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驸马 作者:萧玄武
因为环境特殊时间紧迫,薛绍无法与魏元忠细谈和长谈。二人议定,明天魏元忠以查核李祚入狱案,进并州大都督府。估计韦巨源与李仙童会拦着魏元忠,不让他见到李崇义本人。
现在薛绍与魏元忠不得不怀疑,李崇义究竟是死是活?再者,就算情况没有那么坏,大病了场的李崇义现在是否已经被控制和软禁了?
在大唐北伐这样重大的节骨眼上,身为主理大军后勤的长史,李崇义肯定知道自己的责任有重大。如果他只是短暂的病上两天、临时让韦巨源代为操持下大小事务,姑且说得过去。如果身体确实不行,李崇义有义务jìn kuài 向朝廷说明,就算朝廷不会马上派人取代他的并州大都督府长史的官职,至少也要临时派个能够负起全责的能臣来接手他目前的工作。而绝不是由李崇义自己决定,由他的副手韦巨源全权代管。
薛绍与魏元忠三言两语谈,抓到了事情的核心——目前韦巨源全面接管并州大都督府的工作,不符合律法也不符合政治章程,是擅权夺班!
“好,明天他们要是敢拦着我不让我见李崇义,我就祭出这样的大刀!”魏元忠两眼精亮,说道,“我就不信,他们还敢我把zhè gè 御史怎么样!”
薛绍眨了眨眼睛,“如果他们让你见到了李崇义呢?”
魏元忠眉头拧,“那我也好像不大方便,当面质问他私扣驰报、延误出兵救援朔州的事情。这两件事情,我们好像都没有证据,只是自己心里清楚。”
“是啊,这正是李仙童的高明之处。”薛绍说道,“前番他扣我驰报没有派兵去救我和那些难民,但是派了程务挺去收复了朔代二州。朝廷真要责问起来,他们大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是以大局为重、收复城池为先。这点,还真是可无辩驳。随后,李祚与几百逃兵下狱,勉强也可算是他们占住了道理,只是小题大作而已;这次,他们出兵虽然很慢、逼死了程务挺麾下万人,可是毕竟援军最后还是到了,最先去的还是程务挺的亲儿子程齐之,这又没法去抓他的把柄!”
“zhè gè 李仙童,竟然如此狡诈!”魏元忠浓眉紧拧,“他若是将这份心思用在正途上,也该是个人才啊!”
薛绍微然笑,“魏兄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有句话叫做,百密疏。世上根本就没有天衣无缝的事情。今天告诉你这些,是让你在明天进大都督府之后留个心眼,留意李崇义与韦巨源的各种biǎo xiàn ,不要急于发难,只谈李祚案。也jiù shì 说,先观察观察,不要打草惊蛇。”
魏元忠眼睛亮,“薛公子有他们的证据?”
“当然!”薛绍说道,“现在不便说,míng rì 你办完了公职,我们照常到来仪酒肆碰头。想必到时会有很李仙童的眼线盯着我们,我们只管喝酒玩乐便是,别让李仙童以为我们查到了什么重大线索。先让他麻痹大意段时间,到时,自有bàn fǎ 将其刀拿下!”
“好,时间紧急,现在也不便细商。”魏元忠道,“你先走吧,切小心为上!”
“魏兄保重!”
薛绍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馆驿,和吴铭、月奴二人安危无恙的回到了歇脚之处。
薛绍对吴铭说,你暂时不要回并州大都督府了。现在我与月奴正式碰头走在了起,你很容易暴露。你就去与牛奔藏在起,务必保证二人的安全,不要再在并州露面。两三天之内,我会来与你汇合。
吴铭应诺而去。
薛绍稍稍的吁了口气。真没想到并州这里居然乱成了这样。以前只以为是李崇义与程务挺之间有暗斗有排挤,但是他们二人再如何争斗,李崇义不敢误了本职,不会耽误了北伐大军的后勤补给这些大事。现在情况有变,如果是韦巨源和李仙童掌控了实权,那真难说他们能干出什么事情。
尤其是李仙童,他目前只是个法曹参军,出了大事先有李崇义顶着,万要杀头,他还有个临时岳父韦巨源先伸出了脖子挡刀。李仙童居于幕后出谋划策坏事干尽,但最后清算罪帐的时候,很有可能查不到他的头上!——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可以指证李仙童的罪证,顶只有李崇义“渎职”与韦巨源“擅权”的些迹象!
李仙童这厮真像条阴冷的毒蛇,藏在暗处不显真身,时刻都能要人命!
