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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异乡 第94部分阅读

    HP之异乡 作者:肉书屋

    圈。

    黛丝大笑。

    对面的两个男人在笑声中面面相觑,一个拉长了脸,一个摇头苦笑。

    黛丝的嘴角依旧噙着笑花,来此之前,安娜曾经抱怨过看里格和儿子相处,总觉得里格相当被动,给她的感觉就是威克多在一头热,担心之余就在猜测里格喜欢威克多的程度远远不如威克多喜欢他的,所以心里惴惴不安,放不下心来。

    黛丝很理解安娜,她也是只有贝尔尼克一个宝贝疙瘩,儿子怎么都是好的,问题肯定都出在对方身上,做母亲的都有些与生俱来的武断和自私。

    如今看来,不是里格被动,更不是不够喜欢威克多,里格只是不外露。

    谁说要把情啊爱啊的成天挂在嘴边才是真情流露,才是爱的见证!

    黛丝心里有了计较,决定等会儿回去以后好好和安娜说道说道。

    黛丝三八兮兮的用手肘顶了顶海姆达尔的胳膊,笑道:“那个斯利文小姐怎么样?我都听说了哦……”留下一串诡异的拖腔。

    海姆达尔不自在的说:“没怎么样,您不要见风就是雨。”

    “那还是德拉库尔小姐会做人。”

    海姆达尔不明所以。

    黛丝就靠在他耳边说:“刚才在食堂,德拉库尔几句话就把贝尔尼克和普洛迪说的心花怒放。我那儿子我心里有底。我觉得安娜对德拉库尔可能没有好感,原本还会和她搭话,后来就彻底不吱声了。我和这位妯娌相处了这么多年,性格方面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她其实是一个相对保守的人,或许她认为德拉库尔今天的举止过于轻浮草率,贸然跑来搭讪却又不懂分寸,所以有些不喜,偏偏普洛迪没缓过味来,一个劲的大加称赞,安娜的脸色就有些不太妙。”

    也许威克多的爸爸内心深处还是希望儿子能娶一个姑娘回家生儿育女吧!

    海姆达尔的心里就有些闷闷的。

    “我听说德拉库尔小姐不是一个能言善道的人。”

    黛丝淡淡一笑,“我听说的是眼睛长错了地方,不知道为什么,跑头顶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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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娜给丈夫递了杯茶,普洛迪接过,仍在滔滔不绝:“……当时的情景你没看见,威克多把鲍里索夫说的一愣一愣的,当他听说威克多已经和专业球队签约了,那眼神,那表情,啧啧——”端起杯子就往嘴里灌。

    “小心,有些烫……”

    普洛迪就“嘶”的张大嘴哈气,小半口茶喷在了衣襟上。

    她的丈夫有时候就像个孩子一样。安娜笑着掏出手绢……

    “他和你是同一届毕业生吧?”

    “对!当年在学校我们就是一个圈子的。”普洛迪感怀的笑了笑,“如今大家都各奔东西,见面的机会也少了很多,当初和我关系最铁的居尔也就是上次我们去土耳其的时候见了一次,在那之前已经有六年没碰过面了。”

    “看来大家都挺忙的,平时不是有通信吗?”安娜安慰他。

    普洛迪点点头,微沉的心情松快了一些,“鲍里索夫的儿子今年年底结婚,邀请我们去参加婚礼。”

    安娜起初没有在意,就笑着说好,结果发现丈夫欲言又止,心里一动,试探的问道:“我记得他还有个小女儿……”

    普洛迪忙不迭接口:“梅莉嘉,16了,和威克多同年,七月中旬过生日。”

    安娜很吃惊,普洛迪也太急切了。

    普洛迪发现妻子好像很意外,就有些坐立不安,一边低头喝茶一边喃喃:“我想着都是年纪一般大的孩子,肯定能玩到一起去。”

    这可难讲,照威克多的个性,她怀疑同龄的姑娘可能会嫌他木讷寡言,不好接近。

    “到时候还会请其他人吧,都是认识的吗?”安娜状似无意的说。

    “会请其他人,鲍里索夫说原来的同学他也会去请,就是不知道届时能有几人应邀。”

    去的人家里都是有女儿的吧?

    安娜“嗯”了一声,低头喝茶。

    妻子的模棱两可让普洛迪摸不到方向,犹豫片刻后说:“你别担心,威克多也答应了。”

    安娜相当意外,抬眼道:“你告诉他的?”

