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霸 作者:寒臻

    第三百一十一章 吃喝玩乐

    老太太和母亲吴秀兰回了南滨老家，海滨别墅不能就这么空着，田秋菊和夏志高在所有人的强烈要求下，在她们走的前天搬了过来。之前那套三居室，则借给年前刚加入硅提纯团队的位老教授。

    岳父岳母同样是家人，况且夏遥早就来了，有机会跟家人起过除夕，章程自然不会错过。

    从保安区的“nb科技城”赶到海滨别墅已是九点。

    岳父岳母、夏凝以及姐夫苏兴运围坐在客厅里看晚会，夏遥zhè gè 小姨正被小家伙苏鹏缠着搭积木。餐厅里的餐桌上摆得满满的，不用问都知道他们直在等自己。

    见众人不约而同地了起来，章程苦笑道：“妈、爸、姐夫，不是说过不要等我吗，我都已经吃过三顿年夜饭啦！”

    夏凝把拉过她儿子，回头道：“妹夫，这可是咱们家在起，过得第个安生年，怎么能不等你呢？”

    夏志高如既往的少言寡语，在烟灰缸里掐灭抽了半截儿的香烟，嘿嘿笑道：“吃了那就少吃点。”

    “家人在起都热闹啊！”夏遥则边推着他往前走，边吃吃笑道：“别扫大家的兴，快去洗手，洗完了陪爸和姐夫好好喝两杯。”

    刚推开洗手间门，小苏鹏突然挣脱她妈妈的手，跑过了拉着他衣角，仰着小nǎo dài 脸期待地问：“姨爸爸，嘉辉什么时候来？他会跟我们起过年吗？”

    孩子和孩子好，他和小嘉辉相差就岁。有很“共同语言”。

    个天天念叨弟弟。个整天嚷嚷着要去找哥哥。凑到块时恨不得要把家给拆了。最头疼的当属分别，每次小嘉辉回香港时章慧不仅要连哄带骗，而且要在夏凝的配合下瞒着小苏鹏，就这样还会个在车上哭，个在家里哭，哭得死去活来，要痛苦有痛苦。

    章程蹲下身，抚摸着他额头笑问道：“鹏鹏。想弟弟了？”

    “想，”小家伙瞪着双清澈的大眼睛重重点下头。

    “既然想，那姨爸爸就告诉你个好消息，作为送给你的新年礼物好好？”

    “什么好消息？”

    小家伙回头朝门外看去，显然以为小嘉辉跟姨爸爸起来了。那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引来众人yī zhèn 哄笑。

    “别看了，弟弟没来。”

    章程强忍着笑，拉着他小手像幼儿园老师样和声细语地说：“鹏鹏，外婆肯定告诉过你，今天是除夕夜。是过年，所有小朋友都要和自己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或外公外婆起渡过。你和爸爸妈妈、外公外婆在起。弟弟也要和他的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在起，所以今天他肯定来不了。”

    想到小嘉辉也要像自己样管外公外婆要压岁钱，小家伙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可想了想之后又问道：“那明天呢？”

    “这jiù shì 姨爸爸要告诉你的好消息，明天你爸爸和妈妈会带你起去香港，以后你不仅可以天天见到嘉辉弟弟，还会和嘉辉弟弟起上学，那里有很很小朋友，有中国的、也有外国的。刚开始他们说话你可能听不懂，不过没guān xì ，只要用心学，将来肯定能听懂，甚至会说跟他们样的话。”

    夏凝和苏兴运夫妇不同于丁文明、张兵、吴小柱、吴小军和吴小莲等亲朋好友，他们来特区晚，没参加过最艰苦的创业，自然不可能拥有nb电工、nb电气成套或nb电子的股份。事实上不仅她俩，连二姐章琳都没有。

    “去家族化”是章程直在做的事情，且不说她俩的文化程度和个人能力都很般，就算有文化、有能力在nb电气也不可能受到重用。

    但现在这样的落差太大了，在刘思伟、丁文明、李晓山、张兵、吴小柱和吴小莲几家人面前，夏家人几乎有种抬不起头的感觉。

    她们抬不起头，自然而然的会影响到夏遥。

    家和万事兴，章程不想将来出现不愉快的事情，不希望妻子闷闷不乐。送钱是下下策，帮他们移民香港，让小苏鹏受最好的教育，是除了正常工资奖金和“家族基金”每年的分红之外，他所能想到的最hé shì 的bàn fǎ 。

