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天下:王妃13岁 作者:肉书屋
独孤夜东宫中,发出一阵阵令人耳红心跳的呻吟声。
声声暧昧,语语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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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在深宫中的宫女太监们,谁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才会发出的声音,顿时如惊了弓的鸟,瞠目结舌。
“嗯……”
“啊……”
潜伏在窗外的小花一脸鼻血的倒下,小喜鹊满面羞红的逃走,而欧阳于飞却好整以暇笑的好似一只狐狸,居然相当享受的靠在窗外的树梢上,当动情歌曲听。
“啊……”一声拔高,埋伏在窗外夜色中的人齐齐绷紧了身子。
“喔……”一地鼻血横流。
今年冬天,真是个容易上火的季节。
来势汹汹,傲云国主就在这一地的嗯啊当中,领着独孤寒和傲云宰相,龙卷风一般的冲了来。
远远听着嗯啊交融,那脸已经铁青到无法在铁青了。
眼中的焦急再也控制不住。
不能碰她,碰不得,碰不得。
那是个毒瘤,碰了她,死的不会是她,而是他们,是他们。
一脚狂猛的踢开独孤夜东宫的大门,傲云国主一边狂冲而进,一边大吼道:“独孤夜,不能碰……”
嘴里暴怒的话还没有说完,脚下动作太快已经冲进寝宫,一眼扫到寝宫内的情景,傲云国主陡然一愣,一步站定,硬生生把到嘴边的那个她字,给咽了回去。
身后,傲云宰相和独孤寒躲避不及,齐齐撞上前方陡然止步的傲云国主,几个人撞成一团。
目定口呆的抬头看着寝宫内的场景,撞成一团的三个人,面色一瞬间尴尬扭曲愤怒,完全纠结成了一团。
只见偌大的寝宫内,琉月和独孤夜坐在一旁的高椅上,正面色温淡的端着酒杯,品着下酒菜。
而在他们的前方,那精美的象牙床上,此时正有两个赤裸着身体,正在表演活春宫的一男一女。
裸露的身体纠结在一块,缠绕的好似一条分不开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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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也同样目瞪口呆的看着冲进来的傲云国主他们。
尴尬,一种浓重的尴尬在独孤夜的东宫里蔓延。
嘴角缓缓的勾勒起一丝嘲弄的笑容,琉月看着满脸尴尬的三个人:“啧啧,国主,你要是想看,夜自然会给你安排,你这样突然的闯进来,国主啊,你这个……”
“啊……”琉月话还没有说完,那床上袒露着的女子,突然清醒过来,一声杀鸡般的尖叫,几乎要掀破了这屋顶。
虽然一个是太监,一个是宫女,做的也只是假凤虚凰的活春宫,但是……
“出去,出去。”傲云国主脸色铁青,此时也恢复过来,沉着脸大声的喝道。
琉月见此一直保持着笑容,也不阻扰他们下去。
“国主,这可是教导嬷嬷特意吩咐的。”琉月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笑的妖娆。
可看在傲云国主的眼里,却是绝对的威胁。
是的,威胁,今日她能给你看假的活春宫,明日说不定就会有真的,而且这消息要是传出去,他们傲云……
“寡人应了,应了。”暴跳如雷,傲云国主血都全部集中到脑袋上了,在来这么几次,他绝对会少活很多年。
琉月闻言端着手中的酒杯,笑的妖魅的饮尽杯中酒。
“太子殿下,这个女人根本就不爱你,她来就是为了以你为筹码来敲诈我们傲云。
你知道她以你的命来交换,要了些什么东西,粮草三百万担,布襟一百万匹,牛羊各五十万头,黄金三百万两,太子,她不是真的爱你,你不要中了她的迷魂药,傲云不能给她这些家底啊。”
不明真正威胁在那里的傲云宰相,突然插话进来,朝着独孤夜就喊道。
他以为,只要独孤夜清醒过来,不上当,琉月就拿他们没有奈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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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道,这个时候就算独孤夜不上当,琉月想怎么样,也没有傲云说话的份了。
独孤夜耳里听着傲云宰相的话,那清冷的眼动都没有动一下,指尖缓缓的抚摸过手中的酒杯,转头看向身边坐着的琉月。
琉月一口饮尽杯中酒,嘴角含笑,却看也不看独孤夜。
“太子……”
