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霸 作者:寒臻

    第二百八十八章 上船容易下船难

    nb电气集团现在涉足的所有业务，几乎都是后来者。

    nb电子的纯平显像管彩电，可以算得上后来居上，但zhè gè “上”只是暂时的。就算索尼研制不出画面清晰、亮丽的纯平显像管，随着时代的发展和科技的进步，显像管彩电十年之后也会被淘汰。

    正在研发的硅提纯项目落后人家几十年，基础薄弱，能不能“来”心里都没底，不用谈什么“居上”了。就算能赶上来，也jiù shì 搭个末班车，在光伏上折腾下。

    至于电子级硅，章程真不敢奢望。

    “老熊”和“老鹰”真要是能够放颗卫星，把电子级硅啃下来，并且有定的成本优势，那也没什么潜力好挖的。毕竟“摩尔定律”总会有失效的那么天，而且那天并不遥远。

    风力发电、燃气轮机发电、蒸汽轮机发电，包括正在欧洲搞得风风火火的垃圾焚烧发电，都是跟着人家屁股后面跑。

    重活次不容易，不能没点追求。

    早在nb电气成立之初，章程就下定决心不能总做追随者，要做行业的领跑者！

    石墨烯的可制备性，决定了其应用价值不是碳纳米管那个“顽皮的孩子”所能比拟的，可以说它是nb电气成为行业领跑者的唯机会。

    然而万丈高楼平地起，如果基础打不牢，楼再高也没用。

    nb实验室在石墨烯的研究上，的确比国际同行早十几年，但由于连最基本的石墨深加工技术都没掌握。顶也jiù shì 在同条起跑线上。

    至少八年内。章程不会揭开石墨烯zhè gè 能够引领个时代的“盒子”。只有把石墨深加工和应用做到极致。并掌握到石墨烯初步量产的核心技术，才会将其公之于众。

    跟后世国内很承揽课题或项目研发的“老板”样，有了自己的团队，他没必要事必躬亲。给出条思路，què dìng 个方向，具体的工作由具体的人去做，他只需要关注项目研究的进展。

    上班之后了解下人员招募的进展，做两个感兴趣的小实验。然后要么去三楼计算机应用研究中心跟姜梅梅扯扯人工智能、跟“天才黑客”聊聊操作系统会有哪些漏洞，要么去数研中心刺激下“数学天才”，给他几个猜想。总之他不能闲着，因为闲下来他肯定会想回圣彼得堡老家。

    中午时间是高校长的，只要在这栋楼里，不管躲在哪个角落，都能被校长大人找到。

    实验室该怎么运营，需要再què dìng 几个研究方向……甚至连休假安排，高校长都会lì yòng共进午餐的机会，拉着他起研究研究。

    搞不清楚的会以为高校长是在向资助方“献媚”。但章程和今年62岁的阿尔费罗夫教授，65岁的约翰波普尔教授以及60岁的迈克尔史密斯教授都知道。高校长是想把他培养为未来的“科学行政总裁”。

    “章，虾zhǔn bèi 好了没有？”

    下午三点，他亲自从莫斯科请来的阿尔费罗夫教授准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那脸严肃的样子，谁都以为他是来找章程谈什么正事的。

    正等着开溜呢，章程立马起身道：“早zhǔn bèi 好了。”

    阿尔费罗夫教授又问道：“鱼呢？”

    章程边拉着他往电梯走去，边用俄语确认道：“也zhǔn bèi 好了，非常新鲜，约瑟夫专门去市场买的。”

    赶到楼大厅，只见约翰波普尔教授、迈克尔史密斯教授和卡里穆利斯博士正缠着高校长说话，见老校长连连摇头的样子，章程就快步走过去笑道：“高主席，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难得几位教授有zhè gè 闲情逸致，起去嘛。”

    工作时间出去海钓，高校长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可始作俑者都是大师，都是香港nb实验室在基础研究上的顶梁柱，又不能断然jù jué 。

