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海寇 作者:寒风拂剑

    李宜赶紧点头道：“商量不敢当，于当家如果有事的话，尽管吩咐便是！只要在下力所能及，定会对于当家的吩咐尽量办到！”

    于孝天摇头微笑道：“如此来，于某就谢李掌柜了！其实这件事并不难办，现如今南日岛已经归我所控，李掌柜也知道，其实福州带，大练岛并非是个绝佳的经商之地，那里距离闽江口太近，而且靠福州城也太近，总是容易受到官府的关注。

    你我皆知，之前张虎在南日岛这里，就曾经设过货栈，招商贾来此行商，可惜的是张虎不善经营，只知死命的盘剥，使得商贾在此无利可图，只能对此退避三舍，转而在大练岛聚集。

    现如今张虎已去，于某入主了南日岛，自然不能再行张虎的旧路，于某dǎ suàn 重开南日岛，招各路商贾来此设立货栈，如此来，而我海狼部众，则为前来这里行商之人提供保护，并且免费给来此行商船只提供补水以及食物补给！

    现如今这只是我的个想法，想要实施的话，就要有人先来此落脚才行！

    而你我乃是旧识，所以我想请李掌柜率先前来这里设立货栈，以此带动其他南来北往的商贾在此停驻！不知李掌柜可否愿意前来？”

    于孝天其实早就看出了南日岛的地理优势，这里西邻大陆，扼守南日水道，东面则是台湾海峡，于台湾岛遥相呼应，进可攻退可守，而且远离福州zhè gè 福建的核心之地，受官方影响很小，却又不是距离福州太远。

    所以这里除了是他落脚盘踞之地之外，还是个很好的行商之地。

    眼下为什么荷兰人几次三番的袭扰广东和福建沿海，甚至不惜和明朝大打出手，其目的不过jiù shì 想要在中国沿海获取个落脚之地，和明朝进行通商活动，而南日岛面积不小，各种条件都十分便利。

    如果现在他不lì yòng这点的话，岂不成了傻子了吗？这件事从他踏上南日岛的那天，就开始在他的心中酝酿，百忙之中他甚至还抽出了些时间，在岛上转了圈，勘察了岛上的地形，选出了个地方，作为未来供商贾们开设商栈之地。

    如果李宜这次不来找他的话，他下步也zhǔn bèi zhǔ dòng 去找李宜，先将李家引入到南日岛设立商栈，以后逐步招纳福建、江浙带的海商前来这里设立商栈，将南日岛经营成个依附于大明，但是却相对于独立于大明之外的个商埠。

    如果他的计划成功的话，那么今后对于他来说，钱就不是什么问题了，单靠着在南日岛收保护费，收过路费，收抽头，就基本上让他养活千把号子人没有大问题了。

    所以这件事今天当见到了李宜之后，他便直接对李宜提了出来。

    李宜听罢之后，心中突突跳了几下，他其实早就看出zhè gè 于孝天是个比较有头脑的人，但是他没有想到于孝天刚刚拿下南日岛，就想到了把南日岛开发成为个化外的经商之地，可见的于孝天zhè gè 人不但胆子大，而且在搞钱方面，也并不是弱者，起码头脑要比其他同行要强得。

    李宜想了下之后，也不推辞，对于孝天抱拳说道：“这件事其实是件好事，大练岛毕竟是个小岛，土地有限，容纳不下少商栈，而且东西两面水道都很狭窄，距离福清县也太近，却是不比南日岛这边的格局大！

    可是想要招纳商贾来此，这件事也不是很容易，之前本地商贾虽然和鲨鱼帮有所交集，可是张虎却从不念这些情面，对于来此的商贾明里套暗地里又是套，不少商贾都吃过他的亏。

    现如今虽然于当家接管了这里，可是想要商贾过来，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起码于当家要把几件事先说清楚，来这里设立商栈的话，这土地怎么办？来此经商的船只安全可否有保障，贵部的部众们可否会敲诈骚扰我们，还有来此设立商栈，贵部如何抽水等等事情，如果没有个明确的说法，恐怕我们这些商人也不敢轻易前来！”

    于孝天点点头道：“李掌柜所dān xīn 的也正是我所想的，你这次来的最好，我也正好和你商量下这件事！

    在这里设立商栈用地的事情好办，我已经kǎo lǜ 过了，收钱是不必了，我会在岛上划出块地面，割成块块，供给前来这里设立商栈的商人免费试用！

    而来此行商的船只安全保障也没有问题，按照张虎的老规矩，以前他经常向福州带的商贾强收买路钱，zhè gè 规矩不变，但是以后凡是来此经商或者经常途径此地的商船，每条船只需每季缴纳五十两银子，就可以获得在这带通行无阻的权力。

    除了我可以保证我们不再袭扰他们的商船之外，还可以确保其他同行在这带不能骚扰他们，这点我可以保证，只要按船按时交钱的，我于某便绝不会像张虎那样，出尔反尔，旦有人的船在我这地盘里面出事的话，我不但可以替他出头，找回财货，如果找不回来的话，我于某还会赔他们银子！

