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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天下:王妃13岁 第76部分阅读

    凤临天下:王妃13岁 作者:肉书屋

    ”

    话音落下,云召眼中的讽刺更浓。

    轩辕澈却当做无视。

    是的,他不敢放过云召,因为他知道云召的厉害,知道云召会是他的祸害。

    但是,但是……

    “不过,你认为你还有资本跟我叫嚣吗?”

    冰冷而自傲,那是属于轩辕澈的傲气:“这雪圣国都的摸样你看见了,这,不是我血拼才拿下的。”

    冷冷淡淡的话,确如一道闷雷狠狠的砸在了云召的心里。

    轰的云召一瞬间几乎喘不过气。

    是的,他看见了。

    或者说,他在接到他父王扣押了轩辕澈的时候,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后果了。

    那是一种人心的丧失。

    他早先预定十万兵马守城,就是靠的人心。

    轩辕澈若想强行攻打,套用一句很久之前的古话。

    楚余三户,也必亡秦。

    那会是一种血仇,一种刻在骨子里的血仇,根治在百姓心中的灭国血仇。

    就算轩辕澈最后拿下了他雪圣国,他的雪圣也会永远是天辰最不稳定的隐患之一。

    然而,那样一个扣押。

    他的千般算计,万般谋划,全部付诸流水。

    人心的丧失,让天辰攻的理直气壮。

    让雪圣国的百姓完全兴不起抵御的念头。

    因为,他们都认为天辰攻的好,别个打的对,是他们错了,他们不能抵挡也不会去抵挡。

    胜负成败,一瞬之间。

    得民心者得天下。

    所以,他没有在带兵来冲杀,只是一个人慢慢的进来。

    在看见那风平浪静的都城和安分守己,一点也不惊恐的百姓时。

    他知道,大势已去,雪圣已经亡了。

    这般不是强制而得,就算他以后在起势,再要推翻轩辕澈的统治,也不会是一个容易的事了。

    沉默,在雪圣国的大殿飘舞。

    带起的是丝丝的寒气。

    咬了咬牙,云召讽刺的眼中转的深沉,冷视着轩辕澈沉声道:“那你想怎么样?”

    “归降。”云召话音才落,轩辕澈就扔出这两个字。

    云召一听顿时一愣。

    归降,轩辕澈打都打下他雪圣国都城,他也已经把雪圣国的龙椅毁了,承认他输了。

    这还需要什么归降?

    归降和被灭掉,这是两种概念啊。

    而他们现在的处境,天辰兵马进城,雪圣国王室被俘,这等于是被灭掉了,这……

    冷冷的看着有一瞬间愣怔的云召,轩辕澈面无表情的道:“归降,我不想在派兵攻打你剩下的半壁天下。

    我的兵马还有更重要的用处。

    不是耗在你这里的。”

    说到这也不看云召的脸色如何,自顾自的接下去道:“至于归降的好处。

    你,不是和我的王后琉月很好,是兄弟感情?

    你比她大,琉月认你做义兄也不吃亏。

    勇毅亲王的身份,可享受土地分封,辖管都郡。

    寡人可敕你雪圣郡,以宗亲身份传承下去。

    只要没有反心,赫连亲王一族一家人,都可平安无事。”

    说罢,轩辕澈冷眼扫了一眼云召,侧首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

    血色滴答滴答的,鲜红,手掌上伤口很深。

    轩辕澈见此,不由再度抬头瞪了云召一眼。

    死,就知道死,妈的。

    云召被轩辕澈一连串的好处给说的皱紧了眉头。

    勇毅亲王,乃是和硕亲王份为,那可是除了帝王的最高级别了,这轩辕澈什么意思?

    统辖雪圣郡。

    顾名思义,这雪圣国的都城,归并入天辰的版图后,会被规划为雪圣郡。

    这是要他一族人划地封王?

    以这个笼络他?

    云召斜着眼冷冷的看着轩辕澈。

    杀了他一了百了的事情,被这轩辕澈搞的这么复杂。

    这家伙脑袋里在想什么?

    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他许诺了什么?