    “鲍里索夫一直跟我们走在一块儿,他就是当着威克多的面发出邀请的,威克多当时并没有反对。”

    安娜顿时哭笑不得,他这个爸爸还真是糊涂,没有反应不代表答应啊!

    “威克多说了什么没有?”

    普洛迪想了想,回答:“就说知道了。”

    实际上说话的时候还特地看了自己一眼,那眼神现在回想起来倒是有些奇怪,但一想到鲍里索夫眉开眼笑的说着刚出生的外孙女如何如何漂亮可爱、讨人喜欢,那一丁点踌躇立马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男人还是应该娶妻生子,为家族开枝散叶,老了以后也不至于冷清孤单。

    安娜却想到一件事,威克多七月份要去参加巴斯泰托火神队的候补选拔,鲍里索夫的儿子的婚礼定在七月中旬,时间上有冲突,威克多却没有提出,只说知道了……

    “总决赛结束之后就要放暑假了,威克多没和你说他暑假有什么安排吗?”安娜盯着瓷杯里赭石色的茶水,漫不经心的开口。

    普洛迪眼睛一亮,“他要回家吗?到时候我们邀请一些亲戚朋友到家里聚一聚!”

    安娜听言很失望,看样子是没和他讲,或者……原本是要说的,听了普洛迪和鲍里索夫的话以后又放弃了?

    安娜望着眉眼间隐隐透着几许欢喜和期待的普洛迪,心里五味杂陈。

    她发现丈夫极少提到里格,像存心,又似无意,总是避而不谈。

    “你不喜欢斯图鲁松?”

    普洛迪愉悦的神情一僵,忙低头喝茶掩饰。

    安娜看得分明。

    “为什么不喜欢?”

    普洛迪盯着茶水,嘟嘟囔囔的说:“那种人家,我们高攀不起。”

    “你别忘了黛丝就是斯图鲁松家的人。”她轻声提醒。

    “那不一样,黛丝和维丁是两情相悦,而且黛丝是妻子,真正意义上的妻子!”

    这才是重点吧!不满意里格的最大原因在于他不能替威克多生儿子!

    一想到自己当初嫁进门时身子不好又始终怀不上所受的内心煎熬,还有克鲁姆夫人话里话外透露出的不喜和亟不可待——好像克鲁姆家会因她而断子绝孙,安娜心里就很是酸楚,儿子儿子,这些家族,这些男人,成天就知道儿子!!!

    看安娜不吭声,普洛迪以为她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就再接再厉道:“还有那个隆梅尔&8226;斯图鲁松,盯着威克多像盯着贼一样,生怕把他的宝贝儿子怎么了,威克多现在就在隆梅尔面前直不起腰杆了,以后还不知道会让他卑躬屈膝到什么地步。”

    没想到他还在意这个。

    自己和隆梅尔先前有过交谈,而且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安娜觉得隆梅尔不是普洛迪以为的那样,但是又无从说起,一时间也解释不清楚,索性换个方式说:“威克多不是趋炎附势的人,没有期望,自然就不会失望。”

    “我怕他被别人误会,以为他太想抱隆梅尔的大腿,会看不起他。”普洛迪眉头紧锁。“他毕业以后正式加入了球队,社会上关于他的闲话就会越来越多,什么八卦小道消息的,一般人最爱说长道短。威克多现在还没毕业,还有学校替他挡着那些闲言碎语,出去工作以后就只能靠自己了,越往上爬蜚短流长就越伤人,我不希望他以后为难。”

    安娜沉默了,这些她都没有想过,难怪都说女人和男人看问题的切入点不同。她只想着儿子开心喜欢就好,其他的都可以忽略不计。

    脑中突然想起黛丝透给她的口风——里格对于德拉库尔的“特殊”反应,她也翻来覆去的考虑过,心里大定,黛丝没必要欺骗自己,而且威克多并不是忍气吞声之人,如果真有什么不对,他绝不会委曲求全。安娜坚定的认为自己儿子不是一个汲汲营营的人,更不可能去抱隆梅尔的大腿,既然没有这种事,又何必杞人忧天,去着急别人心里怎么想呢!

    如果威克多能轻易被流言主导,就不会坚持到现在。

    安娜在心里叹口气,幸好,幸好他这儿子不像他爸爸,不是个耳根软的人。

    “说了半天你都在讲隆梅尔&8226;斯图鲁松,儿子的男朋友是海姆达尔&8226;斯图鲁松。”

    普洛迪在听见“男朋友”这个定义时抵触般的抖了一下。

    安娜当没有看见,替丈夫的杯子斟满茶水。

    “他不好吗?人聪明,成绩好,长得好,脾气也好,我都想要是能再生一个像他那样的儿子就好了。”安娜开玩笑的说。

    “男人长得好有什么用!”普洛迪咕哝。

    “喔,是吗,那真是对不起,如果我把威克多生的丑一点就好了。”

    “安娜!我不是那个意思!”

