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天下:王妃13岁 作者:肉书屋
个方向,朝着一个点,正飞速而来。
飞马而走,淙淙马毛已经完全贴在了马背上。
汗水,已经渗透了整个马身,速度太快了。
额间黑发在天空中飞扬,划出一道黑线,淡白的身影笔直的绷着,就如一张张满的弓。
琉月紧紧的抓着手中的马绳。
越是靠近苍鹰落下的方向,心越来越紧。
整个身体几乎都开始颤抖。
心底一股惧怕汇合着紧张,无法控制的升腾起来。
离的越来越近了。
但是,若是不是轩辕澈怎么办?
如果不是他,那……那……
雪白的贝齿紧紧的咬着,心中紧张的颤抖,马却没有停下一点,不管怎样一定要见,一定要见。
骏马如飞,带着无边的希翼。
一个纵马上得眼前微高的土坡,一眼俯视而下,琉月突然唰的勒定了胯下的马匹。
高高的停在了那土坡之上。
眼前,那土坡之下的前方,一辆马车混合着十几匹马正飞驰而来。
朝着她而来。
手没有意识的紧紧抓紧早已经握的几乎要断掉的马缰。
身体越发的颤抖的厉害。
犀利的眼快速却又缓慢的扫过纵马而来的十几匹骏马。
彦虎,流川,李亚,成飞群,武成……
眼光一个个从迎面飞奔而来的人看过去。
认识,她都认识。
他们都是轩辕澈身边的近卫,最亲近的近卫,是寸步不离身的那种。
身体越发的抖了,一种巨大的,本来完全不可能希翼的巨大希望从心底要呼啸而出。
她几乎有点无法承受了。
驾车的彦虎抬头看见高高的立在山坡上,俯视着他们的琉月。
嘴角勾勒起一丝笑容,手一挥,整个行径的队伍立刻停了下来。
草原的风起,吹拂起琉月的黑发,带着一种绝对的犀利,带着一种梦幻的美感。
一步跳下车辕,彦虎转身就去掀身后马车的车帘。
琉月看着这样的举动。
一瞬间紧张的心几乎都要跳出来了,那里面是,那里面是……
淡色的车帘缓缓的掀开,里面露出两个人来。
一直紧紧盯着车帘的琉月的眼光,再也移动不开了,再也移动不了了。
那里面,那半靠在马车中的人。
漆黑的发,刀削斧刻一般的五官,那漆黑中带着点暗红的眸子,那妖娆合并着铁血的气息……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是刻在心上的,是融入骨髓的。
是自己以为今生在也看不见,再也遇不到,再也无法相会。
只有午夜梦回的时候,才能够相拥,才能够触摸的人。
轩辕澈,她的轩辕澈啊。
她的轩辕澈没死,他还在,还在……
巨大的惊喜横陈在心间,琉月一瞬间反而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来不及做,完全的僵直在原地,就那么站着。
微风吹拂过她的发,凛乱而张狂。
静静的矗立着,时间好像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
双方都停止了动作。就这么对持着。就这么遥遥相望着。
半靠在马车上,轩辕澈抬头看着高高矗立在高坡上的琉月。
夕阳就在她的身后,那橘红的光芒整个的包围住了她。
就好似他的琉月身上散发着光晕,让人不敢直视的同时,目眩神迷,飘逸若仙。
眼微微的眯了眯。
