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解渴,连着舔了三四十下,这才站起身拱拱背,伸伸前腿,蹬蹬后爪,乖巧地将一只爪子轻轻柔柔在白还歌腕上一搭表示感谢。白还歌随手在猫柔软的脊背上抚了抚,那猫便用额头去顶白还歌的手,又围着他手腕转来蹭去,最后干脆仰倒在地上,等着白还歌给它揉肚子挠脖颈。白还歌只觉得那猫惫懒的样子说不出的滑稽有趣,很有几分祁蓝日常惫懒的样子,笑着伺候了一番,那猫在地上打滚,惬意得眯起了眼睛。过一会儿台阶下露出一只黑猫的头,眨着鲜绿的眼睛冲花猫“喵喵”两声,花猫立刻翻身起来追着黑猫跑了。
白还歌目睹两只猫并排小步跑进路边的灌木丛中,又想起祁蓝“都是单身狗要互相体谅”一说,不由得苦笑摇头,取回阅览证,离开图书馆。
从图书馆回住处其实要比回警局更近一些,白还歌只想漫步片刻,在城市的灯光下选偏僻的路线走回警局,已将近晚十点。他掏出钥匙进屋,洗漱了躺在床上扭开台灯,随手抓一本书来读,看了几页又实在看不下去,刚要关灯睡觉,有人“嘭嘭”敲门,白还歌起身问:“谁啊。”
“我……呃……”
白还歌赶紧跳下床,连拖鞋也来不及穿就拽开门,门外,祁蓝喝得酩酊大醉,冲白还歌咧开大嘴嘻嘻直笑,也不知笑个啥。白还歌咬牙切齿地把他拖进屋里,径直拽进洗手间丢在马桶上还顺手开了排风扇,祁蓝双臂抱着马桶一张嘴,白还歌手疾眼快掀开马桶盖,立刻闪身出去给他倒水。只听洗手间内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呕吐声,白还歌皱着眉头倒了杯白开水,想想又倒了杯蜂蜜水备着,端着白开水进了洗手间,祁蓝正抱着马桶诉衷肠,听起来是讲到小学四年级的事了。白还歌抓着他灌了两口白水,拍他肩膀叫他再吐,漱口漱了几回,只见祁蓝衣服上淋淋漓漓喷溅了不少污物,白还歌咬牙道:“灌了几斤?”
祁蓝笑嘻嘻地伸出一根手指:“嗯……”
“一斤?一瓶?还是一杯?”
“一……桌……子……呃……哇——”祁蓝又吐了,这一次吐得虽然都是清水,不过没吐进马桶,大部分都喷在了白还歌腿上。白还歌无可奈何,只得提着他丢在角落里,打开热水器取下花洒给他冲洗,祁蓝趴在地上伸臂蹬腿,面露恍笑:“下雨了!下雨了!”
白还歌哭笑不得,把花洒插回原处,先把外套从祁蓝身上扒下来,露出里面白色短袖t恤。白t恤淋湿后几成透明,紧紧裹在祁蓝身上,结实矫健的身躯在透明布料包裹下呼之欲出,每一处肌肉起伏都显出匀称灵巧。白还歌扯掉他t恤,祁蓝赤身躺在地砖上冷得缩起,白还歌找了条浴巾给他垫在身下,将水调得热了些,连他裤子鞋袜一并扒了,连冲秽物带去酒气,没头没脑地淋了他一顿。
祁蓝用手捂着脸直嚷:“眼睛进水了!”
