
如音也道:“这些人真的是j滑着呢,我初时总是要吃亏,现在也被他们赶着,一里一里地学会了。”
一声檀板轻响,酒楼上有乐声传来,妙姐儿大乐:“这里也有唱小曲儿的了,不错不错,就是要热闹才好。”
又走几条街,如音道:“咱们还是回去吃饭吧,家里一定是候着的。”妙姐儿先是在津津有味地看着几个小摊子,这近中午的时候还在做早上的煎饼果子什么的。
带马过来问一声:“老板,中午的时候了,还有人买吗?”老板立即就答上了话:“我们这个打发一顿饭,只要几个铜板,去一次那酒楼,再听个小曲儿,没有个一两银子是下不来的。”然后一脸的热情:“客户,来一套吗?”
“好,”妙姐儿回身看了一下人,对卖煎饼果子的老板道:“按着我们的人数,一个人做一个。”听着老板眉开眼笑,大声答应一声:“好嘞。”
站在这路边上吃完了,拿着丝巾擦手的时候,如音才笑话若花一下:“不想若花姐姐骑马也骑得好了,想来是为了你们家的将军。”
若花也取笑道:“你又为什么要笑,不都是为了差使,自己骑马想去哪里快着呢,等人套车等得我累呢。”
这才一起往王府里回去,刚出了这条街,只看到一队一队的士兵手持武器跑过去,足有上百人。
妙姐儿在马上疑惑:“象是往凤
古代幸福生活 第19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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