轩辕澈缓缓起身跨下马车,仰头看着高高矗立的琉月,脸上露出温柔之极的笑容。
朝着琉月,一步一步走去。
打破了这瞬间的时间停顿。
高高矗立在马上,琉月看着朝她走来的轩辕澈。
那脸上的笑那么真实,那温柔的神情如假包换。
会动,会笑。
她的轩辕澈,她的轩辕澈……
手缓缓的松开紧紧握着的马缰,抚摸上心口。
那里跳动着喜悦,跳动着悲伤,跳动着无法言喻的兴奋。
看着快步而来的轩辕澈,有太多的话想要冲出口,有太多的语言要想对他说。
但是,但是……到最后,一切的悲欢骤喜,全部化作无声的泪水,磅礴而出,蜿蜒而下。
手腕一松,琉月一个翻身落下马来,矗立在草地上,泣不成声。
她的轩辕澈没死,她的轩辕澈没死。
够了,只要这样就够了。
只要他没死,就足够了。
不想管为什么会这样。
不想知道因为什么,所以什么。
她只知道他没死,这已经夺了天地的造化,给了她莫大的希望。
其他的一切,什么都不重要了。
只要他没死,他还活生生的在她的面前。
那么一切都不重要,都不重要。
极致的兴奋和喜悦化作磅礴的泪水,蜂拥而出。 仿佛要把这一个多两个月的悲伤,绝望,那种自虐,那种压抑,那种了无生趣……
一次性的挥发出来。
泪流满面,纵横而下。
“怎么了,别哭,别哭。”一眼看见僵直的琉月突然间就这样的泪流满面,轩辕澈微笑的脸一下就僵住了。
连忙急冲而上,一把紧紧的抱住了痛哭失声的琉月。
“别哭,别哭。”紧紧的抱紧怀中哭泣的人,轩辕澈面上的震惊和心疼交替着。
紧紧的抓住轩辕澈的手臂,琉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知道哭,只能看见那泪狂飙而下。
就好像那在外面受尽了委屈,受尽了折磨。
却依然高高的挺着脑袋,一点眼泪不流的不屈的小孩。
却在遇见自己的家人,自己的亲人时候,嚎啕大哭。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愤恨,所有的坚韧。
只有在遇见自己挚爱至亲的人的时候,才会如此。
那不是一种特意,而是一种天性。
紧紧的抱着泣不成声的琉月,轩辕澈心疼的不断亲吻着琉月的脸。
宽阔的怀抱紧紧的抱紧,紧紧的圈住怀中的人。
他的琉月是坚强的,她从来没有这般的哭泣过。
就算面对在困难的事,就算曾经有过在他面前落泪,也从来不曾这般,仿佛痛进了心里,痛入了骨髓的哭泣。
没有说话,没有言语。
但是,感同身受。
那种极致的悲伤后的喜悦,轩辕澈从琉月身上深深的感受了出来。
虽然没有提一个字,虽然没有一句交代,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但是,他明白了,他感觉到了。
一定是因为他,否则他的月绝对不会因为其他任何事情,而动容若斯。
心,瞬间紧紧的纠紧了。
他该死,为什么让他的琉月吃了这么多的苦,受了这么重的伤,他该死,他该死。
紧紧的抱住怀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好像要把毕生的爱恨一次洗哭完的琉月。
轩辕澈心疼如焚。
身后,从车上下来的秋痕和彦虎对视了一眼。
眼中齐齐闪过一丝惊讶。
怎么回事,这是为什么?
