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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异乡 第98部分阅读

    HP之异乡 作者:肉书屋

    的瞧着自己,就迟疑的说:“不好看吗?”

    威克多笑道,“很好看。”

    眼里多了一丝海姆达尔没能看懂的东西。

    “哎呀,这件很不错!”卡特琳娜的声音突然响起,匆匆跑过来围着海姆达尔看了又看,眼中满是欣喜和惊艳。“你穿着很漂亮,银色和你很相配。”当她发现与长袍配套的滚着亮银丝线的领带上绣着斯图鲁松家族的树形纹饰时,眼底的笑意就更浓了。

    “我们白选了半天。”德拉科泄气似的瘫坐到椅子上。

    “没事,”卡特琳娜安慰德拉科。“大不了让比约恩再画一幅,我和他关系铁着呢,让他再画一幅他肯定不会拒绝。”

    海姆达尔不由得大汗。

    比约恩选的绘画场所是他的画室,画室里面有一扇大大的玻璃窗户,窗户外花木葱茏,向远处眺望能隐约看见天水之际波光粼粼。

    大玻璃窗前有一个造型古朴的单人靠背沙发,织物包面上绣满了大朵大朵的白玫瑰,扶手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精美花纹,沙发的四只脚是四朵造型别致的花骨朵。

    比约恩摸着下巴看看他们俩,指挥海姆达尔坐在沙发上,威克多站在沙发旁。

    海姆达尔坐下去的时候姿势有些僵硬,生怕一不留神把这把看上去很有些年头的沙发椅给压折了。

    被人画是很枯燥的,要一直保持原有的姿势不动,好在比约恩速度还算快,打了底稿以后就不再拘着他们,只要维持大致的姿势不动就可以了,说话、转头、动胳膊自便。

    一整天折腾下来就没干别的了,走的时候比约恩关照他们明天继续,义正言辞的强调绝不可半途而废。

    海姆达尔的脸立马就垮下来了。

    还让不让人活了。

    一边嘀嘀咕咕,一边小声问威克多累不累,双双走出了画室。

    期间,面对满屋子的画作,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比约恩捶胸顿足。

    这些可都是他的得意之作,特地摆在这里显摆……不是,特地摆在这里供人鉴赏的,这孩子怎么就不懂得把握时机呢?别人想看还看不到呢!

    还是那个克鲁姆有艺术眼光,一眼就见了其中的精妙所在,打量的都是他最最得意的几幅作品。

    想到这里,比约恩脸色稍霁。

    提笔蘸着颜料又描绘了几笔,在光影的变换中笔走游龙,用薄薄的暗色打了一层底,然后眯起眼睛出神地凝视了一会儿,努力回想那二人的容貌和动作,半晌以后,又添了几笔。

    几分钟以后他搁下画笔,拿起一旁的速写本子飞快的画了起来,这一回,赶在蜡笔提醒他之前就猛然间住了手,端高本子迎着光线拿近拿远的打量,眼中流露出一丝迟疑。

    然后,他快速的往前翻看,越看脸上的震惊就越明显。

    直到最后,他猝然间丢下本子,慌慌张张的跑到画室的一个角柜前。

    画架被他撞倒在地,他却无动于衷。

    蜡笔立刻扶起画架,重新支好,对主人的失态很是震惊,却又不敢上去打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主人抽出魔杖在角柜的门上有节奏的敲了几下,角柜刷地一分为二,露出里面的三层石砌收藏架。

    机灵的蜡笔早已锁住了画室的大门,屏息静气地守在一旁,比约恩眼中明晃晃的诡异光芒令他又害怕又担忧。

    主人已经有五年多没有打开过那个角柜了。

    比约恩双手微颤的捧出一个深紫色的皮本子,小心翼翼的端着它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蜡笔立刻送上手绢想给他擦拭额头渗出的汗珠,被他一把推开了。

    “快,把我的速写本拿来。”比约恩微喘着说,声音中包裹着一层迫不及待。

    速写本立刻出现在手边。

    “打开到我最新画的几幅人物速写那里。”

    本子哗啦啦的翻起来,在某一页停下。

    比约恩立刻翻开手中的紫皮本子,动作十分轻缓,生怕碰坏了什么一样。

    一页页的对照,一页页的审视,一遍遍的琢磨。

    表情从惊讶,到震惊,到怀疑,到犹豫,到呆滞,直至最后的确信。

    他轻轻抚上紫皮本子的其中一页,那个角度,那个明暗对比,那个笑容,竟和自己手下的其中一幅是如此的相似,相似到几乎如出一辙。

    “原来,我不是在画他,我是通过校长的绘画在寻找他。”

    比约恩喃喃着合上本子,呆若木鸡地怔忪片刻,背都有些佝偻起来了。

    “主人……”蜡笔怯怯的喊了一声。

    比约恩却刷地站起来,把蜡笔吓了一大跳。

    “主人?”

