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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之春 (NP穿越)第17部分阅读

    飞花之春 (NP穿越) 作者:肉书屋

    着痛苦和迷乱,淡淡星光照在他脸上,有道不尽的浓愁:“你说你从第一眼便爱上我,我何尝不是……想要你的一切,却又怕给你伤害;对你恋栈不舍,却又怕你为难……告诉我,要我怎么做,怎么做才能让你不会再伤心流泪,怎么做才能使你幸福快乐……告诉我……”

    他一点点,一处处亲吻舔蚀着我的肌肤,用一种几乎虔诚膜拜的方式,撒下一串串火的种子。

    刚刚明明是清朗的星光,如今我的眼中,却觉得四周昏黄,暗香合着微光浮动。

    大脑已经不清醒,身体一阵阵的战栗,我呻吟着,在他的面前,无助而失去自我:“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只要爱我……爱我……唔……”

    他吻了下来。

    清新如夏日里第一株新荷。

    带着晨露的清凉,又合着烈日的灼热……

    全心的,本能的,迎合上他。

    触到了便不能让自己退后,一直追寻着那抹柔滑清雅,觉得自己象要被无底的深渊拖下去,无力的一只手,什么也抓不到。

    身子失去了重心,被他拖起来又横着放下;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扯脱,裸露的肌肤在夜风中有微微的凉意。他滚烫的身体覆了上来,手指握住了我已然挺立的粉胸。

    虽然咬着嘴唇,咿呜的细细呻吟还是流泄出来。

    他反覆的舔着那粉红充血的凸起,微凉的手指在身体上下游弋,口中不断的重复着:“飞飞、飞飞……我爱你……”

    眼睛张了开来,因为巨大的快感而圆睁着,那一钩弯月的形状仿佛改变了,青草被我们的重量辗转碾碎折断,草汁有淡淡的香,是一种不仔细分辨就会忽略过的气味,暧昧的丝丝缕缕,象是痴缠又胆怯的小手,在无形的空中乱舞。花香气压了过来,没法儿思考……

    象潮水一样汹涌的欲望铺天盖地。

    我找不到自己,只有怀中这个人是真实的。

    “飞飞,我爱你!”

    “啊……”

    满满的填充,身体和思绪都没有一丝空间剩下。

    如此亲近,血肉似乎都溶在了一起。

    像是本来就在一起。像是重来都不曾分离。

    无力,软麻,还有,细细的,钻入骨髓的,说不出来的感觉。一波接着一波。

    象暴风骤雨一样的欢爱,终于来临。

    无助的喘息,指甲陷进他的背肌,深深的扣住;紧紧的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已经分不清彼此。

    灭顶前最后抬头看到一线月光,被绿叶割得斑驳破碎……

    青竹,别放开我。

    好。

    我会一直留下来。

    跟你承担一切风雨飘摇。

    与你一起相守到天荒地老。

    最后一滴泪落了下来。

    淡淡的咸,苦,涩,回味却是甘甜。

    …………

    心灵的负担卸了下来。

    我陷入昏昏沉沉的梦中。

    迷迷糊糊间,是谁给我一件一件穿回了衣服,又是谁横抱着我悠悠的行走,是谁在给我沐浴净身,又是谁亲吻我的额角唇对唇的递水……

    都不清楚了。

    只是任自己像一只疲倦的猫,娇懒的缩成一团,有气无力的享受着这一切。

    心中涌起无限温柔,淡淡的甜蜜,和慢慢的安稳……

    沉睡沉睡……

    …………

    第二天早上醒来,一睁眼把我吓了一跳。

    以为自己在梦里。

    左右的扭了扭身子起来。

    青竹睁开一双美目,笑盈盈的撑着身体,问:“你醒了?”

    我眨眨眼。

    右面如花也翻身而起,一件薄薄的白袍掩不住无限美好的身形:“飞飞你终于醒了。”

    看看青竹,再看看如花,我有点懵。一时间想不起此地何地,今夕何夕。

    “头还晕吗?昨晚一直昏昏沉沉的说胡话,现在还觉得晕吗?”如花的一只手探过来,摸摸我的额头。

    我摇摇头。

    青竹伸手一揽我的腰,“昨晚上没吃饭,一定饿了吧?”