    回头看了看四周，见没有年轻的同事注意自己，才凑到他耳边低语道：“关键是我不会。”

    “不会可以学。”

    生怕他不去，章程又补充道：“三天之前我也没钓过，阿尔费罗夫教授教了十分钟就会了，装上饵，往海里甩，然后就坐在旁边等，杆梢动就表示有鱼，连浮标都不用，很简单的。”

    这几位老教授真是带坏了年轻小孩，败坏了实验室风气。

    看着阿尔费罗夫教授和迈克尔史密斯教授兴奋不已的样子，高校长暗叹了口气，指着他的白衬衫和领带说：“穿这身去不hé shì ，而且又没带户外运动的衣服。”

    时间jiù shì “鱼”！

    赶到昨天看好的wèi zhì 至少要20分钟，真正钓鱼的时间不超过两个半小时，约翰波普尔教授不想再耽误，个劲地催促道：“高，除了我们之外，那里没人会看你，因为那里根本就没有别人。”

    “真的，非常清静。”

    盛情难却，在三老中少的蛊惑下，高校长最终还是上了“贼车”。

    章程和高校长身份特殊，需要注意公众形象，安保团队主管林志国格外谨慎，专门从集团总部借来两辆商务车，直到确认科大周围没有狗仔队之后，才通知扬约瑟夫出发。

    沿着清水湾边的小道行驶，左拐进入条狭窄的道路，弯弯曲曲的单行小路，仅可辆车通过，每隔段路就有个避车处，供会车使用。这种车道设计，在香港许地方都可见到。

    路之上，看见好几个外国的潜水专业人士来此潜海。

    打开车窗，yī zhèn 涛声被海风送来，大片的海浪奔腾而至。掀起层层巨浪。冲上卵石密布的海滩。撞击海边的巨石，激起无数颗浪花。

    每当海水退却之际，卵石发出嘎啦嘎啦的响声。

    昨天来时，章程还误以为是群鸟飞翔时的鸣叫，但几次举目四望均不见鸟踪，便纳闷何来的这么大的声响，待静心观察，方知是海浪退却推挤卵石所致。

    “到了。靠边停车。”

    阿尔费罗夫教授拍了拍扬约瑟夫的肩膀，边急不可耐地拉开车门，边朝副驾驶上的保镖大熊说道：“年轻人，鱼包我们自己拿，你们等在这里就行了。”

    “我也不喜欢被打扰，你们可以去周围转转。”

    迈克尔史密斯教授指了指后面，脸坏地说道：“刚才那几个潜水的姑娘看上去不错，去跟她们谈谈，最好能把电话要回来。”

    老不正经，高校长彻底服了。章程早习以为常，背起鱼包笑道：“听教授的。别管我们了，好好享受下这里的美景。”

    “先生们，出发了！”

    阿尔费罗夫教授大手挥，马当先地冲下山坡，好在很平缓，地上又长满了草，不然真dān xīn 未来的诺贝尔奖获得者会磕着碰着。

    下面是片卵石，行走在上面，卵石相互挤压，发出哇哇的声音，很好听。再往前是怪石以及似刀切的悬崖石壁。海浪长年冲刷而成，可见大海的功力。

    赏海景、爬岩石、钓海鱼，与礁石作伴，与海浪共舞，难怪海钓在欧美发达国家被誉为项与高尔夫、马术和网球并称的“贵族运动”。

    山清水秀，kōng qì 新鲜，心旷神怡的感觉油然而起。高校长指着那道悬崖石壁，感叹道：“水滴石穿凭的jiù shì 毅力，人生何尝不是如此呢。”

    “是啊！”

    章程放下鱼包，回头道：“所以到这里，我就感觉心胸下子变得开阔了，感觉没什么事可以难倒我。”

    “亲爱的第十大富豪先生，现在可不是作诗的时候。”

    “bǐ sài 正式开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你。”

