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同人)一穿再穿 作者:肉书屋
是我被他折腾得更厉害,第二天起来浑身都酸疼不止。
“你要是心中觉得不舒坦,那就留我。”
“……”努达海去别的屋里,我心中并不吃醋。如果说要他去别的屋子,肯定又是另一轮新的折腾,可要我留他,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不留么?”
“嘶……”脖子一阵刺疼,我张开双眼。
“痛么?”他问。
“将军你说呢?”我忍住咬牙切齿的冲动,轻声反问。
“会痛?那就好,会痛你才会记住。”话音刚落,他的腰身就一个挺进。
“……”我一个错愕,心底的火气有往上窜,瞪大双目看着他,欺负一个累得半死的人很有乐趣么?他怎么就乐此不疲?
“雁姬,你总是让我很头疼。”他轻笑着说,声音带着无奈的叹息。
我怎样让他头疼了?我想问,但最终是没有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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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新月格格之雁姬(四)
我终于见到了新月。五官精致,果然长得很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似是藏了无数的心事,只要她那样静静地瞅你一眼,如果我是男人,说不准我也心动了。但我终究不是男人,对她,实在无法生起好感。
“新月见过福晋。”
“不必多礼,格格请起。”我脸上带笑,但笑也有好多种,我觉得此时我脸上的笑绝对不是热络的笑。
新月站起来,低垂着头。
我叹息,“虽然是将军向皇太后请求托孤,但格格乃是和硕格格,身份高贵,对我不必行此大礼。望月小筑那边,若是有任何需要,直接吩咐下人便是。”三天前努达海带新月姐弟进宫,皇太后赐封新月格格为和硕格格,至于克善,赐封了什么名号,我没留神,也不想记。
“多谢福晋。”
我见到她这个模样,没有由来就一阵厌烦,但脸上仍是如沐春风的笑容,“格格若是无事,请回吧,我还有事要处理。”珞琳虽然已经开始管事,但是府中那么多事,需要我亲力亲为的也实在不少,我实在没时间也没心思与这个格格在这里折腾。
“福晋……我……”新月抬头,欲言又止。
“格格有事直说,我方才说了,不必客气。”
新月看向我,露出一个清浅的微笑,说道:“当日新月与弟弟遇险,承蒙将军搭救并收留我们,新月心中感激不尽。新月想在望月小筑设宴答谢将军……与福晋一家人,希望将军和福晋赏脸。”
“这个我会与将军说的,格格请回。”
送走了新月,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觉得讽刺。她爱努达海应该爱得死去活来吧,努达海一遇见他的月牙儿,就忘了雁姬的好。但这个月牙儿有没有想过,如果努达海会爱上她这个挂在天上的月亮,难道他日就不会爱上天上的星星么?!
晚上努达海回来之时,我让下人说了新月格格所说之事,下人却回头跟我说将军说这种小事情由福晋决定便是。
由我决定?我笑了笑,我向来不爱勉强自己,既然是由我决定,那我可不会为难自己。于是派人去望月小筑说近日府中事情颇多,骥远也刚开始在他阿玛手下做事,忙得不可开交,她设宴招待我们之事,还是日后再说。
这日忽然骥远来找我。
“额娘,克善来找我,希望我能带他出府?”
“带他出府?”我看向骥远。
“嗯,额娘,克善说新月格格的生辰就快到了,希望儿臣能瞒着新月格格带他出去买礼物给他姐姐,给他姐姐一个惊喜。”
我看向骥远,见他提及新月时神色并无异常。我伸手探向桌上的茶壶想倒茶,骥远见状,帮我倒了杯热茶。
我捧着手中的热茶,看向骥远,柔声说道:“骥远,新月格格与你和珞琳一般的岁数,你们这些孩子的心思,额娘也不太懂。你若是有时间,便帮额娘看看府中对望月小筑那边是否有不够周到的地方。”
骥远笑道:“额娘,我跟着阿玛实在是抽不开身,府中之事,不有珞琳帮忙打理么?她与新月格格虽然性格不同,但都是姑娘家,年纪也相当,新月格格与她,应该也好说话一点。”
我一听,完全放心。抿了口热茶,挑眉笑问:“怎么?额娘让你帮忙做点事情你还不乐意么?”
