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霸 作者:寒臻

    第一百五十章 很麻烦的生意

    无心插柳柳成荫，从未想过卖涡喷消防设备，业务却接二连三找上门。

    昨天上午，沙特消防局通过麦特布王子提出购买意向，声称如果价格hé shì ，至少需要采购十五辆；紧接着是阿联酋，他们非常担心自己的油井、集油、油库和化工厂会失火，于是派消防部门负责人找nb电气在迪拜的代理商询问价格。

    其它几个中东产油国家，则直接让驻科威特大使与nb电气联系。甚至连那些开关面板经销商，都对代理这种威力无比的消防设备表示出极大兴趣。

    在时间顺序上，香港消防处和机场管理局只能排到最后。

    零配件太过特殊，采购全新的人家接受不了，还不定能采购到。销售像正在科威特使用的这种二手拼装货，不仅会影响到好不容易才培育起来的品牌，售后服务也是个问题，而且不太好定价。

    有钱可赚，又不知道该怎么赚，可把章程给难住了。

    kǎo lǜ 到姐夫已经答应了人家，作为家在香港注册、享受低税政策、获得政府拨款的香港公司，nb电气也应该为香港市民做点事，章程干脆把其它购买意向放边，让丹尼尔先与远在柏林的托管局联系，问问采购两台退役的涡喷发动机要钱。

    令他倍感yì ;的是，托管局研究了样天都没有个明确报价，而是请他和欧洲区总裁丹尼尔回柏林面谈。

    给科威特送jiù shì 十四台，采购两台至于搞得这么麻烦吗？就在他犹豫到底回不回柏林之时，好邻居安格拉和克林博士相继打来电话。要他无论如何都要走趟。

    电网、电厂抢修有埃布尔达总工程师。海水淡化厂和供水管道抢修有伯纳德工程师。灭火有“水母”，陈正淮帮着协调国内后续人员，财务总监王秉存负责结算，跟政府打交道有中东分公司经理左衡，就算有什么事摆平不了，还可以去找麦特布王子和穆罕默德。

    想想切都已经走上正轨，留下也起不到大作用，于是安排了下。同丹尼尔起匆匆赶回德国。

    电话里支支吾吾，章程知道克林斯曼博士肯定有什么话不方便说，走出机场就钻进他亲自开来的破车。

    “东德曾经拥有华约体系内仅次于苏联的强大军事力量，尤其空军，自成体系，拥有各型战机几百架，如果算上那些封存的米格15、米格19和米格23，最起码有1000架。这里又是冷战最前线，每架战机都备有台全新的发动机。

    而现在精简整编，只保留米格29、图154运输机、米8直升机和部分空空导弹。其它全部要处理。章，这是个机会。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完全可以把那些发动机全部吃下来，改装成涡喷消防设备卖给全世界。重要的是，我们还可以由此获得些非常宝贵的经验。”

    涡轮喷气发动机与燃气轮机个原理，维修、保养以及改装几百台涡喷发动机，正如他所说的样，可以获得些宝贵经验。

    章程沉思了片刻，低声问：“都有哪些型号？都能改装成消防设备？”

    “当然。”

    克林斯曼博士扭头看了他眼，眉飞色舞地笑道：“型号太了，从最早的单座和双座教练型米格15到米格23应有尽有，都能进行改装。”

    “安格拉是什么意见？”

    “她的意见不重要，重要的是联邦政府的意见。满口大话的西德佬希望你把飞机全吃下来，再提供几千个就业岗位。”

    “前人民军空军地勤？”

    “毫无yí wèn ，”克林斯曼博士轻叹了口气，摇头苦笑道：“章，我亲爱的小资本家，西德佬的钱没那么容易赚，尽管灭火带来的收益完全出自科威特，而你也帮西德公司抢了大笔订单，但联邦政府还是认为你占了大便宜。”

    “我的确占了点便宜，”章程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道：“至于能不能从我口袋里再掏出来，那要看他们有没有诚意。”

    “有没有诚意等会儿就知道了，我感觉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否则他们绝不会安排在安格拉家会面。”