漫天流火下,橘红洒满整个草原。
金光笼罩着那相拥的两人,美的如梦如幻。
“不哭,不哭,我在这里,我在……”紧紧的拥抱着琉月,轩辕澈低低的声音一直萦绕着,一直盘旋着。
安定而沉稳。
抬头从泪光中看着眼前的轩辕澈。
那么近,那么触手可及,那么温暖。
琉月突然一反手,一把抱住轩辕澈凶猛的就吻了上去。
不是轻柔的吸吮,不是温情的深吻,带着狂妄的气息,带着野兽一般侵略的狂野。
很迫切,很急躁,很狂猛。
那不像是亲吻,反而像是撕咬,是吞噬。
她要这个人,她要她的轩辕澈,她不能在失去他了,她要迫切的感受这个人的存在。
她要他们永远在一起。
狂乱的撕开轩辕澈的衣服,此时的琉月就像一头小豹子。
通红的眼酝酿出一丝血红,她要感受他,她要感受他。
一把撕开轩辕澈的衣襟,琉月一转头直接咬上轩辕澈的耳垂。 深深的吸,轻轻的咬,湿润的舌尖挑过那敏感的耳内,立刻引来轩辕澈的一阵战栗。
嫩白的手顺着轩辕澈撕开的衣服,就深入了里面,抚摸上那厚实而坚硬的胸膛。
立刻再度换来轩辕澈的倒吸一口冷气。
“月,别惹火。”身体整个紧绷,轩辕澈紧紧的抱住琉月,声音嘶哑低沉的充满了浓浓的情欲。
他想要他的琉月,早就想要。
但是,这是露天场地,这里什么遮掩都没有,还有秋痕等人都在,这对琉月不好,不好。
而回应他的则是琉月温润的唇舌一路滑下,袭击上了他的锁骨。
深深的一个吮吸,一杖深红的印记立刻印在了轩辕澈的身上,陪衬上那古铜色的肌肤。
艳丽的让人无法想象。
“该死的。”轩辕澈深吸了一口气。
怀中的女人是他今生最爱的人,是他的未婚妻子,是他灌注了一生的爱恨的人。
而此时这绝世的女子,如此激|情想撞。
而且,他能够很清晰的感觉到她的感情,感觉到她的激烈,感觉到她的不安定。
这般的情况他还能忍的下去,他就不是人。
“月,我爱你。”低沉沙哑却坚定之极的四个字在耳边响起,轩辕澈直接一翻身,一下把琉月压了下去。
手指过处,衣襟破碎,随风而飞。
白皙的肌肤立刻绽放出来,在那妖艳的夕阳橘红中。
被渲染上一层神秘的色泽。
美丽的如梦如幻,美丽的如泣如诉。
俯身低头,双唇相触,肌肤相贴。 没有任何的言语,能有身体的直接相触,激动人心。
没有任何的形容词,能够描述那种真实的感受。
贴合一起。
因为爱,所以美。
因为有爱,所以惊心动魄,目眩神摇。
橘红色的夕阳温润着,肆意着。
让这天地,让这茫茫草原,此时绚丽的无法逼视。
嘴角抽筋,站在原来地方没动的秋痕和彦虎,嘴角抽动频繁。
这些年在深宫中,这些缠绵自然他们看得也不是少数。
宫廷,没有什么地方是干净的。
但是,他们还真没想到他们的王和他们的王妃,就这么幕天席地……
伸手揉了揉眉心,秋痕在无奈和惊讶中,给彦虎递了一个眼色,同时给周围龙骑卫打了一个手势。
快速的转过身,背对着幕天席地的两人。
秋痕,彦虎,等一边背对着轩辕澈和琉月,一边朝着四面八方渗透而出,远远而去。
在那高高的山坡下,形成一个包围圈。
把轩辕澈和琉月围绕在了里面。
远远的保护着,远远的矗立,远远的静默着。
他们可没有任何人敢看他们的王和王妃。
现在两人在激|情的头上,不管不顾,若是回过神来,要是发现他们逾越了,按两个人的脾性,要把他们跺成肉泥。
橘红似火,漫天流光溢彩。
满含深情的一寸一寸亲吻着眼前的肌肤,亲吻着眼前的人。
轩辕澈缓缓的压下了身。
琉月身上冥岛的毒已经解了,在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们。
在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融为一体。
从此后,他们是一体,真正的一体。
霞光万道,整个草原在夕阳下,充满了梦幻的色彩。
良久,疾风吹过,天缓缓的暗淡了下来。
夕阳没入了地平线下。
一轮洁白的月色在天空开始闪耀着它的色泽。
夜色,取代金乌,笼罩着大地,挥洒着黑的瑰丽。