    我愣愣的点头。还是没明白过来。

    “吃香菇瘦肉粥好不好?”如花笑着问。

    我又点点头。

    “要喝水么?”青竹美眸流盼。

    傻傻点头。思维仍然无响应。

    他翻身下去从外面端来一个杯子,我伸手去接,他却一手扶着我的肩,把杯子递到我唇边,说:“来,张嘴。”

    我张开嘴。

    他缓缓倒了一点水在我口中。轻轻将被子向后移了几分,笑起来,暖暖的气息吹在我的肌肤上:“咽下去啊。”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咕咚”,我咽下口中的清香。

    凉凉的水下肚,忽然间才想起来这是什么地方,和我说话的是些什么人。

    有些不敢相信的伸出手扭了一把右边的如花,听到一声惨叫,“啊啊——飞飞你干吗?!”才算是确定,我的的确确是醒了,不是做梦。

    我缓缓的伸出手,分别抚上了他们的脸颊,心中有巨大的欣喜,连指尖都幸福的有些颤。

    “青竹,如花?”

    “嗯。”

    “唔。”

    手分别被两个人反捧住,贴在脸颊上,他们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药引

    之后,我曾经多次问他们,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醒来之后,他们再都不提要离开我的事情。而且后来他们也像变了人似的,不但不互相吃醋,还会见机的给对方留空。

    可如花只是微笑,并不回答。

    青竹有一次倒是半开玩笑的说,是被我的眼泪吓坏了。

    早知道自己的乾坤无敌霹雳梨花暴雨泪管用,当时就不用那么愁,扯开嗓子哭不就得了……(你以为你是小龙女,哭一场可以引发洪涝灾害=_=)

    总之,问了等于白问。在这个命题上,他们像是站在了同一阵营的战友,默契的让人无话可说。

    问不到就不再问了。反复纠缠这种问题也没什么意思。

    反正,现在这结果是让我满意的。

    只要结果让人满意,管他当初的过程是什么样的呢!

    于是专心的照顾青竹的身体恢复。

    说是我照顾他,其实……咳……自从他醒来没几天,我们的生活水平就从小康一跃进入共产主义阶段——青竹的手艺,实在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呀!

    后来再吃如花做的饭菜,怎么都觉得不够香。果然是由简入奢易,习惯养成很可怕啊……

    于是青竹从病人直接降级,自动成为我们三个人的“御用厨师”。(你还好意思说!)

    平平静静的过了几天后,担心的时刻终于还是来临了。

    这是青竹苏醒后的第一个月圆之夜,我紧张的要命。

    虽说他昏迷的时候平平安安的过了,可谁知道现在会怎么样。

    看着他们两个一左一右早早睡下,我睁着眼睛怎么都睡不着。(那床还够用吗?也不嫌挤。)也不敢睡着。

    万一他要发作起来,该怎么办?

    上回是跟他玩扔笛子的游戏了,倒是尽兴,可这回他的笛子没带啊,不知道随便撇根树枝他肯不肯干……

    或者让小乖陪他玩?好像鸟和狗也不是很好相处似的……

    再要不把里屋那副薄薄的玉碟拿来玩飞碟游戏,也应该不错……

    好像马戏团里头还有滚绣球钻火圈之类的……

    结果胡思乱想熬了一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于是一大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兴师问罪”。

    他轻描淡写的说:“我的顽疾已经好了。”

    “好了?!好了你不早点告诉我,害得我一晚上都没睡,你看看,都长眼袋了!睡眠不足是美容的天敌你懂不懂,啊?”

    他轻轻一笑,说:“要不然怎么知道你关不关心我呢……”

    我翻白眼!晕倒!居然怀疑我的真心!这种人……不理他了!!!

    “好啦好啦……逗你的,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心意呢……”他揉揉我的头顶,“其实我能恢复正常,说起来全是你的功劳呢。”

    “啊?什么?”

    细问之下才知道,什么叫做我的“功劳”!

