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翅 作者:不详
月下风华
锣鼓喧天,礼p连连震天响,宾客如潮,贺喜声不绝于耳。
今天正是两对新人的大喜之日,可谓是双喜临门。虽说君家在光华国只是暂住,但君家名声显赫,天下皆闻,岂有不前来祝贺之理?
皇深若和姬千年携手而来,黑樱雪如预期般地缺席,而姬千年手上拿着个j致盒子,这是黑樱雪为君小姐j心挑选的大婚之礼,说是要她亲自交到君小姐手上,不能假手于人。
神神秘秘的,叫人很是好奇。
黑樱雪送的是个j美华丽的漆木鸳鸯盒,其盖有浮雕龙纹,翘略上翘,尾平伸,是作蜷曲状。漆棺盖顶上浮雕三条龙,互相蟠绕。在身的两旁,浮雕成一条大龙,身的顶面浮雕成一首双身龙,这些浮雕的龙、首、耳、目、嘴、角均刻画入微,龙身的鳞爪亦雕刻细致。其龙身互相蟠错,或隐或现,再加上鲜艳夺目的彩绘,犹如浮云逼真生动。
至于盒内有何乾坤,姬千年完全猜不出,黑樱雪递给她时曾严厉的叮嘱过,千万不要打开盒子,也绝对不要让除君小姐之外的人碰到,问他为什么,他不说,可表情却不怀好意。
如果她估计的不错,君小姐的洞房花烛夜恐怕要泡汤了。
君小姐接过盒子的反应也着实吓人一跳,一路泪洒长襟,独自抱着盒子在无人的角落哀悼她夭折的初恋。
繁琐华丽的婚礼后,两对新人在众多亲友的簇拥下送进洞房。
新房以大红为基色,尽是喜气洋洋满屋红的布置,堂上点着一对红色龙凤烛,桌布大红,面上绣着并蒂莲,g枝缠绕,永不分离,下坠流苏,细致滟朱,桌上摆着十六道j致佳肴,还有一壶陈年男儿红和两只小巧的翡翠酒杯。
关上门,新人之外的闲杂人等全在门口徘徊,无法窥视里面的旖丽火热。
闹不成洞房,皇深若简直大失所望。
“现在该是洞房的时刻了,你闹也闹够了,总不能赖着不走,打扰他们进行人生大事,小心八王爷拿刀砍你。走吧,到前厅喝酒去,我们好久没聚在一起了。”姬千年推了推她,“还愣着干嘛?”
“啧,看不出八妹的防守还挺严密的嘛。”皇深若下巴,露出势在必行的笑,“回g后绝对要连今天的份一起讨回来。”
“八王爷是怕你不知节制的闹下去,她今晚就别想琴瑟合鸣了。”
“嘿嘿嘿,我才不会坏人好事。”皇深若发出一阵奸笑。
是吗?姬千年给了她一个大白眼。
“什么人!?”
姬、皇两人刚转身准备离开,新房里忽然传来女子的怒喝。
“八妹?”
“八王爷?”
皇深若和姬千年同时一怔,两人互看一眼,连忙掉转头往新房里冲。
这时,雕着榴花纹饰的房门被人从里用力拉开,一道黑影咻地窜出来飞到屋顶上,穿着大红喜袍的清秀女子脸色苍白,提着长剑从屋内奔出来。
“七姐,快抓住她!”
“咦?”
黑影施展轻功,一转眼就不见了。
“七姐,影白中了她的月魂香,没有解药就醒不过来!”
“月魂……”皇深若倒抽口凉气,“天!”
“慢着!”姬千年捉住往上跳的皇深若,“你去帮八王爷想办法,我去追人!”
“千年!”一只手臂伸过来握住姬千年的腰,“你一个人危险,抓紧我。”
“初见?”他不是在前面陪客,怎么过来了?”
“我担心你。”君初见对皇深若点点头,“有劳你了。”
他扣紧姬千年的腰,双脚一蹬,前后飞纵,沿着别人家的屋瓦、飞檐一路飞驰,很快消失在夜空中。
在天上飞是很刺激,但也很不好受,冷风刮过脸庞的感觉像刀子般刺痛,
“在那里!”
姬千年指着前方,黑影的速度出乎意料的快,君初见也不赖,带着她还能追上人,可见他的武功确实厉害。
“初见,有办法让他停下来吗?”
“没问题。”
君初见的声音在耳旁沉沉响起。她侧头看着他,微笑。呵,他今天j心修饰过,盛装打扮,一头蓝发用金冠束起,冠旁垂下两串蓝色珠链——发出幽蓝莹光的珠子竟是罕见的南海明珠,模样比平时更好看几分。
他用空着的左手拽下冠旁的几颗珠子,瞄准目标,曲指一弹。
“哎呀!”黑影双腿诡异的弯曲,站不稳似的跌落在地面上,发出尖锐的呼声,似乎是个女人。
一击必中!
真可媲美楚留香的弹指神功了。
君初见带着她落地,松开扣住她腰的手,姬千年上前一步,黑衣女人挥袖,甩过来一把飞刀。
呵,满不在乎的微笑浮在唇畔,微不足道的力量,是在垂死挣扎吗?
正要接下飞刀给她个教训,高大挺拔的身影无声无息的拦在她面前。
瞧都不瞧一眼飞刀,任凭它从自己手臂上轻轻擦过,蓝发无风而动,高大的身躯给人震撼的魄力感,君初见完全不似一般男人柔弱的强悍,攻击的女人在他眼中发现了自己的渺小可笑,瞳仁惊骇的缩紧。
“你……”这男人……姬千年笑不出来了。
“我不会躲在你背后,我只会跟你并肩,你,由我来保护。”坚定的语气,霸道的气势犹如一道闪电劈进她心里,颠覆了她的认知。
她可以无所顾忌,可以无坚不摧,可以把重要的人纳入羽翼密密守护,因为这是女儿国,不容许软弱,她也学不会软弱,但,她忘了,她不是神,也需要有人保护。
男人保护女人并非天经地义,却是必要的。
“你呀你……”叫她说什么好呢。“我像是没用的人吗?”
“我的武功比你好。”
唉!彻底小瞧她了。“受伤了没?”
“没有,衣裳破了而已。”
“还好没受伤,不然……”就让那女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一句老话,伤了她的人,必须付出双倍代价。姬千年抚了抚君初见险些受伤的手臂,露出眩惑的微笑,“让我来吧,我会让她乖乖把解药交出来。”
那是种炫目、美丽甚至迷惑人心的绝艳笑容,却有着让君初见全身发冷的灵魂。
他的目光跟随着她白色的身影,在夜色下耀眼的存在又明显让人感到y冷。
“谁派你来的?”