“怎么会?额娘吩咐的,我自当尽力。不过额娘心细如尘,面面俱到,有额娘在,再加上珞琳,又何须儿臣出马。”
“你啊……”我微笑着摇头,“这么怕去望月小筑,那边有恶鬼么?”
骥远吐了吐舌头,正要跟我说话,却听见一个声音,“哪儿有恶鬼啊?”
我与骥远一怔,抬眼看去,却见是努达海。
我敛了笑意,站起来,“将军。”
“见过阿玛。”
“都是家里人,不必多礼。”努达海摆了摆手,整着袖子进屋。
我倒了一杯温茶给他,“将军忙完公事了么?”他平常这个时候不都在书房里,怎的悄无声息地就到了我屋里。
努达海接过温茶喝了一口,然后将杯子放在桌上。摇头说道:“还没呢。想起昨个儿你提醒我额娘最近受了风寒,便去请安了。”
我闻言,微微一笑,轻声说道:“额娘见到将军,心中舒坦,身子很快便会好起来,将军无须忧心。”老福晋年事已高,年龄摆在那里,身体再硬朗也免不了会有些小病小痛。
“但愿如此。“努达海轻叹一声,然后看向骥远,”骥远,你找你额娘有何事?”
“阿玛,新月格格的生辰快到了,她的弟弟前来找我,希望我能带他出府帮新月格格准备礼物,给她一个惊喜。”
“是么?”努达海微皱着眉头。
我看了他一眼,面带微笑着问道:“将军是否希望府中设宴为她庆祝?”
努达海却是摇头,“她既然不说,那定是不愿张扬。她父母刚去世,为她生辰设宴亦是不妥。”
我笑了笑,骥远说我心细如尘,可我的心,哪如努达海那般心细?“将军所言极是,那就由骥远带她弟弟出府帮她准备生辰礼物,如何。”
“嗯。骥远,记得多带两个护卫,别出了意外。”
“是,阿玛。”
新月生辰那日,我叫珞琳送了一套首饰过去。既然是她的生辰,我这个女主人,不表示一下也不成样。听骥远说克善帮新月买了一条项链,新月当场就感动得泪水涟涟。
至于努达海那边,他最近也没在我屋中过夜,至于他有没有跟新月幽会,我却是一点想要知道的兴趣都没有。
后来,克善染上了伤寒,下人前来通报。请来城里最好的大夫,连太医也出动了,都说是这伤寒会传染。跟剧情一样,新月亲自照顾他的弟弟,两个奴才陪她在望月小筑里足不出户,担心会传染给府中的人。
三日过去,克善的病情不见任何起色。这夜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张开眼看着一室的黑暗,干脆起来算了。正要起来时,却发现床前有个身影,愣是把我吓个半死。
“谁?!”
“是我。”黑暗中,是努达海的声音。
努达海?他不在望月小筑陪新月跑来我屋里作什么?他从荆州回来后第一天在我屋里过夜,自那之后,他就没有再来我屋里过夜,今个儿怎的跑来了?
我起来点了烛火,“将军,怎的这么晚了还过来?”这个时候,他该是在望月小筑陪着他的月牙儿才是。
一件披风落在我的肩膀,“这是我屋里,我不来这里去哪儿?”
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我默了默,转头看向他,只见他正在解着外袍的纽扣。我走过去帮他结下外袍,微笑说道:“克善染了伤寒,新月格格执意要去亲自照顾她的弟弟,我以为将军此时会放心不下,会在望月小筑呢。”
却发现头顶一阵沉默,我抬头,只见努达海神色怪异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转身将外袍挂好。
“克善是新月的胞弟,如今他染了伤寒危在旦夕,她想亲自照顾自个儿的弟弟也是可以理解。望月小筑那边,自有大夫照看,我又不是大夫,留在那里做什么?”
这回换我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努达海看向我,目中带着些不满,说道:“雁姬,自我从荆州回来后,你似乎跟以前大不一样。”
我微笑着,“定是将军多心了。”
努达海轻哼一声,没有说话。走至床沿坐下,双手撑在膝盖,说道:“你过来。”
我依言走过去。
“坐。”他说。
我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坐在他身边。
只听得他轻叹一声,说道:“府中原本就多事,如今克善染了伤寒,听说皇太后那边都惊动了,我已经去了一趟望月小筑,克善的病情未见起色。如今府中人心惶惶,我本应主持大局,但如今起了战乱,实在多事,府中之事,只得你多担待了。”
我一怔,然后笑道:“将军放心,府中的事,一向不都是由雁姬处理么?”