    赶到前东德科学院别墅区已是下午六点，阿希姆教授从洪堡大学刚下班回来，正忙着给客人们张罗晚餐。安格拉则热情地介绍起今晚的特别客人，托管局长梅耶贝尔先生和国防部韦伯少将。

    她笑问道：“先生们，我们吃完再谈，还是谈完再吃？”

    章程松开梅耶贝尔局长的手，微笑着说道：“还是先谈谈吧。”

    “那好，我们去书房。”

    待章程等人坐定，梅耶贝尔局长从包里掏出份清单：“章先生，这是今天刚清点完的各型战机和发动机数量，只要您能满足联邦政府的些条件，国防部随时可以移交给nb工业制造。”

    章程看了眼，顺手递给身边的丹尼尔，摇头道：“局长先生，nb电气不是军火商，对这些战机不感兴趣，就算想利用上面的发动机，也用不着这么。”

    丹尼尔深以为然，连连点头道：“我们只需要几台而已，您下子给这么，让我们卖给谁去？”

    东德留下的各型战斗机，是最难处理的笔资产。

    海湾战争爆发前，有几个非洲国家对米格21感兴趣，可美军的yī zhèn “沙漠风暴”，把他们对米格战机的信心下子全刮没了。至于那些被称之为“寡妇制造者”的米格23、老掉牙的米格19和米格17是无人问津。

    送到飞机坟场感觉可惜，留下又没任何作用，维护需要大笔经费。好不容易逮着个冤大头。梅耶贝尔局长可不会轻易放过：“章先生、总裁先生、博士。你们完全可以利用你们刚研究出来的技术，把它们改装成涡喷消防设备。zhè gè 市场非常大，相信很国家会对此感兴趣的。”

    章程还是摇了摇头：“局长先生，nb电气不是家二手货经销商，这么做会影响到我们的声誉。”

    “售后服务，这与生产销售完全是两码事，博士的修理厂不是直都这么干吗？”

    “克林斯曼的修理厂”几乎成了柏林的个笑话，老头子很是不快。立马纠正道：“局长先生，是nb工业制造有限公司，不是我的修理厂。”

    “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开展这项业务，能让你们赚大笔钱。”

    “对此我深表怀疑，”丹尼尔指着清单下注明的条件，接口道：“局长先生，平均100万美元台，还要支付现金，还要提供2000个就业岗位。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盈利的可能性。”

    韦伯少将显然想把这块烫手的山芋赶快扔了，忍不住问：“那延期付款呢？”

    “先生们。在商言商，在没有做市场调研前，我们不会轻易做出任何决策。”

    章程顿了顿，接着说道：“此外zhè gè 价格也无法接受，100万美元，我们完全可以从其它国家采购到三台甚至的退役发动机。要知道其中绝大部分属于老旧型号，维修要钱，改装要钱，还要留下部分作为零配件。”

    100万美元台，简直狮子大开口。

    安格拉很不好意思，急忙提醒道：“局长先生，从商业角度看，章的确要kǎo lǜ 客户的承受能力。”

    谈判嘛，jiù shì 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梅耶贝尔局长若无其事地笑问道：“那章先生认为少台比较hé shì ？”

    “刚才说了，在没有做市场调研前，我们不会做出任何决策。”

    “这是不是意味着您对提供2000个就业岗位没有疑义？”

    “局长先生，您应该清楚我们直在为此而努力，在德国，包括垃圾焚烧厂在内，我们提供了三千个工作岗位；在中东，我们帮两千个东德人找到工作，而zhè gè 数字还在不断增加。”

    梅耶贝尔局长故作沉思了片刻，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那好吧，鉴于贵公司为联邦政府所作出的贡献，托管局作出些让步，清单上的战机和发动机全权委托给nb工业制造处理，价格按改装后销售价的60%结算，你们没有任何风险。”

    在别人看来，这是联邦政府给nb电气赚钱的机会。但在丹尼尔看来，这是联邦政府要求nb电气帮着处理废旧军用物资。虽然没什么风险，但也不会有大收益，立马摇头道：“局长先生，改装需要成本，销售需要费用，不仅要交税，还要提供售后服务。您的条件太苛刻了，恕我们无法接受。”

