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异乡 作者:肉书屋
来。
康德阻止了他,“把开始日期往后推一天,今年提前了,也许从下一届日期又会恢复过来。”
卡罗虽然不解,不过还是表示会给他们在校报上留一个头条版面,卡罗的校报在新年以后就红红火火的办了起来,名字起的很省事,就叫《德姆斯特朗报》。第一期已经出炉,据说销量不错。
卡卡洛夫校长热情洋溢的为他们加油鼓劲,还提供了力所能及的帮助。
坐在校长专用马车上,康德对海姆达尔感叹,“都是托了比赛的福,不然我还坐不上这马车。”
海姆达尔这才有机会问他关于魔杖比赛的事情,康德终于不再卖关子了。
“就是一个欧洲范围内的小比赛。”他轻描淡写的说。
看出他好像不愿多谈,海姆达尔无奈道,“赛事的名字总该告诉我吧?”
“欧洲庇护者魔杖及魔杖知识竞赛。”
海姆达尔楞了一下,不确定的说:“这不是什么小比赛吧?”
“你听过?”康德点点头,“那就省事多了。”
“还是要麻烦您给我说说,我只知道名字而已。”
“你想知道什么?”
海姆达尔听说过这个比赛,欧洲是一个分赛区,实际上这个比赛是一个国际级的,分成|人组和未成年人组,也有专业级和非专业级的评比,总之分类挺细致的,算是一个全世界魔杖爱好者的大聚会。
“我们学校的魔杖研究室好像从来没参加过庇护者杯的比赛吧?”海姆达尔问。
“原来有过一次,具体什么时候不记得了,那一次我们学校的代表被赶出了比赛,成绩也被抹消了,之后庇护者杯就一直拒绝德姆斯特朗参加比赛。”
海姆达尔沉默片刻,“那么你是怎么报上名的?”
“我是以研究室的名义写的信。”
“没有提德姆斯特朗?”
“得到他们同意参赛的通知以后,我又写了封信告诉他们我忘了在研究室前面加前缀了。”
“他们有什么反应?”
“回信告诉我这次报名的人实在太多,寄的报名表规格多数都不符合标准,给他们的工作带来了不少麻烦,错误也就随之产生了。”
海姆达尔听明白了,“他们通知你你的报名作废了?”
康德点点头,“然后我又写了封信给他们,告诉他们我会把这件事往上捅,一直捅到巫师联合会的有关部门,举报庇护者杯出尔反尔,告他们欺诈未成年巫师,又在信的末尾暗示他们我在上面是有门路的,到时候看谁掰得过谁,没想到他们一下子就收回前言了,写信表示竭诚欢迎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的代表。”说罢,深深叹了口气。
海姆达尔觉得他遗憾的不是自己被轻慢,而是遗憾失去了一次绝佳的举报机会。
“你真的打算写举报信?”
“你相信啦?”康德大笑。
海姆达尔傻眼了。
“你真的相信啊?”康德简直乐不可支。
海姆达尔拼命克制自己不要去动魔杖,这是不对的,会造成极为惨烈的后果的,同学之间应该相互友爱。
在心里使劲默念数遍,海姆达尔深吸口气,“很抱歉,我确实相信了。”
康德摇摇头,“难怪克鲁姆这么紧着你,亲爱的,你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口吻还挺惋惜的。
“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海姆达尔目露面寒光。
“怎么回事?”康德笑道,“就是我前面说的那样,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亲爱的,相信我是正确的,我说的都是实话。”
这一时刻,海姆达尔特别想从马车上跳下去。
他们抵达了目的地,一间毫不起眼的三层楼高鹅黄|色坡顶小房子,外表看上去像普通的民居,坐落在一条幽静的小路上。
路边趴着一条懒洋洋的狗,身下垫着一条已经看不出颜色的毯子。
一名骑自行车的少年往每家每户的门口扔报纸和宣传单,往路边的海姆达尔手里也塞了几张,还回头朝他抛了个媚眼,“这一身真酷,一大早就来参加聚会?”
海姆达尔和康德身上都穿着德姆斯特朗的校服长袍。
“麻瓜真有意思。”康德津津有味的看着那些传单。
“我们不进去吗?”海姆达尔干脆把传单全塞他手里,让他一次看个够。
康德拉开木篱笆内的红色信箱,里面的东西一下子满溢出来,康德用手扒拉了几下,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塞进去,合上信箱门。
大约过了将近五分钟,两个人还是站在老地方,而康德已经看完了他手里的传单,正在翻动地上的旧报纸。
海姆达尔问,“我们会不会被拒之门外?”
