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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第7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是丈夫的宠妾吕姨娘,手脚不由得僵硬起来。

    玉妙却在薛夫人身上流连了一下,见她发上两边戴了金簪子,心中微微一动。

    “夫人,”一个丫头走过来禀道:“周姑娘来了。”一语未了,一个英气勃勃的少女沿了水旁的小路走过来,一看就象是在家里经常出入的。

    大家都纷纷站起来招呼:“周姑娘。”玉妙也带笑站了起来。

    薛夫人就笑道:“沈姑娘,这位是现封着宁远将军的周亦玉周将军。”玉妙笑着与周亦玉见了视。

    说来也奇怪,自从周亦玉坐下来,再也没有人乱说话了。玉妙感觉到周亦玉的目光比别人更要炽烈地打在自己身上,出于对女将军的好奇,玉妙也用余光看她。

    还是周亦玉说了一句:“薛姐姐,请客不给饭吃吗?”薛夫人才想起来让人上酒菜来,这下子所有人的嘴巴都有事做了。

    薛夫人一手心的冷汗,自己本来并不惯于人前,玉妙那里多去了几次,就有人说自己会攀附。

    玉妙没有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人说了,只有你薛夫人才能请得动沈姑娘。

    回来的时候,祝妈妈坐在车里一一给玉妙讲解职位的品级。

    马车从角门进去行到了二门外停下来,外面后车的服侍人打了轿帘扶了玉妙走下车来。

    马车站了两个人,一个人笑着唤道:“妙姐儿。”却是沈居安。

    玉妙喜出望外高兴地上前行了礼,笑道:“父亲什么时候来的?”

    沈居安看女儿容光焕发,且服色一新,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笑道:“上午来的。说你作客去了。”见女儿只是与自己恋恋的,笑道:“还没有见过表哥呢。”

    朱宣负手站在一旁,道:“进去再说话吧。”

    三个人来到朱宣的书房里坐下来。玉妙突然发现,朱宣平时好象是以书房为家。见自己是在内书房,见幕僚在外书房。

    沈居安看了女儿气色一新,笑道:“王爷有书信来,为你指了徐先生为师,我特地来拜谢的。徐先生一代名士,你要用心学了。”

    出身于书香门第的沈居安对于自己没能中举,中途为生计从商一直耿耿于怀。

    玉妙嘴角边是压抑不住的笑容,听沈居安道:“王爷说你很是懂事听话,为父也就放心了。”

    玉妙偷偷看了看朱宣,朱宣并没有注意到她,带了一丝笑听父女两人讲话。

    “姑娘。”玉妙走以后,周亦玉也就告辞了,她才懒得和那些女人们说话呢,一个一个都红了眼。

    跟了她来的丫头解丝笑道:“闹了那么大的动静,原来是个小姑娘。象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哪一点儿能和小姐比。”

    两个人坐在车里,周亦玉瞪视道:“你这是什么话,我哪里能和她比还差不多。”

    解丝忙掩口又笑道:“王爷这么在乎的,还以为三头六臂,亲自交待了姑娘您今天也要来。不然怎么应付那些醋娘子。”

    没有走过去就能听到那些热闹。

    因为自幼习武的原因,耳目比别人要聪慧些。周亦玉也听了几句,道:“我到觉得今天我不来也行。她应付自如。”有些超乎自己的想象。

    离得近不一会儿就到了门,周亦玉的父亲周怀武见女儿进来,笑道:“回来了。”

    周亦玉这才有些不满的情绪流露:“我说不去,您一定要我去。我看她很好,倒不怕那些人。”

    “这是说得什么话,”周怀武责备道:“王爷说了,还能不去呀。再说都是同僚女眷,多多熟悉又有何妨。”

    周亦玉见父亲责备,转了笑脸笑道:“她们是听着厉害,听到喊杀声就倒一片了。”

    这个孩子,周怀武笑了笑,觉得女儿说得也挺对。又问道:“沈姑娘如何?”

    “一个小姑娘。”周亦玉这样评价。

    周怀武当然知道是一个小姑娘,王爷是封地之主,王爷是没有家事的。这位沈姑娘来已经惊动一大片了,不能没有耳闻。

    他注目女儿笑道:“听外面传得邪乎,沈姑娘如何如何,你都看清楚是一个小姑娘了,以后不要乱想了。”

    周亦玉拧了拧身子,道:“我乱想什么了。”

    周怀武凝神看了女儿,又笑道:“你的心思为父还不知道吗。玉儿,王爷能对一个小姑娘这么疼爱的,也是王爷守礼法。”

    周亦玉不回答,最后讲了一句:“守礼法,应该早送到京里去。”一甩帘子。

    第三十七章,回请

    周亦玉出去后,周夫人走进来,笑着道:“老爷又在劝玉儿了。”

    周怀武笑笑:“年青孩子,劝也劝不醒的,今天就清醒多了吧。”

