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明穿日子 作者:宁小钗
忙里偷闲的日子,徐灏刻意笼络寺庙里的僧女僧人等,得知这水月寺并非源自中土禅宗,而是西域喇嘛教分支。
是早在北宋时就已经存在于东京汴梁,后来随康王泥马渡江落户于金陵城外。因不忌男女同出家修行,不忌酒肉,供奉的是欢喜佛,从而在金陵各大寺庙中独树帜。
大明立国后,番僧不是被杀jiù shì 被赶出中原,欢喜佛也被封存改为供奉观世音菩萨,倒是男女同处庙的规矩被保留了下来,男女比例变成了比九,主持长老等皆是女僧,大抵这也是些尼姑庵的常态,得需要少量男僧干些粗重活计,当然后来随着大明风气日趋保守,渐渐被杜绝了。
徐灏有些感慨汉家文化实在是太包容了,不单单允许喇嘛教,回人的伊斯兰教,些色目人信仰的教堂都有其存在。
说起回人,自家这年来吃牛肉吃上了瘾,就从回民手里购买新鲜牛肉,大明官府严禁bǎi xìng 杀牛,却出于尊重回民的风俗习惯,允许其圈养大批牛来宰杀吃,连带着京城许酒肆都提供酱牛肉等菜肴。
(这并非是小钗杜撰,确实是最近查资料时无意中发现的,明朝书籍有很关于回民养牛吃肉的记载,貌似很文人jiù shì 为此而吐槽。)
徐灏没事就借故溜进寺庙里,听女僧们传教布道,几天下来很有些心得体会,透过现象看本质,越来越认定这水月寺jiù shì 货真价实的邪教流,遂不动声色的筹谋计划。
这天晚上下了班,徐灏趁着黑夜回到魏家村和芷晴团聚,李夏夫妇等家人纷纷赶过来相见,大家伙瞧着三少爷这身夸张的补丁装,笑言少爷比丐帮还丐帮。可别被人家拿了去打断手脚以乞讨为生。
所有人都光顾着出言笑话,谁都没察觉徐灏脸上微微变色,唯独芷晴留意到了,没有马上询问。
等把人都送走了,徐灏面无表情的坐在边沉思不语,芷晴回忆着先前的对话,恍然道:“是不是想着丐帮的事?听到打断手脚而闷闷不乐。”
“虽说我沦为介草民,可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徐灏实实在在的点头承认,他自是没有把此丐帮当成彼丐帮,而是联想到了上辈子所深恶痛绝的回忆来。gù yì 把孩子折磨成残废毁了生,那些恶人何等丧尽天良?那时没有能力去管什么,这辈子明明有能力却gù yì 视而不见,那还是人嘛?
徐灏忽然起身来,冷冷的道:“若要叫我查处来确有其事的话,不把那些混蛋凌迟了,我就不姓徐。”
芷晴心中震,心说凭此句承诺,就不枉自己跟他辈子了。
芷晴少听说过丐帮的种种传闻。叹道:“只可叹此等恶行往往管得了时管不了世,圣上龙潜时做过乞儿,深知其中见不得人的勾当,因此登基后曾下旨查处天下乞丐。作恶端之辈都被处死了,而有手有脚之人发给田地房屋种子让其自食其力,年老残废的由官府体供养,流民也都迁徙到别省妥善安置。使得乞丐时间几乎没有了,谁知这才过去了几年?京城就有人出来乞讨。”
徐灏也叹道:“别说这时代了,将来也会有的。乞讨为生的大是可怜人。而正是可怜人就必有可恨之处,总之我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只要有能力,就非得管闲事不可。”
萧家村,却说徐济和腊梅母女场大战之后,结果因长期服用狼虎之药的副作用爆发,好在仗着年轻没和蒋嵩的下场样,只是腰酸腿疼起不来床,精神不济尿频尿急外加连续日提不起兴致。
这下可急坏了屋里的小妾们,如今正妻王玄清没了孩子,谁不想抢着生下长子?又恰逢春暖花开的好光景,勤于耕耘不难心想事成,怎知徐济突然竟不行了。
赶忙派人请来位名医,大夫诊了脉之后,说此乃虚火上炎,肾水下竭,元阳大损不能得济,乃滥用药石纵欲过度之症,吃药好生休养yī zhèn ,房事有度即可痊愈。但今后定要注意莫要贪纵而不知节制,则时不慎或会有暴毙之虞。
闻讯而来的王氏大惊之下大怒,把个小妾们骂的狗血淋头,严令儿子养好了身子之前,不许行房,怒气冲冲的走了。
王玄清和小妾们都很委屈,明明定好了轮流夜宿的规矩,大妇和丈夫每个月同寝十天,其她五个小妾每人每月四天,为此王玄清时常嘱咐她们莫要味求欢,徐济是人不是牛,即使小妾们阳奉阴违,可王玄清知道自己有足够的时间能让丈夫好生休息。
问题是这出了事怨得谁来?王玄清埋怨小妾们只知讨丈夫欢心而不管不顾的帮他四处勾搭野花,而小妾们则埋怨她拴不住夫君的心,使得徐济天到晚不着家,也不知和谁夜夜鬼魂伤了身子。
反正吵来吵去倒是吵出结论来,貌似姐妹们都没啥大错,这男人不回家妻妾谁有法子?算了大家认命吧,也别相互埋怨了,当下齐心协力起去服侍丈夫,精心养了十来天后,徐济元气huī fù 自觉没啥事了,忍不住要求和妻妾同房。
不过被王玄清苦苦劝止了,小妾们也没偷偷跑来那啥,都怕激怒了太太。徐济也决定再养几天,实则他自己并不糊涂,人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无需急在时。
这期间于氏等人轮番过来探望王玄清,王玄清吃了大亏后越发崇敬鬼神,对道姑那套小人作祟之说深信不疑,不惜重金每月供奉三十斤灯油,以求佛祖护佑。
岂不知此等道姑之流实乃地地道道的阴邪小人,从王玄清这边捞取好处,转头又从小妾们身上骗取钱财,连说辞都模样。
小妾们都期盼早日能够蓝田种玉,自然都想去最有名的水月寺祈求送子,纷纷求徐济允许她们出门上香。
王玄清不乐意就用各种借口阻拦,这家宅之事徐济不便顶撞妻子,小妾们不甘心轮番朝他诉苦。闹得他不胜其烦。
不愧和徐灏是xiōng dì ,惹不起还躲不起的徐济果断销假去宫里当差了,在班房里休息的时候遇上了徐汶,哥俩日未见自然凑到了处。
徐济忘了自己的处境,说道:“你说老三傻不傻,放着驸马不做现在连家都不敢回,可叹。”
徐汶则不赞同的道:“娶了公主就不能纳妾,何况还是年纪比他大的寡妇,为了个驸马就放弃沐家绝色和满屋子美人?换了我也不愿。”
“那倒也是。”好色的徐济将心比心,觉得自己样不会乐意。除非鱼肉熊掌兼得之,“那公主到底愿不愿改嫁?有来过咱家么?”