“我知道。”清清淡淡的开口,独孤夜打断了傲云宰相的话。
知道?傲云宰相顿时一愣后,突然又醒悟,他们的太子惊才绝艳,怎么会看不明白,那……
“这两日我很开心。”看着琉月的侧脸,独孤夜突然缓缓的道:“我很想它就是真的,很想。”
他不笨,琉月对他的感情,他不会看不出来。
只是,他贪恋这样的温柔,那怕它只是一个假象,一个只会维持几天就幻灭的假象,他也想紧紧的抓住。
让以后,有个可以回忆的时候,有个可以让内心记忆的东西。
一生很长,但也许,刹那也可永恒。
独孤夜放下酒杯缓缓的站起身,收回看向琉月的眼,抬头望了一眼漆黑的天幕。
“我知道你恨我,恨不得我死,但是,我绝对不后悔我曾经做过的一切,我想要你属于我,那怕,不择手段。”
冷风从大开的寝宫门外吹进来,烛影摇动,那一袭金色长袍在寒风中微微拂动,飘逸而清冷孤高。
指尖把玩着空空如也的空酒杯,琉月冷哼了一声。
想要她属于他,就不择手段的来抢,来拆散她,那怕她心中没有他,这样的深情她要不起,也不需要。
转过头再度深深的看了琉月一眼,独孤夜轻声道:“北牧天远一方,你多保重,再相见时,我们就是敌人了。”说罢,轻叹一声,缓步朝着殿外而去。
情重,义重,但家国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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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月今日已经是北牧的忠义王,是他们敌人的王,为的是北牧,而不在是一个中原七国的准王妃。
而他,是傲云的太子,傲云以后的王,傲云,北牧,水火不容。
这一次,他放纵了他自己,他把他欠琉月的情,还了,以后,他们再见就是各为其主,是敌人了。
灯影拖长那淡薄的身形,扯的越发的长了。
一身华贵,一身孤高,一身……落寞。
“好,在见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清冷决绝,琉月狠狠的摔下手中的酒杯。
玉杯片片,碎裂一地。
今日,她只是来要粮,他日,等她北牧称霸边陲,独尊草原,那时候,她来就不是区区粮了。
夜色浓郁,黑的透底。
犀利的寒风呼呼的刮过,这寒冬腊月的天,冷的刺骨。
整装,调集,开仓,运输。
粮草三百万担,布襟一百万匹,牛羊各五十万头,黄金三百万两,这不是一个小数目。
傲云都城几大国库,都开了。
成群结队的牛羊赶出关外,人挑,马托,车拉,装满了粮草,布襟,黄金,那一队紧接着一队的傲云兵马,蜿蜒而行,几乎看不见尽头。
傲云国都的百姓们惊讶了,这么多的兵士运载这么多的东西,这是准备到那里去?这是要做什么?
而滞留在傲云国都的其他几国欲参加独孤夜大婚,册立正妃仪式的重臣,却非普通百姓的无知,这么多的东西朝着关外的方向运去,这难道是要议和,送给北牧?
虽然,装载的东西都被包裹的严严实实,但是,识货的人,自然能够从车轮的痕迹深浅中,看清楚运的是什么东西。
送给北牧?天,这东西是不是……
一时间,天空中信鸽南来北往,无数的消息朝着四面八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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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云边关深蓝关外,停驻了五日,粮草已经告炊,五十万北牧兵马弹尽粮绝。
“怎么办?一颗粮食也不剩了?”托比木脸色沉的滴的下水来。
韩飞,阔巴力,脸色沉重,闻言一声不吭,他们只带了这么多粮食,这几乎是把枯纱十城剩下的粮草全部带来了,现在一颗也没有,忠义王那方又没有动静,难道要他枯纱十城兵马和百姓,全部饿死在这里?
“今天是约定的日子,在等等,若是忠义王还没有消息……”韩飞沉吟了一瞬间。
“天马上就黑了。”托比木咬牙。
“我们带兵攻进去,我们的势力,肯定能抢……”
“大将军,信,信,忠义王的飞鸽传书。”托比木的话还没有说完,副将突然从远处满脸狂喜的冲了过来。
抢上前快速一扫,韩飞凝重的脸瞬间狂喜,一个翻身上了马背,狂吼道:“儿郎们,接粮去。”
天清碧蓝,黑烟滚滚而朝深蓝关去。
远处,深蓝关口,车马牛羊蜿蜒而出,黑压压的布满那一方天地。
都城九宫门口,琉月如来的时候一般一身火红。
今日本该是傲云太子独孤夜大婚的日子,可惜没有新娘也没有新郎。
看着最后一批粮草珠宝出了国都,琉月灿烂一笑,翻身上马与欧阳于飞就欲朝前而去。
一直立在城门口,看着一切却从头到尾未发一声的独孤夜,此时突然看着就欲远行的琉月背影大声道:“琉月,我想问你最后一句,那日你言不在爱轩辕澈,是不是真的?”