“说不准。”康德一下子来了精神,“如果是这样,举报他们的理由就更充分了!”
然后,大门开了。
康德丢掉手里的传单,拍拍衣服,“走吧。”
海姆达尔耸耸肩,跟上。
“亲爱的,拿出你最好的精神状态来。”康德对海姆达尔说。“你应该感到荣幸,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多年之后又来参加这项赛事了,我们这是为后人开辟道路。”
海姆达尔扬扬眉毛,不置可否,“我就想知道当年我们学校的代表到底干了什么被赶走,还被列为拒绝往来户。”
“没什么,就是在运用魔杖展示黑魔法的时候出了点小差错。”
海姆达尔一字一顿的说:“小、差、错?”
“是啊,小差错。”康德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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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姆达尔以为会有“哗”一下豁然开朗的场景等着他,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称不上大的玄关,格局布置和房子外形很配套,换句话说一丁点变化都没有。
两名巫师坐在一张桌子后面,如果忽略掉他们,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普通人家的温馨小窝,印花短绒地毯,棕色的皮沙发,雪白的墙壁,一尘不染的窗户,纯棉绣花窗帘……
海姆达尔还看见了电视机和音响。
康德走到大门边的矮柜旁,拎起上面的东西:“斯图鲁松,这个是什么?”
海姆达尔瞄了一眼,“那是电话。”
“干什么用?”
“跟猫头鹰一样。”
康德貌似恍然大悟,接着像瞪着怪物一般瞪着手里的电话,当他忍不住把听筒又举高一些时,那两名巫师坐不住了,同时咳嗽了一下。
“祝二位健康。”康德扬声道。
被“祝福”的二位巫师很满意咳嗽带来的效果,康德刚才投进信箱里的报名许可通知如今正躺在桌子上,在他们的面前。
“荷鲁斯&8226;康德先生?”其中一名巫师抬眼在他们二人间扫了一圈。
“我是。”康德放下了听筒。
“请在这里签个名。”一份类似于签到名单的表格被推倒康德面前。“抱歉,那一位,对,请您也来签一下。”
“他是跟班的。”康德皱眉望着眼前的巫师。
巫师告诉他,“很抱歉,我们的任务就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在我们面前走过的并且在喘气的。”
为了证明自己是个大活人,海姆达尔签下了名字。
两名巫师把许可通知又还给了康德,“上面有号码,这将是您的参赛依据。”然后又告诉他们从扶手楼梯上去,挂着粉色心形牌子的第一间房门就是本次比赛的真正入口。
上楼梯的时候,康德对海姆达尔说:“我挺佩服他们能一直面带微笑的对我说话,在我穿得如此显而易见的情况下。”
“你不觉得这是神的旨意吗?”海姆达故作深沉。
“什么意思?”
“我们参加的比赛是庇护者杯。”
康德做了个怪相,“这是我告诉你的。”
“好吧,谢谢。”海姆达尔又道,“想想你的名字,真是太巧了。”
“我的名字怎么了?”
“荷鲁斯!”
“听了十六年了。”
海姆达尔迟疑道,“你不知道荷鲁斯的意思吗?”
“当然知道,不就是指我荷鲁斯&8226;康德吗?”
“那是埃及神话里一个神的名字,荷鲁斯,王权庇护神,同时也代表了鹰和初升的太阳,深受法老们欢迎的神明之一。”
康德顿了一顿,“现在知道了。我的名字是祖父起的。”
海姆达尔不解道,“你祖父就没告诉你名字的来历?”
“我没问过他,他为什么要告诉我?”
海姆达尔哑口无言。
康德好像很高兴自己又取得了一次“胜利”,得意洋洋的说:“那么,这位王权庇护神具体是怎么样的一位神明?很魁梧?还是很有智慧?”
“他瞎了一只眼睛。”
康德听了一愣,“什么?”