    比约恩充耳不闻,小心的放下紫皮本子,匆匆朝窗户前的画架走去,走到一半踉跄了一下,掀翻了颜料盒,各色颜料顿时洒了一地,他却不管不顾,只是一门心思地奔到画架前,仔细端详他适才还在绘制的新作。

    不明就里的蜡笔寸步不离地跟在他后面收拾残局,心里的忧虑更深了一分。

    “快!把那面墙上的装饰帷幕卸掉!”比约恩一脸兴奋地大叫起来。

    蜡笔一楞,立刻照办。

    橙绿双彩条纹的帷幕刷地化为乌有,一幅一坐一站的双人画像赫然出现在他们眼前。

    比约恩顿时热泪盈眶。

    “是他,真的是他……”他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又哭又笑。

    蜡笔傻傻的望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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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天,约尔夫对我说:“索尔荣,能不能帮我画一幅肖像画?”

    我听了很吃惊,不由得讷讷的说:“我……你知道我是学……”

    “我知道。”约尔夫脸上的笑纹很浅,眼里的笑意却很浓。“你去年暑假去了佛罗伦萨,拜了一位有名的画家做老师。”

    “我的老师是麻瓜。”

    “那又怎么样,你的父母对你的爱好很支持。”约尔夫的声音里有着不加掩饰的羡慕。

    被他这么一讲,我立刻不好意思起来。

    “不过族人们……”因为我给自己找了个麻瓜老师,族里一直对这件事很有非议。

    “一艺之成,当尽毕生之力,巫师如何,麻瓜又如何。”

    我很激动。

    约尔夫不是那些墨守陈规的自命清高者,他理解我的追求,除了父母以外,他是这个家里最支持我去搞麻瓜绘画的族兄。

    我当场就答应下来了,但听到要给校长和他画一幅双人肖像,我又犹豫了。

    “校长比我画的好。”总觉得有点班门弄斧。

    “世界上比你画的好的人多得很。”

    我噎住了,我想我可以原谅他的直白。

    大家都说约尔夫目中无人,其实他们都错怪他了,约尔夫自出生起在说话方面就有些障碍,他一直是一个安静的人,默默做着自己的事情,不善于和人沟通。

    只有和瓦西里耶维奇校长相处时才会说的比较多,校长总是有办法引导他用声音表达他的想法。

    校长是一个很有耐心又博学多才的人,约尔夫会受他吸引并不奇怪。

    我由衷的为约尔夫高兴,有人能这么爱护他真是太好了。

    我记得约尔夫曾经提过校长说他穿银色长袍很好看,所以我就建议作画那天把他最好的那件银灰色的丝绸长袍穿着。

    约尔夫不置可否,不过画画那天他还是穿上了那件长袍。

    我朝他挤眉弄眼,他就一直瞪着某一面墙壁,好像那里开出了一朵花。

    我怀着又兴奋又忐忑的心情落下了第一笔……

    一个月后,他死了。

    我从佛罗伦萨匆匆赶回家。

    他们的画像我已经画好裱好了,和我的行李一起被送了回来。

    这次去佛罗伦萨就是想让老师给我提些建议,看看能不能画的再好些。

    但是一切都结束了,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突然想到,约尔夫可能早就有了预感,所以这些日子他对族里的弟弟妹妹比以往更有耐心,无论大家提什么要求,他都包容了下来,包括那些并不动听的闲言碎语。

    我抱着画像,心里一片冰凉。

    海妮——我的妹妹,告诉我约尔夫临死前向大人们推选我做下一任族长,还说索尼娅婶婶一直在逼他,逼迫奄奄一息的他一定要做出选择,至少要说一个名字。

    然而我的名字一经说出立刻掀起另一场轩然□,大人们在他垂危的时候还在为如何能从他身上赢得利益最大化而面目狰狞地喋喋不休。

    我痛恨他们,他们始终不让他安宁,他都快死了也不肯放过他。

    约尔夫葬在哪里,我没有看到他的墓碑。

    海妮说校长把他带走了,大人们只顾着吵成一团,根本不在意他是死是活,校长带走他时小辈们都没有阻止,海妮说她原本要说话,被一位族兄拦住了。

    我流下了眼泪。

    至少,是不是可以这么想,约尔夫终于心无挂碍的和校长在一起了,他是幸福的。

    比留在这里,看着这些丑陋的、令人憎恶的嘴脸要幸福。

    “哥哥,不用伤心,他会回来的。”海妮的眼底乍然闪现璀璨的光芒。

    我惊讶地望着她。

    “我说的是真的,大家都听到了,他对校长说,他一定会回来找他。”

    真的吗?我能够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话吗?