    安娜笑了笑。

    普洛迪也知道妻子只是玩笑话。

    “你不觉得他性格高傲,让人难以接近吗?”普洛迪皱起了眉头。

    安娜诧异极了,“我觉得他脾气温和,很有教养。”

    “但是也太客气了!”

    安娜半晌无语,“……你喜欢热情的?”

    “也不是,就是觉得他说什么都那个腔调,客客气气,平平淡淡,普通的寒暄还行,时间一长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谈话需要双方配合着一起找话题,上一次我们来的时候你和他不是说的挺投机的嘛!”

    她从哪里看出投机了?!

    普洛迪有些泄气,他和妻子的看法根本南辕北辙,说不到一起去。

    他望着安娜,“我能跟他说什么?我喜欢的东西说不定人家还瞧不上!我看他就跟隆梅尔一个德性,骨子里傲慢得不可一世,只不过他比隆梅尔更懂得应酬,表面功夫做的更到家!更会摆少爷的款!”

    这话听了就好笑了,隆梅尔要是不善经营人际,能达到今天的地位吗?

    安娜只能在心里叹气。

    如果心里对一个人有成见,无论那个人说什么做什么,即使没有毛病,也会动辄得咎。

    戴有色眼镜看人,看出来的当然不是本色。

    “要说傲慢,我觉得德拉库尔小姐有点这方面的问题。”安娜毫不客气的指出。

    普洛迪却说:“长的漂亮难免有些小脾气,何况像她那么美丽的姑娘,态度差一点也是能理解的。”

    安娜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半晌后端起杯子,斩钉截铁的说:“里格长的也很好,脾气比德拉库尔小姐温和多了,待人接物进退有度,我看了很喜欢,不觉得他有任何问题!”

    普洛迪张口结舌地望向安娜,安娜看都不看他一眼,气定神闲地低头喝茶。

    “你父母那是怎么了?”海姆达尔在第二天午餐的饭桌上问威克多。

    虽然还是同进同出,若有似无的羁绊却淡了很多,有种貌合神离的疏离感。

    威克多却吃惊的说:“你怎么看出来的?”

    怎么看出来?

    也就是真的有问题?

    “就是觉得气氛不太对。你没发现吗?我看你母亲走路的时候都会挎住你父亲的胳膊,今天他们俩都没有并排走在一起过。”尤其是威克多的妈妈,每当目光要交集在一起就故意提前错开,这时候的威克多爸爸的脸上就会流露出一丝懊恼。

    威克多茫然的摇头,刚才要不是黛丝跟他透露他父母之间可能有些不愉快,让他多劝着点,他还真的一点都没发觉。

    威克多怅然一叹。

    海姆达尔低头吃饭,“没什么,你本来就不是在父母跟前长大的,不能及时察觉出来也正常。我不像你是大忙人,闲着无聊,瞎看看出来的。”

    他在安慰自己。

    威克多哈哈一笑,凑到他耳朵边,吹了口气:“谢谢你。”

    海姆达尔一脸纠结的咀嚼,吃饭的时候来撩拨人,真是太不厚道了!

    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安妮塔&8226;斯利文用叉子把土豆块戳成了土豆泥。

    同桌的斯雷特队长装聋作哑,一门心思舞刀弄叉。

    “你这个习惯不好,会显得你缺乏教养。”

    安妮塔一顿,刷地转过头来,就看见明眸皓齿的芙蓉&8226;德拉库尔正不赞同的望着自己,想到她刚才说的话,安妮塔的火气“噌”的一下窜起来。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芙蓉不为所动:“我们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布斯巴顿魔法学校。”

    言下之意,她给学校丢脸了?

    安妮塔气不打一处来,“我爱吃土豆泥怎么了,不行吗?”

