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马超是不会这么轻易中招的人,但是不关心则已,关心则乱。他一心只想着怎么才能继续双方的合作,结果大意之下入了他人彀中。
糜太公把整个计划和马超说了下,他考虑了一下后,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为了合作的事,这个计划马超也不是不能接受,所以才点了头。但他怎么想怎么不是那回事,但又没办法,眼前大家是要一起去对付陶家父子才是大事,所以马超也就不再去多想了。
糜太公的方法,不,准确说应该是糜贞的方法也不是很复杂,但对马超来说,他依旧觉得很别扭。
此时糜太公手中拿着一个小盒子,打开了盒子后,他把里面的东西拿给了马超,“贤侄,拿着这个玉佩,你也知道这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糜太公把玉佩交给了马超,马超是不想要啊,但这东西是必要的一个道具,有了它才能说是很真实,所以没办法他还是收了下来。
“贤侄,明ri老头子我就动身去刺史府见陶恭祖,开始实行第一步。而你这几天好好准备准备,要是需要你的话自然会通知你,到时候你可要好好表现,千万别被人看出破绽来!”
糜太公叮嘱着马超,此计中马超是重要人物,他要出点儿问题,那什么都别玩了,直接找阎王爷玩去吧。
马超点了点头,心说这老爷子对我也太没信心了吧。想这全天下,哪有人比自己看过的戏更多的了,不就是演出戏嘛,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真是的,等着瞧好吧。
糜太公见马超一脸自信,他也放心多了。又一想,湛卢剑的拥有者当然不会是一般人,自己确实有些过于担心了吧。
到了马超在糜府中的第三ri,糜太公动身去了刺史府。徐州刺史府也在东海郡,不过是在东海的郯县,离朐县还有一段距离。
糜太公到了郯县后,直接就到刺史府去拜访陶谦。陶谦听下人说是糜太公来访的时候,他也没明白对方为什么而来,不过却不可不见,所以他赶紧到了门口把糜太公请了进来。
陶谦字恭祖,扬州丹阳人,今年四十有八了。膝下有两子,大儿子陶商,今年二十八岁,不成材不成器的。小儿子陶应,今年二十四岁,倒是能比他大哥强点儿。
陶谦长得倒是慈眉善目的,不过你要真以为他这人就这样那可就大错特错了。陶谦是行伍出身,在军中干了近二十年,一点一点才混到了如今的地步。年轻时的他绝对是个杀伐果决的人,只可惜如今年纪大了,想得更多的是安度晚年,儿孙绕膝,能享受多年的天伦之乐。
在他看来,这辈子仕途上做到一州刺史已经到头了。全天下加一起也不过就十几个刺史,在大汉那也是封疆大吏,手握重权。可以说是一方的土皇帝也不为过,陶谦对现状已经是相当满足。
不过钱财这个东西没人会嫌多,他也看上了糜家的钱财。如果能和糜家联姻,自己刺史的地位只会越来越稳,自然也能从糜家得到不少的好处。
陶谦和糜太公两人见过礼后,陶谦先开口了,“老兄你怎么得空到我这来了?”
糜太公笑了笑,“恭祖啊,咱们相识这么多年,你当了解我来找你自是有要事的啊!”
果然,这老家伙来没好事,陶谦心想。不过脸上依旧笑容满面,“既然如此,老兄你就慢慢说。”
糜太公听了陶谦的话后,就把自己的来意和他都说了。
他是这样说的,“恭祖啊,老兄我对不住你,我糜家对不住你啊!”
糜太公边说边做出非常愧疚的样子出来,陶谦则是一愣,“老兄此话从何说起?”
“恭祖你前些时ri来过我府上找过我。”
“是,那次是向老兄求亲才去的,老兄已经答应了,莫非老兄想反悔不成?”
陶谦想到糜太公可能的来意,当时就把脸沉了下来。怎么说自己也都是一州刺史,一商贾家族就敢对自己出尔反尔,是不是自己该有点儿力度了。
“恭祖兄你想哪儿去了,我怎能出尔反尔!”
“哼,不是最好!”