    见丈夫高兴,周夫人近前了一步笑道:“老爷,其实玉儿的心思也不为过。这孩子从小眼高,在王爷帐下三年,是当朝第一个女将军,与王爷并骑杀过敌。以老爷的威望,何不请旨皇上,领侧王妃的封,也是女儿的终身大事定了。”

    周怀武沉下脸来:“夫人你糊涂,你只看到南平王府里那几个姨娘身份不尴不尬的,跟孩子一样起这种心思。玉儿哪里见过几个人,军中都是粗人,见到王爷英俊神武就起了傻心思。

    你都知道未过门的沈家姑娘在王府里已经地位尊贵,还有你不知道的呢,

    哼,易达庆这两兄弟,一个亲妹妹送进了王府不说,还要把孤寡的表妹送进来,真想得出来。”

    周夫人见丈夫愿意和自己谈这件事,不象以前一样一提就发脾气。笑道:“这也不奇怪,北平王与靖海王府里都多了去的,关键还是谁有儿子谁得宠。”

    周怀武不耐烦了:“妇人见识,王爷成年已今,现在没有子嗣,你就没有觉得奇怪过。你我百年之后,玉儿没有娘家又去靠谁,再说了,儿子还小,王府是个好呆的地方吗。我已致信让连哥近日南下,他人一到就把婚事给办了。”

    连哥是周夫人的外甥,一直喜欢周亦玉,周夫人自然高兴,再想到女儿,忙笑道:“这样办当然好。我哥嫂只有高兴的。只是玉儿随了老爷练了一身的好武艺,她要是不愿意成亲,洞房那天不把连哥扔出来。”

    周怀武也可以想象得到,他呵呵笑了几声,笑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这件事情不会由着她的。”

    这样的结局是周夫人乐意见到的,心情放松又嘴碎起来,笑道:“老爷说的也是。王府可不是好呆的地方,不知道易将军为什么又要送表妹进去?王爷可同意了?”

    多年夫妻太明白妻子话里的意思了,周怀武道:“这是他的家事。易达床虽然有些谄媚,但是军功却是实打实的。这一点你问玉儿就知道了。相反王府里那位易姨娘沾了哥哥的光才得已从京里来到封地,这里必竟是王爷说了算,总比京里老侯爷府里人乱蓬蓬好得多。”

    这些话周夫人是第一次听说,看来丈夫今天心情不错。周怀武又笑道:“王爷嘛,想必是不会反对,你也说了嘛,与北平王,靖海王相比,南平王府里虚位无人。”

    到底是女人,周夫人忍不住道:“那位沈姑娘。。。。。。。”

    周怀武舒服地身子往后靠了一靠道:“沈姑娘嘛,有徐从安这个师父,又有王爷这个后盾,她,舒服得很呢。”

    眼前浮现出了朱宣不笑时貌似憨厚,冷面时杀气腾腾的面孔,周怀武摇晃着脑袋,王爷做事从来诡诈,幸好我上了年纪的人还算经过些事情。

    女儿嘛,是万万不能送进王府的。

    周夫人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立刻来到周亦玉的房间,把刚才的话对周亦玉学了一遍,唯独没说与连哥订亲的事情。

    老爷既然定了,就一定有办法让女儿成亲。早说了这个孩子一发起火来,还不带了马跑到十万八千里外去。

    易达庆,周亦玉重复一下这个名字,对母亲道:“爹爹这话我可以作证,虽然这事我没有亲历过。听人说过,对胡人一战,易达庆战得一身是血,王爷问他赏什么,他就提了说兄妹分离,彼此挂念,本来王府里是只有一位石姨娘的。”

    周夫人就好奇了,笑道:“这位石姨娘一定很厉害吧,如果没有易达床的战功,王府里就只有她一个姨娘了。”

    周亦玉扑哧一笑道:“妈,你们女人真奇怪,什么都能联想到家斗上去。石姨娘的娘家还有人在京都,可是她却是被直送到这里来献给王爷的。”

    周夫人就啐了一声:“你就不是女人。还什么家斗,傻丫头,幸亏你爹有主意,拦住你的傻心思,不然你进了王府,有的是家斗。”

    见母亲生气,周亦玉就扑在母亲怀里撒娇。周夫人揉着她笑道:“傻丫头,说,还是你爹有主意吧。”

    周亦玉违心地应着,心里却幽怨地想着朱宣那硕长健壮的身影。

    过了几天,朱宣自己走过来,递了一个大红的贴子给玉妙,是一份请客的名单,朱宣笑道:“有不认识的字吗?”