努达海轻叹一声,然后将我带上床,“我累了,睡罢。”
我怔怔地让他抱在怀中,闭上了双眼。我原以为这两人一旦遇上,定是惊天地泣鬼神的相恋,但是如今看来,他并未爱上新月。
这些年来,努达海待我的好是人尽皆知的,当然,我贤妻的名声也是远近闻名。他对我的心思,我又不是傻瓜,又怎会不懂?我虽然也会被感动,但偏偏凉薄,不想爱上,亦无法爱上。
克善的伤寒终于好了,皇太后得知,十分高兴,召我与新月姐弟一同进宫。进宫面见时,皇太后忽然问起骥远之事,后来又赞赏新月不怕被伤寒传染,亲自照顾伤寒中的弟弟,小小年纪,有这样的勇气和心意实在是让人佩服。
我一听便知皇太后想将骥远与新月拉在一起,再看向新月,她脸色发白,想必也是知道皇太后的心思。我心中好笑,皇太后这般说,只是试探而已,若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肯定是直接下旨了。我不愿新月指给骥远,而且事情也有回旋的余地,于是便推说新月身份尊贵,骥远高攀不上。又说骥远曾与我提起塞雅格格,说她为人热情大方,骥远曾在街上与她不打不相识,两人情投意合,请皇太后成全。
而新月则说,她阿玛额娘才去世,克善又年纪尚幼,她只想一心栽培克善成材,关于婚嫁之事,暂时并无心情顾及,望皇太后成全。皇太后闻言,只得暂时搁下新月的婚事。
后来回府,我与骥远说了皇太后指婚之事。其实骥远与塞雅见过面,但是所谓的情投意合却是我顺口胡说。那个孩子,大概真的对塞雅颇有好感,听到皇太后将塞雅指给他,眉开眼笑。
对新月这人,可能是我早已先入为主,不想再多作评价。努达海曾与我说起了战乱,如今形势并不乐观,圣上派他前去平定战乱。这时皇太后给骥远和塞雅指婚的懿旨也已经下来,努达海在骥远与塞雅完婚后第三天,便要离开京城。
我与骥远洛琳带着府中众人在将军府门前送别努达海,新月姐弟自然也在。
“战场上危机四伏,望将军多保重。”每次努达海去打仗,我都是这句话,这次也不例外。
努达海一身战袍,看向我,“额娘与府中诸事,都交给你了。”
我微笑着点头。
努达海顿了顿,看向在一旁的新月与克善。我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只见新月怔怔看着他,眼中有着显而易见的迷恋。
只听到努达海说道:“新月格格与克善虽是皇太后托孤,但也是我们府中客人,勿要让下人怠慢了。”
我低下头,掩去嘴角讽刺的笑容,“这是自然,将军大可放心。”
“嗯,这就好。”他沉声说道。顿了顿,他又说,“雁姬。”
我抬眼看向他。
“这次,我也会像以往一样平安归来。”
我微笑着点头,“嗯,我们等将军凯旋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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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新月格格之雁姬(完)
努达海走了一个月,府中诸事平静,老福晋身子甚好,骥远与塞雅两人相处不错,而珞琳对府中之事的处理也越发的有条理。自从骥远被指婚后,要忙骥远和塞雅完婚之事,我已将望月小筑那边的事情都交给珞琳处理。我对珞琳,很放心。因为她不仅容貌像我,就连性格,也像。她对新月或许会心生同情,但不会成为朋友。
这天夜里,听说老福晋心口疼,我便带了珞琳一同前去请安,回来时已是深夜,却无意中走到了望月小筑。其实去老福晋哪里有好几条路,自从新月来了府里之后,这条路我就再也没有走过,今天不知怎的,竟走来了这里。
珞琳看着我停在门口,轻声问道:“额娘,要进去看看新月格格么?”
我回头,微笑着摇头,“不去了。”
我与珞琳正要离开,却隐隐约约听见一阵声音,我与珞琳对视一眼,停住了脚步。
“格格,你别这样,你这样离开,要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云娃,我好想他好担心他,你知道吗?我现在都不敢睡觉,只要我一闭上眼睛,就看见他浑身是血的模样,我一定要去找他!”
