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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异乡 第50部分阅读

    HP之异乡 作者:肉书屋

    是五点五十左右。

    魁地奇校队晨练时的吆喝声随着脚步的深浅越来越清晰,然后,海姆达尔就会找个能清楚看到校队练习的方位,或靠或蹲或站着偷窥。

    这是海姆达尔给自己找的锻炼方法,为了避免早晚有一天变成缺乏锻炼的宅男,适当的早起和走路都是锻炼的方法。而且还能每天一大早看到男朋友,真是一举两得。威克多并不知道海姆达尔每天都会跑这儿来偷窥他,照某男友的想法,这还需要偷着看?光明正大的看上一整天都没关系!穿衣服的,不穿衣服的,任君选择!

    海姆达尔藏在一棵树后一边做不知道第八还是第九或者第十套广播体操,一边遥望天上飞来飞去的扫帚。在第n次目睹了男朋友高超的飞行技术之后毫不吝啬的鼓了掌叫了好,然后掏出怀表看了时间,六点二十二,他把怀表重新塞回去,煞有介事地朝临时魁地奇球场那方挥挥手:“嗯,今天表现不错!继续保持!走了!慢练!”转身离开了偷窥点。

    海姆达尔今天离开的时间比往常早,因为今天还有别的任务,没错,就是和人换书。昨天晚上离开城堡前他特意跑去看板瞄上一眼,那位拾金不昧的大哥已有下文,用异常简洁的话语约他今天早上六点半在北塔门口见面。

    海姆达尔觉得这位始终不愿透露姓名的同学真有意思,换书而已,又不是地下工作者接头,用得着这么藏着掖着吗?

    海姆达尔于六点二十五分抵达北塔门口,现在的北塔其实还是当初的北塔,只不过多刷了层油漆扶直了腰杆,表面光鲜,里子还是烂的,内部依然破败得像个鬼屋。

    海姆达尔等到六点半仍不见有人过来,正寻思着自己是不是被忽悠了,嘎吱嘎吱的踏雪声传进耳里,他回身望去,和一双探看过来的蓝眼眸撞个正着,眸光流转间的复杂神色也被海姆达尔看个正着。

    两个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对方的表情很不自然,仿佛跟海姆达尔硬拗上了就是不愿意率先打破僵局。

    “要和我换书的就是你?”海姆达尔问道。

    那人点点头。

    “那就换吧。”海姆达尔把书拿出来。

    那人一怔,大概没想到海姆达尔会这么果断,于是也把书拿了出来。

    两人无声的交换好书。

    “我们什么时候把书再换回来?”海姆达尔问。

    那人一直不吭声,眼睛直直瞪着书皮,脸色有点发青。

    “怎么了?”海姆达尔不禁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这是俄文的……”这人终于说话了。

    “我知道。”

    “我看不懂俄文……”语气很是别扭。

    海姆达尔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个回答,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算了,翻字典好了。”那人一脸不快的把书收起来。“需要把书换回来的时候你再去贴张条子,到时候再约时间。”

    敢情这人天天守着看板啊?!海姆达尔也不勉强,同意了他的提议。

    此人毫无礼貌可言,嘟嘟囔囔说着海姆达尔听不懂的话掉头走了,就和来时一样目中无人。

    海姆达尔突然想到一件事,对着他的背影叫道:“我叫海姆达尔&8226;斯图鲁松,你叫什么名字?”

    远去的人影一歪,挣扎了半天才重新站好,倏然转身,怒气冲冲地跑回来。

    “你说什么?你不知道我是谁?”这人眼睛都在冒火。

    “我知道你是谁。”海姆达尔说。

    这人脸色稍霁。

    “就是想不起名字了。”

    稍霁的脸色又转阴了。

    “博纳瑟拉!我是埃达&8226;博纳瑟拉!”这人嘶声力竭的咆哮起来,指着海姆达尔的鼻子。“你是故意的是吧?”

    “没。”海姆达尔认真的说。“我是真想不起来了。”

    看他一脸的正气凛然,博纳瑟拉更加胸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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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v &8226; 波 澜 壮 阔 的 二 年 级 act&8226;142

    字数跨进六十万大关,这是值得纪念的章节。

    当天中午刚一下课,希娜就迫不及待地出现在海姆达尔面前,把同桌的里安小帅哥吓了一跳。希娜神经质的再三道歉、歇斯底里的用脑袋磕桌子,反复确认自己得到了宽宏大量的里安的原谅以后,神经兮兮地左顾右盼好一会儿,直到周围的同学全部走光才凑到海姆达尔跟前小声说:“您让希娜调查的事情希娜已经全部调查清楚了。”