“他是个独眼龙。”海姆达尔皮笑肉不笑的推开了挂着粉色心形牌子的房门。
这一回,海姆达尔有“哗”一下豁然开朗的感觉了,一间宽广的大房间,有点类似于德校的黑魔法实践室,哥特式的彩绘大玻璃窗,清水砖墙面,砖与砖之间的缝隙横平竖直,头顶上挂着布满灰尘和蛛网的铸铁大吊灯,脚下是坚硬的石板地。
总而言之,人站在里面会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种庄严肃穆感。
放眼望去人不少,明显分成左、右两拨。
他们一走进去,就听见右边那堆人里有人在喊,“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德姆斯特朗的代表来了没有?”大概已经喊了好几遍了,声音中透着几丝不耐。
康德和海姆达尔拔腿往那里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叫,“来了来了!”
那位负责报到的巫师站在最前方的一张单人课桌上,手里拿着一份名单,听到他们俩的喊声抬头向下张望了一眼,随着他的动作,前面的人都好奇的回过头来,还有不少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你们迟到了。”负责报到的巫师扬声警告。
康德笑着说:“很抱歉,因为我收到的报名通知单上写的的集合时间是早上八点。”他掏出怀表看了看,“这才七点刚过,所以,我真的感到非常抱歉。”
前方立刻响起一阵新的讨论声。
那名巫师被噎住了,讪讪低下头,直接喊下一个了。
“我的态度是不是应该再热情奔放点?”
“什么?”海姆达尔问。
“我一直在想办法激怒他们,但是他们就是不生气!”康德看上去倒是怒了。
“你管那说话方式叫‘激怒’?”
“我觉得已经很够分量了,我在学校一这么讲话,同学就不理我,虽然平时他们也不怎么理会我。”康德一转头,立马不干了。“嘿嘿嘿,我不是在博取同情,你别这么看我。”
海姆达尔无语,“我的眼神一直都这样,况且我觉得你自得其乐的很,我们两个人真要有个人被同情,那肯定是我。”
康德马上说:“我同情你。”
海姆达尔叹口气,不经意的转眼,看见左前方的一位蓝袍巫师正低头看手里的报纸,那份报纸像一张妙趣横生的拼贴画,每条新闻代表一种语言,德语、英文、法语、西班牙语等等等等不尽相同,引起他注意的倒不是这个,而是他看见了威克多的照片,看背景似乎在一个球场里,身上穿着简易的训练赛服,因为隔着一段距离,赛服上的字海姆达尔认了半天才确定下来:保加利亚国家魁地奇选拔队
他只能认出赛服上的字——用英文书写的,至于那篇报道,他看不懂,标题也看不懂。
“你在看什么?”康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哦,多么可爱的男朋友,不是吗?”
“你能看懂那篇报道的标题是什么意思吗?”海姆达尔犹豫的说。
“你看不懂?”
“我要是看懂了会问你吗?”
康德伸手摸了下海姆达尔的头发,叹道,“亲爱的,我是德国人。”
海姆达尔顿时觉得很悲摧。“抱歉。”他说。
“其实还有其他方法,你真的想知道那篇报道吗?”但不等海姆达尔反应,他就拉着海姆达尔和报纸的主人say hello去了。
“看那种‘万国报纸’的人一定精通多国语言,你去找他问问不就行了。”康德理所当然的说完,推了下海姆达尔。
海姆达尔迟疑片刻后道,“抱歉,请问……”
蓝袍巫师回过头来,一脸的大胡子,半张脸形象不明,特有个性。
“很抱歉打扰您了,我看到您在看这份报纸,所以就忍不住……”
“说重点,别废话!”康德低声指正。
“请问这篇报道的标题是什么意思?”海姆达尔指着报纸上的某个版块,快速道。
那名蓝袍巫师眨巴下眼睛,大胡子跟着颤了颤。
海姆达尔又用英语飞快的说了一遍,人家还是目不转睛的望着他,正当他打算敲退堂鼓的时候,大胡子巫师决定不深沉了,开口说话了。
海姆达尔顿时泪流满面,法语,听不懂。
“让开,挡路了!”康德趾高气扬地把海姆达尔挤到一边,和大胡子巫师叽里呱啦去了,两人貌似交谈甚欢,还一块儿大笑了好几声,简直是相见恨晚哪。
引得前方负责的那名巫师频频侧目,脸颊上的肌肉直抽抽,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康德拿着那份万国报纸回来了,他把报纸塞给海姆达尔,“拿着。”
“那标题什么意思?”
“他也看不懂,他甚至连那是什么语言都搞不清楚。”
“‘看那种万国报纸的人一定精通多国语言’?”
