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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七章 淘气学生

    平凡的明穿日子 作者:宁小钗

    城外萧家村,卧室里,徐灏抚摸着萧雨滢细腻的身子,闭目养神。

    “今年村里平整出千亩旱地,zhǔn bèi 种棉花,你看怎么样?”萧雨滢边说边把男人的大手拽回自己的躯体上。

    “棉花?”徐灏有些惊讶,棉花大概是南宋时期从中东传入我国,元代把棉布当做夏税之首,明朝也大力征收棉花棉布,棉花的作用太了。

    不同于玉米等高产作物传入明朝中后期的不太重视,明初官府非常重视,直在大力推广,劝民植棉,几乎任何地区都有棉花。

    棉花是耐旱作物,村里人要大面积的种植,大概是和产量日益提升的纺织业有关,对于原料的需求量增大,使得乡亲们开始有了经济意识,徐灏很gāo xìng。

    gāo xìng的是萧雨滢竟然对棉花如数家珍,看来是用了心了,“棉花籽榨出来的花籽油,能吃,能点灯,能润滑大车、水车、纺车,女人也能往头上抹。你不知道大数女人的梳妆匣子里,都备有不大的布油饼,那jiù shì 花籽油以备不时之需么。”

    徐灏笑道:“我是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身上藏着什么油,那么润滑。”

    “呸!”萧雨滢脸红了,刚想躲闪被男人把拽了过去,大清早胡天胡地起来。

    村里最近新开了家饭馆,做的手地道的白肉罩火烧,白肉jiù shì 猪肉,大锅支在门口,方方白肉肉皮朝上整齐码在锅里,熬煮的肉汤香气能溢满整个村子。

    徐灏坐在外面,伙计用刀把火烧切开,放入只大海碗,上面再放上层切成薄片的白肉,洒上葱蒜等作料。再用滚烫的肉汤浇上。

    村里人也很喜欢这种有着浓郁西北特色的食物,早上吃碗干起农活充满了lì qì 。

    如今的萧家村有了异常醒目的变化,纵横两条主街都铺设了沥青路面,其余道路也大铺设了青石板,家家户户的房子都变得好了。

    道路自然是徐家掏的钱,村里的富裕吸引了很外地人选择落户于此,本身人口也增长很快。

    条街开了十几家的酒肆茶楼和饭馆,不像以前只有两家,此外还有南北货铺、酱菜铺子、香油铺子和药铺等。另外条街上刚刚新开了两家绸缎庄和专门贩卖香胰子、牙粉牙膏和各种香料的商店。

    村里每个人都会亲热的和徐灏打声招呼,按照老规矩。今早白肉火烧随便吃,乐的掌柜和伙计合不拢嘴。

    吃完香喷喷的早饭,徐灏dǎ suàn 去迁到村里的族学看看,学校能容纳近千人,不单单是徐家子弟,方圆百里的孩子皆能前来免费读书,花费都由贡田里出,负责打理田产的乃是萧雨滢和萧雨诗。

    学生们按照年纪分了班,共有十几位先生和十名来自辽东大学的实习生。分别开设了地理历史等科目,当然主流永远是四书五经。

    行走在宽敞明亮的走廊中,耳听族人讲诉学校里的趣闻。有意思的是薛文的儿子薛绩也在学校里读书,先生是个迂板的老儒。对弟子们最是严厉,有点过错或疏忽就会挨打。

    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薛绩连续几次挨手板,气不过就想起了他娘讲诉的往事。

    先生今年五十岁。头发胡子却已经白了,岁考时听闻县里新来的宗师乃少年进士出身,爱少嫌老。年少者就算文章欠通,觉得青年人值得培植,每每取在前列;而老者就算是有名的大儒,尽量排在莫等。

    想先生须发如银,生怕名次考低了,不但会坏了名声,且不得参加科举就麻烦了,所以想寻些药来染染头发,吃了几次何首乌类没有效果。

    薛绩和他爹样,肚子心眼,跑去说道:“我爹有上好的乌须药。”

    先生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先生当我爹的胡子是黑的么?做官早就累白了。”薛绩比划自己光溜溜的下巴,“我时常看见他在晚上临睡前用些药包了,过了夜,第二日早起,就变得乌黑黑的。”

    先生很是欢喜,说道:“那你请你爹来趟,我有话说。”

    薛绩说道:“我爹最近太忙了,那药家里有的是,我问母亲要些来送先生。”

    “也罢,不要忘了。”先生点点头。

    结果薛绩也摘了凤仙花将白矾捣烂如泥,用纸包好给送去了,并且撒谎道:“我娘说了,zhè gè 药见不得风,不可打开了看,睡觉前用块小手帕包在胡子上,míng rì 就变黑了。”

    可怜先生是至诚之人,信以为实,晚上偷偷摸摸的在屋子里,连同两鬓都抹上包好,其它部位可以戴帽子,美美的睡了觉。

    次日起来,对着镜子打开手帕看,大吃惊,不但嘴通红的胡须,两鬓和脸上沾染的地方都弄红了,差定就成了火神。

    他闺女见了,说道:“这是谁拿染指甲的凤仙花捉弄爹爹?”

    “哎呀!”先生知道被薛绩给耍了,后日就要去考试,急得要死,赶忙用肥皂使劲搓洗,谁知越洗越红,没bàn fǎ 了,叫人去县里推说有病在身,下个月补考。

    和国子监的教师样,先生也不敢出门,足足在家躲了半个月,旷了个月的课。

    先生怀着肚子的怒气到了学校,当堂就要体罚薛绩顿,薛绩不慌不忙的道:“弟子又没有犯了学规,先生为何打我?”

    先生怒道:“你这样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坏心术,你用什么药哄我?”