    海姆达尔看着它发光的两眼、潮红的脸色半晌无语,这家养小精灵真给力。鉴于它一副欲言又止、不吐不快的抓耳挠腮样,好像除了实验研究室其他地方都是耳目众多的非安全区域。海姆达尔只好拿起书本朝实验研究室走去,等在门口的莱昂三人见状也不废话就和海姆达尔点点头,径自转去了食堂。

    希娜自原地消失,先回研究室里候着了。海姆达尔一直非常眼红家养小精灵的瞬移魔法,无声、瞬发、不用魔杖、无须聚气、不消耗p值,真不知道它们是怎么做到的。听说诸多德高望重的专家学者都栽在了这个课题上,研究了几百年就是吃不透个中奥妙。

    “埃达&8226;博纳瑟拉!”

    海姆达尔闻言一怔,下意识停下脚步回头张望,四周围全是来来往往、各行其是的学生,没有发现可疑分子,海姆达尔摸摸脑袋,转身继续赶路。

    “埃达&8226;博纳瑟拉!”在快要走到研究室长廊之前,诡异的吆喝声又来了一次,这回海姆达尔只是停顿了一下,连头都没回直直走向实验研究室。

    海姆达尔推门而入,家养小精灵立刻从背景转为实体。

    “主人!”希娜兴奋的高叫。

    海姆达尔把书一丢,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叹道:“好吧,就把你的调查结果说一下吧。”

    希娜挺了挺干瘪的胸膛:“主人想知道哪方面的?好的还是坏的?”

    听上去好像成果斐然。海姆达尔就问:“你的好坏标准是怎么评定的?”不是海姆达尔不信任家养小精灵,实在是不敢放心。

    希娜把它认为的罪大恶极的罪状统统罗列了出来,据说这份罪状名单上的学生遭到了德姆斯特朗全体家养小精灵的强烈谴责。比如衣服破了就自己补;比如顺手收拾寝室;比如自己换床单被套;比如给壁炉加了一根柴火;比如和别人交换午餐等等……

    “太可怕了,主人,您绝不能把这么可怕的学生招进实验研究室。”希娜义愤填膺的握拳。“连一件衣服都不肯给我们家养小精灵缝补,这是多么恶劣的——”它的语言突然激烈起来,并发出一声窒息般的尖叫。“希娜绝没有说坏话的意思!希娜不是故意的!希娜太坏了!”一边自责一边跪在地上用力把脑门往桌脚上撞,桌面上的东西随着“砰砰砰”的频率上下抽搐。

    海姆达尔仰天长叹,然后一把拽住希娜的胳膊,阻止它继续自虐。“我原谅你了。”海姆达尔说。

    希娜眼泪汪汪地爬起来,对海姆达尔的豁达大度感激不已。

    对付家养小精灵的歇斯底里无须长篇大论,它们听不进去,也不要费工夫去和它们解释已然扭曲的小精灵三观,它们很固执,最简便有效的方法就是“我原谅你了”。家养小精灵基本上都吃这套。

    当初就不该把这份工作交给希娜去办,就是豆荚做出来的报告都比这人性化。海姆达尔不想打击希娜的自信心,更不想浪费时间帮它重新培养自信心,保持现状最完美,海姆达尔言不由衷地说了一些鼓励之言打发了它也哄乐了它。

    犹如观看了一场毫无笑点的闹剧,海姆达尔身心疲惫地匆匆离开实验研究室朝食堂奔去,他还没吃饭呐。

    “埃达&8226;博纳瑟拉!”

    海姆达尔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埃达&8226;博纳瑟拉!”

    海姆达尔面不改色勇往直前。

    “埃达&8226;博纳——”

    “你td有完没完!”海姆达尔怒了,陡然转身逮住了猫在阴暗角落里的某人。

    “埃达——”

    “再埃炸了你!”海姆达尔黑着脸恐吓。

    谁知这人也不知道害怕,用力扯住海姆达尔的胳膊,指着自己的鼻子:“快说,我是谁?”

    海姆达尔皱起眉头鄙视:“你都不知道你是谁,我怎么会知道!”

    埃达&8226;博纳瑟拉抓狂得直扯头发:“在你耳朵边上叫了那么多遍一次都没听进去?你白痴啊!”

    “哪有你白痴!”海姆达尔同情地望着他。“你连自己都不认识!”