“智者千里必有一失。”
海姆达尔大声嗤笑了两下,“你不是德国人吗?”
“难道我就不能有一个出生于法国的外祖母?”康德又道,“这次庇护者杯竞赛组委会采用了专业和非专业分组,我们是非专业的,那边那堆人是专业组。这次比赛不同于往届的专业和非专业分组评比,两组使用了统一的竞赛模式,也就是大家比的项目都是一样的。所有项目比完以后会出个总分,排名就按分数的高低来。今天是魔杖知识的评比。”
海姆达尔暗暗记下后说:“你一开始就该把这些告诉我。”
“我也是才知道的。”康德十分淡定。
“才知道?”
“对,是卢卡斯告诉我的。”
“卢卡斯?”
康德转头看去,正好与大胡子巫师的目光相撞,他们相互竖了个拇指,同时笑了起来。
大胡子巫师还向海姆达尔眨巴了下眼睛,海姆达尔顿时楞住了。
“那就是卢卡斯?”
“是啊。”
大胡子巫师还在朝海姆达尔眨巴眼睛,海姆达尔干巴巴的笑了笑,大胡子巫师立马来劲了,很风马蚤的抛了个飞吻,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像按了两个高瓦数灯泡。
康德笑眯眯的说:“卢卡斯说你正是他喜欢的那一型。”又道,“他已经参加了好几届非专业组的比赛了,是长款魔杖的狂热爱好者,这下好办了,以后有什么问题,斯图鲁松,”康德拍拍他的肩膀,“一切就靠你了!”
“肩膀,很重。”海姆达尔回答。
接下来的魔杖知识竞赛,两组都采用了抢答的形式,每组或每人分别收到一个管状口红一般的东西,最上面有个凸起的按钮,负责提问的巫师身旁竖着一块“电子招牌”,凡是下面有人按钮,牌子上立刻会显示出号码——就是组委会在报名通知单上分派给你的那个。
“嘿,你们看,专业组那边好像是‘开卷’的。”非专业组内有人稀奇的说。
果不其然,专业组那边每个人除了抢答用的按钮,同时还被分到一本如同字典般厚实的书籍。
康德对海姆达尔说:“专业组原来是没有魔杖知识评比这个项目的,这次来参赛的公司、研究室或者个人估计都傻眼了,以往专业组评比侧重于实践,非专业组侧重理论,这次不声不响忽然间统一起来了,据说此前一点风声都没传出去,保密工作实在到家。”
“这也是卢卡斯说的?”
“当然。”
“拿书有什么用?”海姆达尔不解。“抢答还能来得及翻书?”
“大概为了安抚人心吧,不过好像也没怎么闹,可能他们觉得大家都是一样的。”
“嗯。”沉默片刻,海姆达尔说:“我们就这么干耗下去?”
抢答已经走了十道题了,最前方的电子招牌像霓虹灯一样闪来闪去,抢答声此起彼伏,每个人都在紧张的听题,有些人急得汗都下来了……海姆达尔暗暗佩服,负责提问的巫师才是真正的精通多国语言。
而他们二人却一直吊在队伍的最末端八卦,海姆达尔想让自己无所谓,他又不是魔杖研究室的人,他就是一跟班的,旁边的“老大”说啥他就干啥,就是忍不住想提醒一下。
“其实我一直在按。”康德把手举起来给海姆达尔看。
海姆达尔又一次哑口无言了,他居然一直按在按钮上不松手。
“算了算了,我来按。”从康德手里夺过“口红”。
“别急,现在才到……嗯,才到18题,一共有一百道抢答题,别着急。”
海姆达尔怀疑他是不是室长,自己这个跟班的比他还急。
【21号选手,您在抢答缓冲时间超过以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回答上来,我当然要算您超时!】负责专业组别提问的巫师的声音听起来很愤怒。
下面的21号面色潮红的大喊大叫,似乎在和考官争辩什么。
非专业组这边吓了一跳,两个组别虽说放在一起抢答,但各归各的,互不影响,没想到那边的考官嗓门一下子拔高,待大家定睛一瞧,喔,原来都已经用上魔杖扩音了。
非专业组这边不知不觉停下了考试,就连提问的考官都诧异的瞪着那边。
【那么好吧,】专业组的提问考官说。【既然您认为这项考试对于专业组不公平,认为我们故意刁难专业组选手,那么我们就和非专业组一起考怎么样?】
该名考官也不管21号又说了什么,径直对非专业组的选手们说:【其实100道抢答题两组都是一样的,如果各位不相信,我可以和你们的考官当场核对展示给各位看。】
非专业组的选手们在相互交头接耳过后纷纷摇头说“不必了”,其实大家对专业组考官的这种做法很不理解,难道这么做对他们就公平了?既然如此,当初也别分什么专业非专业。
似乎看出非专业组也很有怨气,专业组的考官心平气和的说:【其实还有10题的额外加分题,我承认,这10题额外加分的题目专业组别确实比非专业组难度大。】
专业组那边有人不屑的冷哼,还有人不满的大叫。
该名考官立刻怒视道:【你们就是这么看待自己的组别的?你们这样的表现就是所谓的专业人士?开什么玩笑!庇护者杯不是让你们来郊游踏青、聊天泡妞的!】
“哇哦,考官发飙了。”康德喃喃道。“按照我的经验,考官一发飙,就会不按牌理出牌,斯图鲁松,准备好了。”又把抢答器从海姆达尔手里抢了回来。
“准备什么?”