    玉妙摇摇头,只是都是竖着还不太习惯,就是每天看的书一样。不过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看了一遍,玉妙觉得不对,抬眼看了朱宣一眼,再仔细看一遍,忍住了笑端正地把贴子还给了朱宣。

    妙姐儿到底是看懂还是没有看懂,朱宣正这样想着,玉妙再也忍不住一笑,泄露了想法。

    那名单上人数并不多,大多都是自己两次出去见到的人,但是却少了几个人,就是在薛家的客厅上对自己敲打讽刺的那几个。

    也还少了一个,就是周亦玉,那个有着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的周亦玉。玉妙还想与她作个朋友呢。

    就问朱宣:“表哥,怎么没请周姑娘?”朱宣眼睛都没有抬:“那是个野丫头,从来不参与女眷们的事情。”

    哦,那薛家为什么去了?玉妙咽了下来没有问,只是睁了黑眸看了朱宣。

    朱宣没有什么表示,也就代表这个话题不用再继续下去了。

    玉妙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能配合得当了,要我问就问,不要我问就不问呗。

    从薛家回来那天,春暖对自己说过:“姑娘,你现在是站在风口里。”

    表哥召了祝妈妈去,又问自己开不开心。当时回答他:“荷花好看,菜很香。”朱宣又大乐。

    因天热,归德郎将的夫人张氏正躺在摇椅上让丫头们扇扇子,人报说定远将军家吕夫人来了。

    两家本来常来常往,不一会儿,吕夫人就到了,面上通红的象是气得不轻。

    张夫人暗笑,让了坐后端详吕夫人脸色笑道:“什么事情气成这个样子,你家老爷又去了姨娘房里?”

    吕夫人哼了一声道:“你家老爷也不差了,房里也好几个。”

    张夫人不高兴了,拉了脸下来道:“你来就是说这个的。”

    吕夫人这才想起来,道:“我是来问问你,有没有收到沈姑娘请客的贴子的。”

    沈姑娘?“没有啊,论理她也应该回请薛将军夫人。”张夫人道:“她打算哪一天请客?”

    吕夫人道:“后天请客。我表哥只是个六品军官,我嫂子都收到请帖了,却唯独没有我。好歹我家老爷也是正五品,她竟然敢这么做。”

    张夫人的兴趣一下子来,闲闲说了一句:“难道不怕王爷知道?”

    送走了吕夫人,张夫人立即唤丫头来问:“王府里有人来吗?”丫头说没有。

    张夫人想了一想,也不敢相信自己会不在邀请之内,命人看着只要有王府里来人的就立即请进来。

    一直等到晚上,归德郎将张权公走进来,就问了一句:“听人说王府里沈姑娘回请,贴子拿来我看。”

    等得心焦气躁的张夫人没好气道:“别人的家都有,倒没有我的。你倒是去王府里问一下王爷,是不是漏写了?”

    “这种事去问王爷,不请一定是有道理的。”官场上也呆了十几年的张权公不悦地看了夫人。

    张夫人想了想道:“王爷当然不会不请,可是沈姑娘初来乍到的,又只过一面,小姑娘家记性不好,忘了也不一定。”

    却不过妻子的张权公只得出来。再回来已经面如锅底:“王爷说了,你最明白。你去薛家做客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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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馈赠

    玉妙的宴请在园子里,女眷众多,差不多有品阶军官的家眷都来了。

    沈姑娘的请贴,有好吃好喝的不说,就是给碗白水,也是体面。

    玉妙心里暗笑,表哥这么一弄,到象是单纯和那几个人过不去一样。

    外面别人招呼去,她请了薛夫人到自己房里来坐着说话。

    先是闲闲的聊了别的,玉妙就笑了看着薛夫人今天的装扮,笑道:“我来到这里,也和就薛夫人相熟一些。”

    薛夫人笑道:“能和姑娘有缘份,是求之不得的。”这话说得诚恳无比。

    玉妙就笑接了道:“所以有句话,不知道方不方便问。”她略顿了一下。

    薛夫人立即就紧张起来,和玉妙一样年青的面庞上多了拘谨,忙道:“姑娘请说。”

    玉妙笑道:“你可不能生我的气。”

    “当然!”

    “上一次夫人来看我,我夸你紫瑛石的簪子好看,你对我说是出嫁时夫人的母亲给的,应该是心爱的。这两次怎么都不见夫人戴呢?”