    博纳瑟拉的表情一瞬间有些恍惚,嘴里嘀嘀咕咕反复念叨着什么,就在海姆达尔掰开他的手准备闪了,博纳瑟拉突然捂住他的嘴把他往边上的犄角旮旯里拖,少顷,一群学生从两人刚才站的地方走过。

    “你到底要干什么?”海姆达尔扯掉他的手。

    “我们把书换回来吧。”博纳瑟拉终于决定奔向主题。

    “我还没看。”

    “谁管你看没看,我不想换了,我后悔了,我要我那本书。”这博纳瑟拉一看就是使性子使惯的人,这么任性的话张口就来,而且还理直气壮的。

    海姆达尔倒是冷静,看着他说:“字典不管用是吧?”

    博纳瑟拉眼神一飘,硬生生地挪开视线做游离状,逃避的方法极其幼稚。

    “你看,你借到的那本书我从上个学期就开始等了,今天好不容易才拿到,能不能请你行个方便?大家都是同学,就当给我个面子怎么样?”海姆达尔想方设法和他说理,为书籍的暂时使用权而努力。

    博纳瑟拉鼻子一哼,张嘴就抛出一句:“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

    只听“碰”的一声,接着又是一阵“哗啦啦”,立在博纳瑟拉身后的铠甲卫兵顿时变成无头骑士,雕像脚下凭空出现一大片黄灿灿的砂子,仔细看能发现这些砂子的颜色和雕像如出一辙。

    海姆达尔放下握住魔杖的手,盯着那一地黄沙面无表情的说:“书我还没看。”

    博纳瑟拉迅速领会精神地回过头来:“没关系没关系,慢看慢看。”

    “不换了?”

    “俄语学习正处在关键时刻。”

    “字典不是不管用吗?”

    “多看几遍就管用了。”

    海姆达尔扫了他一眼,然后收起魔杖:“抱歉了。”

    “没事,习惯就好了。”

    海姆达尔闻言不由得认真注视起博纳瑟拉来,说实话从头到尾都没怎么仔细瞧过这家伙。海姆达尔仔细想了想猜测他今年应该升读四年级,脸孔还是和记忆中一样美丽无双,五官原本有些女性化,但是这次发现原本过于柔和的轮廓变得棱角分明,正逐步往硬朗化方向发展,身材也很爷们,比第一回见面魁梧不少。海姆达尔比了一下自己和他的身高,这博纳瑟拉大概能有一米七六或者一米七七左右的个头,光外形而言已经脱离了孩童行列是个货真价实的少年了。

    海姆达尔正色道:“我不是故意吓你的。”因冲动造成他人精神上的损失对海姆达尔来说是不对的,不可以的,要予以纠正和制止的,自己的行为挑战了自上辈子起就已经形成的道德标准,这让海姆达尔有些不安,更何况人家还未成年,罪加一等啊。

    “是我不好。”没想到对方比海姆达尔还要正色。“我忘记了我在和什么人说话。”博纳瑟拉一脸的唏嘘感慨,也不知道是真唏嘘还是假感慨。“实验研究室的室长名不虚传,是我不自量力,请您原谅。”道歉的话诚恳而真挚。

    海姆达尔从他眼里看不到虚假和做作,正纳闷,博纳瑟拉又说:“我的家族虽然已经没落,祖祖辈辈传达下来的精神依然长存,博纳瑟拉家族崇尚强者,无论魔法方面的还是精神方面的。”

    海姆达尔笑得有些虚弱:“我就是炸了一个雕像脑袋。”待会儿还要想办法复原……

    “已经足够了。”博纳瑟拉平静的说。“我连怎么炸都不知道。”

    海姆达尔无语,什么崇尚强者,闹了半天会炸雕像脑袋的就是强者,归根结底,博纳瑟拉同学还是被海姆达尔惊吓到了,换言之,这家伙就是个畏强欺弱的软蛋!

    海姆达尔径自朝食堂走去,希望能赶上最后的饭点,他跟这人没话好讲了,满地黄沙也不想管了,大不了被记过。

    “埃达&8226;博纳瑟拉!”

    海姆达尔脚步一顿,回过头来。

    博纳瑟拉一点都不软蛋的抬高下巴,眨眼工夫就状态全满了。

    海姆达尔抽出魔杖。

    博纳瑟拉脸色一白。

    海姆达尔把魔杖收好。

    博纳瑟拉鼻子一翘,又得瑟上了。

    当海姆达尔以为博纳瑟拉任性妄为时他会突然变得胆小怕事。当海姆达尔以为他胆小怕事时他又开始故作深沉。当海姆达尔揭开他的深沉表象露出本质时,却发现欺软怕硬也不能够囊括这个人“诡谲多变”的个性。

    海姆达尔热泪盈眶,幸运女神啊,我错了,这家伙不是软蛋,这家伙就是一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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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一大早,海姆达尔照旧早起,结果刚出盥洗室就看见卡罗和里安一脸困倦地坐在沙发上,莱昂也已经醒来坐在他自己的床上。

    卡罗抱着海姆达尔最喜欢的彩条枕头在脸上揉来揉去,那样子别提有多恶心了。

    海姆达尔上前一步抢回自己的枕头:“你干什么!”

