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断她，拿起电话对微信说了句“回来吧, 她们回来了”，然后对商母说，“我们很担心，参朗开车出去找你们了。”

    小团子吓得不行：“爸爸……”

    “大人说话，小孩不许chā嘴。”商宇贤声音低微下来，“妈，您岁数大了，孩子才五岁，你们深夜出行本就让人担心，还不按时回家，一句‘忘了时间’就撇过去了？”

    商母怔了怔，把小孩的鞋子放在地上，直起腰看着儿子的脸。在这位豪门媳fu的印象中，她的儿子xing情寡淡，喜怒不形于色，情绪从没有波动这么大过，刚才和小团子生气时是，用饭时和大家谈笑风生也是，认识小朗之后，他似乎更有人情味儿了。

    小团子哽咽地小声：“不要再说nǎinǎi了，是我……”

    “别chā嘴，就你主意最正，”商宇贤望着商母：“为什么不接电话？”

    小团子哆嗦：“忘带了……”

    商宇贤火气一下就上来了：“忘带了？我从九点就一直不停地给你们打电话……忘带了……？”

    小团子嘤嘤嘤：“爸爸呜……”

    “憋回去，还好意思哭？”商宇贤眼睛发红，“你们知道我给你们一共打了多少个电话吗，你们知道吗？”

    “窝，窝……呜呜呜呜，窝……不……知……道……啊……”

    小团子抱住nǎinǎi的腿一下嚎哭了出来。

    “窝萌咋知道啊啊啊啊昂……爸爸自己一共打了多少个电话，你自己不知道吗？啊？劲儿劲儿地……问窝萌干啥？我……和nǎinǎi……真……不……知……道……啊啊啊啊昂……”

    商宇贤太阳xué突突直跳：“……”

    “呜呜呜啊啊爸爸这么凶，你还敢……对nǎinǎi发火，这是，这是要……要，要上房揭瓦了啊……啊啊啊昂爷爷啊，窝地爷爷，爸爸要造反了，他要打nǎinǎi了，我拦不住啊啊啊……”

    商宇贤：“？？？？？？”

    商母：“……”

    在小孩的干嚎中，母子二人都有点呆。

    “没有，爸爸很孝顺，他只是担心我们，”商母瞪了儿子一眼，弯腰吃力地抱起小团子，往客厅里头走，把小孩放在沙发上哄着，转头问，“小朗出去找我们了？”

    他揉太阳xué：“嗯，他急了，在家里坐不住，就跑出去了。”

    也不怪商宇贤杯弓蛇影，这些年出过多少祸事，想起自己小时候曾被父亲的“朋友”绑架溺水的事，想起糖糖出生那年自己险些车祸丧命的事……

    这时候，院子里传来车声，参朗很快进了门，大口喘着气：“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开车转了两圈，又跑了一圈，怎么没看见你们？眼睛怎么这么红？”

    参朗直奔小团子，在沙发前弯腰，把她抱起来举高高。

    小团子在失重中沉思着。

    嗯，看来“晚一点点回家会挨骂，晚很多很多点回家会得到抱抱”这个主意，对大哥哥才有效，爸爸免疫。

    小团子小心地瞅了瞅爸爸，没对大哥哥说刚对爸爸哭完的事：“我和nǎinǎi去看跳舞了，还去了甜饼小屋……窝亲手在蛋糕上挤了nǎi油，送给大哥哥……”

    参朗照着小脸儿猛亲一口，“真棒，放在冰箱里，我明天就吃，谢谢宝贝——但是，下次不要这样了，我和爸爸快急死了。”

    小团子小声：“知道惹，已经承认过错误了。”

    “承认过错误？”商宇贤深吸一口气，“那叫已经耍过赖了。”

    “该休息了，”参朗把孩子jiāo给商母，“糖糖的卧室收拾好了，床上的睡衣是商宇贤的，您先将就一晚上，明天我去给您买套漂亮的。”

    “不用，破天荒住这一回，”商母带孩子上楼，还回头叮嘱，“你们也早点睡，一个脸发青，一个脸发白。”

    嗯，一个被娃气的，一个找娃累的。

    又度过了一个鸡飞狗跳的周末夜晚。

    参朗木木地转过脸：“商总，下周五我要求加班，给你加到地老天荒，请领导批准。”

    商宇贤低头垂眸上楼梯：“……”

    青年紧跟着他往上走，额头顶在男人的背上，小声笑：“和你睡到地老天荒也行。”

    *

    十点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