一提马缰,琉月头也不回大声道:“是。”
“什么?”琉月是字才一出口,城门后,与琉月完全两个背道而驰的另一个方向,四骑正飞纵而来,那当头的男人一声暴吼,几如如凭空打了一个炸雷。
罗刹妖艳,俊美无双。
不是那昼夜兼程赶来的轩辕澈是谁。
痛和表白1
握马缰的手陡然一紧,琉月心中一沉,轩辕澈。
他怎么来了?
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他此时应该在千里之外的天辰啊。
是因为听见她来的消息,所以千里迢迢的来了吗?
心中瞬间百味杂陈。
与琉月几乎是并肩而行的欧阳于飞,见此眉间缓缓酝上一抹淡色,微笑着看着琉月。
眉色深深。
纵马如飞而来,轩辕澈满脸铁青,千里迢迢昼夜兼程而来,没想见面第一句话,居然就是不在爱他。
该死的,岂有此理。
“你给我转过身来。”一声马嘶,轩辕澈勒马站定在琉月身后,看着琉月的背影,脸沉如水,就是一声大吼。
寒风静静,此地一片无声。
所有人的眼光都注意到了背对着轩辕澈的琉月身上。
缓缓转身,一身红色皮裘,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眼的色泽。
扬头,淡淡目光锁定眼前怒火焚天的轩辕澈。
下巴上有微微的青色,妖魅如罗刹的脸,此时带着萎顿带着风霜,带着愤怒。
但是那双眼却亮的惊人,亮的几乎可以消融一切。
那里面夹杂着愤怒,但是更多的却是欣慰,是安心,是无尽的喜悦。
那里面的无悔深情,让这方雪色天地,都在那双眼下,灭了颜色。
她的轩辕澈,她的轩辕澈啊。
几乎有点痴的看着眼前这个满身风霜的男人,几个月不见,本来以为不想,不念,不会失态。
但是,真正对上,才知一切都是假话,那藏在心中浓浓的思念,早已经侵入了骨髓,汇集成了海洋。
贪婪的看着那俊朗的天怒人怨的脸,原来思念已经如斯之深。
寒风飞舞,一地无声。
定定的望着身前的那一身火红,梦中百转千回的脸,眼中的愤怒,早在琉月转身的一瞬间,就已经消失了远去。
痛和表白2
她还好好活着,还在着。
没有什么比亲眼看着她能让他如斯喜悦,能如此心安。
他的琉月好好的,好好的。
手捂上心窝的位置,轩辕澈眼中光芒四射,整个人洋溢起无法言喻的灿烂气息。
缓缓朝琉月伸出手,轩辕澈眼光如炙:“没事就好。”
千言万语,几月生死分隔,千里迢迢昼夜兼程而来,见面时,却只化为这一句话,只化为这短短的四个字。
没事就好。
心暖温润,寒冬腊月却掩盖不了那心底的滚烫。
心暖了去,面却淡漠了下来。
嘴角缓缓的勾勒起一丝微笑,琉月缓慢的扬眉,脸上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我当然没事,多谢天辰王关心。”
平淡而客气,没有深情没有狂喜,只有那与普通人一般的生疏。
轰,轩辕澈只觉得脑海中一响,发出乱麻一般的嗡嗡声,这不应该是琉月该对他说的话,这不该是他的琉月的口气。
“你说什么,过来。”面色一沉,轩辕澈打马就欲朝琉月身边靠近。
琉月见此脸色一沉,手一挥,身后北牧随身护卫,立刻腰刀一晃,一下拥立在琉月的身前,对轩辕澈比上了利刀。
轩辕澈见此面色一变,面上瞬间升腾起一股怒气。
“天辰王,你我早已经成为过去,还是不要太熟络的好。”淡淡的声音响起,琉月说的慢条斯理,却如一腔冷水淋的人透骨的凉。
她跟他不熟?不熟?
