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 作者:哥是出来打酱油的
    蒙古马是华夏乃至全球较为古老的马种之，主要产于蒙古草原，是典型的草原马种。该马体格不大，平均肩高米三左右。身躯粗壮，四肢坚实有力，体质粗糙结实，头大额宽，胸廓深长，腿短，关节牢固，肌腱发达。
    这种马极其耐劳，不畏寒冷，能适应极粗放的饲养管理，生命力极强，能够在艰苦恶劣的条件下生存。8小时可走60公里左右路程。经过调驯的蒙古马，在战场上不惊不诈，勇猛无比，历来是种良好的军马。
    眼下，刘禹所骑的jiù shì 匹缴获的褐色战马，由于换了新主人，他也不也敢过份驱驰，轻轻摆弄着缰绳在官道上慢跑。旁紧跟的金雉奴也骑着匹黄马，而显然她已经驯服得极好，手里拿着张制作精良的骑弓，不时作着比划。
    姜才的都统将旗高高地挑在前方，在这队五百余人的骑兵队伍中，除了刘禹自己的二十个禁军护卫，其余的都是姜才所部。姜才自己走在队伍的中间，当先开路的则是他的长子姜宁，侦骑前出十余里，不时回来报告沿途所见。
    “你说什么？”听到来人的回报，刘禹大怒，不用看到实情，只听描述，都可以想像其中的惨状，屠村，这附近没有土匪出没，唯的可能jiù shì 溃兵所为。
    “派出所有探子，某身边这些护卫，都是好手，全散出去，某料他们定然跑不远，搜，定要给老子搜出来。”刘禹没有去征求姜才的意见，直接就下了命令。他自己的护卫闻言立刻驱马散开，向周边驰去。
    “去传令前部姜宁，就按太守所说的做。”姜才并未迟疑，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也是他绝不能容忍的。来骑对他二人抱拳施了个礼，领命转身lí qù 。不会，整个前部百余骑几人组，以扇形开始搜索各地。
    刘禹下了马，走到路边定，路边不远处，有具倒毙的溃军尸体。这是活活累死的，当然还有饿，个人在这种状态下，会做出什么事，不难想像。刘禹有些担心，这可是数万人，沿途几十里，城镇还好说，可以闭关自守，可散布在各处的村庄怎么办？
    “太守勿忧，这伙贼人跑不远。”姜才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刘禹回过头想做出个笑的表情，却比哭还难看。
    “某自幼便被金人掳走，见过少惨事，zhè gè 世道便是如此，bǎi xìng 如蝼蚁，鞑子不放过，自己人也来践踏。”姜才的话里饱含沧桑，也有着深深的;。作为个北人，在宋人的军队中受了不少歧视，升迁也总是与自己无缘。
    “不要叫某知晓，不然，追到天边，某也不会放过这些畜生。”刘禹掌拍到棵树身上，恨恨地说。姜才看着zhè gè 奇怪的青年人，完全没有个文官的样子，竟和自己这种军痞颇为相投。
    “据姜某所知，太守并非大军中人，为何会出现在鲁港？”姜才问出心中的yí wèn ，他亲眼看见了刘禹在战场上的biǎo xiàn ，虽然没杀几个人，却毫无怯意，做为个文官这就已经值得钦佩了。
    “因为某半月之前就知你们太师会有此败，都统信么？”刘禹看着这员猛将，整个前部七万人的先锋，战争的亲历者。
    “某不愿信，却不得不信，太守是为了鲁港大营的那些军资？”姜才苦笑，他确实不应该信，然而事实在眼前，似乎只有这种解释才说得通。
    “正是，若不搬走，今日就便宜了鞑子，都统看到那些床弩了么，我大宋无数工匠的心血，要是落入敌手，会怎样？”会怎样，当然是回过头来duì fù 宋军。
    “当日，鞑子沿大江两岸，步骑并进，某领着前部先锋七千余人，正待要与鞑子死战，就听后路大喊‘步帅遁矣’。大军立时便溃了，鞑子沿路追杀，伏尸数十里，江水尽红。”
    姜才的话没有丝情绪，就连说到自己的先锋营弟兄，也是平淡无比，刘禹却听出了种“哀大莫过于心死”的意味。七千人的选锋，只余下五百人，这是真正的十不余。
    “鞑子用炮了么？”刘禹知道，这时期所说的炮，指的是大型投石机，蒙古人著名的“回回炮”jiù shì 其中之。
    “用了，沿岸布置了数百座，那又如何，那石头落下能砸死几人，若是主帅不跑，将士用命，某岂会怕那鞑子。”姜才傲然而立，沉声说道。
    “都统以为，鞑子攻入太平州后，下步欲何往？”刘禹进步问道，直接开口招揽太突兀，他想步步引导。
    “左不过沿江而上攻取建康，或是先取宁国府后入两浙。”姜才仔细思索后答到，攻建康的可能性很大，稍有战略眼光的都看得出来。