    斯雷特队长差点喷笑出声,连忙拿起杯子掩饰失态。

    也许芙蓉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一本正经教训人的言辞就被堵在了嘴边发不出来。

    “又不是没有土豆泥……”芙蓉有些气短。

    “我喜欢自己动手。”说着,飞快换了把勺子,盯住芙蓉的眼睛,舀了一小勺“土豆泥”往嘴里送。

    芙蓉长长的吸了口气,勉强笑了笑,低头吃饭。

    没过多久,安妮塔故态复萌。

    这一回,芙蓉&8226;德拉库尔再不敢贸然去纠正她的偏差行为,垂下眼眸,眼不见为净。

    安妮塔的朋友在旁若有所思。

    “斯图鲁松先生。”

    海姆达尔抬眼,看见一个笑容亲切的布斯巴顿女孩立在五步远的地方,立刻认出她就是一直伴随安妮塔&8226;斯利文的红发姑娘。

    他合上书本,站起来,“您好,莫德尔小姐。”

    “不胜荣幸,没想到您还记得我。”

    “我们昨天有过交谈。”海姆达尔平静的说。

    奥克塔薇&8226;莫德尔的笑容更灿烂了:“能耽误您几分钟吗?”

    海姆达尔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奥克塔薇客气的点点头,和海姆达尔一同坐下了。

    “您真的没有办法回应安妮塔的感情吗?”

    海姆达尔听了笑起来,“您倒是开门见山。”

    “我不喜欢说废话,太耽误时间了。”奥克塔薇笑道。“我不认为您真的不懂安妮塔要干什么。”

    “那么您来找我?”

    “就是来问您要一个态度。”

    海姆达尔点点头,“我没有办法喜欢女人。”

    奥克塔薇眼神一黯,心底对这个答案并不感到意外,一直都很明显,不是吗?

    她明明知道,却装作不知,就是存着一丝侥幸心理,万一斯图鲁松其实也是喜欢女人的……

    或许安妮塔也是这么想的。

    “您还真是铁石心肠。”

    “如果我心肠软,对斯利文小姐就真的好吗?”

    奥克塔薇无言以对。

    “您说的对,快刀斩乱麻才是上策。”少顷,奥克塔薇叹气。

    海姆达尔对她有了一丝欣赏,和深明大义的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好吧,我就不再耽误您了。”说着就站了起来。

    奥克塔薇做事说话非常干净利落。

    海姆达尔也站起来。

    奥克塔薇走前笑着对海姆达尔调侃道:“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不是安妮塔没有魅力,而是使劲使错了对象。”

    海姆达尔没有说话,他觉得他没有评价的资格。

    奥克塔薇见了,抿嘴一笑。

    “希望德姆斯特朗明天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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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籁俱寂的子夜时分,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的三座寝室塔楼内却灯火通明马蚤动不歇。

    卡罗和里安在南塔017寝室里絮絮叨叨。德拉科抱着孔雀蓝的提花被子趴在海姆达尔的床上兴高采烈的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哈斯勒和斯雷特挤在壁炉前,神态祥和的下棋,或许已经尽弃前嫌。

    就连实验研究室的两个助手也来凑热闹,一个围着豆荚,一个逗着奶糖。

    望着热热闹闹的寝室,此间主人——海姆达尔和莱昂不由得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瞧出了无奈。

    海姆达尔低头收拾书桌,暗想今天晚上睡不成囫囵觉了。

    莱昂让家养小精灵重新沏茶,还端出了一盘海姆达尔从未见过的点心。

    鼻子最灵、眼睛嘴尖的卡罗一下子跳起来,出手抢食前目光在莱昂脸上兜了一圈,没有发现丝毫不悦的迹象,就放心大胆且得寸进尺的抓了第二块。

    一边吃还一边嘟囔:“实在不行就不要陪着我们疯了,我和里安的寝室空着,你们到那里去睡吧。”

    原来他知道他们在“疯”啊!

    海姆达尔啼笑皆非:“这里是我和莱昂的寝室,赶我们去你们寝室睡觉?”

    这家伙,反客为主还这么理直气壮!

    “反正这里已经一团乱了,我们那里干干净净的,睡觉不是正好吗?要不然还得重新收拾。”

    又不用他动手!

    海姆达尔好笑的摇头,看向莱昂,莱昂也正好看过来。

    看神情就知道什么意思了,海姆达尔点点头,和每个人打了招呼,带上手边的东西和莱昂去了卡罗的寝室。

    走之前被德拉科叫住,凑在他耳边支支吾吾:“……不要告诉我爸爸。”

    德拉科平时在学校就没什么机会搞“叛逆”,要顾着面子,维护尊严,不能在别人面前行差踏错,在家里就更不可能了,海姆达尔能理解他的心情,拘的时间长了,规矩守得久了,就更不愿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放纵”机会。

    海姆达尔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言明的,德拉科心知肚明的使劲点头,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

    他们互道了晚安。

    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房间外面的热火朝天还是让他们吃惊不小。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塔内天气从月明星稀变成了艳阳高照。