慢慢地,踩着优雅的步伐靠近趴俯在地上的女人,清澄的眼逐渐变得幽深,原本没有欲望的中x般的脸庞随着每走一步有了微妙的变化,冰冷如刀锋的艳丽藏着炽热的,一碰触便喷薄而发的冰焰。以前中x的姬千年不论男女都为她j灵般的美貌倾倒,却温柔的将所有人隔绝在外,显得疏离淡漠,而现在,周身弥漫着危险气息的姬千年,却让人有为求她一笑而不顾一切,飞蛾扑火般绝灭的冲动。
随着她的接近,倒在地上的女人忍住异样的恐惧使出最大的力气猛然跳起,张开双手扑向姬千年。
“你去死!”
“千年!”
君初见正要上前,却见姬千年漫不经心的一笑,轻松闪开,抬脚朝着女人心窝狠狠一踢,女人哀叫了声,重重摔倒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吐了口血,染湿黑色面罩。
“哦,还有力气动弹呢,了不起。”
姬千年慢悠悠转过身,她的话让周围的空气异常紧崩。
在猛一见她的瞬间,君初见竟然有种惊惧感。他望着姬千年绝艳的脸,原本淡然优雅的表情变成了如今这种令人背脊发凉毛骨悚然的妖异之美,像来自天堂与地狱的交界点,沾染了靡乱芳华的魔x,如同盛开的蔷薇般艳丽而邪美,连笑容都不同于以往的柔润,给人一种仿佛将要坠落黑暗的恐惧感。
“杀了你就能拿到解药了吧。”
深黑如暗夜令人窒息的眼神仿如魔的降临,让人通体生寒。
“不、不在我身上……”
“在哪里?”
“……”
“不说是吗?”
凌乱飞舞的黑发下是女子无懈可击的j美笑容。
“你、你不要过来!”黑衣女人被嚇住了,爬起来又倒下,恐惧感使她两腿颤抖痉挛无法挪动,在地上缩成一团凄厉的大叫,“再过来我就咬舌自尽,你也得不到解药!”
“咬舌自尽?”姬千年一字一顿的说完,突然低低沉沉笑了起来。君初见一瞬间产生了自己都恍惚的错觉,她似乎非常喜欢这种结果。“瞧瞧我听见了什么。”姬千年的语调并未变,还是那般清浅如水,柔滑润泽,黑衣女人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栗着。“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说的对,万一你咬舌自尽了,解药也就拿不到了,不过——我非常讨厌被人威胁呢,你说该怎么办?”
君初见突然有点同情那女人了,也明白自己为何没有上前阻止她,她在无意识间划分了势力范围,散发出强烈的警戒信息,他稍微接近一步都会感到巨大的压迫感。
走近女人,姬千年扯下她的面罩。
“初见,认识吗?”
“很面生。”
姬千年笑了笑,伸手在她身上了,出一些碎银香囊飞镖铁弹之类的,她皱眉。
“解药呢?”
“我说了不在我身上!”
“这样好了,我也不问是何人指使你,你只要把解药交出来我就放你一马,很公平吧。”
“休想!”
“三公子若是有事,你说君家和他的妻主会不会放过你和你背后的人?”
“哼,我不会告诉你!”
“无妨,杀了你后如果找不到解药,我就叫人趴光你的衣服,把你绑在柱子上游街三日,你的亲人若是见了定会前来认尸,你猜猜看,君家会怎样对付他们呢?嗯,男人送去‘充军’,女人就送进窑子里当g婆,做最低贱的工作,一生摆脱不了贱民的身份。相信我,君家的能力足够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你,你不是人!”女人脸色一白,气急败坏的怒吼。
“解药。”
“我……”
“今晚是个喜庆的日子,我不想见血,你也不想你的家人因你而受累,所以合作点,双方都有好处。”
这人,这人一定是魔鬼!女人哆哆嗦嗦的解下腰带,翻开夹层,拿出一个蓝花小瓶递给她。
“我怎么分辨是毒药还是解药,你若存心欺骗,我不就上了你的当,成了帮凶,害了三公子?”
女人咬牙,倒了一颗往嘴里送。
“等一下。”姬千年抓住她的手,“还有月魂香吗?”
“你要干什么?”女人警戒的瞪着她。
“做个小小的实验。”
女人差点愤然而起。“我没有!”
“好了,不要浪费时间了,把月魂香给我。”
“我说了唔……”
姬千年掐住她的脖子,墨玉的眼闪着危险光芒,声音冷彻心扉,邪厉的表情像梦魇一样深深印在女人脑中,无法违抗。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你已经磨光了我的耐x,再给我玩拖延游戏的话,别怪我立刻结束你的小命。”
她,她不是人——
随着手指的握紧,女人呼吸困难,白眼直翻。
“千年,她快不行了。”君初见拿起女人的腰带,倒出一堆颜色各异的小纸包,每包打开闻了闻。“给你,这是月魂香。”
“你知道也不告诉我一声。”
“你又没问我。”
“你这个人……算了,先不说这些,直接倒进去吗?”
“嗯。”
姬千年松开手,改而捏住女人的下颌把药粉倒进她的嘴巴,不一会儿,她两眼一翻,昏倒在地,姬千年又在她嘴里塞了颗解药,一盏茶不到的功夫,她悠悠醒来。
“……滚吧。”
女人畏惧的看了看她,连滚带爬地逃离她的视线。
“她为什么向三弟下药,究竟有何目的,你不问清楚就放她走了?”君初见不可思议的望着姬千年。
“那是你们君家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
“你后悔选择了我?”
“你就是你,没什么区别,我相信自己的选择绝对正确。”他搂过她,“还有谁知道?”
姬千年眨眨眼,笑着:“小雪知道,深若应该也有所察觉,至于其他人,我没打算让他们发现。”
“回去了。”君初见沉默了下,淡淡撇开眼,收紧她的腰。
“初见——”柔润清越的嗓音徐徐靠近他耳畔,带着抹笑意,“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喔……”
“……”有什么特别吗?他转头凝视她。
魅惑的笑细细洒在绝美的脸上,漆黑的眸中绽放晶亮的色彩。“这么美好浪漫的气氛,我们来跳支舞吧。”
“跳舞?不会。三弟他还等着……”
“来,跟着我做,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姬千年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她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应该是这样吧),剩下的两只手十指交握。
“我左脚退,你右脚进,总之,我退你近,步法不要搞错了。”
“这是什么舞,我没见过。”君初见不忍扫她的兴,跟着她做。
“华尔兹,圆舞曲,国标,随你喜欢叫。”
“……”
天资聪颖的人学起来事就是半功倍,短短几分钟,君初见已经似模似样了——虽然中途被他狠狠踩了几脚当作学费。
“千年。”
“嗯?”