    斜着眼看着轩辕澈,云召被灭国的悲愤,在轩辕澈莫名其妙的好处中,微微有点化解。

    只是那眼神,此时看着轩辕澈像在看一个傻子。

    轩辕澈见云召如此看着他。

    那一腔黑血,几乎要喷天了。

    整个冰冷的眼完全的黑了下来。

    一声冷哼道:“你也别想好的,雪圣国我既然吞并了,就绝对不会给你吐出来。

    你,跟我回天辰国都,敕亲王府。

    就当做是琉月的娘家。

    这地方,管你老子还是儿子娘的来管辖,寡人都没意见。”

    这话一落,云召算是明白了。

    原来还是不怎么傻,知道把他扣押在天辰的都城。

    这是当质子一类的人物呢。

    嘴边扬起一抹冷笑和讽刺,但眼中却更多的是深沉。

    不过那讽刺还没开口,轩辕澈就在扔下一句:“愿不愿意,你自己看着办,你要不愿寡人绝不强人所难。

    到时候,自会让你赫连一族人,跟着与你相陪。”

    说罢,一挥袖子转身就朝殿门出走去。

    威胁,这是绝对的威胁,云召顿时脸色一沉。

    这话可说明了。

    他要不接受这条件,自己上至父王母后,下至赫连九族之人,可能全都得陪他死。

    这还有什么可以选择的余地吗?

    “我告诉你,我没那么好的耐心,明天没听见答案,你就等着看吧。”

    冰冷的声音回荡在雪圣国的皇宫正殿里,带着决绝,也带着一点恼羞成怒,对,就是恼羞成怒。

    他妈的,不就是为不想琉月伤心吗。

    自己给自己埋下这么一祸害,真是的。

    轩辕澈一面气的吐血,一边冷脸走出了大殿。

    “为什么?”

    眼看轩辕澈一步就要跨出大殿,背对着他的云召,突然出声。

    为什么?为什么给他这样的态度,为什么?

    抬头看了眼眼前碧蓝的天空,轩辕澈沉吟了一瞬间后,缓缓的道:“因为我承认雪圣国输了,而不是你输了。”

    因为我承认雪圣国输了,而不是你输了。

    淡淡的话随着那骤起的秋风,传遍空旷的大殿。

    云召瞬间双眼血红,那一直没有表情的沉静脸色,开始一点一点的破裂。

    他没有输。

    是雪圣国输了,不是他。

    “哈哈哈……”一仰头,云召突然大笑出声。

    那笑声中夹着着太多的悲愤,太多的莫可奈何,太多的伤,太多的怨,太多的时不我与,太多太多的情绪混杂在了其中。

    男儿泪顺颊而下,在那笑声中飞落。

    没有回头看云召,轩辕澈大步走了出去。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公平。

    秋,是萧索的,却也是成熟的。

    帘卷清风,谁道秋风无情。

    金光飞舞,盘龙升天。

    国庙祭祀,王朝还天。

    在那万丈阳光中,一身淡黄蟒袍的云召,在国庙前与天辰王轩辕澈签订了归降书。

    奉上了雪圣国玉玺。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雪圣开国三百七十一年,历经二十三代帝王,今,寡人面对外敌入侵,守不住雪圣国土,保护不了雪圣黎民,何其无能。

    寡人愧对列祖列宗,愧对雪圣百姓。

    今邻国天辰,恩泽四方,纳天下贤能,救百姓与水火。

    寡人自愧不如,归降天辰,此后同属一家,望我百姓安居乐业,特此,公告天下。”

    满天金光中,一旨诏书飞扬四方。

    那在这个国土上飘扬了几百年的雪圣国旗帜,缓缓的降落。

    取而代之的则是天辰的王旗。

    无数的雪圣国百姓参与了这一幕。

    有悲伤,有哀怨,有不舍。

    但是,却没有愤怒,没有誓死不降,没有血拼到底。

    这是一种沉默中的认可。

    这是一种沉默中的改朝换代。

    天辰的旗帜飘扬在了雪圣国的国土上。

    历经三百多年的雪圣国,就此挥别历史,成为了过去。

    那紧接着的圣令声响彻了九州大地,赫连云召,和硕亲王。

    这是这个时代,第一个和硕级别的亲王诞生。

    秋风飞卷,带起无数的消息,朝着四面八方飞扬而去。

    轩辕澈和云召在这厢忙碌的进行着。

    而此时,那历练山脉中欧阳于飞和琉月却悠闲着。

    蓝天白云,秋色中的历练山脉,美的惊人。

    收编那接近十万人的冥岛俘虏,这不是什么大事情。

    琉月直接扔给了库杂木等人去处理。

    因此下整日无所事事的,日子过的到是相当的悠闲。

    只是是面上的悠闲,还是心里的悠闲。

    这就不得而知了。

    这日上,琉月和欧阳于飞同赏枫叶。

    深秋中,那红枫已经红的似火,美丽的矫情。

    那金色的阳光穿透下来,片片橘红的透明,一连片的蜿蜒开来,好看的犹如神仙仙境。

    站在红枫树下,琉月把玩着手中的枫叶,好似漫不经心的道:“于飞,那日我听你说你有你的想法。

    所以,才会跟着我对付冥岛。”

