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桌上有一袋楼下餐厅里的早餐,早餐的纸袋下面压着张便利贴。
傅栖楼心情不大好,但撕下便签的时候却还是尽量的小心翼翼。
——上午有事。
上午有事,下午考试,所以我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看见你。
傅栖楼长叹了口气,向后仰着脖子,捂着脸靠在冰冷的墙上。
林昑棠啊林昑棠……
今天下午考的理综和英语都是傅栖楼还算擅长的部分。
他有个搞物理竞赛出身的同桌,每天光是捡点边角料学学也都够他在期中考飞黄腾达。
傅栖楼写完卷子放下笔翻了翻自己写完的答题卡,发现前后三大张试卷,上面百分之八十的题都是林昑棠给他讲过的东西。
林昑棠并不好为人师表,更不爱给自己招揽事情,甚至因为看起来有些过分冷酷,连前座明明已经很熟悉的纪律委员都不太敢找他问题目。
傅栖楼怕是唯一一个例外。
据林昑棠说,他弟弟都没有享受过这种哪里不会教你哪里的的VIP待遇。
黑色的笔尖划过上面的一排排字迹,傅栖楼甚至一一能够回想起林昑棠给自己说这一道道思路时候的表情。
能被这样的人操心着惦念着,怕是没人肯舍得留在原地不进步。
但进步了也没太大用处。
傅栖楼合上卷子趴到桌上,伸手戴起了自己卫衣的帽子。
昨天那位老师说的话他现在还记得很清楚。
昨天晚上,在傅栖楼妈妈组织的社交场合上,傅栖楼拿着酒单独找到了那位高校里的老师主动攀谈。
老师听说他想考虑国内的高校,十分诧异。
“现在艺术生进高校的政策还是压得很紧的,你这么有天赋,为什么不考虑出国攻读摄影专业呢?”
傅栖楼捏着高脚杯,有几分犹豫。
那老师见他踌躇的样子,以为他是受最近摄影大赛事情的影响,连忙出声安慰他。
“你不用担心现在比赛的影响,且不说赛方那边还没有给出详细的答复,你有的是自我证明的机会。就算赛方最后还是觉得界定不清,那边认为这件事情对你的参赛资格有了影响,按之前的处理方式,很大可能也只不过是让你和另外那位选手再交一次新的作品进行评定和公示。你的想法和技术都非常出彩,相信他们心里也是认同的。”
傅栖楼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就是,还是想留在国内读大学。”
“这样啊。”那位老师看起来有些可惜的样子,“那也不算太难办。”
“海城的高校目前对于特长生的认定还算比较松。”那位老师笑了笑,“如果你是想进海城那几所顶尖的大学的话,你现在的奖项和履历再加上摄影大赛的获奖经历应该是够了的,毕竟一中毕业的学生,高考成绩也不会差的。”
随即,他话锋一转。
“但如果是远的地方,不认同海城这边的一些比赛的话,就有点悬了。”老师抚着自己的下巴,“我印象里你父母应该都不太支持你过多参与比赛,你的履历比较薄。这本来其实能算是件好事,毕竟很多东西还是把灵气都磨灭了。但是身上如果没有国家级别的奖项扛着,要进外地的顶尖高校可能确实有点难。”
傅栖楼的文化课成绩在一中的特长生里其实能算得上是出类拔萃,在普通班里上上下下晃荡着也能保持中不溜儿,发挥得好的时候也许还能冲进前两百,普通一本大学自然是没什么问题。
但和林昑棠那能冲刺省状元的级别的比起来。
绝对是高考成绩差上六七十分的天堑。
傅栖楼想和林昑棠进同样的大学只有一种选择——在摄影大赛上完美地澄清自己,带上入围和万一能获得的奖项,叠上他之前小打小闹参加过的几个市级奖项,紧张地去备战一年高考。
海城的Q大X大说不定都能给他降线。
但要是A市……
傅栖楼没有任何把握。
傅栖楼揪着试卷的边角,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不过是想和喜欢的人呆在一起而已,怎么就这么艰难呢。
————————————————
结束考试的铃声打响后,林昑棠跟随着人流一起快步走出了教室。
他背着自己有些空荡荡的书包,被几个搀着手臂在抱怨理综实在太难了的女生挤在中间,沉默着听她们聊天
今天的卷子难度其实算不上特别大,林昑棠一边听着他们试探着对答案一边想,基本的几道题型他应该都和傅栖楼在之前讲过。
傅栖楼应该能做出的。
“诶你们听说了吗?”对完选择题的答案,走在林昑棠前面的女生话锋一转变去了完全不相关的方向,“昨天食堂里的事情。”
“听说了!”旁边的人立马回应,声音大得引起了所有楼道上人的注意。
那人害羞着捂捂嘴,小声地问:“是不是说傅栖楼那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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