    玉妙一边缓缓地说,一边留意了薛夫人神色。与薛夫人的交往,看得出来她其实也是一个需要人怜爱的女孩。

    在她家里的宴会上,也可以看得出来早早出嫁对她并不是件幸事,薛家姨娘当了客人对她说话勉强的恭敬,眼神却是无视。

    作为主人请客也依然不安紧张,玉妙都替她有些拿捏。

    “这个,”起初是想隐瞒,嘴唇哆嗦了却没说出来什么,就放弃了。薛夫人低下了头不说话。

    玉妙道:“我也是从小门小户出来的,夫人如果有难处不必瞒我。”母亲出嫁时相赠的东西不戴,要么是丢了要么就只有一种去处了,赏人是肯定不会的。

    象是作了很大的思想斗争,薛夫人终于放弃了,道:“没有想到在姑娘面前会失礼。”

    春暖坐在外面的房里,听了房间里细细碎碎,中途换茶看薛夫人又象在拭泪,一个人出来正猜测着。听房间里面唤自己:“春暖。”

    原来是玉妙与薛夫人说完了话,要去园子里逛逛。春暖跟在后面,偷眼看薛夫人又面色如常,只是阳光照耀着,眼底有未干的泪水暴露了她刚悲伤过的事实。

    晚上朱宣并不在家,玉妙一个人吃了晚饭,窗下做了功课,春暖过来服侍她歇息,提醒了一句:“姑娘给薛夫人银子的事,要对王爷说一声吧。”

    玉妙也正在想这件事情,犹豫道:“说了倒象是问表哥要钱。”不说如果朱宣知道了,又不知道是何种反应。

    玉妙再不想被人亦步亦趋地规劝:“姑娘千万别惹王爷生气。”

    春暖也犹豫道:“是吗?我们来的时候家里老爷给带了一千两银子的,其中两百银是散碎银子用来赏人。来了以后不错日子管事妈妈送月钱来,姑娘一个月就六十两银子的月例,打赏的又另外,姑娘也没处花去。这才八十两银子,我到是觉得只要王爷不再觉得姑娘又做了任情任意的事情,说说倒也没什么。”

    又有些担心:“薛夫人居然借这么多的银子,以后要月月借去怎么办?”

    玉妙就笑:“你哪里来的这些话。人家不是那样的人。”

    春暖就笑:“我哪里会看人呢。不如姑娘和祝妈妈商议一下。”现在诸事邢妈妈与春暖都要问了祝妈妈。

    和祝妈妈商议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表哥,玉妙骇笑:“不用了。”要是表哥知道了,必定眉头又要皱起来,这不是觉得祝妈妈反而比朱宣亲近了吗。

    春暖也没有说什么,打发玉妙睡下,房内只留了用红纱罩的一盏灯。

    夏波见她出来,忙道:“为姐姐备了水快洗去。”

    春暖见她灯下在开牌,看了一会儿,笑道:“小心听着,姑娘今天玩了大半天,要是睡不着要茶要水的。我可去了。”

    夏波悄声笑道:“对了,你先别去,过来听笑话。”

    看了看院子里无人,笑道:“听小丫头说,易姨娘天天哭得跟什么似的。她娘家的两位嫂嫂这几天是天天来。”

    春暖不放在心上,道:“前天我见了她一次,一点儿气色都没有。我还吓了一跳,可怜秋巧那个丫头,自从进来,就象霜打了一样,见了人小心胆怯的。见了我们更象是见了鬼。”

    夏波更小声道:“说王爷说了,秋巧再起坏心就乱棍打死。”又往姑娘房里看一眼,见没动静才悄声道:“说我们王爷战场上杀人如麻,我看王爷对姑娘到和蔼。”

    “我们王爷,”春暖就笑她:“你现在成了府里的人了。”又叹气道:“这话我相信。那天王爷发脾气你是没有见到,朱喜都哆嗦,朱福还挨了一顿鞭子,也只是对王爷说一句姑娘要去。”

    想想头疼:“快别提这件事了,谢天谢地总算过去了。赵姑娘总算是出嫁了。”又想到玉妙让自己拿银票出来,晚上才知道给了薛夫人。不会又是一个和赵姑娘一样的惹事精吧。

    “姐姐自己提的。”夏波笑嘻嘻道。春暖往外走:“我去洗澡了。”

    又隔了几天上学被徐从安夸了几句:“原以为身体不好,没有想到念书这么聪明的。”徐从安拿了玉妙这几天写的字认真看了看,对玉妙满意地微笑:“才写了这几天,能写成这个样子已经很不错。可以看出来下了一番苦功了。”

    玉妙在心里做鬼脸,自己上学是专门修过这个专业,虽然并不用功,放在一个从没有写过字的十四岁的小姑娘手里,也是出色的。

    临放学时,朱宣走了进来,一进门就笑道:“夸什么呢,我刚才就听到了,不好过来打扰你上课。”

    弟子出色,师傅当然炫耀。徐从安就拿了玉妙的字给朱宣看:“王爷看,妙姐儿写字倒有天份。”

    朱宣也夸了几句,脸上也放了光。对玉妙笑道:“既然下课了,就过来吧。”

    带了玉妙到隔壁自己的房间里去,几天没有见,妙姐儿越发显得气色红润,因是天热的原因,脸上微微沁出汗珠,双颊红扑扑的,惹人喜爱。

    玉妙并没有问朱宣几天去了哪里,表哥有时在有时不在。她忙抓紧时间把薛夫人的事情说了一遍,看朱宣是如何看待。

    朱宣就笑了,先没有说话,起身来走到柜子前拿出一个盒子里,取了几张东西拿在手里递给玉妙。

    是十张一百两的银票。还是自己猜测对了,就是象来要钱的。

    朱宣笑道:“我不在家,要用钱只管对管家说。”

