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跟着杨平山走。”
“那余下的位置,一时间上哪去招这么多人。”
向园看向司徒明天:“西安。我建议您把西安分公司关了,统计八十个人,先入总部就职培训,薛逸程跟尤智这两个人,可以入网安部,我知道您对薛逸程有意见,但是这种时候,您得先把公司保下来再考虑后续问题。”
司徒明天见她安排地妥妥贴贴的,哪还有自己插话的份,也只是嗫嚅着说了句:“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赖飞白插话:“可是还有个问题,离职里,除了杨平山,还有几位也是股东,退股金额加在一起总共一亿两千万。董事长目前手里没有这么多现钱。”
家冕冷不丁说:“我刚把飞行基地给卖了,加上手头上的余钱,大概有四千万左右。您差多少?不行我去借。”
向园经济解禁,但前两年她端着Ashers的架子,不开直播不要礼物,都没怎么赚钱,相比家冕在外头时不时搞点小投资,囊中未免羞涩,拢共资产也就千把万。
司徒明天忽说:“把别墅卖了吧,”旋即看着那俩人,“回老宅吧。”
老宅的记忆已经是许久之前,向园甚至都没什么记忆,只记得小时候一家人逢年过节就聚在一起看她和妈妈唱歌跳舞,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也就唯有那两天是快乐的。
等她再懂事些,家里就开始搬进了大别墅,妈妈终日不见踪影,后来连过年索性也不出现了。
也不知道,那老城墙含羞带怯的海棠花,是否还开着?
……
向园看着司徒明天:“回啊。”
静默半瞬,向园才说:“把公司交给我跟哥哥吧,不会可以学,小时候您不也这么教我们读书写字?”
“你们?”
“嗯,我们。”向园点头。
“妹妹都这么说了,”家冕紧跟着开口表态,“我这个当哥哥的,也得表示下,虽然我没学过金融管理,但是我昨天晚上规划了一下,其实咱们可以不用这么固化思维地管理公司,比如说,咱们可以考虑下,开个宠物连锁店……”
不等他说完,三人齐齐:“滚。”
氛围终于缓和,连赖飞白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等两人离开。
天色渐暗,灯火渐起,病房昏暗,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电视亮着微弱的蓝光,衬得整个病房幽幽亮。司徒明天躺下,赖飞白替他掖好被子,给他将夜里要喝的水温好放在床头,终是没有忍住说了句:“润生集团的周董前两天联系我,说是想见见向园。”
瘦小的老爷子窝在被子里,传来一声轻咳:“做什么?”
赖飞白:“说是愿意入股,填补杨平山的资金空缺。年前医疗AI的项目刚批下来,咱们就把所有的资金都投进去了,现在账面上剩余的现金流不多,这阵子又出了这么多事,员工遣散费、安抚费,处处都是用钱的地方,银行那边对咱们的信用评级似乎有疑虑,迟迟没批下贷款……”
司徒明天哼了声,“有疑虑?咱们以前有钱的时候,跟我们批业务的时候到没见他们有什么疑虑,现在这会儿跟他们借十个亿,倒有疑虑了?”
赖飞白:“咱们现在公司事情多,人之常情。”
门外,护士推车过,哐啷哐啷作响,向园回来拿包,手刚扶上门把,便顿住了。
司徒明天:“现在账上还有多少钱?够不够支付下期工程款?”
赖飞白:“暂时够,但是如果这十个亿不批下来,咱们今年有一半的项目可能要停止,特别是医疗制药那几个项目,对方催得紧。杨平山这一走,又直接把几个项目主管带走了,咱们不光没钱,连人也没有。所以周董那边说,他给咱们十个亿,项目入资,再分管几个人给我们,先度过眼前这难关。西安那边,能用得上的人没几个,周董这边,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向园缓缓松开门把,走廊的风阴凉灌入,人往边上侧了侧,心莫名地开始怦怦狂跳。
司徒明天哼唧一声,没好气:“他有这么好心?总得有条件吧?”
赖飞白嗯了声,把灯、电视都关了,房间瞬间陷入黑暗。
声音未停:“他想让周煜晨跟向园结婚。”
风呼呼刮着,树叶摇晃在黑夜中如同幻影飘摇,如同她那颗飘摇不定的心。鹅黄色的月,在空中悬着,瞧不太真切,不知道图斯兰那边的月是否跟这边一样?
小时候,向园听过和亲公主的故事,她不理解,问老爷子为什么两国邦交,要一个小女孩牺牲爱情嫁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老爷子说,这就是中国式婚姻。只有婚姻关系才是长久且永存的。
出生在这样的皇室贵胄,注定了是集体利益高于个人利益,国家利益高于集体利益。如果你是一国的公主,为了守护我国的子民不受战争涂扰,是否会牺牲自己的爱情远嫁?
她坐在门外的长椅上,低头自嘲地笑。
她哪里还是公主,等徐燕时回来就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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