    海姆达尔走到栏杆前朝下望去,公共休息室内人头攒动、笑语盈盈。

    莱昂瞧了一眼就转身往卡罗他们寝室去了。

    海姆达尔又张望了几眼,也走了。

    二人快速的洗漱完毕,各自上床,熄灯。

    尽管不可能听到外面的动静,海姆达尔还是觉得有来来去去的脚步声从门缝传进来,到底不是自己的床,总感觉睡不踏实,在床上翻来覆去,想到学业上的进展,又想到从斯诺和父亲那里听到的斯图鲁松家的动向,还想到艳光四射的芙蓉&8226;德拉库尔……想的最多的还是明天的比赛,当然,还有威克多。

    海姆达尔在胡思乱想中睡着了。

    被一阵拍门声惊醒。

    睡眼惺忪的坐起来,爬下床时看见莱昂撩开帷幕,四目相接,海姆达尔看见他眼底的愠色。

    莱昂会生气不奇怪,实际上他也郁闷得很,感觉才刚刚睡下去没多久。

    不出所料,门外是卡罗、里安、德拉科,斯雷特和哈斯勒在旁边探头探脑,每个人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明明一晚上没合眼,一个个却比他们睡过的人还要红光满面精神焕发。

    海姆达尔就想起了春游前的小学生。

    就在这时,房门“乓”的一声重重合上,有那么一刹那,海姆达尔好像听见了卡罗痛苦的哀嚎。

    海姆达尔转过身。

    莱昂举着魔杖,张口嘟囔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话……

    依据莱昂的面有菜色来判定,十有八九是骂人话。

    海姆达尔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4:30,于是,也嘟囔了一句“十有八九”。

    布鲁莱格先生同样没有听懂。

    观众席的格局被打乱,德校的学生席迅速膨胀,把形同虚设的家长席并到了一起。

    隆梅尔、斯诺、奥萨姆,马尔福父子一干人等集中到了一处,斯诺和卢修斯应该坐到专员席那里,此前有英国的官员来暗示又明示,二人依旧装聋作哑。

    既然本人都不在乎,那些官员自然不好上赶着去扫兴,英国的巫师们毕竟是远道来客,在人家的地盘上吆五喝六徒增笑话罢了。

    怎么说今天都算是德校的一个大日子,万事万物以和为贵嘛。

    克鲁姆家的人也进了赛场,黛丝一登上观众席就四下张望,然后和维丁一起快步走过来,大家免不了又是一通寒暄,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

    安娜迈开脚步,朝相同的目的地进发,普洛迪张口欲言,谁知老婆甩都不甩他,踯躅片刻,不情不愿的跟了上去。

    “要是不愿意,就去找你那群朋友吧,表现的那么明显,到时候黛丝会怎么想,其他人会怎么想。”

    普洛迪愕然。

    安娜轻飘飘的说完以后不再理会他,面带笑容的迎了过去。

    黛丝立刻亲热的挽住她的胳膊,拉她一起坐下了。

    “哎?他怎么走了?”

    回头招呼大哥一起坐,结果却看到普洛迪转身离去的背影,黛丝不由得诧异的惊呼。

    安娜拍拍她的手,“昨天偶然碰到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同学,你也知道他的个性,不好意思跟大家言明,为这事昨天晚上一宿没睡好觉,我来替他道歉。”说着抬眼环视一圈,一副满是歉意的样子。“明明说好了大家一起看比赛的……”

    不等她说完,黛丝就笑道:“不要紧,不要紧,都在一个球场看球,不也是在一起看比赛嘛。”

    虽然从来不摆架子,黛丝终究是长辈,她这么讲,隆梅尔、斯诺还有奥萨姆也不好说什么了,这三人不讲话,其他人就更没资格评论了。

    大家点头微笑,表示了理解。

    这一页纸就算被揭过去了。

    他们还没和好吗?

    海姆达尔仔细看了看安娜的脸色,什么都没瞧出来,但是那份怪异的感觉在心中迟迟不散,而且,安娜的话漏洞太多,经不起推敲。

    他都能听出来,在座列位当然不会例外。

    海姆达尔尽可能不露声色的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无论是隆梅尔、斯诺还是卢修斯和奥萨姆,包括克鲁姆家的三人都一副言笑晏晏的融洽模样。

    惟独德拉科微微撇了撇嘴,把目光转向他处。

    都是尔虞我诈惯了的老狐狸啊!