    原来青竹的师父当年研制“天香散”的初衷,并不是想要发明一种害人的毒药,而是为青竹的病所配制的解药。

    青竹小时候被药王收养时,身体就带上了某种不知名的蛊毒,每当月圆之夜便有一个时辰的发作期。药王潜心研究了很多年,终于制出了“天香散”,可是却发现这种药并不能治疗青竹的疾病,反而会让人武功尽废久而久之影响身体机能导致死亡。

    后来,无机大师来访,这种药被若月乘机盗走,在江湖上流泛,害人不浅。再后来,药王终于想到天香散的使用方法,却只来得及说出:“天香散需要一味药引……”之后便去世了。

    一过多年他的病没好,我却寻到了药王谷求天香散的解药。

    要解天香散的毒不难,可是耗时很久,需要整整三个月的功夫,且每天解药不可太多,也不能量少。当时青竹在我吃的那些珍稀菜肴以及卧房点的熏香里,都放有天香散的解药。日复一日,我的毒慢慢在减退。

    后来我们缠绵一夜,第二日青竹发现,他体内的蛊毒消失不见了。遂明白,师父说的药引便是服用了天香散的人体……

    而我则恰好是那个“人体”,原本需要三个月的解毒期也因此而一下子将体内的天香散弄了个干干净净。

    总之一句话,那就是我们两个各自祛了身上的毒。

    听完他说的话,我想到一个词,叫事有凑巧。

    本来是那啥啥的事,结果副产品竟然是我们两个人负负得正解毒成功!

    真是……连“凑巧”这个词都觉得不太贴切了……

    他在讲这些的时候,我总觉得好像漏掉了什么。

    想了半天,才回味过来,既然他有解药,为什么还开了方子让……慕容流白去寻药呢?

    本来是想问的,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曾经发誓,从此斩断与他的关联。不再想也不再看他,不再爱也不再恨他,不再关心任何与他有关的一切。

    以前听人说过,就是因为你还爱一个人,所以心里才会有恨。如果你能忘记恨,那么说明你也不再爱了。

    所以,让我努力的忘记吧。忘记他的好,也忘记他的坏,忘记他带给我的欢乐,也忘记他带给我的伤痛……

    大约过了要一个月的时间,青竹的身体完全康复过来。

    恢复了原来完美的身形和容貌,只是再续过的心脉已不适合修练那些需要深厚内力为辅的武功。

    因此,我给他出了个主意,那就是让他学习三样东西:毒、暗器和轻功。

    青竹是医生,而他在药王谷本身也曾学习过制毒和制药,再加上这里有着其他地方见都见不到的制毒书籍和珍稀原料,研制起来自然也就得心应手。

    而且我还发现,施毒和施药的过程也有异曲同工之妙——施药救一个好人和施毒杀一个坏人,结果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或许就在于,杀一个坏人可能救了很多好人,而救一个好人则可能还是被害。

    至于暗器,也是一门高深的武功。暗器本身变化多端让人防不胜防,你既不知道它会从哪里发出来,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发出来怎样发出来。而修练这门功夫,既不需要消耗太多的内力,武器本身又轻巧方便可随身携带,还可以达到以巧克敌以弱制胜的效果。

    何况一旦暗器配上了奇毒,那股阴狠和霸道自然是不消说的了。

    轻功,没别的想法,练好了配合暗器使用那是锦上添花;就是万一打不过的时候,逃命也用得着。(=_=!想的真多……)

    最最最主要的是,我时常幻想着,完美如他衣带飘飘腾空飞出一把暗器摆个“天女散花”的pose时的模样……一定是倾倒众生……(人都被射死了,肯定是众生都“倾倒”=_=!)

    不过不能让他知道我脑子里想象的那幅绝艳场景,否则,第一个见到“天女散花”的人,估计就是我自己了……

    咳……好像扯远了些。

    反正接下去的日子里,青竹、如花、我三个人埋头苦练,各自都有着不同的提高。半年的时间转眼的功夫就过去了。

    进步

    从青竹醒来到现在,我已经练完了第十章的内容,而且又蜕了三次皮。

    因为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所以每到要蜕皮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偷偷摸摸的跑到小湖里去,然后折腾的精疲力竭的时候被他们发现,抱回来休息。

    上次他们心生疑惑,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打死不承认自己蜕皮这一特殊生理变化,怕吓到两位帅哥。

    可是,虽然我不承认,他们还是能察觉。因为每抱我回来一次,他们就会失神好久。有时候是两三个时辰,有时候则是两三天。呆呆的盯着我,目光痴迷。

    从他们的眼中,都能读到自己的变化。

    这几次,不仅仅是面部容貌不断更新,我的骨骼也发生了一系列的改变。

    若说当初上官飞花的身形让男人看了会浮想联翩,那么现在则是日臻完美,连女人看了都忍不住要发狂。

    而我现在也终于明白那石壁上说的“发挥身体各部位最大潜能每寸地方都能杀人”的意思。因为我的身体,如今竟像是没有骨头似的,可以转折自如,丝毫不带斧凿痕迹,能抓住任何空隙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迅速发出攻击。