    不似问话,却等于是直接问了。

    身旁的欧阳于飞听言,指尖飞转着枫叶儿,笑了笑道:“佛曰不可说也。”

    琉月本不是个好奇心大的人。

    不过也是此时无事,随便问问。

    然欧阳于飞这么回她一句,不由提起了琉月的好奇心。

    当下,琉月直接转过身来,什么话不说,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欧阳于飞。

    那眼光,厉厉的。

    欧阳于飞见此笑着摇摇头道:“你迟早会知道……”

    “主帅,雪圣国那边的消息。”

    欧阳于飞一句话还没说完,韩飞突然跑了过来,老远就大声道。

    欧阳于飞顿时哑了声,没有接着说,侧眼看了琉月一眼。

    琉月的脸色很平淡,是一种看不出来想法的平淡。

    好像并没有兴趣听这消息,却好像又想听……

    “那边怎么了?”欧阳于飞见此,面朝跑来的韩飞,出口问道。

    至那天云召和独孤夜调兵走后。

    轩辕澈,独孤夜,云召,三方都没有来过只言片语的消息。

    这,看来应该是韩飞等人自己不知道那条路上得到的消息了。

    “雪圣国投降了。”韩飞还没上来就是一嗓子。

    欧阳于飞一听这话,不由一愣,云召不是个会投降的人啊。

    而且,怎么这么快?

    而琉月则是不经意的微微皱了皱眉。

    “这么快?”欧阳于飞也不是个矫情的人,眉间一扬就问。

    韩飞跑上来,笑道:“可不是,那天辰王轩辕澈真本事,这么快就吞并雪圣国了。

    我这得到的内部消息,我给你们说,他啊……”

    秋风扬起,韩飞急快的把所知道的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听上去,好像是万分崇拜那几日时间就拿下雪圣国的轩辕澈。

    风扬起,红枫挥动,带着晃花人眼的璀璨。

    摸着下颚,欧阳于飞似笑非笑的道:“好手段,好手段,我一直以为轩辕澈是个手段强硬的家伙。

    没想到这家伙还懂这一招,厉害。”

    “可不是,我也觉得厉害,就这么两下就把雪圣国拿下来,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军师,你说怎么那些人都不反抗?

    那云召,你们不是说的很厉害的吗?怎么三两下,打都没有打就投降了,简直是……”

    “韩飞,你的收编工作做好了?

    韩飞赞扬和不敢置信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旁一直没开口的琉月,突然冷冷的朝韩飞冒出了一句。

    韩飞一听顿时耸拉下脑袋。

    摸着头朝琉月很灿烂的笑了一下,转身,比来时还快的速度,如飞一般就跑了。

    欧阳于飞见此顿时失笑。

    看着韩飞的身影消失在树林中,欧阳于飞才转过头看着一脸淡漠的琉月,缓缓开口道:“他是想放了他的吧。”

    没有说这两个他分别是谁。

    不过欧阳于飞知道琉月听的懂。

    他不是韩飞这个草原上的莽大个,只听这一丝半点的过程,他就猜到了经过和接过。

    琉月听言没有说话。

    但是那这么久一直冰冷的眼,此时眼底深处缓缓的闪过了一丝笑意。

    没有故意隐瞒欧阳于飞,因此被欧阳于飞清晰的收入了眼中。

    欧阳于飞顿时笑了:“还说不介入,不介意,其实还是有点介意的吧,你这家伙。”

    “我能接受。”琉月听欧阳于飞这么说她,抬头回了一句。

    “是的,你能接受,不过心中会不舒服。

    你能懂帝王家的无情,但是懂,不代表就能一丝障碍都没有的接受,你这里会记着输了的人。”

    说到这,欧阳于飞指了指琉月的心。

    琉月听着欧阳于飞这话没有开口。

    也许是吧。

    伸了个懒腰,靠在背后的树干上,欧阳于飞看着满头的红枫。

    “我一直觉得轩辕澈胜,不过是胜在了早到了一步,与你是第一个认识的,所以你给了他全部的感情。

    现在,我要另外估计。

    和硕亲王,未来王后的义兄,一家人,娘家,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纠结和格调。

    亏他轩辕澈说的出口,发的下来命令。

    这样的借口也用,真是面子里子都给云召顾全了。

    占领了说归降。

    想死了拿所有的人命跟云召耗。

    雪圣国分封成……

    说白了,不就是怕有个人不高兴。

    这心思,啧啧,拿天下来博一笑,简直就是饭桶,笨蛋,无能……”