“安静!”
两块电子招牌拼在了一起,德、英、俄、法等语种在上面轮番闪现,估计是给音画配随声字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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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块电子招牌拼在了一起,德、英、俄、法等语种在上面轮番闪现,估计是给音画配随声字幕。
【在场各位选手听好了,下面出题:第一题:古代魔杖与现代魔杖的最大区别在哪里?第二题:说出至少四种古代魔杖的手柄形式。第三题:魔杖条例推出以前,巫师们制造魔杖时会采用一种灌注形式,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灌注?第四题:短款魔杖与长款魔杖的标准尺寸范围各是多少?第五题:长款魔杖最大的缺点是什么?第六题:是什么造成装饰类魔杖的出现?第七题:魔杖制作领域中的杖心择取五大类,分别说出是哪五大。第八题:妖精魔杖是指哪一种魔杖?第九题:魔杖条例推出以前,妖精们普遍采用什么做杖心?第十题:简述十八世纪的妖精叛乱对魔杖制造业有何影响。】
前方的字幕牌子上的一组组字幕随着声音的消失走到了终点。
下面一片寂静,十道题一起砸下来,光题目记起来就费劲,把大家都砸懵了。
该名考官又趁机道,【全部回答正确加100分!】
考官话音未落,就听“啪”的一声,非专业组的电子招牌亮了。
非专业组的考官蓦然回过神来,瞄了一眼牌子上的数字,“107号。”
康德对海姆达尔说:“斯图鲁松,上吧!”
“为什么是我?”
“跟班的没资格废话!”
海姆达尔在心里咒骂,这家伙会用口红!!!
“107号!”非专业组考官又报了一遍,目光不善地瞪着队伍最末端。
在康德凶狠的瞪视下,海姆达尔举手,扬声道,“是的,先生。”
【你的抢答缓冲时间还剩下20秒。】专业组的考官说。
“第一题:古代魔杖与现代最大的区别在于手柄;第二题:古代魔杖手柄大致有圆柱形、橄榄形、水滴形和球星;第三题:魔杖条例出台前,巫师们会用人的骨灰与神奇动物的骨灰按不同比例掺杂一起灌入魔杖内,以固定杖心的位置,这种做法在十八世纪末遭到禁止;第四题:短款魔杖的标尺在2530公分之间,长款魔杖大于35公分,没有上限,只要使用的人不觉得碍事;第五题:长款魔杖最大的缺点是会对魔法的瞬发造成延迟;第六题:装饰类魔杖的出现是因为哑炮;第七题:魔杖杖心择取五大类:鸟类的尾羽、神奇动物毛发、神奇动物心脏腱锁、魔法植物、巫师的脑髓,其中最后一项在17世纪时已遭到禁止;第八题:妖精魔杖俗称禁言魔杖;第九题:魔杖条例出台以前,妖精们采用巫师的脑髓做杖心;第十题:十八世纪的妖精叛乱促进了魔杖制造业的繁荣,此前半数以上的魔杖制造被妖精占领。”
一口气说到这里,海姆达尔急促的呼吸了一下,“回答完毕,先生。”
在场的所有人都瞪着他,定定的,一动不动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安静得令人毛骨悚然。
海姆达尔就觉得心里发毛。
“先生?”他望向考官。
【德姆斯特朗,100分。】
所有人都再度“活”了过来,当第一个人向海姆达尔致以掌声,就像按下了遥控器上的“开始”按钮,全场顿时掌声如雷。
海姆达尔向四周致上谢意,坐了下来。
“我爱你。”
啊?