“我会保护你。”
“哎,那我的生命交给你保管了。”
空旷的野外,银光的月色,却仿佛置身于豪华的宴会,巨大的水晶灯下,没有观众,没有音乐,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华尔兹,在月下优雅舞动着,以‘圆舞’为轴心,自然、舒展、从容的优美舞姿仿佛踏月而来的仙人。
看见了吗,生命可以从头开始,失去的可以重新得到,不需要悲伤,不需要想念,快乐的活着就是今生最大的幸福。
“该回去了。”
“嗯。”
停步,君初见抱起她。
“我自己会走。”
“这样比较快。”
“好吧,你不嫌累我也乐得轻松。”
他抱着她在空中飞舞,蓝衣和白衣在风中猎猎做响,映着头顶那轮银色明月,宛如天人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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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君家,已经乱作一团。
看着回来的两人,皇深若连忙迎上前,发现好友躺在君初见怀里,愣了愣。
“小姬!”
“给你。”姬千年把手中的小蓝瓶丢给皇深若。“这是月魂香的解药,快给三公子服下。”
皇深若接过瓶子,君初见不理她,抱着姬千年往别的房间走去。
“你抱着小姬打算去哪里?”
“生孩子。”君初见头也不回地宣布。
“啊?”皇深若的身体摇晃了下,双眼瞪凸,下巴往下掉,确定不是幻听后,心中涌现出连惊诧都无法表达的无力感。
“哈哈,生孩子?深若被你吓到了。”
倒在床上,姬千年大笑。
“不好吗?”
“好什么?”绽开魔魅的笑。
“你答应给我孩子。男女都无所谓,我会把他(她)培养成最适合君家的继承人。”
“当真?”姬千年坐起来,这个男人是认真的。“初见,我马上要回国了,不可能……你确定可以成功?”
“君家有种不外传的药……”点到为止。
“呵,原来有秘密武器,那就来吧。”
君初见不再说话,轻轻解开姬千年的衣服,晶莹洁白的身体像是用最上等的瓷玉雕琢而成,散发出淡淡幽香。
她微笑着勾住他的颈项,在他耳边轻语:“想要哪种形式的?激情的、狂野的还是温柔的?我都奉陪到底。”
“……”
“害羞了?”
她笑吟吟凝着他清俊的眉眼,可惜男人无动于衷,静静地脱下自己的衣服,然后覆在她身上细细碎碎的亲吻,每一寸每一分都不放过,似乎嫌她的笑太过扎眼,大手一挥,烛火熄灭。
“黑灯瞎火的,你看得见吗?”
君初见气得咬她一口,都这个时候,她还在破坏气氛。
“啊,痛……干嘛咬我?”委屈的咕哝。
“安静。”
“……初见,你好重。啊,又咬我!你这人——唔……”
这下安静了。
房内响起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灼热的吐息,呢喃的轻语,身体的纠缠,汗水的洒落,一切的一切都有如浓郁的、芬芳的,像盛开在夏季的花朵,热情奔放,全心全意的奉献给对方。
今晚,是有情人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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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我,我实在是不会写h,你们、你们……55555,睁只眼闭只眼,跳过吧。
他的心意
听说君小姐让君家大公子狠狠教训了一顿,在婚书下签下一生只能有一位夫郎的不平等条约。
听说君小姐在洞房之夜突然尖叫,新郎冲出来找大夫。
听说君小姐得了种怪病,全身浮肿长满奇怪的黑点,脸大如猪头,每日疼痛难当,连大夫也检查不出病因,君小姐只好整天躺在床上度日,可怜了新郎辛苦劳累,跑上跑下。
听说……
关于君小姐的事在城内四处流窜,成为无聊人士茶余饭后的笑谈。
“太便宜她了。”红唇微勾出笑的弧型,y柔的哼笑两声。
“惩罚已经够了。”君初见淡淡瞄他一眼,紫眸透着警告。
满园春色映衬着蓝衣和黑衣,竟黯然失色。
“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会手下留情?敢算计我,她死一百次都不够!而你,又是如何回报我的?”
柔软的红绳朝君初见凌厉的挥去,君初见一把抓住,双眉一拢,
“你这是干什么?”
“你心知肚明。”
“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对于喜欢的东西如果不去把握,就算将来后悔也无法挽回了。我喜欢她,为了她我可以放弃现在的一切,尽管还有一些事需要解决,只能说我们的眼光很一致,喜欢上同一个人。樱雪,喜欢千年的话就去告诉她,再晚她就要走了,你就是想说也没机会了。”
“谁说我喜欢她了!”
死鸭子嘴硬!君初见知道,黑樱雪一定在压抑自己,把所有的感情埋藏在心底,尽力克制住。不过在他看来简直就像在虐待自己一般。
“从小到大你都没变过,其他小孩在对爹娘撒娇的时候你总是躲在一旁默默看着,即使摔倒了也不跟大人们说,倔强的不像个小孩子。樱雪,他们都不在了,你一个人守着这偌大的镜花堂很寂寞吧,你究竟在执着什么?”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别来管我的闲事。”他还不是一样,老想把他拖出去和那些野孩子一起玩耍,明知他打从心里瞧不起那些依赖爹娘,软弱无能的小鬼,还始终坚持不懈。
“太固执会失去很多重要的东西,我不想唯一的好友在痛苦中度过下半辈子。”君初见松开手,红绳灵活的收回,垂在黑樱雪身侧,“千年并不是真正的玩具,她是人,她有感情,你也是,爱上一个人不代表失败,就算没有好的结果,后悔也能为你带来经验。”
“……即便我承认自己喜欢她又能怎样,我跟你不一样,镜花堂是娘留给我的唯一的希望,我不会舍弃它。”魅眼轻轻垂下,说出这话的同时,连自己都能感觉到那股锥心的疼痛在x口肆虐。
“也不想嫁给她?”君初见明白他的感受,镜花堂是他的支柱,要他舍弃比杀了他还困难。
黑樱雪嗤之以鼻:“我对这种形式没有兴趣,我只是想爱她而已。”
“如果永远见不到她呢?”假设。
“那一定很痛苦吧,我想到了那时候,我会有一种悲痛到像要裂开似的心情吧,我在梦境里,看到那种地狱似的生活……”妖艳的笑带着梦幻的表情,偏偏又邪魅的让人冒冷汗。幸好不是晚上,不然会把人吓死,君初见心想。
“樱雪,你……很不正常。”
“你又比我正常多少,喜欢上那女人的男人都是疯子。喂,你知不知道她那个人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温柔?”特别是看了她的真面目还不知回头的男人更是走火入魔了。
君初见点点头,哑然。
这点他赞同。
“樱雪,接下来你会怎么做?”