“还疼吗?”轻轻的抱着怀里裹着他的衣服的琉月,轩辕澈伸手缕开琉月额头上黑发。
那眼中的甜蜜和浓浓的深情,越发的升腾到了另一个境界。
浓的几乎要融化了他怀中的琉月。
他在遇上琉月之前没有经历过,但是并不表示他不懂。
她是他的女人了。
裹着轩辕澈的衣服,琉月窝在轩辕澈的怀里,抓着轩辕澈的手,闻声摇摇头道:“不疼。”
这般的疼痛那抵的上受伤的疼。
轻微的动作,晃开了颈项上的衣襟,立刻露出里面布满吻痕的肌肤。
在这夜色下,酝酿出一种魅惑的粉色。
轩辕澈立刻伸手为琉月拉拢过来遮挡住,除了他谁也不能看,那怕是这皎洁的明月。
边上已经过来的秋痕和彦虎听言,齐齐的翻了个白眼。
这两个人还真是直接,一个问的直接,一个回答的耿直,真是的。
抓着轩辕澈的手,琉月目光眨也不眨的看着轩辕澈,嘴角缓缓的勾勒出一丝微笑。
是真的,真的,她彻底的感受到了。
俯视着琉月那终于松了一口气认同了他的存在的表情,轩辕澈心中闪过一丝诧异和心疼。
“月,你怎么……”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低低的两声,碰撞在一起,轩辕澈和琉月同时开了口。
“不告诉你?”轩辕澈对上琉月的眼,看着此时平静下来的双眼,皱了皱眉,重复了一遍。
琉月看着皱眉的轩辕澈没有开口,就这么定定的看着。
为什么不告诉她,他没有死呢?是因为他有什么考量,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
但是,他怎么会这么伤她?
怎么舍得她这么伤心?
定定的看着轩辕澈,此时认定了轩辕澈不是假的,不是幻影的琉月,很平静。
没有发怒,也没有委屈,她只是需要一个答案。
一个可以让她信服的答案。
在确定了轩辕澈没死之后,她的人也跟着活过来了。
只需要细细一想,就能够明白,这是轩辕澈在做戏,这一场震惊天下的事,是轩辕澈一手导演。
只是,她也成了看客,成了观众,成了外人。
“我告诉你了啊。”俯视着琉月,轩辕澈眉头皱的很紧。
冥岛势力强大,来了三王又来六尊,六尊过了还有什么九圣,以至于其他乱七八糟的人。
他不能光抵御而不能反击。
因此,那日一看见黑尊隐藏的剑光,他灵机一动,就想借着黑尊和女尊演一场戏。
以他的致命伤演一场假死的戏。
以此来转明为暗,从被动变成主动。
“我给你做了手势。”轩辕澈盯着琉月。
他那日一这么决定,立刻就喊了琉月一声,同时快速朝琉月的方向做了几个手势。
就是告诉她,他的想法,要她配合。
一听轩辕澈这么说,琉月顿时撑起身体,紧盯着轩辕澈,张大了嘴喃喃的道:“我没看见。”
她没看见他的手势,她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看着琉月的惊讶,轩辕澈心中一疼,手立刻紧紧的抱住了琉月。
他的琉月没看见,那她是真的以为他死了。
那她这段时间……
确定了这一点,轩辕澈几乎心疼的无法呼吸。
他的琉月,她承受了多少啊。
“王妃没有看见?我就说当时看你那眼神太吓人了,做戏也没可能真到这个地步。”
琉月的话音落下,一旁的秋痕突然插了一句过来。
那日,琉月那绝望的表情,真的吓着他了。
不等琉月答话,轩辕澈紧紧抱住琉月,眼中微微浮起一丝红丝。
把下颚顶着琉月的头顶上,低沉着声音道:“我就是看你冲过来那眼神不对,以为你没看见我的手势,还特意捏了你几把,又看你好像没感觉到,所以要你给我报仇。
我知道,若是我出了事,你要怎么活下去。”
声音很淡,像是述说旁人的事情,但是那里面夹杂的心疼和深情,浓的让这黑夜化不开。
琉月一下咬紧了下唇。
因为感觉到她的不知情,所以才开了这个口,就是要她别跟着他来,别做傻事吗。
心中瞬间又苦又涩又甜。
“那你们怎么不给我说。”一眼横过秋痕和彦虎,琉月那个怒气一下就起来了。
轩辕澈那个时候肯定是重伤昏迷,但是他们两既然知道,为什么不给她在说一次?