转头看见康德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我爱你。”
“谢谢。”海姆达尔笑得很淡定。
康德点点头:“我要找克鲁姆来一场魔杖对魔杖的决斗。”
“不用比就知道结果。”
康德置若罔闻,“投入我的怀抱吧~~~”一个充满戏剧性的拖腔。
海姆达尔摇头:“不行,忙不过来。”
“怎么?”
“昨天你对你的副室长这么说过,前天对扫帚研究室的室长,大前天对我的助手,再往前……对了,还有曼科教授,你瞧,我都数不过来。”
前方的几个选手频频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又一眼。
“你这么关注我啊!”康德表示受宠若惊。
“相信我,我也不想这样,这几天你总在我眼前晃。”
“别担心,亲爱的。”康德笑道。“我肯定忙得过来,一点问题都没有。”
海姆达尔伸出左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无名指上的戒指闪烁了一下。
“我是说我忙不过来。”
有人发出笑声,就是一直在听“壁角”的选手们,大胡子巫师卢卡斯也回头张望了一下,眼神有些幽怨。
“非常好,这下连里子都没了。”康德自言自语。
“……德姆斯特朗!我已经叫了你们很多遍了,这是最后一次!107号德姆斯特朗!”
“在在在!”海姆达尔举高手臂,顺便把康德的也拉了起来。
非专业组的考官——也是之前负责点名的那位,一脸铁青的,恶狠狠的说:“你们可以走了。”
“为什么?”康德大声问。
“你们得了100分,100分意味着什么知道吗?等于你们把100道抢答题全部抢到了,而且全部回答正确了,也就是说你们打败了非专业组的所有选手!这么回答你们清楚了吗?滚回去吃中饭、喝茶、吃点心、逃课、约会,随便你们!但别在这里瞎耽误功夫!如果清楚了就td赶快给我滚!”
考官的情绪在临界点徘徊。
两个人被吼得差一点就一边尖叫一边往外狂奔了,在推门离开以前,他们听见考官的声音又一次传来:“别忘了后天老时间老地点来考第二场!”
赛场的大门霍地打开又霍地合拢。
“他怎么能这么吼我们?”康德抱怨。“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太没面子了。而且我们不是德姆斯特朗,我们是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魔杖研究室,报名单子上写的很清楚。”
“老实说,曾经有一瞬间我觉得倍有面子,所以,对我来说扯平了。”海姆达尔快步朝外走。
晚上11点,海姆达尔坐在书桌前,用手指叩了叩桌面,寝室里的壁灯就熄灭了,而桌上的伞形台灯亮了起来,而后他回头看了一眼,又轻轻叩敲了桌面,小声说:“照顾一下布鲁莱格先生。”
斜靠在沙发上并进入了梦想的莱昂身上忽然多了条厚实的羊毛毯。
“谢谢,绒布。”海姆达尔转回头,把眼前的书翻到下一页。
书桌上又多了一壶提神醒脑薄荷茶。
海姆达尔端起茶杯,抬眼看向没有被窗帘完全遮住的窗户,一个大黑影刷地从眼前掠过,海姆达尔楞了一下,站起来,倾身注视了一会儿,而后做了个手势,大黑影一晃,不见了。
海姆达尔放下茶杯,快步走入盥洗室,拉开浴帘,跨进浴缸,推开窗户,少顷,一只金雕飞了过来,停在窗台上。
海姆达尔抱住金雕的脖子——如果那能够称之为脖子的话,狠狠吧唧了几口。
一人一鹰就这么捂了一会儿。
“每天这么来来去去的太累了,又是训练又是读书,赶快回去休息。”海姆达尔敦促金雕。
金雕又用喙侧摩挲了一下海姆达尔的脸颊,有些不甘心就这么离去。
“好吧,那么明天早上你有空吗?”海姆达尔看向金雕的眼睛。
一人一鹰对视片刻。
海姆达尔放开金雕,说:“如果明天早上你迟到了我就去找康德聊魔杖!”