徐汶摇头道:“昔日前驸马之死和老三大有干系,怎么可能愿意嫁给仇家?得知老三偷偷跑了后,次都没有串过门,倒是咱家女眷时常过去探望。对了,你二嫂说邀请了公主要去城外水月寺礼佛。”
徐济无语的道:“怎么又是水月寺?”当下把自家事讲了出来。徐汶听了后神神秘秘的低声道:“我jiù shì 要和你商量,那水月寺据传求子非常灵验,你想皇太孙成亲两年来直没有子嗣,你找个机会对殿下建言走趟。如果能心想事成的话,好处也不消说了。”
徐济眼睛亮,笑道:“大善,大哥你这主意好。令我对你真是刮目相看。”
徐汶笑道:“不瞒你说,此乃你二嫂无意中说出来的,我当时听了就觉得此事可行,最不济劳动次腿脚。以皇太孙为人绝不会怪罪于谁。”
徐济眉开眼笑的道:“不错,顺便咱xiōng dì 也去碰碰运气,正所谓心诚则灵。”
如今弟弟已经拜在皇储门下。是以徐汶有此tí yì ,徐济当即抽空去了趟东宫求见朱允炆,却没想到皇太孙妃马氏竟然已经有了二个月的身孕,刚刚被御医què dìng ,这让徐济大叹天大机会被晚了步,假如两个月前拉着皇太孙去水月寺的话,此刻他不jiù shì 第功臣了?
徐济当时灵机动,对朱允炆说道:“近日听闻城外水月寺来了批高僧,佛法无边,臣愿陪同殿下前往为皇太孙妃祈福,祈祷上苍保佑母子平安。”
朱允炆眉头皱,他深受儒家熏陶,子不语怪力乱神,自是对佛道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又因身为储君常年受身边大儒影响,不愿见到佛道昌盛以至影响到国库赋税。
徐济样是读书人,察言观色马上会意过来,就笑道:“偶尔为之无妨,再说殿下常年身处于深宫内,为何不借此机会出门散散心呢?顺便察访民情探探佛道虚实,可谓是举数得。”
“嗯!”朱允炆对此很认同,恰好他最近请来了当世名家方孝孺,有意邀请先生通往踏青深谈次,当下含笑点头。
徐济大喜过望,出来之后把此事禀报给父亲,徐耀祖马上求见帝王说了此事。
正在批阅奏折的朱元璋听了后没在意,随口问道:“徐灏哪去了?命他负责允炆此次出行。”
徐耀祖心里有些不舒服,朗声道:“启奏圣上,臣侄儿有段日子不在家了。而臣敢以性命担保,绝对不会令皇太孙出现任何闪失。”
朱元璋抬起头冷笑道:“你担保得起么?此事交由千户沐皙并限期命徐灏滚回来见朕。不是朕不信任于你,而是你初来乍到岂能对锦衣卫如臂指使?下去吧。”
“是。”
徐耀祖沉声磕头,心中又是难受又是委屈,想自己也算是戎马半生,原来在皇帝眼里什么都不是,要不是因侄子的yuán gù ,岂能被任命为堂堂锦衣卫千户?
他正待起身告退,朱元璋忽然笑道:“别灰心,朕还是很欣赏你的资历,你也算是有功之臣了,奈何你身为徐家人,唉!不说也罢,也只有徐灏懂的zhè gè ,去吧,今后用心做事,朕不会亏待你等。”
徐耀祖热血上涌,jī dòng 的道:“陛下明鉴,臣虽是徐家人可是早已自立门户,并不愿庇护在徐家门下。是以早年时愚昧拜在了罪臣蓝玉麾下,时至今日仍然为此事而kuì jiù 于心,要不是圣上开恩,臣已是糊里糊涂的送了命。今日臣对天发誓,愿为圣上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绝不受家族和任何人牵绊,定当心为国忠心无二。”
“说得好。”朱元璋神色欣慰,频频点头表示赞许,“身为臣子就当如此,既然爱卿有此担当,那允炆出行事就交给爱卿了。”
徐耀祖好悬没幸福的晕过去,当下精神抖擞的重新推金山倒玉柱,给帝王行三跪九叩之国礼。(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一句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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