秋痕在琉月的眼神下打了一个寒战。
“王妃,我给你留了纸条啊,我还特意怕独孤夜他们看了,说是路线图,我给你说了啊。”
一片沉默,面对秋痕无辜的眼神,琉月心中那个气苦。
好半响才从牙齿缝中崩出来几个字:“我没看,那个时候我怎么有心情看什么路线图。”
话音落下,秋痕和彦虎对视一眼,偷偷摸摸就朝后退。
这就真不能怪他们了。
但是,他们知道迁怒的后果是很严重的,更何况是这样大的一个迁怒,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转过头,一把紧紧抓住轩辕澈胸前的衣服,琉月又悔又恨的盯着轩辕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紧了紧抱着琉月的手臂,轩辕澈连声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来找你。”
就是察觉了琉月好像不知道,没有按照他给的消息来跟他汇合,反而去了北牧。
他就知道可能中间的环节出了问题。
这不伤都还没好,就一路赶了过来。
还生怕琉月出了什么差错,失了手,与托比木搭上了线,避开欧阳于飞,帮她对敌。
他中原的事情都还没怎么安排好,就风尘仆仆的来找她,就是因为他也感觉到了她的不知道。
牙龈咬的要出血,琉月一时间几乎气的眉毛都竖起来了。
枉费她伤了这么多天心。
枉费她几乎死了一遍。
到头来居然是她自己没注意。
琉月气的自杀的心都有了。
看着琉月铁青的脸,轩辕澈越发的抱紧了琉月。
第11591170章 月失忆了
“都是我的错,你别气,是我的错。”抱着琉月,轩辕澈不断的低语着,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气怒攻心,琉月面容扭曲。
听轩辕澈如此说,琉月顿时一把抓紧了轩辕澈胸口的衣服,青白着脸道:“就是你的错,谁叫你临时起意,谁叫你把自己的命不当命,谁叫你在我面前演戏……”
“是,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远远避开的秋痕和彦虎,顺着夜风听着琉月和轩辕澈的声音,互相对视了一眼,砸砸嘴。
瞧,这就是迁怒,典型的迁怒。
幸好他们两跑的快,否则这会还不知道要被琉月训成什么样子。
明哲保身。明哲保身啊。
抓着轩辕澈的衣襟发泄自己愤怒的琉月,越说声音越大。
这不说还好,一发泄出来发现怎么说怎么都是轩辕澈的错,那迁怒越发的有模有样了。
手中下意识的使劲,只听唰的一声一把拉开了轩辕澈的衣襟,露出了轩辕澈的胸膛。
琉月突然一下就停了身,咬住了唇。
那古铜色的胸膛上,靠近心脏的位置,一道伤疤都还没有好完全。
就那么陈列在其上。
迁怒的怒火瞬间丢飞,琉月伸手缓缓的抚摸而上。
只差一点,只差一点。
看着琉月咬着唇,面上很不好看。
轩辕澈伸出手握住了琉月的手:“小事,已经过去了。”
他是看着黑尊射箭的,方向,速度,力量,都是计算过的,看起来很凶,实则虽然也很凶,但是绝对不致命。
回应他的则是琉月的狠狠一瞪。
小事,怎么可能是小事。