金雕看了一眼海姆达尔,振翅离去。
海姆达尔瞪着窗外那个快速隐没在夜空下的黑影,喃喃道,“那是什么眼神?嘲笑我?明明是只鸟,还敢嘲笑我?虽然他不是真的鸟……”
嘟嘟囔囔的出了盥洗室,走回桌边。
“这么快就完了?”
海姆达尔一怔,“还是把你吵醒了?”
沙发上的莱昂把毯子掀到一边,摇摇头,脸上带着一丝疲倦,“我一向浅眠你也是知道的,你不用这样,不用特意躲到盥洗室去。”
“不试试怎么知道?”海姆达尔耸耸肩,坐下继续看书。
“我们家的药剂配方严禁外传,听说是很早以前的某一代祖先定下的。”莱昂慢悠悠的说。
海姆达尔惊讶地从书本中抬起头来,莱昂从来不提家里的事。
“我刚刚梦见了玛蒂。”莱昂又道。
“玛蒂?”
“我爸爸的妹妹。”
“她怎么样?”
“在我六岁的时候嫁给了一个医师,不小心透露了一条配方给她的丈夫,第二年回家探亲的时候被我祖母毒死了,讽刺的是,就是用她透露出去的那条配方制作的药水。”
海姆达尔飞快的看了眼莱昂,发现他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出神。
“她是个好人,对我很好。”莱昂的声音有些干巴巴的。“她喜欢魔药,喜欢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魔药原材料,但她是女孩子,布鲁莱格从不为女性家庭成员考虑,她伤心的时候哭,开心的时候笑,生气的时候会破口大骂,她是家里最正常的一个人,但是布鲁莱格不需要正常人……”
“莱昂!”海姆达尔大喝。
房间内顿时安静下来。
“我听说如果一个人做了一个不怎么令人满意的梦,而且正好都记住了梦境的内容,那么醒来以后的一段时间内他会情不自禁的寻找一个倾吐宣泄的窗口,效果堪比‘酒后吐真言’。”海姆达尔缓缓道。“但是‘酒后吐真言’完了以后还能清醒过来,对于‘酒后’发生的事情可能什么都不记得了,或者可以装作什么都不记得。你现在是清醒的。你确定要讲?你确定你准备好了把它们都‘吐’出来?”
莱昂看向海姆达尔,眼神充满了懊悔。
“那就不要给自己制造后悔的机会。”海姆达尔貌似烦不胜烦的催促,“快去睡觉,布鲁莱格先生!”
不一会儿,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传来。
“里格。”
“干嘛?”
“不要告诉别人。”
“没人会知道,你在做梦呢,醒了就好了。”
第二天清晨,天刚麻麻亮,海姆达尔走出寝室塔,看见威克多正向这里走来,于是快步迎了上去,“温室进不去了?”
“没,就是想走走。”威克多扶住海姆达尔的头,送上早安吻。
威克多退开寸许,“你换牙膏了?”
“杜松子酒味。”
威克多扬扬眉毛,貌似在回味,然后又道,“我再尝尝。”说罢又吻了上去。
十五分钟以后,他们还在校园里的某一条小径上溜达,没有去美好的温室。
“冷不冷?”海姆达尔问。
“冷。”
“……好吧,我问了个蠢问题。”
“说说魔杖比赛吧。”
海姆达尔掏出那份万国报纸,“你先跟我说说这个。”把那张照片亮了出来。
威克多接过报纸,笑道,“怎么样,拍的不错吧?我个人觉得很不错。”
“大概吧,康德也说‘多么可爱的男朋友’。”
“我想让你给我说说比赛,别提那个人。”威克多蹙了下眉头。
海姆达尔瞅了他一眼,拿回报纸,“去问贝尔尼克也一样,我记得我们学校有好几个保加利亚籍的学生。”
“好吧,就是国家队教练选我做了找球手。”
海姆达尔惊喜道,“真的?!找球手?正选?不是什么狗屁替补?”
“对,不是什么狗屁替补。”威克多被他的喜悦所感染,忍不住笑了起来。
没想到海姆达尔下一秒就敛下了所有笑容,不咸不淡的说:“喔,恭喜,幸好这个世界还有报纸这种玩意儿,要不然等世界杯开赛了我可能还猫在图书馆的某个角落里,一无所知的角落里。”
“你在生气?”威克多马上说。“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我没有生气,各做各的,各忙各的,然后自以为是的决定哪些部分值得拿出来分享,哪些不值一提,我们不是一直都这样么?!”海姆达尔一字一顿,目光也渐渐硬了起来。“但是,你不觉得你的分享比例和我的分享比例,当中的差距稍许大了一点吗?”