    不过这是人家夫妻的家务事,海姆达尔把这些丢到一旁,低头翻阅书本,被他老子伸手一抽,书本不翼而飞。

    海姆达尔抬起头,就看见隆梅尔抓着自个儿的砖头本,挑着眉毛满脸不悦:“今天又不上课,看什么书!”

    斯诺听了很想吐糟兄长两句,又想想他的话没错,成天看书也不好,决定忍了。

    海姆达尔却伸直胳膊,左摇右摆的做掩护状,生怕隆梅尔一个不小心把书砸了。

    隆梅尔一见他这副忧心忡忡的焦急神态就更郁闷了。

    “你应该感到骄傲,知识的力量多么强大。”奥萨姆在旁边添堵。

    隆梅尔不想和他一般见识,越较劲这家伙肯定越开心。

    “早点写完报告就能早点放假。”海姆达尔是真的急。

    “……什么意思?”隆梅尔一楞,把书还给他了。

    海姆达尔一接过书本就哗啦啦的翻页,头也不抬的说:“教授们说了,这学期情况特殊,教学进度总是被打乱,所以学年年末大考就换成交报告,每门课都被要求写不能少于06米长的学年总结报告,选修课也是,不设时间限制,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放假。”

    “也就是说只要报告全部交完,就能离开学校回家了?”斯诺问。

    “对!我现在还差魔法史、魔药学和天文学这三门。”

    “瞧瞧你的干的好事!”奥萨姆对隆梅尔大皱眉头。

    隆梅尔特别想给他一个阿瓦达尝尝。

    “你这么急干嘛?”德拉科突然道。“火神队的选拔七月份才开始。”

    海姆达尔翻书的动作一顿,“习惯了。”对着书本叹气。

    “什么习惯了?”

    “一想到放假就没来由的兴奋,一兴奋就更想早点离开学校。”

    德拉科立刻响应,“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两个男孩顿时凑在一起唏嘘共鸣。

    大人们啼笑皆非。

    “你打算放假以后跟着克鲁姆?”隆梅尔的口吻平静的有些诡异。

    “您有什么安排?”海姆达尔面不改色。

    隆梅尔心里舒服了,至少他没有马上回答“是”或者“不是”,而是直接问自己的安排。

    “族里的老家伙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血来潮,要召开什么家族聚会,要求还活着的族人都要去,我想趁此机会把你带回去认认脸。”

    “什么时候?”

    “七、八月间吧,反正那时候你也放假了不是吗!”

    就是不提威克多要参加的七月份选拔和可能有机会上场的八月份的比赛。

    海姆达尔没有说话,低头思忖着什么,隆梅尔也不催促,谈话突兀地戛然而止。

    斯诺和奥萨姆面面相觑,这算怎么个意思?父子俩闹别扭?但看看那架势,又好像不是呀!

    “隆梅尔……”斯诺有些不安,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海姆达尔这时抬起头,“我可以带别人一起去吗?”

    斯诺以为他说的是威克多,怔了一怔,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奥萨姆一副看好戏的架势,面带笑容,一声不吭。

    海姆达尔迟疑道:“是不是会显得我得寸进尺厚脸皮?”

    隆梅尔慢条斯理的笑道,“你要带谁去?”

    海姆达尔并不搭腔,而是转过头,对看着他们说话的德拉科说:“你暑假有计划吗?”

    德拉科一楞,马上想到什么,“你要带我一起去吗?”脸上一下子就乐开了花。

    “如果你已经有计划……”

    “没有没有,反正就是老样子,妈妈都不太愿意让我自己出去玩,生怕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有什么三长两短。”言辞间很是无奈。

    纳西莎是一个极端恋家的人,即使德拉科放假回家,也很少举家出去旅游,一方面夫妻俩都不是热衷于游山玩水的巫师,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纳西莎比较宅。

    海姆达尔对德拉科尤为羡慕,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没有享受过这种令人“无奈”的母爱。

    “爸爸!”德拉科的眼睛闪闪发亮,神情间满是祈求之色。

    卢修斯好笑的摇摇头,转而征求隆梅尔的意见。

    “一定把您的儿子原封不动的还给您。”隆梅尔笑道。

    卢修斯还能说什么,低声嘱咐了兴高采烈的儿子几句,然后道,“那就麻烦您了。”

    “应该的。”隆梅尔说。

    这一边,海姆达尔小声和德拉科絮叨。

    “你也知道我原来的生活环境,也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爸爸虽然给了我一个姓,但是冰岛的斯图鲁松老家却是第一次去。”

    德拉科慎重的点点头,敏锐地捕捉到表兄话里未尽的深层之意,他提到他的姓是他父亲给的,而没有说是斯图鲁松家族给予的。

    这就是表兄的态度吗?德拉科琢磨,却又觉得能够理解。

    大家族里沟沟坎坎的复杂人事他并不陌生,只是马尔福家人丁单薄,人丁相对旺盛的布莱克家几近败落,他懂却没什么切身体会的机会。

    表兄和他不同,比他还不如,里格可能一点都不懂。

    德拉科的英雄主义一下子澎湃了,当即拍胸脯保证,“你放心,有什么万一我会护着你,绝不让别人欺负你!”