    一连串的咒骂出口后,欧阳于飞突然一声长叹:“该死的,为啥我就没想到呢,啊啊啊啊啊……”

    欧阳于飞鬼叫。

    琉月在一旁却嘴角微微的弯了起来。

    心情,有点好,实在是有点好。

    眼角扫到琉月的微笑,欧阳于飞突然又泼了一盆冷水下来。

    “你别高兴的太早,云召,轩辕澈可以放了,独孤夜,我看他会不会放,那家伙以前可是恨死那独孤夜。

    而那独孤夜也不是个开朗性格,接受不了归降的。”

    琉月听着这话,面色未变,那眼底深处却有一点深了。

    欧阳于飞这话是说对了。

    那两个人……

    不过,不管轩辕澈做任何的决定,她绝对无条件支持他,绝对。

    秋风起,树叶沙沙作响。

    满山红枫飞扬,带起橘红的舞蹈。

    而这个时候的独孤夜,却已经一丝波澜也没有的回了傲云国。

    是的,一丝波澜也没有。

    本来以为,轩辕澈会同时对雪圣国和傲云国出手。

    因此,时间就是一切。

    然而,没有,他沿途什么埋伏包围都没有遇到。

    就这么一路平安的回了傲云国都城。

    他那些准备一个都没有派上用场。

    这一点,不由独孤夜不怀疑轩辕澈的动机。

    不过,不管轩辕澈出于任何的动机,他在第一时间回到傲云国。

    能够在多做布置,这实在是非常好的事情。

    傲云国接近北方。

    雪圣国此时还在中秋里飞扬,此处却已经有点深秋的感觉了。

    清凉的风吹过那树梢,带起阵阵冷风飞舞。

    独孤夜回到傲云国都城,第一轮防守都已经做好的时候,一直隐而不动的天辰兵马动了。

    几十万大军,一夜之间围了傲云国都城。

    然,就是包围,弯弯曲曲的包围。

    却既不进攻,也无任何的调动,就是包围,只是包围。

    这把已经准备出击和防守的傲云国诸大将,都弄糊涂了。

    这天辰轩辕澈是什么意思。

    却丝毫没有想到。

    天辰兵马一直没有动,那是因为轩辕澈没让动。

    而此时动了,则是另一个地方雪圣国主把轩辕澈给惹怒了,因此让轩辕澈定下心要吞并雪圣国。

    这天辰兵马两处合围,乃是一个绳子上的两根蚂蚱。

    是绑在一条线上的,牵一发而动全身。

    因此,接道命令,天辰兵马动了。

    而现在围而不攻,则是后续的命令没有来。

    所以,这处的大将周成等人,只有愣怔怔的等命令。

    不敢妄自进攻。

    接过就形成了这样一个对持的局面。

    秋色深重,树叶儿已经有点黄了。

    傲云国大殿。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惊天的消息,惊天……”

    大殿上,独孤夜正与群臣商议事情,天涯突然从外面防守大军中,擅离职守的冲入了宫内。

    此时,满脸大汗的冲进了正殿。

    “什么事?”独孤夜见此脸色顿时一沉。

    没顾上理会因此他的擅离职守沉了脸的独孤夜,天涯一边喘气一边满脸惊骇的道:“雪圣国归降了,雪圣国归降天辰了。”

    “什么?”

    “你在说一遍?”

    一语惊起千层浪,整个大殿中的重臣全部被惊的跳了起来。

    包括那傲云国主,都脸上变色,在坐不稳龙椅。

    “雪圣降了,降了。”天涯一副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

    这一重击打的殿上的重臣,几乎如五雷轰顶,完全僵了。

    这才几天,这才几天。

    雪圣国就投降了,就投降了,这怎么可能?

    第14381449章 夜的高傲

    手一抖,独孤夜拢在袖袍里的五指一下扣紧。

    降了?雪圣国降了?云召降了?

    怎么可能就降了?那他全盘的计划,那雪圣和傲云的联合?