    “真的？”正如他所预料的样，小家伙欣喜若狂。

    “真的，不信你去问小姨。”

    夏凝也愣住了，本来以为就她和丈夫去，而且只是暂时的，没想到连孩子也要去，甚至还会在香港上学。

    看着她和苏兴运那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夏遥嫣然笑道：“姐、姐夫，章程没开玩笑，投资移民和鹏鹏的入学手续都办好了，明天去领居留证，住满七年就能换身份证。”

    谁不想移民香港，夏凝感觉像是做梦似，紧拉着妹妹的手说：“这……这……这也突然啦，点思想zhǔn bèi 都没有！”

    “是我想给你们个惊喜。”

    夏遥挽着她胳膊，神情明媚地笑道：“为了这事，陈叔打了好电话，托了好人，连兴达商贸腾总都帮了忙，不然国内手续能办这么快？不过你放心，该谢的我们都谢了，现在要做的是安安心心去香港，开始新的生活。”

    消息太突然，夏志高愣了好会儿才支支吾吾地问：“那……那……那以后，以后还能不能回来？”

    “当然能，办个回乡证，像大姐和我们样，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那边教育好，为了鹏鹏的将来只能麻烦点。我和大姐都想好了，等鹏鹏、嘉辉和我肚子里的宝宝长大后，全部进nb实验室，由章程亲自教。”

    田秋菊当了那么年教师，没人比她清楚教育的重要性。立马语重心长地说道：“夏凝、兴运。哪个做父母的不望子成龙？刚去香港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开始肯定会不习惯，但切为了孩子，你们必须要习惯。再说这样的机会来之不易，少人想去都去不了，定要好好珍惜，绝不能辜负了章程和你妹妹的番好意。”

    “妈，我知道……可是……可是我不放心你。”

    “不是还有我吗，有什么不放心的？”夏志高不想她犯傻。指着门外的轿车接着道：“况且夏遥都说了，办个回乡证，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去香港的利弊根本无需衡量，小家伙欢呼雀跃，大人喜笑颜开，zhè gè 惊喜让除夕夜变得有年味儿。

    帮老丈人和姐夫斟上酒，章程才注意到年夜饭似乎有些寒酸，正zhǔn bèi 问问为什么不搞丰盛点，夏遥就抿着小嘴娇笑道：“别研究了，除了你zhè gè 东山女婿之外。这里全东山人，当然要按照东山的方式过年。这是我们老家的‘过年菜’。尝尝，我亲手做的。”

    章程被搞得啼笑皆非，用筷子指着中间的砂锅问道：“猪血、豆腐、猪肉、白菜炖粉条，这不是大锅菜吗？”

    “差不，”夏遥指着他面前的冷盘，眉飞色舞地介绍道：“zhè gè 你肯定没吃过，它叫酥锅，但不要被zhè gè 名字所迷惑，之所以称为‘锅’，是因为放在个大锅里煮的，藕、海带、白菜、鲫鱼、豆腐、五花肉起煮，又酸又甜又咸，我小时候最喜欢吃。”

    熏肉、整鸡、干炸带鱼，再jiù shì 用藕片夹肉入炸成的藕盒，似乎有团团圆圆之意。

    到现在为止已吃过三顿年夜饭，章程哪能吃得夏，尝了几筷子之后笑问道：“我还以为要吃饺子呢，没想到吃这些。”

    “饺子也要吃。”

    两个女儿和女婿第次坐在起吃年夜饭，田秋菊非常gāo xìng，指着茶几上和好的面，慢声细语地解释道：“在老家过年，就这样先就着馒头吃菜，然后家子坐下来，边看电视，边围着桌子和面、擀皮儿、包饺子，等候新年的到来。”

    夏遥补充道：“俗称熬年。”

    “那饺子什么时候吃？”