    至于你dān xīn 我的手下会敲诈骚扰你们，这件事你完全不必dān xīn ，我海狼绝非是当初的鲨鱼帮可比，我自会约束手下，善待来此行商之人，如果有人胆敢暗地里对你们不利的话，只需告知我声，自有刑堂的人替你们出头，只要你们来这里按照我的规矩办事，就绝不会让你们在这里受半点委屈！

    至于抽水事，我也想和你商量下，我们到底是按照货的价值抽水，还是按船抽水比较hé shì ，这方面你是老行家了，我想听听你的意思！

    当然，对于李掌柜你来说，切都好说，今后但凡是你们李家的船在我的地盘路过，全部都不收钱！如果有贵重货物jīng guò 的话，我还会派船给你的船护航，也算是于某对李掌柜这么长时间来给在下帮忙的点回报！

    至于抽水你们李家的可以减半，只要不让其他人知道就行了！”

    李宜听罢之后立即大喜过望，连连点头称谢，kǎo lǜ 了下之后说道：“zhè gè 用地之事，于当家说不要钱在下以为并不hé shì ！

    我们行商之人最忌讳的jiù shì 白得东西，如果大当家白送的话，倒是让不少人不放心，而且即便是他们来了，旦有所风吹草动的话，反正这地他们也没有花钱，弃之也不会心疼！

    所以要想让来这里的人和大当家同心，这地就要收钱，而且收的还不能太低，要让他们知道，想来这里做买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但是要来的话，就要打定主意在这里久留下去，否则的话，请他们来，还不如不让他们来的好！

    再者抽水这件事，我觉得也要从长计议，现如今我们在大练岛那边，虽然有官府的人和福清县在暗中抽水，但是抽水也并不高，如果大当家想要招我们来这里的话，抽水就也不能太高，否则的话我的那些同行，是不会愿意来这里的！

    另外我们做的买卖很杂，什么都有，如果按照货物抽水的话，会相当麻烦，所以我觉得还是先按船抽水比较好，这么来，也好计算，不容易出什么麻烦！”

    于孝天摸着下巴上的刚修剪的络腮胡，微微想了yī zhèn 之后点点头道：“可以！李掌柜所说极是，这用地之事确实不能不要钱白送，要不然的话，他们随时可以弃之而走！

    但是抽水事，我觉得也可以商榷，按船抽水可以，但是却不能太低！船货我可以不管他们装的什么，装了少，我根据船只的大小不同，抽二十两到五十两银子，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这件事都必须要做！否则的话我很难养的住这么弟兄！

    当然你也不必dān xīn ，对你李家，我会特别照顾，不会影响到你的生意！”

    李宜赶紧问道：“大当家是想要先给他们来个下马威吗？……”

    “不错！前两年大练岛那边形成了规矩，般我们这些人不去找他们的麻烦，但是现如今我已经敞开了南日岛，请他们来，如果他们不来的话，那么jiù shì 敬酒不吃吃罚酒了！那就不能再怪我对他们不客气！只要封了大练岛，到时候他们愿意来还是不愿意来，自然都由不得他们说了算了！

    官府现在只开了月港，我就不信他们会挪到月港那边去做买卖！要知道在月港外面，不知道有少人盯着，这点他们应该也很清楚！所以既然要办这件事，我觉得手软手硬，要比去请他们来强得！不知李掌柜意下如何？”于孝天眼中寒光闪，望向了李宜。

    李宜心里面又是突突条，暗道zhè gè 于孝天果真不是个般人，他zhè gè 人既然想到了，就要做到，至于怎么做到的，他是不择手段的！

    现如今于孝天摆明了是要把南日岛经营成个福州沿海带的个商埠，大练岛那边就成了他的阻碍，今天于孝天的态度已经说明，只要他拿定了主意，大练岛今后就不会再太平了！

    李宜看到这里，只得点头道：“这也是！既然大当家已经拿定了主意，那么这件事也唯有这么办了！手打手拉，他们自然知道该如何选了！

    不过这次在下前来，也听说些有关福建巡抚衙门的事情，近期南大人刚刚走马上任，据说这次圣上派南大人来福建坐镇，主要jiù shì 让南大人去duì fù 那些和兰国的红毛番子！

    在下近来听闻，现如今南大人到任之后，主要把精力都放在了占据了澎湖的红毛人身上，正在从福建各地调兵遣将，前往漳州那边应对红毛人！看来南大人是dǎ suàn 这次彻底将红毛人逐走了！

    在我来之前，福建巡抚衙门里面也听闻了你的事情，现在福州府衙和巡抚衙门对你都比较上心，他们dān xīn 近期你刚刚灭了张虎之后，会在福州沿海带兴风作浪！

    所以近来于当家还是最好收敛点的好，否则的话旦惹怒了南大人的话，他duì fù 完了红毛人之后，肯定会回来找你们的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