    普天下无论什麽人出手,真正的高手都多多少少能将他们招式的来龙去脉,变化方位看出来一些。但这套武功,出手后,却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任你的武功再厉害,涉猎再广泛,也猜不透它的变化。仿佛它本来就没有变化,又仿佛它本身就是变化。

    我也曾听说过不少出手迅急的武林高手可以在茶杯从桌上跌到地上之前,将杯子伸手接住,杯子里满满一杯茶,竟达一滴都没有洒出;还有的人可以用筷子去夹苍蝇,用一根鱼刺钉住蜻蜓的尾巴,或者用两根指头夹住锋利的剑锋。但这些人的动作若和我现在一比,简直就慢得像老太婆在绣花!

    若不曾经历体验,很难想像,一个人怎能在刹那之间,同时攻出许多要命的招式,而且竟没有一招是虚招。

    而我练到这第十章也就是这套武功的第九重境界时,已经将这些轻而易举的都作到了。并且如今元神出窍的时候,我可以随心随欲的控制,使别人根本看到我头顶的那尾金凰。

    青竹曾经说,我出招时,那招式彷佛就是一个风华绝代的舞姬,在心情最愉快的时候,随着最优美的乐声翩翩起舞。无论是谁,见了如此美妙的舞姿,纵不意乱情迷,心里也会觉得愉快起来,而那美丽的招式就会在别人心情最愉快的时候,取了人家性命。

    青竹做这番评价的时候,已然成为我的乐师。

    他最拿手的曲子,如清风拂面,雾开渐清,湖波浩瀚,汪洋千顷,远山渐露,天碧山青,云水相映,风声习习,后逐渐开阔,逐渐风云激荡,云水相搏,有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的意境,让人的心中充满激|情,涛声之后,阳乌西坠,月兔渐升,归舟欸乃,渔歌隐约,凭虚御风,飘出云际,终于风歇潮平,归于沉寂。

    而我的舞,已与音乐融为一体,已经把音乐和生命融入了舞里。仿佛生命中剩下来的只有舞一样。绚烂着、轻盈着、灵巧着、美丽着,在起舞的一刻,我已不再是那个饱经沧桑、深受磨难的女人,也不是一个心怀仇恨、意欲行凶的杀人者,而是一个舞者,高贵,纯洁,美丽。舞出了欢乐与青春,舞出完美与幸福。

    如花的易筋洗髓经已练到了最后一重天,先天真气笼罩全身,几乎达到了刀枪不入的境界。

    以前我总觉得,少林派的武功太厚太浓太笨,像是一大碗红烧五花肉,虽然很管饱,但却只不过能让贩夫走卒大快朵赜而已,真正懂得滋味的人,是绝不会喜欢如此油腻之物的。可后来才慢慢发现,少林的上乘武功竟然也妙不可言。浑厚中有轻盈,粗犷中有细腻,光看如花和我喂招时的表现,就觉得博大精深,异常耐看。(作者:耐看?女猪:唔……那个,反正如花使出全力也打不过我,所以招式只能叫耐看了……作者:=_=!)

    青竹说,如花的武功,若放在当初,能与之抗衡的,武林之中不过寥寥五、六人而已。至于现在,谁知道呢……我们已经隔绝人世很久,江湖是否人才辈出,谁也料不到啊……

    而青竹自己,到底是天下第一神医,脑子就是够用,学什么都快。

    半年的时间,他的暗器大有成就,一把淡蓝色的“断肠针”如光似电,追魂透骨。如花那么厉害的功夫,要全部躲过他射出来的暗器,也非常吃力。

    毒药的配制嘛,嗯,说起来,这岛上的小动物都被他试验的七七八八了。想想有点过意不去,一会儿下毒,一会喂解药,折腾的那些小家伙们也够呛。

    上次我不小心洒了点他新配的粉末在海滩边的小林子里,结果……据他说那地方估计二十年之内都会一片荒芜,寸草不生……汗的我……本来俺可是正宗的环境保护主义者,哪知道一个小意外就成了罪人……

    至于轻功,值得一提。因为他这方面从一开始就大有超过我的势头。

    原因嘛,就是我们在那书房里发现了一本书,书上讲的轻功,可以说是轻功中的极品。

    这种功夫,特别就特别在,一旦学会之后,皮肤和毛孔都可呼吸。

    一个人,一旦再也用不着鼻子,那么就不再惧怕任何一种迷香;而且根本用不着换气,飞起来自然要比别人快得多也强的多。

    再加上如花教了他“飞天术”,如今青竹在这一方面,可是比我们两个都要厉害。

    最后就是小乖。

    那个……咳,更正一下,现在已经正式取名为上官凤林。而且还是它自己主动提出来的。

    光想想就让人觉得……大汗……

    你见过哪只鸟会对主人取的名儿不感冒,吵着要给自己更名换姓的么?