    田秋菊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jì xù 说道：“12点以前把饺子煮好，等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桌，我们便长了岁，所以这顿饺子也叫‘增岁饭’。另外大年三十吃的饺子是素馅的，取来年‘素净平安整年’之意。煮饺子的水定要比平时放，来年日子才能‘绰绰有余’。如果饺子煮碎了，不能说‘碎’，也不能说‘破’，要说‘挣’，不然不吉利……”

    章程跟老丈人和苏兴运碰了下杯子，感叹道：“风俗习惯不同，没想到竟然有这么讲究。”

    “做有讲究，说有讲究，吃也有讲究。”

    能跟父母和姐姐姐夫起过年，夏遥无疑是今晚最gāo xìng的人，她放下筷子如数家珍地说道：“吃完饺子，我们会在煮过饺子的锅上摆上蒸格，上面放上豆腐、年糕高、素馅儿饺子‘压锅’，取‘福’、‘高’、‘寿’的谐音，寄予对明年整年的美好期许，定要压，马虎不得。

    明天早上的第顿饭，也是吃饺子，也是素馅儿，不过馅儿里面会放上钱、枣、花生米和栗子。吃到红枣，意味着新的年能起早干活，勤劳致富；吃到栗子，jiù shì 新的年能出大力，流大汗；吃到花生米，就能长命百岁；吃到钱，就能发财！”

    “那我明天得吃几个。”

    “章程，你妈和你奶奶也是真的，走时都说好了，琳琳和游博士陪她俩起过年。可到老家就把她们往回赶，这年三十冷冷清清的，心里肯定不是滋味儿。”

    在人家家里跟人家的儿子和儿媳妇起过年，田秋菊不由地想起老太太和吴秀兰。看着她脸忧心忡忡的样子，章程摇头笑道：“妈，你别dān xīn 她们，回来路上我打过电话，丁叔、丁姨和大舅大舅妈都在，热热闹闹，点都不冷清，我妈还说比在特区过年有年味儿。

    至于不让我二姐在老家过年。也是有原因的。是集团缺人手。二姐回来能少少帮上点忙。二是游博士留学那么年。回春节都没陪家人过过。对我们而言过不过年跟平时没什么区别，但对游博士的父母来说意义就不样啦。”

    田秋菊发自内心地叹道：“你妈心好，总是替别人着想，个人撑了那么年，把你们姐弟拉扯大，不容易呀！”

    zhè gè 话题太沉重，大过年的不能说这些，夏凝急忙来了句：“有什么样的母亲就会有什么样的儿子。章程心也好，特区那么香港老板，有哪个对工人有他这么好的？”

    夏志高深以为然，放下酒杯笑道：“是啊，能进nb电气，能成为nb电气的工人，真是他们的福分。”

    令他们倍感yì ;的是，章程居然摇头道：“爸、大姐，我哪有你们说得那么好？职工工资待遇是高点，但zhè gè 高仅相对于国内的‘三资’企业。用不着美国的那些大公司比。就我们nb电气内部也有很大悬殊。

    比如nb电子，保安工厂组装车间的平均工资。连莱比锡组装工厂的七分之都不到，如果算上养老和医疗等其它待遇，国内的用工成本仅相当于国外的十二分之。”

    直保持bsp;mò 的苏兴运禁不住说道：“难怪车间里个个都想出国呢，在国外干个月抵在国内干年，谁不想去？”

    章程微微点了下头，jì xù 说道：“同工同酬，我们做不到。旦那么做了，集团会失去大笔利润，而没有足够利润，也就没有足够资金投入研发。但作为家着眼未来的企业，不能味的压榨职工的剩余价值。

    打个最简单，也是最现实的比方，如果个职工因为经济方面的原因，整天牵挂家里的些琐碎，那他工作时肯定不能做到心无旁骛。换句话说，jiù shì 没有责任心，会马马虎虎，会野蛮操作，会直接影响到良品率和产品质量。

    事实证明，我们虽然做了些事情，但同时也得到了相应回报。

    正是因为职工们没有后顾之忧，他们才能全身心的投入工作，才能专心致志的学习并掌握职业技能，才能制造出几年前我们简直不敢想象的，品质跟美国、日本和德国几乎在同个水平的电力设备和电子产品。”

    章程话锋转，摊开双手说：“可我们又真正付出了少？比国内企业高的那么点工资，平摊到产品利润里连5%都不到；国内旅游和定期体检的支出，同样九牛毛；职业技能培训上的投入，完全是为了产品品质，根本算不上付出。

