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转过头,“我们继续找食材吧。”
红果只能够撑一天了。
她算了两个人的量,猜到桑植可能不爱吃这些果子,但是一直不吃东西也不是办法,总之,食物所剩不多了。
她也不确定他是否知道怎么离开这个地方,毕竟他当时带着人受了那么重的伤才出去的安全区。
宁越突然想起自己被他吸血时抗拒的挣扎,有一块地方光秃秃的,她使了力气后推,听见男人的闷哼声,脖颈间吸吮力度加大,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识。她当时应该碰到了他的伤口。
感受到宁越投来的目光,桑植的睫毛颤了颤。
两人的位置掉了个儿,宁越在前面一瘸一拐地走着,桑植小媳妇一样跟在后面,偶尔偷偷瞄一眼前面的人。人类和植物兽人的三观还是有着一定差别的,她不能接受他的猎杀方式,他现在也没有办法,说了要她习惯,但总得给她时间。
密林寂静地只能听到随风而动的树叶沙沙声,和两人踩在地面上树枝的清脆声。大概是靠近安全区的缘故,树林上方没有血鸦盘桓破鸣,也没有特别危险的变异物种出没。
看到一条小河出现在前方时,宁越心中一喜,刚要几步走过去,脚腕的钝痛疼的她眉头紧皱。桑植从后面赶上,将她抱坐到旁边的空地上,撸起她的裤脚,原先细白的脚腕已经肿大一圈,像发了面的馒头。
他解开包扎的布带,部分黏住血肉的地方当即疼的宁越倒吸了口冷气。
“忍一下。”他抬头看了眼五官皱在一起的小姑娘,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桑植心里忍不住一揪。他大意了,那腐萤草对他们植物兽人而言自然不算什么,同样都是在黑暗里长大的,更何况它还只是一个没有能力化成人形的普通植物。
腐萤草最喜欢攀附在一些老树的根茎或者枝干上,一边吸食着老树本身的营养,一边暗戳戳地在别的动植物“不小心”碰到它的时候,趁机寄生到对方体内。长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小巧的褐黄色透明叶子,花瓣形状,远望过去像一个个紧挨在一起的晶箔。
将已经散发出淡淡腐臭味的布条丢到旁边,脚腕处的皮肤已经变了颜色,青黑一片,还渗出黄色的脓水。
宁越看不下去了,她前倾着身子将桑植的脸推到一旁,自己转了个方向,这么恶心,她自己都受不了,就不难为别人了。
掏出自己在路上捡到一直别在腰后的荆棘刺,随意从旁边地上捡了一根树枝含在嘴里,刚要对着青黑肿胀的皮肤刺下去,桑植拿了块小个的石头垫在她脚下,“脓水有传染性。”碰到干净健康的地方会将它们也变成丑陋的样子。
他又将她嘴里的树枝拿了下来,伸出自己的胳膊,“那个不干净,咬这个。”他之前吸了她那么多血,到现在脖子上的牙印还清晰可见。
宁越别过脸,“拿开。”
他只好将自己的藤蔓伸出来放到她面前,颜色较之前勒杀蟒蛇的粗壮藤蔓青葱了许多。这是他刚长了不久的藤蔓,还散发着淡淡的植物清香。还处在恢复期,不具备杀伤力,这也是为什么那条蟒蛇看见他伸出那么多藤条却还敢挑衅他的原因,一看就是个正处在恢复期的植物兽人,或者是个才进化了没多久的。
宁越看了他一眼,不客气地咬了上去,然后划破了自己肿胀的皮肤,流出来的脓水滴到地上,冒出阵阵白烟。
真是毒。
过了一会儿,估计脓水流得差不多了,她拿过之前被扔在地上的布条,覆在后面,挤出里面发黑的血,那味道……一言难尽。
吐出口中的藤蔓,宁越迎着桑植投来的目光,“把脸转过去。”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恼怒。
桑植见她不需要咬东西了,听话地转过脸,走向前面的小河。对付腐萤草还有一个办法,河道上长着一种细长的水草,将它摘下来捣碎就能解腐萤草的毒气,但是那种草旁边还长着一种虫,棕色的甲壳,大概指甲盖那么大,头上两根长须,是一种不知道种类称呼的虫子,以这种草为食,想要摘它,就等于从那虫子的口中抢口粮。
他在还没有进化成植物兽人的时候,也好几次差点掉进腐萤草的坑,后来才知道那种水草能解腐萤草的毒气。
末世的水也因为降雨的原因,不能饮用,也不能接触。但那只限于人类。这场已经历经十年的末世像是一场只针对人类的灾难,大雨过后,动植物最先变异,人类直到数量锐减的差不多了,才衍生出异能,然后经过许久组建了安全区,最终在处处是危机的末世有了立足之地。
不论是被病毒感染了的河水,还是因为大雨而发生了异变的动植物,只要只要它们其中一个咬上人类一口或是来上一爪子,下场基本凉凉,尤其受制于环境,他们找不到相应的解治方案,受了伤的人类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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