    海姆达尔张口结舌,他不是这个意思。

    毕竟自个儿是个伪斯图鲁松,不比人家天生就是大少爷,见多识广见怪不怪,海姆达尔想让他在旁指点自己,不要到时候闹了笑话还不自知。

    他不想麻烦父亲,所以才……

    隆梅尔和卢修斯都听见了德拉科的豪言壮语。

    卢修斯无力地叹口气,不好意思地瞄了眼隆梅尔。

    隆梅尔却并不介怀,大笑道:“好!到时候我儿子就交给你了,马尔福先生,可千万不能让他磕着碰着!”

    德拉科昂首挺胸,使劲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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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球的那一刻,观众席上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屏息静气的等待鬼飞球徐徐上升。

    鲜红色的球拖沓出一条淡红色的光影,明明只在瞬息间,却好似过了一个世纪。

    六名找球手在鬼飞球的必经之处飞做一团,眼看着要撞到一块儿却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错开,观众们频频发出惊呼,被他们精湛的骑扫帚技艺所折服。

    球被贝尔尼克的搭档抓住了。

    观众席上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嚎叫。

    德校学生自发组建的一个追球手啦啦团突然集体抛出手中的小旗,小旗在他们头顶上方聚拢成团,无数小旗拼贴成三名追球手的名字,字母迎风招展一会儿向左一忽儿向右,像霓虹灯一般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

    追球手啦啦团自己发明的助威方式立刻引起了四周观众的争相目睹。

    为了这场世界冠军总决赛,德校的各啦啦团绞尽脑汁,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就是为了在比赛上亮相争光夺人眼球。据说这还是卡卡洛夫校长临时想到的点子,在总决赛的赛场上选出一支最引人注目的啦啦团,到时候还会当众评选颁奖。

    换句话说可以和世界冠军站在同一块场地领奖,这么有面子的事情,啦啦团们自然反响热烈,一个个为了获胜欲抛头颅洒热血般的煞费苦心。

    可见有奖励才会有激励。

    无论场内的选手,还是场边的观众,都在为自己的目标努力上游上游上上游。

    海姆达尔的几位好友也在各自的啦啦团里添砖加瓦,声嘶力竭。

    场上秘鲁的三位找球手有明显的滞缓现象,因为鬼飞球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抓所以懊恼吗?

    这个发现耐人寻味。

    离风暴中心较远,海姆达尔看不真切选手们的神态,只能从肢体语言上判别一二。秘鲁的找球手们不是紧张,也不是生气,从他们愣神之后迅速爆发出来的狂热举动可以看出,这些魁地奇爱好者们被激发出了一种兴奋。

    没错,是兴奋,就像是卢塞看见了人鱼,奶糖看见了奶糖。

    “奇怪,为什么德姆斯特朗的击球手老是打偏?”德拉科喃喃自语。

    “不是他们打偏,而是鲁米图米的追球手闪得快。”海姆达尔说。

    德拉科不相信。

    “你仔细看他们的动作,那三名追球手无论飞到哪里都不会聚拢在一起,总是故意隔开一段距离,就是为了缩小被击打目标。”

    德拉科对德姆斯特朗校队有种盲目的崇拜,相信很多学生都有这“毛病”。

    “但是贝尔尼克他们三人总是在一起行动。”德拉科皱起了眉头。

    “各球队都有自己的作战方法,平时训练的时候也有一套既定的打球模式。”海姆达尔说。“贝尔尼克三人组同进同出,配合默契得像一个人,也算是我们校队的一个招牌了,我们学校的招牌不代表其他学校也要效仿吧。”

    “我们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也是同进同出的。”

    德拉科表示纠结,斯莱特林的追球手组合非常受欢迎,一直受到斯莱特林学生们的追捧,自打哈利&8226;波特被确定为格兰芬多的找球手以后,他们学院的追球手组合就越发的备受瞩目了。他原来也是被追球手吸引住,然后加入学院的魁地奇队的,但是队长非要说他更适合担当找球手。