    独孤夜那双带着点蔚蓝的眼,深深的沉了下去。

    “消息……可不可……靠?”傲云国国主声音有点抖,问的中气不足。

    天涯咬紧了牙关,举起手中的八百里加急。

    “这是天辰,雪圣,诏告天下的文书,轩辕澈册封赫连云召为和硕亲王,划雪圣都城为雪圣郡。

    准许赫连一族……划地封王。”

    艰难的划地封王四个字从天涯嘴里吐出来。

    立时,大殿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傲云国的重臣,就好似被点了|岤道,全部定住了。

    诏告天下,划地封王,这便在也不会更改,在也不会错。

    不是什么虚与委蛇,不是什么道听途说。

    是真的降了,降了。

    独孤夜在这一片死寂中,缓缓的朝后靠在了身后的椅背上。

    雪圣国降了,中原十分天下,天辰已得其九。

    只剩下他这傲云国半分天下

    只剩下他了。

    五指没有意识的深深扣住,那指甲深入了掌心。

    丝丝微红,从那拳头边缘缓缓的渗透而出。

    可独孤夜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比起这点疼痛,那心的微凉更让人难受到极点。

    独木难支,独木难支。

    云召,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防守的战争都还没有开始,你就已经投降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为何不与他通一口气?为何就这么放弃了?

    仰头,殿外微黄的叶子在秋风中飞舞着,是那么的萧索。

    独孤夜的目光穿透那微黄的叶子,几乎看见了那秋叶外,天辰的几十万军队正对着他傲云,虎视眈眈。

    “现在怎么办?那现在怎么办啊?”

    “我们傲云打不过天辰的……”

    “怎么办,怎么办……”

    短暂的死寂后,殿内的重臣一个个全都慌乱了开来。

    起先所有的布置,所有的胜券在握,所有的斗志高昂,都被雪圣国这一降,打破了。

    一条臂膀已经卸掉,另外还剩下的那条臂膀还能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

    “王儿,你看……”傲云国主此时也有点六神无主了,惶恐的看着默不作声的独孤夜。

    靠在椅背上的独孤夜,耳里听着他父王的问话。

    眼里,扫过下方惊慌失控的重臣们。

    那靠着椅子的后背突然挺直了起来。

    端端正正的坐好,昂然翘首俯视下方一切。

    那冰冷却决然的气息,就好似万年寒冰,从他周身瞬间朝着四面八方覆盖而去。

    下方惊恐的群臣受此感染。

    不由一个个齐齐朝独孤夜看去,那满身的惊恐,在独孤夜那冰冷决然的气息中,奇迹般的沉淀了下去。

    如鹰的双目缓缓的扫过下方的群臣。

    独孤夜一字一句极缓却极冷的道:“那又怎样?

    告诉我,那又怎样?雪圣国降了,你们也要跟着降?”

    冰冷的声音,就如那雪山上的冷风,刮过,带起透骨的寒冷。

    “不,绝不,就不投降。”

    “不降,怕他什么,他天辰在厉害又怎么样,想我们就这么投降,想都不要想。”

    “就是,势要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对,拼了,拼了。”

    在听了独孤夜的问话,沉静了一瞬间后,下方的群臣整个都炸了起来。

    “那还多说什么。”一声厉吼,独孤夜唰的一声站了起来。

    冰冷的双目闪动着决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投降,绝不可能,下去,该做什么做什么。”

    一音落下,独孤夜袖袍一挥,大踏步就朝外走了下去。

    冰冷,却带着鱼死网破的决然。

    他是独孤夜,不是赫连云召。

    云召会降,他独孤夜永远不可能,永远不可能投降他轩辕澈。

    大殿外,秋风迭起。

    丝丝冰冷飞扬,那是属于一个时代的坚持。

    也是属于一个人的傲骨。

    风轻云淡,蓝天高广。

    天辰几十万兵马围了傲云,却不攻。

    而傲云国没有了同盟雪圣国,却气势不但不减,反而越发的锐利,越发的有一种剑已出鞘的锐利。

    天下群雄侧目。

    中原,北牧,所有目光,全部集中到了此处。

    而此时在傲云和雪圣国边界上的琉月,依旧还是不闻不问,赏她的蓝天白云,落霞红枫。

    仿佛天底下没有什么比她的红枫重要。

    林间风起,带起红枫飞舞。

    丝丝红叶落下,迷醉世间一切。

    “闲时醉卧花阴,醒时人影成双,这日子,赛神仙啊。”

    一派潇洒的躺卧在草丛中,看着头顶红叶飞舞落下,欧阳于飞咬着草心儿,极是陶醉。

    琉月站在欧阳于飞身旁。

    听言看了欧阳于飞一眼,缓缓的道:“你还有很重要的事没做。”

    欧阳于飞听言,立刻一个翻身,背对琉月,直接闭上眼道:“没听见,没听见。”

    琉月见欧阳于飞如此耍赖,不由朝天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

    这个欧阳于飞,真正是……

    “不准耍……”