    卡罗饥渴地盯着那只枕头,两手悬空做怀抱状:“柔软度正好……”

    海姆达尔哪里会看不出他的如意算盘,当机立断的拒绝:“想都别想!”

    “这人太无耻了。”卡罗向里安哭诉。“居然连思想都要扼杀。”

    里安回答:“你的思想比你的行动有杀伤力。”这胖子就属于四体不勤,八卦不倦的标准类型。

    海姆达尔小心藏好枕头,然后问:“一大早你们有什么事?”

    “这话还给你。”里安说。“你最近一大早出去干什么?”

    其实这事他们几个早就察觉出来了,就是一直没言语,作息时间是自己的,别人不好多嘴。观察数日,今天终于决定问上一问。其实三个人完全可以偷偷跟着走一趟就真相大白了,但是他们没这么做,而是选择等待坦诚。

    虽然他们四个被同学们归为死党,至于有多“死”其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死党”的定义到底为何?从没有过死党的四个男生对此都有些茫然。那种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例子听过不少,但就是联系不到自己身上。

    里安看看海姆达尔,又看看卡罗,最后又望了眼莱昂,不管怎么假设,这三个好像都用不着自己为他们插刀子……

    “没干什么,就是想出去散步,顺便锻炼一下。”海姆达尔也不隐瞒。

    三个人顿时释然。说不担心是假的,海姆达尔不是那种无论出什么事都会第一时间咋呼出来的人,有时候还喜欢逞强,还美其名曰挑战极限,性格相当的不可爱。弄得好像其他人都是废物,三位朋友担心海姆达尔把他们当成光会喘气的草包。

    “怎么突然想起来早锻炼了?”莱昂问道。

    “还能为什么,我觉得我严重缺乏锻炼。”海姆达尔摊了摊手。

    卡罗问:“你的散步路线是怎么安排的?”

    “沿着城堡边缘向西北走,抵达北塔以后再从东面绕进城堡。”

    卡罗就笑了,那意味深长的表情让海姆达尔产生出往他脸上丢茶壶的冲动。

    “一南一北真远啊~~~”卡罗莫名其妙的发出了感慨。

    里安一脸茫然:“什么意思?”

    卡罗拍拍他的肩膀:“说明我们学校太大。”

    “大吗?”里安楞了一楞,然后点点头。“好像是不小,走走确实挺远的。”

    莱昂突然说:“骑飞天扫帚不一会儿就能到。”

    海姆达尔看了他一眼,后者神情自若。

    “对呀!”里安仿佛想到了什么绝佳主意,两眼发光地看着海姆达尔说。“既然要锻炼干脆就跟着魁地奇校队一块儿练好了,反正你扫帚骑的这么好。”里安一直对海姆达尔骑扫帚的技术称赞有加并且念念不忘。

    卡罗点点头:“天时地利人和。”

    “克鲁姆先生也会高兴的。”里安补充。

    卡罗咂嘴喟叹:“正中下怀。”

    “到时候你们还可以一起练习。”

    “就怕你不来。”

    “练完以后一起吃早餐。”

    “光阴如蜜。”

    “吃完以后就要分开各自去上课了。”

    “唉,聚散匆匆。”

    海姆达尔说:“闭上嘴然后滚出去!”

    在三位损友的戏谑注视之下,海姆达尔力持镇定地离开了南塔,用力关上大门,把可恶的嬉笑狠狠甩在门后头。

    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会报复回去的!除非你们光棍一辈子!海姆达尔龇牙咧嘴地出发了。

    这一路就像海姆达尔自己说的那样,沿着城堡外墙往西北走,掠过西塔直抵北部区域。这几天老天爷一直表现得很友好,清晨都只是飘着零星小雪,只要没有凛冽的刺骨寒风做伴这点雪珠子对已经习惯置身于严酷天气下的德姆斯特朗学生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海姆达尔熟门熟路地摸到长久以来占据的偷窥点,一边欣赏免费的魁地奇表演一边做广播体操。海姆达尔已经不去纠结自己做的是第八、第九还是第十了,这三套广播体操已经被他彻底融会贯通、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了。他今天还特地把新借到手的那本书也一并带了出来,打算做一个珍惜学习时光的好学生。

    “埃达&8226;博纳瑟拉……”

    “砰”的一声,一株小树苗倒下了。海姆达尔悲摧地仰天长叹,收回魔杖,面沉如铁地爬过去急救,紧接着,千万株苗木站起来了。海姆达尔把从草药学教授那里忽悠来的被施加过迅速成长魔法的植物种子重新揣回口袋里,心想,我容易嘛我。

    海姆达尔面容狰狞地看向那个不请自来的某人,某人浑然不觉地竖起大拇指:“厉害!”某人很兴奋,自己的名字越来越有杀伤力了。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海姆达尔对博纳瑟拉已经无气可生了,大概麻木了,也就习惯了。

    博纳瑟拉还是做什么事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跟着你过来的。”

    “跟着我干什么?你吃饱了撑着啊?”