    “钓鱼肯定不行，教授，您是职业运动员，我和主席先生是业余选手，就算比也不能参加同级别的bǐ sài 。”

    约翰波普尔教授乐了，边麻利地薄虾做饵，边似笑非笑地说道：“章，我们把专业和业余的系数定位0.5怎么样？我钓两条，你钓条，如果再输，那你就要帮我去收拾几个混蛋。”

    他引入斯莱特型函数和高斯型函数组成的基组来模拟波函数，将计算化学理论方法工具化，并开发出现今应用最广泛的量子化学计算程序包gaussian。但是令人遗憾的是，他竟然被排除出gaussian软件开发团队，甚至被软件公司禁止使用这软件。

    计算机软件应用研究中心刚开发了套免费操作系统，他显然是想让自己再搞个类似gaussian的免费软件。

    zhè gè 难度不是点两点大，章程顿时连连摇头道：“教授，不是我不想帮你收拾那帮混蛋，而是你搞得东西太完美了，不仅无法模仿，甚至无法bsp;yuè 。”

    阿尔费罗夫教授冷不丁地来句：“约翰，他是在恭维你。”

    斗斗嘴已经成为他们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约翰波普尔教授立马回头问道：“难道我不知道恭维吗？”

    “当然值得，但仅限于化学系年级新生。”

    每到zhè gè 时候，史密斯教授就会致对外，他甩出鱼饵回头道：“约翰，别浪费口水，跟化学白痴没什么好说的。”

    而对于史密斯教授的善意，波普尔教授从来不会领情，今天同样如此，他不出yì ;的冷哼了声，甩出鱼饵道：“迈克尔先生，我再强调次，我是数学家，不是化学家！”

    阿尔费罗夫教授笑得前仰后合，指着科技大学方向调侃道：“数学家正在想方设法解决章不断加码的难题，约翰，要不我也给你布置两个猜想？”

    格里戈里佩雷尔曼虽然才二十岁，但他已经用shí jì 行动证明了什么叫“数学天才”，以至于数学研究中心的几位教授和副教授，现在谁也不敢自称数学家。

    波普尔教授同样如此。端着鱼竿悻悻地说：“我已经老了。如果年轻四十岁。我才不会来陪你钓鱼呢！”

    老小孩，老小孩，越老越像小孩儿。

    章程可不希望他俩说着说着真吵起来，急忙岔口话题：“先生们，昨天我跟霍尔博士说了，他正闲得手痒，相信你们的要求很快就能得到满足。”

    鱼饵已经甩出去了，接下来要做的jiù shì 等待。既来之则安之的高校长好奇地笑问：“什么要求？”

    “阿尔费罗夫教授认为海钓不过瘾，想搞条游艇出海艇钓，jiù shì 汽车拖得那种，尺寸不大，工作量也大不到哪儿去。霍尔教授刚下了两台雅马哈发动机的订单，其它材料实验中心都是现成的，最迟下礼拜就能交付使用。”

    生怕高校长以为自己在以权谋私，章程又补充句：“我已经跟姚副主任说了，发动机和材料费都记我帐上，没有挪用研究经费。不怕廉署调查。”

    玩出花样了，高校长佩服得五体投地。摇头叹道：“幸亏今天跟你们来了，不然下周看见大厅里贴着张nb艇钓协会的成立公告，我定会感觉很奇怪。”

    “这是好主意！”

    阿尔费罗夫教授hā hā大笑道：“我担任艇钓协会主席，再给你们人个名誉主席，大家都是主席，这才公平。”

    真是不安分的老家伙，又拿nb实验室学术委员会主席开起玩笑。

    章程暗叹了口气，回头问道：“穆利斯博士，跟nb医疗谈得怎么样，董事会愿不愿意掏钱？”

