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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异乡 第56部分阅读

    HP之异乡 作者:肉书屋

    。”海姆达尔穿戴完毕以后满意地对镜子点点头。

    镜子泪流满面(如果它能哭的话),这小子太可恶太可怕了,一想到昨晚的凄凉境遇镜子猛打了个哆嗦。昨天好像开始降温了,我不会感冒了吧?镜子非常人性化的表示担忧。

    和维丁、黛丝,以及贝尔尼克吃早饭的时候威克多来了,祖母没再一天三顿饭巴着他不放,突然就允许他出去喘气了。这和海姆达尔昨天晚上的“坦诚相告”有一定的关系,克鲁姆夫人现在想以退为进。老太太不是蠢笨的人,昨晚一时冲动跑回宅子以后就缓过神来了,也想到海姆达尔是在逗她玩呢,心里不免有些幽怨,但总算,二孙子是安全的,这才是不幸中的大幸。

    老太太躺在床上一宿没合眼,翻来覆去的琢磨如何才能彻底驱除名为海姆达尔&8226;斯图鲁松的“妖孽”。在威克多身上下功夫一点办法都没有,她的孙子她还不了解么,一旦认死了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故而,克鲁姆夫人想到了祸水东引,表面松懈暗地里想法子,把海姆达尔从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里拉出来,让他转学,他亲生父母不是英国人么,那就直接转去霍格沃茨好了,转学费用她来出,都说距离产生美,现实情况却是一美就容易脆,人是最耐不住寂寞的了。克鲁姆夫人觉得这个法子很好,最大的问题是怎么才能让海姆达尔转学,一想到他那个名正言顺的族长老子,老太太不由得心灰意冷起来。

    多好的法子呀,老太太哀声叹气。

    敢情在克鲁姆夫人心里,海姆达尔就是那急于开疆扩土、杀人如麻的“祸水”德意法西斯,倒霉催的霍格沃茨摇身一变成了“东边”的社会主义阵营苏联老大哥了。

    老太太就这样情绪不稳的脑补了一晚上,快天亮才有了一点睡意,威克多自然不好打扰她老人家,就直接跑维丁黛丝这里蹭吃蹭喝,反正从前他也没少干这勾当。

    早饭吃的挺愉快,海姆达尔一口气吃了好几块土豆肉饼,知道他爱吃这个黛丝就亲手给他做了,土豆是海姆达尔唯一无条件接受的蔬菜,主要因为人家的叶子没法吃。

    “什么时候的车?”维丁突然问贝尔尼克。

    “早上刚跟你说过!”黛丝不满的看着丈夫,埋怨他漫不经心。“11点从这里出发,飞索菲亚的马车都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在座几人只有海姆达尔一脸的茫然,连忙看向贝尔尼克:“你要去哪儿?”

    贝尔尼克吃惊不小:“你不知道今天要走吗?”

    海姆达尔也吃了一惊:“今天?”没人跟他讲过。

    海姆达尔又去看男朋友,威克多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慢条斯理的用餐巾抹抹嘴:“喔,这事啊,我忘记告诉你了。”威克多抬眼神情自若的回视海姆达尔。

    海姆达尔面色不善,威克多就拔开目光看向他处,很有点欲盖弥彰意思。

    饭桌上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维丁和黛丝的表情却一点都不紧张,兴致勃勃的在旁等着,好像巴望着他们闹出点名堂出来给他们俩解解闷。近些天克鲁姆夫人一直向周围辐射低气压,他们几个大人不得不缩着脖子过日子,就怕撞老太太的魔杖上被殃及无辜,要是“罪魁祸首”在走之前能留点娱乐给他们就再好不过了。

    可惜,被一个外来者打断了,黛丝高兴地迎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挽着安娜的胳膊走进房中。几个小辈立刻站起身致意,威克多妈妈淡笑着微一颔首转身出去了,大家看看吃的差不多了就推盘挪椅离开了小饭厅。

    海姆达尔一进到客厅里面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安娜朝他招手,海姆达尔刚靠过去就被黛丝抓住,命令他保持立正稍息的姿势不动,然后从安娜手中拿过一件毛衣倚在海姆达尔身上比划。

    “大小正合适。”黛丝一边比一边赞道。“你的眼神就是准,看一看就估摸出个大概,我就不行,不用尺子量根本拿捏不准。”

    安娜莞尔,看着海姆达尔的目光亮晶晶的。

    海姆达尔就迟疑的小声问:“这是给我的?”

    黛丝把毛衣往他手里一塞:“穿身上试试,安娜特意给你织的,赶紧谢谢人家。”

    海姆达尔瞪着手里的鸡心领毛衣不做声,黛丝不耐烦的推他一下:“快点!磨蹭什么?”