轩辕澈陡然一愣,眼中璀璨的光芒瞬间消融了去。
指尖把玩着袖口上的皮裘,琉月温淡的眼,没有漏过轩辕澈眼中一闪即逝的受伤。
眉眼微垂,敛去了那眸子中的深色。
“你什么意思?月,你怎么了?”紧紧皱着眉头,轩辕澈不敢置信的看着琉月。
痛和表白3
“没什么意思,我已经有了未婚夫,在跟别的男人靠太近的话,我的未婚夫会吃醋的。”
说罢,琉月一转头,朝着身边的欧阳于飞灿烂的一笑,伸过手去拉住欧阳于飞的手。
“什么?”不敢置信,完全无法置信,这是怎么回事情?
这才几个月没见,为什么一见面,月居然对他说她有了未婚夫,不能跟他靠近。
笑话,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的丈夫是他,是他轩辕澈,绝对不是别人。
“王妃。”身后紧跟着轩辕澈冲来的秋痕面色一沉,忍不住的出口朝琉月吼道。
先要嫁独孤夜,他们不说了,现在居然当着他们王的面,扯出一个未婚夫来。
他们王有那点对不起她?为什么要如此伤害他们的王,这曾经跟他们的王出生入死,上穷碧落下黄泉也不离不弃的王妃,是不是疯了?
“王妃,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彦虎也忍不住了。
只有杜一一声不吭,纵马走至琉月的身边,静马尾随,她是他的主人。
相对于轩辕澈等人的愤怒和不敢置信,琉月身边的欧阳于飞也微微诧异,扭过看着琉月握过来的手。
见欧阳于飞转过头来看着她,琉月笑的妖娆的道:“难道你不愿意做我的未婚夫?”
妖娆的笑,勾魂摄魄,可以晃花世间所有的眼。
欧阳于飞听琉月如此样说,眼中一闪而过一丝沉思后,立刻就笑了,风流倜傥,绝世无双。
轻轻握住琉月的手,欧阳于飞大笑道:“自然愿意,我的未婚妻。”
声音温润,飘渺清幽,但是却借着这呼呼的北风,飞扬开来,传遍整个这傲云城门,落入在场的所有人耳中。
靠在城门上的独孤夜见此,缓缓的转过身,朝着城门内走去。
痛和表白4
今日,不止他一个伤心人。
一方骤惊,一方骤喜。
欧阳于飞身后的小花和小喜鹊,见突然之间转变如此之大,不由也愣怔了片刻,喜悦了。
连连道:“本来就应该是未婚夫妻嘛。”
“对了,对了,这就好了,这天下,只有我家公子和少夫人,才是天生一对,这下好了……”
“……”
喜悦之声在这呼呼北风中,风飘而去。
“住口,月你……”轩辕澈整张脸铁青,几乎无法自持的身形在马上一晃。
这绝对是琉月在做戏,绝对有她的考量,他要相信她。
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只是,千里奔波而来,满心狂喜,到头来却是如斯地步,就算坚强如他,就算他信任依旧,却也受不住,受不住。
“天辰王,我们后会有期。”见轩辕澈脸色铁青,琉月像是不想在多言,朝轩辕澈客气的点了点头,一勒马,转身就掉头朝着关外的方向而去。
欧阳于飞见此笑笑,也紧跟而上。
“慕容琉月,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太过分了。”秋痕满脸狂怒。
“不行,你给我们说清楚了才能走。”彦虎也激动了,拍马就要朝琉月追去。
不能就这样两句话就打发了他们去,不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到底出了什么事?