“格格,你这样走了,小王爷怎么办啊?”
“云娃,我求你,你别拦着我,我只要去看他一眼,只要知道他没事,我就会回来。”
我抿着唇,静静地站在门外。而珞琳则一脸惊讶的模样。
门内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格格,你的心意将军根本就不知道,你何苦?你是皇太后赐封的和硕格格,婚事也由不得你作主,你怎能如此糊涂?”
“不、不会的……我不要求别的,我只想看看他。云娃,那夜在火光中,他从天而降,救下了我跟克善不是吗?后来我看着天上的月亮难过,我跟他说阿玛跟额娘总是叫我月牙儿,但是我日后再也听不到他们那样叫我了。将军他那时听了,还安慰我,叫我月牙儿的,你不也听见了吗?后来在皇宫,我说我和克善留在皇宫会觉得害怕,求他收留我们,他也答应了!”
“格格,我求你醒醒吧。将军心里若是有你,你进来将军府这么久,怎么不见他来看你?那时小王爷得了伤寒,你一个人照顾他那么辛苦,为什么将军不来帮你分担?格格,咱们住在将军府只是暂时的,日后皇太后替你指婚了,我们就不会再住这里。而且将军府里的上上下下都知道,虽然将军府中妾侍众多,但那全都是福晋帮他纳的,将军心里,就只有一个福晋而已。”
“我不管,我要去找他,你别拦我,我一定要去找他。”
我面无表情听着,珞琳脸上的神色却是由开始的惊讶到后来的愤怒。门内的两人似乎还在拉扯着,珞琳却再也按捺不住,上前推门而入。
里面的两人正是云娃和新月,两人在拉扯着一个包袱。云娃见到我与珞琳,神色大惊,连忙跪下,“奴才见过福晋,见过格格。”
新月满面泪痕,见到我与珞琳,也怔在原地。
我轻叹一声,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云娃,平静地说道:“将军回府之前,看好格格,除非是皇太后召见,否则格格这段时日还是别出府得好。若是有任何差池,小心你的人头。”
我转身正要离开,新月却扑了上来抱着我的大腿,“福晋,我求求你,你让我去找将军见他一面好不好?自从他去了战场,我每天都梦见他浑身是血的模样,我受不了这样日日夜夜地担心,你让我去找他好不好?”
我被她弄得心火直往上窜,正要将她拉开。珞琳却先我一步将新月扯开,“新月你疯了吗?你是皇太后赐封的和硕格格,你私逃出府若是让皇太后晓得了,怪罪下来,我们如何是好?还有,我阿玛与你清清白白,你如今竟想私自去战场找他,若是旁人晓得了,还道是我阿玛为人不检点,与你有私情呢!”
“珞琳,我……我只是……”新月看向珞琳,泪水一滴滴地往下掉。
我看着新月的模样,冷笑了一声,“格格若是有话要与将军说,还是待他归来后见到本尊再说罢,你这般私逃,不仅害了你自己,也会连累将军府。所以这些时日,就委屈格格了。”我说完,转身便走。出了望月小筑的大门,我看向跟在我身后的珞琳,“珞琳,改明儿开始,你找几个信得过的护卫来望月小筑,不要出任何差池。”
“是,额娘。”
我原本以为,努达海没有与新月相恋,新月便不会私自离开将军府去战场,便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如今看来,她已经为努达海疯狂了。但她为爱疯狂那是她的事情,他人却不该为她所累。
骥远才刚与塞雅成亲,人生才刚开始,而珞琳尚未有婚配。如果新月私逃成功,不管努达海有没有对她动心,她私逃却是为了努达海,那皇太后怪罪下来,努达海还脱得了干系么?努达海若是失势,骥远的前途又将如何?那珞琳又将如何?这些年来,我对这对儿女悉心栽培,怎容她一个新月,将他们的未来都毁了。
翌日,我将新月想要私逃之事告诉了老福晋,老福晋听了捂着心口直说“冤孽”。
“额娘,这事该如何是好?”我顺着老福晋的背轻声问道。
老福晋大风大浪也见过不少,想了想,就说:“想办法让皇太后帮新月指婚罢。”
“上回帮骥远指婚之时,皇太后原本也想帮新月指婚,但她说只一心想培养弟弟成才,暂时没有心思顾及婚嫁之事。”
老福晋听了,却是摆手说道:“雁姬,这你就错了。”
我一怔。
老福晋靠向躺椅的椅背,半阖着眼,说道:“不论是格格还是贝勒,每个人都是皇太后的棋子,她若非要将棋子摆在棋盘上的某个位置,容不得棋子说不,都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
我也不知道老福晋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半个月后,皇太后直接下懿旨帮新月指婚。努达海打仗吃了一场败仗,但最终还是平安归来。进宫面圣,皇上并未责罚。
努达海回来之时,我们皆在将军府门前迎接,但是新月,我没让她出来。
努达海整个人看着沧桑了不少,这日他去老福晋哪儿请安后,便到了我的屋里。我见他脸上尽是风霜,心中有些不忍,便安慰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如今能平安归来便是上天垂怜,战败之事,将军勿要放在心上。”
努达海闻言,握住我的双手,目中尽是复杂的意味,“雁姬,我在外面之时,你可曾担心?”