    看了手里的银票,玉妙又有些结巴:“那个呃。。。。。。。。”还是觉得自己象要钱的。

    眼角余光看到朱宣又要不高兴了,说话一下子流利:“谢谢表哥。”

    看来妙姐儿没有想好的时候,说话就打结。这要是去了京里还这个样子可不行。朱宣心里只闪了一下。

    玉妙又道:“这几天里,归德郎将夫人,定远将军夫人都来看我,说在薛家口不择言来陪不是。”

    朱宣随便听了,因几天没有见玉妙,让她留下来吃午饭。

    玉妙回到房里,就把银票递给春暖,笑道:“我说对了吧。”春暖小心收了,又笑道:“那薛夫人怎么会缺钱用呢?明威将军府里难道连八十两银子都没有。”

    玉妙回想了当日薛夫人的眼泪:“她嫁过来的时候陪嫁都是实物,她娘家只是一般京官,你就没听说过穷京官,穷京官的。她嫁过来才一年,月例银子又少,又要安排自己带的家人,又要打赏别人,每月都没有节余。

    公中的钱又不能动,又遇到两家家人娶亲的,姨娘们都一人赏了三十两银子,太少了会被别人笑话,才把自己娘家的首饰给当了的。”

    春暖啧了嘴道:“明威将军家的姨娘真是大方,我们家姨娘一个月的月例银子才二两,三姨娘有了小少爷才添了一倍。她们就多了十倍去,也不过二十两银子。怎么听了象是诚心挤兑薛夫人似的。”

    玉妙也这样觉得,突然想起来自己来时,父亲给备了一千两银子,对家里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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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装病

    周亦玉心烦意乱地人群里穿走,身后跟着的连哥斯文儒雅,追之不及,只能小声唤她:“玉姐儿,玉姐儿。”

    玉姐儿?要不是人多,周亦玉必定一拳打过去,人人都喊我周姑娘或周将军。

    不年不节的,舅舅家的连哥居然来了,耻于喊只大了自己十几天的连哥叫表哥,周亦玉也喊他连哥。

    而且看看他那副样子,天天就是蓝色儒袍,一说话必定:“啊,姑父。。。”啊什么啊。又不是唱戏的。

    要不是母亲再三劝说,父亲下了严命,自己才不会陪他出来玩的。

    因是母亲说:“普济寺里香火盛,玉姐儿带了连哥去吧。”每年都来自己家里住,难道还不认识路。

    “玉姐儿,”好不容易才追上了她。玉姐儿大步流星,自己是方步正迈,现在则变成慌里慌张地跟她后面跑。

    小心看了周亦玉的脸色,连哥陪笑道:“表妹你走慢一些。”

    回答他的是一个怒声:“喊我周将军。”周将军,连哥背过了脸去笑。再回过头来,周亦玉正盯了前面几个人看。

    那是通向普济寺净室的院门,门外站着的几个人自己都认识,是南平王府的人。正冲了自己笑。

    周亦玉走过去,不顾身上穿的是女儿服装,拱了拱手。

    “周将军也来寺中游玩。”南平王府的人拱手还礼。跟在后面的连哥心想,这下子有人喊你周将军了。

    周亦玉往院内看了看,问了一句:“沈姑娘在?”王爷才不会来这种地方。

    “是。”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看了身后跟着的连哥,周亦玉露出了笑容:“请通报一声,周亦玉要见沈姑娘。”

    回头对连哥露出了笑容:“里面都是女眷,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王爷府里的沈姑娘,不得不去拜会。”