    兄弟姐妹们哀戚的神情中带着一丝莫名的动容。

    大家都相信了吗?

    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相信……

    ……

    两年以后,我终于再一次见到了瓦西里耶维奇校长,这个时候的我已经成为了斯图鲁松家族的族长,而校长已经不再是校长了。

    他的言行举止一如既往的优雅从容,烛火映在脸上,眼睛转动时瞳孔里闪着一小点红光,忽隐忽现,像两团将熄未熄的火苗,带着死寂前的祥和。

    我看得心惊,他在燃烧生命。

    校长带来了约尔夫的物件,很多零碎的小东西,里面有一套拼图相框和镶着宝石的盒盖嵌有拼图的金属小盒子,这两样东西是约尔夫生前最喜欢把玩的,难怪在收拾房间里的遗物时没有看见它们。

    校长还拿出了一个紫皮本子,我接过以后随手翻开,惊讶的发现里面全是约尔夫的速写,我赶紧把本子推了回去。

    校长却摇头说他不需要了。

    我默默收下了所有东西。

    肖像画里的约尔夫始终凝固着,死气沉沉的凝固着,难道他还没有死?

    我每一天都在盼望祈祷奇迹的出现。

    对于约尔夫,我不敢问,校长也只字未提。

    等校长离开以后,我才隐约的想起,他一直挂在胸口的翔鹰挂件不见了。

    又过去了一个月,族里的人们已经渐渐淡忘了约尔夫,忘记了这位早逝的天才,大家不再谈论他的名字,有时候在偶尔说起他时竟会带着懵懂般的恍惚。

    仅仅两年,两年而已。

    就在我埋怨族人们的薄情寡义之时,海妮的家养小精灵大惊失色的出现,我心里咯噔一下,奔出了房间,进了阳光室边的茶室内。

    那一幅双人肖像画双双有了意识,他们就像原来那样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没有动作,不做交谈,沉默地望着画外的人,眉眼间萦绕了一丝近似于生命的鲜活。

    脉脉温情从冰冷的颜料画纸间渗透出来。

    海妮立在画前,泣不成声。

    “他们都……”她扑进了我的怀中,抱着我哽咽难言。

    我怅然的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把眼泪眨了回去。

    那一天,我和海妮站在那里很久很久,想把他们的音容笑貌深深刻在心里。

    自那天起一个计划在我脑中渐渐成形,我和我的拥护者们想了一个法子,让族人们永远记住约尔夫的法子,一个想要忘却都忘却不了的法子。

    约尔夫的转世之说在有心人的渲染下传播到家族中的每一个角落,渐渐引起了越来越多族人的关注。

    当第一个所谓的“转世”被带到我面前时,我在心里放声大笑。

    这就对了,约尔夫不该被忘记。

    我要让斯图鲁松家族生生世世活在这个名字之下,永生永世摆脱不掉!

    ……

    我想我体会到了当年约尔夫预感自己生命将逝时的心境,平和,除了平和以外或许还有一点不甘,却丝毫不去抗拒。

    我告诉自己,约尔夫会回来的,他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斯图鲁松家族未来将迎接一个又一个转世,这是我一手造就的,所以我并不为此感到忧虑。

    现在,当我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我心里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忧。

    总有一天,约尔夫会找到来时的路。

    校长会带他回家。

    ……

    “主人,海姆达尔少爷和克鲁姆先生要过来了。”

    蜡笔小声提醒。

    比约恩“啪”的一声合上索尔荣&8226;斯图鲁松留下的记事本,慌手慌脚的把本子放回石砌架子里,并拢了外面的三角柜,并拢的时候差点忘记敲击的顺序,弄了半天才成功。

    做完了这一切以后又莫名其妙地无所适从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我要做什么来着?”急忙问家养小精灵。

    “您不是要给他们画肖像吗?”

