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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第190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着朱宣当初给自己的份例,到一个月就有丫头去送一次。顾冰晶看着姨娘们都出去,赶快又为月银道一次谢,这是昨天晚上收到的。

    “不用道谢,”妙姐儿每一次都这样说,突然想起来朱宣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表哥扪心自问,自从接你来,没有待错过你。”这是在京里闹生分的时候说过的一句话。

    顾冰晶听着朱伯母轻轻叹上一口气,吓了一跳赶快往她脸上看,在顾冰晶眼里,朱伯母是全天底下最不应该叹气的人,朱伯父时时都在陪着她。

    正想着未来的公公,朱宣从房里走出来,看到顾冰晶也在只是点点头,对妙姐儿道:“今儿倒是闲的很。”

    “如果女眷们不来的话。”妙姐儿只是觉得奇怪,看着顾冰晶退下去,这才对朱宣道:“表哥让我管猫,难道人人都知道了,怎么女眷们都跑到我面前来哭诉在家里受了气?”

    朱宣哈哈笑起来,道:“你这只猫倌,只是表哥怀里的,当然不会对别人说。”妙姐儿只是颦眉,手里把玩着自己手腕上的一只金钏,这才展颜对朱宣笑道:“这官不好当,夫妻吵架自有原因,我管不了。”

    沈玉妙对朱宣道:“我要当将军,表哥封我当将军吧。”战甲战袍的样子一定很好看。朱宣抚了抚衣襟,溥衍地道:“好啊,妙姐儿将军。”

    “哪有妙姐儿将军这样的官职,”沈玉妙不同意,对朱宣道:“封一个威武一点的将军。”如花一样娇柔,如柳条一样细嫩的身子,还要当一个威武的将军。

    这样的话只能再次把朱宣逗乐,夫妻两个人正在玩笑,瑞雪在房外回话:“薛夫人来了。”

    朱宣站起来避到里面房间里去。薛夫人来把妙姐儿的疑惑解开。薛夫人一进就是满面含笑,坐下来以后是忍不住的要笑:“妙姐儿,你给尹夫人出的好主意,让她欺负尹将军?”

    沈玉妙恍然大悟地道:“哪有这样的事情,我只是说女人在力气上当然是不如男人,如果再打她,只能咬他抓他。”

    自从教过主意,妙姐儿一直没有再见到尹夫人进来,当下好奇地问薛夫人:“他们两个谁赢了?”

    “谁也没有赢,只是不再吵闹了,尹将军说,如果他赢了尹夫人就对不住你的话;尹夫人要是赢了,尹将军又对不住王爷的话。两口子有话就好好说,一个不再扔东西,一个不再打人。”薛夫人把这样的结局告诉妙姐儿。

    然后还有负面效应:“尹夫人说是你出的主意,不能输给丈夫,张夫人听完他的话,为了丈夫纳妾手里挥舞着鸡毛掸子,把丈夫一直赶到床下面不敢出来。”

    沈玉妙还没有笑出来,听着薛夫人下面一句比较惊心:“听人说张夫人站在床前,一面挥舞着鸡毛掸子,一面叉着腰说:这是王妃的规矩。”

    掩着口笑得浑身乱颤的薛夫人道:“和我相熟的女眷们让我来问一问,王妃是这样管王爷的吗?”沈玉妙顿时就尴尬了,不知道此时在房里的朱宣听到会怎么想。

    “原来真的是你教尹夫人的,”薛夫人笑容可掬地道:“薛将军对我说,他幸好没有打我,不然的话,王妃治罪他不愿意钻到床下面去。”

    朱宣在房里也笑得握笔的手直抖,听到外面尴尬的妙姐儿无意识地解释一句:“我们家,房里的床下面也不能钻人。”南平王立即不笑了,这个丫头这样说话,传出去又是一片谣言。

    看着手下的画上已经是一群猫了,朱宣又是几笔,把一只猫的厉爪画得尖利无比,其尖利程度可比妙姐儿的两排咬人的小白牙。

    白白被薛夫人取笑一回的沈玉妙有几分汗颜地送走薛夫人,进来讪讪地看着朱宣作画,想着朱宣把话听得齐全,一进来就看朱宣的脸色,当然是板着脸。

    “表哥,”沈玉妙低声下气地喊上一声,别人谣言你在家里受我的气,这话可与我没有关系,看着朱宣只是冷着脸,妙姐儿又解释一句:“以讹传讹最。。。。。。。”下面一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朱宣又是几笔,把猫爪子都画完,让妙姐儿看这画:“象不象,这爪子可比你的小白牙吧。”红着脸的沈玉妙走近来看一看,道:“这个。。。。。。我也没有那么尖利了。”

    无意中帮人出一次主意,觉得家暴是不对的沈玉妙再一次成为谣言的顶锋,王爷真的在家里也受气?这个。。。。。。关了房门的事情,没有人知道,此事成谜。

    下午收到不少的信,淮王妃江秀雅的信,说自己在北平王处一切都好,沈玉妙看过以后,当即就回信让她好好安胎休息,过年正好要给江秀雅送东西去,又给北平王妃备上一份儿,这就让人和信一起送走。