    海姆达尔支支吾吾的道了谢,不敢去看安娜的脸,生怕说出什么不中听的,就不情不愿的脱去长袍,把毛衣直接套在校服衬衫外面,淡粉色接大块烟灰色镶拼图案,就像黛丝称赞的那样大小正合适,穿好之后应黛丝的要求当众转圈子展示了一下。

    维丁父子双双啃着苹果在旁看着,威克多也是默不作声,在穿衣打扮方面女人生来就有极高的热情,再能说会道的普通男性此时此刻都不得不避其锋芒,老老实实的比较安全。

    “不错,这颜色穿在里格身上很精神。”黛丝频频点头,安娜也十分满意。

    海姆达尔很想抗议,但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反驳的话愣是说不出口。为什么是粉红色?不是海姆达尔歧视人家粉红色,实在是不喜欢,嫌人家太女性化,穿身上一点阳刚之气都体现不出来,海姆达尔做梦都想让自己伟岸雄健。

    海姆达尔从不为自己的衣物担忧,英国的妮尔包办了一切,从帽子到鞋子一应俱全,帮海姆达尔买衣服是妮尔的生活乐趣之一,比频繁的更换男朋友还令她兴趣盎然。海姆达尔这个大俗人在着装方面素来品位匮乏,看中的不是黑的就是白的或者灰的,林林总总逃不过这三样,要是让他自己买衣服,天天都穿得像去奔丧一样,妮尔曾一度怀疑这孩子是色盲。

    自打妮尔接管海姆达尔的衣柜以后就大刀阔斧的给他置办各种样式各种颜色的衣物,海姆达尔觉得自己的衣柜就跟调色盘似的,唯独不见他最爱的黑白灰,眼下这威克多妈妈也加入了给调色盘添砖加瓦的行列。海姆达尔郁闷的想,莫非他给人的感觉很花痴?需要用色块烘托?

    就在安娜和黛丝对海姆达尔评头论足的时候,普洛夫也来了,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进门以后就闷不吭声的坐在沙发上,维丁跟他说一句他回一句,一丁点主导话题的本能都没有,难怪昨晚只知道急行军了。海姆达尔见状有了一丝了悟。

    从某方面而言威克多跟他爸爸其实挺像,他男朋友也不是多话的人,二人私下里相处也没有长篇大论,在交谈时威克多都会纵容自己开发话题。

    时间一点一滴的消逝,11点翩然而至,尽管不舍,两对父母还是亲自把三个孩子送到林地外围,高大健壮的银鬃马一看见他们就悠扬的嘶鸣了一声,重重喷了喷鼻息刨了两下蹄子,以示自己早已等得不耐烦了。

    行李被送上了车,两对父母表现各异,黛丝拉着贝尔尼克殷殷切切的絮叨,维丁含笑时不时的补充两句。而普洛夫和安娜本末倒置,对着海姆达尔这个外人嘘寒问暖好一通叮咛嘱咐,最后才语重心长的和威克多吩咐了几句,真不晓得谁才是儿子。

    普洛夫和安娜完全就是移情作用,威克多大了,说的不好听就是翅膀硬了,他们想管也管不了了,而且威克多随他祖母,个性独立感情内敛,这样的儿子会让做父母的超没有成就感,无形中被一层膈膜所阻挡,这层膜已经隔在他们面前十几年了,一下子去除两方均感到不适,还不如保持现状。儿子始终是儿子,就算与他们不亲也改变不了他身上流着他们的血液这个事实,一想到这里,夫妻俩就释然了。

    而里格的出现恰好弥补了夫妻二人在这方面的失落和寂寞,安娜能够看出海姆达尔在她面前束手束脚谨小慎微,不像在黛丝面前那样放得开。是不是怕给自己留下坏印象?安娜这般猜测的同时就觉得这孩子真可爱,比外表冷峻的威克多可爱多了,也更贴心。

    至于性向问题,安娜没有让自己多想,儿孙自有儿孙福,体弱多病的她一向不喜过于深究问题。孩子如果觉得好,活得快活舒心,她何必去斤斤计较。而且,安娜还有一层隐忧,威克多如果像正常人那样结婚生子,他的孩子是否会健全,孙子会不会像威克多那样被遗传。安娜自己就是做媳妇的,她很明白当中的辛酸苦楚,她不愿意别家的女孩子再来重蹈覆辙,到时候痛苦的就不仅仅是一个人了。

    安娜不知道丈夫是怎么想的,但是安娜相信,在这一点上他们的思想应该是共通的。

    克鲁姆夫人没有来送行,一直到马车冲向蓝天的那一刻她都没有出现。

    威克多对车内的二人说:“我和祖母说过。”