能瞒过她,能瞒过欧阳于飞,独孤夜,云召,这些眼的伤,怎么可能是什么小事。
要知道这几个人都是精如狐狸。
那眼都是久炼成钢的。
若不是这伤危险到极致,怎么可能瞒过他们,让他们都以为他死了。
现在才来给她说小事。
琉月的眼瞬间又瞪圆了。
虽然她也知道,人的身体有时候会很神奇。
譬如她听说过子弹从脑袋里穿过,但是人却没有一点事,那是一种神奇的角度。
但是发生在轩辕澈的身上,让她恍若无事,还真做不到。
看着琉月的眼狠狠的瞪了起来,轩辕澈心中又甜又无奈,只好伸手欺入琉月的衣襟,摸上了那肌肤。
很白,很有弹性,很细腻。
但是,却让人无法忽视那上面无数的伤痕。
旧的还没好,新的就已经横陈而上。
那种伤痕有外界受的,也有自己动手的。
轻轻的抚摸而上,轩辕澈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那眼定定的看着琉月,那里面流露出来的疼,几乎淹没一切。
琉月瞬间心疼了,一把握住轩辕澈的手:“已经过去了。”
话音落下,琉月突然微微皱了皱眉。
这与刚才轩辕澈给她说的话,一模一样。
两两对望,眼神交杂。
里面的爱恨交织,里面的心疼难忍,都清晰的让人心疼。
“好了,我们都不在追究。”
沉默了半响,琉月轻声的叹息了一声,握着轩辕澈的手,靠在轩辕澈的怀里。
只要人还在,只要人没有死。
一切都不追究了。
她不追究她的迁怒,轩辕澈也不要问她身上的伤。
都过去了,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过去的无法在回旋,我们在意的只是将来,只是将来。
两手相握,紧紧的,紧紧的。
跨越了时间,跨越了空间,只为紧紧相握。
夜色迷醉,今夜的月流光溢彩。
今夜,美的醉人。
星光皎洁,丝丝银白洒下。
万里山河,九千里草原一望无际。
其间,一辆马车汇合着十几匹骏马,在其上奔驰。
好生梦幻。
“现在冥岛发兵,中原乱成一锅粥了,天辰却按兵不动,这是不是也是你的计算?”
马车内,琉月靠在轩辕澈的怀里,扬着眉。
心情舒爽了,人活过来。
自然这脑筋也就灵便了,往日没注意的,没有理会的,没想到的,现下一想就知。
轩辕澈靠着马车,手轻轻的抚摸着琉月的黑发。
闻言笑了笑道:“冥岛发兵我到是没有算到,我只想九圣可能会来,不过,这不是很好。”
说罢,那妖魅的脸上一闪而过一丝邪妄之极的笑容。
邪气的让人咋舌。
琉月听言双眼咕噜噜的大转。
轩辕澈见此不由失笑,一边抚摸着琉月的黑发,一边缓缓的道:“独孤夜和云召对你好,你不见得能对他们下手,这我清楚。
但是,我们的目标是一统天下,合并关外和中原。
否则,一个乱糟糟,没有统一指挥的天下,完全不可能是冥岛的对手。
这一点,在我看了冥岛区区二十万兵马的冲锋阵势后,感觉就越发的明显和清楚。”
说到这轩辕澈微微停顿了一下。
冥岛的二十万兵马太尖锐了,完全高过他们。
而这不过只是冥岛的外围。
他能出二十万,岛上就绝对不止还有这么多兵马。
这一点,他去过冥岛,看过那幅员辽阔,知道的很清楚。
琉月听着轩辕澈的话,眼微动。
是的,独孤夜和云召对她确实也没话说。
