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褶皱的袖角。
“嗯…”带着些许鼻音的声音轻轻的肯定了什么,“姑姑一直都在啊。”
她脸上的笑容…比柚花更加苦涩,尾音随着晚风散落的悄无声息。
“一直都…”
立香露出一个招牌一样活力满满的笑颜,明艳的像是开在早春的延命菊。
大片大片的开在田野中,它们轻轻婆娑着,就像是在说..我知道。
雪发的女人终是没有忍住,她张开钢色的双翼,紧紧地抱住了面前那个…笑容明媚的少女。
半晌才松开怀中的少女,姑获鸟从怀中摸出木梳,一脸开心的想帮女孩整理头发。
“欸..欸?”少女保持着灿烂的笑,仔细看看却能发现一丝不自然的僵硬,“我自己来就可以啦..”
藤丸立香并不能够适应别人触摸她,尤其是头部。
“还跟姑姑生分那?”姑获鸟自顾自陷入了内心的小世界中,完全看不到少女僵硬的身体,拉着少女坐在长廊下,散开了少女自己随意扎起的单马尾。
她顺了顺立香柑橘色的头发,将有些小打结的部位用梳子轻轻理开,并未让少女感到一丝一毫的疼痛。
姑获鸟,就算没有双手…她的羽翼,比任何的手都更加的灵巧而温柔。
“蜜柑的头发比以前要顺滑不少呢…你小小的时候啊,像个小红猴子。”姑获鸟回忆着在坟场边缘捡回来的小小孩。
哪怕后来长大了一点,她的头发也是干枯而没有光泽的,是她..没有好好把那孩子养大。
“是…是吗?”立香瞪着眼一动不动的感受着脑袋上“作乱”的木梳。
“哎呀呀..”姑获鸟并没有回答她,而是自顾自的用羽尖蹭了蹭少女泛着粉色的脸颊,“蜜柑的头发太短了..”
“…只能这样了。”她像是无所不能的魔术师一样,从袖口可以摸出所有她想要的东西。
姑获鸟从袖口拿出一尾樱色的布花簪,樱花的样式,以粉白的流苏装点,永远是最好看而不过时的样子。
虽然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却能让人一眼看出,有好好被珍贵的保留着。
依旧是偏马尾的发型,发饰却换上了这抹轻粉的花。
她感慨的看着少女,“很久以前就觉得…蜜柑长大了带这个,肯定是顶好看的姑娘。”
少女却愧疚的看着她,立香只想说..真的很对不起,我并非是你的蜜柑。
盯着别人的名字,享受着不应该属于自己的好意,少女自认为自己虽然一向厚脸皮,但是一些原则上的事情…真的是没法打破的。
她直勾勾的看着雪发的姑获鸟,那双金色的眼睛像是盛夏的阳光,“对不…”
“——姑姑啊!!!”莹草嗷的一声打断了立香的话,“阿爸去哪里了!”
这时那只尾尖紫色通体雪白的狐狸崽子也不再装死了,他当着少女的面直接化为生着狐耳的俊秀青年,金色的兽瞳燃燃猎猎,折扇微张,遮住了半张面孔,却在开口的瞬间直接破坏了那一身邪肆的气质。
“我的天!我说好像少了什么!怎么办!阿爸不见了!”
他与莹草对视一眼,两妖瞬间达成了协议,暗中点点头。
吸气!呼气!吸气!气沉丹田,中气十足的开口:
“姑姑啊!”
“阿爸啊!”
“姑姑!”
“阿爸!”
雪色长发的美人被他俩咋呼的头疼,恨不得一人给他们一伞,“够了!别吵了,晴明那家伙也老大不小了,还能丢了他不成!?”
“可是..阿爸就是没回来啊…”山兔鼓溜溜的从柱子后面冒了出来,鼓着泪泡眼看着姑获鸟。
红色的山蛙倒吸一口冷气,咧嘴瞅着坐在他身上的山兔,“我的小祖宗…别再揪我头上的花了..再揪就真秃了!”
“去去去,那边点!”绿皮的青蛙骑着青瓷罐子挤开了山蛙,“不是我危言耸听,姑获啊…最近实在是有点不太平,你这么些年来,看过罗生门开了几回?不就只有这一次?”
“这世道..怕是又要乱套喽…”上了年纪的青蛙瓷罐摸了摸自己脑门上的皱纹,不咸不淡的开口,“再怎么样,也不能把他和雪女丢在外面。”
“……”姑获鸟沉默片刻,铅色的眼睛微阖,“我去寻他。”
扭头将目光落在立香发顶,最终下定决心喊了少女。
“蜜柑,来。”她微笑着对少女招招手,从袖子中摸出一个纸包,“这是麻生家刚做好的点心,姑姑以前买不起好的糖糕…不知道这些年过去了你还爱不爱吃。”
“…”少女复杂的看着递在眼前的油纸包,梗了梗,伸手接过,艰难的开口,“自然是喜欢的。”
“嗯!”闻言,姑获鸟铅色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似是转向了清澈的颜色,“蜜柑要听话,我很快回来。”
“姑姑慢走!”少女对着姑获鸟的背影慢慢挥着手,默默做着道别。
那道雪色的背影,静默的,像夜里的花。
“…我知道你对这个情况可能会觉得别扭,或许还有些其他什么情绪。”年老的青蛙正了正头上的草帽,一屁股敦在瓷罐上,疲惫的看着庭院中那棵开着繁花的树,“但是一定别戳破。”
“别让她知道。”金色的狐狸眼冷淡的看向少女,再没有了化作狐狸幼崽时候的半分可爱。
莹草温柔的声线带上了不甚明显的哭音,甜美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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