    “对对对……”比约恩慌里慌张的奔回画架前,刚拿起画笔,蜡笔就把画室的门打开了。

    海姆达尔和威克多双双走了进来。

    比约恩注意到海姆达尔脸色有些小苍白。

    怎么了?没休息好吗?他在心里咕哝。

    海姆达尔却望着墙上那幅画傻了眼。

    比约恩在心里用力的唾弃自己,哎哟,忘记把画重新遮好了,还是说……他犹疑片刻,还是说实际上自己是故意忘记的?

    小心翼翼地拿眼睛去瞟海姆达尔,只见他一眨不眨地看着,眼睛发直,神情间很是恍惚。

    比约恩心里又嘀咕上了。

    忽然间,一道凌厉的目光扫来,是威克多&8226;克鲁姆。

    他立马低头假装忙碌。

    海姆达尔对威克多恹恹的说:“我想回去躺一会儿。”

    昨天晚上做了一宿的怪梦,搞得他白天精神不济。

    老天知道,他根本不想做那些莫名其妙的梦!

    威克多摸了摸他的额头,摸到一手的冷汗。

    和比约恩点了点头,抱起海姆达尔就往回走了。

    比约恩甚至连一个音都来不及发出。

    蜡笔站在一旁,偷偷打量被彻底无视的主人。

    过了一会儿,卡特琳娜踩着轻快的步子跨进画室,却看见比约恩形单影只地坐在画架前,表情有些哀怨。

    “怎么啦?今天不画了?亏我特地跑来偷看!”

    偷看?这女人真想得出!明目张胆的进进出出,还好意思说偷看!

    心情不佳的比约恩白了她一眼。

    “他们回去的时候你没碰见?”

    “他们来过了?”卡特琳娜摇摇头。“我刚从藏书室里出来。”

    比约恩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坐在画架前继续发呆。

    卡特琳娜觉得他今天怪怪的,刚要说些什么,威克多走进了画室。

    “小可爱呢?”卡特琳娜发现就他一人。

    “他不舒服,在房间里休息。”

    卡特琳娜一听,急吼吼的往外走,被威克多叫住了,他从口袋里摸出那个带拼图的小盒子。

    “这个盒子能不能还给我们?”

    卡特琳娜眉角一跳,为难的笑了笑,“这个……”

    威克多面不改色地打开了盒盖。

    两名长老顿时脸色大变。

    他们看见了什么?

    挂件和戒指?

    怎么会……

    两个长老不由得面面相觑。

    卡特琳娜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说“还给我们”,脸色一下子刷白,一个模模糊糊的猜想凝聚成形。

    威克多根本不去看陡然变了颜色的卡特琳娜。

    “我想拿回速写本。”他对比约恩说。

    比约恩起初一愣,随之大惊,“什、什么速写本?”他虚弱的问。

    “一本紫色封皮的速写本,当初交给索尔荣的。”

    比约恩的额头冒出了汗珠子,他扑通一声颓然倒回椅子上,但很快又回过神来,颤巍巍的爬起来,也不管房间里还有俩外人在,当着他们的面打开了三角柜,捧出了速写本。

    真的有紫色封皮的速写本?卡特琳娜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威克多拿过本子,在两位长老的惊骇目光下,抽出魔杖把它化为了乌有。

    “为、为什么……”比约恩瞪着空气喃喃。

    “再也不需要它了。”威克多平静的笑着。

    比约恩心里大为触动。

    “你早就知道索尔杰尔不是什么转世吧?”威克多望着那幅肖像画,淡淡的笑了。

    比约恩张了张嘴,然后点点头,“就凭他戴着那串假项链,就肯定不是约尔夫的转世。”

    “这么说其实你相信约尔夫转世一说?”

    “我相信!”

    卡特琳娜一听,立刻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约尔夫不是为了家族回来的,他是为了瓦西里耶维奇校长。”比约恩说的很慢,慎重得犹如宣誓。

    “谢谢你。”

    比约恩惊讶的看向威克多。

    只听威克多又道,“谢谢索尔荣为他做的一切。”

    比约恩突然觉得眼睛有点热。

    “先祖听到您这么说一定会很高兴的。”

    威克多莞尔一笑,然后说:“有件事我必须言明。”

    比约恩立刻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里格与常人不同,他有过一段十分特殊的经历,这段经历使他对自我意识特别的执着,换句话说他严重缺乏安全感,这点你不用问怎么回事,我不会告诉你,你想知道,可以去询问隆梅尔,如果他愿意透露的话。”

    比约恩很惊讶,但马上点点头。

    威克多续道:“希望你们不要把约尔夫的东西强加到他身上,他是海姆达尔,不是约尔夫。至于这当中的关系你想怎么处理,就不是我该过问的,我不是斯图鲁松家的人,我想,你的先祖应该有过这方面的指示。”

    比约恩沉默不语。

    威克多见了,转身往外走。

    “校、校长……”比约恩匆忙朝前追了两步。“瓦西里耶维奇校长,那肖像画还……”画不画了?