    “她不会病了吧?”贝尔尼克表示忧虑。“她连你都没来送。”贝尔尼克觉得匪夷所思,在他看来老太太会把有关威克多的任何事情全部放在第一位。

    “不急,有的是机会。”威克多微笑。就怕你到时候招架不住,他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

    “我们这就回学校了?”海姆达尔有些小兴奋,出来不过两天,却好像两年,可见他在克鲁姆家过的有多膈应。

    威克多摇头:“回去之前还要去个地方。”

    只要不是让天马回头,什么都好说。海姆达尔好奇道:“下面要去哪儿?”之前离校的时候根本没听说此次旅游还附加自由行。

    “霍格沃茨。”威克多说。

    海姆达尔一怔:“去那干么?”

    贝尔尼克说:“参加开幕式。”

    “什么开幕式?”

    “国际青少年魁地奇杯欧洲赛区开幕式。”

    本届国际青少年魁地奇杯因为参赛队伍众多,涉及的国家、地区、人员比较庞杂,故而连一开始就设定好的开幕式都不得不临时区域化,也就是各大洲自行解决,只要不涉及偷税漏税贪污舞弊,每一笔花销都有来处,那么你愿意为开幕式花多少金加隆都随你。

    欧洲赛区这一回共有37个国家的57支队伍报名参赛,被誉为欧洲三大魔法学校的另外两间没有像德姆斯特朗这样获得承办比赛的资格,海姆达尔以为另两间学校的名望足矣,不需要再锦上添花了,锦上的花多了容易招“飞虫”,况且他们德姆斯特朗的承办初衷也不纯洁,既不是为了魁地奇事业的蒸蒸日上,也非重在参与的拼搏精神,而是为了把历史遗留问题有效的解决一下。

    “霍格沃茨承办了欧洲赛区的开幕式?”海姆达尔觉得不可思议,英国那家魔法学校虽然威望名声等各项指标都处在在世界前列,与此同时它也以独善其身名闻于世。霍格沃茨魔法学校一般不爱“多管闲事”。

    “听说是英国的魔法部长在穆斯塔法主席面前拍桌子敲凳子竭力争取上的。”贝尔尼克说。

    海姆达尔点点头,福吉部长和卡卡洛夫校长就某种层面而言算一丘之貉。

    “我们等会儿就在索非亚市坐马车去英国?”

    “那帮家伙应该已经到了。”贝尔尼克无奈的说。“队上的牲口们非闹着要来接我们,要跟我们一起行动,还美其名曰德姆斯特朗校队上下一条心。”他们哪里有那么好心,克鲁姆队长心知肚明,绕远路还不就是为了多点“余暇时间”供他们玩乐。

    正说着,马车一个沉降,向下奔去。

    云雾之后就是索非亚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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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有更新是因为家里来了亲戚,被咱妈从房间里揪出来招待客人,再加上后来喝酒喝多了倒头就睡,所以也没顾上上来请假,今天来补请一下。

    嗯,亲戚们还没走,今天就只有一更了,明天看情况,如果可以我会更新,如果不行,也只能拖到星期一了,非常抱歉。

    在超大的“停车场”上三人与校队接上了头,牲口们一个个神采飞扬、顾盼生姿,两只眼睛瞪得炯炯有神,就跟在窝棚里关了一个月的大公鸡似的,放出来以后抻脖子拍翅膀满山遍野的撒欢打鸣。

    贝尔尼克突然冷笑起来:“看来玩的不错啊。”队长先生隐隐有发飙之势。

    众牲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练就的炉火纯青,刚兴高采烈的与靠近的仨人挥手就发现情况不妙,连忙拉皮去皱去真存伪,眨眼间就正经八百起来。

    “来了几天了?”贝尔尼克拿腔拿调的问。

    “刚到,刚到。”另一位追球手——队长的老搭档说。

    贝尔尼克眼睛一斜:“刚到?不太可能吧,不是说一早就出发了吗?”

    守门员邓肯同志板起面孔:“确实刚到。”周围的正式和非正式们纷纷点头如捣蒜。

    “贝尔尼克?威克多?你们已经到啦?!”随着这声惊呼,三名候补队员伴着名誉校长卡捷宁教授到了跟前。“你眼睛怎么了?不舒服吗?”这名惊呼的候补队员刚入队不久,和老队员们的默契度不够,没能理解邓肯师兄眉目传情的博大精深。

    贝尔尼克睨了眼邓肯,后者立刻假装和他人交谈甚欢。

    仨人和卡捷宁教授致意问好,贝尔尼克决定找老师了解情况:“教授,你们刚到?”