身形稳坐,毫不留恋。
轩辕澈看着那转身决绝的身影,好像就要那么走出他的生命,不,不能让她走出,不能。
纵马就要朝前冲出,没想才一抽马身,轩辕澈突然身形一晃,一口鲜血缓缓顺着嘴角而下,身体朝后就落了下去。
“王,王……”
“王上……”
秋痕和彦虎瞬间吓的脸都白了,急抢而上。
琉月听着秋痕和彦虎突然间声音无比的惊恐,不由转头看了一眼。
痛和表白5
眼前的人,脸色瞬间就苍白如纸,嘴角那一丝鲜血缓缓而下,那高大的从来都不会低下的身子,此时正倒了下去,而那眼却定定的盯着她,盯着她。
心,瞬间紧的无法在紧,几乎要从心口中跳出来。
抓着马绳的手,狠狠的握紧,那力道几乎揉碎那手掌中马鞭。
“需要看看吗?”欧阳于飞也转过头看了一眼,闻声清雅的朝琉月温和的道。
这是急怒攻心,情绪波动太大的过。
耳里听着欧阳于飞的话,琉月硬生生扭过头来,嘴角勾勒出一丝笑容:“不用,既然已经不爱,何必再多纠缠。”
说罢,一夹坐下骏马,骏马撒开四蹄朝着前方就奔腾而去。
“慕容琉月,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变的如此的没心没肺。当日你从崖下掉下,生死不知,你不知道王上是怎么过的,那几乎要整个的陪你死了。
能这么如行尸走肉的活下来,就是想你一定能活着,一定会没事,他要为你扫平一切障碍,让这天下以后在没有人敢破坏你和他,就是这样的信念支撑他努力开阔。
而十八日上居然得到你要嫁独孤夜的消息,王上丢下边关战事,四天时间硬生生赶了三千多里路程,来接你。
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一片深情的,就是这样对待他的。”
凄厉而绝对愤怒的话,在傲云城门外飞扬,随风直达天际。
指尖深深的插入掌心,琉月银牙紧咬。
四天时间,三千多里路程,要怎样的不吃不睡,要怎么样的狂冲昼跑,难怪憔悴如斯。
她把他气的如此之重,伤的如此之深。
深深的吸了口气,心疼的已经无法呼吸,琉月面上却反而越发的平稳,狠命一扬马鞭,骏马撒开四蹄,渐渐消失在天之尽头。
痛和表白6
从所有人的眼光中淡了开去。
秋痕,彦虎,见此,几乎不敢相信他们的眼睛,他们那么爱他们王的王妃,就这么丢下他们的王走了?就这么走了?
城门死寂,阳光普照,却阴寒之极。
快马加鞭直出深蓝关。
琉月一路上没有做任何的停留,好像把满腔无法言喻的心情,完全洒在狂奔赶路上。
满地牛羊,满地车马,一队队,一行行,几乎铺陈而出天际,放眼望去整个这一方全部都是。
整队,接手,远出中原回归北牧而去。
苍茫草原,夕阳如火,转眼坠入地平线,浓郁的夜色取代着白日的耀金,笼罩在大地之上。
车连马,马连车。
无边无际,纵横整个这一方大草原上,牛叫羊绵,荒凉的草原上,第一次如此的生机勃勃。
安营扎寨,篝火熊熊,漫山遍野,犹如那夏日的星辰,闪闪烁烁,装点下整个这一方漆黑的天幕。
而在这篝火熊熊中,是那狂欢的北牧枯纱十城所有的兵民。
“哈哈,我们忠义王好本事,好本事。”开怀大笑,韩飞捧着海碗大的酒杯,几乎兴奋的跳起来。
“可不是,粮草三百万担,布襟一百万匹,牛羊各五十万头,黄金三百万两,这简直就是天价,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多的东西,这么多的牛羊,这么多的金子……”托比木手舞足蹈,在篝火前兴奋之极的又叫又跳。
“哈哈,没见识的东西。”阔巴力一边哈哈大笑,一边一撩衣襟,赤裸出上身,脸色红的如酒。
“你见识过。”
“我也没有……”
“哈哈……”
夜色如墨,却遮挡不住这一方的狂情兴奋。
篝火熊熊,无数的北牧人跳起草原豪迈的舞蹈,无数的士兵击剑高歌,无数的百姓你来我往,同盟一醉。
痛和表白7
所有的北牧人都沉浸在狂喜中,这么多的粮草衣襟黄金,这下他们有吃的,有吃的了。
狂笑声声,穿破苍穹,远远飘荡了去。
“来,城主,我敬你一杯。”阔巴力打了个酒饱嗝,跑到坐在火堆前,一直面上淡然,无喜也无悲的琉月面前。
城主就是城主,降伏他们的人就是不一样,瞧,不费一兵一卒从傲云得了这么些好东西,居然一丝狂喜的表情都没有,那么的平静。
这有能力的人就是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被打断了沉思的琉月,抬头看了一眼满脸兴奋的阔巴力,伸手接过酒碗,看了一眼阔巴力身后紧跟着走过来的韩飞等人。
眉色冷淡的道:“你们只知道喝酒。”
被质问的阔巴力陡然一愣后,诧异道:“不喝酒,要干什么?”