    “不准大煞风景。”

    琉月的话还没说完,欧阳于飞一句飞速的接了过去。

    把琉月气了个牙痒。

    “红枫满地,落霞余晖,果然好风景。”琉月牙痒的话还没开口,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一人,穿过树林,缓缓而来。

    琉月听言不由一愣,顿时转过身去。

    落日余晖中,轩辕澈一身普通锦袍,朝着她缓步而来。

    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背对着琉月的欧阳于飞,听见轩辕澈的声音也是一愣,唰的转过头来,满脸打量的看着轩辕澈。

    这个人,这个时候不管他是在雪圣国。

    还是在傲云国。

    甚至在天辰都可以。

    最不可能的就是出现在这里。

    这个时候,他跑到这来做什么?这轩辕澈什么意思?

    欧阳于飞看着一脸平静的轩辕澈,眉色微微的皱了皱。

    看着轩辕澈一脸微笑,琉月也笑了,点点头道:“确实很不错,你喜欢?”

    缓步走上前来,轩辕澈伸手搂住琉月的腰,点头笑道:“是啊。”

    “那就一起赏,那处那丛红枫更加漂亮,一起?”

    顺势依在轩辕澈是怀里,琉月伸手指了指前方的那一从枫林。

    此时,那边一林子的红枫,在落日余晖下,红的似火,美的如霞,真正让人目眩神迷。

    “好啊。”搂着琉月的腰,轩辕澈带着琉月,抬步就朝那处走去。

    欧阳于飞看着轩辕澈和琉月相拥而走的背影,缓缓的坐了起来。

    轩辕澈出现在这里?

    他到底想做什么?

    这一次,他实在是有点猜不到了。

    落霞满天,红枫如火。

    放眼望去,那一丛一丛的红枫就如那海中的浪花,帘卷着远去。

    遮挡了这整片山脉。

    重重叠叠,一望无垠。

    而在这红枫中,两道身影漫步而走。

    就好像误入仙境的两个凡人,也沾染上了仙气。

    美好的让人不忍目睹。

    落霞,缓缓的暗淡了下来。

    红枫的色泽退散了开去。

    那丝丝灰暗后的墨黑,在天地间浓妆重彩的登场。

    群星闪烁,银河如织,银白月光洒下,烟雨蒙蒙。

    山巅最大的一树红枫中,轩辕澈搂着琉月坐在那高高的枝干上,凝望着星空。

    “好久没这么自在的看过星空了。”抱着琉月,轩辕澈感叹了一句,下颚顶在琉月的肩上,蹭了蹭。

    琉月从来没见过轩辕澈做这般类同与撒娇的动作,不由一下就勾勒起了嘴角,温柔的笑了。

    “那以后我们就常看。”

    轩辕澈听言头一侧,吧唧一声就在琉月脸颊上亲了一口。

    “好啊。”答应的极是高兴。

    琉月听之,直接回过头,就在轩辕澈唇上印下一吻。

    轩辕澈顿时露出大大的笑容。

    抱紧琉月,轩辕澈一仰头靠在树干上,满脸温柔的道:“等我们把这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部搞定。

    以后,我就带着你游山玩水,游遍天下。

    吃各方的特色,游各地的名胜。

    去草原看库杂木放羊,去沙漠看那龙卷风。

    折回来,还可以搭船出海,在海上看星空……”

    耳里听着轩辕澈的话,琉月靠在轩辕澈胸膛上,微微眯起了眼角。

    若真有这样的日子,那该多好啊。

    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到那里就到那里。

    这样的生活,那是神仙过的。

    不过,这绝不是一个帝王能够过的生活。

    “那你的天辰不要了。”琉月慢条斯理的冒了一句。

    身后的轩辕澈有一瞬间的没出声

    紧接着琉月但觉轩辕澈双手一伸,捧着她的脸,把她朝后扳去,对视着他。

    琉月顿时挑眉,没想对面的轩辕澈更加挑眉。

    双手捧着琉月的脸,轩辕澈满脸诧异的道:“这个问题还需要问?这是需要你努力的啊。”

    “我?”琉月从来没有这么诧异过,看着轩辕澈瞪大了双眼。

    天辰,关她什么事情?她没想做女皇。

    捧着琉月的脸,轩辕澈一本正经的道:“是啊,我的儿子可就指望你了,你早点给我生个儿子出来。

    我就早点教他为君之道。

    然后,天辰自然就是交给他出力,我们不就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当然,我绝对不认为一个就够了,两个,三个,四个,五个……我都会很,很喜欢的。”