    江秀雅礼貌性的给淮王也去了一封信,正在园子里约齐自己家臣玩乐的淮王一看到是江秀雅的信,先就沉了脸,打开来看一看,只是冷笑一声。

    说什么又病了只是动不了,淮王早就知道江秀雅不把孩子生下来是不会回来的,不过乐此不疲的去信去接江秀雅看看她还有什么花样玩出来。

    “王爷,王妃想来是动了胎气吧?”淮王妃有孕,都知道的差不多了,淮阳郡主的夫婿汤大人看看淮王脸色不好,这样问出来。

    淮王这才带上几分忧愁道:“第一胎偏生人又在那么远,再让人接去,真是让我忧心。”知道接不来的淮王把这一点面子上的事情做到十分。

    早就给北平王妃回了信,自责自己没有照顾好江秀雅,然后就是频频去人去接,让那个贱人在北平王处也呆得不舒心。

    春兰低着头走过来把茶水一一续上,原来是打算等淮王妃生下孩子来的淮王心里已经改变主意,眼睛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只是看着春兰。

    这个丫头真的是自己很喜欢,淮王心中一动,他就有了主意。把信收起来放入怀中,继续和家臣们先取乐。

    当晚带醉进到春兰房中,房中当然是一盏灯也没有,淮王已经摸熟了路,走到床边摸一把香软的身子,带着酒意道:“总是不让人开灯,把爷绊倒了,你担不担得起?”

    “王爷,”春兰娇嗔的声音在黑暗中听起来更是娇媚迎人,淮王一把抱在怀里,抱着就往外面走:“今儿晚上,爷把你这坏毛病治一治,爷只想看着灯下面的你。”

    大惊失色的春兰双手紧紧抱住床柱,求饶道:“我不去,王爷不是答应过我。。。。。。”话刚说到这里,身上挨了狠狠两巴掌。

    春兰赶快呼痛用手去捂,淮王轻轻松松的就把春兰抱出床榻来,走到月光下看着她不着寸缕的身子,话带讽刺地道:“见光你不是也好好的。”

    春兰把脸紧紧埋在淮王怀里,今天的淮王不再怜香惜玉,也不再觉得黑暗里有情趣,抱着春兰坐到榻上去,一声轻响把红烛点上,淮王这才笑看着羞涩躲闪地春兰道:“从今以后,天天晚上就亮着灯要你服侍。”

    看着有几分害怕颤抖的春兰,淮王漫不经心地问出来:“我府里哪些人是南平王的人,是怎么和你通消息的?”

    这一句话一问出来,春兰刚才是五分害怕,这一会儿是完全被吓到:“啊,不,没有。。。。。。王妃只是让我好好服侍王爷,再没有和我通过消息。。。。。。”

    “傻丫头,”淮王抚摸着春兰的娇躯,心里是真心的有几分喜欢她,他早就让人了解过春兰的底细,原来是从窑子里买来送给南平王的。

    听到这里,淮王就要笑起来,美人儿真的是会吃醋,弄进房里当了丫头,真的是由着她把捏了,抬不抬姨娘都是她说了算。

    春兰是完壁之身跟的淮王,淮王自己心里清楚。在烛光下轻叹一声的淮王道:“傻丫头,你知道你有孕了吗?”

    这个消息完全地把春兰打蒙了,先是淮王的一声温存:“傻丫头,”让春兰抬起眼眸,再看到淮王温柔的面容,一声:“你有孕了?”让春兰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淮王低下头来春兰脸上亲一亲,道:“先是在南平王府,你没有吃药,回来我也没有让你吃,想着不知道你会不会有,不想你果然是有了。”

    美色当前,淮王也变了心思,倜傥的淮王以前不想要孩子是因为太年青,另外他觉得自己身上的皇家血脉真实并不干净,一生下来就学的诸般防备人谋害人,小的时候淮王不止一次恨过自己身上的皇家的血脉。

    “王爷,你说的是真的吗?”春兰前几天偶有呕吐,回过淮王请医生看过,医生奉淮王的命只是说风寒,因为不知道王爷留不留这个孩子,所以没有明说。

    无端被算计的淮王一直心里是恼火的,让我成亲可以,成亲以后就要听我的。想想自己也怎么待错江秀雅,只要她安分守已,自己也是往她房里去,既然她一心里只装贤惠的名声,淮王一个月里也多去江秀雅房里几天,现在年青还是秀色当前,淮王当然乐意去。

    平地里突然一封信,江秀雅有孕了,不由得淮王心里不舒服,而且觉得狼狈地很,这个女人一向装得那么贤淑,骨子里也是一个手段高的狼,淮王觉得自己被江秀雅狠狠地耍上一回,那滋味实在不好。