“我喜欢她,所以,可以忍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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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怎么做才能留住她?
以武力相逼?
不,太没品,他要的,是她的心甘情愿。
“千年,皇子安排在……”
推开姬千年的房门,看见躺在床上安适浅眠的白衣女子时,黑樱雪的身体倏地一愣。
居然在大白天睡觉,真是怪人。
“喂……”
无设防的她,花儿一样的诱人。
千年……
想要离开却又舍不得,默默喊着属于她的名字,x口涨得满满,不知不觉站到床前看着她沉静的睡颜,如雪的脸蛋,优美的颈子,j致润滑的缩骨,盈盈一握的细腰……只是这么看着,x口就会变得纠结郁闷,像被堵住了般难受。
“千年……”俯下身子轻喊着,妖艳容颜浮现出孩子般的满足。
听见自己的名字,女子无意识的勾勒出安心的笑。
天真无邪得让他的心飞快鼓动的笑容,比任何人都纯洁呢,这是平时看不见的另一面——醒着的她只会露出温柔得近乎疏离的笑。手悄悄抬起,怕惊醒了她,只是在她脸颊上方轻轻勾画出她清艳的轮廓。
她有一张令人倾倒的脸,黑色修长的双眉下,可以想象那双闭着的眼睛是如何的清澈明丽,连睡着了也微微向上翘的红唇总是跟他针锋相对,说出让他招架不住的话,每一天都很充实,远离寂寞。
为什么会喜欢上她?
最初是被她无情的眼神吸引,想要得到她,在他允许的条件下成为自己的玩具,陪他玩一场有趣的游戏。
她在身边才知道,她比想象中更不可揣测,更无法捕捉。
耀眼温柔,无情冷酷,矛盾的存在,却牢牢吸引住他的眼光,再也离不开。
她明明是那个人的妻主,他憎恨的,希望消失的那个人,有什么资格拥有她?
明明是玩具,却让他无法自拔……黑樱雪看着她,受到蛊惑般地再次移动手掌,她润滑的脸、紧闭的眼、挺直的鼻、细致的唇,像触碰最珍贵易碎的宝物,细心呵护着,小心珍藏着,她黑直凌乱的长发不羁的散落在枕头上,细细缠绕在她的颈旁,把他的心也紧紧缠绕住。
千年……
他越靠越近,本能的渴望着某种东西能填满他饥渴的心。
唇轻轻碰了碰她,比上次更猛烈的,更酥麻的,所有的触感全集中在那略嫌冰凉的薄唇上。
几秒钟的时间,却仿佛过了几百年。
羽毛般的碰触后,唇又悄悄离开,抬眼,怔住,对上那双冰冷无情带着防备的黑眼。
“原来是小雪,我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偷袭我,正要给他一掌。”
黑鸦鸦的眼顷刻间恢复清澈明亮的神采,笑眯眯的看着他。
“不长眼?”看吧,清醒的她总是有办法打击他的自尊。
“开玩笑的。”姬千年懒洋洋地坐起来,耙耙长发,“有事吗?”
黑樱雪坐在床沿:“银月的皇子住进了南苑。”
“哦。”看样子她也该离开了。
“……”
“小雪?”沉默的样子让人很不习惯哪,他是怎么了?
“只要你留下来,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他突然紧紧抱住她。
“小雪喜欢我吧。”任他抱着,姬千年抚了抚他黑亮的发,她一直纵容着这个男人的任x,不仅仅因为他有点像洧,更因为他有时侯就像是个寂寞的小孩子,以极端的方式想获得别人的关注。
“喜欢……”手紧了紧,头埋在她的颈中。
快乐也好,痛苦也好,仍是喜欢着,因为他只能感受到她给予自己的东西。
“小雪想得到幸福吗?”
“不想!我一点也不想拥有幸福的感觉。”幸福是短暂的,会在一瞬间消失,而痛苦却是永远的,虽然痛苦,但他宁愿选择永远,他非常愿意在她给予的柔软刺中被包围到直到呼吸停止。有了这份痛苦,他们之间的关系永不会终止,将持续到他们其中一个死去为止。
“小雪,我不可能留下来,不如你跟我一起走吧……”忽然想到琴玉,话说到一半又停住。
黑樱雪抬起头,魅眼凝聚着淡蓝,有喜悦也有不满,“我不会离开镜花堂。”
把他打包走这个主意似乎行不通,姬千年苦恼了。
“你留下来。”抱住她的男人说。
“我说了不行。”想也不想的回绝。
“镜花堂什么都有,钱财更是滚滚来,不用你做什么,坐着享受就行了。”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生来劳碌命,好吃懒做会让我骨头发痒,不舒服。”
两人讲了半天,谁也不妥协。
“……折中,你回去也可以,不过要经常过来看我。”
他以为是菜市场讨价还价啊,还折中咧,折中个馊主意,他也不想想,天皇离光华有多远,经常过来看他——感觉像是在外面包了个‘二n’,背着‘老婆’和情人幽会,住着近也就罢了,偏偏隔着千重山万重水,每见一次都要跋山涉水……饶了她吧,累死不说,还浪费时间和银子,简直给自己找罪受。
“小雪,你干脆把镜花堂转移到天皇国,你们的组织在哪里都能生存,不用担心接不到生意。”重要的是她不必跋山涉水,如果不来看他,她怕他一时想不开派杀手骚扰她就惨了,住在一个地方有许多好处,方便、节省时间,还可以慢慢开导他,化解他和琴玉的恩怨。
“转移镜花堂?”他怎么没想到,这样既用不着舍弃镜花堂也能跟她在一起,不过——“内部有一些较为复杂的关系,不是一天两天能……”黑樱雪犹豫着。
“一年也好,两年也好,我在天皇国随时等候你的到来。”这话是真的,放不下就让他待在身边,初见恐怕也要好几年才能过来,在陌生的国家,他们两人好互相照应——皱了皱眉,私心祈祷这两个男人‘独特’的x格不要影响到家里那几个家伙。
“我一定会去找你。”
有她的保证足够了,与其执着那种没有保障的脆弱形式,不如就用这份似有似无的暧昧维系他们的之间的薄弱,她一旦想到他对她的真心便会悲伤,他则因为她那份悲伤而更受到伤害,但是那样的结果才是他所期望的,对他来说,这才是所谓的永恒。
黑家的女人,一生只能娶一个。
黑家的男人,终身不嫁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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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勤快吧,又更新了
我不打算让女主现在吃了小雪,至少得等几年,哈哈!