这一下,威克多可以百分之百确定,小男友在生气。
“因为我觉得不光彩。”
海姆达尔楞住了,“什么意思?”
威克多上前用力搂住他,海姆达尔挣扎了一下,“你说得再具体些。”
“火神队的教练和国家队的教练认识,他们是亲戚,他和他打了招呼。”
“……这是传言还是确有其事?”
“一开始是传言。”
“你已经找火神队的教练证实过了?”
“对,他承认了。”
海姆达尔皱眉,“这有什么不光彩的?火神队的教练很清楚的你的能力,国家队的教练难道只会听信他的一家之言?没有自己的想法?那是国家队啊!”
威克多无奈一笑,“我知道这很可笑,我不太愿意提我自己的事,我觉得这可能会损害到我的一些形象,在你心里的形象,也许你会忽然发现‘喔,原来他是那种人’,‘威克多&8226;克鲁姆也不过如此’,‘他和那些人是一丘之貉’……之类的。”
尤其是他和伊凡&8226;瓦西里耶维奇之间有着如此大的差距,有的时候,威克多甚至是痛恨前世的那个人的,感受到的差距越大,不安就越强烈。
海姆达尔沉默片刻,“我讨厌魁地奇。”
“我知道。”
“我不是你的球迷,你的球迷可能会那么想,但是我不会,因为我讨厌魁地奇,我是……”
“你是我的里格。”
“喔,原来你知道啊。”海姆达尔又道,“你全身上下都被我看过了,我知道你小弟弟的尺码,不仅用手摸过,还用嘴巴尝过,清楚如果有必要该买多大号的保险套,你认为在我面前你还有形象可言?”
威克多听了哈哈大笑,抱着海姆达尔亲了又亲,“知道么,自从去了iw实习以后,你教训人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了。”
“拨乱反正,iw全体工作人员将竭诚为您服务,谢谢。”
他们手牵手继续清晨散步,当他们来到北塔附近,海姆达尔在一棵松树下停住了脚步,“有件事我也没告诉你,可能我也认为这不值一提,但是既然分享是对等的,我发现了你的‘小秘密’,那么我也该把我的‘小秘密’拿出来说说,对吧?”
威克多的笑容渐渐淡去,“是什么?”
“不用担心,跟我没多大关系。”海姆达尔安抚住略有不安的男友。“整个实习期我几乎都泡在轮值首席办公室的资料室里,这个你也知道。”
“换来了一个见习员都没有的徽章。”
“谢谢。”海姆达尔笑了笑,续道,“我在资料室里看见了一部分十六世纪的手稿,不多,真的是很小的一部分。”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下文,威克多忍不住摸了摸海姆达尔的额头:“里格?”
“里面有奥斯格雷姆&8226;斯图鲁松法官的庭审记录,还有他亲笔书写的犯人名单以及审判终结报告。”
“那么,然后呢?”
海姆达尔沉吟道,“他的字很漂亮,至少比我写的漂亮。”
“还有呢?”
“完美的报告,完美的庭审记录,完美的名单,完美到挑不出一点错误,至少我挑不出来。”
“所以?”
“我差一点吃了它们。”海姆达尔十分平静的说。“怕吃坏肚子,决定撕掉的好,后来又觉得烧了更省事,我还想把它们搁在地上踩两脚。”深吸口气,“最后什么都没做,把它们放回了架子上。”
“太可惜了。”威克多说。
“所以我现在天天为此感到后悔,后悔我当初干嘛不把它们直接炸成粉末,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放回架子上继续供后来人瞻仰,像一个光荣的、无可挑剔的、受人尊敬的先驱者那样。”
威克多亲亲他的额头,没有说话。
奥斯格雷姆&8226;斯图鲁松,斯图鲁松家族第六代族长,已经被除名,约尔夫&8226;思维恩&8226;斯图鲁松的亲生父亲。
“他是个杀人犯!”海姆达尔斩钉截铁。
tbc
v · 囧 囧 有 神 的 三 年 级 act&8226;326
在海姆达尔看来,约尔夫&8226;思维恩&8226;斯图鲁松短暂的一生简直就是一出新版本的“悲惨世界”,比英国
HP之异乡 第11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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