    连哥连连点头,不疑有它。

    玉妙倒是很高兴,面前坐着的几位都是稳重老实的夫人,对了自己只是一心的关爱似的谈话,周亦玉至少年龄相仿。

    玉妙喜欢那一双蓄含了精光的眼睛,练武之人都是这样吧。表哥却不是,黑眸中时有漫然,表达不悦时才会有骇人的冷峻。

    周亦玉一来还有一个好处,坐着的女眷都避开了,就算再老实的人也受不了周亦玉那种不象女儿的形态,亏了周将军还拿她当个宝贝,也不怕嫁不出去当老姑娘。

    看了周亦玉进来就喝茶,不客气地吃点心,玉妙更是喜欢,这样吃东西才香。可自己不能。

    “周姐姐,”玉妙笑得甜甜的:“我也觉得很好吃呢。”与周亦玉的共同语言在哪里。

    周亦玉差一点没有噎着,周姐姐,这种称呼更让人发麻。看了面前玉妙的笑容,对了连哥能说出来的话就说不出来。

    玉妙担心地看了周亦玉,命人快快为她续茶。

    近八月的天气,连哥站在外面等得浑汗如雨,里面周亦玉早已经两盘子点心,一壶茶下去。看到玉妙又带了担心的面孔,明白她在想什么,谁象你似的,碰一下就会有事。

    间中除了方丈来问安以外,有女眷进来,看到周亦玉也是三言两语就走了,竟然一座活门神。

    周亦玉不怎么说话,只是埋头大吃,玉妙则时而说几句,觉得前路不通时又停下来想一想,换一个话题,还是周亦玉先问到薛夫人的。

    玉妙恍然大悟,上次在薛家周亦玉熟不拘礼,不仅仅是与明威将军是同僚那么简单,自己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笨。先回答了周亦玉的话:“我今天没有见到她,这么热的天可能不耐烦出来。”

    周亦玉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了玉妙一眼,玉妙只能冲她笑。

    这么热的天当然不想出来,可是那些女眷们还不是一个一个穿戴整齐了过来看你,难道都是凑巧与你一天出门不成。

    玉妙象是也有觉悟,自从自己回请过后,再也没有见到薛夫人。看了看天色还早,她对周亦玉道:“周姐姐,我们一起去看看薛夫人如何?”

    “现在?”这个想法打动了周亦玉,又问道:“王爷只让你进香,你乱跑不会有事吧。”

    沈姑娘出门一定是王爷同意的,不然她哪里知道普济寺。

    玉妙想了想道:“看过薛夫人再回去时间刚刚好。”

    那今天一天就可以把连哥甩开了。周亦玉随便擦了擦手,站起来道:“我们走。”

    连哥惊愕地看着周亦玉与玉妙站在一起,被一群丫头婆子围着出来。大摇大摆地上了马车,全然没有看自己一眼。

    马车行到半路上停了下来,马车的人齐声道:“王爷。”

    丫头们拉开车帘,朱宣坐在马上探身笑道:“因为没事,我来接你。这么早就回来了,想来是不好玩。”看到玉妙旁边坐了一个姑娘,很眼熟一时没有认出来是谁。

    “不是,”玉妙示意同车的周亦玉:“与周姐姐一起去看薛夫人。”

    朱宣耐人寻味的眼光让周亦玉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周姐姐,朱宣又看了看周亦玉,嘴角扯了一下算是笑容,唤了一声:“周将军也来敬香。”周亦玉去敬香,太阳打西边出来。她只相信她手中双刀。

    周亦玉习惯性地站直身子准备回话,却忘了车里只有那么高,哎哟一声已是碰到了头。

    朱宣在马上坐直了身子,听车里忙乱过后,才吩咐道:“走,去明威将军府第。”

    因为王爷在外面,周亦玉忍了气看玉妙象哄小孩子一样帮自己揉,全然忘了她自己才象孩子。战场上厮杀过,这一点痛算什么。

    一定很痛吧,玉妙总算能关心一下周亦玉了,一时忘形,忘了周亦玉是皮粗肉厚的习武之人。接下来的路程,她用爱惜的眼光一直关爱了周亦玉。

    马车刚到了街口,就有人报信了。薛名时迎出了府第,原以为王爷来,没有想到沈姑娘也在。

    朱宣道:“妙姐儿要来看你夫人,我就跟来了。”

    王爷大驾光临,薛名时当然高兴,沈姑娘旁边站着的却是周亦玉,一身绣花衣服的周亦玉。平日偶然不是戎装打扮,也是蓝色青色无花样的衣服,今天居然一只花蝴蝶。

    顾不得王爷在旁,薛名时还是没有掌住,才二十岁出头的他咧了嘴拱手笑道:“周将军。”

    周亦玉气白了脸,今天是一件糗事接着一件来。

    “周姐姐,”玉妙回身唤她。周亦玉低了头跟了玉妙进去。薛夫人已经匆匆迎了出来。

    原来是生病了,象是刚打扮了的,脸面也微浮肿,热感冒是最不容易好的。作为对感冒有基本认识的现代人,玉妙当然知道。

    强按了她睡下来,薛夫人却不过,周亦玉又不是外人。谢了重新回到床上。玉妙坐在她床边有一句没有一句地说话。

    薛名时在和朱宣说奏折的事情:“皇上不准三方齐动兵,说只为了一个南诏,就各处对吐蕃开战,虽然只是详攻策应,也觉得劳民伤财。

    再者南诏地处偏僻,并不好打。还有御史们有折子弹勀王爷,王爷准备如何应对?“

    “那一干子只会吃饭的御史。”朱宣道:“南诏的局势他们哪里能想得到这么严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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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逢迎

    坐了一会儿,因天快晚了。朱宣对跟来的人道:“去一个请了妙姐儿,天晚了,夫人又病着。我们回去了。”