真要她挥军灭了傲云和雪圣,她会下手,只是心里也许会有愧疚。
这一点,原来轩辕澈看的很清楚。
微微顿了一下后,轩辕澈继续道:“现下我不动他们,你也不动他们,让冥岛动,是灭亡还是胜利,就看他们的本事。”
说到这,轩辕澈的嘴角再度微勾。
旁边坐着的秋痕见此,脸上面无表情,眼却鄙视的扫了轩辕澈一眼,睁眼说瞎话呢。
琉月自认没到神童的份,但是也不是笨蛋。
一听轩辕澈这话,顿时伸手一扭轩辕澈腿上的肉。
似笑非笑的看着龇牙咧嘴的轩辕澈道:“什么是灭亡还是胜利,看他们本事,你这是想渔翁得利。”
轩辕澈听言一下就笑了,握住琉月的手。
是的,他想的就是渔翁得利。
傲云和雪圣国联手,后金和冥岛联手。
后金没什么用,但是胜在冥岛兵马厉害。
而雪圣国和傲云国,本就是中原原来的两龙头老大。
云召和独孤夜,那都不是善角色。
虽然输在兵马没有冥岛的厉,但是天时地利人和是占定了。
这两方有得好打。
到时候,必定是个僵持,或者是个弱败。
等到了那时候,他在出手,一扫冥岛,一统雪圣国和傲云国。
这样的好事,那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
冥岛此次的九圣出兵,简直就是给他做了大好事。
看着轩辕澈的笑,琉月反握着轩辕澈的手,靠好。
这天下是强者的天下。
就看谁能笑道最后。
夜色温润,骏马如飞。
“这次打算换什么身份?”撇开中原的战事不说,琉月蹭蹭轩辕澈的腿,问道。
轩辕澈看着琉月:“你看着办。”
他既然来了,自然就不会回去中原。
中原那边他自有心腹和能士听他的指挥操控,但是琉月这边就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人。
他不帮她,谁来帮。
他可不想看见欧阳于飞帮她。
更何况关外同中原一样的重要,必须要拿下。
低垂下眼,琉月想着给轩辕澈安排个什么身份,难道又是贴身侍卫?
“我说,可能要好好考虑一下。”一旁一直没开口的秋痕,听到这里迟疑的朝轩辕澈和琉月道。
看着两人扫过来的视线,秋痕沉吟了一瞬间。
“王妃的气息很不一样,这样会瞒不了欧阳于飞的。”
话音一落,琉月顿时皱了皱眉。
是啊,这点有点糟糕。
轩辕澈来了,她知道轩辕澈没死。
要她还伪装成轩辕澈死了的那种绝望和萧索,这个,她能骗过其他人,但是要骗过精明的欧阳于飞,这可难说了。
轩辕澈没死,可绝对不能让欧阳于飞知道。
否则,当时轩辕澈就直接联系她,而不是找上托比木了。
皱着眉头,轩辕澈和琉月对视一眼,沉默。
“那个,我倒是有个好主意。”外间赶车的彦虎,突然伸进头来,看着琉月和轩辕澈道。
“说。”一言两声,轩辕澈和琉月同时出口。
“你们看这样……”
低低的谋划声在夜空中响起,伴随着微风帘卷而过。
月光凝润,难得的好夜。
一夜如飞过去,转眼天色大明。
晨光破晓而出,笼罩天地万物。
“琉月去哪了?”皱着眉,欧阳于飞站在琉月的帐篷中,环扫四周。
他这才商量好,怎么就不见人影了。
身后,托比木,库杂木,黎阔,等几个大将也面面相觑,一脸的狐疑和猜忌。
找了半个营地,他们的摄政王跑哪去了?
不是说今日要攻打杨虎城的,这人呢?