    卡捷宁教授好像没看到牲口们的挤眉弄眼,不慌不忙的说:“昨天就来了。”

    贝尔尼克点点头,说了句“很好”,众队员的脸色变得很不好。

    “其实……其实索非亚一点都不好玩……”不知是谁嘟囔了一句,脑子转的快的几个大惊失色之后就泪流满面了,谁这么脑残,得了便宜还卖乖,这相当于火上浇油啊!

    贝尔尼克微笑:“很好。”

    众队员们的脸色就更不好了,死会死灰的,就跟停车场上的水泥地一个颜色。

    这一边,海姆达尔因为多看了卡捷宁教授几眼,被人家逮个正着。

    “怎么了?”卡捷宁教授莞尔。“不会不认识我了吧?”虽然年纪一大把,笑起来依然电力十足,可见年轻时也不是个安分守己的。

    海姆达尔赶紧摇头:“我以为会由卡卡洛夫校长带队。”真是怪了,海姆达尔纳闷,卡卡洛夫居然会舍得放弃这大好的露脸机会?加上德姆斯特朗共有57间魔法学校啊!他不是一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吗?怎么这次就轻而易举的罢休了?

    “对外的官方解释是卡卡洛夫校长临时有事。而校长私下里透露,英国是他的伤心地,如果可以,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踏入。”卡捷宁教授轻描淡写的说。

    海姆达尔虽不明就里,但还是让自己点头,不再追问。

    “里格,威克多家好玩吗?”贝尔尼克的老搭档见事态不妙,想用海姆达尔转移队长的注意力,其他队员很合拍的当场入戏,并发出滛荡的笑声。

    海姆达尔看着他认真的回答:“跟你有关系吗?”接着又扫了后面那一圈人。“跟你们有关系吗?”

    众牲口一噎,缓过劲来以后捶胸顿足,心里大骂:瞧这副不咸不淡的嘴脸,一丘之貉呐,跟威克多一样一样的!难怪要说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了!

    贝尔尼克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直呼爽也。

    卡捷宁教授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让大伙赶紧上车尽早奔赴目的地。那匹送海姆达尔他们来索非亚的银鬃马喝饱了高档的黑麦威士忌后又一次昂首挺胸的披挂上阵,海姆达尔好奇的问威克多:“这里只有一匹银鬃马?”工作量有点大啊。

    “怎么可能。”男朋友告诉他。“银鬃马耐力足、速度快,相对其它天马脾气大不说吃得也很挑剔,一般会被安排在最长距离的旅行上,这里的银鬃马要为整个巴尔干地区的旅客服务,据说已经形成一个种群的规模了。”

    海姆达尔想想就明白了,银鬃马是保加利亚魔法部默认的克鲁姆家族的御用座驾,刚才那是政商勾结,现在往更富裕的西欧社会跑才是正经活计。不知道让银鬃马跑一趟英国要花多少钱,这钱应该是学校出吧。

    海姆达尔一边琢磨一边随男朋友之后上了马车。

    牲口们一个个的都很兴奋,除了海姆达尔、威克多、贝尔尼克以及邓肯,其他人都没去过霍格沃茨。“霍格沃茨的姑娘怎么样?”守门员候补满心期待的看向邓肯。

    “不好说。”邓肯装腔作势的摸了摸鬓角。“关键要看拿什么标准去衡量了。”

    队员们拿崇敬的眼神仰视邓肯,在沾花惹草方面邓肯&8226;奥维尔先生绝对是权威,听这话讲的,多深奥多深度啊。“我们不要深度,我们只要大白话。”队员们很实际,他们哪里有时间去深奥,还是简单直白点的好。“有没有美女?”

    “当然有。”邓肯颔首。“别忘了霍格沃茨可是男女合校,说白了那间学校里一半都是女生。”

    一半!女生!牲口们澎湃了。多么美妙的景象啊,情不自禁的脑补起来。

    “男生呢?有没有模样好的?”校队里也有一批这类性向的,当然啦,在校队猥琐风气的大环境下,这些喜欢同性的自然也光风霁月不到哪里去,耐不住两句话也迫不及待的显露原形了。

    奥维尔先生就有些为难了,凡是有关姑娘的话题他可以侃侃而谈,但一说到男性,他就熄火了,这要他怎么说,素来认为自己帅得天下无双的邓肯怎么可能会去注意陌生男人,更别提去注意人家长相如何,反正在奥维尔先生眼中自己就是独一无二滴。