    薛名时当然请了朱宣留下来吃饭,朱宣只是说夫人病了不肯。玉妙也觉得不好打扰的,只是说话就忘了时间,听了表哥叫,忙告辞出来。

    送走了王爷,薛名时走进来看夫人,薛夫人手抓了被褥有些惭愧:“老爷,如果不是我病了,王爷就会留下来了。”

    薛名时淡淡应了一声,妻子看到了自己总是躲闪的。

    “老爷,”吕姨娘笑嘻嘻走了进来,笑道:“饭好了,夫人又病了,我让送到我房里了,都累了一天了,您快来吃饭吧。”

    说着把薛名时弄走了。薛夫人睡在床上眼睛看了帐顶,黯淡无光。

    “夫人,”贴身的丫头当然是娘家陪送的,道:“沈姑娘来,您应该对她说一说。她是善良人,不是还帮了您银子。”

    薛夫人年轻的声音有些嘶哑:“人家一心来看我,听了一耳朵的烦难事去太失礼了。”

    “是。”丫头不再多说什么了,夫人只是自己一个忍字。

    薛夫人听了丫头又说了别的:“这个月的月例银子又没有了,夫人您也硬气一点,别总是请那些管事妈妈们,您现在是主子,怕她们怎的。”

    薛夫人苦笑:“你难道还不知道,不捋顺了她们,她们办起事来就拖着,老爷问起来只会觉得我不会理家。”几个姨娘早就等着这一天呢。

    丫头不敢再说话了,夫人现病着,再说倒象是添病去。倒是薛夫人自己想起来了:“下个月是我弟弟生日,官中自然有分例,沈姑娘给的银子已经花光了。倒是再把首饰当了吧,过了这个再说。”

    丫头答应了。侍候了薛夫人吃饭,病里只是清粥小菜,薛夫人没有胃口,吃了两口就推开说不吃了。

    外面有人回话:“夫人,王府里送东西来了。”

    丫头接了进来,是一个封了起来的礼盒。薛夫人撑着坐了起来打开看,里面是两罐酱菜,酱菜下面是两张十两的银票。

    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妙姐儿竟然这么有心。

    府门口赶走了要留下吃饭的周亦玉,陪了玉妙园子里去,玉妙就笑:“表哥何必赶她走,周姐姐对我也很好。”

    朱宣跟周亦玉一样,对这样称呼周亦玉很不习惯,笑道:“让她回去免得家人担心。”那个野丫头,三天三夜在外面估计周怀武也不会担心的。她不吃人已经很客气。

    玉妙回到房里,匆忙奉了表哥的茶就走到里间,第一次受到这样怠慢的朱宣留神看她作什么,先是喊了春暖去取了东西,朱宣已经看到是银票。

    春暖拿了出去,过了一会儿捧了小小的礼盒来回话:“里面装了上次王爷送来京里的酱菜,姑娘交待的放在下面了。”

    玉妙点头:“这就快送去吧,别等人吃完了饭再送去。”然后也觉得慢待自己似的歉然一笑,坐到自己身边。

    朱宣问:“送到哪里去?”玉妙以为他应该知道,笑道:“送给薛夫人吃粥用的。生病的人都没有胃口。”自己生了一个月病,喝了整一个月的粥,现在想起来还不是滋味。

    看她说话颦眉,朱宣笑了,妙姐儿病了没几天,就用不吃饭来抗议喝粥。为了喝粥又哭了一回,各样的小菜都不能哄好她,酱菜就是那个时候送来的。

    又想到盒子里的银票,真是不让人省心。朱宣看了玉妙,虽然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也象是怕自己讲她,只是笑,又是那种让人无法发脾气的笑。

    幸好她自己讲出来了,先是小心地看了自己的脸色,几时妙姐儿说话前会这样小心在意自己的脸色。朱宣的心情又好了不少。

    “盒子里我放了二十两的银票带给她。”因为是想过了,所以并不结巴。玉妙笑得可爱极了:“我有表哥疼我,她没有。所以,让她羡慕我一下。”

    这话中听极了,朱宣也拿她开玩笑,笑道:“你是想告诉表哥,以后此种举动,都由表哥付账对吧。”

    玉妙也思量过与薛夫人还没有通财之谊,虽然钱不多,但“饭米恩,斗米仇”这句话还是听过的。

    想到这里有几分撒娇:“不是的。”

    “傻丫头。”朱宣说了她一句,又是一句:“长贫难顾。薛名时也不象是对自己家人小气的人。她缺钱用应该对薛名时说。”后面就是教导的口吻了。

    玉妙就站了起来:“是。不然表哥帮忙说说?”