    烛光下轻轻抚摸着春兰的秀发,淮王微笑道:“当然是真的,生下孩子来,你就是我儿子的母亲,所以你的心,”淮王说到这里,伸出手来在春兰胸前握紧,道:“要向着我才是。”

    春兰又迷怔一会儿,突然落泪下来,我要当母亲了,我将为王爷生下一位小王爷来?春兰到这个时候也才想起来,自己也没有按时吃南平王妃给的药。

    一个是来到以后看到淮王房里丫头众多,想着淮王给自己几夜;然后就是,春兰自己也不想吃倒是真的,听说这样的药都损身子,春兰就听说过有人年青的时候用的太多,结果想生孩子的时候反倒不能生。

    “不要再犯糊涂了,你是我的人,难道心还要向着别人,南平王和南平王妃是如何交待你的,你细细地说出来。”淮王改变主意,不再去撞运气,撞江秀雅生男还是生女。

    眼前春兰有孕,淮王对春兰细细的安抚:“你要是生个儿子来,就是我的王世子,我可以先答应你。”

    这样的许诺不由得春兰不动心,低声咬着嘴唇道:“我,只怕,”淮王安慰道:“怕什么,有我呢,这是在自己家里,不是在南平王妃的封地上,她的手没有那么长?”

    灯下淮王细细的盘问春兰:“南平王可曾参与此事,还是王妃一个人的主意,王妃是如何许给你的。。。。。。”

    然后就是淮王的笑声:“百亩良田,一笔银子,你这个呆丫头,你给我生个儿子下来,这府里不都是你的。”

    春兰在两边的利诱之下,选择了自己肚子里孩子的前程,不管是男还是女,总比百亩良田,一笔银子要强的多吧。

    “王爷,”春兰拜托淮王:“我的还在王妃房里当丫头呢?”那个时候悔不该让自己妹妹也留在王妃房里,人并没有前后眼,春兰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自己也会在一位王爷面前得宠。

    这要怪南平王,他从来都是冷脸对自己,对房里丫头朱宣都是这样,让春兰明波时时自惭形愧出身不好,朱宣的姨娘,易姨娘娘家是将军,石姨娘的娘家是王爷的商队,在外面还没有回来的那一支,所以春兰和明波才会重新去打朱寿的主意,觉得一位王爷是不会相中自己的。

    淮王只是微微一笑,对春兰交待道:“要过年了,让你的父母去接你妹妹出来,就说是在家里玩一天,南平王妃一向是个和善人,她应该会同意的。”

    怀里虽然是春兰的娇躯,淮王想起来美人儿的手段,又开始意马心猿,美人儿这样的算计我,淮王此时滑稽的居然觉得挺荣幸,但是呵呵,是不会让美人儿如意的。

    手指在春兰身上游走的淮王怀里是春兰,心里想的却是南平王妃,淮王美滋滋地想着:我要让春兰生下孩子来,美人儿知道是什么表情?生气?嗔怒?淮王觉得都不错。

    大雪纷纷而至,妙姐儿房里笑声不断,南平王妃带着两个孩子,毅将军和顾冰晶正在院子里滚雪球玩。

    一个大人两个孩子都是玩得一身是汗,大雪中风帽都没有带,毅将军把一个大雪球滚出来,才对母亲道:“看我的这个,比你们的都大。”

    妙姐儿和顾冰晶一起滚的一个才只有毅将军一半大,放在毅将军身边真的是好小好小哦。。。。。。

    两个人对着看着叹一口气,这才一起笑起来,妙姐儿指挥着两个孩子:“把这个小的雪球放在大的上面去,这雪人就成了。”

    然后指挥丫头:“厨房里拿两块黑炭来安上当眼睛。”自己袖子里袖着的一个通红的桔子看一看,舍不得就这样放上去当嘴巴,把桔子剥开,与毅将军顾冰晶分吃了,把一瓣桔子皮放上去当嘴巴,这雪人除了没有帽子没有衣服,基本算是出来了。

    顾冰晶也格格地笑着看这雪人:“伯母,这个真好看。”妙姐儿面有得色地看着毅将军:“你也夸夸母亲吧。”

    “父亲会夸您呢,”毅将军对着雪人挑毛病:“不好看,只有眼睛和嘴,没有鼻子。”从自己袖子里掏出自己常吹的鸟哨安上去,鸟哨的一头还翘出来,院子里又是一片笑声中,毅将军也是得意洋洋地道:“这下子好看了。”

    朱宣步出房来,站在廊下也是负手微笑,沈玉妙随手又团了一个雪球对着朱宣喊一声:“表哥,”就掷过来。

    看着朱宣一伸手就接到手里,妙姐儿拍着双手正喊得兴高采烈:“好,”朱宣又把雪球扔过来,正中妙姐儿的裙子,一块雪迹在裙子上染出来。

    “表哥,”沈玉妙娇嗔地抖着衣裙走过来,风帽没有戴,一头是雪,发丝上都挂着雪花,朱宣掏出丝帕来,给妙姐儿擦干净脸,再擦擦头上的雪,也是笑:“玩的一头是汗,儿子放年假,正好陪着你玩。”