    “就是因为没事干。”

    海姆达尔吐血,敢情我就是那打发时间的消遣。“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懂不懂?回去读书去!去去去!”像撵牲口似的。

    没等把博纳瑟拉打发掉,人家就自发地从口袋里掏出那本古董魔法史,有样学样地蹲在海姆达尔边上就着不灿烂的自然光埋头做起了学问。

    这样……也好!海姆达尔心想,博纳瑟拉安静下来就可以当他不存在了。

    没安静一分钟,博纳瑟拉就用胳膊肘推了推海姆达尔:“哎,这什么意思?”

    海姆达尔瞅了一眼:“第一章……你连标题都看不懂啊?”

    博纳瑟拉拍拍书的封面:“这能看懂。”

    海姆达尔无视他的沾沾自喜,很富正义感的告诉他:“还是重新换阅吧,既然看不懂还看什么,现在时间还早,趁早跟别人再换一次。”海姆达尔故意把话说的藏头掐尾,他只是说重新换阅,没提他自己,而是让博纳瑟拉再去跟别人换。照理说,为了避免频繁换阅带来的混乱,学生进行二次换阅之前会先拿回自己那本,海姆达尔故意模糊焦点就是想保全已经到手的阅读权,他也是一个普通人,也会为了个人利益做打算。当然,这么做的基础在于海姆达尔认为博纳瑟拉是一个小白。

    小白同志不负众望,迅速皱起漂亮的眉头:“烦死了!”

    海姆达尔很果断:“慢看。”

    博纳瑟拉嫌二次换阅麻烦,但是拿在手里这本又看不懂,没有一会儿他就把书塞回口袋里,既然折腾不了俄文,他决定继续折腾海姆达尔:“你为什么要蹲在草丛里啊?”

    其实博纳瑟拉尾随海姆达尔早锻炼已经不是第一回了,自从拿到书以后就莫名其妙地开始关注起眼前这位同学,当他发现这个斯图鲁松有大清早蹲草丛的习惯以后就愈发好奇了,今天甚至打破跟踪规律直接踩点。闲人,尤其是功课不好的闲人,闲暇时间那真是一抓一大把,说白了他就是觉得好玩。

    “来看我男朋友早锻炼。”海姆达尔头也不抬的回答。

    “男朋友……”博纳瑟拉尖叫。“你喜欢男人?”

    “既然你能喜欢男人,为什么我就不能喜欢?”海姆达尔对他的双重标准很不满。

    博纳瑟拉厉声喊道:“谁说我喜欢男人了?”

    “你不是特招生吗?”

    “谁说我是……”博纳瑟拉一把扯住海姆达尔的领口,瞪眼道。“谁说特招生就一定是喜欢男人的?那是生意懂不懂?喜好和赚钱是两码事!”博纳瑟拉很快松开海姆达尔的领口,因为海姆达尔又把魔杖拿手里了。

    二人蹲的草丛一来二去被折腾的瑟瑟抖动、窸窣作响,远远瞧去非常的暧昧猥琐。

    “还有,我已经不是特招生了。”博纳瑟拉指指自己身上这套正式校服,加大力度的提醒。“我们第一回见面的时候我就已经是正式生了。”

    “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海姆达尔毫无诚意的忏悔。

    “你怎么那么目中无人啊?”博纳瑟拉一直以来都对海姆达尔的不留情面耿耿于怀。“我不过想和你认识一下而已,有那么多学生想和我认识我都没理会。”说的海姆达尔好像很不近人情似的。

    被博纳瑟拉批评目中无人的感觉真td玄妙。海姆达尔发现一和此人长时间接触就有爆粗/口的冲动。

    “认识就认识,见面打了招呼就行了。你通过一个拉皮条的来做介绍,你让我怎么想?”海姆达尔说。“我那时候没钱招/妓。”怕说的太深奥这小白听不懂,海姆达尔干脆往白里说。

    “自己跑去?那多没面子!”博纳瑟拉的理由还一套一套的。“通过中间人介绍比较正式,说明我很看中这次的见面,懂不懂社交礼节?你怎么那么傻啊!”