千年终于、终于要回国了,5555,喜极而泣
关于男配猪设定
一日,妹问:“姐,你的文写完没?”
我:“没有。”
妹:“怎么还没写完?”
我:“要慢慢写。”
妹:“是够慢了,你也真有j神,要是我,两句话就给它结束了。”
我:“你从来不看我的文。”
妹:“等你写完了我再看。”
我:“要是我写不完呢?”
妹:“那我就不看了。”
我:“……”
得出结论,我要尽快写完,所以,要减少男配猪。
温柔美丽的琴玉,头脑灵活却懒惰的九蔚,才子气的晴空,活泼机智的皇夏紫,(啊啊啊!!尖叫,哭,对不对不起对不起n个对不起,居然把倾艳你给忘记了,倾艳千万千万别哭啊!!我马上加上去!倾艳:砍死你!)火爆自卑的火倾艳,(谢谢大大们提醒偶呀)冷傲直率的君初见,妖艳的黑樱雪,这是女主在女儿国的男人们。
至于云鹤,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收了他,因为他一开始是要嫁给光华国君的,如果逃婚会连累很多人,这样一来,女主也算是抢了皇上的男人。
关于莲,我要说声抱歉,我要把他的戏份删掉了,不然坑越挖越大,我想尽快把它填完,而且七个已够多了。
在这里把莲的设定说一说。莲是冷g里的皇子,出生时黑发黑眼(银月皇室的人是银发银眼),皇上怀疑她不是自己的小孩,就把他跟他爸爸打进冷g不闻不问,莲的爸爸死了也不来看一眼,所以不晓得自己的儿子究竟是何模样。莲被爸爸身边的忠仆抚养长大,年岁越大,头发和眼睛也变成银发银眼(证明了他不是野种),忠仆有个儿子,叫连,和莲同岁,长得也很漂亮。莲热情奔放,跟着忠仆学了一些防身的武功,讨厌呆在皇g,经常偷溜出去玩耍,于是连就成了莲的替身。银月和天皇结盟联姻,原本准备出嫁的皇子突然生了场重病,久治不愈,剩下四个的皇子嫁人的嫁人,年纪太小的不能嫁,皇上这时候突然想起冷g里还有位忽视已久的皇子,就想到拿他代替生病的皇子。
莲不答应,准备逃出g,忠仆叫他不要冲动,让自己的儿子连替他出嫁,连同意了。于是,双重的李代桃僵上演了,莲扮成连的小厮跟着来到天皇国,化名银,在外面‘沾花惹草’(请想象一下深若)。女主的家被几个夫郎一不小心烧掉了,非常倒霉的住进皇g,又非常倒霉的在某日晚上看见投湖的连,连认为自己死了就没人知道他是假扮的皇子,大家只会以为死的是莲皇子,真正的莲也可以从此自由了,结果碰上女主,女主不会游泳,正好看见起来上厕所的小火儿,叫他下去救人。皇上很无奈,意愿强烈的想把连丢给女主,逼得我们可怜女主只要带着夫郎们连夜私逃,结果在路上遇到被一群女人围住的莲……然后发生一系列的麻烦,最后只好收了他。
当女主重新返回皇g时,听闻连因思乡心切,水土不服病死——实际上被某个王爷要走了的消息,才松了口气,这时候姬府也修好了,就带着大大小小回家了。
加上云鹤,女主就抢了两个皇上的男人。
所以,一个出局,一个卡掉。
不要骂我骂我骂我骂我骂我骂我,n遍——
拜拜!
倒霉的一天
云轻衣快速而有效的,甚至有点儿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半月内瓦解了兌王的军事力量,平息了内乱,交通、经济迅速恢复正常运作。
由此,水路是优先选择的最佳行程方式。
回国时,考虑到皇子的娇贵和安危,姬千年和皇深若包了一条豪华大船(姬:你掏钱。深若:为什么是我?姬:你比我有钱),临上船之际,听见码头上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谈论着当今光华圣上为了抚慰民心,即将迎娶护国大将军府的公子来个举国同庆,姬千年不无惋惜的叹息,那样坚强不屈的男子竟要嫁入皇家,他应该快意恩仇,仗剑江湖,笑看苍天,而不是与后g中人虚于委蛇,周旋算计,步步惊心,他,做得到吗?
不管怎样都已成定局,姬千年有心也无力,只好一笑置之。
她来时一人,回去时浩浩荡荡一帮子人。银月皇子那一支庞大的送亲队伍异常显眼,皇深若、八王爷和君三公子,还有照顾三公子的老奴和几个贴身小厮,成堆的嫁妆。君初见一方面担心弟弟,一方面又担心姬千年,于是派出自己最信任的三大影武之一风影随身保护;黑樱雪也不放心,惟恐又生变故(纯粹是姬的体质问题),让座下的魑魅魍魉混进送亲队伍,此举还有一用意,先在天皇国扎营,秘密设立一个情报机构,保护姬千年的同时又可传递各方面的准确消息,一有风吹草动即可做好准备,而堂内的众人也会陆续转移,等时机成熟后镜花堂便能毫无顾忌地迁移。
两个男人的j明能干和周到体贴让姬千年汗颜,优秀的他们跟了她,是不是糟蹋了他们的才能?
由于水路直达,船上除了自己人没有多余的外人,可谓一路顺风无波无浪,几天的时间就到了天皇。
一样的风景,一样的空气,一样的人们,姬千年这才真切的感受到自己是喜欢这个国家的。
下了船,码头早已清空,前来迎接的官员恭候多时,领头的居然是左相那只成了j的狐狸。
“三位王爷辛苦了。”左相甩甩袖子上前,左看右看,满意地眯起眼,拱手,笑道。
“不辛苦不辛苦。”皇深若咧咧嘴,大笑,小心地捅了捅身边的姬千年。
“……”姬千年无语。
“……”八王爷抿抿唇,握紧三公子的手。
“恭喜八王爷觅得一如意夫郎,在本相看来,王夫的相貌不输给皇都四美人。”
“就是就是,王夫是仙人下凡,岂是凡夫俗子可比。”后面的官员们众口一致奉承的附和,姬千年扫了扫,那些审视的、打量的、惊艳的、贪婪的目光让她觉得好笑。
八王爷微微倾身,不着痕迹地拦住众人的眼光,淡淡道:“多谢左相吉言,他日本王自当备上一份薄礼。左相,可否立即起程回g,皇子旅途劳累,身心疲惫,应及早休息为好。”
好样的!皇深若嘴咧得更大了。
姬千年称赞的扬眉,靠近皇深若,压低声音:“深若,我要先回姬府,你跟着八王爷一起护送皇子回g。”
“有八妹就够了,我和你一起走,我可不想面对左相那老狐狸,心毛毛的。”皇深若扯住她,撒娇的摇晃,“小姬,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啦,人家怕怕耶。”
黑线砸了姬千年满脸,“恶心!”