我一怔,轻声说道:“自然是担心的。”
他松开我的双手,说道:“你说的对,胜败乃兵家常事。一将功成万骨枯,不论是那一边赢了,都牺牲了那么多的性命。我战败之时,见到那么士兵的尸体,心中羞愧,他们无怨无悔为国效力,但我这个将军带兵不力,吃了败仗,害他们白白牺牲。当时万念俱灰,只想随他们一同共赴黄泉。”
我闻言,心中突的一声。如果努达海喜欢了新月,而新月也私逃成功,我会宁愿他们双双殉情死在沙场上不再回来。因为死者为大,皇太后再生气也不会追究。但终究新月没有私逃成,而如今的努达海也没有爱上新月。
努达海脸上带着苦笑,说道:“但我想起我离开京城之时,与你说我会平安归来。”
我看着他,轻叹一声,终是伸出手去握住他的右手。除了十几年前的那次醉后失态,这是我与他成亲后第一次主动握他的手。我看着他,微笑着说道:“将军平安归来便是喜事,知道么?你就要当爷爷了。”
后来,老福晋当着我的面与努达海说了新月之事,努达海只苦笑着说:“当日皇太后有意托孤,我明知由他们姐弟留在宫中才是最好的,但一见新月她泪流满面地看着我,我蓦地就想起了珞琳,加上她阿玛为国效忠是个好男儿,我心中一软,便与皇太后说若是不嫌弃,我可将他们安顿在将军府。但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三个月后,新月完婚。完婚前,她曾来找我,哭着说她不想嫁人,求我让她留在将军府,只要能让她留在努达海身边,她可以不求名分。
她一枝梨花带春雨的模样着实是让人心生怜惜,但我是硬心肠的人,只看着她冷冷说道:“你不是为了你的弟弟连命都不要,愿意放弃一切吗?若是你求皇太后收回指婚,皇太后便会撤销对你的一切赐封,包括你弟弟的。你不嫁人不打紧,可你弟弟呢?若是皇太后收回了一切赐封,他日后前途如何?新月,若是努达海爱你,他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嫁人,你若不为自己,为了你的弟弟,你也还是安心嫁人的好!”
后来,新月红肿着双眼嫁人了。
六个月后,塞雅为骥远生了个儿子,将军府上下一片喜气。而珞琳也被指婚,对象是我千挑万选的人,虽不能保证些什么,但品行可靠。
听说新月成亲后,夫婿原本颇为宠爱她,但她总是一副郁郁不得欢的模样,她的夫婿便没了耐心,出去花天酒地。再后来,听说一天夜里,新月像是疯了一样从房中冲出来,慌不择路,一不小心掉进房前的池塘。自古红颜多薄命,她终是香消玉殒。
努达海一直待我极好。在骥远的孩子刚学会走路时,我生病了。想我这辈子健健康康的,但病来如山倒,一病不起。在一个阳春三月的午后,努达海抱我到院子里晒太阳。午后的太阳暖暖的,照得我只想在阳光底下沉睡,然后一睡不起。
朦胧中,听见努达海唤我,“雁姬。”
我微微张开眼,看向他,他的双鬓已经灰白,但不得不承认,五官依旧俊朗。
他看着我,问道:“雁姬,若有来生之约,你可愿意再与我一起相伴白头?”