    海姆达尔面无表情地举高魔杖,博纳瑟拉噤声、低头。

    “这件事就当过去了,我们就不要再流连往昔了。”海姆达尔说。

    博纳瑟拉要说什么,但是一看到那根正对自己咽喉的魔杖就立马闭嘴点头。

    “我叫海姆达尔&8226;斯图鲁松。”海姆达尔伸手拉住博纳瑟拉的手,也不管人家乐不乐意,蛮横地上下晃动两下,然后一甩手丢开。“好了,这就算认识了,你也知道我的名字了,我也知道你的姓名了。”

    “怎么这样……”博纳瑟拉一张嘴,魔杖顶端就闪了一下,他点点头。“很荣幸,很荣幸。”一抬眼那根魔杖仍直直对着自己,博纳瑟拉虽然小白但不愚蠢,马上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人了。

    临走前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回头道:“对了,你男朋友是谁啊?”

    脚边的石头应声爆裂,坚硬的碎石子上蹿下跳地蹦跶到身上惹得博纳瑟拉哇哇一通乱叫。怎么这样啊,博纳瑟拉欲哭无泪,我没说自己的名字啊,太赖皮了!

    估计是好几天的精神恋爱让某男友的危机意识攀升到了新的节点,再加上海姆达尔貌似一点都不上心的随波逐流,几天下来的见面次数屈指可数,致使某男友的危机感从意识形态直接转变成动能。

    海姆达尔吃完早饭准备离开食堂之前被威克多逮到,魁地奇校队的早饭时间一向短暂的令人发指,好在发指虽发指,吃饭时间还是遵循学校制定的计划来,所以只要有心逮人这种事不难办。

    “把中饭时间空出来。”男朋友也不废话,直接下达命令。

    “贝尔尼克肯放人?”海姆达尔问。

    校队自打搬家以后就格外勤勉,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两分钟用。这就是高手的悲哀,老大做习惯了就绝不肯做老二了,何况后面有一大堆老二在虎视眈眈。德姆斯特朗校队是公认的欧洲劲旅,这次的夺冠大热门之一,如果因为训练方面的不足被众老二抓到把柄从而被潜,卡卡洛夫校长很有可能就去自潜了。

    作为一上任就必须面对国际级大赛的新任领头羊,贝尔尼克的压力可想而知。

    “他不肯。”男朋友严肃认真的指出:“我肯就行了。”

    海姆达尔感叹,这就是王牌的魄力啊。“行啊。”海姆达尔很欢乐的颔首。“就在食堂集合?那你指个地方。”

    威克多一直对食堂二层等人高的彩瓷大花瓶后的隐蔽座位深有好感,当即拍板定在那里,之后,两人就像某胖子总结的那样“唉,聚散匆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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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海姆达尔对那彩色大瓷瓶的印象也是相当不错滴,瓷瓶同志的业务能力很强,个头高块头大,虎背熊腰心宽体胖,再加上夸张繁琐的瑰丽妆扮(插花),往那窄窄的通道口子一蹲,瓶后的风景那就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你分辨不了这变幻莫测的世界。故而,此地就成了德姆斯特朗十大传统约会场所之一。

    遥想当年,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也是绿叶衬着鲜花的,看看今天,满院子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只为了吃饭的学生绝不会特地绕到这曲径通幽的角落,十大传统约会场所就变得徒有虚名,一年比一年人迹罕至了。

    这几年入学的新生甚至都不知道德姆斯特朗还有什么十大传统约会场所,海姆达尔就是其中之一,要不是身边有个移动八卦报亭,海姆达尔这辈子都不会衍生出把约会和食堂凑在一起的逆向思维,在斯图鲁松室长心中,约会和吃饭完全是两码事,画不上等号。

    在彩色大瓷瓶后面的幽闭座位里,与海姆达尔顺利会面的威克多就奇怪道:“按照正常流程,约会的第一步总归是吃饭,我们现在不就正在吃饭吗?”

    “不对。”斯图鲁松室长说出了他的见解。“吃饭是为了去约会。”

    男朋友有种被绕的感觉:“吃饭是约会的一个环节。”

    海姆达尔坚持己见:“你想,吃饭一般都被摆在约会之前,那就说明吃饭是为了约会做准备。”

    男朋友想了想,好像也没错,“但是也有约会中间或者之后吃饭的。”

    “那就另当别论了。”海姆达尔摆出一副学究的架势。“约会中间吃饭是偶发性的,就说明这两人的计划里本来没有吃饭,或者吃饭只是一个附加的提议,视当时的约会情况而定。约会后吃饭就是为了补充体力,”海姆达尔一脸的深沉。“约会也是很耗体力,很累人的。”看那感慨万千的样子估计是脑补到什么了。

    威克多的嘴角抽动了两下,这个话题太深奥,再说下去他会消化不良的。某男友以最快的速度消灭掉自己的中饭,擦了嘴喝了茶,手脚麻利地把两把刺绣包布古典高靠背扶手椅拼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小塌,转过头来抱着海姆达尔往那临时塌上一靠,开始“消灭”海姆达尔。

    他的随机应变,他的因地制宜,他的一气呵成,让海姆达尔大开眼界,莫非这就是王牌球员崇尚和追求的高效率?