“哈哈,这是我的必杀记,小姬果然受不了。”
“你再用这种恶心的声音跟我说话,我就跟你绝交。”
“哈哈。”
“走啦。”真是受不了。
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在八王爷和三公子身上,姬、皇两人偷偷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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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姬府呢?
断柱残瓦,焦砖枯木,一片漆黑废墟,已不复见昔日雅致j美的宅院。
秋风刮过,姬千年石化中。
乌鸦从头上飞过,似在嘲笑她的凄凉。
“呃,毁得好彻底。”皇深若挠挠头,左顾右盼,本想说是不是走错路了,但隔了一条街就是自己的王府,闭着眼睛都不会认错。她小心翼翼移开脚步,看着明显被烈火洗礼过的废墟,想笑又不敢笑,现在笑出来不是找死吗。
姬千年继续石化中。
“小姬,你府上那些人……”语音倏地一停,眯眼,娇小身影在废墟前探头探脑,看打扮,是g中的小g侍。“你,就是你,给我过来!”皇深若扯着嗓子大叫,小g侍一惊,慌慌张张跑过来。
“这究竟怎么回事?姬府被谁搞成这样,老实交代!”
还有谁,不就是姬王爷那群夫郎么,小g侍偷瞄姬千年,姬王爷好像不是很生气耶。
“快说!”皇深若一吼,小g侍哆嗦了下。
“几天前姬王爷府上来了位红发公子和金发公子说要找姬王爷十三皇子不高兴了说这里没姓姬的叫青丝魅舞上去赶人结果他们打起来青丝魅舞打不过红发公子和金发公子十三皇子非常生气拿出雷火弹扔过去不小心起火了就把姬府烧光现在他们住在皇g里皇上叫我在这里等候姬王爷和七王爷让两位王爷去皇g一趟!”一口气说完,小g侍猫着腰惶惶跑走了,留下呆若木的皇深若和不知在想什么的姬千年。
“小姬,你听清楚了吗?”中间都不用换气哦,厉害。
“深若——”姬千年终于回过神,慢慢转过身,深深的凝视她。“拜托你……”
“我不会把他们接进我的七王府!”皇深若直觉反应。
“借我一匹马。”姬千年错愕,嘴角抽动,危险的眯起眼,气得想痛扁她,“你说什么?”
“呃……”皇深若干笑,“哈、哈哈,借马、你不是要借马吗,我这就借给你。”
皇深若的府邸离姬府只一条街距离,两人进了七王府,皇深若叫管家备好两匹马驹,准备和姬千年一块进g面见圣上。
“深若,这东西暂且帮我保管。”
姬千年本想把司寇的骨灰埋到姬府,结果姬府却被一把火烧没了,家人都住进了皇g,难道要她把骨灰盒带进g?要是g里头的人问起来,她要如何回答?要是琴玉问起来,她总不能坦白的告诉他这是你爸爸的骨灰吧。姬千年皱起了眉,也只好先交给皇深若,等姬府重新修好了再拿回来,让司寇入土为安,了却他的心愿。
“没问题。”
皇深若经由她口述差不多了解了一大半事实,大概猜出这盒子里装的什么,也不多问,叫来管家,交代她把骨灰盒收好,弄丢了唯她是问。
安排妥当后,两人骑上马朝皇g奔去。
到了皇g,马匹丢给g卫,姬千年快步朝内g前进,皇深若在后面跟着哀哀叫。
“小姬小姬,走慢点行不行,你不是赶着去奔丧……呃,说错了,我是说其实你用不着担心你那些夫郎,他们命硬,老天爷肯定不会收了他们,没准他们现在都是活泼乱跳的等你回来。”
“……”吵死了。
“小姬小姬小姬——”
“闭嘴!”乌鸦一只。
“看招!”清脆的斥喝声,飘扬的红发在空中划出一道绚丽,凌空的身影灵活的轻点、飞腾、翻身,笑嘻嘻的落地。“你输了哦,魅舞。”
“倾艳公子的轻功好厉害。”魅舞还是个小孩子,就如看见崇拜的偶像,大眼冒出粉红色泡泡。“可不可以教教我?”
“可以呀。”
“我也要我也要!”青丝不甘示弱地挤上来,和同胞兄弟万分期待的望着火倾艳。
“啊?”火倾艳退后,有点不好意思。
“呵呵,倾艳你就答应吧。”琴玉温和的微笑,“你要是不答应,他们会缠得你受不了哦。”
九蔚靠在柱子上打个呵欠,换个方向继续睡。
晴空带点狡猾的可爱望着沉默不语的云鹤:“云鹤的武功比倾艳还厉害呢,能不能教我一些。”
看在晴空对他很和善的份上,云鹤没有拒绝地点点头:“好。”
“云鹤,我们来比试一下。”一路患难与共,火、云两人的感情比一般人要好,火倾艳逮着个机会,长鞭朝云鹤甩去。
云鹤推开晴空,盘龙剑出鞘,挽个凌厉剑花,在对方扑前的一霎间,剑锋陡然一转,直刺对方眉心要x。
“来真的啊。”火倾艳发出了一串笑声,身子霍地向后一纵。
云鹤敛眉,长剑一挥,身体爆发出快得连r眼也无法捕捉的速度窜向火倾艳,火倾艳吓了一跳,险险避开。
再上,两人纠斗在一块,难分高下。
云鹤难得称赞他:“武功进步了。”
“那当然。”鼻子翘了翘,开始得意洋洋了。
青丝魅舞看得眼花缭乱,在一边连连叫好,琴玉和晴空也是目瞪口呆,都被这j彩的武打场面吸引了,不知何时九蔚睁开眼睛静静观看,皇紫夏却不屑的哼着。
这时,姬千年她们刚好跨进来。
皇深若搭着姬千年的肩膀,偷笑:“看吧,他们都没事,还挺j力充沛的,你白担心了,还不快过去说你回来了,他们没准会欣喜的抱着你大哭。”
她倒觉得他们不会抱着她大哭,会落跑才是真的。姬千年抖落皇深若的手,哼笑:“做了坏事的人要接受惩罚。”特别是把姬府烧掉的人。
“我说你呀……哇!”皇深若突然大叫。
剑锋一偏,朝着姬千年刺了过来。
“云鹤?”姬千年受到了惊吓,执剑的少年,淡金的发,如烟笼罩的琥珀俊眸,不是云鹤又是谁?