    尽管有了预感,卡特琳娜还是被这个名字炸得头晕眼花。

    前方那人顿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一字一顿的说:“我是威克多&8226;克鲁姆!”

    比约恩一阵错愕,等反应过来,威克多早已离去。

    他慢慢走回画架旁,呆呆坐了片刻,猛地抄起手边的速写本和炭笔刷刷的写起来,不是画,是写,不一会儿,就在本子上写下了一串字母。

    不同于比约恩的奋笔疾书,卡特琳娜一副大受打击后的呆若木鸡样,步履虚浮地跌坐到椅子上,然后望着某个方向纳呆。

    房间里除了偶尔传来簌簌的书写声,就剩下呼吸的声音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卡特琳娜被一阵呼唤惊醒,这才发现房间里已经点了灯,窗外一片漆黑。

    “能不能以我的名义召开一次聚会?”比约恩伸手递过一张纸,上面写了一大堆人名,字迹很潦草,有些名字写了又被涂掉,有些名字被涂掉以后又挑出来重新写上。

    一看就知道是临时起意。

    卡特琳娜沉默片刻,然后说:“就依照名单召集?”

    “对。”比约恩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卡特琳娜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又道,“把聚会地点定在雷克雅未克的落月公馆怎么样?”

    比约恩立刻赞许的说:“还是你想得周到。”

    “……你要知道,名单上的这些人不一定会买你的面子。”换句话说他们很有可能不会应邀前来。

    比约恩明白她的意思,只得叹道,“试试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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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格,卡特琳娜说要带我们去雷克雅未克住!”德拉科兴冲冲的跑进来。

    海姆达尔含糊的点头,“……知道了,麦穗刚才来过了。”

    德拉科走到书桌前,发现他正专心致志地摆弄相框拼图,一副欲罢不能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你的兴趣爱好和那个了不得的先祖还真像,听说约尔夫&8226;斯图鲁松生前就喜欢玩这个。”

    海姆达尔僵住了。

    德拉科没有注意到,兴高采烈的说:“卡特琳娜有没有说我们去住几天?”

    海姆达尔还在瞪手里的拼图。

    久等不到他的回答,德拉科好奇的探头去看,耳边传来威克多&8226;克鲁姆的说话声。

    “可能会一直住到开学。”坐在窗下靠背椅上的威克多放下书本。“还是说你更喜欢住这房子里?”

    德拉科连连摇头,“这里虽然不错,但是进出不自由,还是住在外面好。”

    斯图鲁松祖宅和马尔福庄园属于一个性质,最初的新鲜感过去以后就觉得没劲了,这里到底不比自己家,在马尔福庄园里他至少是主人之一,而在这里,就连表兄都不敢肆意妄为。

    说实话,他还真想挪地方。

    “我们下午就出发。”威克多提醒他。

    “真的!”德拉科高兴坏了。“我还有信没写完!”说着拔腿往外跑。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海姆达尔丢下相框,拿手撑着下巴发起呆来。

    “又困了?”

    海姆达尔摇头,“昨天晚上睡得很好,一觉睡到大天亮。”

    这两天一直在做梦,突然不做了反到不习惯了,觉得自己真是犯贱。

    海姆达尔直直望着窗外,出了神。

    早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户照进房中,照得人脸暖烘烘的,海姆达尔在晨光中眯起了眼睛。

    “约尔夫比我可怜多了。”

    威克多听了一怔。

    他又咕哝,“他有说话障碍,还爹不疼妈不亲,要不是后来瓦西里耶维奇校长……”说到这里感慨地叹口气。“校长真是太了不起了,好像就没有他不会的——”

    下巴被掐住了。

    一转眼就看见威克多目光不善地瞪着他。

    “我不好吗?”

    海姆达尔惊讶地眨巴下眼睛,只听他又问了一遍。

    “我不好吗?”

    “你当然不好!”