白还歌仓促间找不到毛巾,只得向前跨一步,将自己睡衣下摆扯起来拧了一把给他擦脸。祁蓝坐在地上,双臂缠在白还歌腰际嘿嘿傻笑,本能地自己将脸凑过去擦,只是闭着眼睛看不见,这两下连鼻子带嘴唇下颏的水都蹭在白还歌赤裸的腹部,白还歌只觉得奇痒无比,远超过下午祁蓝搂着他悄声恳求热气吹在耳畔时的痒。奇痒自祁蓝面庞碰触过的地方一左一右沿腹股沟向下身侵袭,如电流般直刺下去,白还歌不禁打了个哆嗦,想把祁蓝推开些,接触到那具结实富有弹性的身体时,却又禁不住想用力抱回去。
两人自高中起就在一个宿舍头顶头睡了几年,中间白还歌考入大学法医系,祁蓝去了刑警学院,谁知工作后两人又在同一家警局聚首,宿舍仍旧在一起。祁蓝曾笑言日后两人若娶妻,一定要互为伴郎。
“你老公跟我睡的时间比跟你都长”这句台词,双方都用得上。
抛过笑话不提,从十六岁开始就在一起同吃同住同学,冬天没暖气的时候挤在一条被子里睡觉,夏天提着冷水脱光了在学校水房里互泼打闹,彼此对对方身体真是再熟悉不过,哪里有痣,何处带伤,闭着眼睛也历历在目,只是从未有过这么怪异的触感。白还歌深感自己竟然被祁蓝去赴相亲饭局一事搅得思绪纷乱,也是前所未有,继思维混乱之后,紧跟着身体都不听使唤了。
正想着,低头一看,半湿的睡裤竟然隐隐凸起。白还歌盯着自己裆部足足怔了三秒钟,只觉得一颗心跳得快要扑出胸腔去,头晕耳鸣,赶紧扶着身边的水池,唯恐不慎跌倒了。
他扶着水池喘了几口气,回头看祁蓝时,才发现这人竟然已经趴在浴巾上睡了过去,肩头一起一伏,颀长身躯占了大半个浴室,从肩背到大腿的一段曲线流畅饱满,紧致结实,蜜色肌肤在灯光下流淌着细腻健康的光泽,水珠不住从上面滚落,汇入地上的积水,而那薄薄的积水倒映出祁蓝修长的腿,因为视觉范围被集中,越发触目惊心,无法收回视线。
白还歌赶紧打开水龙头,胡乱冲了两把冷水,甚至还喝了两大口,这才关了水龙头,俯身抓起祁蓝往外拖。祁蓝身高腿长,常年运动锻炼,一身紧致肌肉,喝醉了又完全不能借力,倒在地上沉重不堪。白还歌拿惯了解剖刀的手实在干不来这种体力活,先是抓着祁蓝两只脚踝把他拖到洗手间门口,直起腰喘口气,两大步跨到桌旁,举起刚才给祁蓝备下的蜂蜜水一饮而尽,做了两个扩胸运动,活动活动手腕脚腕,这才走回洗手间,双手插在祁蓝腋下,用力将他上半身搬起来往屋里拖。
祁蓝醉得人事不省,白还歌牙齿咬得咯咯响,脸涨得通红,小声给自己喊着号子,一点一点拖着祁蓝高大的身躯来到床边,拼命将他拽起来推上床。祁蓝上半身挂在床边,两条腿还拖在地上,白还歌累得一身汗,用袖子在脸上胡乱擦了一把,赶紧又提起祁蓝的腿,屏息凝气用力抡,连祁蓝的腿带他自己一起跌入床中。
白还歌后脑勺磕在墙上,顿时磕得天旋地转,手一松,祁蓝两条大长腿落下来,一上一下压在他胸口腰间,还睡得鼾声四起,畅快淋漓。
白还歌气得挣扎着爬起来跳下床,对着祁蓝臀部就是一脚。这等打闹俩人少年时惯了的,可是这一下踢在祁蓝臀部,触感光滑,肌肉柔韧,顿时足底也泛起痒感,几乎站都站不住,一下子坐在床边,正贴在祁蓝腰间,只觉得身后巨大灼热的一根抵在腰上,不用想都知道那是什么。虽然祁蓝大醉不醒,这根东西十年前就见怪不怪,可白还歌此时此刻心有旁骛,被那东西在腰上一戳,只觉得腿脚发软,慌忙半跌半爬地从床上挣开,顾不上别的,径直冲进洗手间打开花洒,冰冷的水细密地落在身上,白还歌在冷水中仰起脸来,默背了一遍全部人体骨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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