    邓肯脑子转的很快,就把话题丢给海姆达尔了:“里格在那里待的时间比我们都长,可以问他。”马上做了甩手掌柜,猫一边去了。

    海姆达尔看着那几双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睛,有点啼笑皆非。再加上男朋友在旁虎视眈眈,让他怎么去开这个口,海姆达尔是从霍格沃茨回来以后才“觉悟”的,现在让他回想那间学校里有哪些帅哥美男,实在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与其让我描述,还不如你们自己去看。”海姆达尔含含糊糊的说。“每个人的喜好不同,就算我觉得好,你们到那里看了之后不一定赞同。”

    几个人听闻马上大呼确实如此,纷纷点头称是。

    “就是嘛,其实里格的眼光也不怎么样,我比威克多帅多了。”其中一个很不要脸的王婆卖瓜。

    另几个连忙对他的自卖自夸予以鄙视,不过回过头来却众口一致的表示他们都比威克多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有两个甚至当场开始挖墙脚,就当着人家男朋友的面。

    海姆达尔哭笑不得。

    威克多一开始没吱声,但时间久了难免心里不快,闹闹就算了,没完没了的算怎么回事,他这个正牌男朋友的地位貌似挺牢固的。威克多脸一沉,冷冰冰的凛然之气衬着那对刀锋似的眼神一下子就把车厢里的喧闹给压了下去,挖墙脚的两人匆忙转移视线,装聋作哑不再做声。

    “你们都在瞎想什么?”一直在闭目养神的卡捷宁教授发话了。“这次开幕式只是借霍格沃茨魁地奇球场的场地一用,并不进入城堡,学校还是正常上课,霍格沃茨的那些学生有没有机会从城堡里出来还要打个问号。”这是一开始就说好的,邓布利多教授不想因为这事影响到霍格沃茨的正常生活,在承接下开幕式的那会儿就和魁地奇联合会约法三章了,态度很强硬,就连英国魔法部长都没让他松口。

    众队员们当场就蔫了,像打了霜的茄子无精打采的摊了下去,一直歇菜歇到了霍格莫德。

    同意让56家魔法学校的代表团在霍格莫德歇脚算是邓布利多教授开了方便之门了,不过也不是所有学校愿意歇在那里,有不少代表团甚至远赴麻瓜伦敦找地方住,顺道旅游一下。

    中央大街上人头攒动,举目望去全是身穿各色校服长袍的年轻的巫师。当街上的人们发现德姆斯特朗抵达以后纷纷停住脚步投来注目礼,德姆斯特朗代表团一时间风光无限。不管人家的眼神是否别有深意,光这夹道瞩目的风光劲就足够其它的种子学校一边怄气一边捶打自己的小心肝了。

    霍格莫德的旅馆入住率有限,而且还挺挑剔,有些旅馆看人流量这么大就开始板起面孔往外赶人,脾气大的很,甚至还会挑客人,看你顺眼了二话没有登记入住,看你不顺眼了就是捧着一麻袋金加隆都只能吃到闭门羹。

    谢天谢地的是德姆斯特朗运气不错,据说他们入住的旅店的老板好像和卡捷宁教授是朋友,因而没有受到不平等待遇。

    卡捷宁教授认识的人似乎遍布五湖四海,上至门阀显贵下至三教九流,各个环节都能找到说话的人,海姆达尔那个崇拜啊,“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朋友就是那老酒,年头越久越上口”(这句话出自王宝强的《出门靠朋友》非咱原创,特此说明)。海姆达尔心想等自己到了卡捷宁教授这岁数,不知道有没有本事“老酒”一下。

    德姆斯特朗入住的旅馆面积不大,中央大街的邮局边上有一条小路,拐进去以后就能看见,外观看上去十分破烂,大门上锈迹斑斑,烂木头招牌上画着一只渗着鲜血的用白布包裹的猪头。

    众队员们就有些犹豫,一边感叹于猪头酒吧迥异且个性十足的装饰风格,一边对招牌上的那个猪头指指点点,几个对绘画艺术稍有涉猎的纷纷表示,这简直就是对二十世纪初野兽派画风的一种崭新的诠释。

    贝尔尼克根本不想理睬队员们的人来疯,转身看向卡捷宁:“是这里?”

    卡捷宁教授用推门而入做了回答。

    “哇!酷!”一名队员发出了感慨。

    一楼的酒吧又小又暗,凸窗上堆积着厚厚的污垢,所以外面的光线根本照不进来,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奇怪羊膻味,着眼处几乎看不到一块干净的地方。原木桌子上点着几根白蜡烛,蜡油顺着木板的接缝间隙一滴一滴的往下淌,在泥地上垒出了||乳|白色的小山包。

    等海姆达尔踩进店里才发现不是人家崇尚原生态,脚底的坚硬触感告诉他乌黑的“泥巴”下面其实另有乾坤。

    “喔,又是人,这里都快变成邮局了!”一个又高又瘦的老头儿从楼梯上下来,满嘴嘟嘟囔囔的抱怨,灰色的长胡子因而频繁的抖动。“没有空房间了,到底要我说多少次你们才能消停,明白了就立刻滚出去!”