    “都统愿助刘某守建康么？建康府数十万bǎi xìng ，盼都统如大旱之望云霓，某亦然，为bǎi xìng 计，为朝廷计，还请都统不要推辞。”刘禹见时机到了，直接祭出杀手锏，以姜才的历史biǎo xiàn 来看，大义是最好的武器。
    “太守折煞姜某了，某实不知，太守是如何得知姜某的，只恐有负所托，误了太守大事。”所谓过犹不及，刘禹的番话再次起到了反作用，姜才不仅没有感激涕零纳头便拜，反而吓得连连摆手。
    “唉，刘某自知人微言轻，都统不愿，原也应该。”刘禹脸沮丧，为什么人家光环开就所向披靡呢。
    “太守，这怎么说的，姜某绝非此意。”姜才吃了惊，实在是觉得自己没什么了不起，他亲眼所见，两个正牌的都指挥使对刘禹恭恭敬敬，自己算什么？
    “那都统是肯了？那便好，那便好，余者皆不足道。”刘禹立刻把话说死，这次，自己的确有些心急了些。
    “太守，唉只是姜某目下还归太师节制，不知是否会有麻烦。”姜才无语，却也有些意动，毕竟受人重视是人之常情。
    “无妨，都统请放宽心，此事交由刘某处置，若不如意，大可自行lí qù ，某绝不阻拦。”贾似道自身已经难保了，还会管这些，刘禹今天第次露出笑脸。
    “既然如此，自现在起，姜某及所部便归太守麾下了，但有所遣，必不敢辞。”姜才也干脆，既然认了，那就索性早些。
    侦骑找到那队溃兵并没有费少功夫，这群做下坏事的家伙们正在处野地里大吃大嚼，五百骑兵从四面包围上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没有任何动作。
    “绑了，带走。”刘禹的人用束带将溃兵们绑成串，共二百余人，身上都捆着抢来的财物，他们杀人的工具竟然是抢自bǎi xìng 家的斧头菜刀等物。
    将人带到被洗劫的村庄，刘禹他们这才看清了整个惨状，全村人都被杀死，连幼儿都没有放过，周围的骑兵们都有些神情jī dòng ，这还是在自己的国土上，却被所谓自己人残害成这样。
    在刘禹的命令下，所有溃兵开始挖坑掩埋村中的尸体，怀着侥幸的心理，溃兵们动作很快，不时，个个新坟便矗立在了村子旁边。
    “全都砍了，首级供奉在坟前，尸首扔去喂狗。害我大宋子民，不管是谁，都是zhè gè 下场。”刘禹看着溃兵们期待的眼神，冷冷地下了命令。不等他们fǎn yīng 过来，姜才将手挥，五百骑兵催动战马冲了过去。片刻间，便听得哀嚎四起，血肉横飞。
    当涂县城之外，整个城廓都被清理了出来，几百名差役和民夫用大锅煮着粥，沿路排开，附近的官道上，全副武装的禁军士兵们手执刀枪守在栅栏后，排排的人被按照顺序放进来，这里便是金明所设立的溃军收容之处。
    “金指挥，刘机宜何时到？”说话的正是知太平州孟之缙，在城楼上的金明摇摇头，他知道刘禹已经赶来，却并不想告诉他。
    所有进来的溃兵都只能分到碗稀粥，这点汤水并不能让人吃饱，却可以保证不会饿死。这也是为了防止他们有了气力，不好管制，毕竟这是数万人。
    刘禹的骑兵赶到的时候天已经快入夜，几百只火把将营地照得透亮，五百骑兵排成两列直冲入营，吓得溃兵们以为鞑子又追了上来，直欲逃走。
    骑兵的到来彻底震摄了溃兵，原本还有为了点少点稀粥zhǔn bèi 闹事的，见此情景也都安份下来。刘禹带着金雉奴下了马，登上城楼，目光与二人打了个招呼，便拿出扩音器，对着营地喊话：
    “某仍江淮招讨大使所遣，特为尔等而来，有仍认为自己还是禁军将士的，喝完粥后去领军法，队正以上十军棍，以下五军棍，有全副甲胄者，减去三棍，半幅者，减去两棍，有兵刃者，减去棍。去与不去，悉听尊便。”
    “某等舍生忘死到此，为何还要受罚。”众人听大哗，齐声质问。
    “问得好，某来告诉尔等为何，尔等不战即溃，丢下军中同袍，该不该当军法？丢弃军械旗帜，该不该当军法？某也知尔等的主帅先逃，但那自有朝廷法度，某今天只究尔等，有不服者，某也说过不强求，大可自行散去，只点，有敢去祸害乡邻者，可试试某之刀快否。实不相瞒，路前来，某已斩杀上千此等贼子！”
    刘禹的话让众人安静下来，都在做着抉择，刘禹也不着急，这jiù shì 他的筛选法，能坦然受军棍的，就说明少还在乎军纪荣誉，他不希望今后的战斗中，再出现触即溃之事。
    “娘的，不过十军棍么，某受得。今日这冤曲，他日在鞑子身上找回便是，某这就去，是汉子的便跟来。”刘禹看，却是姜才，有了带头的，大数人都有从众心理，不会，“噼啪”的板子声就响了起来。
    “孟太守辛苦了，此事功成，太守出力良，鞑子现已攻入太平州，不日即至当涂，太守随某起去建康吧。”刘禹转过头对着孟之缙说道，他并不是征求他意见，而是知会他。