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握住了烛台切的手掌,这点还是不要说出来让他担心了。
“冲田君。”
“…嗯。”
“这一次…”她此时的笑容退去了超脱生死的淡然与从容,带上了如春风一样的柔和温度,“您一定可以战斗到最后一刻。”
她满怀遗憾的摇摇头,“我可能已经无法真正注视到那一天了。”
“主殿!”烛台切香槟色的瞳孔暗沉下来,俨然是开始生气了,“我们有做过约定吧?以后不许再说类似的话。”
“嘛,算是破例一次吧?”容颜娇俏的‘少女’,顽皮的吐了吐舌头,她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的婚刀兼近侍,企图蒙混过关一次。
“…”男人叹息着,伸手给她重新盖了一下毯子,“最后一次,下不为例。”
“是是是,光忠麻麻。”她忙不迭地点头答应着,再次‘看向’冲田所在的位置。
“那么…冲田先生。”
“?”冲田歪歪头,不太明白对方为何神情突然严肃至此,她用疑惑的视线无声的询问着对方,“在?”
“祝您武运昌隆。”
听到这句话后,总司像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一样,笑容染上了这幅外形应有的开朗与明艳,“承您吉言。”
少女虚掩着唇,轻咳两声。即使如此,也遮挡不住她眼中的笑意。
“我相信着。不,不仅是相信,而是一定。”她看向廊外那潭粼粼的水光,略带潮气的风吹起了少女樱色的额发,只听她言辞凿凿地说——
“这次,一定可以战斗到最后一刻…”在明快的笑容下,掩藏着刺骨的锐利,“准确来说,已经达成了。”
你说魔术协会?
…不过跳梁小丑。
人理刚维护完成的时候他们没有任何反应,死了一样无声无息。既然如此,为何要挑这个时候发难?
不外乎是因为前所长奥尔加玛丽不在了,而记录中提及的代理所长罗马尼·阿基曼也不在了,甚至于在战斗中展现最浓厚一笔的‘人类最后的御主’藤丸立香也暂时不在迦勒底中。
因此,他们趁着这个有机可乘的时候,寻着各种各样的由头去搞事情了,‘未经允许私下进行灵子转移是违法的’、‘违规召唤大量英灵’。
非常时期,人理都炸了,不救回来连你们这些人都看不到好么?换而言之,想找地方申请也没地方去。
说穿了,还是因为有利可图。
……
你们给我等着,等老娘回去,一个个把你们全劈了。
樱发的少女在心底狠狠的把魔术协会从头到尾痛骂一统,面上依旧是友好而温和的笑容,只是她的眼神怎么看怎么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好像有点冷呢…?”敏锐的感官让半卧在藤椅上的‘少女’迟疑了,她拽了拽烛台切的袖口,“光忠?”
烛台切顶着压力笑了笑,“天气转凉了,主殿应该多加件衣服了。”
“是啊,身体是最重要的。”明知对方看不到,总司依旧下意识地点点头,“那么,这次真的该告别了。”
“啊…对了。”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那件很可爱的裙子我已经叠好放在柜子中了,由于时间的缘故没能清洗…”
“不必道歉。”她失笑着摇摇头,“那件衣服算作是一个纪念吧,送给你们了。”
“能与历史上出色的人相处这段时间,对我来说,简直像是梦一样…”
“不可思议的奇迹。”她重新躺回了藤椅上,毕竟脸看上去再小,其实际年龄早已是迟暮之人了。
腰和胃都不太好,阴天下雨的时候膝盖关节处也总是会隐隐作痛,年轻时不在意,到底是落下了病根。
藤椅再次吱吱呀呀地摇晃起来,‘少女’闭着眼睛,面容沉静,“赖光君的,就麻烦总司君带给她了。”
“…我..很抱歉..我太累了..明明…”她眼皮仿佛快要黏住了一般,声音越来越无精打采。
“我知道。”总司放低了音调,语气柔和,“谢谢您的礼物,弥生婆婆。”
她点头示意了烛台切,放轻脚步,从廊中走回了店内。
听着对方‘咔哒咔哒’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烛台切弯腰抱起了在藤椅上睡过去的审神者,轻声抱怨着,“明明说过很多次啊,不要在屋外睡过去,第二天会头疼的。”
与抱怨相反的,目光温柔的像一汪温暖而明亮的,金色的海。
“弥生大人一如既往的让人操心啊。”
弥生...?对了,弥生是三月的意思。我在三月出生,在三月与光忠初次相遇,在三月...与光忠定下婚契。
因此,名唤弥生。
“光忠…光忠..”弥生喃喃着,唤着这个自少女时代就一直在她身边的付丧神,她的声音愈发含糊不清,“我…”
“算是与你一同白头了…吧?”
“……”男人花白的头发投下一片阴影,遮盖住香槟色的瞳孔,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他沉默一瞬后坚定的说,“是啊。”
他想起了最初啼笑皆非的一个选择,因为想与弥生大人一同老去,于是偷偷用了现世买来的染发剂,一用就是三四十年。
现在看来,或许是最正确的一次选择也说不定。
他轻吻着少女的侧脸,“我们…不是早就一同慢慢白头了吗?”
“..这样啊。”弥生叹息着,笑容满足而安定,“太好了..”
“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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