我朝他一笑,说道:“将军从来不信神佛,怎的今个儿忽然这般问我?”
他将我拥入怀中,紧紧的,叹息问道:“雁姬,你心中有我么?”
我闭上双眼,轻声说道:“有的。”
这些年来,我心中并非没有他,但即使心中有他,也说不上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我想每个女人都曾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身边一直有人对你很好,你也知道他其实也挺好,你会被感动也会对他心软,但还是无法爱上。在这样的一个时代,努达海做到这样,或许已经是很难得了,但终究不是我想要的那个。
那日午后,我在努达海怀中入睡,却再也没有在他怀中醒来。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再加一篇努达海的番外,新月格格这里就完了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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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新月格格·努达海番外
他娶雁姬那年,刚好二十。那时他到了要成婚的年龄,圣上指婚,他并不抗拒。但娶谁对他而言,并无甚区别。
新婚之夜见到雁姬,她的容貌确实让他眼前一亮。他自认不是好女色之辈,但对她,心底中竟生出些许期待。那夜她面若芙蓉,含羞答答,见过他后竟问他房中是否有人。
在雁姬之前,他房中确实有几个侍寝的女子。但圣上赐婚后,他便将房中的女子遣散。他将房中的女子遣散,一是不想雁姬刚进门就为此事不愉快,二也是他心中,也是希望可以与雁姬一起好好过日子的。雁姬问起他房中是否有人,他第一反应就认为她是在意那些女子的存在。谁知她却说她初为人凄,定有许多地方服侍不周,他大可将那几个女子接回府中。言辞中,竟没有一丝醋意。
他心中不免疑惑,即使是奉旨成婚,但这般的大度……是真的贤惠还是不在意?婚后雁姬对他忽冷忽热的,他不以为然,只当她性情本就如此。后来她怀孕,大夫说女子有孕时心绪难免波动,雁姬在怀骥远时总免不了发些小脾气,但那时的他心中尽是将为人父的喜悦,定然不放在心上。后来生下骥远后,雁姬大多数都是温婉而体贴,表面上很好亲近,但心底却不好靠近,他从来都不明白她。
若说她不在意他,她对他却是十分温顺,且对他的生活习惯喜欢的颜色讨厌的事物甚至到什么时候就寝,她无一不知;若说她在意他,她自怀孕后便开始帮他纳妾,一个接着一个,他去那些妾侍的屋中过夜,也不见她吃醋。他样样俱能,却不能猜透女人的心思,雁姬的心思,他从来都不懂。
直到骥远周岁那一夜,她不胜酒力。那夜他回房,雁姬主动抱着他,像只小猫一样直往他怀里蹭,嘴边挂着甜甜的笑容说我喜欢你这样抱着我。
那样的笑容完全不像平日她脸上的那种温婉得体的微笑,却像是得到了全世界一样的满足与幸福。
她在两人欢爱之时向来被动,那夜她在他怀中乱蹭,他本不想与一个醉得不知今昔何日的女人欢爱,但男人本就容易被撩拨,那样的软香在怀,还是自己的福晋,如何按捺?
思及此,便不再忍耐,那才发现他的福晋原来也有那样热情可爱的一面。
谁知酒醒过后的雁姬,见到他就像是见到鬼一样。明明都是同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变化?他是不懂女人的心思,但他不是笨蛋,人在酒后最易放下心防,唯一的解释,是醉后的雁姬将他当成了别的男人。那日清晨,他心中怒极,不顾她的抗拒挣扎,强要了她。
盛怒过后便是冷静,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雁姬从来都不吃醋,也明白为什么刚成亲之时,两人睡觉时,她总喜欢背对着他睡觉。那日之后,他私下派人去查探雁姬的过去,但并没有查到雁姬过去曾与人相恋。他不禁苦笑,也弄不懂自己是什么心理,她越是风淡云轻、不让人靠近,他就越在意。
后来有好长一段时间,她对他没有了过去一贯的温顺,取而代之的,是冷淡。他一气之下,便夜夜到旁的妾侍屋中过夜,谁知她也丝毫不在意。后来折腾得他都倦了,她还是毫无反应。
后来她又为他生了个女儿,当她抱着女儿微笑着问他要帮女儿取什么名字时,他心中竟是像个毛头小子一样高兴万分。那是自那日清晨之后,她向他露出的第一个笑容。
自那日,他才明白为什么她越是不在意,他就越在意。因为他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但她却没有给予同样的回报。后来的十几年,她从未对她发过脾气,对他的生活起居也照料得无微不至,而妾侍也仍是一个接一个得帮他收进府中。她贤妻的名声远播,朝中上下无人不羡慕他得了个这样的贤妻。但他却是连连苦笑,或许她是因为不在意,所以才会是贤妻。
明知她不在意,他仍是忍不住试探。每次出远门回来后,他总会在床上将她折腾得连连求饶时问:“这么累,不然我明晚到别的屋里过夜?”