    说实在的贝尔尼克其实挺想“滚”,他觉得长时间待在这里一定会生病,贝尔尼克满怀期待的看向卡捷宁。

    “你的眼睛只是装饰品吗?阿伯福思?”卡捷宁教授笑呵呵的说。

    那个叫阿伯福思的老头眉毛一挑:“是你啊,我说哪个英国人会这么厚脸皮。”口气没有变好的迹象,好像现在才看见卡捷宁。

    “你想让我提出一对一的魔杖决斗吗?”卡捷宁教授面不改色的说。

    “不想。”阿伯福思想都不想的否决。“我肯定会输的。”

    卡捷宁教授闻言大笑。

    阿伯福思紧绷的脸色略有松懈,他指了指卡捷宁身后那群目瞪口呆的少年:“他们就是你说的精英?怎么看上去都一脸的傻样?德姆斯特朗的评判标准真是独树一帜,难怪被称作黑魔法工厂。”

    “尖酸固执的英国人。”卡捷宁教授不失时机的讥讽。

    “傲慢多疑的俄国人。”阿伯福思反唇相讥。

    一名队员小声问贝尔尼克:“我们要在这里站到什么时候?”

    贝尔尼克回答:“等到他们重新想起我们的时候。”

    俩老头很快就想起他们了,阿伯福思不耐烦的摆摆手:“又不是第一次来,直接带他们上去吧,还要我亲自招待?”这话是对卡捷宁教授说的。

    德姆斯特朗众人被他的逻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这样能赚到钱吗?

    众人准备上楼前,阿伯福思又道:“你们到时候会付钱吧?为了你们这几天我连正常的生意都不做了。”

    卡捷宁教授看了看桌上还未收起来的杯杯碟碟,拧了拧花白的眉头,问道:“你上一次打扫卫生是在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阿伯福思满不在乎的说。

    “房间里凡是能换的东西全都要换掉!”为了队员们的健康,连房间都没看到,贝尔尼克就果断的下达了命令。“花销我来出!”队长难得豪迈一次。

    阿伯福思耳朵很尖,马上用略带腔调的德语吆喝道:“霍格莫德有几家不错的家居装饰品店,我个人推荐蜂蜜公爵旁的招牌上挂着兰草的那家小铺子。”

    德姆斯特朗众人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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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看留言突然发现前文有一个bug,偷懒+笔误造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却让某小帅哥不能“认祖归宗”的bug,里安小帅哥不姓托马斯,托马斯是中间名,里安全名是里安&8226;托马斯&8226;克莱斯蒂尔。

    在人名选用上咱一直奉行拿来主义,要是让我取名肯定惨不忍睹,大概不是杰克就是露丝之类的,幻影移形考前测试那段剧情里曾出现过一次里安的户口所在地,他来自音乐之国奥地利,故而,被咱“拿来”的就是奥地利前总统托马斯&8226;克莱斯蒂尔先生的名字,在这里强调一下,顺便报个错。

    前文的bug请一律无视之,以后再改。  猪头酒吧的业务范围其实很广泛,一楼是酒吧,二楼为旅馆,比同村的同行佼佼者三把扫帚酒吧多了一项能住人的功能,可惜,这里的实际客流量却是人家的零头。

    德姆斯特朗众人踩着嘎吱作响的楼梯上到二楼,展现在眼前的是一条蚯蚓般扭曲的筒子形走廊,最宽处约有两米,两边的墙壁呈不规则的波浪形一路延伸到黑黢黢的尽头,破旧的木门零散的嵌在两面斑驳的墙壁上,随壁面的拱出或凹进时隐时现。有的房门因为两边的墙壁同时拱起就隔着一条不足一米的走道面对面脸冲脸,而且房门还很恶劣的被设计成朝外开启的模式,如果两个房间的住户同时开门,肯定谁都出不去或进不来……

    几只蟑螂从脚边爬过,土黄|色的墙壁就往下掉了点墙灰,一股臭鸡蛋的味道时有时无的往鼻子里钻,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头顶的玻璃吊灯光影摇曳,照得人脸轮廓清晰凹凸有致,德姆斯特朗众人不约而同的拥有了一张刀削似的深刻五官,就是入眼总显得有些鬼气。灯罩的颜色是一个无法参透的谜,海姆达尔认为是绿色的,威克多却觉得是藏青色。

    贝尔尼克叹了口气:“进房间看看吧。”不知道现在退房还来不来得及,队长先生有些苦恼。

    在外部条件的不利情况下,众人对内涵基本已经不抱任何期望,贝尔尼克推开了离楼梯最近的一扇门,里面的情况令众人纷纷松了口气。幸好,虽然不指望总统套房,但至少还是普标规格。

    贝尔尼克打量了一眼还算干净敞亮的房间,当机立断的大手一挥:“出去购物!速度!”