    没见过吧?这里见识见识……

    上官凤林

    话说有天晚上,我练功回来,一桌两人一鸟,已经在那里等候了许久。

    “飞飞,坐。”三个人……哦,不,两人一鸟异口同声的说。

    青竹笑的从容,如花笑的灿烂,而对面的小乖……不知道那个表情能不能称之为……笑……

    我忽然觉得后背发麻。

    又要开家庭会议了?

    “飞飞,有两件事情我想跟你说。”小乖一本正经,中气十足。

    不是吧?我哆嗦了一下。

    上回不是已经跟你解释过了,那漂亮的金凰是我的元神,是无法跟你那个……交配的么……不会是还心心念念,不肯放过我吧?……

    正寻思着,忽然一只手从桌下伸了过来,握住了我的左手。

    温暖而柔软,是青竹。

    另一只手则在下面拉我的袖子,进而握住了右手。

    有些干燥灼热的手掌。是如花。

    我左右看看,他们两个脸上都是爱怜横溢,好像一早知道小乖要说什么。

    不知道头尾的好像就是我而已。坐立不安的好像也就是我而已。

    气闷。多不公平啊!

    这三个男的——应该都能叫男的吧?——怎么看怎么像是把我吃的死死的样子……

    难道果真是男女比例失调的缘故?才让这几个家伙精力过剩无处发泄导致经常无缘无故找我麻烦?……

    小乖好歹还说的过去,你们两个就不能吧?

    拿昨天来说,如花你趁我练功四下无人的时候跑来要啊要的,折腾的我腰都快断了;前天,还有大前天,青竹你也得了不少好处;哦,对了,还有,我平时午睡那么一会儿,都有人在我身上发展精致农业,看那一大片的草莓种的……真是无土栽培加密集种植法的真实再现啊……都这样了,你们还要死拽着我的手摆出一副欲求不满的姿态,跟小乖凑这个热闹?

    我横一眼过去,把两个人,连带那只怪鸟,一起鄙视了一下。

    青竹和如花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无辜的表情,好像在说:“不关我们的事。”

    “小乖你有什么事,说吧。”

    “飞飞……我发现自己可以……喷火了……”

    “什么什么?”要不是一左一右被拉着手,我早跳起来了,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人会这样,原来是怕我表现太过激动了呢!

    “嗯,青竹说,我是烈火凤凰。可以喷火。你看着……呼……”

    “啊啊啊——”我一跃而起,后退了一丈:“个笨蛋!你就不会冲着后面喷么?!要不是我躲的快,头发都被你烧没了……”

    “呃……对不起,”小乖缩了缩脑袋,“我刚刚发现不久……还不太会控制……”

    “好啦好啦——”我拍拍身上并没有落下的灰渣说:“下次注意点。好歹也是你自己肚子里的火,怎么也得搞得能运用自如吧?”

    “哦,好的!我会注意的。”它拼命点头。

    “啥时候发现的?身体还好么?有没有什么其他症状?”我坐下来问。

    “就这一两天,肚子里觉得有些怪怪的,其他都好。”

    “没事儿就好。估计你过两天就会适应了。啧啧,想不到,我们小乖长大了啊~”我看看他们两个说:“凤凰涅磐浴火重生看来也有些道理,你看如今我们小乖都可以喷火了……”

    他们两个笑笑没说话,只是我的手又被抓了回去。

    “飞飞……还有件事……”

    “什么?你又想说什么?”我警惕的望着它。

    “你不要紧张,我不会吐火了。我只是想说,以后不要叫我小乖。我已经决定换个名字,青竹和如花他们也都帮我想好了……”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我瞪圆眼睛差点又跳起来。只是双手被两个人紧紧扯住没法跳。

    你说说你说说,它还能不能不折腾出点花样来刺激俺这颗幼小的心灵啊?!(同志,你现在不小了已经……)

    翻个白眼,把双手挣扎出来,问:“你要换名字?为什么?小乖好好的,换什么换?”