    “孩子话!”朱宣好笑,我还能管到部下的家里去。看了玉妙又加了一句:“这么多天的学都白上了。”

    这顿饭就吃得规规矩矩,朱宣看了玉妙老老实实的低了头吃饭,不象平时看见自己喜爱的菜就面露喜色就一阵心疼,妙姐儿现在会听自己说话,还有刚才那说话先瞄了自己表情的眼光。

    饭后谈起周亦玉:“整个就是个野丫头,跟过我身边杀敌。有一个吐蕃大姓的公主,也是一身功夫,长得象黑铁塔似的。。。。。。”

    玉妙就捧了腮听,少数民族的都应该长得象香香公主才对。玉妙全然不管这历史情节对不对得上去。

    “。。。。。。。怕人笑话她长得镇不住人,从地上挖了泥就往自己脸上涂,杀了一天浑身的血迹,脸上也有,偏是半夜时分,看她一眼都能吓倒人。”

    玉妙突然一笑,周亦玉不时从马车往外看朱宣,如果是听到朱宣这样形容,那眼光应该更幽怨才是。

    妙姐儿又有些喜欢了,朱宣心里也高兴,却不表露出来,难得有几分能把握住她的情绪了。

    然后看了她写字,督课当然是严厉的。朱宣要走时,还在房里,玉妙因站起来送他,就此轻轻说了一句:“表哥,我没有觉得薛名时亏待了夫人,也许是手里有钱想花一下,偏表哥这里什么都有,又没处花去。”

    朱宣表情没变,语气却和缓了,还是教训的口吻:“虽然爱和薛夫人在一起,做事也要谨慎。”薛名时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想,也是个死要面子的人。

    玉妙忙笑道:“知道了。还不是表哥给了那么多的钱,倒没有看不起别人的意思。”

    朱宣伸出手来在她头上摸一摸,道:“是吗?”转身往外走。

    说了那么动听的逢迎话,也没有把朱宣哄笑。玉妙并不沮丧,直觉上这件事情可以揭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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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闷闷

    送走了朱宣,回来又要听春暖唠叨,就她耳朵尖,听见了朱宣说的那一句:“这么多天的学都白上了。”

    玉妙想起来红楼梦里宝玉说过的一句话:虽然有钱,又不由着我花。他有花袭人,我有金春暖。

    好在春暖说完了,玉妙就看了一旁的红漆小柜子,散碎银子是放在春暖处,打赏买东西都是她。

    银票不管是大张的还是小张的,都放在红漆小柜子里。偏又放在我的房间里,又不是没房子,又不由着我花。

    玉妙闷闷地睡下来,消化朱宣今晚的表情和说的话,想起来薛夫人,自己是人人羡慕了,还觉得举步维艰。薛夫人她日子更是过得苦。

    想想有些后悔,反正是给了,管它“饭米恩,斗米仇”去,不如一下子给个痛快,现在再想从春暖处拿些银子估计要经过一番斗争。

    下次表哥再给钱自己要放起来一部分。放到哪里呢,这样想了,就四处看找放的地方,又没有。

    表哥也不喜欢周亦玉,说是个野丫头,刚刚多喜欢一个人,又不能深交。只有薛夫人是表哥同意的,难道表哥希望自己是那种说话就脸红紧张的人嘛,我偶尔一次:“那个呃,”要看半天脸色,要是象薛夫人那样,肯定又是一句:“学都白上了。”

    想来想去睡不着,到天亮时刚睡着又要起来。还要上学,春暖见她无精打采的,就以为是昨天受了王爷的训斥。

    到了上课的时候,往窗外走神儿打哈欠又被徐从安训了几句,今天真是倒霉的日子。一心希望朱宣不要在,挨先生训,表哥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的。

    下了课出门本来是想悄悄从朱宣房门口溜走。回去必经那道门,一个上午没有听到隔壁有声音,应该不在。

    经过当然是要肃然地看一眼,不然这学又白上了。如果在,也希望表哥在看书或写信,只要不看自己,就可以回园子了。玉妙肃然地经过门口往里看。

    朱宣端坐在榻上在看东西,听到脚步声没有抬眼说了一声:“进来。”

    “是。”玉妙答应了,回身沮丧地看了身后拿书的春暖。刚挨了先生训,春暖也知道她这会儿不敢去,也没有办法可想。

    朱宣倒没有再说她,让她坐下来,玉妙有如木雕一样眼观鼻,鼻观心坐着,知道又要吃了午饭才回去。

    整顿饭吃下来,朱宣没有说一句话。玉妙就更没了话,数着饭粒儿吃完饭,朱宣才说了一句:“去吧。”

    玉妙恭敬行了礼出来,一进了园子门,就欢快起来。

    春暖跟在后面:“姑娘,姑娘,走慢一些,看摔着了。”可怜见的,上学上得懂事了,可有一点儿事情见了王爷就象避猫鼠。

    徐从安回自己的院子里吃了饭又过来,朱宣还在写信。见他来了有些意外:“怎么没有休息?”

    只要有条件,徐从安是最会养生的人。

    徐从安笑道:“妙姐儿回去了。”朱宣笑笑:“回去了。”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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