    威克多僵了一下,陡然缩回手,海姆达尔啼笑皆非的抓住那只似要躲开的手掌。

    “对约尔夫来说,你当然不好,瓦西里耶维奇校长是最好的,但是对我来说,威克多&8226;克鲁姆是最好的!”

    威克多笑了起来,浑身舒畅。

    海姆达尔一见他这样就明白了,自己又钻他下的套里去了,不开心的撇撇嘴,抓起拼图摆弄起来。

    威克多抓住他的手捏了捏,他理都不理。

    威克多哑然失笑,“其实你都明白,不是吗?”

    “我什么时候不明白了?!”海姆达尔怅然地吐了一口气。“就是有一种强迫中奖的感觉,明明不是约尔夫,却要去看约尔夫从前的生活,被迫了解他的过往,”忍不住苦笑两声。“我这么讲或许会被骂不识好歹,爸爸从前处理掉的那三十六个转世如果知道能通过这种方法让自己名正言顺,说不定会求神拜佛地想要得到这些记忆。”

    甲之砒霜,乙之蜜糖。

    “那么你现在都想明白了?”

    海姆达尔听了就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能想明白什么,我需要想明白什么!”摆出一副“看走眼了吧,实际上我很淡定”的样子。“这具身体不是我的,我是后到的那个,也就是说原来的里格才是约尔夫,我就是海姆达尔!”说罢,眉飞色舞的抬高下巴,好像一夕之间所有问题都找到了解决途径。

    威克多啼笑皆非。

    “为什么你还会做梦,既然都不是原来的里格了。”

    海姆达尔洋洋得意的表情就僵在了脸上。

    “为什么代替原本的里格活下来的是你?”

    海姆达尔被问得哑口无言。

    威克多站起来,倾身捧住他的脸,“你难道都没有发现,你的五官越来越有斯图鲁松家族的特点了。”

    是说他越来越像约尔夫吗?

    海姆达尔立刻灯尽油枯般的趴倒在桌子上。

    “我明白,我都明白……”泄气的嘟囔,“就让我自我欺骗一会儿又能怎么样!”

    “你是海姆达尔,没有人会否认这一点。”威克多摸摸他的头发,别有深意的说。“如果有人否定你的存在,隆梅尔肯定会第一个跳出来和他拼命!”

    海姆达尔听了以后连连点头,“爸爸对转世一说很反感。”

    言辞间的动容和信赖尤为刺耳,威克多撇了撇嘴。

    “我已经把东西要过来了。”他拿出那个带拼图的盒子。

    海姆达尔磨磨蹭蹭的抬起头来,“交给斯图鲁松家族的人保管不是更好?”

    “你不是斯图鲁松吗?”威克多不答反问。

    海姆达尔没有做声。

    威克多打开盒盖,拿出戒指,递给海姆达尔。

    海姆达尔犹豫片刻,接下戒指。

    威克多也迟疑了一会儿,才把挂件戴好,没有明晃晃的放在外面,而是塞进了长袍衣襟里面。这链子很奇特,那么立体的一个吊坠,藏在平顺的衣服里竟然看不出半点痕迹。

    海姆达尔见他这么干脆,就欲言又止。

    “我们要开开心心、太太平平的过好每一天,让约尔夫和瓦西里耶维奇给我们做个见证!”威克多笑着说。

    海姆达尔怔忪地望了他片刻,然后用力点点头,“我们要过的比他们好!”

    把戒指套在了中指上。

    “好像有点不合适……”很紧。

    话音未落,戒指自动放宽了寸许。

    海姆达尔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又犯贱了,拿到戒指不肯戴,好不容易克服心里的那道坎,戴上后发现不合适了又犯愁。

    “这戒指原本是戴在无名指上的。”威克多说。

    戴在中指上当然会觉得紧。

    “应该戴中指上,约尔夫又没有结婚,只有结了婚的人才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海姆达尔振振有词。

    刚套牢的戒指就被拔下来了,动手的自然就是他的男朋友。

    海姆达尔简直莫名其妙。

    然后,那戒指就被强行套在了无名指上。

    “宝贝,不许拿下来。”威克多握住他的左手,目光灼灼的一字一顿的说。

    海姆达尔纠结地望着无名指,迟疑的说:“……你倒是会省钱。”

    威克多听了哈哈大笑。

    海姆达尔顿时反应过来,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想蒙混过去。

    威克多怎么可能让他如意,凑到他的嘴角边亲了亲,煞有介事的指天誓日。

    “放心,什么都可以省,惟独结婚戒指省不得,这道理我明白。”