    “小乖听起来,跟没长大的孩子似的,我现在……”

    “现在怎么样?”我斜它一眼,“毛长全了翅子长硬了会喷火了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啊?小乖这么好听个名字你不要,想要什么?”

    明显感觉到鸟头上出现几条黑线。

    “那个……我跟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叫凤林,上官凤林……”

    “吼~跟他们商量了一下,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不把我放在眼里是不是,啊?都有了结论了才来通知我一声,是不是看我好欺负啊?”我着叉腰拉开了嗓子练狮吼功,“学什么不好,学人家改名字,叫什么不好,叫凤林……叫凤林……还上官凤林……这名字……这名字好听,谁给你取的?”

    本来被我骂的垂头丧气掖着脑袋不说话的小乖这才抬起头,一双大大的黑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

    当头给它一记爆栗:“眼珠子要掉出来了,问你话呢,听到没?”

    “飞飞……”一旁的青竹看不下去了,出来打圆场:“小乖的名字是我取的,如花说加上你的姓更好一些,小乖也很喜欢,于是就这么暂时定了下来;还说等你回来问问你的意见,看你是不是喜欢……若是你不喜欢……”青竹脸上露出哀怨的神情。

    “咳咳……我就说嘛,这种既体现本质又突出品位的名字,一定是青竹你取的,”我笑着搂住青竹的胳膊,又飞个媚眼给一旁的如花,“加上我的姓就更好了(反正那姓也不是我的无所谓),给人感觉是一家人,很亲切!不错,不错!我同意了……”

    “飞飞你真好!!……”某鸟得意忘形,跳起来就准备抱我个满怀。

    我眼疾手快,动作神速的把它推到一臂之外:“不许你蹭我的衣服,你都两天没洗澡了!赶明儿个让如花给你准备点白沙好好洗澡……”

    “呃……那……让我亲一口总行吧?”它伸个脖子过来。

    “不行!!!”

    这回是三个人异口同声。

    “你离我远点,别在我这儿练铁嘴功……上次啄我一口,脖子上红的跟桃花似的几天的功夫才消下去,这回保不准你啄在我脸上,变个大花脸我不是很惨……”

    旁边两人同时点头,目光犀利,一副你敢过来,活拔你毛的架势。

    “呜……为什么青竹和如花啄你你就同意……我就不行……他们啄的印子也不浅……”

    我……我吐血晕倒……

    于是……当晚,一鸟前方高飞,两人后面狂追,掌风、暗器加上火焰满天,呈鸡飞狗跳之势……忘忧谷内好不热闹……

    第二日,“小乖”这个名字退居二线,从大名变成了小名,而某火凤的大名则正式变更为——上官凤林!

    起航

    闭眼,提气,脑海中所有的东西全部消失,归于沉寂,什么口诀什么招式我是谁谁是我……全部消失的一干二净……

    心中什么念头也没有,一片空灵。

    耳边听到风吹过树梢,草叶摇曳。

    一朵花悄悄的,颤巍巍的,努力绽放。

    鱼儿在湖底吐了个气泡,轻轻摆尾髯较颉?

    晴空悠悠,白云闲适。

    我缓缓抬手,绝情剑在空中划了一道淡蓝的弧,如烟似缕的一道极细的线暴涨成蓝色强光,如闪电般直直飞射出去。

    “啊……”

    “啊……”

    “啊……”

    身后响起了两人一鸟的声音。

    “轰……”

    一面绝壁在三双眼睛热切的注视下,华丽的倒塌下来……

    尘烟滚滚……

    “飞、飞飞……快、快看……”

    我睁开眼睛,目光越过倒下的废墟,望出去,是波光粼粼的海面和||乳|白色的沙滩,而沙滩上,竟赫然有一艘海船。

    “这忘忧谷的主人,终于有一次是没有骗我们。”我淡淡的笑着,纯白色的轻纱一尘不染,回头柔声道:“过去看看?”