    用了两个很字,特意又特意的强调他的喜欢。

    琉月一听不由又是没好气的看着轩辕澈,又是觉得喜欢。

    这人把这些都想到了。

    他知道她不太喜欢宫廷中的生活。

    当然,只是一点不喜欢,就连她都没跟他提过。

    他却知道。

    调整了一下坐姿,琉月伸手抱着轩辕澈的腰,把头靠在轩辕澈的肩膀上,点点头道:“嗯,给你生。”

    轩辕澈顿时笑弯了眼,紧紧的抱着琉月,没有在说话。

    琉月靠在轩辕澈肩膀上,也没有说话。

    山风吹过,夜色中一时间只有风过树梢的声音。

    “月,你会一辈子陪着我,一辈子爱我吧。”

    就在这静寂中,轩辕澈突然轻轻的开口,声音很淡,话是问询,但那语气却是肯定。

    不知道轩辕澈为什么会突然问这话,琉月不由一抬头。

    然而,轩辕澈的手却紧紧的按着她的头,搂着她的腰,不让她抬起头来,不让她离开他的怀抱。

    琉月见此微有狐疑,却很直接的道:“会。”

    凝望着夜空的双眼,露出灿烂的笑容,轩辕澈缓缓道:“我就知道。”

    抱紧琉月,恨不得把琉月整个揉到他的怀里,轩辕澈彷如是在喃喃自语的道:“天下,我有了。

    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我也有了。

    强悍的实力,通天的名声,我都有了。

    月,这样的我是不是已经很幸福了?

    就算有一点小的瑕疵,我也应该能够容忍。”

    轻轻的话,有点莫名其妙,听起来是询问,实则却不需要回答。

    然琉月却微微一震,轻声道:“然后呢?”

    “然后。”轩辕澈捧起琉月的脸,眉毛眼梢中的笑意和傲气明亮的星月都不能与其争辉。

    再不是,来此地时那微微笼罩的薄雾。

    “然后,欧阳于飞。”自傲的笑容中,轩辕澈突然一声低喝,手一扬,一物朝远处的枫树下射去。

    “啪。”接个正着。

    从红枫下,欧阳于飞缓缓的渡步了出来,一丝被察觉的尴尬都没有,自若的紧。

    低头,借着月光扫了一眼手中轩辕澈扔给他的东西。

    欧阳于飞陡然一愣。

    虎符,能调动天辰几十万兵马的虎符。

    眉头瞬间一皱,这轩辕澈的意思……

    “传令上将军周成,调回围困傲云国都的四十万兵马,放弃吞并傲云,回军天辰。”

    冷傲的声音在夜色中飞扬。

    不大,但是却绝对石破天惊。

    这是……这是要放过傲云,这是要放过独孤夜?

    欧阳于飞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虎符,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朝他看来的轩辕澈。

    转身,淹入了树林之中。

    “因为我?”撑起身体,琉月面无表情的看着轩辕澈。

    今天,轩辕澈来的蹊跷,她不问,但是并不代表她感觉不到。

    但是,这不是她要的,不是。

    琉月的脸有一点黑了。

    轩辕澈看着沉下脸去的琉月,微微笑了笑后转换上严肃的脸色:“不是,不因为你。”

    说罢,轩辕澈深深的看了一眼琉月

    缓缓道:“若说轻取云召,是有点你的因素,独孤夜则不是。”

    话音落下,轩辕澈抬头望着傲云国的方向。

    “北有独孤夜,东有轩辕澈,并世双骄,英雄年少。

    独孤夜是我的对手,一直是,不光我这么认为,普天下都这么认为。

    他是我的对手,我一直都把他看的很重,也看的很透彻。

    最熟悉他的人,恐怕就是我这个敌人。

    云召,他能硬,能软,威逼利诱,他能够软的下来。

    而独孤夜则不行。

    这个人太硬,太极端,面上云淡风轻,骨子里却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一身傲骨。

    我若这个时候取了他傲云,他必跟我鱼死网破。”

    说到这轩辕澈叹息了一声:“月,你应该懂,英雄惜英雄。

    我虽然想要一统天下,想要他的傲云,却不想他死。

    那种感觉不好说,只是觉得这天下若少了这个对手,会感觉孤独。”

    耳里听着轩辕澈的话,琉月没有言语, 但是她却是真的懂。

    英雄寂寥,高处不胜寒。

    当站在最顶端,发现周围再无一人是对手的时候,那种落寞,那种孤独,是一种摧残。

    独孤求败,求一败而不可得,那种心境,寒。

    “所以,既然我什么都拥有了,我拥有他一辈子想求都求不到的东西,那么,这一次我让他又何妨。”

