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 作者:哥是出来打酱油的
    建康城西门城墙之后，文康坊最外层的整排民宅，此刻都已经被烧成了白地，幸好胡三省带着水龙队的及时到来，才没有使得大火蔓延开去。饶是如此，最终还得亏了刘禹开着挖掘机，将中间的房舍挖倒形成了个隔离带。
    坐在路边的块石头上，身后还有未烧烬的木料在“噼啪”作响。刘禹的脸上手上都是层黑灰，可他却没有精力去管这些。晚上都靠在城墙后面听着震耳欲聋的声响，似乎整个建康城都跟着在抖动，时不时地还有劈头盖脸的灰尘落下来，就好像是后世电视里所演绎的抗日时期的防空洞般。
    金雉奴头黑脸地不知道从哪端来碗汤水，刘禹刚想自己起来，就发现腰腹和脚脖子都有些疼痛。被雉奴搀了把，刘禹起身接过碗，不顾汤水中还飘着灰，咕噜咕噜口就喝了大半下去，这才觉得饥肠辘辘。
    “你自己吃过没有，弟兄们伤亡如何，大夫来了么？”刘禹好笑地看着她的脸，浑不知自己也是样的形象，说完转头将剩余的汤水喝完，这汤似乎是骨头熬的，放了菘菜在里面。
    “死了十二个，伤了百，伤者已经被抬到后面，大夫们正在诊治，有几个恐怕”雉奴的话没有说完，刘禹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除了伤重不治的，可能还有终身残疾的，他不是救世主，就连他自己也该伤就伤。
    刘禹抬起头，原本巍峨的城楼已经摇摇欲坠，也不知道承受了少颗石弹的攻击。他指着城楼吩咐金雉奴，找几个军士砍倒柱子，反正也保不住了，干脆拆了当柴火烧，金雉奴闻言领命而去。
    军士们的动作很快，几个人三下两下就将余下的柱子劈断，“轰”地声，整个城楼从高台上倒了下来，跌散在街道上。见他们弄完，刘禹步履蹒跚地走上城头，向城内望去，只见西南方向处处烽烟四起，想必都和自己这边差不吧。
    两边的城墙上，守军们都在忙忙碌碌搭着什么，这并不是刘禹的指令，应该是古时守城的惯用做法。只见几根杆子伸出女墙，上面张挂着幕布，这是要放电影么？不会，整道城墙都张起了这种布挂。
    “这是布幔，防矢石用的，昨夜要不是促不及防，也不会让鞑子打成这样。”金雉奴看就知道刘禹不明白，边给他解释边递给他条浸湿的棉布巾。刘禹恍然，这东西主要是减缓飞行的速度，从而降低其破坏力。
    刘禹接过来擦了把脸，刚把绵巾递还给雉奴，就听到怀里的对讲机响了起来。掏出来打开接收键听，他的脸色下子就变了，拍身上，望远镜不知道去哪了，急切间，金雉奴伸手递过来物，正是他要找的望远镜。
    城外的薄雾正在散去，远处的鞑子大营里影影绰绰的似乎有很人，结合李十传回来的消息，进攻马上就要到来。刘禹不敢怠慢，通过对讲机通知其余四门，嘱咐他们小心应付。
    “擂鼓，命令各守军就位，将器械推上来，各物资备好待用。”随着刘禹连串的指令，原本有些疲乏的守军都打起了精神，弓弩手，钩枪手，顺序地排列在女墙后，炮手们将床弩投石器推到各自的位置上。
    就在这时，鞑子大营方向也传出清晰的号角声，声声地连绵不绝。西门的正面，个又个步卒方阵现出身形，方阵之间竖立着高大的蒙皮楼车，方阵两侧排成竖列的骑兵警戒着周围。
    在方阵和楼车前面，横列着队人，分别以几人为组扛着长梯走在最前面。刘禹在望远镜中看，心里jiù shì 沉，这些人衣衫各异，无盔无甲，普通的宋人乡民打扮，分明jiù shì 平民bǎi xìng 。
    敌阵缓慢而整齐地向着城门推进，阵后的情景也显现了出来，排高大的回回炮正蓄势待发。行至三百步左右，敌阵停止了qián jìn ，两侧的骑兵分散开来，挡住了大阵的侧翼。
    “呜~呜~呜！”三声悠长的号角声响起，步兵方阵开始变换，成排的弓弩手穿过刀枪兵走上前来，将手上的强弩斜举向天空。刘禹并没有下达同样的指令，守兵们拿起靠于墙上的大盾，zhǔn bèi 迎接敌人的箭雨。
    过了片刻，首先飞向空中的是回回炮发射出的圆弹，紧接着弓弩手们放开了手中的扳机，无数的弩箭跟在圆弹之后飞向城头。刘禹也和大家样，蹲在女墙之后将面大盾双手举起护住头脸。
    石弹先是被挑在女墙外的布幔挡去yī zhèn ，降低了下落之势，这才砸到城墙。弩箭也有很大部分射在了布幔之上，其余的都被大盾挡下，鞑子这轮的攻击收效甚微。
    只不过，城头上的布幔也被毁去大部分，还没有来得及再补上损坏的，第二轮的矢石又飞到了半空中。刘禹只觉得浑身震，颗石弹击在了女墙上，从天而降的箭雨也打得大盾叮当作响。
    这样子的攻击共发动了五轮，西门的城头上，几架床弩和座敌台上的投石器被石弹击毁，守军的伤亡也开始增大。就在此时，敌阵又开始缓缓前行，步卒方阵夹着楼车慢慢接近了护城河。
    回回炮的发射突然停了下来，敌军弓弩手的抛射威胁不算大，刘禹随着守军们起身，静等着敌军进入射程。
    突然，敌阵最前方的bǎi xìng 扛起长梯冲向了护城河，看那架势，试图要将长梯搭在河面上。在这段不长的距离上，刘禹和守军们挖出了很的陷阱，路上不断有人大叫着掉进了插满竹签的陷阱里。
    “各军自行发射。”刘禹举起大喇叭吼了声，城头上早已瞄准好的弓弩手纷纷射出了手中的弩箭，身无片甲的bǎi xìng 纷纷中箭倒地，敌阵之前惨嚎片。
    虽然明知对方是平民bǎi xìng ，刘禹却没有发慈悲的本钱，不管是出于自愿还是被迫，现在城门之外的所有人都是不折不扣的敌人。
    他现在十分庆幸在围城之前就执行了“坚壁清野”的政策，否则，今天在城门外的很可能jiù shì 城头上这些守军的乡亲们。那样的话，对城内士气的打击将会是致命的。
    眼见平民或死或伤得扔掉了手中的长梯，敌阵中的步卒举着大盾上前，抬起长梯jì xù 向护城河边移动。随着距离的接近，方阵间楼车之上的神射手也开始提供掩护，用精准的射击压制城头的反击。
    终于，长梯到达了护城河边，步卒们举起长梯，将另头倒向对岸，整条护城河很快就被长梯布满，敌阵中发出阵阵的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