“只是恭祖兄有所不知,这也怪我,已经慢慢把此事淡忘了,所以从没和恭祖兄你提起过。”糜太公做出了一副回忆状,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和陶谦说了。
糜太公说,话说这事他自己本来也是不知道,而是听他父亲临终前说有这么一个事。
他父亲在年轻时有个最要好的朋友,名叫马平,这马平虽说没什么大本事,而且还比他父亲年纪小了很多,但这些却并没影响两人之间的交情。两人虽为异姓,但胜似亲兄弟。马平乃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人,一直以复兴家族为己任,这乃是他平生最大的愿望。
而第二大愿望则是能和糜家联姻,只是那时他父亲虽有了糜太公,但马平还未曾婚配,所以自然也就达成不了。不过他父亲对小兄弟够意思,把家中祖传的两块玉佩的其中一块送给了马平,告诉他说,如果马家下一代有女,则拿玉佩来徐州,糜太公就会娶她。
如果马家下一代只有男丁,那么第三代中,如果马家有男,糜家有女,马家后人只要持此玉佩来徐州,则两家联姻。反之马家有女,糜家有男也是一样的。
就这样两人定下了约定,不过再后来,马平不知所踪。糜父虽然也派人打听过,但一直都杳无音信。但糜父却一直没有忘记当初的约定,直到临终前他把此事告知了糜太公,并且叮嘱他,今后马家后人如果持信物来徐州,那么一定要履行当初的诺言,结果马家后人果然就在前几天拿着玉佩来了。
糜太公把事对陶谦都讲完后,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编瞎话的能力,而且还把自己已过世的父亲带上了。虽然如此做不好,但他相信自己父亲在天有灵,知道自己是为家族才迫不得已这样做的,他会原谅自己,糜太公确实不是那么不知变通的人。
陶谦听后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怎么自己一去求亲后就蹦出个马家后人来,这也太巧合点儿吧。但要说都是假的吧,糜太公人家讲得那是有板有眼,而且还把自己先人都加上了。陶谦觉得编假话也不至于把先人都扯进来,这是对已过世的父亲大不敬啊。
陶谦是想错了,糜太公为了马超能做上自己的女婿,已经是不惜一切代价了,那是下了血本的。
陶谦又想了想,其实这事无论真假,自己已经变被动了这却是没错的。人家之前答应了婚事是不假,但那也只是口头上说的罢了,而且当时在场的就只有自己和糜太公两人。对方要是来个死不承认的话,双方各执一词,谁都没证据,没证人,那这事可能也就是不了了之。
对方也许不会死不承认,但如今又出来个马家,论时间,人家是在上一代就答应的,还有信物。是,明知道这事八成是假的,但有何证据证明啊。糜父早就不在了,能查出来什么,马家?又能查出来什么。你说没有这回事,但人家糜家就说有,而且人还有人,有信物证明,你说别人会信谁的,反正多数的不会信他陶谦多少就是了。
怪就怪自己那天太大意,口头答应根本就不牢靠,可自己一高兴就大意了,所以才有了今ri的麻烦。陶谦如今也来不及自责,自己既然是变被动了,那就只能让人家牵着鼻子走。只等对方划下道来,不管是什么,自己好好接着就是了。
陶谦对糜太公说道:“老兄有何好的解决办法就直接说吧!”他无奈啊,只有妥协。
“没错,恭祖,此事我糜家一定要给你个交代,都是我个人的错!”
“老兄有话,但说无妨!”陶谦是面无表情地说道。
“好,按照我个人的意思就是,既然那马家小子和陶商公子都想与我糜家联姻,都想娶贞儿,那么大家就来一次公平竞争,恭祖你看可好?”
“公平竞争?如何竞争?”陶谦问道,他也知道糜太公这是要出招了。
“所谓公平竞争,自然就是说对双方来说都是公平的,三局两胜制,三题决胜负!”
“三题决胜负,哪三题?”
“三题中的前两题自然是文题和武题了,恭祖兄想必你也听说过我家贞儿曾说过她此生一定要嫁给一个文武双全的人,所以前两题自然是文题和武题!”
“那出题者乃何人?”陶谦非常关心这个。
“既是公平竞争,那当然是要公平起见了。我意是由恭祖兄与我家贞儿各出一题,至于是文是武,还是由恭祖兄先选择吧!”
陶谦心想,让我先选,你对那马家后人就那么自信?我先选就我先选,他沉思了片刻说道:“老兄,我选择出武题!不过我要求可以找任何人代替当事人参加武比,双方都可以!”
因为陶谦对自己儿子太了解了,字都认不全,你让他文比?说笑嘛,作弊也不一定行啊,再说你知那马家后人的学问怎么样,万一对方也都能会呢,所以不行。但他却想到了一个可以拿下武比的方法,所以加上了后半句。
糜太公只是想了一下就点头答应了,因为他对崔安很有信心,既然可以找人代替上场,那么崔安也是可以上的。
“既然如此,那我家贞儿就出文题了!”糜太公笑道。
“正该如此,不过却不知第三题由谁出?”陶谦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这个依恭祖的意思呢,要说这第三题那只有他老不可!”糜太公说道。
陶谦一听,他老?难道说是……“老兄说的是……”
“无名老人!”两人异口同声说道,说完相视一笑。
“如此甚好!”陶谦只是稍微想了下就答应了下来。
要说文比的题由糜贞出,那马家后人必然赢得此局。而武比是由自己出题,自己请的人也会拿下此局。而关键就在这最后的是第三局上,既然由无名老人来出,那就再合适不过了。因为这老爷子绝对不会帮任何一方作弊,所以是绝对的公平,想来糜太公也是因为知道如此才推荐的无名老人的吧。
要说公平比试这个主意是糜贞想出来的,不过她也只是想出了文比和武比,而最后的比试是糜太公想出来的。虽说增添了许多变数,但绝对是公平就是了。
而他也把这些和马超说过了,马超也是同意的。因为在他看来,自己可能用不到第三局就胜利了,而糜太公看马超如此自信,更为重要的是他觉得湛卢剑的拥有者又同时会星象占卜术的人,赢得胜利那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的,所以他敢提出第三局由无名老人来出题。
说起这无名老人,那是个神秘人物。他叫什么名已经没有人知道了,就连他自己都忘了。而他的具体年纪,那是绝对超过了百岁,至于再具体是多少岁和别的东西也没人知道。
所以大家都叫他无名老人,这老爷子就他自己一人,好像也没什么亲人朋友。平时也很少看见他,所以在徐州人的眼里,这无名老人就是怪人一个。
陶谦以一州刺史的身份去请他出个题,那还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的。整不好这老爷子都能亲自过来,他确实不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但对有意思的事有意思的东西那可是非常感兴趣的。
如果能引起了他的兴趣,那他是一定会过来的。
第五十七章 刺史府中拜会陶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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