    海姆达尔就特别想挖个地洞钻下去。

    落月公馆坐落在一条人流相对密集的街道上,街边林立着五颜六色的小房子,放眼望去犹如孩子们搭建起来的玩具小屋,显得整条街生动活泼、童趣盎然,不若钢筋水泥铸造起来的城市那么死板僵硬,缺乏人情味。

    落月公馆也是玩具屋之一,它的外形和街上的其他房子并无二致。

    负责看房子的是当地出生的一名老巫师,每天都会带着年幼的孙子到落月公馆里巡视一圈,尽管这里有家养小精灵定期打扫维护,他还是会自己动手整理才觉得安心。

    每当他打扫时,他的小孙子就会在大门口抽陀螺玩,有的时候也会玩一些麻瓜小孩玩的玩具,端看孩子当天的心情。

    这一天,落月公馆接连迎来了好几批巫师,看门的老者已经遵照卡特琳娜的吩咐带着孙子早早回了家,估计这会儿正在家里享用儿媳妇烹制的晚餐。

    所以比约恩踩着落日最后一丝余晖匆匆赶来时候没能欣赏到孩子玩耍的景象,即使有他也无暇理会。

    他快步冲进大门,卡特琳娜一脸欣喜地迎了出来。

    “大家都来了。”

    比约恩听了一愣,“都来了?”

    “对!”显然卡特琳娜也没想到这些平日里异常不合群的巫师会这么响应号召。

    比约恩略略蹙眉,点点头,“那就走吧。”

    卡特琳娜面色一正,自动退后半步,跟在他身后上楼。

    落月公馆的大门“咿呀”一声合拢了。

    灯火通明的小厅里偶有交谈声传来,在座之人大多都是一副不愿和他人多谈的冷淡架势,明明都顶着斯图鲁松的姓氏,却并不热络。

    与那天祖宅聚会时的人声鼎沸形成强烈的对比。

    隆梅尔勾了勾嘴角。

    小厅的门被推开。

    比约恩&8226;斯图鲁松和卡特琳娜&8226;马修森&8226;斯图鲁松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说话声戛然而止。

    比约恩环顾一周,讶然的抬抬眉毛,来的还真齐全,当目光扫到坐在角落里的沉着的隆梅尔时了然一笑,看来这里面也有他们族长的一份功劳。

    “首先,我要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愿意抽空前来,所以,我在这里就不多说什么客套话了。”

    比约恩顿了一顿,续道,“今天把大家召集过来是为了一件事。”

    下面的人不约而同的凝神静气,即便眼睛正看向他处,耳朵也都竖了起来。

    “这件事是关于约尔夫……”

    话语未尽,立刻有人反弹了,“搞了半天又是约尔夫,我当初不去祖宅就是不想跟着瞎掺和,没想到今天还是被骗进来了。”说罢起身就要往外走。

    此人一动,马上接二连三的有人响应。

    小厅里的人数立马少了三分之一。

    比约恩没拦他们,任他们离去,当最后一个“响应者”离开以后,他才说:“还有没有要走的?没有的话我就继续往下说了。”

    那些还在犹豫不决的人一听,反而来了兴致了,打消了冲动。

    坐在隆梅尔身后的霍夫斯见了淡淡一笑,他很清楚,愿意留下来的族人都是看在隆梅尔的面子上才迟迟不行动的,他自己也是如此。(ps:提醒一下可能不记得的筒子,霍夫斯就是阿纳尔的爹)

    比约恩朝卡特琳娜点点头,卡特琳娜就拍了拍手,在座的每个人手里立刻多了一份羊皮纸。

    “这是我的先祖索尔荣&8226;斯图鲁松临终前的手记,从来没有公开过,一直由索尔荣的子孙们秘密的收藏,可以说今天是第一次公布于众。”

    大家一听,惊讶的朝羊皮纸看去。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去。

    不一会儿,他们的眼中流露出震惊之色,关于约尔夫的,关于转世的……手记的内容完全推翻了家族一直以来灌输给族人们的固有的观念。

    大家的脸上都出现了片刻的恍惚。

    斯诺楞楞的放下羊皮纸,转头看向面不改色的隆梅尔。

    “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

    “索尔荣的手记我没有看过,你也听到了这些东西都是比约恩在保管,我只是不相信约尔夫会回来一说,如此而已。”隆梅尔说的铿锵有力。

    “难道今天就是为了让我们重新认识?”斯诺万般不解,既然如此,根本不需要这么遮遮掩掩,直接对整个家族公布不就行了吗?