    顾冰晶有几分祟拜的看着自己未来的公公给未来婆婆擦头上的雪,“冰晶,”毅将军喊一声,一个雪球扔过来,正中顾冰晶的小脸上,还好没有使力气,一脸是雪的顾冰晶忍不住哭起来,大人们在前面,又不敢哭得太厉害,只是两道泪水从脸上滑下来,把脸上的雪也冲出一道印来。

    毅将军赶快看一眼父母,在廊下正在说话,并没有看到这里。毅将军小声地道:“你傻蛋,我都喊你了,你也不躲。”

    这样一说,顾冰晶更要哭了,脸上被毅将军掷得火辣辣的疼,毅将军怕父母责备,赶快慌手慌脚地过来,从袖子里取出自己的丝巾,学着父亲,可是却是没头没脑地给顾冰晶脸上擦几把。

    “你拿开,”顾冰晶好不容易才挣脱开来,把脸上的雪和泪水都擦到自己嘴里去了。毅将军看她不哭了,这才嘿嘿笑几声把丝巾收起来:“咱们出门去打雪仗吧。”

    廊下的朱宣和妙姐儿携手走进房里去,去看朱宣新完成的一幅画,是南平王新画的猫倌上任图。

    对着画上的几个大字:“猫倌上任”,妙姐儿先挑一挑毛病:“这字是不错,只是这名字不好。”再看画,一个肖似自己的美人儿,怀里抱着一只猫,身后脚下都是猫,两只猫用爪子或是牙齿把自己的衣衫轻轻的扬起,朱宣觉得很是满意,对妙姐儿道:“这是表哥今年画的最好的一幅画。

    “马马虎虎,将将就就吧,”妙姐儿虽然这样说,还是命丫头们拿小梯子来:“我自己挂起来。”

    把这幅画与朱宣先前画的画并排挂在墙上,沈玉妙开始一通点评。

    先是一幅自己的小像,“这个象三分,”朱宣坐着听着笑:“象三分?明儿请几位女眷们来看,问她们象几分。”真是抹杀表哥的一片辛苦。

    再就是两幅瓜果图,上面是竹架黄花,瓜果累累低垂,是园子里的景致。“这个象十分,”不是画自己,妙姐儿也评得眉开眼笑。

    朱宣这才满意:“这个倒是评得中肯。”画竹架黄花,能不象吗?随便画画也象了。然后就是猫倌上任图,妙姐儿站在画前面,左看右看横看竖看,只是笑嘻嘻看着,回头看看朱宣已经警告地举起的大手在妙姐儿眼前晃两下。

    先不评画,沈玉妙赶快把自己的两排小白牙也亮一亮,再往房里看一看,然后蹲下身子来往房里床下再看一看。

    朱宣呵呵笑起来道:“你又在淘什么气?”沈玉妙若无其事的站起来,对朱宣道:“我只看看床下面是不是有空儿?”

    拖来拖去不评猫倌上任图的妙姐儿坐回到榻上去,就听着朱宣追问自己:“这一幅好不好,象不象?”朱宣觉得很得意,画得很象妙姐儿和一群只知道亮爪子的女眷。

    沈玉妙再对着画认真仔细地看上一回,这才对朱宣笑道:“表哥,你少画了一样。”朱宣也看一看道:“表哥觉得还好,还有什么要画上?”

    “那画上猫亮爪子到是好,不过还少一样。。。。。。”沈玉妙站起来走到画前,不慌不忙地道:“这利爪下面应该按着什么,比如说一个人。”

    南平王妃甜甜的冲着南平王笑一笑:“表哥,你说是不是?”丫头们坐在外间,听着房里的求饶声和嘻笑声,都露出笑容来,视而不见的继续做自己的针指。

    房外大雪飘飘,朱宣把妙姐儿捉回来按在怀里,笑骂道:“不看你平时侍候的好,表哥也给你一顿。”

    猫倌上任还不足够,猫爪子下面还要按一个人,这个登鼻子上脸的丫头。

    第五百四十九章,治家(十一)

    第五百四十九章,治家(十一)

    被强按在朱宣怀里的妙姐儿脸埋在朱宣怀里笑:“表哥,你真的要打人?”朱宣哼哼两声道:“你要不要试试。”

    “那妙姐儿打谁?”沈玉妙笑嘻嘻地道:“你打完了我,我也要有个地方出气去。”笑得甜甜的沈玉妙仰起脸来对朱宣道:“我也要打人。”

    朱宣忍不住笑道:“小丫头,嘴硬的小丫头。”抱在怀里拍两下,再看一看墙上挂的猫倌上任图,南平王只是微笑。

    院子里又传来吵闹的声音,妙姐儿往房外看,毅将军又用雪球把顾冰晶打哭了。“这孩子,总是欺负冰晶。”沈玉妙叹一声,从朱宣怀里坐起来,准备出去看一看。

    “让他们去吧,不要管。”朱宣抱着妙姐儿只是不松手:“闹闹别扭是有的。”妙姐儿在朱宣怀里靠上一会儿,又问朱宣:“表哥,家里宗亲那么多,你小时候一定陪的人多?”