    海姆达尔跟着大流呼啦啦下楼往外走,在临到门口的时候被拦截了,男朋友挡在眼前杵在大门口转身望着他,海姆达尔一脸的茫然的眨巴眼睛。

    男朋友就像逗弄小动物似的挠了挠海姆达尔的下巴:“你就不要去了。”

    “为什么?”海姆达尔眉毛一挑,凭什么边缘化我?

    男朋友就笑了:“黑、白、灰,是不是?”

    海姆达尔点点头。

    男朋友说:“这不就结了,反正你对花色也没有要求,我只要照着颜色给你买就好了,既然如此你还去干吗?待在酒吧里吃点东西,休息休息不好吗?”

    听上去很有道理,海姆达尔的喜好程度确实如威克多所言,只要颜色对花色也就随便给,对海姆达尔的“色盲”属性威克多深有体会。在男朋友深情款款的忽悠下,海姆达尔目送校队成员们结伴离去,自己留在酒吧里吃喝休息。

    等到了达阿伯福思介绍的兰草小铺子以后,贝尔尼克瞅了一眼悬挂在架子上的各色床单,并指着当中的一块条纹状的说:“黑、白、灰?”

    威克多视而不见,在店主殷勤的笑容下拿起一块湖蓝色的布料,镇定的说:“有一种情况叫做‘断货’。”

    贝尔尼克看了他一眼,没再吱声,不知怎么的,就突然同情起海姆达尔来了。

    “如果要去猪头酒吧,最好自己带杯子。”霍格沃茨的拉文克劳学院的院长弗立维教授曾这般告诫他的学生们,可惜海姆达尔来自遥远的德姆斯特朗,没有领会精神的机会,而猪头酒吧素来奉行的策略不是杀熟而是欺生,故而,当海姆达尔向阿伯福思掌柜的要求点餐时,阿伯福思直接丢给他一杯黄油啤酒。

    在并不充分的光照下杯口竟然还能发出点点刺目的白色光芒,海姆达尔看着那只油腻腻的、壁面凹凸不平,色差明显的杯子,就怎么都下不了口,心里由衷的佩服起了英国巫师强大的肠胃功能。

    海姆达尔偷瞄了眼坐自己对面的卡捷宁教授,人家正和掌柜的谈天说地,而且从头到尾都没提出饮食方面的需要,这位已经是领会过精神的人。

    见状,海姆达尔更不敢喝那东西了,就闷不吭声的往边上挪了挪,想趁掌柜的不备,伺机逃到外面去觅食。

    “是不是不和胃口?”阿伯福思突然看向海姆达尔,后者在他的注视下不得不正襟危坐、目视前方。

    海姆达尔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无声的笑了笑。

    阿伯福思灰白的胡子一抖,眼睛一下子阴沉下来,不乐意了:“我这里当然比不上三把扫帚,那个婆娘喜欢钻研别人的喜好,上门的客人还很吃她那套,不就是脸蛋漂亮点,身材葫芦一点,嗓门矫揉造作一点么!也只有福吉那个傻帽愿意天天上门白送金加隆!”

    海姆达尔就傻眼了,莫名其妙就被迁怒上了,三把扫帚是啥他都不知道。

    “阿伯福思,你已经是在人身攻击了。”卡捷宁教授不咸不淡的说。

    阿伯福思置若罔闻,继续对海姆达尔“倒垃圾”:“你知不知道麻瓜有一种小药丸,吃了以后能让人头脑发热产生幻觉?”

    海姆达尔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心里猜测,难道他说的是毒品?

    阿伯福思根本不在意海姆达尔的回答,他只是需要一个承前启后的平台:“我怀疑福吉正大量服用这种药丸!”语气很是煞有介事。

    “我们是外国人。”卡捷宁教授忽然□话来。“不方便当众议论贵国的魔法部长的健康状况以及他的……精神状态。”

    阿伯福思毫不避讳的翻了个白眼,这里一共就仨人,还当众。“你看这人多讨厌。”阿伯福思对海姆达尔说。“跟他聊天无法尽兴不说还总喜欢给人泼冷水,说得好听是独善其身防灾减害,说得直白点你们的卡捷宁校长就是一个故弄玄虚的伪君子!”

    卡捷宁说了句令海姆达尔不解的话:“他们的说辞又变了?”