    火红的凤林一鸟当先,三条身影衣袂飘飘,凌空飞舞,转眼间便来到船身旁。

    这是艘巨大而精巧的三桅船,洁白的帆,线条优美的船身,坚实而光润的木质,给人一种安定、迅速、而华丽的感觉。

    凤林落在桅杆上,我轻轻点足,飞上甲板。

    橡木材质的甲板平整而光滑。清漆透明,可以看见华丽的纹理。

    打开船舱的门,三人鱼贯而入。

    三层的船舱由上而下,起居室,餐厅,书房,富丽堂皇,摆设齐全,极尽奢华。还真是那怪人的风格。

    走到下面,我随手推开一间卧室的门走了进去。

    雪白的牙床,四面软帐流苏,锦绣绩丽,流苏帐外,妆台几案,均是精致华丽,巨细无遗。

    微微一笑,指着这间屋子对身后的人说:“就是这间了!你们两个再到后面去看看,也各选一间自己喜欢的吧。”

    他们两个互相看了一眼,叹口气认命的说:“好。”

    退出来往走廊深处走,拐角处转个弯顺着梯子往下,则来到船腹,空旷宽大的储藏室干净整洁。

    而船身前面,则装有艉柱绞链舵。舵旁有指南针,还有一幅航海图。

    “不错,那人果然想得周全。内层石壁上说,这个季节顺着季风和洋流方向走,约需半月的时间便可看见陆地。事不宜迟,收拾收拾东西,我们出发吧。”

    “食物、淡水、衣物……飞飞,应该齐了吧?”如花一边清点一边问。

    “还差一点。”

    “差什么?”

    “青竹,麻烦你跟如花去一趟石腹机关,把屋子里的金银珠宝取出来。那上面有剧毒,你们俩小心一点。哦,不要拿光了,留一些原封不动放里头。”

    “飞飞,我们要那么多珠宝干什么?”

    “航海讲究一个稳字,那些金银很重,恰好可以用来压稳船舱,飞飞想的很周全。”

    “哦……”

    我笑笑不说话。其实,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有钱的就是老大,有钱的人就是说话声音响,就是可以象螃蟹一样横穿马路。

    有钱能使鬼推磨,千古明言。

    没钱……嗯,没钱的日子困难了点……

    所以,既然有着现成的,当然要用。不用,难道还等着它过个千年万年的发霉腐烂么?(你啥时候见过金银发霉的?)

    正值金秋十月,阳光灿烂,海水湛蓝,海鸥轻巧地自船桅间滑过。

    站在甲板上,看着海上的万丈金波,我张开双臂,深深呼吸,觉得生命是多采的,充满了青春的欢乐。

    回首,望着越来越远的小岛在地平线上缩成一片朦胧的灰影,心里轻轻说了声再见。

    再见,那绿色的草红色的花。

    再见,那金色的鱼白色的兔。

    再见,那晶莹的湖幽静的谷。

    再见,那三年多不染世俗快乐美好的时光。

    再见。

    再见又是何年?

    舒适地在甲板上坐了下来,伸展开双腿,让温暖的阳光,抚摸着赤裸纤秀、完美无疵的双足。

    海风温暖而潮湿,从船舷穿过,吹起了我漆黑的头发,再展个身,干脆平躺在甲板上,眯起眼睛,享受着甜美的日光。

    耳边是简单却宽展的海洋的呼吸声,仿佛躺在了母亲的怀抱中,倦意涌上心头,我已沉沉入睡。

    恍惚间有谁在马蚤我的脚心,一阵阵,酥麻细痒。

    我缩起腿,懒洋洋翻个身轻叹:“如花,不要无聊好不好?”

    声音中带着娇甜,带着秀雅,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风情,既不高,也不低,既不尖细,也不沙哑,而是圆润的仿佛能滴出水来的中音。

    “这回你可猜错了。”一个声音温柔的笑道:“怎么一个人跑甲板上来了?太阳这么大,不怕晒坏么?”

    美丽的自信

    “我现在这张脸,再怎么晒恐怕也不会变了。来,坐下来陪我晒晒太阳,”我拍拍身旁的甲板,说:“讲个故事给我听。要开心的故事,要有快乐的结局,这世上的悲惨之事已够多了。”

    “你自己的故事还不够精彩么?”他笑着坐了下来,动作优雅,“这一年的功夫,武功大成,人也完全变了个模样,除了这双眼睛还有从前的影子,其他地方几乎都找不出相似之处了,就连声音,也跟从前大不相同。要走出去,说你是上官飞花,恐怕连你父母都不认你。”

    我嫣然一笑,道:“你们都知道,我本来就不是上官飞花,只不过用了她这副身体而已。无论怎么变,里面那个我还是我啊。再说,这样不好么?若是人人都还认得我,那岂不是很危险?我们知道小王爷太多的秘密,若是就这样出去,你说他会放过我们吗?他的手段有多阴狠,你又不是没见识过。纵使我们武功再高,双拳难抵挡四手,他有朝廷做后盾,要捏死一个人,还不容易?我们现在就是要换张脸换种身份,这样敌在明我在暗,无论干什么,都要方便的多。”

    他点头:“你讲的也很有道理。”

    我绽开一个甜蜜妖媚的微笑,说:“我什么时候不讲道理了?”