    朱宣以为妙姐儿在说毅将军的陪伴的事情,回想一下道:“是不少,最多的一次足有二十多个跟在我后面。”

    听起来浩浩荡荡一定很壮观,妙姐儿“嗤”地一声笑道:“你小时候最欺负的是哪一位表妹或是堂妹?”朱宣阻拦自己不让出去,妙姐儿才想起来,男孩子小时候最爱欺负的是喜欢的那一个。

    “表哥小时候,”朱宣装作回想一下,对妙姐儿道:“你问这个作什么”沈玉妙撒娇道:“说说嘛,说给我听一听。”

    朱宣不说:“不告诉你,你知道以后只会和表哥歪缠,让表哥不得清静。”院子里又传来几声笑声,沈玉妙赶快从朱宣怀里爬到榻上去看明窗上看,毅将军和顾冰晶又有说有笑了,妙姐儿自己也笑一下,没有出去是对的。

    这样一打岔,妙姐儿不再问朱宣小时候欺负过谁,朱宣在心里想一想,想不起来有欺负过谁。

    “顾夫人的娘家是在工部,顾夫人娘家的侄女象是要进宫。”

    啊?沈玉妙这才想起来,德妃在宫中,顾夫人的娘家侄女再进宫,和德妃不是隔了三代?四十多岁的德妃和十几岁的孙女辈子共侍一夫。。。。。。

    妙姐儿傻乎乎问一句:“德妃会高兴吗?”问完以后才觉得自己傻,朱宣低低笑几声,沈玉妙突然问出来一句:“咱们家没有人进宫?”

    “要进去一个吗?”朱宣悠然自得地道:“我刚到军中的时候,要让婵云进宫,我赶快写信拦住了。”

    沈玉妙幽深的大眼睛看一下朱宣,一般来说,象表哥这样的位置的人家里都会有人送进宫去。看着朱宣一点儿也不在乎的表情,妙姐儿把脸贴到朱宣胸前,轻轻的喊一声:“表哥。”

    朱宣拍着怀里的妙姐儿,两个人都歪在锦榻上,这冬日近年下,南平王夫妻都是有几分懒懒的,整天不是玩乐不是依在榻上一起低声在说话。

    房里的丫头们也是被这过年的气氛所感染,给水仙换水,换新年的摆设都是开心的很。“初夏,你把花瓶里的水换一换。”瑞雪交待初夏去换水。

    个头儿还小的初夏跟在瑞雪身后,看着瑞雪把梅瓶里的梅枝拿出来,先赞上一声:“姐姐,这花香得紧。”然后就捧起梅瓶把水倒在一旁的一个水盆里,重新再倒上在房里温过的水,然后看着瑞雪把梅枝再插进去,而初夏则把换下来的水端出去,站在廊下泼掉。

    一个小小子从院外走进来,丰年站在廊下笑着喊初夏:“你的小女婿来了,初夏。”初夏红着脸只是说一声:“姐姐取笑我。”然后欲避开到房里去。

    这个来的小小子是家生子儿朱贵家的小子,与初夏在年前刚订过亲。瑞雪看着初夏走进来,一面摆梅瓶一面笑对初夏道:“你倒是问问他有什么事情,跟着主子难道只顾着避,耽误他的事情不成。”

    初夏这才红着脸重新出去,问一声:“有什么事情吗?”朱贵的小子也是不好意思,两边廊下的丫头们先是看雪看梅,这一会儿看着他们两个人在取乐。

    “盐务上郑大人求见王爷,福哥让我来通禀一声。”朱贵的小子也是今年新到朱宣的书房里,只做一些跑腿地事情。

    初夏赶快接过贴子来,对着朱贵的小子不知所措的再找上一句话说:“你。。。。。。你等在这里。”廊下的丫头们都捂着嘴笑。

    看着初夏进来以后,瑞雪刚把梅瓶放好,也笑道:“你就是个没嘴的葫芦,平时还有几句话,这样就不会说话了,一个府里当差,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以后都这样交接差事吗?”