    低头,对上琉月的双目,轩辕澈的声音很轻很轻。

    让他又何妨。

    琉月对视着轩辕澈的眼,看见那双眼中的真诚和严肃。

    缓缓的,缓缓的笑了。

    这是一种男人之间的抉择,这是属于男人之间的感情。

    英雄惜英雄,英雄重英雄。

    “依你。”微笑着,琉月附上了轩辕澈的双唇。

    今日,轩辕澈特意前来是有点犹豫怎么对独孤夜吧,放了一个没道理不放另一个。

    虽然他把理由都揽到了他的身上。

    不过琉月知道,这里面轩辕澈也考虑了她的态度,所以,最终做出了让步。

    夜风飞扬,带起树叶婆娑声声。

    星空闪烁,月夜无边。

    秋风乍起,吹过傲云平原之上。

    一旨命令,天辰撤军,放弃吞并傲云。

    傲云国皇宫。

    “天辰撤军了,天辰撤军了……”

    “真的,走了,他们真的撤退了……”

    “轩辕澈不吞并我们了……”

    “天啊,我是不是在做梦……”

    整个傲云国大殿,此时就如那一滴水落入了油锅,整个的炸腾了开来。

    文臣,武将,一个个几乎喜不自胜。

    就连高高坐于龙椅之上的傲云国国主,也满脸笑容。

    天辰放了他们一马,放了他们一马。

    这简直是想都想不到的事情,想都想不到。

    整个大殿一片喜气洋洋,甚至整个皇宫,整个傲云国都城,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然而,同一时刻在自己东宫接到此消息的独孤夜。

    却面色一沉,一反手狠狠的砸碎了手中的琉璃茶碗。

    “太子殿下,你这是……”

    “下去。”

    天涯的诧异还蕴藏在嘴边,独孤夜一声冷喝就扔了出来。

    天涯见独孤夜脸色难看之极,不由惶恐着连忙就退了出来。

    天辰退兵,这是一个好消息,为何他们的太子殿下……

    东宫大殿,瞬间沉静下来。

    那冰寒的气息,却充斥满四面八方。

    脸色铁青,独孤夜一拳头狠狠的砸向身边的玉石屏风。

    “砰。”只听一声大响,玉石屏风被独孤夜灌注全力的一拳头轰成碎片,四溅而飞。

    拳头上被碎裂的石片划出丝丝血丝,滴落。

    独孤夜却看也不看。

    “轩辕澈,你让我,你让我。”

    满脸冰寒,独孤夜双眼中戾气之浓,遮天蔽日。

    一时间,独孤夜几乎气的发狂。

    若说第一时间得到云召投降的消息,他还搞不清楚为什么。

    那么,在后来天辰围而不攻的日子里。

    他自然是了解了个彻彻底底。

    轩辕澈放了雪圣国一马,因为琉月而放了云召一马。

    而现在,在这么久的围城下,却退去了,退走了,不攻了。

    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不攻了。

    这是为什么?

    这是为他在琉月心中有点份量,怕琉月伤心,所以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放过他。

    放过他,独孤夜。

    拳头紧紧的握起,独孤夜双目瞬间血红。

    那骨头,几乎被摩擦的咔嚓作响。

    若其他时候知道他在琉月心中有点份量,他会很高兴。

    但是,绝对不是这个时候,绝对不是。

    这是侮辱,是对他的侮辱,是对他的藐视。

    他不稀罕,他不稀罕。

    他宁愿轩辕澈倾尽全力跟他打一场,那怕最后他输了,他把傲云国输了。

    他也不怨天,不怨地。

    却不是因为一个女人,而放了他,饶过他。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轩辕澈,轩辕澈。”一回身,一脚踢翻面前的檀木案几,独孤夜牙齿几乎咬出血来。

    傲气,独孤夜本身是冰冷的,看似情绪并不外露。

    但是,那骨子里与轩辕澈说的一样,傲气,绝对的傲气。

    那是一种宁折不弯的狂傲。

    是一种,普天下谁也收不到眼里的,来自心底的自傲。

    当这份自傲不是被完胜的推到。

    而是被宽恕,被放过,被别人以一种宽阔心胸放过。

    他,就接受不了了。

    “来人啊,传四大统领。”双唇血红,沾上了血色的唇色,冷的惊人,从那里吐出的话语更加的冰冷。

    “在。”

    早看见独孤夜情绪不对就等候在外的天涯,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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