    隆梅尔沉默不语。

    斯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他含糊其辞的说:“等会儿就知道了。”

    斯诺更莫名了。

    “当初瓦西里耶维奇校长交给我先祖的东西我都带了过来。”比约恩拿出了许多零零碎碎的小东西,包括那套拼图。

    比较仔细的族人立刻发现手记中着重提到过的东西不在其列,“那个紫色封皮的本子呢?”

    “很可惜,它已经被销毁了。”比约恩装模作样的叹气。

    在座的族人们差点就想吐糟他们这一支保管不力,这么重要的纪念品居然说毁就毁?

    “如果这个聚会再早两天举行,大家还有机会看见。”

    “你是怎么搞得,是被烧了还是被撕了?”族人们一听再也忍不住了,敢情责任源头就是你啊!

    “我把它当宝贝供着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又烧又撕的?”比约恩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而后挥挥手,一副不愿深谈的架势,轻描淡写的说:“就在昨天,被瓦西里耶维奇校长销毁了。”

    下面的族人们全傻了眼,一个个呆若木鸡。

    “你、你说被谁销毁?”大家几乎异口同声。

    “耳朵不好使?”比约恩故作惊讶。“我是说瓦西里耶维奇校长。”

    族人们眨眨眼,第二遍听的也是这个,那就不是幻听了。

    “是不是不相信?”比约恩笑眯眯的问。

    他们只能哑口无言的回望他,觉得那张笑容怎么瞧怎么欠扁。

    卡特琳娜就当众打开了拼图盒子,挂件和戒指毫无保留地出现在他们眼前。

    有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们之中还是有相当一部分的识货之人。

    “这……”

    “其实这两样物件已经物归原主了,卡特琳娜刚刚从主人手里借了回来。”比约恩觉得势头造的差不多了,决定再下一层。“我之所以请在座的各位来,是因为在我的认知里,在座的各位都是我们家族里的聪明人。”

    “我们都是不相信所谓的转世之说的不合群的斯图鲁松。”有人发出了这样的声音,说话者是霍夫斯。

    “没错,所以我才请大家来,因为我们都是一路的。”

    大家的脸色变化莫测,房间里又一次安静下来。

    “我的先祖相信约尔夫会回来,但是并非为了家族。”比约恩感慨万千。“我们这一支之所以不合群,是因为我们虽然坚信他会回来,但是回来的理由并不是先祖一手促成的、家族几百年来自欺欺人的那一套说辞。”

    “也就是说你们其实是相信转世一说的。”霍夫斯与他遥遥相对。

    “对。”

    霍夫斯嗤笑一声,“说了那么多,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

    比约恩不以为意。

    “好吧,那么,转世是谁?”霍夫斯掷地有声。

    大家不由得屏息静气。

    “海姆达尔&8226;斯图鲁松!”比约恩斩钉截铁。

    众皆哗然。

    “什么?”

    有人大叫。

    大家转头看去。

    只见斯诺&8226;斯图鲁松瞠目结舌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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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忽然响起一阵短促且富有节奏的敲门声,众人面色一凛,直觉眼下不该被打扰,所以多多少少起了些不快和抵触。

    卡特琳娜抱歉地笑了笑,“是我让他来拿的。”说着,从比约恩手里接过盒子。“这么重要的东西还是亲手交给他更让我放心。”

    这个“他”是谁?

    众人心里一阵嘀咕,不由自主地朝开了条小缝的大门那儿打量,一个个卯足了劲竖耳朵听了又听,偏偏除了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外什么都听不清楚。

    不由得咬牙切齿地腹诽起来。

    俩不厚道的老家伙!

    这个时候,斯诺已经坐下了。

    应该说他冷静下来了。

    别人胡思乱想情有可原,在座的绝大多数没见过里格,但他不同,他可以肯定,卡特琳娜口中的“他”就是里格,里格此刻就在门外。

    听到那一串串模糊不清却极为熟悉的声音,斯诺突然间就镇定下来了。

    这一时刻,他想到了很多。

    想到那孩子一点点大的时候,某一天突然被坩埚炸得浑身是伤,一反常态地不再执拗,乖乖跟了他回家,治疗期间吭都不吭一声,乖巧听话得让人心酸。或许那个时候他就隐隐有了预感,这个里格已经不是当初的里格,之所以不让自己细想,也许潜意识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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