    说得初夏红了脸,对着瑞雪行一个礼应一声道:“是。”瑞雪这才笑着交待:“去回一声儿吧,在门帘儿那里回就行了。”

    王爷和王妃正在房里轻笑声不断,直接往里闯真是没有眼力界了。初夏也是对着王妃觉得和蔼可亲,话要多几句,王爷一在房里就不敢上来了。

    战战兢兢在门帘外回一声:“有盐务郑大人的贴子。”里面这才传来一声:“送进来吧。”初夏走进去,不敢把贴子送到朱宣手上,朱宣已经伸出手来接了,初夏还是习惯性的奔着王妃去了。

    妙姐儿接过来道:“出去吧。”这才把贴子送到朱宣手里,说一句:“这丫头还是怕人。”朱宣也没有在意,打开来看一看,对妙姐儿道:“要过年了,这杀才要回京去,来要赏赐的。妙姐儿,你见他去。”

    沈玉妙答应一声,喊瑞雪进来换衣服,一面对坐在榻上看着自己换衣服的朱宣道:“表哥说去滑冰床,你先去池子边上等着我。”

    “我带着毅将军和顾姑娘先去,你打发走他快点儿来。”朱宣答应着,陪着妙姐儿一起出房,看着人簇拥着她去了,这才吩咐人:“让管事的把冰床到池子边上去,再试一试吃不吃得住。”然后让人找毅将军:“请小王爷和顾姑娘一起去。”

    朱宣交待完,自己先披上一件雪衣,自打着一把纸伞雪地里先过去,准备先试一试冰床现在能不能滑。

    因王妃说过年的摆设房里又要变动,瑞雪就没有跟去,还在房里看着丫头们收拾房子,初夏这才慢慢走过来,还是不好意思地喊上一声:“姐姐,我做什么。”

    “你呀,呆丫头,王爷都伸手了,你还没有理会。”瑞雪怕初夏也差事办砸,也是时时照看着。说完了才道:“去把小桌子的桌帘换一换。”

    初夏答应着,赶快跑过去把小桌子原先的梅兰竹的桌帘换掉,重新换一个松鹤同寿的大红色色桌帘,做了两件事情,这才掩饰了窘态,自己才觉得好一些。

    毅将军和顾冰晶一直跑到园子里最香的梅花那里去玩去了,听到喊自己去滑冰床,这才一起跑回来,站在朱宣身边,一个是老老实实的,一个是有几分惧怕的,两个孩子都老实的不行。

    雪下得更大了,穿浅一点儿的鞋一脚下去,可以把鞋帮都陷进去。朱宣看看孩子们脚下都是小皮靴,都跑得一身热气,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池子里的冰床。

    几个家人推着冰床在池子里滑上几圈这才来回话:“这里可以滑。”今年真是难得,按理说南疆气候温暖,可是冬天最冷的那几天一样是冷得很,不过水上结冰可以滑冰床倒不是年年都行。

    朱宣站在池子边上等妙姐儿过来,看着儿子和顾冰晶先坐上冰床,两个孩子都戴着暖耳,冰床滑得快快的时候,清脆的笑声听起来象银铃一样。

    这个时候才远远看到妙姐儿一行人走过来,先看到妙姐儿的是满面笑容。一到朱宣身边就好笑:“郑大人说要回京去,问我有什么要带往京里的,我说都送走了,让他走好。”

    朱宣也笑了道:“这个贪得无厌的家伙,整天就想着我的冰炭银子。”南平王不愿意给的人就躲着,妙姐儿这个看起来是小糊涂蛋的家伙去说去。

    “母亲,”毅将军在滑得快快的冰床上对着母亲喊上一声,和顾冰晶又笑得哈哈的,看得妙姐儿也有几分心动:“表哥,咱们也去吧,不是还有一个。”

    园子下这半天雪,已经有家人冒雪在堆雪马雪象,用小小的冰刀在修凿修饰着。顾冰晶再一次想起来,家里是不会有这样的好玩,就是有家里姐妹众多,不会只仅着自己一个人玩。

    朱宣兑现自己的承诺,几天没有进园子的沈玉妙看到梅林中新起了一座白色的亭子,在亭子下面就可以感到亭上有暖融融的气息,看飞雪一到亭子四周立即就化了。

    进到亭子上坐一会儿,毅将军先喊着热,脱一件衣服,顾冰晶先还不好意思脱,看着朱伯母也脱了,这才在丫头服侍下把外面的雪衣解下来。

    亭子上摆上酒菜来,过一时天黑透了,梅花上都系了小灯,一起点上,照得梅花闪闪烁烁地,亭子上南平王夫妻都说一声好,就是顾冰晶也觉得这里真是不错。

    朱宣再解一件衣服,里面就是单衣,这是他的习惯,妙姐儿接来以后就是这样,外面一件厚锦衣除去就是单衣,不然和妙姐儿在一起,光房里呆不住。

    这样的温暖,沈玉妙觉得刚刚好,举起酒杯对朱宣道:“今天不会吃冷酒。”如果不是这亭子,在外面吃酒,吃半杯那半杯就冷如冰了。

    好奇的毅将军用手在亭子的四根柱子上摸一摸,立即有丫头们阻止:“小王爷仔细烫着。”毅将军这才回身来坐下,对着母亲嗔怪的目光只是一笑,却又对顾冰晶道:“你也别摸去,烫手呢。”好象自己摸过一样。

    吃上一会儿,让丫头们采下一枝梅花,却是猜枝上的梅花数,园子里不时传来朱宣的哈哈笑声:“表哥又猜错了。”

    初夏是晚饭前跟着瑞雪过来侍候晚饭的,看着园子里梅枝高低香气扑鼻,初夏只是在想,今天说我爹娘来接我明天出去,不知道王妃会不会同意。

    这个问题纠结的不应该是初夏,而是妙姐儿,一直到睡在床上,沈玉妙还是在想心事,朱宣轻轻拍抚着道:“不是什么大事情,丫头有了不想让她生也容易的很。”

    “不是为这个,本来就说过秀雅生下世子来,就让春兰生孩子的。”书房里会过盐务上的郑大人,又看到淮王府里来的密信,春兰有孕了,而且淮王爱如珍宝,天天就关在房里不出门,让南平王在淮王府上的人只是纳闷,难道被淮王杀了不成?