薛绍坐着那里天马行空的想着这些,不觉稍稍有些头都发晕了。于是闭上眼睛伸手摁了摁太阳穴。月奴直安静的在旁不敢出声打扰薛绍思考,这时连忙上了前来伸出手替薛绍按肩、揉头。
月奴练过武,既熟知人体穴位,手法力道又恰到好处。薛绍极是享受的长吁了两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许。
“这几个月来,公子真是辛苦万分。”月奴低声的,心疼的说道,“等仗打完了,公子要好生歇息,莫要再这样的操劳。看看公子,都像是变了个人。黑了许,也瘦了许。”
薛绍闭着眼睛享受月奴的按摩,笑道:“这么说,我不再是以前那个能让女人发花痴的蓝田公子了?”
“才不是,公子比以前有魅力了!”月奴低声道,“公子现在身男儿阳刚,英雄大气。别说是女子,jiù shì 好的男子汉都对公子万分崇拜无比敬仰了!”
薛绍噗哧下笑出声,“月奴,你还真是不会说话。照你这么说,我现在非但是招女人喜欢,还招男人喜欢了?”
“呃……月奴嘴笨!”月奴自己也笑了两声,“你看三刀旅的那些傻小子,还不都把你当成父兄来尊敬、当成神明来膜拜吗?”
“笨蛋,那是两码事!”
“噢!……”
或许连日来真是累坏了,体力与精神全都严重透支,只是靠着股心气直在强撑着。现在被月奴这样在穴位上按,薛绍整个人下就放松了,顿时股强烈的倦意来袭,眼皮儿再也撑不住了。
“床……床!”薛绍不顾切的爬到了床上,衣服都没有脱,仰面躺马上就呼噜声大起。
月奴看到薛绍这样,真是既欣慰又心疼。欣慰的是,公子真是半点没有把她当外人了,现在全然没有了以往在长安时的那么男女大防与主仆生份。心疼的是,公子向那么精明又细心的人,得要累到什么样的程度才会这样的粗心——都没有注意到zhè gè 房间很小很小,只有张床吗?
月奴的脸上突然变得火烫烫的……有什么guān xì ,我不早jiù shì 他的人了吗,只是差了那么点点而已……
取水,沐浴。
月奴个女孩子,是绝对无法容忍自己身脏兮兮的带着汗臭味儿,和自己心爱的男人睡在起的。
浴室很小且简陋,只能放下个浴桶。月奴也没有大声大响的去厨房升火烧热水,只是轻手轻脚的打了些井水倒进澡桶,就脱光了衣服,泡了进去。
夜清凉,井水是清冷。
月奴泡在澡桶中,水虽然凉,可是她感觉脸上片火辣辣的烫,心里像是有股热烈的火焰在燃烧,甚至皮肤都泛起了层迷离的红晕。
与公子同床……
这种事情,月奴以往想都不敢想。
以前的蓝田公子,爱的是风情万种擅长床第之欢的小妖精,再不jiù shì 出身名门地位显赫的大家贵秀,最不济也得是个精通棋琴书画、声名扬于城乡里坊的大美人儿。重点是,蓝田公子最是讨厌舞刀弄枪的粗悍女子,说女子练武jiù shì 败坏了番温柔香气。
月奴细细回想,自己跟着公子有两三年了,以前很长的段时间以来,公子几乎把她当成了kōng qì ,再不jiù shì 当成男人来使唤,让她专干些赶车、养马、当保镖的粗活。可是最近半年来,自己却鬼使神差的与公子越走越近,到今天……
月奴有点不敢往下想,情不自禁双手捂脸,又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口中暗啐了句“月奴,你好下贱!”
舀起瓢清凉的井水从脸上淋下,月奴想让自己清醒点,不要胡思乱想。可是心里那股强烈的冲动,却像是头犟牛,越按它越要挣扎。
月奴比别人了解自己的性格。但心里有了什么念头,那真是九条牛也拉不回来。
区区瓢清水,能奈何?
轻咬红唇,月奴暗暗为自己打气,“公子都不怕,我介女流怕什么?”
“我都当着程务挺那些人的面,叫过他夫君了……”
“当初在长安时,公子还曾说过要把他现在住的宅子给我,不jiù shì 说要养我做外宅、做侧室么?”
“我怕什么呢、怕什么呢……”
越是嘀咕着给自己加油打气,月奴心里是有些慌乱。
泡在澡桶里,月奴心里的旑旎念头与羞涩情怀纠结成了团,真叫是个乱七八糟。
“我堂堂的安大将军,黑沙牙帐里的千军万马、赴汤蹈火都未曾怕了,现在有什么好怕的!”
“怕个屁呀!我堂堂的安大将军!!……”
“呜呜,jiù mìng 哪!……谁来帮帮我,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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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安大将军的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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