    在见识过诸如威克多&8226;克鲁姆这样的找球手以后,再“适合”也都变得不再适合了。

    闹了半天追球手组合是德姆斯特朗魁地奇校队的传统优势之一,本以为独树一帜,谁知道早就被别人捷足先登,德拉科有点被打击到了。

    场边倏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附近不少激动的学生跳起来手舞足蹈。

    德姆斯特朗进球了。

    沉寂多时等待爆发的各啦啦团不约而同的喧闹起来,你方唱罢我登场,彩旗吆喝此起彼伏,观众席顿时成了欢闹的海洋,五花八门的助威招数层出不穷,晃的人目不暇接。

    “哎哟,我都不知道看哪个好了。”黛丝一副甘拜下风的无奈口吻,接着一下子跳起来使劲的大叫,“儿子!干得好!太帅了!!妈妈爱死你了!!!”

    惹得大家纷纷大笑。

    根据自己的亲眼目睹,以及知情者的叙述,海姆达尔对父亲的两名姑姑或多或少有所了解,黛丝活泼靓丽,玛格丽特率真艳丽,不知道她们的大姐,嫁入了英国道尔顿家族的那一位是一名什么样的女巫。

    他转眼瞧了瞧奥萨姆。

    或许是眼神太过“炽热”了,奥萨姆&8226;道尔顿突然转过脸来,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发现我很英俊?比威克多&8226;克鲁姆还帅气?”

    海姆达尔被抓个正着,尴尬的支吾了一声。

    奥萨姆看他这副无所适从的窘迫模样就觉得好笑,逗弄的心思更剧烈了。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世界第一大帅哥!”

    海姆达尔吃惊的张了张嘴。

    奥萨姆见了很是得意,刚想说点更不要脸的话来,就见海姆达尔一脸严肃认真的点点头。

    “威克多确实不如你。”

    奥萨姆反倒楞住了。

    海姆达尔又道:“威克多&8226;克鲁姆也就是欧洲第一罢了。”

    第一个笑出声的是维丁&8226;克鲁姆,然后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奥萨姆自叹不如。

    黛丝乐得不行,轻轻推了推安娜,“听听,这就是里格的心声啊,对你儿子这么死心塌地,以后一定要对他好,不然我第一个不放过!”

    以后一定要对他好……谁以后一定要对他好?

    不放过……又是不放过谁呢?

    安娜笑意微敛。

    黛丝的灿烂笑容不减,望着安娜渐渐淡去的笑靥,表情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场上突然响起刺耳的尖叫,眨眼间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吸引了过去。

    大家惊愕的发现放声尖叫的人不是别人,就是鲁米图米的选手们,他们正在庆祝自己的追球手破门得分。

    他们的古怪叫声歌诡异的动作让海姆达尔想起了上辈子在电视上看到的有关美洲印第安人的纪录片,鲁米图米校队成员们眼下就骑在扫帚上,忽而低头忽而仰脸,以手掩嘴,伴随动作乌拉乌拉的咆哮尖叫,莫名其妙的举动和叫声把在座的大小巫师们唬得一愣一愣的。

    幸好德姆斯特朗校队不是观众,在最初的错愕过去以后,马上醒过味来,在贝尔尼克的带领下抢到鬼飞球后奋起直追。

    鲁米图米校队一点自觉性都没有,依旧我行我素的围着圈子嚎,像在举行什么仪式一般,等到德校追球手们迫近球门,他们的守门员才从乌拉乌拉中回过神来,大惊失色的想要回防,然而为时已晚,前后相差不到一分钟,德校又一次反超了比分。

    鲁米图米校队感应到这样下去实情不妙,也就不再去纠结什么诡异的“印第安仪式”了,骑着扫帚重新组织新一轮抢夺。

    “这个鲁米图米校队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说南美巫师都这样?”

    可以说南美巫师带给马尔福少爷一个全新的但并不理想的认识。

    “这话千万不要在莱昂面前说。”海姆达尔慎重的嘱咐。

    德拉科点头如捣蒜,“我明白的,布鲁莱格就和我们院长一样,都是私下里锱铢必较的人。”

    海姆达尔很惊讶他会这么讲,不怀好意的笑道:“我写信告诉你们院长去!”

    德拉科先是一愣,然后嘿嘿狞笑,“那我就把你上次魔药学随堂测验抄我答案的事情捅出去!”

    海姆达尔伸手搭住他的肩膀,凑过去小声说:“亲爱的德拉科,我们是好兄弟对不对?”

    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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