    找个机会才发现春兰是在房里养胎。沈王妃看完密信当然是不会高兴。把自己的计划打乱成一团糟,春兰要是生下男孩来。。。。。。

    “表哥,她象是变了心思,要是生个男孩来,封了世子那可怎么办?”妙姐儿难得做一次事情,这才意识到人不是那么好用的。

    朱宣听完全然不放在心上:“让江秀雅把两个孩子一起养起来。现在再给春兰名份,也不过是个姨娘,就是封侧妃从京里一来一回需要时日。”用手拢一拢妙姐儿的头发道:“世子能一当十几年吗?想稳稳地等着也不是那么容易。”

    想一想梁王世子,这样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朱宣对自己的长子朱睿从小就要求严厉。“表哥这样一说,我心里好过多了,”妙姐儿这才有一个笑容,道:“只是我还是不痛快,我对初夏多么好,亲事订下朱贵的小儿子,这亲事别人求到我面前,我都没有给,只给了初夏。”

    “不要不痛快,丫头想得太简单,不想让她生太容易,只是表哥不想下这个手。”朱宣慢慢揉着妙姐儿头发,道:“明天你让初夏走吗?”这一下子随着父母说是接出门去玩一天,一出了府门就不会再回来。

    春兰想得太简单,把妹妹接走就不会再受到南平王府的威慑,全然不想一想孩子不是好生的,也不是好养的,封完世子也不是好呆的。。。。。。

    轻轻地吁一口气,妙姐儿贴着朱宣更紧一些,道:“表哥,如果我让初夏明儿出府去,你会不会觉得我又做错事情了。”

    “没有,”朱宣低声说一句,在妙姐儿额头上亲一下,对妙姐儿道:“你只管大方一些,如果春兰让人捎话给你,说她有孕了,你就应该为春兰好好出主意,让她在淮王面前抓住这时的固宠,让淮王为她请封侧妃。当然这前提是春兰生一个男孩下来。”

    为她请封侧妃?妙姐儿半坐起来,略带几分惊奇地看着朱宣,朱宣只微微含笑的眼眸,微微含笑的面容,妙姐儿看着这笑容有一会儿,才低下头在朱宣唇上亲一亲,然后睡下来调皮地道:“表哥,你的皱纹又多了一条。”

    朱宣提一提妙姐儿的小耳朵道:“是表哥为你太操劳。”妙姐儿唇边也有了笑容,过上一会儿对朱宣道:“好吧,如果春兰让人捎话给我,我还是一样地疼她。”

    “这就对了。”朱宣已经闭上眼睛养精神,手里轻轻拍抚着妙姐儿,过一会儿才轻声道:“她一定会捎话给你的,妙姐儿,除了你,她还靠谁去。”

    沈玉妙微笑着伏在朱宣身边,听着窗外的北风呼呼的刮,对比一下房里的温暖香气,过上一会儿才满足地又轻轻的吁上一口气,朱宣这才动上一下,道:“怎么还是睡不着?”

    “猫倌今天又遇到猫了,”妙姐儿一笑道:“我在书房里那一会儿,杨大人的夫人跑来对我又哭诉一会儿,缠着我明儿好好地教训杨大人一顿,说杨大人没有遵照我的规矩。”

    说到这里,沈玉妙在锦被中仰起脸看着朱宣问道:“我是什么规矩?”沈王妃的规矩沈王妃自己都不明白,过年前官场上哄传近疯,只有当事人自己莫名其妙。

    朱宣举起手在妙姐儿身上拍打一下,这才道:“表哥也不知道,”表哥又不往床下钻,表哥怎么会知道。

    “表哥,”沈玉妙拖长了声音对朱宣道:“还我清誉来,我又没有让表哥受气,咱们家床下面也不能钻人,我哪里有什么规矩,这话要是传到京里去,我的脸面往哪里搁。”

    简直是颠倒黑白,朱宣睁开眼睛笑道:“是表哥的脸面往哪里搁吧,妙姐儿的脸面不是光彩的很。妙姐儿的规矩,听起来象是违犯不得。”

    “还我以前的好名声来,象以前那样,人人都说我怕表哥,象是日子好过的多,不象现在,夫人们一有争吵就跑来找我说上半天,我要清静。”