她开始时,会很爽快地回答:“好啊,几位妹妹许久不见将军,定然想念得紧。”
她以为他听到她这样说心里就会高兴,不折腾她了。但他从来听到这话都是怒火中烧,她想他不折腾她,他就非要折腾。不仅折腾,还要变本加厉地折腾,就算她在他身下含泪求饶也不愿意放过她。
荆州一役,他被派往荆州救援。那一次救援,他救下了新月姐弟。对新月,那个女孩与珞琳一般的岁数,相见时,只觉得她懂事坚强,尤为惹人爱怜。新月对他的感情,他是知道的,但他知道时新月已经在将军府中的望月小筑住下。
那日他去见新月,那个少女主动投入他的怀中,跟他说她想他。
在他怀中的少女如花般的年华,年轻貌美,是皇太后赐封的和硕格格。鼻端萦绕的是少女的馨香,而每次这个少女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时,他心中总会有种难言的情绪。所以当她奔进他的怀中之时,他并非不心动。
在他想抬手拥抱怀中的新月时,眼前却闪过雁姬的面容,本欲将新月拥住的双手却变成了将她推开。自此之后,除了克善惹上伤寒时去了一趟望月小筑,他就不曾再去望月小筑。
雁姬,那个女子,他微妙的就觉得她在意新月。那时他刚从荆州回来,她问的便是他是否将新月姐弟接回了将军府,克善染上伤寒时,她言下之意便是觉得他会在望月小筑陪着新月。这些年来,雁姬为他收了许多妾侍,或许多一个新月,她也不会在乎。但是他莫名地,就是觉得自己不该招惹新月。
他对新月,曾有心动,否则那日在皇宫新月流着泪希望他收留她们姐弟时,他不会答应。但在一时的心动和理智的拉锯间,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这些年来雁姬对一对儿女悉心栽培,如果他与新月有私情,不仅自己前途堪忧,骥远的未来和珞琳的归宿日后也会是一个难题。他想,如果他累及这一对儿女,雁姬大概会恨死他。
后来起了战乱,他须得去平定战乱。如同每次去上战场一样,雁姬总是叮咛他多加保重。
他那一次,除了交代她照应府中诸事与额娘外,还特地提及了新月格格。
那时雁姬低下头,温顺说道:“这是自然,将军大可放心。”她低头时,嘴角微勾,那个笑容满是讽刺。她以为旁人看不见,但是他却是看见了。
雁姬是个心思清明之人,新月的感情那样明显,怎么可能瞒得过她?他叮嘱雁姬对望月小筑不要怠慢了,她脸上露出了那样讽刺的笑容,他想,或许雁姬以为他对新月上了心,或许雁姬并非如他想象般的那样不在意他。
后来他吃了败仗,曾想过以死谢罪。但想到曾与雁姬说他会平安归去,想到若是他一死,骥远虽已成家立业,但毕竟并未完全长大,雁姬一人,主持一个将军府,又当如何?心中如何也不忍留下她独自一人,终是苟且偷生。在那一刻,他终于看清,如果他对新月曾经心动,那是一时的情迷意乱。但对雁姬,却是任何时候都割舍不下的牵绊。
他后来回京师请罪,圣上并未责罚他。回了将军府,雁姬仍是一如既往的温雅得体,脸上挂着温柔而又疏远的笑容。但他总觉得,雁姬待他,似乎有了一丝转变。后来听额娘说新月曾想私逃出将军府去战场找他,他顿时愕然。转头看向雁姬,只见她低眉顺目,并未说些什么。他叹息之余,心中也不禁要庆幸当日对新月的冷静自持,否则哪有今日这般安宁的将军府?