寒气森森的利剑裹着刺人肌肤的剑气硬生生停在姬千年的颈项处,差之毫厘便会血溅三尺,直叫人捏了把冷汗。
“姬?”火倾艳自空中跃下,开心地扑过来拉住她,“你回来了!”
云鹤收起盘龙剑,不自在地抿抿唇,低垂下眼,视线朝着地上,似乎那里有什么有趣的东西黏住他的目光,舍不得挪开。
“主子主子主子,你回来了——”魅舞青丝眼睛发光,一前一后扑上来抱住她。
“乖,乖。”姬千年双胞胎的头,他们还是这么可爱啊。
“姬……”琴玉轻唤,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思念已久的身影就站在自己面前,他既激动又欣喜,顾不得矜持的冲过来。“你,你终于回来了……”
“啊,我回来了。”姬千年绽开春风般的微笑,手轻抚琴玉的脸,她想念琴玉的温柔,琴玉的温柔像股暖流,抚慰她疲惫的心,让她感到舒畅。“你们没事吧?”
“没事。”琴玉握住她的手,摇头,“我们很好,我们一直在等你回来,我还以为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姬。”九蔚跑到姬千年面前揉揉眼睛,孩子气的拉住她的手,“我好想你。”
“我也是。”想他们有没有做坏事,却没想到……
“我很想你。”晴空抱了抱她,“欢迎回来。”
“嗯。”她了他的头,抬眼,j光一闪,某只小狐狸拎着衣摆准备偷溜,“你想去哪里,紫儿。”
耶,被逮到了!
皇夏紫跑了一半又折回来,非常不甘心地嘟起唇,跑到姬千年身边。“你还知道回来啊!”
“我再晚点回来你大概连皇g都要夷为平地了。”姬千年抽出只手来捏捏他粉嫩嫩的小脸蛋,皮笑r不笑的瞪着他,“紫儿,你还真能干呀。”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小狐狸拽着她的袖子,可爱的笑脸皱成一团,“他也有错啦!”指着火倾艳。
他早知道姬不会只有他们几个夫郎,出去一趟就招惹了两个,云鹤也就算了,火倾艳那红发怪物,一天到晚跟他闹,讨厌死了。
“什么叫我的错,明明是你自己拿出那个什么雷什么弹的到处乱扔才失火的,不要把责任推到我一个人身上!”
“若不是你用鞭子挥开,能着火吗?”
“不挥开的话就是我着火了,我又不是傻瓜,等着那个什么弹炸到我吗!”
“所以说你有责任!”
“即使有责任也只有一半,另一半是你的责任!”
“我是皇子,皇子没有责任!”
“皇子了不起啊!”
“至少比你了不起!”
“你!”
“紫儿,你还知道自己是皇子呀,不简单,你的记x不错嘛。”纯粹是两个小孩子无聊幼稚的争吵,姬千年拍拍皇夏紫的小脑袋,“紫儿,不要闹了,你也是,倾艳,你们要好好相处,知道吗?”
她不提还好,一提两人异口同声的哼了声。
“哼!”
“哼!”
“你哼什么哼!”皇夏紫瞪他。
“管得宽,又不是哼你!”火倾艳回瞪他。
“姓火的我告诉你,普天之下,又不止你一个人武功高强,青丝魅舞也只比你差那么一点点,他们到了你这个岁数,没准就超过你了!而且武功厉害有什么了不起,我最讨厌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有勇无谋的鲁夫,只晓得靠蛮力,脑袋笨得要死!”皇夏紫扯出一大篇的歪理存心气死火倾艳。
看着小狐狸对着火倾艳叫嚣的模样姬千年虽然觉得有趣,但她发现刚才说的话极有可能被他当成了耳边风,心情霎时错综复杂起来。
“你才是没什么用的小豆丁,个子矮不说,心肠也坏,这就叫老天有眼,让你永远长不高,吃多少山珍海味也是白费,矮子就是矮子!小、矮、子!”论口舌之争他是不会吃亏的,从小混迹江湖,什么三教九流没见过,皇子又怎样,蛮不讲理就是蛮不讲理,他才不怕呢!火倾艳不遑多让,尽朝皇夏紫的痛处捅。
“谁是小矮子!”皇夏紫小脸上满是气愤,握紧拳头,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儿,全身寒毛竖起,看情景很想扑上去撕咬一番,最终理智战胜了冲动,不过这些日子以来隐忍的情绪还是借机爆发了。“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小矮子小矮子小矮子!我说了不止一遍,你能把我怎样!”
“没脑袋没脑袋没脑袋没脑袋的大笨蛋!”
“小矮子!”
“没脑袋!”
“小矮子!”
“没脑袋!”
“小……”
“够了!”不仅大伙,连姬千年都被他们吵得头疼死了,一手分开两人,“你们两个都给我住嘴,不要吵了。” 不管哪一个都是会走动的麻烦制造机,真是物以类聚。“倾艳,云鹤,过来,我有话问你们。”
任谁看了司寇和琴玉的脸都能联想到他们的关系,倾艳虽然单纯,但绝不是笨蛋。
“我什么都没说。”火倾艳撇撇嘴。“冤有头债有主,人都死了,我不会找他麻烦。”
哦,倾艳懂事多了。不可否认,姬千年确实松了口气,“那你的仇……”
“云将军跟我说,兌王迟早会自食恶果,我不必弄脏自己的手,如果我真想报仇,她来替我报,不过云将军要我答应她带云鹤一起走。”
“云鹤,你又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即将要嫁给光华国的圣上,难道——”逃婚?这回闹大了。
“……”云鹤默然。
“你搞错了,姬,那皇上要娶的人不是云鹤,是云将军的义子云萧,据说云将军落难时云萧负责保护皇上,两人……嗯,产生了感情,云将军担心皇上临时反悔,就叫我带云鹤一起走。”火倾艳气鼓鼓的瞥了云鹤一眼,这个家伙,哑巴啊,什么都要他替他说。
火倾艳解释的很详细,姬千年却有种非常怪异的感觉,“他可以去别的地方,不一定非要跟着你走。”
无缘无故叫倾艳带云鹤来天皇国,云将军是何用意?天下之大,凭云鹤一身好本事,何处无容身之所,天皇并非唯一选择。
“那个……”火倾艳退后一步,觉得不够,又退了一步,看了看四周,再退,直至退到安全距离,姬千年见他怪异举动,那一脸的心虚,为之眯眼。“我说完了,你不许生气哦。”
“……”姬千年突然不想听他说了,她敢打包票,他说出口的绝对不是好话。
“云将军的意思是让云鹤跟在你身边,我、我不介意和他……反正你也有那么多夫郎,再多一个也没关系。”
“噗!”皇深若喷笑。小姬啊小姬,当初一个都不肯娶的你现在居然娶的比我还多,这就叫做物极必反。
姬千年青筋直冒。说得轻巧,你不介意我介意,是我娶老公,辛苦的是我,不是你,你自然乐得轻松,我却要对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刚好两桌麻将!云将军,你这不是害我吗。
“姬?”姬的脸色好难看哦,火倾艳心想,她是不是生气了?