    沈玉妙先是拧着朱宣,最后把小嘴放在朱宣耳朵边上去说。“嗯。。。。。。”朱宣不悦地把妙姐儿拉到怀里来,这才想一想道:“新年那一天,百官上殿来朝贺,表哥把你骂一顿,不然让你跪到殿下去,还是打你一顿。。。。。。”

    “这是什么主意。”沈玉妙闹完别扭,重新老实地伏在朱宣怀里,然后再无病呻吟地叹上一口气:“我的清誉呀。”

    听着这样的呻吟声,南平王不能不配合地笑上两声,轻声道:“表哥的清誉都没有了,出嫁从夫,妙姐儿还要什么清誉。”

    那我是什么,女杀手,女猎人。。。。。。沈玉妙一时脑海里闪过无数的女人阴森森的形象,最后还是叹一口气求朱宣:“表哥你疼我,帮帮我吧。”让表哥受气的这个名声妙姐儿不想要,明明我就没有做嘛。

    “睡吧,再说下去,表哥也睡不着了。”只是一直在笑,有一丝儿睡意也笑没有了。朱宣拍拍妙姐儿道:“表哥疼你,好好睡觉。”

    第二天一早醒来,妙姐儿披散着头发坐在镜台前,先对初夏道:“你看完早饭就出去吧。”再对瑞雪道:“给初夏带一份儿过年的礼去,听说家人都在这里安家了,倒是好好的安生过这个年才是。”

    初夏赶快道谢,听着沈王妃从镜子里对着自己又说一句:“见了你父母帮着我问一声好,对他们说不要担心,等过年的时候,我再让你家去一天呢。”

    然后看着房里的丫头道:“你们家在这里的,轮流都可以回家去。”这下子不只是初夏高高兴兴了,是房里丫头们家在这里的都高兴了。。

    做了初夏不回来准备的妙姐儿气定神闲吃过早饭,和顾冰晶在房里开交绳玩,毅将军坐在锦榻上伏在小桌子写字,对母亲道:“为什么冰晶不写字?”

    妙姐儿刚把交绳接到自己手上来,对毅将军笑道:“写你的吧,父亲去书房里去人去了,等他回来看你功课,你还是把今天的快写完了,再去哪里去玩去。”

    外面雪更大,顾冰晶道:“都说南边儿暖和,这几天倒象是京里一样,只是下个不停,可是房子里这样暖和,站在窗前往外看又是好看的。”

    正在说着话,朱寿从雪里过来对沈王妃道:“王爷让王妃给小王爷和顾姑娘准备一下,中午说是出去吃饭。一会儿人散了,就出去。”

    最高兴的是顾冰晶,自从来到这里,不是第一次出门,却是第一次出门去外面酒楼上吃饭,当下笑得甜甜地问道:“也带我出去吗?我这就去换衣服去。”

    沈玉妙含笑道:“你不用急,等一会儿说出去的时候再换也不迟。”先交待丫头们:“把小王爷和顾姑娘的衣服先取来放着,一会儿就换上也很快。”

    转身站起来再检查一下儿子的功课,沈玉妙这才慢慢走到廊下去,看着院子里的挂雪的各种树木,沈玉妙不得不神伤一下:为春兰也花费不少心思,不想一去淮王府上就变得这么快。

    这一点儿上,朱宣再三的劝解也解不开妙姐儿的心绪,如果初夏不再回来,那朱贵的小儿子这门亲事也是白许了。

    第五百五十章,治家(十二)

    第五百五十章,治家(十二)

    朱寿再踏雪往王妃院里走的时候,几个在窗前看着的小丫头喜滋滋告诉王妃:“朱寿来请王妃出门了。”

    房里这才开始换衣服,瑞雪在外面拦住朱寿告诉他:“在换衣服呢。”朱寿就在外间等着,对瑞雪道:“朱禄在外面备马,我来驮小王爷出去。”

    毅将军听到这一声,一换好衣服也不等母亲,就先出来,朱寿把小王爷的披风给他系好,把毅将军驮在肩膀上先走出门去。

    一只手扶着坐在自己肩头上的毅将军,一只手打着一把伞。毅将军把伞接过来:“我来打着,你好好扶着我。”

    顾冰晶自毅将军出门眼睛就跟着他走了,看到门帘一闪出门去,眼睛里就急得不行,也着急赶快出去。一时迸出一句话来:“朱伯母,我在家里就很少出去。”

    “是吗?”妙姐儿温柔地笑一笑,她换衣服最慢,再挑一下首饰又要花点儿时间。丰年把一根镶宝簪子取下来,重新换上一根玉簪,也对王妃笑道:“就戴着出去也没什么。”

    沈玉妙用手再扶一下额角,再道:“在家里戴戴也倒罢了,出门戴着就觉得太贵重。”一出门妙姐儿就把首饰都换下来。

    瑞雪送上还是一件大红色莲纹的披风来,把风帽在房里为王妃戴好,手炉送过来,这才让丫头们高打门帘。

    兴奋得不行的顾冰晶早早地在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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