    不过男朋友“消灭”自己的方式让海姆达尔想到了奶糖,奶糖吃大块奶糖的时候就喜欢舔来舔去、咬来咬去、再含来含去,会把大半个糖使劲往嘴里塞,然后又整个吐出来,如此循环往复。不知怎么的,一想到这,海姆达尔就莫名的感到一股恶寒。

    “如果哪天你真的跟奶糖一个德行,我就蹬了你另结新欢!”

    男朋友很果断,直接装昏,眼睛一闭抱着海姆达尔的腰、枕在海姆达尔的胸口睡起了午觉。海姆达尔的嘀咕一个字不差全听在耳朵里了,威克多心想,你就趁早死了这条心吧,要是真有那个时候,我就学那客迈拉兽整个吞了再说,等在嘴里捂够了再吐出来让你喘气。

    这时候,海姆达尔的嘟囔又来了:“搞了半天就是找我睡觉啊!”

    心中有歧义的人听了这话要不遐想那就是忘了带耳朵,本来就在脑补的某男友这下更没边没际了,一只手都摸到了海姆达尔的校服衣襟里头……

    “你干什么!”海姆达尔瞪着那只禄山之爪。

    某男友当机立断含糊一句:“梦游!”爪子像自己长了眼睛似的继续往更深层推进,不一会儿就亲密接触,摸到一片温润柔滑的肌肤。

    “你一点都不想我!都不会主动去看看我!”某男友继续“梦游”兼说“梦话”宣泄不满。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是吗?

    海姆达尔睁只眼闭只眼地配合:“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要是倒好了。威克多在心里嘀咕,紧跟着嚎了一嗓子:“梦游!”

    碰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就以“梦游”顶缸,他这梦做得实在机警。海姆达尔无语良久。没见过这么耍无赖的。

    威克多&8226;克鲁姆再冷静、再沉着也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他在人前表现出的沉稳睿智会让人忘了他的年纪,从而产生出一种不符合年龄的老成的错觉。很少有人把他当成孩子看待,自小对他甚为严格的祖母把他塑造成这样,事实上他就是一个不满十七岁的少年。威克多愿意在海姆达尔面前装小孩,把他来不及表现出来就被死死压抑掉的孩子气释放出来,摊在海姆达尔面前,这一刻,威克多是没有顾虑的,一直做成年人是会累的,更何况他还未成年。

    就像海姆达尔也会在威克多面前趾高气扬地装弱智,都是一个道理,或许这就是他们俩磨合出来的一种相处方式。耍赖、撒娇、包容,看上去很白痴,谈恋爱的人几乎没有智商可言。

    一阵带笑的说话声传来,有人绕过瓷瓶过来了,看样子今天有学生和他们想到一起去了,也瞄准了这里的隐蔽性。

    埃达&8226;博纳瑟拉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个造型奇特的小榻,上面的两个人当然也一览无遗,不禁有些傻眼——这么无所顾忌、明目张胆,简直坦诚到可恶的地步!

    威克多没有抬头,抱着海姆达尔继续装熟睡状,有人过来的声音他当然也听见了,就是抱得太舒服不想动。

    威克多不怕别人知道他的性取向以及里格的存在,他甚至是由衷地欢迎的,一旦这个消息彻底走漏出去变得人尽皆知,里格身上就会被打上了“威克多&8226;克鲁姆”的标签,成为他的“所有物”。无论走到哪里别人都会通过里格或者自己而联想到对方,联想到他们的关系,威克多万分期盼那个时刻的到来。如果某人对他们的关系反悔了,不干了,想把他蹬掉了,甚至是突然被从天而降的东西砸忘记了,届时将有全世界的人来提醒他威克多&8226;克鲁姆的存在。

    要布下这个天罗地网必须有一个前提,一个举世闻名的身份。威克多对自己说,目前的一切还远远不够。

    那个斯图鲁松应该看到自己了吧?博纳瑟拉郁闷了。不止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且还撵人,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博纳瑟拉已经洞悉海姆达尔的手势是什么意思,对他几乎没有第三个手势,一抬手不是用魔杖飚魔法,就是甩手赶人。

    郁闷归郁闷,博纳瑟拉还是转身欲把身后几人拦住,就当他这么做的时候突然回过味来:我为什么要听斯图鲁松的使唤啊?