一直坐在琉月身边的欧阳于飞听言,则微微一笑,扭头看着琉月缓缓的道:“你不高兴?”
“不,我很高兴。”琉月斜了一眼欧阳于飞后,转头看着走过来的阔巴力,托比木,韩飞,沉声道:“如果你们还有更深一层的想法,我会更高兴。”
“什么意思?”托比木和阔巴力对视一眼,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的样子。
而韩飞别看满脸猥亵,相当的不起眼,此时听琉月这么一说,却皱了皱眉后,突然压低了声音道:“这得来的粮草远比我们当初期望的多,城主你的意思是……”
琉月听言抬头看了韩飞一眼,缓缓点了点头,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摸样,缓缓道:“我到盛京的时候,我希望我不要看见那些多出来的东西,同样,更加不希望有人看见这些东西去了什么地方。”
此言一落,阔巴力和托比木虽然豪爽,但是能在枯纱十城混出来的人,绝对不是笨蛋,一听此话,两人面色微微一愣后,整个的按捺不住狂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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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的意思是,我们枯纱……”
狂喜的话还没有落,韩飞一巴掌打去,立刻消除了多余的杂音。
“我知道怎么做了。”韩飞朝着琉月恭恭敬敬的深深一鞠躬,脸色通红,面色虽正,身体却兴奋的直发抖。
“我们也知道了。”阔巴力和托比木同时一躬身,压低了声音朝琉月道。
这多出来的东西是给他们枯纱十城的,是单独给他们枯纱十城的,这样多的东西,全给了他们枯纱十城,他们怎么能够不狂喜,怎么能够不激动。
缓缓的点了点头,琉月淡淡的道:“知道就好,以后我要倚仗大家的时候还很多。”
“誓死追随。”韩飞,阔巴力,托比木,异口同声,神态之严肃,从来之未有。
看了三人一眼,琉月转头看着一直在她身边的欧阳于飞道:“他们豪爽有余,细节不足,你去。”
欧阳于飞闻言看了琉月一眼,突然笑了起来道:“好啊。”
琉月见此点点头,站起身就朝另外的篝火堆走去,那方立刻传来崇拜欢喜之极的呼喊声。
一地喜悦。
而就在这狂喜欢呼中,有些暗影兵马却开始动了,从大队的粮草黄金中分割出了一些,隐入了茫茫的草原黑夜。
夜,缓缓的深了。
草原上的夜空,不比中原的沉,就算如斯寒冬时节,也高广之极。
无边苍穹,浩瀚草原,给人一种无边豪迈的同时,却更加有一种荒凉的寂寥。
夜色下,琉月的主帐中。
换上一身黑衣的琉月,看了眼不动声色出现在帐篷外的杜一,她调教出来的手下,就是不一样,真正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
今日的澈,让她心疼的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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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不得不那么说,傲云城中不知道有多少冥岛的人,更何况她身边还有一个冥岛的主要人物。
她不能在把轩辕澈在暴露出去,在她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的时候,她绝对不会在做傻事。
萧太后的话,她记得很牢。
她要想害什么人的话,尽量大方的表达她的爱意,她如果真正爱那一个人的话,那么就只能深深的隐藏,深深的隐藏。
只是,她实在放心不下,她必须去看一眼。
因此,今夜她把欧阳于飞支开,让他跟韩飞等人走,自然就没有人在能够如影随形的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了。
朝屹立在帐篷边上的杜一一挥手,琉月还没吹熄帐篷内的油灯,外间突然响起一道温润清雅的声音:“琉月,我知道你没睡,来,我有话跟你说。”温雅而夹带着那天生的微笑感觉,不是那欧阳于飞是谁。
琉月听言眉头紧紧的一皱,一把扯过身边的火红色皮裘,遮挡住内里的一身黑衣,抬步走了出去。
帐篷外,欧阳于飞一身白色狐裘,笑眯眯的站在漆黑的夜空下,凝望着她,夜风撩起他的长发,一身的无边风华。
“你还没走?”琉月问的淡然。
欧阳于飞轻轻一笑,看着琉月道:“我说完这话就走。”
说罢,看着琉月深深的笑笑,缓缓的道:“我亲爱的未婚妻,你好像知道了我到底是谁。”
琉月闻言心中微动,好敏锐的欧阳于飞,居然就从那么只言片语中,就猜出了来。