    ‘农转非’、户籍迁移，完全是搂草打兔子，谈判时顺带着从政府那里争取到的优惠政策；至于住房，同样没有出分钱，只是帮着买了块相对便宜的土地。土地使用费是大家伙集资的，基建工程款是省二建垫的，剩下的是以公司名义帮着向香江发展银行贷的款，整个过程中公司只起到个协调作用。”

    这jiù shì 大公司的优势，在与政府谈判时总能占据zhǔ dòng 。

    夏遥对此并非无所知，接过话茬笑道：“出国旅游公司其实也没花少钱，在香港期间住nb电工客房，机票就不用说了，都是nb航空没卖出去的空座。在德国同样住公司，莫斯科和圣彼得堡虽然没有香港和德国那样的条件，但那里的消费非常低，而且大是头次出国，对住什么酒店没那么挑剔。”

    田秋菊摇头道：“这是公司有zhè gè 条件，如果换家没有旅行社，没有航空公司，没有驻外机构的企业，那可是大笔费用！”

    “正因为我们有这些条件，才要把这些条件都lì yòng起来，让职工有自豪感，让企业有凝聚力。这才是刚刚开始，等将来条件好了，职工们的福利待遇还会随着集团发展水涨船高。”

    工作餐两荤两素，除了额外提供的豆浆和水果之外，每周几乎不带重复的。

    旅游、体检、住房……能想到的公司几乎都想到了，夏凝脸yí huò 地问：“还要高？那要高成什么样？”

    章程扳着手指头笑道：“人民币持续贬值，物价不断上涨，要保持现有生活水准，集团必须给职工涨工资；自公司成立以来，伙食标准几乎从没变过，同样需要提高。将来要把食堂搞成自助餐厅，荤菜至少十个，饮料起码五种，素菜和水果要比现在丰富。

    到时候我会让各公司经理在餐厅挂个意见簿，让职工们对饭菜质量和wèi dào 提意见，以便厨师长进行改善。我相信免费的高质量伙食能够让职工充满士气，让职工以公司对待工作餐的标准去对待工作！”

    夏志高吃过几次自助餐，想到那些琳琅满目的菜品，不禁摇头道：“章程，这么搞是不是太夸张了？”

    “还有夸张的呢！”

    不等章程开口，夏遥便掩嘴轻笑道：“等nb电器搬走和清水湾基建工程竣工之后，实验中心和香港实验室总部就会搞二十几个米其林三星标准的餐厅，请中、法、美、德和俄等国的流大厨掌勺，到时候研究人员们足不出户都能吃到全世界的美食。”

    “真的？”

    章程微笑着确认道：“民以食为天，吃好了才能不想家嘛。事实上吃只是实验室为科学家们营造良好研究环境的部分，等工程竣工之后，我们会给每个正式研究人员笔装修费，让他们可以按自己的创意对办公区域进行装修装饰。最好把办公室装得完全不象办公室，而像片片个性张扬的天空。

    不会玩儿就不会工作，娱乐设施也非常重要。游泳池、游戏机、台球桌、健身房、按摩房、理发室、美容室、瑜珈室、卡拉ok厅……只要是玩儿的都要有，我甚至dǎ suàn 在清水湾总部搞个沙滩球场和个小型高尔夫练球场，让他们尽情的吃喝玩乐！”

    夏遥补充道：“还有游艇码头，可以开游艇出海兜风。”

    想到前几天香港电视节目里有关于nb实验室的报道，夏凝惊呼道：“章程，香港人能答应吗？新闻里说有很人抗议你盖别墅，如果再搞这么豪华，他们不知道会反对成什么样呢！”

    相比建设中的nb实验室，科技大学根本毫无“劳斯莱斯”可言。香港言论自由，受到些质疑，被两百个正义感十足的港人举着横幅抗议很正常。

    你抗议你的，我盖我的，难道还真能被吐沫给淹死？

    章程若无其事地笑道：“抗议、反对肯定是有的，但只是极少数，zuǒ yòu 不了大局。等将来实验室出几个大师，再出几个成果，反对声自然也就没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一章 吃喝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