后来听说新月失足掉落池塘而死,他心中除了惋惜她红颜薄命之外再无他想。后来雁姬生病,竟是一病不起。他除了忙于公事之外,更多的便是陪伴病重的雁姬。在她去世的那天,他曾问她心中是否有她。她说有的。可他更想知道的是,雁姬对他,是否如同他对她一样,但最终还是没问。他熟知雁姬的性子,她能说心中有他,已是极限。这一辈子,他一直强求雁姬的感情,但她从来都是一副温雅得体的模样,未曾显示过她的感情。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就越是在乎。若是他得到了雁姬的感情,或许在新月投怀送抱之时,他亦把持不住。但即使他没有与其他的女人有感情,也未与新月有私情,但仍是不知道这辈子的雁姬,对他,究竟有几分感情。但不管怎样,她最后,是在他的怀中去世。这辈子的雁姬,且不论她的感情归属如何,起码,她一直都站在他看得见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跟我说正常的努达海让人有点适应不良……但是那无妨他被虐…… = =
我想写的,本来就是就算努达海正常,雁姬也不会喜欢他
他之所以正常,是因为一直得不到……我是这样认为的
谢谢大家的支持 =3=
晚安~
14
14、天龙八部
当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是一个带把的小正太,那是什么感觉?什么感觉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当时太激动,在床上滚落在地上,然后眼前一黑,昏了。
我有个哥哥,叫段正明,他如今是大理国的皇帝,号保定,刚登基不久,宽仁爱民,颇得人心。他听说我睡觉起床居然摔倒昏了,所以特地来看我。
“淳弟,怎的这么不小心?可有摔伤?”他皱着眉头,语气中尽是关怀。
我看向他,摇头,“臣弟没事,多谢皇兄关心。”穿越没什么,穿越成了五岁的段正淳……我嘴角抽了抽,只得安慰自己这样总比穿越成红颜知己满天下的成年段正淳要好些。大理段家是武林世家,一阳指与六脉神剑乃大理段家的独门功夫,此时的段正淳刚开始习武。
“没事就好,淳弟,明日开始你要去天龙寺听叔父讲经,一个月后才能回来。”
我垂下双眼,“哦”了一声。天龙寺是大理国段氏皇朝的历代皇帝退位为僧时的退隐之所,听说那里有个枯荣大师,是得道高僧,是我们的堂叔父。
身为一个现代人,好吧,身为一个现代灵魂,再怎么孤陋寡闻也不能不知道金庸先生,知道了金庸先生就不可不知道一阳指,射雕三部曲,天龙八部,那是经典啊!经典是什么?经典就是你栽了跟头、摔破了头,就算说不上情节,也能顺口说出几个人物的东东啊!
神仙姐姐!逍遥派!萧峰!虚竹!段誉!还有段誉他老爸……段正淳,也就是此时此刻的鄙人在下……我。
保定帝见我应了声,大手拍拍我的头,走人了。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整个人躺平在床上,默默地泪了。去吧,去听一下佛经也好,我顺道也要去问一下天龙寺里的菩萨为什么会有如此坑爹的事情降临在我身上。
春去秋来,我在大理国,一会儿去天龙寺听得道高僧讲经、修炼武功,一会儿在皇宫中跟着段正明学习处理国家大事,这也折腾一下,那也折腾一下,还折腾出个名堂来了。我被封为镇南王,保国大将军。这个名号响啊!虽然多半只是因为我是当今大理国皇帝的胞弟才得的封号,与我的真材实料无关,但是丝毫无损这个封号满足了我那恶俗的虚荣心的事实。
“淳弟,你如今已是镇南王,是该娶个镇南王妃了。”
保定帝说这话的时候,我正啃着鸡翅,听到他这话,险些被噎死。“咳咳咳!咳咳……”我拍着胸口猛咳。
他好笑地看着我,抬手拍着我的后背,“怎么如此不小心?”
我们是亲兄弟,我与他私下相处时向来不在意什么君臣之礼,若有外人在,又另当别论。
他的手劲实在不小,虽然我此时身为男儿身,但被他那样一拍,只是更难受,噎得胸口疼,然后他拍得我背那也叫一个疼。我眼泪都咳出来了,摆着手,“皇兄
(综影视同人)一穿再穿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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