闭了闭眼,深呼吸,忍住脾气,姬千年实在怕了这些男人,一个这样两个这样,全不把她的意愿当回事,都喜欢自我牺牲,在他们眼中,她是好色的人吗?
“云鹤,你也同意?”目光凝视着云鹤,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犹豫,可惜云鹤一直低着头,也不抬起。“云鹤……”
“无所谓。”少年抬起头,淡淡道。
无所谓?
“你们都同意了?”这什么鬼答案?姬千年望着一群大大小小,皱眉。
几人一齐点头。
“云鹤是好人呀。”琴玉补充。
“这不是理由!”
“云鹤确实是好人。”晴空强调。
“……”
“云鹤真的是好人。”九蔚重申。
“……”
“还不错啦。”皇夏紫勉强承认。
“噗!”皇深若实在忍不住了,跑到一旁大笑出声。
“……”
“咦,小姬,你去哪?”
“姬?”
“小姬小姬——”皇深若屁颠屁颠的追上姬千年。
老天爷,你干脆劈一道雷下来,把这聒噪的女人劈不见算了,姬千年恶毒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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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晚上牙齿突然疼了起来,第二天就肿了半边脸,只好请一天假看病休息,今天先发一部分,写完后再连后面一章一起发。
折衷吧,云鹤收了,莲不要,洧不会穿越,但一定会跟姬在一起,至于洧和姬,有时间的话会开个坑专门写他们两人的故事。
独 爱
心,灼热如地狱。
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么放手!
不甘心让她的身影从此消失在他的世界中!
不甘心他们的未来y阳相隔!
上穷碧落下黄泉,也绝不松开她的手!
生是他的,死也是他的。
“星罗,不管派多少人下去,一定要找到她。”
“这么高,恐怕——”
“没有可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没有没有没有,到处都没有姬,为什么?如果死了也该有尸体,为什么哪里都找不到?
“星罗,继续找!”
“瞑皇……”
“快去找!”
“是!”
四年了——
因执念和欲望在洧那张妖魅的脸上平添夺人心智的魅力。
没有姬的世界,只有死寂、麻木和无谓。
闭上眼睛,似乎还可以见到缠绕在他手上的黑色细腻的发丝,润滑美丽的脸庞,清冷洁净的黑眼,时嗔时怒的话语,白色轻盈的身影,那种感觉顿时盈满x膛,才不会觉得是幻影,才觉得她还在自己身边。
姬离开多久了呢?
似乎如万年般长久,但又像一秒钟的短暂,时间并不是静止或是飞逝,不经意间,就过了好几年。
七星连珠,天降异相,这是善于占卜的星瑶告诉他的。
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他只捕捉到一个讯息,姬没有死,她只是去了一个他所不知道的空间。想把她带回来,就要聚集一百个奇人异士的力量打开时空之门。
这有何难?
为了某个目的,他甘愿变成世人眼中无恶不作的恶魔,不在乎死更多的人,重要的东西只有一个,为了得到这样东西,才产生了欲念,有了欲念才会奢望,有奢望才会独占,因独占而渴求不到,因渴求不到而受伤,这种超越了理智的爱情,才会毫不留情,为了能实现才必须把一切都毁灭。
没有了姬,这个世界还留着做什么,他的心每日都往冰冷的湖中慢慢沉甸,常常会涌起毁灭一切的念头。再找不到姬,他怕自己支撑不住而崩溃,疯狂。
“记得我说的话吗,有强者存在的话就会有弱者。姬,听到你还活着的消失,我的喜悦多于伤心,庆幸多于愤怒,只要见到你就好,只要在一起就好,只要你活着,断手断脚我也不在意,我竟是那样喜欢你,那样爱你……”
他只要她,只要她陪着他,只要她对他笑,要她不开心的时候只跟他一个说,开心时只跟他一人分享,当她觉得累的时候只让他一个人抱,只对他讲心事,她不需要其他朋友,有他一个就够了,别叫他放手,他做不到!他,只要她,这样想……错了吗?
如果注定逃不开,又何必折磨彼此,让他们如此狼狈。
“瞑皇,都准备好了。”
星罗看着从遇到姬千年后内心就再没平静过的男子,情伤的执念让他无时无刻挣扎着,痛苦着,一天比一天y残。
这种认真的绝对得几乎让人感到毁灭来临的感情让他心中也有了少许的不安。
他们的做法究竟是对还是错?
“什么是爱情?”洧突然问道。
“爱情……我觉得那是一种快乐,是一种见到你喜爱的人由衷的不可遏制的快乐。只要有她在身边,这种快乐就不会枯竭。”星罗努力回忆着书上所写。
“星罗爱过吗?”
“没有。”
“是吗……星罗,有时候你越在乎对方,就越会得到冷漠与无情,当你决定放弃的时候,却又突然后悔了。对于姬,我不想放手,是生是死她都属于我,我不会把她交给任何人。也许你会认为我的爱情观是错误的,可是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但那都已经无所谓了,我就是我,不会为谁改变自己。”
“……”
“走吧,星罗,时候到了吧。”
“是。”
姬,不管你飞的多远,始终要回到我的怀抱,只有我的怀抱才是你一生栖息的巢x。这一次,我将会把你牢牢捉住,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都别想我会放手了。
不想当天使,就当我的公主吧。
我亲爱的公主殿下,我会给你世上的所有,包括——
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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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想,要不要驯服云鹤,我觉得每个人都驯服的话就太没意思了,而且云鹤那x格就算喜欢也不会轻易说出口吧,先让他跟在女主身边,收或不收也是以后的事,留个悬念其实也不错,至于过程,大大们可以自行想象。
唉,脸还是很肿呢,老妈和同事见了我都说:一晚没见,你长胖了!
我泪奔——
人家本来就够伤心了,还火上加油,555555,太打击我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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