    他哑然。

    半天才说:“飞飞笑起来,就好像百花俱在一刹那间开放似的。”

    “哟~青竹的嘴巴什么时候变这么甜了?”

    他愣了愣,然后笑着说:“其实,用百花来形容你,好像还差了很多。”

    我很好奇,也很期待:“哦?那你觉得我现在这样子应该用什么来比喻?”

    他目光如水,柔柔的看了我半天,叹口气说:“我没办法形容。”

    “为什么?”我有些不高兴的噘起嘴巴。

    “因为……因为任谁都没办法形容,甚至没办法想像。”他深吸一口气,“这世上,凡说到美丽,即使不能用言语表达,最起码可以想像的到。可你的美丽……竟已是令人不能想像,因为你的美,已全部占据了人们的想象力,也超出了人们的想象力。就拿现在来说,你穿的并不是什么特别华丽的衣服,但无论什么样的衣服,只要穿在你的身上,都会变得分外出色。你也并没有戴任何首饰,脸上更没有擦脂粉,对你来说,珠宝和脂粉都是多余的,无论多珍贵的珠宝都不能分去你本身的光彩,无论多高贵的脂粉也不能再增加你一分美丽。你走路的姿态也没有什麽特别,但只要你从别人眼前走过,就令人觉得你风神之美,世上简直没有任何言语所能形容……真的无法形容……”

    他叹口气,轻轻抚摸着我的鬓角,“有很多人都常用‘星眸’来形容女子的美目,但星光又怎及你这双眼睛的明亮与温柔?有很多人都常用‘春山’来形容美女的眉,但纵是雾里蒙胧的春山,也不及你秀眉的婉约。有人用花来比拟美人,但花哪有你这样动人?有人会说像‘图画中人’,但又有哪支画笔能画出你的风韵?就算是天上的仙子,我想也绝没有你这般虏人心智。无论任何人,只要瞧了一眼,就永远也无法忘记。若有人见到你,一定会想,世上怎会有你这样的美人?……你仿佛……随时随刻都会突然自地面消失,乘风而去……再也看不见,再也抓不着……”

    “傻瓜……”我心中一动,不由的抓住他的手,“我何时说过要离开你们?”

    自从几天前我跟他们商量出谷的事情开始,青竹的眉宇间就笼着淡淡的轻愁,有着说不出的担忧的神色。

    我不由的跟着微蹙起眉头,轻声叹气。

    “青竹,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看,我在这里,一直都是。你能够得着,抓得住,也不会有片刻远离,”我拉着他的手贴上我的脸,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你在这里,一直都是。无论什么时候,我这里一直都会装着你。我能活多久,心里就会有你多久,即使有一天我死了……”

    他伸出修长的玉手慌的掩住我的口,说:“好端端的,不要乱说。我信你!”

    我展眉一笑,“我知道。因为我相信你相信我!”

    此刻,我的心中充满了爱,充满了骄傲和自信。

    有人说,爱与自信,是女人最好的装饰品。

    一个没有信心,没有希望的女人,就算她长得不难看,也绝不会有那种令人心动的吸引力。

    而我现在清楚的知道,自己比任何时候都要自信和美丽。因为我拥有这世上最美的爱情和最令人骄傲的容颜。

    “你猜如花现在在干什么?”

    “不知道。我想他大约正在头痛。”

    “哦?为什么?”

    “三间卧房只剩下一间,凤林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如花不头痛才怪。”

    “哈哈……你是说这会儿他们两个正在为那间卧房争吵不休么?”我大笑了起来。

    “什么事儿这么好笑?”一个声音由远及近,语声低沉充满了煽动的吸引力。

    我半挑着眉,打趣的问道:“是不是被凤林撵出来了?”

    他薄薄的嘴角往上一翘,像是温暖的春风吹过大地,清澈而秀逸的眼晴中闪动着顽皮的光芒:“你猜呢?”

    “自然是被赶了出来,不然你怎肯跑到这甲板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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