没有等琉月说话,欧阳于飞微笑着挥了挥衣襟,朝琉月轻轻一弯腰,低笑道:“那么,请容我在一次介绍,冥岛第二氏族欧阳氏目前的少当家,你七岁时候指婚却一直不知道,也没见过的未婚夫,欧阳于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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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声音,很正色,也很温润。
冷冷的挑了挑左眼眼角,琉月双手抱胸面色不冷也不喜,也不说话,只冷冷的看着欧阳于飞。
欧阳于飞见此笑着直起身体,看着琉月道:“先前虽然没有以语言骗你,不过也算我起心不好,今日,特意致歉。”
当日他回应琉月的问询时曾经说,他去过冥岛,救过那上面的人。
他是冥岛的人自然去过那里,也救过冥岛的人,虽然没有欺骗,但是这擦边球的行为,形同欺骗。
“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琉月脸色很淡,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
“不,当然不是。”欧阳于飞笑的极是风情:“我今晚特意前来不是为告罪,也不是为追究到底是谁告诉了你我的身份,我只是慎重的以冥岛欧阳于飞这个身份,重新与你认识。”
琉月听到着,眉头微皱,脸上洋溢过一丝不耐烦。
“好,我已经认识了。”一挥袖袍,琉月转身就欲朝帐篷内走去。
身后,欧阳于飞见此轻笑着道:“那么,我在这里以纳兰琉月未婚夫的身份,申明,我欧阳于飞欣赏和看上我的未婚妻琉月了,以后,会为抱得美人归,无所不用其极,竭尽全力。”
轻笑的话,不深沉,不严肃,但是就是从这样轻笑着中语调中说出来,却让人能够清楚的听出,他里面所含的坚定和决心。
琉月迈出的步子瞬间停住,微微蹙了蹙眉头,琉月缓缓转过身看着欧阳于飞,双眼一眯。
满脸笑容,欧阳于飞并不等琉月开口,自顾自的笑看着琉月接着道:“我只是说出我的想法,并不一定要你立刻接受。”
顿了顿,看着冷眉深锁的琉月,欧阳于飞拢了拢双手。
痛和表白11
“你也放心,我欧阳于飞也不是那宵小人物,不屑借用冥岛的力量,铲除异己,以武力剔除情敌,得到仰慕之人。
那样的得到,我欧阳于飞不屑。
我今日既然开了这个口,定然会跟有个人一较高下,公平竞争,你不用担心我会暗中使什么绊子。
不过,你也不要太相信我的没有私心,今日我还不至于吃醋的会借用手段,不过他日就说不准了。
你也知道,这男人嫉妒起来,也不是可以理喻的。”
说到这欧阳于飞整个的笑了,那一身的风流气质,在黑夜里,几乎让人心为之跳。
朝着不动声色的琉月微微点了点头,欧阳于飞笑着道:“话说完了,立刻就去安排枯纱十城的事,我们盛京见。”
说罢,袖袍轻扬,转身就走,干脆利落之极。
夜色中,那抹白色身影,快速的消融在无边的黑暗中,但是却掩盖不了他曾经停留过在这一方空间的事实。
脸色微冷,琉月双眼沉沉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欧阳于飞还真给她老实不客气的来了。
这只老狐狸,不好对付啊。
心中快速的动了动,不好对付也先放一边,先做了她今晚本来要做的事情再说,被他这么一耽搁,这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转身进入帐篷,一挥手灭了灯火。
闪电般的窜出,与杜一朝着大军的后方潜去。
她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时间太紧了。
纵马狂飙过漫山遍野的枯纱十城兵马,朝傲云深蓝关的方向前进。
所有人都当如此光明正大疾奔的黑影,是自己这方巡逻的士兵,没有任何人理会。
狂奔而走,琉月几乎恨不得飞过去。
这要是今天去不了,明日就越发深入草原,想在回傲云关内,时间上就更加的不允许了。
痛和表白12
夜色如墨,只要越过前方的高坡,那后面就是深蓝关了,琉月抽马的速度越发的快。
而就在琉月朝着深蓝关的方向狂冲而来的时候,轩辕澈和着秋痕彦虎也如飞一般朝着琉月所在的关外冲来。
“王,你就这么信任她?她那么的伤害……”
“我相信她,但是我更相信我自己,我倾心相爱的人,绝对不会是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的人。”打马狂飙,轩辕澈憔悴的容颜上,却是决绝的坚决。
“王……”彦虎死咬着牙,若是这一去,在从琉月口中听着与王想象相违背的话语,不知道王挺不挺的住。
这般飘渺的信任,能信一次,能信得了两次?