沉吟了一瞬间,库杂木突然道:“没在也好,那这一仗……”
话没说完,不过其他人都明白库杂木的意思。
虽然昨日商量了一日一夜,把损失和攻防减少到最低程度,但是败仗能不打就不打。
这摄政王不在,那正好以她不在的借口,这一仗就不用打了。
“吩咐下去,四处……”
“不好了,不好了。”欧阳于飞的命令声还没落下,一营地兵突然满脸惶恐的冲了进来。
“什么事?如此慌张成何体统。”库杂木脸色一沉。
那营地兵此时也顾不上害怕库杂木了,满头大汗的道:“摄政王,摄政王在外面,一身是伤,正昏迷不醒……”
“什么?”话音还没落,帐篷中几人顿时脸色大变。
“带路。”脸色陡然一沉,欧阳于飞一挥衣袖,转身就朝帐篷外冲去。
琉月那么一身本事,怎么可能一身是伤,昏迷不醒。
这一日一夜,他没看着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快步而出,几大将领几乎是以全速冲出正营。
后营重地,大将阔巴力正满头是汗的看着营帐中昏迷不醒的人。
“怎么回事?”就在他的满头大汗中,营帐门突然一掀开,欧阳于飞当头就冲了进来,身后跟着库杂木等人。
不等阔巴力开口,欧阳于飞疾步冲上,一把抓住琉月的手,五指快速的搭上琉月的脉搏。
同时快速的扫了一眼昏迷中的琉月。
满头鲜血已经被擦拭过了,不过还看的出来痕迹。
额头上有个伤疤,冒起了个大包。
身上衣襟很凛乱,看上去是被挂碎成这样。
一指探上琉月的脉搏,欧阳于飞焦急的脸色缓缓的收敛了起来,吐了一口气。
“没什么大事。”
脉搏很平稳,看起来受伤颇重,实则皮外伤而已。
欧阳于飞一言落下,库杂木等人不由齐齐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松下气来,欧阳于飞就看见琉月床边蹲着另外一个人。
一个看上去应该是巡逻兵的小兵,此时正在一旁打着盹,而他的手被琉月的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
“这是怎么回事?”欧阳于飞眉色微皱。
“啪。”阔巴力顿时一巴掌打在那小兵的身上,把人从睡梦中惊醒。
“问你怎么回事。”
那高大小兵还没怎么清醒,迟疑了一下,好似才清醒过来。
立刻站起身来大声回道:“小的也不知道,当时我正跟几个同僚一起巡逻,就看见摄政王从高坡上一个跟头栽了下来,满身的酒气。”
说到这饶了饶头,小兵继续道:“小的没见过摄政王,不过见过这个令牌,不敢且慢,所以就把人给送来了。
结果摄政王死抓着我。”
欧阳于飞看了眼小兵指的令牌,黑了黑脸。
身后库杂木几人脸色也不是那么好看。
他们威武一世的摄政王,喝醉酒从高坡上落下来,摔了个人事不知,这话要是传出去。
他们整个北牧的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这,这,简直太丢人了。
他们那么神威在世的摄政王啊。
相对于库杂木等的无语,欧阳于飞却是黑了黑脸后,无声的叹息了一声,伸出手来。
那么厉害的琉月会出现如此的事,可见……可见……唉……
伸出手,开始搬琉月抓住那小兵的手。
没想琉月居然抓的死紧,也不知道把这人当成了谁。
眉间正微皱中,昏迷的琉月突然莺了一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醒了?”欧阳于飞见此停下手来。
“头怎么这么疼?”伸手揉着脑袋,琉月的眉深深的皱了皱后看着欧阳于飞,扫了一眼周围道:“我怎么在这里?”
欧阳于飞无奈的看着琉月道:“你昨晚喝醉了,他们把你送到这的。”
“喝醉?怎么可能?”琉月伸手揉了揉脑袋。
冷冷的看着欧阳于飞道:“我昨晚没喝酒,我在营帐中没有出门。”
此话一出,营帐中瞬间一片沉静。
那静默的一根头发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的见。
搞什么,他们从来不知道琉月有醉过就忘的本事。
欧阳于飞眨了眨眼,嘴角抽动了几下,盯着琉月有点迟疑的道:“你不记得你出门?”
琉月面色一沉:“我出没出去过,我还不知道。”
说到这,脸色微变,伸手打了打头。
冷眼扫过众人:“说,你们对我做了什
凤临天下:王妃13岁 第6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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