    在他们几个人中，化学家卡里穆利斯博士最年轻，今年才48岁。

    他开发的简易dna扩增法，可以在不用重新添加酶的情况下，只要热处理fǎn yīng 和扩增fǎn yīng 各进行次，就可以使dna再扩增倍。大大拓宽了dna扩增法的使用范围，不仅用于基础研究，还可以用于各种临床诊断，甚至用于犯罪侦察。

    如果不出yì ;的话，他将获得明年的诺贝尔化学奖。

    把他从美国挖来，章程下了番血本。因为四年前，他以核酸化学方面的私人顾问身份，开始向各类机构提供咨询服务，并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出任副总裁。

    并不是每个科学家做生意都能像章程这样获得成功，现在的生物工程远没有十几年后那么热门，从事生物制药的企业并不是很。大公司有自己的化学家，小公司又请不起他这样的顾问，公司经营的很般。

    重要的是他还没出名，无法带来什么名人效应。

    章程自然不会错过zhè gè 烧冷灶的机会，让nb医疗以80万美元的价格收购了他的公司，并聘请他为nb实验室化学研究中心副主任兼nb医疗首席化学家。甚至让未来的二姐夫游少均，jìn kuài 处理完德国的事情来香港，拜入他门下，为nb医疗未来的生物制药打基础。

    那个应用遗传工程方法，使大肠杆菌产生胰岛素和干扰素等珍贵生化药物的研究课题，从加拿大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聘请来的史密斯教授也有参与，不等穆利斯博士开口，就不无得意地笑道：“这点毫无yí wèn ，他们搞得很正式，zhǔn bèi 了很问题，可惜请得是帮菜鸟，我说大肠杆菌能产生青霉素他们都很可能信。”

    穆利斯博士同样非常gāo xìng，边收线zhǔn bèi 重抛，边笑道：“合约签了，第笔经费下星期到账，我想我很快就能成为你的生意hé zuò 伙伴。”

    毫无yí wèn ，封雨柏肯定按照自己的要求，以组建家生物制药公司的方式，把他zhè gè 以技术入股的股东，死死捆在了nb医疗的战车上。

    上船容易下船难，御用大律师容汉中亲自审定的合约，现在看来对他非常有利，几乎做到有求必应，但要是想毁约，那就要支付天价违约金了。而相对于他可能给nb电气和nb实验室带来的名人效应，现在那点付出又实在算不上什么。

    章程事实上早就知道了，但还是装出副愤愤不平的样子说：“二位，你们可以骗我的钱，但可不可以不要让我知道？”

    史密斯教授差点笑得岔气，耸了耸肩说道：“抱歉，下次我肯定不会告诉你。”

    章程暗笑道你俩都是搞基因工程研究的，都在合约上签了字，不仅要为nb医疗出力，将来还要帮nb医疗和nb实验室打广告，谁都跑不了。

    就在他zhǔn bèi 开口之时，什么事都习惯掺和下的阿尔费罗夫教授突然冒出句：“约翰，原来章的钱这么好骗，我想我们也应该搞个什么项目。”

    波普尔教授如既往的清高，想得没想便脱口而出道：“数学家只有需要解决的数学难题，没有项目。”

    “随便搞个软件什么的，你又不是没干过，而且章跟那帮混蛋不样，他会给你钱，大笔钱！”

    老家卢布贬值得像废纸，老朋友们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而在这里拿那么高薪水，受那么人尊敬，只要带6个研究生，上午做做自己喜欢的研究，下午溜出来钓钓鱼，晚上陪太太去海边散散步。

    想家了直接给后勤部门打个电话，nb航空的机票最迟第二天上午就会出现在办公桌上，不仅免费，还是头等舱。

    这里简直是天堂，年的薪水就够他生活下半辈子了，阿尔费罗夫教授实在没什么不满足的，只是习惯性的开个玩笑而已。

    高校长笑得憨了，回头打趣道：“章程，你现在跑还来得及。”

    章程深以为然，脸严肃地提醒道：“先生们，今天是钓鱼，不是钓我，别指望从我这儿占到什么便宜。”(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 上船容易下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