信任这个词语,是天底下最不可靠的东西。
夜色如织,两方人马从两个方向朝着中央,疾奔而来。
快一点,快一点,只要越过前方的高坡,就只有十多里了,快,琉月满头的黑发,几乎在脑后逼直成一条线。
脸上,眼中,那一直没有流露出来的担心和深情,在此时没有一丝遮拦表露在脸上。
她不能让她的轩辕澈受到那样的伤害回去,她心疼,她心疼。
“忠义王,忠义王……”
眼看着就要冲上那高高的高坡,身后突然一浪高过一浪的狂吼声惊天动地而来。
一浪接着一浪,一浪高过一浪,声音越来越大,起初还是百人千人的大吼,不过瞬息之间就已经汇成千万人的大吼。
声音中透着绝对的焦急。
“忠义王,速归,速归。”焦急的成千上万人的大吼,响彻在空荡荡的草原上,声声逼人。
琉月听出大吼声中的绝对焦急,不由一勒胯下狂飙的骏马,瞬间立定在原地,眉头深皱,怎么回事?发什么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多人同时的呼叫?
摄政女王1
“忠义王,你在哪里?在哪里?”
拖长的声音在苍茫的草原上回荡着,远远的传递了开去。
身后是五十万的北牧枯纱十城兵马,如此漫山遍野的狂吼,夹杂着那几十万头的牛羊鸣叫,几乎震耳欲聋。
眉头越发深的皱了起来,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情?这么急的找她?
“主人?”一直紧跟着琉月没有说话的杜一,此时也听出了那声音中的焦急,不由开口喊了琉月一声。
转头看看前方的路,前面只要在前进十几里,就是傲云边关,就能够见到被她伤的重重的轩辕澈。
在转头看眼自己的后方,几十万人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喊,让人听的胆战心惊,到底出了什么事?
狠狠一咬牙,琉月一抖手,一颗飞花流星在黑漆漆的草原上,腾的绽放在空中。
那是枯纱十城的传信烟火。
站定在原地,琉月紧紧皱着眉头。
轩辕澈那里急,这里看起来更急,她既然把这五十万人带出来,自然就要把他们完全的带回去,这么大规模的呼喊,她几乎从没见过。
等一等,澈,等一下,她解决了这方的事情,她就去找他,马上,很快就好。
而在另一个方向,朝着琉月歇息的草原冲来的轩辕澈,也听见了那如海潮一般的呼叫和灿烂的烟火信号。
离他这么近。
当即,轩辕澈越发的快马加鞭,朝着那烟花信号的方向狂冲而去。
马蹄如飞,几乎刮起了一片黑云滚滚。
身后,草原上彪悍的汗血马,踏过重重人群,如飞一般朝着琉月所在的方向冲来。
隔的远远的,琉月也借着来人的火把,看清楚了来的人。
库杂木,北牧座下第一大将。
眉眼瞬间一凛,他不是配备着萧太后和北牧王耶律洪,怎么今日出现在这里?
摄政女王2
扫了一眼库杂木身下血红的汗血宝马,那是萧太后的坐骑,真正的万中无一,今日居然给库杂木用,可见事情的紧急。
北牧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忠义王接旨。”远远,库杂木满头大汗的朝着琉月就狂吼道,那声音中的焦急,几乎完全控制不了。
接旨?琉月心中一凛,紧了紧握着马鞭的手,深吸一口气,一个翻身跳下了地,微微躬身。
狂冲而上,库杂木几乎还没冲至琉月的身边,远远的,抖手就把手中的圣旨朝着琉月扔来,一边大声道:“萧太后懿旨,忠义王速归。”
琉月手一伸,临空一把抓住库杂木扔过来的圣旨,借着库杂木一行快速而来的火光,展开一看。
“萧太后遇刺,伤重垂危,速归,速归。”两个速归,充分的说明了事态的严重性。
唰的一下合上圣旨,琉月面上一寒,一眼看着狂冲而至,正勒马停下的库杂木:“怎么回
凤临天下:王妃13岁 第3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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