    “对,这是法国的巫师警察部队对你的最新评价,”阿伯福思用干瘦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法国人一向爱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和宽宏大量,恭喜你,这可是五十几年来第一个决定撤销追缉令的国家。”

    “其实我不烧杀抢掠已经很久了。”卡捷宁教授就转过脸来对已经目瞪口呆的海姆达尔唏嘘慨叹,脸部表情貌似很纠结。“你瞧瞧,这些国家多小气,半个世纪都过去了还追在我屁股后面不放。”

    海姆达尔情不自禁的脑补起当年某人到底创造了何等的丰功伟业才让各国警察部队对他耿耿于怀的备案侦查了几十年都不肯放弃。海姆达尔很自然的联想到格林德沃,不由得一个激灵,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道:“您和格林德沃是不是……”后面半句硬是说不出口,战友?同志?伙伴?同盟?

    “我为什么要跟他有关系?”卡捷宁教授笑起来,好像海姆达尔的问题很无稽。“认真追究起来我跟格林德沃应该算是同业竞争者,你不知道,就是因为当年他闹得太大太离谱,跟他一个年代混得我们都被背景化了,想想就觉得冤枉,全欧洲的巫师只记得当年有一个格林德沃,好像那一个世纪欧罗巴大陆上就生出了一个叫格林德沃的黑巫师。”

    海姆达尔半晌说不出话来,觉得嗓子有点干,就把面前的杯子拿起来,喝了,然后,喷了。

    浓重的大蒜味夹杂着淡淡的羊膻味在鼻腔中回荡……

    阿伯福思见状一点反省的意思都没有,大手一扬,翻倒的杯子就竖了起来,洒了一桌一地的酒水覆水全收,原封不动的尽敛杯底。

    海姆达尔呛了之后咳的惊天动地,卡捷宁教授轻轻拍抚海姆达尔的后背,忧心忡忡的询问海姆达尔的不适症状是否得到缓解,虽然人家从前是做黑的,却比某掌柜的有良心多了。

    等海姆达尔平复了呼吸,咳嗽缓解以后,卡捷宁教授就看着他笑眯眯的说:“你不会当真了吧?”

    “假的?”海姆达尔表情有点呆。

    “你说呢?”卡捷宁教授还是笑,轻轻一划拉,问题又抛回来了。

    海姆达尔一噎,嗓子眼又开始发痒了。“假的就好,假的就好。”海姆达尔像祥林嫂似的反复喃喃,心里却想,假的?骗鬼去吧!

    卡捷宁教授呵呵笑着摸了摸海姆达尔的脑袋,转头对阿伯福思说:“怎么样?这小子很机灵吧?”

    阿伯福思看见卡捷宁眼底那掩饰不住的慈爱就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不露声色的切了一声:“机灵的小子我还见的少吗?告诉你小子,”阿伯福思恐吓海姆达尔。“那些品行恶劣的巫师据说小时候都被人夸过‘机灵’!比如格林德沃!比如你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老不死的!再比如神秘人!”

    “你小时候据说也挺机灵。”卡捷宁教授提醒道。

    “那是阿不思,不是我!”一副急于撇清关系的忿忿架势。

    “我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海姆达尔匆忙回头看去,只见被誉为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此刻正一脸和气的站在店门口。

    阿伯福思冷哼一声,二话没有就起身走开,钻进柜台里去了。

    海姆达尔一刹那间有些恍惚,觉得阿伯福思的外貌和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有点像……

    卡捷宁对阿伯福思的作为见怪不怪,拿起那只倒了又扶正的杯子,朝邓布利多举了举:“稀客啊稀客,要不要来一杯?”好像他才是本店的掌柜的。

    邓布利多朝卡捷宁点点头。“我正要去蜂蜜公爵。”委婉的拒绝之后转向了海姆达尔。“有人想见您,斯图鲁松先生。”

    “校长先生,你这是在打你自己的嘴巴。”卡捷宁教授好整以暇的拿手撑着下巴。

    邓布利多呵呵一笑:“言行不一是校长应有的权利。”

    “说得好!”卡捷宁毫不吝惜的大力鼓掌。

    “邓布利多教授,请问谁要见我?”海姆达尔终于找到插话的机会了。

    “等见到了自然就知道了。”大概卖关子也是校长的权利之一。

    “那教授……”海姆达尔看向卡捷宁,征求老师的意见。

    “去吧。”后者点点头。

    结果还没出门,校队成员们满载而归,一个个笑容满面的,貌似购物之旅还挺愉快。

    “你要去哪儿?”威克多一眼就发现堵在门口的海姆达尔,当然,也看见了那位银发白须的老者。

    “有人要见我,邓布利多教授正要带我去。”

    邓布利多?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校长?这个名字如雷贯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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