    几个同行的意大利学生直接无视他的举动,绕过他走了出来,当然,这些人也看到了无意间被博纳瑟拉隐藏住的风景。

    博纳瑟拉摊了摊手,这就不关他的事了。

    海姆达尔照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与前次不同,这回特地附带“请”的手势。可惜这几个不是心眼不坏却非要让自己讨人嫌的博纳瑟拉,一个个心高气傲惯了,再加上自家都是拉卡利尼家族的拥护者,就像一个以拉卡利尼为中心的以利益为目的结合成的小团体,平时仗着这点在学校里目空一切,背景差点的学生都被他们一一鄙视个遍,真正是狗仗人势、狐假虎威。

    其中一个黑头发的学生随便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故意把椅脚拖得噪音连天,海姆达尔很快沉下脸来,那黑发学生鼻子一翘,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挑衅架势。

    海姆达尔冷笑一声,抽出魔杖炸了他手里的杯子。

    黑发学生骇了一跳,当即甩手跳起来破口大骂,其他人没有丝毫助阵或者劝解的意向,只是一个劲地嘲笑他,使得该名学生愈发感到没有面子,眼睛都蹿出火苗了。

    “令人作呕的下贱妖怪!”

    此骂一出,那些毫无人情味的意大利学生讥笑得更大声了,不过这回的讥笑重点改了方向,枪口一致对齐了海姆达尔。

    博纳瑟拉瞠目结舌,傻愣愣地瞪着那群同伴,一时之间有点恍惚。

    威克多噌的一下坐起来,面沉如水,眼神森冷,目光如刀,一刀又一刀反复凌迟着那些口无遮拦、出言恶毒的学生。

    肆无忌惮的笑声很快轻了,微了,没了,所有人都胆寒地别开了头。

    周围一片死寂,仗势欺人的意大利小集团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踌躇片刻,终没能抵挡住威克多毫不掩饰的森寒杀气,落荒而逃。

    最后就剩博纳瑟拉一人立在那里,没有一个想到临走前拉他一下。

    海姆达尔轻嗽了下嗓子,博纳瑟拉回过神来,在威克多杀气森森的目光中哆嗦了一下。

    “再见,博纳瑟拉。”海姆达尔说。

    博纳瑟拉一怔,茫然地看向海姆达尔,后者又说了一遍:“再见,博纳瑟拉。”

    博纳瑟拉反应过来,人家在给自己台阶下,递出平生第一个感激眼神,博纳瑟拉就着海姆达尔搭好的台阶匆匆离去。

    威克多猝然放松下来,重新倒回海姆达尔身上意欲睡个“回笼觉”,禄山之爪重出江湖,轻而易举地攻城略地,很快又摸上了。

    “你和博纳瑟拉是怎么重新认识的?”手里动作着嘴里也不闲着,威克多张嘴在海姆达尔的咽喉处啃上了。(ps:曾经看过的一本医学杂志上说,情人或夫妻间经常爱抚脖子有助于提升性/爱质量,不知道且已经达标的筒子可以去实践一下)

    对男朋友的远见卓识感到无语,怎么这么快就举一反三上了呢?

    海姆达尔耸耸肩,含糊其辞的说:“就这么认识了呗。”

    威克多的禄山之爪顿了一下,扬了扬眉毛:“嗯,不告诉我。”

    海姆达尔拔出他的爪子,盯住他的眼睛,一口含住爪子上的一根手指——食指,并且一吞到底。威克多浑身一震,被海姆达尔的口腔包裹住的温热潮湿的感觉从指尖一下蹿遍全身,威克多的神情发僵,全身上下的感官都被这种美好的、令人向往的、叫人发疯的感觉席卷,体内深处的欲望嘶吼着想要冲出牢笼为所欲为。海姆达尔咬住他食指的关节处,轻轻的用牙齿厮磨,然后再调转方向,伸出舌头用舌尖自掌心轻轻的、一点一点的舔到指尖……

    威克多重重叹了口气,叹出了无尽的郁闷、无奈、苦恼以及火热的欲望。

    海姆达尔放过他的食指,用一副虚心求教的三好学生的模样说:“怎么样?”两只眼睛闪啊闪,闪的威克多难受极了。

    “什么怎么样?”威克多哑着嗓子问。

    “我舔了那么半天你没感觉吗?”海姆达尔郁闷了。

    威克多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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