    “55%？”

    “35%，”见章程朝自己微微摇了下头，丹尼尔毫不犹豫地说道：“最35%，否则只能请您去找其它愿意接手的公司。”

    有人愿意接受还能等到今天？

    梅耶贝尔局长暗叹了口气，抬头问：“总裁先生，那按照zhè gè 比例的估算，这批战机和发动机全处理完，联邦政府能收回少资金？”

    “我想大概能改装五百台消防设备，以每台百万美元计算，应该能收回亿七千万美元。这是最好的结果，要知道清单上的绝大数战机，早应该扔进飞机坟场啦。”

    600架战机，那些发动机根本不用算，平均下来每架20万美元，跟美国位航空爱好者的出价差不，不过他只需要架，还是其中性能最好的米格21。

    从zhè gè 角度上看，nb电气的出价还算合理，梅耶贝尔局长权衡了番，同意道：“就35%，明天办手续，后天移交。”

    丹尼尔急了，连连摇头道：“不不不，这么飞机我们放哪儿啊？局长先生，架架移交比较hé shì ，另外我们还要想bàn fǎ 处理那些没用的设备，尤其机体，太麻烦了，真希望它们能像垃圾样扔进焚烧炉。”

    韦伯少将可不想夜长梦，tí yì 道：“章先生，总裁先生，给你们个机场怎么样？把莱比锡空军基地整个儿移交给你们，那里有座飞机修理厂，相应设备齐全，你们改装肯定能用得上。”

    莱比锡有两个机场，个是莱比锡哈雷机场，个jiù shì 他所说的莱比锡空军基地。

    章程对那个空军基地再熟悉不过，如果nb电气不接手这些飞机，那里将像后世样成为飞机坟场。直到德国全面弃核，大力发展新能源，才把那里的飞机处理掉，建成了座装机容量4万千瓦的光伏发电。

    接管机场就等于接管机场的人，就等于笔支出，除了那个飞机修理厂，对nb电气没有任何作用。

    丹尼尔不敢做主，克林斯曼博士不为所动，章程声不吭，韦伯少将又tí yì 道：“三位，国防部甚至可以再移交两架图154，架客机、架运输机，性能良好，像新的样，作为家跨国公司，我认为三位应该拥有几架飞机，也只有这样才与你们的身份相称。”

    “送给我们？”章程将信将疑。

    “抱歉，只能给你们使用权，但可以直飞到报废。”

    “这与让我们给联邦政府承担飞机维护费用又有什么区别？”

    被人揭穿了，韦伯少将不无尴尬地说：“当然有区别，你们可以使用它，甚至可以把它卖掉，只要能卖出个好价钱，国防部会给你们笔不菲的佣金。”

    从战斗机到机场，从机场到大飞机，这帮家伙变着法让自己掏钱，为了在德国jì xù 混下去，又不能断然jù jué 。看着好邻居那副爱莫能助的样子，章程暗叹了口气，倍感;地苦笑道：“局长先生、韦伯将军，你们还想移交少东西给我？”

    梅耶贝尔局长不无得意地笑道：“章，别这样，您是德国人民的好朋友，我们会尽可能kǎo lǜ 您的利益。只要能提供就业岗位，只要能帮联邦政府把这些东西处理掉，托管局会在产权上作出些让步。相信我，那个机场非常有前途，经营好了能赚大钱。”

    韦伯少将不失时机地附和道：“有机场，有飞机，您甚至可以组建家航空公司。”

    军用机场的设施远远不如民用机场，何况不远处就有个很大的民用机场，备降停机是唯的收益。那架客机在德国都没取得适航证，章程被搞得啼笑皆非，禁不住调侃道：“将军，如果我真组建航空公司，会免费送您年机票，让您天天坐图154。”

    失事率那么高的飞机，打死西德人也不敢坐，就算有适航证，就算真能组建航空公司，也会亏得血本无归。韦伯将军岂能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若无其事地笑着说：“这是我的荣幸。”(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很麻烦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