    薛绩无辜的道:“我怎么敢骗先生?我娘当日包好了药,对我说放在了桌子上。我肚子疼出了个恭,怕先生等晚了,急忙忙的拿了就跑,谁知时慌乱拿错了,把我妹妹染指甲的花液拿了来。等我huí qù ,妹子还问我要来着,我才发现乌药包在桌子上。

    我想再送到先生家去。可我年纪小又住在城里,天也渐渐黑了,偏偏我妹妹气不过,把药包抢了过去,摔在地上踩了个稀巴烂。等我再问娘要些药,等第二日带到学校给先生,娘说没有了。次日就听说先生有病,我哪敢戏弄您?我在家被妹子骂了两日,说把她的花弄没了。

    徐灏听到这里,好半天才说道:“这混小子是人才。好家伙,不但不想受过,狡辩之下竟还有居功之意,我说怎么薛文非得把儿子送到这里来不可呢。”

    族人笑道:“学校里就属薛绩最淘气,如果能用在读书上,前途或许不可限量。可惜。”

    可惜薛绩不爱读书,为此薛文非常失望,怎么打怎么骂也不管用,徐灏很清楚。

    当时先生见薛绩说得脸委屈。有头有尾条理分明,心里半信半疑,况且他向个孩子要药,自己也有些kǎo lǜ 不周。被薛绩侥幸躲过去了。

    徐溶的儿子徐炖今年七岁,和薛绩是同班同学,有天没背下书,被先生责打了十个屁股板子。薛绩也被打了几下。

    中午先生和同学们都去食堂吃饭,单单不许他俩去吃,饿着肚子的徐炖嘟嘟囔囔的骂人。“我娘都不舍得打我,先生却打得生疼。”

    薛绩说道:“你骂他,他也听不见,如何能出气?我有个主意报zhè gè 仇,你找来两个大针,插在他坐的垫子上,等他坐了下去,替咱们的屁股报仇。”

    徐炖摇头道:“好是好,可只有咱俩在这里,查起来不是你jiù shì 我,又挨顿好打,我不干。”

    薛绩说道:“你知道我最恨他,好汉做事好汉当,你写个贴儿,说薛绩拿针戳先生,我拼着挨顿打,也要出口气不可,决不连累你。”

    “好!”徐炖欢天喜地的跑出去了,要了两根针回来,插在了垫子上,依言写帖子放在底下。

    吃完饭先生带着学生们回来了,这时节天气热,穿着单衣,往椅子上那么坐,两根大针瞬间戳进去了大半截,疼得先生惨叫声暴跳起来,赶忙把针拔出来,捂着臀部拿起垫子看,帖子上写着薛绩用针戳先生。

    这下子先生新仇旧恨眉生绿,叫薛绩上前,大怒道:“你这畜生,书也不好好念,就会做这些坏事。”

    薛绩叫道:“这么弟子,先生怎么就来说我?”

    先生拿起帖子给他看,怒道:“这上头写着你的名字,不是你还能是谁?”

    薛绩哭道:“我是笨些,不会念书,他们见先生常常打我,就gù yì 捉弄,要真的是我干的,敢把名字写在上面么?”

    咦?先生想他说的有道理,遂叫所有人来对笔迹,查出来是徐炖所为。

    徐炖慌忙叫道:“不是我,是薛绩叫我做的。”

    薛绩嚷道:“我就这么傻?要是我叫你做,怎么叫你写我的名字呢?对了,你先前在先生的座位上乱翻,我当你寻找什么东西,你是gù yì 诬赖于我的。”

    先生大怒道:“这和薛绩不相干,明明是徐炖你zhè gè 畜生,因早上我打了你,你就gù yì 下此毒手,还gù yì 写了帖子想嫁祸于人,小小年纪这等奸诈kě è 。”

    徐炖抹着眼泪大哭,口口声声说冤枉了他,反复咬定是薛绩。先生不禁犹豫了,他毕竟了解自己的学生,徐炖是个老实孩子,不太会撒谎,而薛绩jiù shì 个机灵鬼,每次捉弄人都少不了他。

    隔壁教室的实习生过来了,说道:“先生只追究两根针从何而来,便知道是谁了。”

    先生马上问薛绩,薛绩很干脆的道:“我不知道,徐炖说要出去小解,好会儿才回来。”

    先生打发人去问徐炖的书童,回来说道:“徐炖说先生要针用,从食堂李婶婶那里要来的。”

    先生笑道:“小畜生,你还有什么说的?”

    徐炖撇嘴道:“是薛绩叫我去要的。”

    先生怒道:“还敢狡赖?薛绩叫你去吃屎,你也肯吃么?”

    说完强行把徐炖按在了桌子上,狠狠打了十板子,疼得徐炖哭爹喊娘,背后骂了先生十几天。

    听完了,徐灏顺着窗户往里面看去,眼看见眉目灵动的薛绩坐在后排,手里倒拿着本书,无精打采的跟着同学们念。

    而侄子徐炖坐在第三排,认认真真的zhù shì 着须发皆白的先生朗读,徐灏心思着该不该把儿子送过来?毕竟孩子要接触社会,如果送来该怎么选择授业先生呢?

    出了学校,选了个茶馆打发时间,下午时分店里的客人很少,老板不在家,老板娘在后院照看着炉子,闺女二丫头坐在柜台后。

    李冬点了壶菊花茶,二丫头今年二十岁已经嫁了人,冲着徐灏甜甜笑,美滋滋的把茶壶送上来,亲自给倒了茶,“好年不见你了,每次回来也不来喝碗茶。”

    徐灏记忆里小时候在外面玩时,二丫头总是这般笑嘻嘻的,在门前望着他们,有时也会跑来起游戏,笑道:“这些日子我会常来。”

    “真的?”

    “嗯,真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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